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明明在乎的要死,非要刀子嘴豆腐心。
让宫人们更吃惊的是,帝王竟然直接将郁棠抱到了他的寝殿,还放在了龙榻上。
要知道,在此之前,就连后宫的妃子们,也无一人睡过这张龙榻。
御医提着药箱过来,就见帝王将美人的手腕握在掌中,龙床的上帷幔落下,遮住了美人的脸。
御医战战兢兢的取了锦帕,放在了美人细腕上,简直不敢直视帝王的眼神。
片刻后,御医道:“皇上,这位……这位贵人无事,不过只是急火攻心,受了刺激,再加上染了风寒,这才致高热不退,待微臣开了药方,服用过后很快便能康复了。”
受了刺激?
她是吓到了?
呵~
她不是很厉害么?朕还没把她怎么样,人就吓成了这样?
帝王俊脸无温,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嗓音亦是无波无痕,“退下吧,朕知道了。”
……
汤药很快就端了上来,宫女过来喂药时,郁棠的唇并未张开。
这种情况不在少数,宫女自有应对的法子,正要取了短细的竹管,打算一口一口补进去时,帝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行了!放下!”
宫女低垂的脑袋,纷纷退让。
赵澈走了过来,拧眉看了看汤药,最终目光落在郁棠苍白的菱角唇上,即便是此刻,她脆弱的不堪一击,但仍旧美的惊人,像是盛开在白雪纷飞之中的梅花,极致的美,也极致的冷。
帝王撩袍,在龙榻边落座,含了一口汤药,一手捏住了郁棠精致的小下巴,然后凑了过去……
宫人,“……”
装作什么都没瞧见,也装作什么都不懂~
喂完了一碗汤药,男人的俊脸已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宫女递来面巾时,他接过之后,正要擦拭,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停止了动作。
宫人,“……”
借机亲了郁司寝就算了,还舍不得擦掉?
皇上他几时这样卑微了?!
要知道,这天下九州的贵女,只要他一句话,就立刻会成帝王后宫的女人。哪有皇帝这样偷偷摸摸的占便宜?
……
不消片刻,郁棠起了一身的汗,是已经开始退热了。
宫人很想提醒皇上,他龙体矜贵,可万不能染上邪气,但见皇上像恶狼盯着美味的小白兔一样,一刻不曾离开的守在龙床边,宫人又闭了嘴。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郁棠身上的热都退了下去,除却出了一身汗之外,没有其他症状。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月上柳梢,赵澈吩咐了宫人给郁棠沐浴。
帝王寝殿的后面便是硕大的净房,赵澈将郁棠抱入内,但他并没有离开。几名宫女战战兢兢,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而且,皇上他……难道不回避么?
宫女给郁棠解开了衣裳,给她擦拭时,心中一阵纳罕,简直不敢直视帝王此刻的目光……
几名宫女都是宫里的老人,还伺候过皇太后,但此刻,她们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会被皇上一掌劈了。
皇上既然已经喜欢郁大小姐到了这份上了,还让她当什么司寝?直接册封妃子不好么?
……
郁棠觉得自己身处一个非常舒适的地方。
她的小脸蹭了蹭,还闻到了淡淡的薄荷气息,那种头痛欲裂的难受感消失殆尽,身子骨也彻底放松。
郁棠悠悠睁开眼来,当看清眼前一切时,她心跳猛然加速,立刻坐起身来。
赵澈见她醒来,差点一个健步走来,但男人的神色突转,不再是关切,取而代之是冷漠和不屑。
见郁棠火急火燎的爬下龙榻,又似乎在检查她自己的身体是否受到侵/犯,赵澈心头一阵堵闷。
“郁司寝,你该当何罪?!”
郁棠身上穿着陌生的中衣,虽然是女装,却不是她自己的衣裳,好在方才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适,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至于她是怎么躺在了龙榻上,郁棠一概不知。
她跪下,“微臣、微臣这就走!”
呵~
还想走?!
她倒是想得美!
“脏了朕的被褥,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帝王的声线又冷又沉。
宫人,“……”
(⊙o⊙)…皇上这又是何必呢?明明稀罕的要命,可郁大小姐醒来了,皇上又为何这般待她?
