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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焦一怔,摆出自己“毫不知情”的表情,也继而跟了上去。

徐卫骞走在最后面,他扫了三位老情敌,还有女婿一眼。如今突然发现,和这三位老情敌一对比,女婿竟然也变得面目可亲了。

其实……

赵澈除却身份特殊了些,他将来的路不会顺畅之外,也没有哪里不好。

再者……

反正这江山是赵家的,赵家谁人来坐,还不都一样?!

徐卫骞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澈的背影,眸光闪现一抹“望婿成龙”的光芒。

给女孩儿最好的保护,就是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有了这个认知,徐卫骞看着三位情敌的眼神变得愈发不屑。

他们虽是对女孩儿好,但没有人像他一样考虑长远。

……

堂屋内,赵澈坐在上首,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敬重岳丈大人的觉悟。

古天齐、白墨池、徐卫骞,以及慕容焦四人,虽然没有明面上认可这个女婿,但赵澈如此对待他们,还是不免心中不快。

我们可以不把你当女婿;

但是,你不能不将我们当岳丈!

此时,婢女鱼贯而入,给几人上茶之后,又悄然无声的迅速离开。

白墨池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这些婢女武功高强,甚至可以当作杀人的死士,他看了一眼赵澈,对这个女婿又多了一层想法。

而这时,四个爹相继捧起了茶盏,又发现晋王府的茶具皆是价值连城的薄胎瓷,放在手中通透如玉,而且杯中所泡之茶,竟然是“跃白仙”。

这种茶业产量极少,因着地处偏寒,难以存活,南方之地又不宜生长。故此,每年能得几斤已经是极为不宜。

晋王府财力雄厚啊!

四位爹早就听说过淑妃敲诈晋王府的事,赵澈毫不遮掩的暴露自己的财力,难道是要给他们下马威?!

徐卫骞和白墨池是大梁文武两大权臣。虽是没有家财万贯,但权势地位不可小觑。

然而,古天齐的财力至今是个迷,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今日竟有人在他面前“显摆”。古天齐很不服!

慕容焦更是不服。

他是坐拥江山的人,他会被赵澈的财力惊到?这怎的可能?!不过,女婿家里的摆设、用度,当真让他刮目相看啊。

赵澈将这几人的心思一应窥视了一遍。

男人唇角一勾,自从开始蒙着双眼,他浑身身上就笼罩上了一层禁欲神秘的气息。

尤其是近日所穿衣裳都是浅色,更是显得丰神俊朗,如清风晓月。

和铜臭气半点不相符。

赵澈饮了口茶,声线无波,道:“府上准备仓促,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四位莫怪。”

四人也先后喝了口茶,之后又是第二口,第三口……恩?怎么没喝几口就见底了?

幽香扑鼻,入口醇香,茶水温润甘甜,入腹之后,宛若有一道春风自心田荡过,又似是有一股甘露悄然无声的滋味着肺腑。

好茶!

四个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们第一次饮“跃白仙”。

慕容焦自诩是四个爹中地位最崇高的,他先开口,在女婿面前,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场,这一点很重要。

慕容焦道:“晋王,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几个今日的目的?”

闻言,赵澈一挥手,挥退了屋内所有下人。

赵澈低低一笑,面对四个爹,丝毫不失气场,甚至带着调侃,道:“实不相瞒,本王并不知?那今日几位来本王府上是有何事?”

四个爹:“……”

这小子太狂!

徐卫骞作为最理智的一个,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否则女孩儿必然和他们杠到底了。

徐卫骞道:“王爷,那你应该已然知晓,我们几人和棠儿的关系了吧?”

赵澈抬手揉了揉眉心。

郁棠随了淑妃的相貌,和这四位倒是没有相似之处,即便是他,也尚且无法查出郁棠的生父究竟是谁。

此事恐怕只有淑妃娘娘自己心里清楚。

赵澈道:“本王不知。”

四个爹:“……”

臭小子,抢了他们的女儿,还试图装傻!

徐卫骞并没有动怒,他明白赵澈的意思,讲实话,他们四人也并不知道女孩儿到底是谁的骨肉。

但他徐卫骞坚信,棠儿一定是他和那个人的孩子!

徐卫骞淡然一声,女婿是晚辈,他和一个晚辈计较什么?

是以,首辅大人拿出了老父亲的慈爱,对赵澈道:“王爷是个聪明人,理应知道棠儿一定会想办法继续查她的身世,但若让她知道了真相,与她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此番,棠儿已与我四人疏远,我四人不便出面,王爷若真是在意棠儿,你应知道该怎么做。”

赵澈哼笑。

郁棠是怎样心性的人,他已经很明了。

倘若日后郁棠知道了真相,而他又曾有意误导她往错误的方向去想,甚至是对此事有任何欺骗,郁棠都不会原谅他。

赵澈道:“首辅大人好算计,可本王不会跳这个坑,本王和棠儿是夫妻,自是站在一条线上,她想怎么做,本王就怎么做。”

他也很想查清楚郁棠的生父到底是谁!

