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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青年很好的被她蛊惑了,一时间陷入无比的动摇之中。
抉择时刻,还是队长扛起了大梁,他自告奋勇道:“我在前排。中间的位置应该比较危险。我也可以排在中间。”
边上几个学生见状,犹豫片刻,跟着举手道:“那我也前排吧。”
乘风给他们排好位置,又给他们每人分配了一个号码。到时候前排队员就在频道里喊自己的号,缺了哪一个,可以让还陌生的队友迅速知道各自的情况。
安排到这一步,众人都懂了。
平头青年问:“那……然后呢?怎么跑位?如果像上次一样,防线太稀疏,没有拦住怎么办?”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乘风沉稳道,“我们的人数还是不够,不必要追求完美的包抄线。在对方知道我们只有十几个人的情况下,在发现包围圈逐渐缩小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往人少的地方突围。我们可以主动给对方留一个口子,由射击能力最强的两个考生,守在防守线最薄弱的地方,等待狙击。”
另外一人问:“可是如果对方没有往你设计的地方跑呢?”
“那我们不就可以顺势包抄了吗?只要能拖延一点点时间,左、右、后排队友,会全部冲击上前,及时支援,同时段多方向进行包抄。”乘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难道十多个人,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包抄一个狙击手,都没有信心能够杀掉他吗?”
青年被她看得心虚,默默避开视线。
是的。如果连这种底气都没有的话,还上什么联盟大学军事系?
一青年慢慢琢磨过味儿来,小声道:“可是,这样的话,不就等于重新把队伍分散了吗?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的人啊。”
屏幕外,教官哭笑不得地训了句:“聚集起来玩过家家吗?集齐七个笨蛋能召唤一个严慎?”
乘风镇定自若道:“这叫行散神聚。没有问题的。”
她跳上一旁的石头,转过身,面向他们,语气张狂地说:“向胜利冲锋,我就是你们的导航!”
一群刚成年的预备兵,顺势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这个背光站在高处的小个子,虽然说话没有铿锵有力的音调,虽然体型并不健壮伟岸,虽然带着各种奇怪的癖好与作风,但此时此刻,在她简洁又机械的、让人难以评价的宣言里,战内外的观众,都隐隐生出一种猜测。
或许她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这里就是她出发的起点。
第11章
严慎保持着戒备的状态等了许久,直到肌肉都有些僵硬了,还是没能等到乘风带来好消息。
他在公频里叫了几声,对面始终没有回音。
连江临夏都察觉出不对,抽空问了句:“怎么回事?你跟乘风失联了?你不是在看着他吗?”
严慎说:“他潜伏到对面去了,这边地形不大好,我不敢靠太近。”
“那应该是找不到机会跟你说话,而且这小子本来就不喜欢开口。”江临夏满肚子坏水,怂恿道,“你试着骂他两句,看他有没有反应。”
严慎“啧”了声,说:“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难道我会怕他吗?”江临夏哂笑两声,声音却低了下去,没什么杀伤力地在那儿拱火,“老年机器人,你是故障了吗?”
项云间置身事外地看笑话:“小心被雁啄了眼。”
江临夏不以为意:“乘风那个矮个子吗?他跳起来也啄不到我的眼啊。更何况他明明是一兔子,所以才能那么和谐地混进对面的那个兔子窝。”
众人说笑几句,项云间那边的背景逐渐安静,应该是在短暂地休息。
乘风倒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不大高兴地问:“为什么说我坏话?”
“哟,失踪人口回来了啊?”江临夏笑道,“夸你可爱呢。”
乘风:“你骗人。”
严慎问:“乘风,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回答?”
乘风对待濒死之人一向是很宽容的,如实相告:“我们在讨论怎么杀你。”
严慎:“那讨论出来了吗?”
“嗯。”乘风说,“四面八方。”
严慎仿佛听了个笑话,正想吹个口哨应和一下氛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嘹亮的枪响。
项云间等人的队伍不在附近,对面的学生应该没有敌对的目标。这枪声来得无缘无故。
但是很快严慎就明白了,因为这帮不要命的考生,不仅主动用枪声暴露自己的位置,还扯着嗓子在那儿没脸没皮地狂吼。
“狙击手,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快点滚出来!”
“联大的狙击手!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顶多算个蘑菇!”
“你发霉了吗你发霉了吗?快点滚出来!”
“狙击手你这怂货,有本事出来跟我对枪!”