郁棠会学武功,但当初在南山所学,大部分都是机关术。她的身子骨不太好,加之又是风寒初愈,此刻俏生生的跪在那里,宛若夏荷初绽,透着一股病若西施的娇美。
赵澈一肚子怒火,突然又不知如何撒了。
“起来!”
郁棠缓缓站起身,她不明白赵澈又想干什么,片刻没有听见声音,就打算悄然退下。她真是半点不想招惹这暴君。
可她刚挪两步,帝王低喝的声音又传来,“站住!”
郁棠深吸了口气,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知该向谁求助,也不知几时是个头,更是捉摸不透赵澈的心思。
身子的虚弱,加上对未来的渺茫,使得她鼻头一酸,虽然强忍着,但美眸依旧泫然欲泣。
赵澈看着郁棠这副样子,胸口像是被人堵上了棉絮,呼吸也不顺畅,浑身不自在,“滚!”
他低喝了一声,见那没良心的小女子转身就走,十分潇洒。
赵澈,“……!!”
这一天的帝王更加阴郁,整个皇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稍有不慎,就会莫名惹怒帝王。总之,皇上他今天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御花园的几株海棠花也碍了他的眼,被连根拔了……
第165章 番外:帝王娇(5)
郁棠这次没有回到值房, 她不知道赵澈又是耍什么花招,下令让她住在寝殿隔壁的偏殿里面。
按着皇宫历来的规矩,隔壁的偏殿是供后妃所用的。若是帝王召幸了哪位后妃,夜里若是遇风雨天,不方便回后宫, 便会在偏殿暂居一夜。
故此,郁棠对偏殿极为排斥。
她以为, 这间偏殿住过无数被赵澈召/幸过的后妃。一想到那些女子被赵澈折腾之后就轮流安排在这间偏殿, 她简直无法直视那张床榻。
两名宫人抱着被褥送了过来, 其实床榻上已经铺好了棉被,郁棠便想着,以后晚上干脆打地铺算了。
总之, 她不能去睡赵澈的无数女人躺过的地方。
“郁司/寝, 皇上让你今日不必去御前伺/候了。”宫女道。
说话间, 这宫人抬头看了几眼郁棠, 能被皇上如此特殊对待的女子, 果真是好看极了。她也说不上来郁棠倒是哪里好看, 但就是移不开视线,忍不住窥探她所有的动作和神态。
郁棠吐了口浊气,她的身子还没彻底恢复, 也实在不想再看见暴君, 他既然不让自己过去伺候,那就更好不过。
“我知道了,你二人可以出去了。”
郁棠要好好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 伴君如伴虎,在赵澈身侧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她还要想法子给爹爹写信。也不知大师兄眼下如何了……
其中一宫人道:“郁司寝,奴婢二人日后便是司/寝/的人,自是要伺候在司/寝/身侧。”
郁棠不喜人靠近,更是不会相信皇宫的人,“不必了,我不用伺/候,你二人出去吧。”
郁棠话音刚落,那两名宫女立刻跪下。
“司寝,这是皇上的吩咐,若是司寝执意驱赶奴才二人,皇上定然会怪罪的!”
“是啊!司寝,你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
郁棠,“……”怎会这样?
赵澈这是故意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郁棠绝对不会相信,像赵澈这样的人仅仅是垂涎她的美色,何况她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容貌有多倾城。
难道是想打探宝藏的事?
赵澈终于还是知道了宝藏?!
不行!
