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赵澈会从郁棠的卧房走了出来。
黑衣人:“……”这是什么情况?
他只想好好杀个人,没想到撞破什么事啊!
男未婚、女未嫁,却是深更半夜共处一室,简直是世风日下!
杀手在百忙之中腹诽了几句。
红九出招一惯是又快又猛,黑衣人被击的连连败退,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撤离。
红九紧追其后,不消片刻,庭院中就恢复了平静,再无打斗声传出,而那些婢女也悄然隐退一侧。
赵澈折返净房时,郁棠正忙着穿衣,但因时间紧迫,她并未穿好。
赵澈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也不揭穿她,但一想到郁棠在沐浴时,就不由得愤然。有人夜闯屋内,倘若他今晚没有“凑巧”守在屋内,后果不堪设想。
赵澈沉声愠怒道:“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郁棠微微一愣。
赵澈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是本王了。
“王爷怎会知道今晚有刺客?”否则他又怎会恰好在她的闺房外面?
郁棠当然不会将赵澈归为什么孟浪子弟,想来必定是赵澈事先就知道了消息,故此才埋伏在她屋内。
毕竟,之前赵澈有无数次对她做什么的机会,但赵澈从来没有真的对她怎么样。
赵澈又窥探到了郁棠的心思。
他没想到,自己在郁棠心里是如此的品行高洁,原本还想偷香窃玉一番,此刻却是不舍毁了在她心目中的完美。
然而,他更是不舍离开。
方才情况紧急,赵澈随手拿了一件外裳将郁棠裹上。
春/日/外/裳/轻/薄,加之不够服帖,此刻,美人香肩外露,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延伸到了令人心往神驰的地方……
赵澈的耳垂动了动,似听到了什么悦耳动听的声音。
郁棠生的白皙,肌肤如牛乳般雪腻,沐浴使得她原本瓷白的面颊染上了一层樱花粉。
顺着她娇俏的脸往下看,只见郁棠可人细嫩的双足还在外面……
赵澈蒙着双眼,但饶是如此,郁棠依旧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心魔骤然肆起,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空气里不断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澈哥:本王还能苟的住么?
糖糖:我还能继续苟一苟么?
读者:裤子都/脱/了,你们两个看着办吧!
导演: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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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就算是明天早上六点的吧,祈祷千万不要被锁,阿门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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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屋内安静如斯,外面杀手也已经被红九追赶。
郁棠仰面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从地宫出来之后,她每次看见赵澈,首先留意到的都是他俊美无俦的外貌,还有他修韧的体魄。然而,这些都是她之前不曾注意到的。
不管是否是心魔作祟,郁棠只知道,她如今非常的贪/恋赵澈的……身子。
【王爷还不走么?因为杀手还有可能折返?】
郁棠又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对着赵澈做什么。
他现在蒙着双眼,那条白巾竟也让郁棠想入非非。
若是将这条白巾绑住赵澈的手腕……
天,她不仅无数次这样想,还无数次蠢蠢欲动的想动手去实施。
思及此,郁棠当即摇了摇头,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颊,惶恐道:“此地不宜久留,王爷快走吧!”
赵澈:“……”
棠姑娘的自制力竟是这般顽强!
赵澈的喉结吞咽了几下,似是经历千般难处与纠结。
过了几息,郁棠没有得到回应,就问了一句:“怎么了王爷?今晚是不是不太平?”
隔壁就是晋王府,墨苑也是被赵澈的人重重包围,方才那刺客如若不是顶尖高手,根本不可能潜入郁棠的闺房,而且即便那人进来了,也还是被门外守着的婢女当即察觉。
他能说今晚不安全,所以他务必要待在这里么?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赵澈自是一下就辨别出了这种香并非是任何一种花香,而是郁棠身上的味道,因为刚才沐浴之故,香气更甚,并不浓郁,却是勾/人/摄/魄。
赵澈紧绷着神经,他还是太低估了郁棠对他的影响,男人丢下一句,转身匆匆离去:“你早些睡,明日过来看你。”
赵澈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跃墙去了隔壁的晋王府。
守在暗处的婢女:“……”
完全想不通王爷的行径,虽说两座府邸相互挨着,但王爷金体尊贵,万不能这般浮躁行事呀。直接翻墙不成体统呢!