如此,也不必一下顾及着四个!

徐卫骞:“……”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婿,竟然毫不畏惧岳丈的威压。

白墨池拧眉,赵澈在心机已经在他们四人之上,跟他玩心机,即便是岳丈也会输的颜面无存。

慕容焦了解赵澈。

当初赵澈在北燕为质时,他已经与赵澈多番交手,此人贪图权势,但他自己会谋划,他不会祈求或是攀附任何人。

贿赂他几乎没有可能。

慕容焦深深叹了口气,到了这一步只能拿出绝杀技:“晋王,你可知,倘若有朕帮你,你的大业指日可待!”

其他三个爹:“……”

这是要唆使女婿造/反么?

慕容焦,你也很骄躁啊!

有江山很了不起么?

三位爹面露冷色。

赵澈挑眉,若非是慕容焦极有可能是郁棠的亲爹,他不会让慕容焦活着离开大梁京都。

男人低低一笑:“本王忠于大梁,忠于皇上,本王从未想过谋什么大业。”

慕容焦噎住。

他发誓,绝对不会认这个女婿!

就在这时,红九站在堂屋外面,身后领着隔着墨苑的婢女,这些婢女皆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刚出锅的菜肴,红九咽了咽哈喇子,道:“王爷,棠姑娘让人给您送了菜过来。”

赵澈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棠儿不请他过去吃酒,倒也想着给他送菜。

小东西是担心见到了自己,会对自己做出不可描述之事,所以才没有给他请帖,不过她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赵澈不再与四个爹纠缠,男人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传菜吧,本王正好也要用饭了。”

不仅是赵澈没有收到请帖,四个爹也没有收到。

但郁棠好歹还给赵澈送了菜!

红九领着婢女进来,布菜时又说:“王爷,这几道菜都是棠姑娘亲自下厨特意给您做的。”

赵澈虽然看不见,但单单是闻着香味,就知道是何等的美味。

一听到是郁棠亲手下厨,四个爹突然不想告辞离开。

古天齐:“既然到了午膳时候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吧。”

白墨池挑眉,棠儿的手艺的确是好,自己女儿做的菜,他当然不能错过:“给我也加一双筷子。”

慕容焦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也说:“朕没用早膳,确实有些饿了。”说着,他也撩袍落座。

徐卫骞脸皮子薄,不过为了能尝上女孩儿的手艺,他很愿意舍弃自己的脸皮。

五个人很快挤在了一张四方桌上。

赵澈:“……”

要是误杀了棠姑娘的生父,日后也不知她会不会介意……?

赵澈磨了磨牙,很想动手。

一时间,餐桌上出现了抢食想象,好在郁棠命人给晋王府送了足够多的菜品。

“这是什么肉?竟如此美味?”古天齐很纳闷,他尝遍了天下美食,怎么就没有尝过这种肉质?

他此言一出,其余三位爹,连带着赵澈也意识到了什么。

赵澈一抬头,红九立刻积极的解释,少年的小脸红扑扑的,异常秀气,他道:“王爷,这肉正是王爷送去棠姑娘那里的两只大鸟!”

赵澈咀嚼的动作瞬间滞住。

郁棠杀了他送去的定情大雁?!

他的棠姑娘现在已经这样暴躁了么?

“是鹄肉!朕不会尝错的!”慕容焦得意洋洋的道。

赵澈:“……”

鹄?

不是大雁?!

赵澈看向了红九的方向,他看不见红九的人,却是能听出少年的心跳,也能辨别出他愉悦的心情。

看来,红九也一定已经一饱口福了!

赵澈沉着脸,继续吃饭:“……”

他要自己去挑选一对大雁,再亲自送到郁棠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澈哥:生活需要仪式感,好糖糖,下次不能再把定情大雁宰吃了……

糖糖:……(⊙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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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郁棠的乔迁之宴,前来道喜之人甚多,几乎小半个京都权贵都登门了,即便没有亲自前来道喜,也差人送了贺礼过来。

郁棠亲自招待宾客。

侍月身为郁棠的贴身大丫鬟,如今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连身上的穿着也换成了玫红色衣裙,发髻上还插着一朵大红色绢花,活脱脱一个俏姑娘。

“侍月姐姐,你快去通知咱们姑娘,那个谁来了!”婢女道。

墨阁的婢女皆是赵澈的人,哪些人能接近郁棠,哪些人又不能接近郁棠,这些人早就心中了然。

侍月是个马大哈,眨了眨眼,问道:“谁来了?”