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把柄,看来日后定要小心行事。
入夜之后,那两名宫女打了地铺,郁棠无法,只能上榻睡觉。
被褥都是簇新的,还有暖阳的味道,郁棠不多时就沉睡了过去。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打地铺的两名宫女悄然起身,二人垂下脑袋,似乎对来人十分畏惧。
压低了声音道:“皇上,郁司寝服用过汤药,已经睡下小半个时辰了。”
男人广袖一挥,目光望向了床榻上的人。
待宫人退下,殿牖被人从外合上时,赵澈行至床榻边,看着郁棠的小脸露出被褥外面,因为睡的太熟的缘故,面颊晕红,如此看上去,明媚之中倒是有几分稚嫩和纯真。
男人站在那里,拧眉沉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越想越气,嗓音低低的,但甚是愤恨,“别以为朕真的在意你!”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退下了帝王玄色常服,之后是皂靴、绫袜。
他上了榻,将没良心的小东西拉入怀中,这才稍稍解气。
……
次日,郁棠醒来时,身子骨比昨日更轻松了,仿佛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身子骨甚是舒坦。
那两名宫女已经立侍左右,十分恭敬,“司/寝,奴才伺候你洗漱,皇上说定南侯的信到了,让司/寝一会自己去取。”
爹爹寄来的信!
郁棠立刻来了精神,可当她洗漱过后,打算穿衣时,郁棠怔住。
她手中的衣裙是如火的大红色,窄腰广袖,衣领极低,她的身段已经出落的婀娜有致,胸/脯/胀/鼓/鼓/的,她从未穿的这般暴露。
“我的衣裳呢?”
她跟着赵澈入宫时,什么也没有准备,更是别提自己的衣物。
宫女似乎早有预料郁棠会这样问,答道:“司寝,皇上交代过,司寝若想拿到侯爷的书信,就必须穿这件衣裳去见皇上。”
郁棠,“……!!!”
他这又是故意寻事,非要给她难堪!
郁棠很想打探爹爹的状况,她也知道那个暴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将那件红裙穿上。
……
御书房内,赵澈正与几名年轻的大臣在议事。
大太监手持拂尘,行至赵澈跟前,道:“皇上,郁司寝来了。”
她来了!
既然那么想知道定南侯的事,她一定会穿上那件衣裳。
寻常这个时辰,赵澈一定是在议事,今日却是一个特例,“让她进来。”
活在他梦里两年的红衣女子,马上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赵澈的幽眸,有股晶亮一闪而逝。
不多时,他就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朝着他缓缓走来。
红衣胜火,一把/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将/胸/脯/勾/勒的/愈/加/丰/盈雪腻。
完美曲线的天鹅颈下面,是白皙清冽的锁骨,再往下看……
赵澈呼吸一滞,目光扫过御书房的年轻大臣,立即喝道:“郁司寝!谁让你进来的?给朕出去!”
大太监,“(⊙o⊙)…”
是他年老失聪了么?
方才难道不是皇上让郁司/寝进来的?
郁棠第一次穿这种时下风靡的衣裙,走路十分不方便,故此步子很小。更是不适应露出一大片脖颈和锁骨,若非是为了爹爹的书信,暴君即便是要杀了她,她也不会穿这一身暴露的衣裙。
此时,被暴君一顿怒喝,郁棠只觉莫名其妙,“皇上,微臣是来取书信的。”
皇上平反回宫之后,带回了一个娇俏的司寝官,日夜放在身边伺/候。
此事已经是满朝皆知,也知此时站在殿内之人,正是定南侯之女。
皇上为了一女子,就赦免了定南侯谋逆之罪,可见这女子在皇上眼中非同一般。
大臣们纷纷窥视了几眼,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闪了过来,竟然是皇上突然从龙椅上下来,紧接着,几位年轻的大臣就看见皇上一把拉住了郁司寝,直接将她带出了御书房。
美人,果真是美。
方才仅仅一瞥,他们这些和皇上年纪相仿的臣子,也似乎都明白了皇上为何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将定南侯毫发无损的放了回去。
郁棠手腕吃痛。
她到了此刻才知道了赵澈的实力。
方才赵澈几乎是瞬间就将她从御书房带了出来,而且这期间她毫无反抗之力。
“你、你又要做什么?”
郁棠试图从男人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是难以办到。她更是不知道赵澈又抽了什么风,方才明明是他让她入内,之后却又斥责她。
眼下又是哪一出?!
郁棠脸上未施粉黛,但肤色细腻如雪,加之一身如火的长裙,雪腻美妙之处更是楚楚动人。
一切皆是男人梦中的模样。
甚至比他所梦见的还要美艳。
郁棠感觉到了男人视线,她顺着赵澈的目光,低头一看,立刻面色涨红,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无耻!”