待赵澈走后,郁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宽慰道:“无妨的,赵澈什么也看不见,即便被他撞见我洗澡……也没什么的。”
……
赵澈回到晋王府时,影卫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隐入寝房,之后就是自家王爷的低喝声传出:“来人,备水沐浴!”
影卫:“……”
王爷今晚不是已经洗过澡了么?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出两个呼吸,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少卿,几桶凉水就已经送到了寝房门外。影卫敲了两声门扉,就很自觉的退了下去。
然而,不多时,赵澈又叫了冷水。
众影卫的内心一片纳罕。
谁能劝劝王爷,如此太伤身了啊。
王爷大婚在即,万不能伤及了身体,再有一年之后,晋王府就该有小主人了,这个节骨眼下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北焱紧绷着脸站在寝房门外,等了良久,里面的人才道了一句:“进来。”
北焱装作一无所知,他更是装作没有看见自家王爷从隔壁棠姑娘那里回来后,就立刻洗冷水澡。
他走到赵澈跟前,离着尚有两丈之远的地方站立,声线平稳,恭敬道:“王爷,今日暗杀棠姑娘的杀手是死士,小九追到时,人已自尽,不过今晚并非他一人出动,应该还有同党。”
红九的武功绝对在那杀手之上,如果不出意外,定能将人生擒。
然而,北焱和赵澈都知道,红九恋战,定然是缠着杀手打斗,才致给了他自尽的机会,若是一开始就将人擒拿,并不会如此。
北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稍稍抬眼,就看见自家王爷身上只着雪色中衣,衣襟敞开,露出修韧健硕的体魄,白巾已经摘除,那双赤红的眸子正直直看着他。
北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他打了一个机灵,立刻垂下头去,缄默不语。
“王爷……”红九缩着脖子立在寝房门外。
他知道自己这次又犯错了,月银已经被罚的所剩无几,现在就盼着能在晋王府混口饭吃了。
少年殚精竭虑的看着自家王爷赤红的眸子,生怕他会罚他不准吃饭。
就在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家王爷的唇时,就闻赵澈低喝道:“明日不准吃饭!”
红九瞬间一脸的生无可恋,他不过就是打个架而已,王爷对他的惩戒太过残暴。
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不吃饭?!
不吃饭长不高!
红九自认并没有犯多大的错,不过就是一个小失误,还是值得原谅的。
这时,赵澈起身,他行至寝房外,那双血眸扫视了一圈,看似仅仅针对红九,声音却是传到了其他影卫的耳朵里。
“记住!事关棠姑娘,没有小事!”
众人了然。
红九被罚也是人之常情!
王妃的事,当然要重视!
……
乔迁之宴的第二天,郁棠仍旧没有等到古天齐、白墨池、徐卫骞,以及慕容焦。
然而,她却等来了另一则消息,侍月疾步走来,道:“姑娘,您说的那四位刚才去了隔壁的晋王府,而且昨个儿他们四位也来了。”
郁棠:“……”
那四人为何去找赵澈,难道赵澈也知道自己和他们四人的关系?
郁棠蹙着秀眉,被铺天盖地的秘密压的透不过气来。
直觉告诉她,她离着真相仅差一步之遥了,她道:“马上吩咐后厨准备开饭,月儿,你一会……”
听郁棠说完,侍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娘,您为何让婢子先给王爷送菜,然后又原封不动的端回来?”
王爷对自家姑娘还不够好么?
姑娘难道是为了故意馋馋王爷?!
