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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
“这才是猛男本色!!!”
他们都以为今年总裁办上台表演的还是去年的那几个老爷们,殊不知里面多了个新来的实习生。
实习生穿着招财猫的玩偶装,两个毛茸茸的耳朵上还系着会响的小铃铛。
至于那个在一众划水的大男人中,跳得最卖力,最元气满满的招财猫是谁,不言而喻。
台下的男人往上看着,眼底渐渐蓄起笑意。
而盛柠却毫无所知她已经被认出来了,并且完全不觉得羞耻。
反正穿着玩偶装,谁能认得出来,放心大胆地跳就是了。
之前老张跟她说温总也会来看,他来看就来看呗,反正他又认不出她是哪个,等下了台头套一摘玩偶装一脱,她还是那个盛柠。
一表演完,盛柠手脚灵活地迅速从人群中溜出去,抛下了因为年纪大而跑不快被众人迅速拦截包围强迫拆头套看谁是谁的前辈们。
她偷偷从安全通道的门钻了出去,摘下头套,坐在楼梯间上擦汗。
在台上跳了三分钟,人都快热爆炸了,盛柠感觉她的头发已经湿到能拧出汗来。
年会现场很是热闹,隔着门都能听见里头的嬉笑声。
消防楼梯口这儿安静得不行,灯光昏暗,和里面的氛围行成强烈反差。
人在热闹过后,总需要一些安静缓缓。
盛柠打算在这里坐一会儿,再回去把衣服换下来,最后还有抽奖活动,那才是她最期待的年会环节。
盛柠靠着楼梯,一边重重的呼气一边给自己擦汗扇风,拖在地上笨重的脚爪子一下一下地摇摆着。
突然门被推开,她迅速反应过来,赶紧又慌忙地把头套戴上。
戴好头套后仔细一看,竟然是温衍。
“别藏了。”温衍淡淡地揭穿她,“我知道是你。”
伪装失败,盛柠顿时有些气馁地说:“您怎么知道招财猫是我扮的?”
“因为招财猫最矮。”
“……”
原来是靠身高把她认出来的。
“适合你。”温衍评价道,“比那些乱七八糟的打扮好。”
盛柠也不知道他这是真心夸奖还是讽刺,没理会他的评价。
“您今天怎么提前过来了?是要上台吗?”
“提前来看个热闹而已。”温衍说,“等抽奖的时候才需要我上台。”
盛柠的眼睛顿时亮了:“您负责抽奖吗?”
“嗯。”
盛柠立刻激动地对他说:“拜托了,请您一定要抽中我。”
温衍瞥她,漫不经心地说:“这得看你自己运气,拜托我有什么用。”
“有用。”盛柠肯定地说,“我的房子不就是您给的?”
温衍沉默几秒,突然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给你开后门?”
“……”
他呵了声:“果然。”
被戳穿意图,盛柠不说话了,耷拉下脑袋。
温衍瞧着她那财迷的样儿,不得不说这招财猫的打扮真的很适合她。
“抽奖这个看运气,我没法帮你,但是加班费是你该得的。”说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能给她开后门,所以在安慰她,温衍语气低缓,“徐百丽说从来没带过你这么拼的实习生。”
“我想趁着自己还年轻,再多拼一点。”盛柠说,“我没背景没人脉,除了这个,没什么能拿出来跟别人比的东西。”
盛柠乖巧地坐在楼梯上,毛茸茸的爪子搭着膝盖,硕大的脑袋垂着,明明顶着一张笑嘻嘻的可爱卡通脸,却还是显得有些低落。
“年纪还这么轻。”温衍隔着头套敲了下她,“说话怎么像个老太太。”
她沧桑地说:“温总,普通人活着不容易的。”
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说,读书的时候因为某次考试名次退了就不高兴好几天,生怕这一回的退步就意味着高考的时候失利,一分落后好几千个人,遗憾错失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现在大学也考上了,书也读完了,又要忙着找工作,为生计奔波。
大多数的人好像永远都在焦虑,为学业、为工作、为家庭、为生计,为自己看不见前路的渺茫未来。
盛柠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幸运的那种人了。
她虽然天赋不太够,但这么多年的刻苦,也算是帮她保住了学霸的称号。
现在快毕业要工作挣钱了,有了温衍给她的这套房,至少在别人还担心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攒钱买上燕城的一套房的时候,她已经不用再操心房子的事了。
盛柠突然又觉得自己跟温衍说这个很愚蠢,他要什么有什么,哪儿能理解她的话。
他生来就是上层,该拼搏该努力的,他的上一辈早都替他完成了,做成了金汤匙喂到他的嘴边,他只要肯张嘴,就什么都有。
他随随便便给出的一套房,就能让多少上班族为之渴望和奋斗小半辈子。
在父母离婚前,盛柠也曾享受过奢侈的物质生活。
她不得不承认,即使那时候自己还小,对金钱还没有树立起观念,也能体会到那时候日子过得有多舒适。
后来父母离婚,妈妈不要她,她只好跟着爸爸生活,又过早地接触了柴米油盐的琐事,落差感太大,就更加怀念起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所以盛柠一直坚信,有钱就能过得很幸福。
她共情不了温衍,也同样不指望温衍能共情她。
“算了。”盛柠叹了口气说,“您就当我在无病呻吟吧。”
“别妄自菲薄。”温衍淡淡说,“至少在我看来,你很努力。”
盛柠抿唇,故意问:“那您觉得我以后会飞黄腾达吗?”
