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皇上这是什么计谋?
身为军事,刘宗远一手拍在了脑壳上:“臣知道了!那位棠姑娘就是皇上安插在大梁的细作!”
慕容焦:“……滚!”
他的女儿才不是细作!
……
同一时间,大梁京都。
屋内,三角兽炉腾起丝丝安神香,然而肃杀之气依旧难以平息。
白墨池、古天齐,以及徐卫骞三人,围绕着四方矮几盘坐了下来。
房门紧闭,屋内再无闲他人等。
古天齐最先忍不住,痛骂道:“慕容焦那个混账,他这次突然亲自前来大梁,难道也知道了棠儿的身世?他那人霸道卑劣,这次定然会将棠儿带走!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我要带棠儿离开,你二人不得干涉!”
徐卫骞眯了眯眼。
他知道郁棠的身世,是因为有人暗中告之了他。
那慕容焦呢?
难道也有人给他送信了?
徐卫骞拧眉,若是郁棠被慕容焦带走,他这个大梁一品权臣就难以见到她了。
他更是不能让古天齐将郁棠带走!
徐卫骞老谋深算,内心焦虑,却是语气极缓,道:“阁主,皇上暗中寻你已久,棠儿如今也已经开始名扬天下,你若是带着她就这样离开,日后必定被朝廷追捕。棠儿是个小姑娘,如何能受得了那种的折腾。再者,棠儿才脱离苦海,日后有你我罩着她,她留在京都,必然荣华一世。”
徐卫骞在桌洞底下踢了白墨池一脚。
白墨池也赞成他的话。
棠儿若是走了,他必然也要跟过去,可那个人呢?
总不能将她丢在皇宫不管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那样的人从不会奉承,这些年也凭着实力在宫中树敌无数,到时候夺嫡之争,必然也会牵连其中。
白墨池不放心她。
况且……
郁棠是他最后的希望。
有郁棠在身边,那个人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思及此,白墨池也道:“阁主莫要激动,咱们三人总不会一定输给慕容焦,而且阁主可不要忘了,皇上将慕容焦视作仇敌,或许用不着咱们出手。”
古天齐如醍醐灌顶。
今时今日,他猛然发现,白墨池和徐卫骞也并没有那样惹人厌。
古天齐最是不喜权势中人,他心里也自己的小九九:“要留在京都也可以,不过……棠儿需继续住在一品阁。晋王早就对棠儿虎视眈眈,只有一品阁才能挡的住他,你二人不准有意见,也不能隔三差五过来蹭饭!”
白墨池、徐卫骞:“……”
让郁棠留在一品阁倒是可以,毕竟古天齐说的没错,一品阁的机关天下闻名,的确能挡住赵澈。
可吃不上棠儿做的饭菜……
这就难了呢。
徐卫骞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女儿之后,早就不将脸皮当回事:“棠儿可以住在一品阁,我偶尔去看她也不过分吧,大不了,每月给你一笔银钱做补偿。”
白墨池随即赞同:“我是棠儿义父,我若是不去看她,难免孩子心里会多想。阁主,你不能只为了自己,而忽略了棠儿。别看棠儿坚强,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内心柔弱。你放心,我会命人每月准时将饭菜银子送到一品阁。”
古天齐:“……”
这二人好像很有道理啊。
不是!
他的重点明明不是吃饭的银钱!
一品阁什么时候缺过钱?!
古天齐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突然拍案道:“那行!成交!不过,每月初一十五,我要带棠儿去郊外踏青,你二人不得露面!”
白墨池摇头:“阁主有所不知,棠儿如今备受各方势力关注,有我和麒麟卫相护,才能保她安危啊。况且慕容焦用不了多久就要抵达京都,届时以咱们三人之力,量他也不能如何!”
徐卫骞表示赞同:“我好歹也是六部之首,有我在场,棠儿自当安全。若不这样,每月初一十五,咱们相约一道出行可好?”
白墨池虽然不太情愿,但为了女孩儿,他选择委曲求全:“好,我没意见。”
古天齐:“……”
这二人的话似乎依旧很有道理啊!
不对!
