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月光替身想开了上一章:第114章
  • 白月光替身想开了下一章:第116章

皇上对郁/司/寝说话,她怎的爱搭不搭?

赵澈看着那可恶的小女子,垂着小脑袋一语不发的样子,气的牙关打颤。

他在做什么?

还宠/幸什么容美人、李美人?索性今晚就把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给办了!

“郁司/寝!”

赵澈低喝了一声。

那荣美人被吓了一跳,纤细的身子差点没有跪稳,好在郁棠眼疾手快,弯身扶了她一把,“美人,你没事吧?”

荣美人想哭了,她有事!谁能告诉她,从来不踏足后宫的皇上,为什么开始频繁召见后妃?郁司/寝选谁不好,偏偏挑中了她作甚?!

荣美人推开了郁棠的手,一心以为是郁棠害了自己。

帝王寝殿之内,郁棠不便多说什么,她正站起身,眼前一道玄色身影闪现。

郁棠抬头,愕然的与男人对视,不明白这个人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现又是作甚?

赵澈看着面前这张倾城绝代的小脸,不仅气的牙疼,现在掌心也痒了,他想动手打人。

“皇、皇上?”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势,郁棠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可是下一刻,强而有力的大掌捏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过去。

郁棠直直撞进了赵澈怀中,他的胸膛是敞开的,郁棠的脸贴在了他滚烫的肌肤上,这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身上甚是硬实。

她鼻子撞的疼。

然而,郁棠还没来得及照顾到她的小鼻子,耳朵就被人袭击了,感觉到耳中的棉花团被“人赃并获”,她简直要绝望。

男人提着她的胳膊,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幽眸中的怒意实在明显,但与此同时,他却又像是示威,“郁/司/寝,你还有什么把戏?干脆都使出来,朕拭目以待。”

郁棠垫着脚,才能减少胳膊上的痛处。

她现在才发现,赵澈一手就能轻易控制住她,“皇上,微臣……”

她和他靠的那样近,加之男人除却一条亵裤之外,上面披着的睡袍近乎是彻底敞开,郁棠从未见识过这等画面。

“微臣资历尚浅,尚无法胜任皇上/床/笫/之事!还请皇上革了微臣的职,另派贤臣过来!”郁棠一鼓作气道。

只要不用天天面对暴君,让她在皇宫任劳任怨半辈子都无妨。

赵澈唇角一抽,来了兴致,“朕的/床/笫/之事?郁司寝的意思是,你要亲自/侍/奉/朕?”

郁棠,“……”

此时,男人眼中的戏谑让郁棠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她做什么,亦或是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赵澈存了心思想整她!

事到如今,她若是再继续清高自持下去,那就是太蠢了。

郁棠让自己尽快恢复镇定,“皇上!微臣突然觉得自己又能胜任司/寝/一职了!”

赵澈垂眸看着这可恶的小女子,“郁司/寝,你可要想清楚了。”

“微臣一定竭力而为!”郁棠硬着头皮表忠心。

赵澈的心情似乎愉悦了起来,并没有因为郁棠塞耳朵的事,而迁怒于她。

他放开郁棠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自有你竭力的一天。”

郁棠,“……”

赵澈折返龙榻,取了一封书信出来,目光再一次看向郁棠,“郁/司/寝若是今晚能让朕满意,这封书信你便能拿走。”

是爹爹的信!

郁棠眸色一亮,“是!皇上!”

罢了,她今晚就当做是观摩野狼交/配了。

郁棠正打算扶着荣美人过来,赵澈却懒洋洋的侧躺在了榻上,他胳膊肘抵在床榻上,一手拖着头颅,“郁司/寝/急什么?过来,给朕作画。”

郁棠,“……”

宫里有专门的画师,赵澈若是想作画,根本用不着她这个司/寝,郁棠岂会不明白赵澈的用意?他是想玩/弄/于她。

男人的墨发倾泻玉枕,容颜俊美无俦,郁棠走了过去,持笔作画之前,将赵澈细细打量了一遭。这才发现男人左眼眼角还有一颗微不可见的黑色泪痣,他神色慵懒,这副模样说不出的魅人心魄。

郁棠深吸了口气:我这是怎么了?如何能被暴君迷惑心智?

郁棠啊郁棠,你可知羞?!