温衍模棱两可地说:“努力的人值得。”
但她听出来了,他在夸她。
难得他竟然没有挖苦她,盛柠觉得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小开心。
她被顶头上司夸了,这在职场上绝对是毋庸置疑的正面鼓励。
那她总要回报点什么的。
于是招财猫突然从楼梯上站起身。
温衍淡淡地看着她。
“快放假过年了,我在这儿先提前给您拜个年,祝您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家庭美满,万事顺意,财源广广。”
盛柠双手交握,又正儿八经给他做了个拜年的姿势。
她以为自己很正经,她的上司却被她那傻得可爱的笨拙动作逗笑。
“无事献殷勤,你又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真心祝福。”盛柠理所应当地说,“因为只有您好了,我作为您的下属才会好。”
他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这个马屁,语气闲适道:“马屁精,再说两句我听听。”
“您还是单身吧。”盛柠觉得该祝福的都在那几句里头了,只要硬着头皮又想了个新的,“那就再祝您新的一年里不再孤单一个人,无论是什么节日,包括圣诞这种洋节,都有人陪着您过。”
她还没忘记不久前的圣诞节,就是她这个下属以加班为名义陪着他过的。
这话一说出口,好半天没等到温衍的开口回应,盛柠有些尴尬,她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可是她觉得,这个祝福很棒,是为他好,也同样是为她好。
她和温衍之间已经不可避免地变得奇怪起来,竟然没有办法避免之后两个人的接触,唯一能让他们划清界限的方法,就是他找一个女朋友,或者是她找一个男朋友。
就在盛柠思考这个的时候,男人的浅色衬衫还有他的深色领带突然映入眼帘。
突然头套上用来看外界视线的区域被他用手遮住,就在盛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男人好像是低下了头。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自上而下朝她涌来的气息离开,盛柠用笨拙的爪子摸了摸头套,刚刚似乎感到了一股极其细微的触碰。
盛柠不确定地问道:“……您刚刚是不是打我了?”
温衍盯着那张并没有表情变化的卡通脸,盛柠穿着这身招财猫的玩偶装,用笨重的外壳把自己跟他隔绝开来。
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脸,所以不用刻意隐藏表情。
在她看不见也察觉不到的这一刻,他才好做一些下意识想却又不得不克制的事。
即使生为感性动物,人有的时候也很迟钝,当察觉到某样东西的存在时,往往那个东西已经在心里存在了很久,只是被发现得晚而已。
对人的感觉也是如此,宛如被泡在一池温水中,一旦心朝外豁开了一点点的口子,就会慢慢地被这种感觉渗透侵蚀,等发现这种感觉有些收不回来的时候。
——往往人已经不知不觉地陷了下去。
可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为止了。
在盛柠看不见的地方,温衍目光隐忍,声音也压抑着:“嗯。”
果然。
盛柠有些得意地说:“那还好我戴了头套,您打了我也没什么感觉。”
第47章 薅羊毛47 拜年红包
看她迟钝到不知道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还在那儿洋洋得意,温衍安静地弯起唇。
以为他要肯定要回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
“哦对了。”盛柠只好没话找话,“有关于我妹妹和温征的事,这周太忙都没来得及跟您单独聊。”
正好就趁着现在楼梯口只有他们两个人,把这事儿聊清楚。
盛柠一直认为温征是真的浪子回了头,所以她之前对这位二少还抱有几分愧疚,结果却是她太天真,把这位的感情想得太简单。
温征想要利用盛诗檬和父亲抗争,而不是温衍。
那就代表目前还只是温衍在替父亲对这段感情施压,一旦温衍没做到,盛诗檬就不得不面对这段感情中真正的反对者。
兄弟俩的父亲,乃至整个温氏。
这可比温衍难对付多了。
所以其实她不太赞同盛诗檬的做法,可这是毕竟盛诗檬的感情,她已经介入得太多,不想再过多干预。
盛柠索性也想通了,只要结果不变,过程怎样都无所谓,之前是盛诗檬给她打配合,现在换她给盛诗檬打配合。
站在上帝视角的碟中谍真的太难了,两边儿都得应付。
听她提起温征,温衍敛下目光,示意她继续。
“他们会分手的。”盛柠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要具体的数字。”温衍并不接受这个说法,淡淡问,“难道要等到他们结婚那天?”