怎么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法独占乖崽?!
古天齐防备的扫了白墨池和徐卫骞几眼,暂时按耐住不满的心情,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
乾坤殿内,炎帝的心情十分糟糕。
机关大赛结束之后,美人回了广寒宫,又是一睡不醒。
近日想见美人一面,愈发的困难。
而第二桩糟心的事,便是老情敌慕容焦马上就要来京都了。
以往的机关大赛,都是各国使臣携带机关师参赛,慕容焦今年却是选择亲自走了一趟。
第三桩事,便是他鼎力栽培的心腹栽了跟头。
陆一鸣这次侥幸逃过一难,但将军府备受波及,即便郁长东免于问责,可郁卿兰杀了人这是事实。
原本,炎帝是打算将郁卿兰许给自己的几个儿子之一。
太子背后是柳氏家族,老二身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老五有归德侯府撑腰,老四寻常大大咧咧,是个没脑子的,炎帝打算让郁将军府成为老四的支柱。
郁卿兰许给赵子翼的可能极大。
此时,郁长东跪在大殿内,黑色大理石冰凉刺骨,郁长东胸口的刺痛迟迟无法恢复,他丢了一个女儿,如今另一个孽障,他也得保住啊!
一想到郁卿兰,郁长东已经弄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了:“皇上,臣知罪了!是臣教女无方,才致她这般胆大,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出来。可臣之女儿流落在外数年,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臣日后一定对她严加看管,臣恳请皇上看在郁家百年忠孝的份上,饶了臣的女儿这回吧!”
郁长东在殿内痛哭。
一半是因为郁卿兰如今变的面目全非;
另一半原因是郁棠。
炎帝一挥广袖,这件事他不想当那个恶人,更是不想被人落下昏君的口舌,他道:“郁卿,此案你自己看着办吧,朕不过问。”
闻言,郁长东瞬间明白了的炎帝的意思。
只要炎帝不插手此案,以将军府的势力,他稍用手段,就能瞒天过海。
郁长东匍匐在地,跪拜谢恩:“臣——谢皇上恩典!”
……
从宫里归来,郁长东的眼眸一直是赤红的,他在书房见了心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真正做恶的时候,但凡有点良知的人也会痛苦不堪。
郁长东站在今日的地位上,双手早就不干净。
可他错就错在,尚且存了一丝的良知。
郁长东沉声吩咐:“杀了冯家所有人,一个不留!把大小姐流落在外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心腹稍怔,但并未质疑。
是自己女儿重要,还是外人重要,这不是什么值得争议的事。
世道就是如此,强者为尊!
心腹应下:“是!将军!”
心腹退下后,郁长东仰面望着外面的一轮孤月,心口一阵撕裂的痛:“罪孽啊!”
他会有报应的!
又或者,他的报应已经开始应验了!
……
由将军府暗中插手,郁卿兰的案子很快就消了。
但郁卿兰并没有松口气。
她已经知道郁棠如今名扬整个京都,先是郁棠结识了晋王,之后又拜师,认义父……
似乎郁棠每走一步,都在渐渐聚拢主角光环。
郁卿兰已经察觉到自己失误了,她虽是白月光,但也不排斥剧情的变化,如今看来,剧情已经开始脱离了书中原本的走向。下一步她定要好好的走,一步不能再错。
她必须要去见见那个人!
赵澈虽是地位崇高,手段强大,但这个世界也并非只有赵澈一个强者!
……
三日后,宫中设宴。
这次宴席算是给此次机关大赛的前十甲庆贺,也为鼓舞士气,让机关师们在接下来的总决赛中为国扬威。
故此,前十甲皆在邀请之列,郁棠作为魁首,必然备受关注。
其实,郁棠这几天突然从忙碌中停下来,竟是有些无措。
她彻底离开将军府了,也与陆一鸣和离了,日后做什么,何去何从还未定夺。
接下来,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明家的私生女。
结果是什么已经不是很重要,她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郁棠今日依旧穿着男装,她倒是觉得,男装穿着更是舒适方便。
前十甲的机关师年岁大小不一,从弱冠到半百皆有。郁棠本身就太过突出,加之头上还盯着天下第一机关师之徒的头衔,她后面的九人输的心服口服,宫宴开始时,机关师们相互之间敬了几杯。
郁棠不敢多饮。
她知道自己是一杯就倒,没甚酒品。
在她没有留意到时,一宫人低垂着眼眸突然靠近了她,下一刻,郁棠感觉到腿上一凉,那宫人当即惊吓过度,跪下道:“小先生,奴婢并非有意!还望小先生莫怪!”