郁棠开始作画,可不多时,画到赵澈胸膛的箭伤时,郁棠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一桩事,这梅花箭矢是南山独有的,故此即便是伤口结了痂,还是能看出梅花印痕。

两年前她好像射/过赵澈一箭……

此刻,郁棠不再害怕面对赵澈修韧结实的腹部,因为久远的记忆让她猛然抬头与男人对视。

她好像突然明白,赵澈如此这般折腾她的缘由了。

他是在报复她!

赵澈唇角微微一动,不甚明显,却是让郁棠毛骨悚然,“郁司寝,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这样盯着朕看?”

郁棠咽了咽喉咙,“……微臣……微臣只是被皇上的英伟震慑到了!”

天!她都说了些什么?郁棠内心叫苦不迭。

“呵呵……”年轻的帝王喉咙里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郁/司/寝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龙榻另一边,荣美人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至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了一眼。

“……”谁能体谅一下她,要死要活,好歹给个痛快,今晚是要冻死她么?

……

片刻后,郁棠将画像递上,“皇上,微臣画好了。”

赵澈轻飘飘的瞄了一眼,见画中人俊美无双,身段亦是画的惟妙惟肖,可见自己的样子,已经刻在了郁棠的脑子里。

甚好!

“嗯。”赵澈应了声,目光看向了荣美人,郁棠会意,立刻上前将荣美人搀扶了起来,动作果断迅速,仿佛恨不能立刻将荣美人送到帝王的龙榻上。

赵澈方才还柔和的目光,骤然一冷。

呵~小东西,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帷幔落下,郁棠被隔在了帷幔之外,内殿灯火昏暗,郁棠看见帝王的身子缓缓覆了下去……

开始了么?

她吐了口浊气,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难以应对。

此时,荣美人像是被蛊惑,看着赵澈靠近,半点动弹不得,当男人的指尖点在了她脖颈上时,荣美人身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但这痛感很快消散,紧接着,她当真半分动弹不得了。

帝王的眼眸幽暗不见底,至冷至邪,荣美人可能又想哭了。

而就在下一刻,她身上有股凉意传来,那股凉意缓缓游动,令得荣美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在那凉意漫延到脖颈时,她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一条白色的小蛇正朝着她吐着蛇信子,“啊——”

容美人的惨叫声瞬间在帝王寝殿传开。

赵澈侧着身子,如若无事的闭眸假寐。

荣美人被点了穴道,让小白蛇吓的不轻,又无法动弹,此刻也顾不得冒犯了帝王,本能的受惊大叫,惨叫声过后,嗓音愈发沙哑无力,“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荣美人带着哭腔求救的声音,让郁棠心生同情。

禽/兽!暴/君!

奈何她即便有心搭救荣美人,也是无能为力。荣美人是赵澈的女人,暴君要如何宠/幸,当然轮不到她来插手。

……

一个多时辰之后。

账内哭哭啼啼的声音愈发清浅。

荣美人双臂环抱着她自己,似乎是逃下榻。

与此同时,郁棠也看见了赵澈撩开了幔帐,男人还是那副邪恶风流的样子,墨发都未曾乱了一丝。

而相比之下,荣美人脸上的妆容已经彻彻底底花了,哭的双眸肿胀,她身上薄纱凌乱,仿佛是刚才经历了一场浩劫。

郁棠,“……”

哎,她一直站在这里,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这便已是腰酸腿疼,浑身乏力。又何况是被折腾了这样久的荣美人呢。

赵澈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立刻就让内殿逼仄了起来。

“明晚再过来,朕甚是满意。”

男人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听着声音就好像是刚才睡了一个好觉,精神十足。

荣美人本就状态不堪,一听此话,立刻匍匐在地,“皇上!饶命啊皇上!”

郁棠,“……”怎么觉得是自己害了荣美人,若非是她挑中了荣美人,还不会害的荣美人如此。

瞧瞧,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退下,朕的话从不说第二遍!”赵澈低喝了一声,从郁棠手中拿过“起居注”,看到郁棠方才记录在册的时辰,男人阴恻恻的道:“郁司/寝今晚辛苦了。”

郁棠,“……不,不辛苦!这是微臣的指责所在。”

她垂着头颅,因着赵澈靠的太近,一个不留神就能瞥见赵澈/腹/部下面……的肚/脐……

荣美人被宫人搀扶着下去,郁棠侧眸去看,就见那可怜的荣美人,就连路都走不稳了。然而,暴君如此“操劳”了一个多时辰,竟还是精神抖擞,真是没有天理。

“郁司/寝怎么还不出去?”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郁棠抬起头来,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皇上,微臣父亲的信……”现在总能给她了吧。

呵~

装的这样乖巧,也不过是为了定南侯的书信,这个坏东西,半点心思也不在朕的身上。

赵澈和郁棠对视,目光微冷,似是有些不太高兴了,“朕是说,你今晚若是能让朕满意,朕便将书信给你。”

一言至此,他的身子越过郁棠的,在她耳畔道:“但你并没有满足朕。”

郁棠,“……”

少女美眸微怔,不明白赵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今晚挑的荣美人,赵澈不是睡过了么?