盛柠下意识就反驳道:“您想多了,他们怎么可能结婚。”
“你别忘了,之所以反对温征和盛诗檬交往,就是因为他有结婚的打算。”
有个屁,全是做戏。
盛柠心中门儿清,嘴上却肯定地说:“有这个打算也没用啊,就算他真的背着你们去结了婚,得不到自己家人肯定的婚姻,就算结成了也是在折磨自己,这道理我都懂,他肯定也懂啊。”
因为两个人之间的门第差距和家人的反对会成为这段婚姻中永恒的隔阂。
就算一开始那浓烈的爱意会暂时掩盖掉隔阂,岁月一久,这些看似已经消失的隔阂会慢慢演化成矛盾再次被翻出来,直至彻底毁掉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盛柠不信她都能明白的简单道理,温征和盛诗檬会不明白。
所以他们就算入戏再深,也必定不会拿是婚姻开玩笑。
温衍蹙眉,目光渐渐冷却下来。
他看着盛柠,突然很轻地笑了声。
他们不是小孩儿了,他们是经历过生活的成年人。
他们很清楚为感情冲动的后果,所以能够控制好自己不去做傻事。
“说得对,他懂。”他说。
盛柠见他被自己说服,心里暂时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那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估计快到抽奖环节了。”
为了避嫌,盛柠让温衍先回到年会现场,等过了好几分钟,她才离开楼梯口。
回到现场的时候,几个和她一起穿玩偶服的前辈们早就换好了衣服,正站在一块儿吃点心聊天。
老张最先看见人群中朝他们走过来的招财猫,没忍住笑出了声,边冲她用力招手边打趣道:“小盛你刚上哪儿躲着了?我还以为你换衣服去了,你这是要打算穿着这身回家啊?”
盛柠愣愣地问:“你们就换好了?”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在哪儿不能换?又没人看。”老张说,“你丽姐到处找你去了,赶紧给她回个电话。”
盛柠哦了声,刚回来就又往外跑,边跑边抱着头套防止它掉下来。
老张和其他几个大老爷们在后头看得乐不可支。
一个男同事说:“难为小盛陪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胡闹了,你说要是温总没反对我们一开始那个提议多好啊,指不定这会儿多少人来问小盛要微信呢。”
另一个也说:“是呗,多漂亮一姑娘,戴着个头套又看不见脸,可惜了。”
“我说小盛自个儿都不急着找男朋友,用你们操这心么?”老张满不在乎道,“现在世道变了,这帮小姑娘们的事业心重着呢。”
没过多久,盛柠换下了笨重的玩偶装,重新梳好头发,换上了稍显正式的小裙子,和丽姐一块儿回到了年会现场。
换好衣服的盛柠和前辈们打完招呼,又陪着喝了两杯酒,才终于到自由活动的时间。
她拿了个餐盘走到自助取餐区那边选点心吃,正考虑着是选红丝绒蛋糕还是黑森林蛋糕,旁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找一大圈儿可算找着你了。”
盛柠转头一看,是高蕊。
高蕊笑着问:“干嘛去了?年会你都迟到啊。”
盛柠没告诉高蕊她会上台跳舞,她连盛诗檬都没说。
戴着头套没人认识,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地跳,脱了头套脸皮那就薄了。
“有点私事。”盛柠敷衍道,“你找我干什么?”
“找你说话啊。”
“你部门的人呢?今天没来?”
