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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一惊。
什么意思?林恩也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他以前就是很正常的男人,不是在这里长大的Omega!
宫理忽然松开手,道:“那你知道要发生什么吗?”
林恩迟疑了一下,他脑袋有点稀里糊涂,但还是摇了摇头。
宫理:“……”
宫理:“你转过来躺着吧。”
林恩撑着身子有点狼狈迟钝地翻过来,他闭着眼睛,想要用耳朵捕捉她的所在。
宫理皱眉看着他道:“没吃过肉,还没见过吗?”
林恩没说话。他太想要她的靠近,手指挪动着,摸到了她手背,就搭在她手背上,给了他一点安心。
宫理问他:“你没见过男女……抱在一起吗?”
林恩脑子里想了半天,才道:“……以前在小礼拜堂后面的忏悔室里,见到过。教士和修女。不穿、衣服、抱在一起。很吵。希利尔说,那是不道德的。”
宫理意识到,他还真的是出身修道院的,她真的是要搞个教士或者教廷骑士吗?
宫理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撒手了,干脆道:“那我们要做的就是不道德的事了。”
林恩僵了一下,却又缓缓放松下来,点点头。
宫理:“……”她很难判断他听懂了没有。
这家伙是傻吗?他真的是刚刚蹲在尸体旁的那个人吗?
……
宫理已经不太行了,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平稳,像是审问犯人般道:“你没纾解过?”
林恩偏头皱了皱眉毛,似乎没理解“纾解”这个词。
宫理放弃再问他了。
“你能抓着膝盖吗?会吗?”
林恩很听话,他一开始动作不太标准,宫理用力推了一下,他伸手抱住了,粗粝的大手用来扣住自己的腿窝。
宫理看他那副更适合战斗与屠杀的身体这么摊开着,像是野兽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
触感是一部分,他简直像是巧克力融化一般的信息素,更是极大的取悦了她,让宫理有些混乱的脑子里意识到,只要她更狠,他就会释放更多气味。
林恩感觉疼的像是自己肚子被剖开一样。
他突然害怕起来,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跟她毫无距离。
林恩紧张起来,用力抓住宫理撑着的手腕。
宫理闷哼了一声,一只手忽然扣住了林恩的喉咙,咬牙道:“……放松点!要不然我把你弄昏过去,说不定更方便一点。”
……
受伤甚至都没能让林恩喊疼或装可怜,他甚至依旧紧闭着眼睛,只是眉头一抖。
刚刚那似甜蜜似醇厚微苦的可可气味,也在疼痛且不愉快中消散了大半。
……她很喜欢他的信息素的。
吃不着喜欢的东西,也让宫理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她开口道:“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林恩睁开眼,睫毛颤抖的看着她,眼里神情复杂又不设防,只是紧盯着她的脸不肯挪开眼。
信息素立刻浓郁了起来,宫理像个优雅又混账的波斯猫一样,骄傲的满意了一些。
她也意识到了,林恩喜欢看着她,喜欢被她注视。
……
宫理轻哼一声,她声音本来就跟小羽毛似的很会挠人,这样声音更是让林恩瞪大眼睛,惊讶又失神地看着她。
……宫理,好像很喜欢……
疼痛都甘之若饴,若是宫理再愿意轻轻唤一声,他可以把自己内脏都掏出来给她。
……
宫理甚至感觉自己涌出太多信息素,几乎像是下了一场骤雨,浇遍他们二人。
逐渐转变的感受比要捅他一刀还陌生还难忍,林恩挣扎起来,他惶恐的叫起来:“宫理、脑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又要、坏掉脑袋。”
“不要、宫理,他们又要弄坏我脑袋,我不要、不要变傻。思、思考不动了……”
……
他半天才将眼神聚焦在宫理脸上,哑着嗓子,舌头不利索道:“……脑袋……呃、我……我只记得名字、记得宫理了……”
宫理看他是真的不明白,只好骗他,笑道:“是我的信息素在控制你的脑子。记得我名字就够了。”
她这话说得蛮横混蛋,他却得到了极大安慰,用力点头。
……
但林恩忽然身子紧绷起来,宫理感受到了一丝他身上的杀意,她心里惊愕,以为林恩要在这时候杀她!宫理甚至已经做好了从背后绞死他的打算!
而林恩忽然扑了出去,他腿软倒,手却抓住床头上近在咫尺的装烟草的巴掌大的小壶,猛地朝窗户又狠又准的投掷而去!
砰,那烟草壶甚至是顺着窗户的窄窄缝隙甩出去的,砸中了什么人,宫理听到一声闷哼,以及坠地的声音。
宫理惊的冷汗冒出来,半晌才意识到他其实是在保护她:“怎么了?”