这都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他还不满意?

郁棠在宫里没有人亲信,她要想获知家中的事,唯有从爹爹的家书中获知。

爹爹的书信对她而言至关重要,是她还能继续熬下去的寄托。

郁棠看着男人背影,壮胆走了上去,“皇上!那微臣……再去后宫领一位美人过来!”

男人止步,只给了郁棠半张侧脸,俊挺肃重,还有一丝不可抑制的怒意。

赵澈再一次转过身。

他处心积虑想得到她。

她却迫不及待将他往外推,恨不能将后宫所有女子都拉到他床上来。

赵澈不是一个重情之人。

可以这么说,在他认知当中,“情”最是可有可无。他也是不屑一顾。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让面前这小女子心甘情的成为他的女人。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的情绪轻易就被她掌控。

然而,即便他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这小坏蛋还是丝毫不开窍。

赵澈自幼就习惯了万人追捧,还有天下所有人的服从。偏生如今遇到这么一个软硬不吃,一碰就会哭的小冤家。

“郁司/寝,朕不想让别人取/悦,不如你自己来试试!”

男人怒了,他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暴戾成性。

奈何这几日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只能憋成内伤。

郁棠惊愕之际,人已经被赵澈打横抱起,男人的腿太长,三步并成两步就到了龙榻边,看到怀中女子一脸绝望的表情,他更是怒不可揭。

长臂稍一用力,就把郁棠狠狠抛在了龙榻上,随即男人也覆了上来。

“啊!唔——”

郁棠惊呼,但下一刻,叫出来的声音都被男人尽数吞灭。

帝王的吻,就和他的为人一样,狂妄强势,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

郁棠脑中一片嗡鸣,修韧结实的体魄在蓄意碾压,她呼吸不顺,感觉就要溺亡了。

男人终于给了她呼吸的机会,他来到/雪/腻/处,那一瞬间郁棠的脚趾不由自主的曲卷了起来,微微扬起脖子,陌生又刺激的感受令她害怕又羞愤。

“啪!”

她扬起手扇了过去。

赵澈意犹未尽,但受了这一巴掌,他还是止了动作,刚才因为二人之间的挣扎,郁棠身上的宫装已被/剥/离/大半,红/梅缀/雪之处楚楚可人,赵澈从未见过这等光景,其实他方才根本顾不得用心机,一切行径皆是随着本能。

原本,他不会停。

他压根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如此心悦一个人时,他做想做的就是肆意占为己有。

赵澈的墨发乱了,男人呼吸很是不稳,他以双手支撑,人虽是在郁棠上面,却是没有压着她,目光扫了一眼自己方才的杰作,他喉结滚动,喑哑道:“郁棠,你就这样厌恶朕?不要再考验朕的耐心,你以为朕为什么会答应放了你父亲和司马惊风?你是一个聪明人,朕之所以将你带入宫……”

他又靠近了些,附耳道:“当然就是想/睡/你。”

郁棠无处可逃,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溢,一手可怜巴巴的拉了拉衣裳,不想就那样袒露在赵澈面前。

赵澈的话对她来说,是惊天巨雷。

若是赵澈想报复她,她还尚且可以接受,可她如论如何也不能成为暴君的女人之一。

美人哭的悄然无声,偏生这样更显悲伤。她平躺着,柔弱无依,白皙的锁骨上点点红梅,夺目灼眼。

赵澈不喜欢看见郁棠哭,“不准哭了。”

他压低了声音,天知道,他多想不管不顾继续下去。

他肖想了她两年,这对一个薄情的帝王而言,已经是漫漫无边的时限。

郁棠侧过脸,白皙小巧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泪眼止不住的往外涌,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赵澈见她非但没有止哭,反而泪流不止,他突然无措。

“郁棠,只要你愿意,朕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一切,别哭了。”赵澈平生第一次哄人,又附耳,故意道:“朕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

方才赵澈险些失控,他可以看得出来,郁棠很是青涩稚嫩。

他肯定是第一个这样对待她的男子。

想到这一点,赵澈憋闷阴郁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一丝丝的慰藉。

但赵澈没想到的是,他都这般低声下气,郁棠还是对他不予理会,泪水像是江河决堤,无法制止。

赵澈,“……”

不过就是亲了一会么,她何故如此?!