郁棠一看对方将酒水洒在自己的衣摆上,倒也没动怒,她如今也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笑道:“无妨的,我且去擦拭干便是了。”
那宫人一直低垂眼眸,御花园中,虽是华灯高照,但郁棠看不清对方的脸。
不过,倒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起身往供宾客歇息的偏殿走去。
入宫是不能携带自己的婢女的,今晚侍月并没有陪在她身边。郁棠一路走在千步廊中,倒也没有多想。
这时,白墨池和徐卫骞交换了眼神。
他二人发现,郁棠刚离席,赵澈后脚也不见了。
晋王太过分!
他们自己也是过来人,知道小年轻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馊主意。
白墨池和徐卫骞也先后起身离席。
……
这厢,郁棠正走着,突然有人用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唇,之后她的细腰被人圈住,薄荷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一个旋转,待她被人摁在墙角,郁棠看见了赵澈的脸。
几日不见,这人消瘦不少,清隽的脸上添了几分难以消散的郁结,这样的赵澈,看上去有几分禁/欲,和孤冷。
“唔——”郁棠的唇被赵澈的手紧紧捂住。
男人的身子靠近,二人之间几乎再无空隙时,他突然附耳,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唇轻轻擦过,带着醉意,低喃着:“嘘~你乖些,不要出声。”
郁棠即便是想出声,也无法开口说话。
这时,她听见千步廊那头,有声音传来,是义父在说话:“糟了,棠儿定然是被晋王带走了。”
徐卫骞沉着脸:“实在过分,皇宫大院之中,晋王如何能直接掳人!眼下宫门守备森严,晋王和棠儿一定还在宫内。白墨池,让你的人赶紧去找!”
他只想要女儿,暂时并不想添外孙!
女婿就更别提了!
白墨池比他还急,武将都是血气方刚,那晋王赵澈还是个寡了数年的高手,他家女孩儿娇美羸弱,男人瞧见了都会喜欢。
“咱们兵分两路,现在立刻去找!”白墨池道。
徐卫骞点头,焦虑成疾。
女儿太好看也是一个问题,一个不留神,就被居心不良的混账带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郁棠对赵澈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开自己。
为了让郁棠安心比试,赵澈经受了数日煎熬,大赛期间并未去招惹她。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郁棠害得他茶饭不思,此刻美人在怀,他绝无可能一点便宜都不占。
二人身段悬殊颇大,为了迎合郁棠,赵澈躬着身子,低下头,故意附耳哈了口气,道:“你猜猜看,他二人以为本王打算将你如何?”
有些人孟浪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但赵澈孟浪的手段独具一格的魅力。
郁棠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身子骨一软,水眸瞪的老大,试图用眼神控诉他。
她的样子似乎是取/悦了男人,赵澈低低一笑:“本王上次与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你现在既是无罪之身,又与陆一鸣和离,这下总没有理由拒绝本王了吧?告诉本王,你愿意跟了本王,嗯?”
作者有话要说:【爹爹群聊小组】
慕容焦:爹来了!爹终于来了!
古天齐:你谁啊?
白墨池:不认识。
徐卫骞:踢出去!