高蕊耸肩说:“来了,但我跟她们的比赛已经落幕,所以来找你了。”
盛柠很快反应过来高蕊说的比赛是什么。
对有些女孩儿来说,年会上穿的衣服那不叫衣服,那叫战服。
因为平时上班不能穿太高调,于是像年会这种大场合,整个总部包括一些分部的员工齐聚,这么多人面前,自然要铆足了劲好好臭美一番,展现自身品味。
高蕊光是身上这件奢牌的手工小裙子,就足以吊打在场很多战服,她为了搭配裙子,还拎了个巴掌大的链条小包包,虽然个头小,但小几万的价格,着实很不低调。
但这份攀比之心,仅限于对关系一般的表面同事。
盛柠不在高蕊的攀比范围内,所以高蕊在她面前就没什么必要假惺惺地说“哎呀其实我没有刻意打扮,只是随便从衣柜里挑了件出来穿啦”这种话。
“我特意找造型师给的意见,结果当然是完胜。”高蕊得意地挑了挑眉,又看向盛柠身上的裙子,“你这裙子好看,衬得你皮肤特白,哪儿买的?”
盛柠一边挑点心一边说:“网上买的。”
“什么牌子啊?”
“没注意看。”盛柠说,“你搜关键词法式丝绒裙,应该能搜出同款来,四百多的那个就是我买的那家店。”
高蕊沉默几秒,表情复杂地说:“绝了,你穿四百块的裙子,跟我穿四万块的裙子一个效果。”
也不等盛柠说什么,高蕊又感叹道:“有颜真好,诗檬今天也只是穿了条七八百块的裙子,跟仙女儿似的。”
盛诗檬刚刚还在和高蕊聊天,中途男朋友打来电话,就去外边儿接电话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有钱更好。”盛柠语气实诚,“有颜的不一定有钱,但有钱的一定有颜。”
高蕊立刻笑开了:“感谢姐妹,明儿我就做医美去。”
两个人端着餐盘聊了会儿,这时主持人上台,终于到了最万众瞩目的抽奖环节。
今年的头等大奖是比往年还要豪华,带薪的欧洲七日游。
这个奖一公布,整个年会现场的人都疯了,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我们现在请温总上台来为我们依次抽取今年的幸运儿!”
温衍一上台,盛柠立刻放下餐盘,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
抽我抽我抽我抽我!!!
结果旁边的高蕊也跟着在祈祷。
“高小姐。”盛柠语气不爽,“你们资产阶级就别来跟我们社畜抢好运了行吗?”
高蕊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我不是想抽头奖,我就想中个安慰奖上台,然后跟温衍站一块儿。”
盛柠:“……”
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盛柠拼了命地想中头奖,最后老天也算没辜负她,她中了个三等奖,一台空气净化器。
总裁办的人听到盛柠抽中了三等奖,立刻羡慕地喊道:
“小盛!你这运气可以啊!”
“请客请客!”
“再多干几年估计都能抽中头奖了。”
虽然不是头奖,但也很不错了,她不打算把这个奖品折现,正好可以搬到公寓里用。
盛柠兴高采烈地上台,她一上台,果然台下就有人在小声问这个姑娘是谁,于是知道的人就说这是总裁办新来的实习生。
兴逸集团素来有钱任性,平时给员工们的奖金和福利就不少,更没有那种什么实习生不能在年会上抽大奖的狗屎规定,人人有份,全凭运气。
脱下了那身笨重的玩偶装,盛柠穿着黑白色的法式连衣裙,一头长卷发温柔地披在脑后,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耳朵上小颗的水钻耳钉点缀她的笑脸。
她兴高采烈地从温总手上接过奖品卡。
“谢谢温总。”
男人不自觉勾唇,挑眉看着她:“又没抽中头奖,高兴什么。”
“够了够了,头奖对我来说太大了。”盛柠觉得很满足,“知足常乐。”
现场太吵,他们面对面说话,就连旁边的主持人都听不见,盛柠领完奖就下了台。
而事实充分证明了什么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三等奖让一个实习生拿了去,结果在抽头奖的时候,居然又是一个实习生。
“卧槽实习生buff!”
“这期的实习生们牛逼啊。”
抽中头奖的高蕊却一脸苦相:“完蛋,我还真抢了你的好运。”
盛柠本来也就是开玩笑,笑着说:“那是你运气好,快上去领奖吧。”
高蕊怀着愧疚又激动的心情上了台,越是朝温衍走近,她的心跳频率就越是控制不住。
男人对她淡淡地道了声:“恭喜。”
这就是她上台后,他唯一对她说的两个字。
可高蕊还是欣喜万分,紧张得手指发颤,如此近距离地看这张冷峻的面庞,她越看越觉得帅。
台下的这些精英白领们个个都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世面不少,很快就看出来这个实习生的打扮很不一般。
几个八卦灵通的同事都在讨论这个实习生。
“富二代?那为什么不去自家公司直接空降做小领导,还来我们这儿做实习生?”