帝王觉得自己可能内伤太重,撑在龙榻上的大掌攥紧了一团被褥,他俯身咬住白/嫩/耳珠,“你再哭下去,朕就继续刚才还没做完的事!”

这一招很管用。

赵澈再一次对上郁棠的眸子时,就见这小女子只是可怜巴巴的防备着他,眼泪说止就止住了。

赵澈,“……”

两人对视,赵澈翻身下来,平躺在了郁棠身侧,发现郁棠起身要走,他立刻低喝,“你敢离开试试!”

郁棠知道暴君息怒无常,躺着一动未动,但双手还是紧紧攥着衣襟。到了这一刻才意识到了唇间的酥酥麻麻,还有一丝痛感。

半晌的沉默后,是郁棠先开口,嗓音哑的不行。

“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

又过了小片刻。

“皇上三宫六院已满,是想让我住在哪一个宫里?”这话像是在自嘲,她郁棠自诩清高,当然不会愿意成为自己厌恶之人的后妃。

“既然你不喜欢三宫六院,那就跟朕住在一起。”

赵澈很轻易就堵的郁棠哑口无言。

又是半晌的安静,郁棠稍稍动作,见赵澈并未制止,她爬坐了起来,蜷缩着身子,双臂抱着膝盖,往龙榻角落挪了挪。

后宫那样多的美人,暴君非要让她成为其中之一,她也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可皇宫终究不是她愿意长久待下去的地方。

“皇上,倘若哪日皇上厌弃我了,可否允我离宫?”

她这是妥协了?

但赵澈很不喜欢郁棠有离开他的想法。

男人也坐起身来,考虑到小东西太能哭了,他到底忍住了没上前摁住她,“呵呵,让朕厌弃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让朕得到?”

郁棠,“……”

她眼睛里的绝望给了赵澈答案。

她还是不乐意。

“滚出去!”

暴君突然低喝了一声,索性眼不见为净。

郁棠自然巴不得躲得暴君越远越好,又是催动轻功,眨眼不见了踪迹。

赵澈长长叹了口气,枕边还放着定南侯的书信。

只要她今晚稍稍乖顺,哪怕温柔细语的对他说句话,这封家书也已经给她了。

赵澈拿起定南侯所写的书信,仿佛是攥着一把可以让他吃上美味的钥匙……

第167章 番外:帝王娇(7)

“……朕把你带入宫, 就是想/睡/你!”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吓的郁棠从惊梦中醒来。

外面已经天明,郁棠做了一个漫长可怕的梦,在梦里赵澈又想对她做昨天晚上的事,虽然昨晚他最后停手了,可在梦里却是不一样……

即便此刻醒来, 她还能记得赵澈额头滴落下来的汗珠,落入了她眼中, 模糊了她的视线, 又酸又涩。

郁棠坐在床上, 拉着被褥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慌乱的心迟迟无法平静。

宫女上前,恭敬道:“郁司/寝, 荣美人请您去一趟。”

郁棠听到“荣美人”三个字, 她立刻回过神。她怎么差点忘记了荣美人呢, 赵澈不是很挑剔么?但昨晚还是/宠/幸/了荣美人那样长的时辰。

有荣美人替她挡着, 她也能安稳几日。

要是赵澈能迷恋上荣美人, 说不定真的会放过她了。

“我知道了, 这便洗漱去荣美人那里。”

这一刻的郁棠仿佛是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只要有希望在,她就能重新站起来。

……

可当郁棠看见荣美人时, 她怔住了。

这才一夜不见, 只见昨晚还是清丽美貌的女子,此刻却是容色憔悴、眼神无光,甚至眼底布着血丝。伊人憔悴至厮, 着实令人想不通。

难道是昨夜被暴君……折腾的太厉害了?!