她虽是名门贵女,但常年生活在南山,鲜少融入贵族圈子,心性更是不如时人开化。
于别人而言,不伤大雅之事,对她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以赵澈的武功,方才完全可以避让,可他生生受了一巴掌,也可能游神在外,根本没有意识到美人的爪子已经扇在了他脸上。
男人俊挺的脸稍稍侧着,但神奇的是,竟没有动怒。
跑出来一探究竟的大太监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惊的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皇上被打了……唇角淡淡的笑意是甚么意思啊?!
难道皇上这些年从未愉悦过,是因为皇上他……欠揍?!
大太监不敢靠前一步了。
按理说,郁司寝打了皇上,应当立刻拖下去砍了。
但看皇上这副架势,非但不会将郁司寝拖去砍了,甚至是恨不能拖到榻上去好好疼宠。
郁棠也懵了。
但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一切皆是如覆水难收,根本无法收回。
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避让赵澈的目光,而是直视着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皇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还请皇上将我父亲的书信给我!”
赵澈摆正了自己的俊脸,垂眸看着眼前的美人。
昨夜拥她入怀,倒是没有在梦见她了,一夜好觉。
若是能够天天抱着安寝,那自是一桩美事……
他是帝王,是天下的主宰,所做的一切皆可以随心所欲,何况是自己很是稀罕的女子。
“打了朕?还想跟朕要东西?”男人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神色,教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亦或是不高兴?
郁棠哑然。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自幼跟着师父学习儒家之道。若非是情况特殊,她也不会骂人、打人。
可她不仅骂了、打了,对方还是暴君!
这时,几位大臣陆续从御书房出来,赵澈一个侧身,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将郁棠拉至身侧,只对几位大臣露出一个侧脸,“今日议事到此为止,众爱卿都退下吧。”
大臣,“……”
(⊙o⊙)…结束了?皇上不是正说到了兴头上,还让御膳房给他们准备了午饭么?
现在不议政了?午饭也没得吃了?!
几位年轻的大臣,皆是赵澈亲自栽培起来的心腹。
身为心腹,自然是最为明白主子的心思。如此美人在侧,皇上哪有心思议政?更是不需要吃饭了。
大臣应下,纷纷离开。
郁棠不知道赵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反正她是觉得此人极为不正常。
大太监也后退了数丈,真是没眼看皇上那副桃花朵朵盛开的样子。
赵澈扫了一眼郁棠,这件衣裙很适合她,火红色仿佛天生就是因为她而存在。
但……
她只能穿给他看。
“郁司寝,你先回去换下这身衣裳,日后白天不得穿出来!你方才所犯之错,朕还没有想好怎么惩罚你。你几时反省好了,再过来见朕,朕才会考虑将定南侯的书信给你。”
帝王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着幼稚话。
郁棠好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她也的确想换下这身衣裙,遂装作恭敬道:“是,皇上,微臣这便回去反省。”
言罢,郁棠转身离开。
赵澈深吸了口气,神色不明。
大太监,“……”这是闹哪一出啊?
皇上到底是在折磨郁司寝?还是折磨他自己?
……
夜幕降临,又到郁棠轮值的时辰。
也不知道赵澈今晚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她穿了一身高领的碧色宫装,墨发盘起,只用了玉簪子固定,打扮的甚是简便,但美人风姿难掩。尤其是如此一打扮,白皙的耳朵和侧颈皆露在了外面。
“司/寝,皇上正在沐浴,让司寝过去伺候。”大太监道。
郁棠,“……”
她就知道,赵澈一定会想尽法子折/辱她!
奈何她现在被赵澈强/行安了司/寝一职,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郁棠边往净房走,一边安慰着自己:反正是暴君沐浴,又不是我沐浴!
她闭着眼不看便是!