严慎:“……?”
毕竟以后可能还要见面,考生们不敢骂得太过分,只是那种嚣张的心情,已经很好地传递到了。
疯了。严慎心道。这帮人脑子里怕不是长了草。
他用手肘撑在地上,微微支起上身,循声查看远处的情形。
不等找到人影,身后也传来了类似的叫骂。
两批人的声音混在一起,一高一低、一唱一和,随着距离靠近逐渐清晰,三百六十度环场立体地围绕在他耳边,循环播放。听起来竟然挺富有节奏。
喊得狠了,几个男生的嗓音变得尖利沙哑,跟出鬼哭狼嚎的闹剧似的。
严慎谨慎起来,抱着枪后退数步,将背抵在一棵树干上。
“对面怎么回事?”严慎满脑袋问号,“转变作战风格了?”
江临夏说:“什么风格?被你杀疯的疯格吧?”
严慎再次寻求自己的伙伴:“乘风?乘风在吗!”
乘风依旧失联。
严慎不指望她了,屏息凝神地细听。
三支队伍,被他杀了六个,应该还有十多个人。
当十多个敌人敲锣打鼓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反而有些把握不准局势。
远处声音太过嘈杂,他无法准确判断那群考生的人数和距离。但从他们敢这样大张旗鼓的阵仗来看,考生们的士气应该已经恢复。
可能是狗急跳墙后不讲武德地一场胡闹,也不排除他们集结到了新的盟友。
严慎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问题。
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
然而这个问题他没有时间深究,经验让他直接得出了结论——需要撤离。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他的选择一向都是偏向谨慎。何况他完全没有把握,在对方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以一敌十。
于是第二个问题紧跟着跳了出来。
——是往项云间的方向撤离,还是往地图的边缘处撤离?
思绪飞速转动的两秒间,严慎想到,如果这陡然转变的风格是对方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策,那么对面最想阻止的,肯定是他与队友顺利会合。
严慎当即将枪甩到身后,朝着声音相对稀疏的北面冲去。
·
隐藏在干涸的沟渠中间,平头青年浑身肌肉不自觉绷紧。他死死盯住前方的荒林,连眨眼都不敢用力,才不到十分钟,手套里已全是湿润的汗意。
林间风平浪静,而频道里是有条不紊的报数声。
不断重复的数字让他心中紧迫感愈重,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我们不守地图中间?”
乘风冷淡地说:“因为人不够。”
平头青年又问:“为什么他一定会往这个方向来?再过去一点就超出地图范围了,他要冒很大风险绕行一圈才能脱离危险,我觉得他不会走这条路……”
乘风说:“因为他在一次次的胜利之中迷失了自己。潜意识里瞧不起你们,觉得你们没有精妙的战术。”
平头青年絮絮叨叨地说:“联大的学生,不会那么轻敌吧?而且你确定要躲在这里吗?如果我待会儿手抖没射中,你能帮我补枪吗?”
乘风:“你闭嘴。”
平头青年:“哦。”
没过多久,一道矫健的身影披着正午的日光冲刺过来。
穿林而下的阳光是温柔的,明暗交界处的光线带一点金色的光彩。远远看去,严慎的短发、轮廓,都被那股金光描淡。
平头青年浑身寒毛直立,立即用食指扣住扳机。
不知道是因为蹲得太久,导致他手脚肌肉已经僵硬,无法自如控制;还是因为他内心的不安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让他反复瞄准不敢开枪。
只见严慎越跑越快,在他的视线里飞奔而过,从三百米的距离缩减到两百米,又从两百米到近在咫尺……错失了最佳机会,他还是没能开枪。
……随后对方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沟渠,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曲起身体。
这情况就很尴尬。
在同一个战壕,但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兄弟。
严慎似有所觉,朝他这边转过了视线。
四目相对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在空中蔓延。
严慎条件反射地抄起腰间的手枪,可惜还没来得及举起,身后先中了一弹。
枪声久久在空中回鸣,严慎掉过头,看见乘风,表情都是惊愕的。
“你刚刚在干什么?”乘风也很震惊,问那平头青年,“你俩含情脉脉的,是有病吗?”