如今全京都皆知郁棠曾经嫁过人。

婢女自是也知道郁棠和陆一鸣的关系。

想当初,郁棠曾是京都女子羡慕嫉恨的对象,只因为她能嫁给京都第一公子--陆一鸣。

然而,即便郁棠后来姻缘不顺,如今还不是嫁的更好!

婢女一想到陆一鸣,就忍不住拿他和自家王爷比较,那当然是自家王爷胜出。

婢女如实道:“是陆大人!他被门外的小厮挡住了,但陆大人就是不肯离开,这事还得问问咱们姑娘,若是姑娘不想见,那便将人轰走。”

侍月一听是前任姑爷,她努了努嘴。

想当初,她也是极看好陆一鸣的,谁又能知道他后来那样伤自家姑娘呢!

“且等着,我去通知姑娘,没有姑娘首肯之前,莫要让他踏足咱们府上半步!”如今有靠山了,说话的底气就是不一样了呢,就连陆一鸣,她也敢拒之门外。

侍月内心欢快的想着。

她见到郁棠时,郁棠正在后院招待两位贵客,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淑妃所生的双生子,当今的四公主和五殿下。

侍月没甚心机,见了郁棠就道:“姑娘,陆大人说要见您,还说若是姑娘不见他,他便一直不走。”

郁棠脸色微赧。

她和陆一鸣纠缠了一辈子,如今互不相干了,他怎的缠着人不放?

这时,四公主噗嗤一笑:“棠姑娘,母妃说陆大人一定会吃回头草,看来我母妃当真是神机妙算。”

五皇子摇着折扇,冷笑了几声:“咱们棠姑娘的爱慕者诸多,少一个陆大人,或是多一个陆大人,也没甚区别。”

郁棠:“……”

这对兄妹绝对是受了淑妃娘娘真传。

她怎么成了他二人的棠姑娘了?

而且,她哪来的诸多爱慕者,她自己怎的毫无察觉?

郁棠盈盈一福:“两位殿下稍坐,我先去招待客人。”

四公主和五皇子没有挽留,但在郁棠离开之前,五皇子提醒了一句:“棠姑娘,你就快要嫁给我皇叔祖了,万不能一脚踏两只船。”

郁棠:“……”五殿下对赵澈倒是挺忠心。

这厢,郁棠命人请了陆一鸣进来。

往事皆已成过眼云烟,她若是再执念,那就是输了。

所以,郁棠落落大方的见了陆一鸣,也接受了他所赠的贺礼。

与她而言,陆一鸣和其他京都权贵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月儿,将陆大人的贺礼登记在册。”郁棠吩咐了一声,既是登记在册,日后便会礼尚往来。

郁棠所谓的周全,却成了刺痛陆一鸣的一把利刃。

陆一鸣看着她精致的眉目,无视旁人在场,问道:“你就这样想跟我划清干系?”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是不是郁棠的错觉,她总觉得陆一鸣清瘦了不少,眉目之间的阴郁也更浓了几分。

郁棠莞尔一笑:“今日多谢陆大人登门道喜,我不懂陆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开席了,陆大人请自便吧。”

说着,她转身离开,陆一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引得一众人宾客翘首窥视。

啧啧!

出大事了!

不得了了!

陆一鸣抓了晋王未婚妻的手!

今天真是太值了,一会定有热闹可以看!

“陆大人这是做什么?”赵澈的声音传来,他的出现让观众看客更是血液沸腾。

陆一鸣和赵澈,一个是大梁京都最年轻有为的新起之秀,另个是当朝亲王。而他们的共同之处,便是一个娶过郁棠,另一个即将娶郁棠。

众人呆呆的看着赵澈。

晋王殿下以往都是一身威严的绛紫色袍服,如今却偏好月白色,亦或是白色雪缎,衬的公子如玉,朗朗风姿。

一条白色丝带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却是准确无误的撇开了陆一鸣的手,将郁棠拉到了他自己身侧。

就在众人皆以为晋王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时,却见他笑道:“陆大人,本王的未婚妻似乎并不想让你靠近,陆大人还请自重。”

说着,赵澈牵着郁棠直接离开。

众看客:“……”

这、这就结束了?!

太不过瘾了!

然而,即便赵澈今日及时出现,也是没能阻止郁棠的桃花。

明远博、白征、郁瑾年等人也先后登门道喜,一来二去,郁棠喝了不少梅子酒。

醉酒后的郁棠难免想入非非。

【男子当真是奇怪,难道真如淑妃娘娘所说的那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

【那王爷对我好,也是因为不曾得到过?】

【我嫁给王爷之后,他还会待我如初么?】

赵澈:“……”

淑妃都对郁棠说过什么?!