郁棠道:“照我说的做便是,快去。”
侍月虽是疑惑,但还是照办。跟在自家姑娘身边的小日子越过越舒坦,再也不像是在将军府时,天天要看人脸色过活。
“是,姑娘,婢子这就去。”
……
隔壁的晋王府内,徐卫骞是刚下朝不久,赵澈因为“眼疾”之故,近日皆在休沐。
四个爹再次登门,似乎皆在赵澈的预料之内。
他坐在厅堂上首,茶水皆已经备好,依旧是千金难求的“跃白仙”,四个爹落座之后,异常默契的捧着茶盏,先饮了几口茶,这才言归正传。
古天齐问道:“昨日听闻陆一鸣去了棠儿那里闹事,王爷如何不制止?”
赵澈是何许人也。
若是郁棠不允许陆一鸣登门,或是拒绝见他,赵澈反而会担心郁棠对陆一鸣余情未了。
郁棠昨日那样做,是已经将陆一鸣视作是陌生人了,陆一鸣在郁棠眼中,已然和京都任何一人没甚区别。
当然了,赵澈也懒得跟古天齐解释。
赵澈也直接问道:“不知四位今日登门,又是因为何事?”
四个爹面面相觑,赵澈油盐不进,当真是难办。
徐卫骞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赵澈如果不想要皇位,他这些年在北燕时早就被弄死,三年前也不会冒死杀入敌国,而后带着军功回了大梁京都。
要说赵澈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徐卫骞是半点不信的。
他道:“我等前来,王爷理应知道是为了谁。”
赵澈岂止是知道。
他心里更是明白,倘若他真的按着这四人的要求,去制止郁棠查她自己的身世,以后有他的苦果吃。
再者,郁棠也不是一个轻易被人左右的女子。
赵澈道:“棠儿自有主见,只是有一事……本王很想知道真相。”
他不信,这四个男人当真那样糊涂,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会认错。总不能,淑妃和他们四人都……
赵澈沉着俊朗,嗓音低迷,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先挥退了所有下人。
这才道:“难道四位都坚信棠儿是你们的女儿?”
这话一出,当场四人皆有些情绪巨变。
尤其是古天齐,他立刻与赵澈对峙,道:“棠儿当然是我生的!我自己的孩子,我自是一眼便能认出!”
慕容焦不服:“古天齐,棠儿是谁的女儿,你心里当真没数?!朕的亲生女儿,无论如何,朕也要带走!”
白墨池冷笑了几声,对这几人的不自量力,简直是觉得可笑又可恶:“你们都别争了,棠儿是我的骨肉!”
徐卫骞虽是不紧不慢,但态度强硬,他道:“你们皆是执念太深了,以为得不到那个人,守着女儿就好了?棠儿她是我亲生的!”
厅堂内,四个爹迅速争执了起来,各不相让。
你一句我一言,赵澈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任何端倪,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日后不能让郁棠接近淑妃。
淑妃这样风/流,会把人带坏。他一点不想以后跟别的男人抢孩子……
这时,门外有婢女道:“王爷,棠姑娘让人送了菜过来,眼下可要摆膳?”
此刻已然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四个爹是掐着点过来的,当然也要留下来吃个便饭。
知道女儿送了美味过来,四个爹神奇般的停止了争吵,四人行至一侧的厅堂,非常自觉的围坐在一团。
赵澈也沉着脸走了过去。
不多时,侍月领着婢女端着佳肴上来,赵澈虽然看不见,但已经闻到了香味。
四个爹也眼巴巴的瞅着托盘上的珍馐。
然而,侍月只是领着几名婢女转了一圈,紧接着,又带着婢女离开。
赵澈:“……”
四个爹:“……”
五人不明所以,在他们看来,郁棠不但容貌美艳,性子柔和,更是个心善体贴的姑娘。她派人过来送菜是正常之事,但又将菜端走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一婢女快步走来,半垂着脑袋,道:“王爷,棠姑娘方才说了,若是日后……晋王府还有旁人,她便不送菜过来了。”
原来是因为这四人,他今天中午才没吃上郁棠的饭菜……
赵澈放下了竹箸,面色甚是不悦,就差直接逐客了。
四个爹:“……”
女孩儿几时变得这样狠?
