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王点了点头。 

对着大堂的那一条路,忽然间灯火通明,一行行身着宫装的女子提着精美的宫灯,相对并排而立,她们鬓发高耸,步摇轻晃,柳腰轻摆地行列而去,莲步轻摇,站在这条大道的两边,这个时候,这里已仿如后宫,凭添了不少女儿家的柔媚,如此阵仗一摆,厅中每个人都知道,来的贵客,真是那位贵客。 

果然,前门外传来唱诺之声:“皇上驾到…” 

西宁王忽然间一笑,道:“皇上忽然驾临本府,也不知有何要事,本府可没有拿得出手地菜肴佳厨…” 

米世仁听了这话,眼中神色如冰晶一般,他明白,西宁王如此说地目地,就是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派人请皇上到来… 

没有请,则是皇上自己前来的。他已经有能力走出皇宫,让一众宫人听从他地命令,来到了这里,不用多说,米世仁心底明亮如雪…皇上,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皇上了。而他还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胖胖的皇上还是像以前一样,娇嗔,天真,一进入大厅,看到米世仁,就冲了过来,像以前一样依恋,可是,这个时候,米世仁看到他的样子,却感觉到强烈的讽刺,他扮成这样,花费了多大的心机与手段?可最终,还是骗过了自己。 

他如孩童一般的笑颜,双眼细小如缝的双眼,依旧微微眯着,向米世仁奔了过来:“朕煮了好多好吃的,你却躲到了这里,跟朕回宫好 吗?” 

泪红雨听到,他用了两次朕的称呼,以前,在满月楼的时候,他是不会用这个称呼的… 

很显然,皇上已经向米世仁表明,他已不是以前的皇上… 

米世仁一声长笑,道:“你煮的东西,果然好吃,只是,本王始终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开始讨好一般的煮东西给我吃?” 

堂上每一个人都看到,皇上的眼中露出一点同情之色,转眼之间,那同情之色却消失不见,他的双眼又如婴儿般皎洁。 

泪红雨心想,这个皇上,本是最值得同情的人,可如今,他却在同情米世仁?难道说,这么多年,米世仁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何去何从

在试探西宁王,他还是不能相信,凭自己的手段,会让皇帝在自己眼皮底下玩了花样,从那么小的时候起,这个皇帝就开始装扮,那么,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太可怕了一点? 

西宁王眼望于他,忽然道:“八千岁,上一次,皇上突然驾临满月楼,还为八千岁煮了几道好菜,八千岁一定映像深刻吧?” 

米世仁淡淡的道:“这也没什么,他本来就出师满月楼,一个月中倒有十天是在这里渡过的…” 

当今皇上热心厨艺,米世仁就投其所好,暗自把他从宫中带出,让他在京城第一楼学艺,其目地,第一,是为了让他平时有些事可做,不至于闲得发慌,对自己阻手阻脚。第二,却是为了堵住朝廷中人的口,这位皇上,并不算是白痴,能煮出如此美味的菜肴的人,怎么会是白 痴?

西宁王道:“那么,每一次,他大发脾气,大吵大闹,说某位厨子不好,切菜的某些下手不好,又或是烧火的丫头笨手笨脚,你都是知道的啰?而且,你还顺应他的要求,将这些不好的人,调开了去,而替上来的…” 

西宁王轻轻的笑着… 

米世仁冷冷的道:“不管是调下来的,而或是替上来的,就是本王亲选,没有人可以玩任何花样…” 

西宁王笑道:“不错,这些人,都是八千岁亲自选用的,那么八千岁知不知道,你亲选的人当中,又有几个您真正的亲信,被留在了皇上的身边?” 

米世仁心底暗惊,他知道。西宁王所讲的一切,自己是真地忽略了,每过一段时间,这白痴皇帝总要折腾一翻,找些莫名的借口,打骂自己派往他身边的人,然后自己不得不重新派人,他虽为白痴。可他身边的人,却是调动得最快的。到了最后,调无可调的时候,那些新加入的新人也会被派往他的身边。 

自己,对他,是不是太过疏于提防了呢? 

西宁王轻饮了一口香茶,仿若没见他地脸色忽然间变得凝重,望了望天色,忽对旁边的仆从道:“天色渐晚,夜幕低沉,还不掌灯。贵客就要临门,你们可得仔细了…” 

泪红雨见西宁王脸上止不住地得色,心中又是一惊,贵客,贵客?贵过这厅上几人的,自然是那位高高在上位者,他会来么? 

一名带刀侍卫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跪着向西宁王行礼:“禀告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西宁王点了点头。 

对着大堂的那一条路,忽然间灯火通明,一行行身着宫装的女子提着精美的宫灯,相对并排而立,她们鬓发高耸,步摇轻晃,柳腰轻摆的行列而去,莲步轻摇,站在这条大道的两边,这个时候。这里已仿如后宫,凭添了不少女儿家的柔媚,如此阵仗一摆,厅中每个人都知道。来的贵客。真是那位贵客。 

果然,前门外传来唱诺之声:“皇上驾到…” 

西宁王忽然间一笑。道:“皇上忽然驾临本府,也不知有何要事,本府可没有拿得出手地菜肴佳厨…” 

米世仁听了这话,眼中神色如冰晶一般,他明白,西宁王如此说的目地,就是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派人请皇上到来… 

没有请,则是皇上自己前来的。他已经有能力走出皇宫,让一众宫人听从他的命令,来到了这里,不用多说,米世仁心底明亮如雪…皇上,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皇上了。而他还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胖胖的皇上还是像以前一样,娇嗔,天真,一进入大厅,看到米世仁,就冲了过来,像以前一样依恋,可是,这个时候,米世仁看到他的样子,却感觉到强烈地讽刺,他扮成这样,花费了多大的心机与手段?可最终,还是骗过了自己。 

他如孩童一般的笑颜,双眼细小如缝的双眼,依旧微微眯着,向米世仁奔了过来:“朕煮了好多好吃的,你却躲到了这里,跟朕回宫好 吗?” 