待迈入净房,郁棠才发现净房内没有旁人,因着太过安静,但硕大的浴桶内传来水声时,郁棠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浴桶中的男人。
郁棠瞳孔一怔,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在她脑中不断放大。
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她就好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但下一刻又似乎是被人抛入了寒潭之中,慌张是真的,羞愤也是真的,手足无措更是真的。
男人的墨发披散,胸膛以上的部分皆在水面之上,水珠顺着男人的眉骨、发丝往下滑去,流过修韧结实的胸膛……
郁棠从未见过这这场景,也从不知男子会美的这样惊心动魄。
当与赵澈对视的那一瞬,她仿佛是干了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立刻移开视线,样子呆呆的站在那里。
赵澈看着他觊觎已久的猎物,目光暗了又暗。
“过来。”
男人轻喊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嗓音太过好听,郁棠的身子骨不由自主的一颤,有点瞧不起自己了,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暴君脱/光了衣裳,他还是暴君。他穿着衣裳我都不怕,为何现在要怕?
不对!
郁棠觉得自己好像糊涂了。
她是否害怕赵澈,与赵澈穿不穿衣裳有甚么干系?
“郁司/寝,朕的话你没听见么?朕让你过来。”不是赵澈耐心不好,而是猎物已经快要耗尽了他仅有的耐心,“你不过来,朕可要立刻去捉你了。”
“……!!”
郁棠一惊。
她半点不想看到“美/人/出/浴”的画面。
郁棠往浴桶边踱了几步,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就是不去看男人,“皇上,微臣将容美人带过来了。”
郁棠今晚特意准备了一番,细细在后宫挑了一个最美的女子。
赵澈是暴君无疑,但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子,面对那样的美人,没有理由不心动,若是赵澈能宠爱某个后妃一阵子,她自己也能落个自在,最起码不用天天晚上去后宫挑人了。
她甚至准备好了两只棉花团子,等到暴君和他的后宫美人办事,她就把自己的耳朵塞上。
男人没答话,沉默便是接受今晚睡那位荣美人了。
这时,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传出。
郁棠虽然反应很快,立刻移开了视线,但还是瞥见了暴君的大长腿……差一点就看到了上面……
“既然是司/寝给朕挑选的人,朕如何能不受之?那司/寝也过来吧,看着朕如何宠/幸/荣美人。”
郁棠,“……”她……她还要当场看着么?
男人长袖一伸,随意披了一件玄色睡袍在身上,走到郁棠跟前,盯着她的小脑袋,哼笑了一声,“郁/司/寝,一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第166章 番外:帝王娇(6)
“……一会该做什么, 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男人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自郁棠身侧走过。
郁棠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气味,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男人的发丝拂过,滑过郁棠的手背, 冰凉丝滑, 才刚刚出浴, 却是突然就干了。
郁棠,“……”
赵澈的武功已经高深莫测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郁棠此刻才开始庆幸,她并没有实施刺杀暴君的计划。
到时候非但自己杀不了赵澈, 还得连累了定南侯府。
郁棠从袖中取出了两只棉花团子, 悄悄塞进了耳朵里, 这才走出净房。
荣美人正跪在龙榻下方, 她是郁棠精挑细选出来的, 不管是容貌、身段, 亦或是肌肤皆是整个后宫之中顶级的好。
荣美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已是深秋,她身上只着一件薄纱, 帝王寝殿没有烧地龙, 赵澈仿佛天生不惧寒,敞开着玄色睡袍,赤/裸/的胸膛大喇喇的袒露在那里。
男人在龙榻落座, 幽眸看向了郁棠,倒是没有留意荣美人一眼。
郁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皆充耳不闻。
“郁/司/寝/既精通机关术,画技自是了得,一会可要给朕好好画录。”赵澈的神色看不出端倪,但嗓音却仿佛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郁棠一直半垂着眼眸,她立于龙榻边一动不动,眼底的视野只能看见微微拂动的纱幔,还有正在发抖的荣美人。
她心道:荣美人怎的抖成这样?她此前/侍/寝/时,该不会被暴君吓惨了么?否则岂会吓的颤抖不止?
暴君!
心里痛骂了一声,郁棠老实本分的站在那里,她现在就等着暴君办完事,然后在“起居注”上写上帝王今晚宠/幸/后妃所维持的时辰即可。
这时,大太监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