炎帝:作为一个继父,朕每天都是绿云罩顶。
郁长东:养父没有发言权么o(╥﹏╥)o
第61章
“郁棠,跟了我, 嗯?”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意, 一手捂着郁棠的唇, 掌心感受着她娇软的唇形,却故意在她耳边低喃,逼着她去回答。
郁棠生的娇弱, 被赵澈这样强势对待,她大口呼气, 赵澈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一次次碰触。
其实, 如此这样对待美人的唇,着实是暴殄天物。
赵澈竟然鬼使神差的羡慕自己的手掌心。
“三个月过去了, 一百零九天,你也应该想清楚了吧?棠姑娘风华绝代,如今也已然和离, 年纪轻轻总不能一生不嫁。京都适婚的男子之中, 论起相貌、身段、地位, 有谁能与本王相提并论?本王近日除却思念棠姑娘之外,还帮着棠姑娘罗列了京都所有尚未婚配的男子, 最后得出结论,只有本王才是全京都最好的男人,以棠姑娘之聪慧, 不选本王,你还能选谁?”
赵澈弓着身子,额头都快要贴着郁棠的了, 他在她紧张的神情中看见了排斥和防备,依旧没有任何爱意。
晋王殿下觉得,棠姑娘可能自持清高了些,以至于根本看不见他的好。
一言至此,赵澈没有松开郁棠,唯恐那张诱人的小嘴又会说出怎样拒绝的话出来。
挨近了郁棠,赵澈浑身心的舒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太久没有抱过她,此刻除却治愈了头疾之外,赵澈还感觉到了前所有为的爽快。
他是一头豺狼,没有任何理由对美味视而不见。
被他盯上了的猎物,他当然不会放手。
男人贪婪的呼吸着楚楚女儿幽香。
转瞬又被自己的行径逗笑了,他赵澈竟然也有为了博女人欢心,而特意大肆抬高自己的时候。
换做以往,他根本不屑。
感觉到怀中人试图挣扎,赵澈空出的那只手直接就捏住了郁棠的小细腰。
其实,郁棠根本不知,她穿着男装的样子,在赵澈眼里更是别样的诱/惑。
赵澈控制住了郁棠,又说:“郁棠,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古天齐将你带来京都,其实是另有目的,你如今名扬天下,各方势力都会盯着你,你不要以为白墨池和徐卫骞就能护着你,这世道远比你想的要艰辛。但是本王不一样,本王有能力护你周全,你必须跟了我。我赵澈有钱有权,你想要什么,本王都能给你弄来!晋王府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王妃!”
他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只差将房契地契,连带着俸禄也都奉上了。
郁棠今晚喝了梅子酒,酒劲上来,脑子不太情绪,不远处回廊下的灯笼里溢出清浅的光线,她能看见赵澈眼中极致的热度。
赵澈……
要娶她当正妻?
他是疯了么?
她不过是个和离妇,真实身份可能还是见不得光的卑/贱/私生女,况且她还没有来得及立户,虽说义父提出要让她入白家的族谱,但郁棠还没考虑好。
晋王是皇亲国戚,身份地位骇人,即便是炎帝,也要尊他为叔。
赵澈这样的人,岂能娶她为正妻!
郁棠脑子里乱哄哄,梅子酒的后劲,让她眸光朦胧,加之受赵澈几番话的刺激,她的心狂跳不已。
郁棠无法开口,她使劲摇头。
她配不上赵澈。
她的心早就凉了,对这世间的男女之情没了任何期盼,她这样的人给不了赵澈夫妻合鸣。
郁棠倒不是自认品行高洁,她只是不想吊着赵澈。
她始终觉得,如果不喜欢,那便不招惹。
若是为了自保和权势,而答应了赵澈。
那她和陆一鸣有什么区别?!
她敬重赵澈,绝对不会敷衍他,又或是诓骗、辜负他的情义。
赵澈看着心上人摇头回绝,他似乎早有预料,但同时也备受打击。
他已经表白了数次了,没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当初在北燕谋划,到后来带兵打仗,和一帮魑魅魍魉阴谋阳谋,都没有现在耗精力。
两人四目相望,呼吸相闻,赵澈深吸了口气,语气微冷:“是本王对你太温柔了?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喜欢本王,你就能直接拒绝?”
郁棠:“……”
她要如何说,赵澈才能明白?
她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让她不可能再将全身心交付给一个男人。
而赵澈对她而言,是恩人,是师叔,是值得她敬重之人。
她更是不能骗他。
赵澈对上郁棠清澈的眸子,他的棠姑娘干净的像极寒之地的一捧白雪,纯净至极,但也冰寒至极,就算是块石头也应该被他捂热了吧?!