像极了那个人当年的模样。
徐卫骞虽是因为没吃上饭而失望,却又欣慰的笑了笑,他平生擅谋,看来郁棠是真的随了他呢。
“棠儿这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我等一日不告知她真相,她便会冷落咱们一日。”白墨池实话实说。
古天齐面色如霜,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是他最先知道了女儿的存在,也是他花了数年时间找女儿,偏生冒出另外三个人,让他无法独/占/女儿。
如今,他想吃上女儿亲手做的菜,还要特意来晋王府蹭饭!
事情发展到了今日,完全偏离了古天齐最初的美好幻想。
他以为只要有女儿在手,再通过机关大赛见到那个人,那人一定会和他一起离开,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便能团圆了。
四个爹相继陷入沉思,赵澈还未用午膳,下午还要带着棠儿外出置办衣裳首饰,郁棠如今算是孤女,她也没有婆母,故此,这些事由赵澈自己亲力亲为,也没甚不妥。
“几位可以离开了么?”赵澈冷声问道。
四个爹:“……”
女婿这是要赶人了么?!
古天齐不想离开也得走了,白墨池丢不起那个人,慕容焦更是如此。
徐卫骞笑了笑,他最是老谋深算,凡事能屈能伸,起身道:“我等的提议,王爷且先不要拒绝,再考虑考虑也无妨。那今日便就这样了,我等下次再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闹翻了,下回还怎么登门蹭饭?
为了长远考虑,徐卫骞一直保持着慈爱的笑容,原谅了贤婿的所有不敬。
……
隔壁的墨苑,郁棠获知那四人又离开了晋王府,不由得怔然。
他们既然隔三差五的来见赵澈,必定是在意她的。
但这四人也都在极力的隐瞒她什么。
郁棠怎么都想不通。
她原本是打算逼着那四位说出实情,然而,她已经搬来赵澈隔壁数日了,他们只是偶尔来晋王府,皆没有来见过她。
今日此番珍馐/诱/惑,也没有起到作用。
那四人宁肯不吃饭,也不来她这里。
这时,婢女过来禀报,道:“姑娘,王爷来了,王爷说……咱们府上可还有剩菜。”
剩菜?
王爷如今就这样没有要求了么?
其实,郁棠也尚未用饭,既然赵澈来了,索性就一块吃,事到如今她也不是怎的在意男女大防,再者她需要从赵澈口中获知什么。
“准备下去,在花厅摆膳,再取一坛子好酒过来。”郁棠吩咐了一声,自己便回房换了身女装。
一想到昨夜的情形,她还是难免心慌。
……
见到赵澈时,男人已经在花厅落座,他手里端着一只杯盏,正在独自品酒。
郁棠尚未靠近,赵澈就窥听到了她的小心思【一会我若直接问他,他会告诉我真相么?】
赵澈眉心稍蹙。
等到郁棠落座,他道:“你来了,昨夜之事让你受惊吓了。日后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赵澈不说,郁棠倒是险些忽视了,问道:“王爷可查出,是谁要杀我?”
她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足以引起旁人的杀意。
赵澈俊颜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还在查,你莫要急,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明知赵澈看不见,郁棠还是本能点了点头,又问:“那王爷的眼睛几时能好?”