“能为什么,为咱们温总呗。”
他们的顶头上司温衍年轻英俊又未婚,而且他还不是那种仅仅只是笼罩着出身光环的富二代,各方面的工作能力更是没得说。
这样一想,高蕊这个富二代为什么不去自家公司,反而来这里的动机就很合理了。
大家顿时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会心的笑容。
此时盛柠也看着台上的高蕊,默默地羡慕高蕊的好运气。
果然有钱的人运气也好。
而且她觉得,高蕊身上那件昂贵的手工裙子,看着跟温衍的手工衬衫还挺搭配的。
大家都知道高蕊家里有钱,是个来这里体验生活的富二代,所以无论她穿多贵的裙子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其实公寓里也有一大堆的裙子供她挑选,她一开始也想从里面挑一件穿来参加年会,可是衣柜里的那些裙子都太贵了,暂时还不适合她一个拿实习工资的实习生穿。
所以她最后还是从网上下单了一件价格不贵的裙子穿过来。
盛柠叹气,自言自语道:“努力赚钱吧。”
抽奖结束,温衍在台上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他在员工们心里一贯是高冷上司的人设,今天也一如既往地保持了,没有那些长篇大论的华丽演讲词,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台下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温总新年快乐!”
高蕊因为今天中了头奖上台而跟温衍有了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兴奋得不行,下台就一口气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
盛诗檬接完电话回来,高蕊已经半醉不醉。
她茫然地看向盛柠,盛柠解答道:“中了头奖,又跟温总近距离接触,大脑兴奋过度了。”
盛诗檬了然道:“原来是钱和男人一起砸她头上了,难怪。”
高蕊见到盛诗檬回来,立刻抱着她边哭边感叹:“呜呜呜太帅了,他真的太帅了,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一定!”
盛诗檬拍着她的背敷衍地鼓励:“加油加油,我看好你。”
这场年会足足搞到快十一点才彻底落下帷幕,不少人今天都喝了酒,有的喝嗨了的已经醉得走不动道,只能被几个同事架着走。
盛诗檬扶着高蕊,盛柠扛着空气净化器一起离开了公司。
三个姑娘加一个空气净化器站在公司门口等了会儿,高蕊家的司机来接她了。
送走高蕊,姐妹俩同时松了口气,叫了辆顺风车准备回公寓。
车子上,司机很有情调地开着音响放情歌,盛柠靠着椅背,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我要准备买票了。”盛诗檬突然开口,语气有些犹豫,“你跟我一起吗?”
盛柠没说话。
盛诗檬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说:“你要是不想回去,那我也留在这里陪你吧。”
“不用。”盛柠顿了顿,说,“我们一起回。”
盛诗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惊喜道:“真的吗?”
“嗯,前几天我爸打电话催我回去。”
盛诗檬笑着说:“他肯定是想你了。”
盛柠扯了扯唇,盛启明那副口气,可一点也不像是因为想她才催她回去。
在电话里命令她今年必须回家,只要今年回来了,以后过年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盛柠想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回家过年,那就回去吧。
“那边下雪了吗?”盛柠望了眼车窗,突然问道。
“嗯?”盛诗檬掏出手机,查了下老家的天气,摇头说,“没有。”
盛柠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不下雪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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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盛柠敲定好回家的日子,盛诗檬提前在手机上预定抢票,还特意买了VIP,做好如此的充分准备,终于买到了两张回老家的机票。
因为过年,公司这时候已经空了不少人,总裁办的同时都提前走了好几个。
盛柠回家的前一天还在公司上班,碰上了临近过年才终于闲下来的陈助理。
陈助理是本地人,没有挤春运的烦恼,就顺便问了句盛柠打算怎么安排。
虽然盛诗檬有一辆温征送她的MINI,但车子开过去又开不回来,还得停在机场里,这一天的停车费也是比不小且没有必要的开支,所以她们还是决定打车去。
陈助理觉得姑娘家行李肯定多,打车也不方便,就主动提出送她们去机场。
盛柠当然没有拒绝的必要,道了声谢说等过完年回来请他吃饭。
因为陈助理是温衍那边的人,所以不能让他看见盛诗檬目前也住在博臣花园,于是三个人约了在外头碰面。
如陈助理猜的那样没错,两个看着瘦弱的姑娘,一人拎了个超大的行李箱和他会面,还好他的SUV后备箱空间够大,能放得下这两个超大行李箱。
这个时间点,燕城哪哪儿都堵,到处都是车。
好在他们出来得早,再堵久一点也不怕迟到,于是趁着堵车的时候,三个人就在车上闲聊起来。
“陈助理你今天怎么有空送我们去机场?”盛诗檬坐在车上好奇问道,“你不用跟着温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