“我……”平头青年张开嘴,整个人都陷在恍惚之中,“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也是吗?”乘风问,“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
平头青年讷讷应声,抱着枪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栽倒。
“我肌肉抽筋了。”平头青年手足并用,狼狈地爬上草地,红着脸解释说,“这沟太窄,我姿势没找好。”
乘风心说这男人真的好不靠谱,皱着眉头,在队频里宣布:“目标已击杀,现在统计伤亡。”
队频里传来一群人极其亢奋的声音:
“真的?这就结束了?我都没看见那个狙击手啊?”
“没有伤亡!”
“我队全部都在!”
“牛啊技术工!”
“我嗓子哑了,你别骗我。”
乘风从沟渠的另外一边爬出来,小跑着从严慎身边路过,淡定从容地总结战局:“没有伤亡,大家表现得不错,也说明对方没有很可怕。只要创造好时机,我们完全可以克制他们。”
平头青年回过神来,颠颠地追在她身后,殷勤叫道:“大哥!你就是我大哥!再给我一个机会,这次我肯定能行!”
看着乘风头也不回地离开,冷酷得连个眼神都不施舍,呆立在原地的严慎蓦然领悟了。
——机器人没有心的。
第12章
会议室里,手操机甲的老师凝神看着屏幕,
一阵窃窃私语中,他沉沉叹了口气。
众人都以为他是认清现实,决定放弃了,还为他觉得可惜。就听这一米八的壮汉万般感慨地说了句:“真是个单兵的好苗子,有领导力,有决断力,跟项云间一样,很适合做队长。联大的教育理念向来认为,一个好的单兵,除了能发挥自我的力量以外,还要能带动身边的人共同发展。是吧?”
众人:“……”你的无耻是从指挥系出师的吗?
中年男人自顾着补充道:“手操机甲的技术在经过上一代的革新之后,已经可以实现操作舱跟机身分离,这是传感机甲所做不到的。无论是从安全性还是灵活性的角度考虑,我都觉得手操机甲前途无量。它更紧迫地需要一个决定性的人物,来展现出手操机甲真正的优势。”
他在谈前面的话题时还算正经,众人也都是认同他这个观点,连指挥系的那个负责人都没有跟他呛声。
乘风对于指挥系来说,是锦上添花。每个指挥的作战风格不尽相同,没有绝对的正确,而数据分析最重要的任务是从旁协助。她来指挥系后依旧要面对同行的竞争,从磨合开始学习。
可对于手操机甲来讲,她很可能是久旱后祈福多年才落下的那滴甘露,换一个人就是不行。
说到最后,手操老师恬不知耻地加了一句:“我对学生的要求其实并不高,理解人类自身能力的局限。但如果是全能型人才的话,我们也有信心引导。他可以做别的事情,不代表他就不适合手操机甲嘛,我会一视同仁,包容接纳他的。”
指挥系老师听不下去,嫌弃地挥挥手道:“看比赛看比赛。项云间这边的三人小队还在,拿下全场最多人头数的也是他们,说胜负还早得很。”
手操老师看似豁达地道:“小孩子嘛,栽个跟头而已,有什么关系?不要把输赢看得太过重要。”
·
项云间沿着废弃街道巡视了半圈,隐隐察觉不对,在频道里呼叫道:“严慎,撤离了吗?需不需要接应?”
寂静。
项云间皱眉:“严慎?”
江临夏跟着叫:“老严?”
辛旷:“……龟儿子?”
无声。
“看来是退场了,切断信号。”项云间当机立断,又问,“乘风还在吗?”
乘风慢吞吞地回:“我在。”
项云间:“严慎呢?怎么回事?”
乘风依旧言简意赅,毫无热情:“不知道。”
江临夏咋舌:“不会吧?这帮兔子怎么回事,蹬起蹄子来还挺疼?严慎连个遗言都没能留下,直接挂了?”
乘风含糊道:“大概是轻敌了吧?”
江临夏真诚地疑问:“可是对面没有被高看的空间吧?”
这话听着扎心,但似乎是事实。
——在乘风加入之前。
时代已经变了,人类!
项云间目前所在的区域是城市遗址。
城市中心的高楼在战火中多数坍塌,只余下几截矮小的残骸。但还留有数栋高耸的危楼,作为天然的隐蔽点,大大增加了战场的多变性。
几人在中线位置反复清扫,防止对面的学生集结成可观的势力。
项云间拿着枪站在路边,仔细确认对面的门窗背后是否藏有人影,分神问道:“小心身份败露,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会和?害怕的话我们过去接你。”
“不用。”乘风说,“我们正在商量怎么杀你们。”
江临夏抢先道:“不用给我们通风报信,给我留一点惊喜,好吗?”