酒宴尚未结束,郁棠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赵澈吩咐了侍月扶着郁棠回房歇息,他却没有打算离开,而是以“男主人”的身份,继续招待各路宾客。

……

郁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下的。

梅子酒的后颈使得她昏昏沉沉,被侍月伺/候着躺下后,她就开始迷迷糊糊的做梦。

确切的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又或仅仅是她的幻想。

她看见自己趴在赵澈的身上,四处幔帐飞舞,花香四溢,她蔫的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又像是被雨水滋润过的玉簪花,只能依附着赵澈,她贪婪的享受着这样的倚靠。

等到赵澈一个翻身将她摁住……

郁棠突然从梦中惊醒,心跳无比狂乱。

浓睡不消残酒,梅子酒的后劲并未散去,梦醒后那些旖旎风月无比清晰的在脑中又浮现了一遍。

而且比梦中还要清晰。

她甚至能记得赵澈额头溢出的汗珠,落在了她的脸上。

还有他的呼吸,和胸/膛起伏。

再有半月就要入夏,夜间还算沁凉,但郁棠此刻却是面红耳赤,浑/身/温/烫。

幽暗处,赵澈的心田如被一阵四月湖风吹过。

他将郁棠方才的梦境窥听的一清二楚,还有郁棠此刻的种种煎熬。

赵澈能听见她慌乱不已的心跳。

他站在暗处,鼻端突然涌出一股热流,男人似乎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他从袖中取出锦帕,悄然无声的-拭去。

只要迈出去,他和她都能在今晚得偿所愿。

郁棠之所愿,也是他所念。

可赵澈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双腿。

郁棠于他而言,是势在必得。

他已经等了良久,不在乎这两个月。

他的棠姑娘,本就应该得到他的疼惜和敬重。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赵澈内心苦笑。

天知道,他有多想抛开一切君子之道,他本不是君子,却偏生想成为她一个人的君子。

赵澈转身,准备跃窗离开。

却在这时,郁棠的声音响起:“来人,备水,我要沐浴。”

赵澈瞬间顿住,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郁棠……她要……沐浴?

一个姑娘家夜半时分,因为想他想的忍不住要洗澡解脱……

赵澈对皮囊不甚在意,但若是郁棠喜欢,他当真不介意/以/色/侍/人……

毕竟,也没有几人能比他还要俊美。

晋王殿下自恋的想着,又转过了身子,俊脸面向了灯光熹微处。

不多时,便有婢女抬了热水进屋,赵澈什么都看不见,却是耳力过人,他听见郁棠进入净房,能辨别出哪一件衣裳从她肩头滑落。乃至听见水声时,他甚至可以想象美人沐浴的场景。

她已经思他入骨了。

他是不是也该放下身段,弃了所谓的君子之道?

往前一步,他即刻得偿所愿。

若是退后一步,只怕他会懊悔良久。

幽暗之中,男人的额头溢出薄薄的细汗,今晚的“得与失”皆在一念之间了。

就在赵澈做最后的决定时,突然一阵疾风袭来,一黑衣人“嗖”的一下闯入了郁棠的屋内。

动静引来了赵澈安排的婢女。

这些婢女皆是练家子,武功不在男子之下。

这座宅子是专门赠给郁棠的,赵澈并未安排任何一个男子入住。

黑衣人手中握着长剑,在月华下闪烁着冷色光芒。

就在婢女与黑衣人交手时,赵澈催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净房。

“啊——你!”

郁棠的惊呼声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她方才听见外面的动静,便即刻从浴桶出来,谁知还未来得及穿衣裳,赵澈就突然出现在了净房。

好在,他是蒙着双眼的。

赵澈能听见她狂跳不止的心跳,即便他没有亲眼看见,也能知道此刻眼前是怎样的光景。

他长臂一挥,又准确无误的取了一件披风过来,直接给郁棠裹上,哑声道:“莫怕,我在。”

郁棠谈不上怕。

她此刻不/着/寸/缕。

即便已经裹上了披风,但是里面仍旧是空空如已。

而赵澈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二人同处一室,宽敞的净房突然就变得逼仄了起来。

“外面怎么了?”郁棠强装镇定,她双手揪着披风衣领,又后退了一步,远离了赵澈一些。

赵澈也知此情此景,郁棠难免不适。

再者,他此刻甚是愠怒。

男人眉目微蹙,沉声道:“你先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郁棠点头。

她总觉得赵澈能看见她,即便赵澈是蒙着双眼的,可他面对的方向恰好就是正对着她。

这厢,赵澈走出了净房,男人步履生风,但凡是会点武功的人都不难发现,赵澈的呼吸已然乱了。

赵澈站在寝房回廊下,吹响了口哨。

不出几个呼吸,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现,红九刚站定,赵澈即刻吩咐:“给本王活捉了那人!”

红九立刻领命,简直兴奋的不行,好长时日没找人打架,吃多了肚皮都长肉了:“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