泪红雨听到,他用了两次朕的称呼,以前,在满月楼的时候,他是不会用这个称呼的… 

很显然,皇上已经向米世仁表明,他已不是以前的皇上… 

米世仁一声长笑,道:“你煮的东西,果然好吃,只是,本王始终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开始讨好一般地煮东西给我吃?” 

堂上每一个人都看到,皇上的眼中露出一点同情之色,转眼之间,那同情之色却消失不见,他的双眼又如婴儿般皎洁。 

泪红雨心想,这个皇上,本是最值得同情的人,可如今,他却在同情米世仁?难道说,这么多年,米世仁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么?

她仅仅明白,如今地米世仁可谓是一败涂地地,可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举手投足之间依然仿如尊贵无比地王,而一场大战也既将开幕,米世仁到底帮的,是哪一个? 

这是一个陷井,为了捕捉这位当今皇上而设的陷井,可想而知,西宁王必把米世仁的某些消息透露了出去,这个皇上才不顾一切的赶了过来,妄图一举制米世仁于死地。 

而宫熹在里面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堂上的每个人都带着淡淡的笑,仿若既将来到的,只是一场游戏,但是,泪红雨知道,这场游戏,必将充满血腥。 

她还知道,这场游戏,在西宁王的导演之下,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

皇上来到,没有人向他行君臣之礼,只有这一点,让泪红雨感觉到他做为皇上的悲哀,如此看来,别人欺他也欺得狠了,连表面上的尊敬都看不到,也难怪他会奋起反抗,可是,如果是十来年的经营,那么,这个人,就相当可怕的了。 

他能直闯西宁王住所,必定有所依仗,可是,一个被人多年来当成傀儡的皇帝,所凭借的,到底是什么? 

皇帝掩着嘴笑了:“米卿家,我煮了这么多年的饭菜给你,你吃得也应该满意了。

第一百四十章 挖心之人

西宁王醒悟过来,知道这齐弘渊并不比米世仁愚蠢的 泪红雨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心中暗悔,为什么,他会轻视这个人,是不是因为,这种轻视已经深入骨髓,既便是知道他不简单,但还是想不到,他会不简单到如此程度? 

不错,最关键的人物,就是泪红雨,正因为泪红雨,宫熹才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且,正因为泪红雨,小世子齐临渊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要登上这个皇位。 

计划要成功,只有夺回泪红雨,不惜一切代价。 

大厅里忽然间出现无数的王府侍卫与暗卫,带头的,自然是西宁王的陈妃,他们向齐弘渊包围过去,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大胖皇上忽然间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恢复清醒的?又是怎么恢复的?”

西宁王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迷,他不能相信,这个人为什么会在米世仁的严密监视之下,依旧能玩出这么大的花样。

泪红雨虽然被他胁持,但是,她的好奇心不比西宁王少,虽说短肥的手指捏得自己的脖子生疼生疼的,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还是挣扎着生死无惧的道:“皇上,您说,您说,您这么光辉的业绩,不现出来给大家伙儿瞅瞅,岂不是锦衣夜行?白搭了您养了这么久的一个大好身材?” 

泪红雨见风使舵的本领随时随地的候着,就算是脖子被掐了,也不忘显摆显摆。 

泪红雨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向西宁王眨了眨眼,正所谓媚眼如丝,只可惜。被人掐住脖子,活像吊死鬼既将离世而翻的白眼。 

大胖子很明显愣了一下,心想,这世上难道还有比我更会装傻的纯种傻子?他后来明白了,天才与傻子地确是一线之差。 

齐弘渊手掐着泪红雨的脖子,掐得紧了一点,以防止泪红雨又像鸭子一般的叫,向西宁王点头而微笑:“你莫非不知道。这个世上,并不只有一个会幻术之人。当年,你为了保护你的亲生子,而送我入京,并让人将我变傻,只可惜,你做得不够彻底…” 

泪红雨心想,这是个什么世界啊,这可怜的大胖子原来也是被人陷害的,西宁王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她用崇拜的眼光望着西宁王。只可惜,那目光更像吊死之人弥留之时的目光。 

她还看到西宁王扫了她一眼,眼中有颇为复杂地神色,她直接把这种目光幻想成惊艳之色,心想,这世上美人千千万,羞花闭月者的确不少,可是。能在人家掐住脖子之时还能让人惊艳地,也只有我泪红雨 了。路奇小@说

看来,这泪红雨的阿Q精神的确是出神入化,脸皮的确厚得可建城墙,而且,是能抵挡火药炮弹的那种城墙。 

被揭穿真相,西宁王眉毛都未动一下,道:“的确,这个世上有好几个人会幻术,只是。本王倒不知,有什么人能闯入宫内,解了你的幻术?” 

齐弘渊古怪的笑了笑,道:“既使成了一名傻子。就因为是皇室之子。依旧有人掂记着,依旧有人会想方设法的想让我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世上。而当时,最好地死法,未过于被一种世人所不知的神秘力量杀 死,让人查无实证,正好,当时的京城,有一个专挖人心的恶魔…”

说到这里,他心神激动,短肥的手指松动了一下,让泪红雨又有了发声的机会,有此良机,她当然不肯错过:“皇上,您真可怜,生世真是很坎坷,和我一样,都过过地狱般的生活,我们俩真应该同命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