他这样会多久?明天是不是继续喝酒买醉?真的很讨厌这样的人,世人皆受苦,唯独他还有空演这场奢侈而荒唐的爱情游戏。
如果打碎你爱情的结果只是让你继续沉醉,那夏云逸我是不是该将你毁得更彻底些?
我终于又勾起唇角轻轻的笑。
“司机,我带他进去吧,你可以回去了。”我下了车。
*********************
引诱,是我的拿手好戏,引诱夏云逸这样的男人,更是不废吹灰之力,何况是醉了的失恋中的夏无逸。
不可否认,不穿衣服的夏云逸算是极品,床上的夏云逸更是让我有些吃惊,卓晓羽真是弃了一块宝。
情欲混着酒气伴着他的冲刺,一下又一下,我有一段时间被情欲占了神志,迷醉在他诱人的性感中,他始终闭着眼,应该想着与卓晓羽做爱的样子,直到他叫出卓晓羽的名字,我才扬起嘴角,从混沌从清醒过来,手伸到下面在他臀上用力抓了他一下,同时收紧子宫,他果然受不住刺激,抽动几下,不由分说的泄了。
他直接趴在我身上睡着,嘴里还叫着卓晓羽,我吃力的推开他,坐起身点了根烟。
窗帘未拉,我猛吸了几口,烟雾迷漫中透过玻璃看着沉睡的城市。
我刚才做了什么?
只是容不下别人为一件我蔑视的事快乐或悲伤,然后亲手毁了他?
我转头看夏云逸,他沉睡的样子像个孩子,文雅睡着会皱起眉,而他却是无忧无虑的样子,所以他本身就是一个让我讨厌的事物。
我要让你变得与我一样,夏云逸,你真正长大的一天,就是我将你毁到面目全非的时候。
我有些残忍的笑,一口一口的抽烟。
天快亮时,夏云逸醒了,我一直未睡,睁眼看着天花板。
看到我,夏云逸直接从床上跌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下床,当着他面不慌不忙的穿衣服。
“怎么会是你?”好一会儿,我衣服全穿完,夏云逸才终于可以说出第一句话。
“不然呢?卓晓羽吗?”我回头,凑近他,“不过昨晚你到是把我当成她了。”
“我把你当成她?”他捧住头,努力回想的样子,好一会儿才道,“可为什么你会在?”
“你打电话叫我的,”我拿起放在床头柜上他的手机,“看看你的通话记录。”
没错,我在他眼里只是条毒蛇,随时会咬他一口,但这次,我要让他相信,是他将我呑下腹。
“你可以拒绝我?”他并不去看手机,只是有些后悔莫急的瞪着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笑:“是你酒后乱性还是我饥不择食,现在也无据可循,但夏云逸,我虽然是个让你瞧不起的老鸨,但也不是任你欺负的。”说到后面笑容尽敛。
他呆了呆,似被我的样子震住,想了想,叹了口气道:“那你要怎样?”
我又笑:“说过的,不要你负责,出了这门,你还是我的财务经理,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不答话,低头似在考虑。
“当然,”看着他的样子,我又道,“你想负责也是可以的,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
不过是上了次床,对他却有这般打击,我只是冷笑,无意再看他的反应,让他在那里发愣,自己拿着包出门去了。

第三课(一)

外人眼中,我是夏长青的情妇,最宠信,也最长情,三年不曾被抛弃。
其实我只是他的棋子,鞍前马后在他每一个用得着我的地方却不曾近他身,他可以挽着我的手亲热的参加舞会,也可以在深夜曲终人散时将我扔在无人的街头,在我看来,他只是一部裹着人类皮肤的机器,没有七情六欲。
夏长青今天给我了十五分钟谈他的儿子。
“云逸跟我说,他不想再待在你那边工作。”说的是肯定句,用平板的语气说出来,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明显是想听我的想法或是解释。
“不做了?”我故作惊讶,不着痕迹的反问回去,“为什么?”那天的事情发生后,我一直没有再见到夏云逸,今天由他老子来提请辞的事情,看来是那记药下的太猛。
太猛了吗?
他轻皱了下眉:“我以为你知道原因。”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好吧,如果我再装蒜估计他要动怒,惹老板动怒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可能是因为和女朋友分手了吧。”故意用不肯定的口气,我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与夏云逸上了床,相信夏云逸自己更不可能提。
“只是因为这个?”夏长青显然并不相信。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不该带他到我店里来长见识。”我说的委婉。
他没有接话,盯着我看了许久,才道:“是你安排的。”
“安排什么?”我冲他无辜的眨眨眼。
他完全无视,拿起咖啡杯晃了晃,没有喝又放下,并不说话,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让我无辜的表情再也装不下去,只能正色道:“我说过我不会留情的,”说完又忽然媚笑,“在他眼中我已经是条毒蛇,他躲都唯恐不及,只是长青,你想让他躲吗?”我只有在外人面前才称他作“长青”,平常都称他“夏先生”,此时故作亲热的这样称呼他。
他果然皱了下眉头,抬眼看看我,并没有说什么,举手看了下表。
我知道他要说的话还没说完,看表只是掌握时间,所以不作反应,等他下文。
“范正生的范正集团你知道吗?”下文却是无关上文的内容。
“范正生?”我一怔:“那个地产大亨?”上次的舞会上见过一次。
“你那条街的东街就是他的。”
“我听你以前说过。”Crystal和一众夜店都在西街,东街以饭店居多,只是他为何提到范正生的西街?
“他最近财务上出了点状况,想出卖东街的所有权。”
“你想买下?”
“这样,整条街就都是我们夏氏的。”
真正成为夜店一条街吗?夏氏几年前买下了当时还是居民区的西街所有权,转眼将他改造成了灯红酒绿的“夜店西街”,现在东街也要如法炮制吗?西街的收益已是巨大,加入东街,那整个城市的娱乐业就是夏氏的天下。
“到时整条街我都交给你打理。”除了Crystal,夏氏并不参与夜店的经营,都以租赁方式操作西街的产业,而西街的门店租赁都是经由我手,所以一般人眼中夏氏是个正正经经地技术产业公司,如果夏氏拿下东街的所有权,夏长青仍是不会亲自走上台前,东西街都交给我,这是意料中的事,却未必是必然的事。
得到,总要付出的。
“你希望我做什么?”既然提到范正生,就绝可能只是提着玩玩。
“上次舞会,范正生对你印象不错,夸你长的漂亮。”夏长青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挑了下眉,心里已明白。
于是我又笑:“是吗?看来你帮我挑的裙子是挑对了。”就算已经明白,也要装作不明白,男人爱面子,夏长青一样,逼你做娼,又希望你是烈女,我如果自作聪明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马上去找那范正生,我卓非然今天就不可能与他平起平坐的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