乘风体贴道:“好的。”
“等你啊,小弟弟。”江临夏从乘风回避且疏离的态度里,大概猜到她已经反水了,笑嘻嘻地说,“祝你玩得愉快。建议你不要太小看学长,否则容易吃大亏。”
双方都很无情地切断了通讯。
江临夏想把乘风踢出频道,发现对方动作比他更快,已经主动离开。
江临夏遗憾地收回手,唏嘘道:“严慎这次还真被雁啄了眼,被卖了啊。乘风那小子怎么那么好骗?才混进去多久,竟然就被策反了。对面的人答应了他什么好处?”
这场演习的最终目的本来就只是为了考核。各凭本事,自我发挥。不管出现什么戏剧性的发展,项云间都不觉得奇怪。
辛旷笑道:“机器人的心思你不要猜。”
·
挂断通讯的机器人回到人群中间。正在休息的青年们纷纷抬起头,习惯性地寻求她的意见。
人类对强者的依赖,真是出自于本能。
“技术工,我们的下一个版图在哪里?根据公频里反馈的信息来看,那三个学长的队伍配合很可怕。他们的侦查跟反侦察能力比我们强太多,在那一带的地图里活动就跟条泥鳅一样,防不胜防。”
队长扯起嘴角,笑得灿烂:“城市的地图你会画吗?”
“我会画。”乘风道,“但是你看不懂,也记不住。”
队长失望叹了一声。
平头青年蹭到她身边,问:“所以呢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先聚集更广大群众的力量?”
乘风想了想,说:“方法还是一样的。”
“还用对付狙击手的方法?那肯定不行啊!”队长满目愁容,“城市地图不像荒林那么一目了然,即使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一眨眼他们又可能拐到别的地方去。而且那三个人的行动太不可预测了,人少的话,我们拖延不了他们的脚步。仅凭我们十来个人,顶多溅起一朵稍微大点的水花。”
乘风点头,说:“他们的战术很多变。你们找不到他们的位置,找到了也跟不上、打不过,是吗?”
队长小声道:“是啊。”
乘风问:“为什么呢?”
队长听见她说这三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
平头青年已经抛却了所有的心理负担,虚心请教:“大哥你讲。”
“因为狙击手需要隐蔽埋伏,是静态的。而他们的队伍擅长避实击虚,是动态的。”乘风说,“你们分明跑不过他们,还要去追,主动权当然在他们手上。游击最适合以少胜多、消耗战力,人多也没有用的。”
如果游击的精髓在于扬长避短,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方的“短”,都比他们的“长”要长得多。
这个事实,队长不好意思说出口。
“化被动为主动,才是你们的突击方向。”乘风特意跟队长提醒了句,“刚才你的公式套错了。”
队长:“……”
乘风今天说了很多话,比种白菜还要累。
她将手揣进兜里,提醒道:“这场演习其实有个不公平的地方。你们的目的是为了‘杀’了他们,可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考核你们。所以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们会手下留情。”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
“有吗?!”
“直男手里哪有情?”
“你觉得我们像是惹人怜惜的样子吗?”
“技术工,你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可能认识得还不够准确。”
乘风不温不火地点头说:“有的。”
毕竟你们看起来都不大聪明的样子。
乘风说:“利用好他们的这种仁慈,就是你们致胜的法门。”
边上一个青年品位了下,小声道:“……听起来怪无耻的。”
乘风扭头看他,说:“那你也可以靠另外一种方法。”
年轻小伙儿眼睛一亮:“是什么?”
乘风两手合十,摆在胸前,面容平静道:“祈祷。”
干啥啥不行,做梦第一名。
全身上下也就只有想得美了。
第13章 集合
虽然大致方针已经有了,但形势依旧不是那么乐观。
目前横亘在乘风面前的有三个问题。
一是人少。二是仅有的几名队员战力基本属于虾兵蟹将。三是这部分虾兵蟹将里还有一部分人欠缺方向感。
乘风本来就不大指望这群人能够熟悉或记住地图,只希望他们可以听得懂最基础的指令,并及时反应。
结果一测试,发现有些人还分不清楚东西南北,要先抬头看看日色,然后再做判断。
可是废弃城区的高楼可能会遮挡天空的视线,荒废的街道也没有明显的标志物可以区分,等他们做完全套动作,还没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人已经先没了。
十二个人,在城区边缘的交错街道里跑得晕头转向,最后符合乘风测试要求的,只有寥寥三个。
这三人跑得够快,四肢矫健、反应迅敏,重要的是完全信任乘风的指挥,指哪打哪,甚至不带过多思考。
但这不够。
他们需要外援,否则很难进行布局。
乘风在公频里组织道:“三人以上的队伍请现在报个数,确认安全之后,进入我们的频道。我们需要共同合作,以保证最小的伤亡。”
公频里已经安静许久,显得十分沉闷,在她出声之后,才总算热闹起来。
“这声音怎么回事?是考官吗?”