赵澈发现郁棠的注意力被他顺利转移了,男人的嗓音不动声色的柔和了不少,近乎温柔,道:“棠儿放心,不会影响大婚。”
郁棠小脸一红。
此时,她又很庆幸赵澈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她并不知道,赵澈即便看不见,仍旧能轻易感知她极为不稳的心跳。
小东西,她心慌了。
赵澈正在为自己轻易就影响了郁棠而感到欢/愉,谁知,郁棠下一刻却问道:“王爷,有一事你可否告知我实情?我……与今日登门晋王府的那四位前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赵澈脸上还未彻底绽放的笑意,又僵了。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吃了下去,表面看上去毫无波动,片刻方道:“你的相貌像淑妃,那四人皆心悦过淑妃,本王只知这一层关系。”
郁棠心想:“他是不愿意说么?这个理由太牵强,换做是谁都不会信的,看来赵澈还是不愿意对我坦诚。”
赵澈窥听了郁棠的心里话,嘴里的美味珍馐突然失了味。
很快,两人默不作声的用了午膳。
饭后,赵澈并没有离开,而是道:“棠儿,今日本王正好得空,你且随本王一道出去逛逛。”
赵澈今晨已经派人过来提及过购置衣裳首饰的事情。
她其实对这些都不太在意,甚至完全没有用心的去筹备自己的大婚。
但赵澈好歹也是初婚……
郁棠如今对赵澈有了别样的情绪,尤其是每晚都能梦到与他做那种事之后,她已经舍不得让赵澈受委屈。
她道:“好,我准备一下就随王爷出去,王爷且稍等。”
赵澈点头。
过了片刻,等到郁棠再一次走到赵澈面前时,男人闻到了淡淡的脂粉味。
他心情一荡,甚是欢/愉。
她开始为了他打扮了,这是一个好兆头。
……
赵澈带着郁棠来到京都最大的成衣铺子。
既是成婚,里里外外的衣裳都要置办。那掌柜一眼就认出了赵澈和郁棠,当即恭恭敬敬的招待,半点不敢怠慢了。
因着赵澈蒙着双眼,掌柜倒也松了口气,也不像往常一样畏惧赵澈。
郁棠随意挑了几件衣裙,掌柜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长的雍容华贵,她上下扫了郁棠几眼,将镇店之宝拿了出来,笑道:“棠姑娘即将大婚,里外的衣裳都得大红色才成。店里新来了一批小衣,都是绣的牡丹花色,是今年京都最盛行的款式,北燕贵女也喜好呢,我瞧着棠姑娘这身段,穿怎样尺寸的小衣都好看!”
尺寸小,能显出别样的风情。
尺寸大,又是另一番情/调。
郁棠看着掌柜推过来的层层叠叠的数件小衣,面色涨红,她回头一看,只见赵澈面沉如水,她倒是松了口气。
真不该答应跟他出来买衣裳……
郁棠的贴身小衣,自己会做。侍月的手艺也甚是不错,若非是为了大婚,她根本不会特意置办小衣。
再说……她置办这样多的小衣作甚?!一辈子都穿不完的!
郁棠莞尔:“不必了掌柜。”
这时,她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了一句:“都包下来。”
掌柜是个过来人,每天招待的客人都是即将大婚的女子,亦或是名门贵女,一眼就瞧出了赵澈的心思。她当即道:“好嘞,这就给二位统统包好!”
郁棠僵在当场,眼睁睁的看着掌柜将那数十件大小不一的小衣包好。
她又不能因为这种事就跟赵澈理论。
况且……事关贴身的小衣,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
从成衣铺子出来,郁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赵澈知道她的心思,但……他也是一时没忍住,那样多的小衣,他也觉得不够,最好是能让郁棠每天换一件给他看……
两人各怀心思,正要前去首饰铺子时,大街小巷突然就开始骚动了起来。
只见遍地皆是纷飞的纸张,无数行人弯身拾起,待看清那上面的字时,一应交头接耳的非议了起来。
“棠姑娘既然是淑妃的私生女?”
“棠姑娘她有四个爹?!”
“……”
北焱拾起几张手笺,快速折返马车,递给了赵澈:“王爷!您快看!”
等递完手笺,北焱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不对呀!
王爷他看不见!
赵澈将手笺放在手上,但没有去看,他只是用耳朵便能听见出了什么事:“立刻回府!”
赵澈低喝了一声。
郁棠觉得奇怪,方才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她发现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