可也不至于这般吧。

郁棠又回想起了昨天看见赵澈的情形。

他做完那事之后,仿佛是睡了一个很长的好觉,精神饱满充沛。

郁棠曾听说过这世上有种武功可以采/阴/补/阳,男子每次与女子/欢/好/之后,女子的精神气就会被男子吸/取,供他所用。

这时,荣美人踩着莲步,亲自上前相迎,她虽然修饰了妆容,也在极力保持镇定,但仍是漏洞百出,郁棠甚至觉得她走路的动作在打颤。

郁棠,“……”

歇息了一宿,还是走不了路么?

看着此刻的荣美人,郁棠对赵澈的排斥又多了几分。

“郁司寝,我、我想与你说说话。”荣美人拉着郁棠落座,看似无意识的瞥了一眼屏风,但很快就移开视线。

郁棠对后宫的这些女子倒是极为同情的,虽说身为帝王的女人,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常伴暴君身侧,亦是生死难料。这位荣美人若是今晚再被赵澈召/宠/一次,只怕小命就要没了。

思及此,郁棠内心甚是愧疚,“美人,我……”

她欲言又止。

此刻愧疚又有什么用?

她为了让自己免于赵澈黑手,她昨晚只能将荣美人推了出去。

郁棠不想假惺惺表露善意,事实上她方才还想着把荣美人当做挡箭牌。

“美人,今晚我试试能不能给皇上换一人,你这身子骨也经不住折腾了。”郁棠柔声道,温和的笑了笑。这些后宫女子与她的命数一样,如今皆是身不由己。

荣美人怔了怔。

她不是身子骨受不住,她是胆子快要吓破了呀!

“郁/司/寝,你我也算是有缘,我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美人,在宫里不足轻重,亦没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若是司/寝不介意,日后在宫里,咱们多多走动。”

这些话是荣美人自己加上去的。

屏风后面那位如此在意郁司/寝,只要和郁司/寝结交为友,关键时候她也能保住小命。

郁棠莞尔,“那是自然。”

荣美人亲手给郁棠倒了杯茶,直至亲眼看着郁棠饮下,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美人,你怎的不喝?”郁棠忽闪着大眼问道。

此时,郁棠神色涣散,雪腻的面颊赤红,荣美人便知道/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方才郁棠所饮的茶水之中放入了“吐言散”。

这是朝廷专门用来探取秘密的毒/药,人一旦中毒,不管对方问什么,中毒者就会答什么,且不会说一句谎话。中毒之人的意识是清晰的,只不过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吐真言。

荣美人战战兢兢的瞄了一眼屏风,这才问道:“郁/司/寝,你在皇上跟前伺/候了几日了,你觉得咱们皇上他……如何?”

郁棠原本很想和荣美人结为好友,毕竟她们皆被同一人欺压。

但一听到荣美人提及赵澈,她立刻恼火了,所有乖巧和理智消失殆尽,“咱们皇上?不,那个暴君!昏君!他是你的皇上!不是咱们的!不是我的!”

荣美人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心道:这位郁/司/寝/是个真正的大美人,可胆子也够大!

荣美人慌张的组织了语言,“皇上雄才大略、法纪严肃、内政修明,郁司寝是不是误会了皇上?”

看着荣美人一副颤抖恐慌的样子,郁棠很是心疼,但因为药物作用,她对赵澈的反感扩大数倍,对荣美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郁棠站起身,像极了枝头愤怒的喜鹊,恨不能叽叽喳喳骂个不停。

“误会?我没有误会!赵澈他就是一个暴君!还是无耻流氓!”

荣美人只觉自己一阵头昏目眩,真担心她马上就要被灭口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是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荣美人牢记帝王交给她的任务,故作坚强的问,“那……郁/司/寝觉得,皇上如何做,才会是你心目中的好皇帝?”

好皇帝?

历朝历代以来,哪有什么好皇帝?!

上位者的野心,便是征服天下、奴役天下!

郁棠忍不住叹息,倘若这世上真有好皇帝,又何来那样多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她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那便是天下安宁,百姓康安,人人都可以有机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为天地立心,为民物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便是我心目中的明君。”一言至此,郁棠莫名其妙想起了赵澈的后宫,突然又愤慨,“后宫那样多的女子,那暴君竟半点不知怜惜,三宫六院的后妃,有些人几年都见不着暴君一面,这皇宫看似繁华无度,实则不过就是一座牢笼!若是哪一日我有机会,定将你们都救出去!”

荣美人,“……”她又开始犯头晕了,她今日听了这样多皇上的坏话,一定会被灭口的!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