“我们这里有4个人。id通讯号是XXX……”
“我们这里有个十人的队频,要不你们并过来?”
“加频道有什么用啊?我们又不能会合。”
乘风正准备将合适的人选拉进频道,耳机里响起了江临夏那极具个人特色的欠揍的声音。
“乘风?干什么呢?怕我们偷听啊?不至于。大哥哥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
平头青年:“……学长,你在我们的公频里说这话不亏心吗?”
江临夏扯着长音阴阳怪气道:“我只是关心学弟们。”
乘风没有理会,向自己的新队友说:“我来接你们。”
对面人问:“你们人在哪里?怎么过来?人多的话很容易引起学长注意,那还是别来了。”
乘风说:“我一个人。”
平头青年急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啊?”
乘风正在脑海中重构地图,随口说了句:“我先给你们找个坑。”
平头青年萧瑟一抖。
不会是觉得他们太没用,就想找个坑埋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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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夏扫一眼时间,觉得无聊,打着哈欠道:“三个小时了,再刷一会儿吃饭去。”
项云间半耷拉着眼,点头表示赞同。
从半个小时前起,发现抢不到人头,这群考生开始消极怠工。要么躲藏在暗处,要么在地图里四处逃窜。考场里根本没有多少活跃的玩家。
三人也没空在这里陪他们玩猫捉老鼠,无趣又没有意义。
江临夏目光留意着远处,忽地瞥见一抹黑影从街口处闪过,冲向了他们斜对面的一栋塌陷废楼。
他当即压低重心,隐藏好身形,低声笑道:“那不是乘风吗?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项云间跟辛旷也注意过来,挪步到窗边,从狭小的视野里观察乘风的踪迹。
“就他一个人。”江临夏用枪口指了指乘风所在的方向示意,咧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顺道给兄弟报个仇。”
江临夏架好了枪,跟两个队友一起把守好前后路口,还在猜测乘风会从哪边进行突袭,乘风这不讲基本法的家伙,直接从中间墙面的一个缺口处翻了出来。
江临夏急速调整枪口,可比他更快的是乘风。
对方在单手翻墙的时候,另外一只手早已做好准备。
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枪口,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江临夏下意识地放弃攻击,下趴躲避。
下一刻,一颗子弹直直射在窗外的墙面上。再往上稍稍偏一寸,就可以击中他的头部。
“靠!”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剧烈射击声,饶是江临夏都有些后怕,“他的枪太快了!”
他单手扶住窗台,准备抬头,项云间来不及提醒他,只喊了声:“等等!”
江临夏起身的姿势慢了一拍,就那么短暂的一个卡顿,子弹破空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炸响。
虽然演习里没有实弹,全靠模拟跟数据反馈,但他几乎能想象到流弹擦着自己头皮飞过的画面,这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灌冲过去,天灵盖一阵发麻。
江临夏:“!!”
江临夏相信,没有人能在正面对枪中赢过乘风。
这不是准不准的问题,这是你根本不敢冒头的问题。
“他太乱来了!”
江临夏怕了,骂了声,抄起枪转到门口,蹲守在项云间身边。
很快,乘风又一次在他们视野中出现。
项云间也很戒备她的出枪速度,几乎在看见人影的同时,先朝着前方开了一枪,试图干扰她的行动。
江临夏紧跟其上。
然而乘风的身影只是虚晃而过,她抓住从上方垂下的一根钢管,纵身跳过他们头顶,两枪全部落空。
江临夏瞪直了眼,叫道:“哇靠,这人是猴子吗?”
他想要冲出门,被项云间拽了下。二人紧贴着墙面,听外面的动静。
几十米开外,莫名响起一道枪声,数秒后,更远处又响起一道。
看来是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