赵澈哼笑,像是在自嘲,但又有几丝戏谑的口吻。
道:“郁棠,你真是个坏姑娘,你对本王做过的那些事,本王都知道。”
郁棠一怔,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闻男人又说:“上次本王劫狱带走你之后,你偷偷/亲/过本王,还脱/过本王的衣裳,抱着本王睡。你和本王之间早就有了肌肤之亲。还有醉仙楼的酒宴之后,你在马车上唤过本王的小字。”
郁棠:“……”
前面几桩事,她的确做过,但也是因为事出有因。生死关头,她如何能畏畏缩缩!
可喊了赵澈的字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就不知晓他的字呀!
郁棠怔然时,赵澈索性将一切都告诉她:“你我不仅有过肌肤之亲,还同榻而眠过,本王不妨告诉你,本王也亲过你,你猜猜看如何亲的?”
郁棠:“!!!”
她除却震惊,还是震惊。
郁棠感觉到呼吸不顺,她就要被活活闷死时,赵澈捂着她的唇的手掌终于移开。
郁棠大口喘/着气。
然而,就在下一刻,赵澈的脸图突然靠近,在郁棠始料未及时,他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
郁棠吃痛,呼吸在一瞬间被人剥夺,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搁浅在岸边的鱼,在生与死的边缘不断挣扎。
上辈子虽是有过一个孩子,可郁棠完全不记得那日的事情,只记得她醒来时浑身的痛感,还有陆一鸣冷漠无温的眼神。
故此,郁棠对这种事并不喜欢,甚至有些排斥,她更是毫无经验。
又岂会知道,亲吻……竟是这样的!
……
不知过了多久,郁棠只知自己可以重新呼吸时,她一阵头昏目眩,依靠着赵澈,勉强支撑自己。
唇边的异样让郁棠不适。
她从未与人这样……
郁棠本能的抬袖去擦拭,赵澈方才尝了甜头,心情大有好转,一看郁棠这样嫌弃,立刻捏住了她的手腕:“你敢擦试试!”
就这样嫌弃他?!
他从未和别的女子亲密过,虽然今天不是第一次了,可郁棠就是他第一个亲密的女子。
上回在马车上,郁棠是昏睡着的,所以今晚亲她的感受截然不同。
如果说上次他差点走火入魔,那么方才他已经立地成佛,郁棠就是他的信仰。
而就在这一刻,赵澈才刚刚好转的心情,再一次被郁棠的嫌弃动作刺激的千转百回。
郁棠眼眶微红,她不喜欢这样的强势和逼迫,赵澈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让她招架不住。
郁棠:“王爷!你……”
赵澈突然打住了她的话,她的这张小嘴还是发出其他声音才更悦耳。
这时,赵澈的耳垂微动,他眼神一闪,一手抓着郁棠的手腕,将她带离了此处。
少卿,郁棠刚站定,腰就被赵澈搂住,惊愕之余,她被点了哑穴,随即是她从未感受到的刺激。
赵澈抱着她“嗖”的一声,飞上了一棵百年苍木之上。
“唔——”
郁棠发不出声音,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赵澈。她现在只要挨近了赵澈,就会控制不住的心慌无措。
方才又被他那样对待……
其实,虽然郁棠和赵澈已经不止一次亲密。
但对郁棠而言,今晚才是第一次。
她虽极力佯装镇定,试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一时间难以平复心情。
赵澈能清晰的听见她狂跳的心脏,还有紊乱的脉搏,男人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安慰。
最起码,他对她造成了一丝半点的影响。
一想到自己的亲吻,被人如此嫌弃,晋王殿下强大的内心,总有那么一丝丝的酸胀。
罢了。
不跟她计较。
谁让他喜欢她呢!
树干离着地面过高,郁棠迫于形势,只能任由赵澈紧紧圈着她的细腰。
她瞪了他一眼,此刻除却慌张之外,还有些生气了。
赵澈任由她的瞪着,他又不能直接对她就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