林恩软的厉害,但头还抬着,眼睛还警惕地望着窗外:“……有人,在看。”
宫理皱起眉头:“扎哈尔没完没了啊,他是不是有什么窥私的癖好。”
但宫理没打算去阳台上看一眼,且不说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下床,宫理也不太在意这些宫廷里的窥探。
最好是这些人明白,林恩现在是她的Omega,会听她的命令。而且宫理能感觉到自己信息素的攻击性,谁敢来就是找死。
宫理冷了脸,她拍了拍林恩的后背:“别管了。”
林恩回头看了她一眼,确认窗外没有声音之后,才又顶着浑身发冷的汗,靠近过来。气氛一下子冷下来,他仍然是警惕的,宫理尝试用信息素安抚他,但林恩还总是抬头往窗户看。
宫理纤长的手指握住了他宽厚的下巴,亲了他嘴角一下,想让他别多想了:“不要看了,没人能伤我。”
林恩被她亲了一下,眼睛有些惊讶困惑的看着她,紧绷的脊背如遭电击般软下来。
宫理捏了他腰一把,刚要开口,林恩就模仿着她的样子,也低头亲了亲她嘴角。
他嘴唇有些干燥,很不柔软,宫理却看到他垂着眼睛,只是看着她嘴唇,然后又低下头来蹭了一下。
他信息素太浓了,宫理知道他喜欢刚刚这个动作,但她终究觉得,如果亲吻了他,她就很难之后把他当弃子了。
……
宫理甚至没法想象,现在这个Omega,是刚刚那个警惕的扔出烟草壶击中偷窥者的男人。
……
真听话,又真是脑子不够开窍。
宫理看他只是沉默的仰头张着嘴,道:“我说了,你要向我汇报。”
他张着嘴,半天才找到词儿,开始一五一十的汇报。
……
宫理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没有一点社会化的认知。他不觉得裸是羞耻,他不知道现在行为的社会含义,他甚至意识不到他们俩之间是错为的。
他就是,听命令,就不多想,有反应就表现出来。他一开始不叫,可能也是经常杀人与受伤的习惯,他很会忍着不发出声音,别被敌人发现了方位;但他却不太忍着,像个动物一样会表现出来……
林恩低下头,只看见那白皙的手按在他满是伤疤的胸膛上,用力按压过他胸口洞穿的疤痕,拽着他脖颈上的项链。
恐惧与满足像是塌陷的屋顶般朝他压过来——
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有这么多情绪,但他并不明白那些情绪的成分。他不知道自己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害怕她恢复记忆的恐惧,让她欢欣享受的满足,不知道这一天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的惶然。
他只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
兽性或者是人性,命令或者是意愿。他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夸张了,但如果不是这样哑着嗓子哀哀地叫,他感觉自己单薄的可怜的心,纸片一样的脑子,快被挤炸了。
她或许也极限了,声音好听的让他恨不得发疯似的去回应她。宫理感觉要控不住他似的,像绞紧缰绳般用力握紧了他的喉咙,强烈窒息的感觉更让林恩眼前层叠着闪烁白光。
……她推了他后脑一把,压着他的头,继续将他憋闷在毯子中。
窒息中,林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宫理应该杀了他,她最好刚刚都是装作失忆,早就想报复他,想要在这个时候还手弄死他才好!
但是,林恩却感觉到她咬在了他后颈,一开始非常狠,但随着他窒息导致的生理性的抽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下手太狠,连忙松开了手,半抱住了他肩膀与胸膛,让他脸朝下,但距离床有十几公分。
他终于可以呼吸了。
就像是抹大拉抱着耶稣,只是她反抱着他,
不要、不要真的失忆。
不要放过他。
宫理似乎随着情热的一波结束,突然意识到了她不正常的狂躁与过分,叹了口气,低头蹭了蹭他后颈,轻声道:“抱歉、抱歉。”
林恩终于感觉到从她被他杀死之后,他叫不出喊不出的痛楚在此刻爆发,宫理看不见的他的面容上,他几乎是要恸哭出来,把自己蜷起来。
……不要。不要道歉。
不要放过他啊。
第323章
宫理看了林恩一眼:“你会点烟杆吗?”
沙暴已经过去, 挡沙篷卷起来,月亮升到半空中,宫理没看时间, 但猜已经是后半夜了。林恩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他半天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摇摇头。
宫理拿起点火枪, 想自己点烟杆, 但是吸了好几口都火亮不起来, 叹了口气。
她两只脚交叠, 搭在林恩后背上, 房间里只有月光和床头的一盏灯,林恩趴在床尾, 他小腿搭在床外。
宫理踩了他一下:“要洗澡吗?”
林恩没回话。宫理有点心虚。
洗也是白洗。
之前天还没之前, 宫理以为情热期差不多快结束了,就去洗了个澡。当时林恩已经弄得床上湿乎乎一片了, 她以为他肯定爬不起来,但林恩这种被砍了脑袋都不一定会死的家伙果然耐操, 竟然也脚步迟缓的跟着进来洗了。
他可能失水太多口很渴, 就张着嘴在水龙头下面喝水, 睫毛被打湿着。宫理看他喉结滚动, 身上其他地方的咬痕指痕几乎都没了,但腺体上还有她留下的浅浅牙印——
她就立刻意识到, 自己情热期压根没结束。
但宫理嗅到林恩身上的信息素有点不太一样了, 像是夹杂着她的气息一样, 像是更层次丰富了。宫理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是她已经将他永久标记的意味。
林恩自己也不懂,只是他感觉肚子里疼胀的难受。
他甚至不会洗, 就跟之前洗澡似的冲着肩膀后背,宫理没忍住伸手帮了他,他没有反抗,只是几下之后就扶着墙有点软下腰来,脸上又是面无表情不在状态的样子。
甚至比做之前,还显得心不在焉。
宫理不知道林恩还在被自己的情绪困惑着,她只有种自己染了的色这么轻易被冲洗掉的恼火。还没洗干净呢,她又忍不住按着他后颈让这澡白洗了。
他个子这么高大,姿势也不太好找,他膝盖分开压在硬邦邦的瓷砖地面上时,额头也被撞的一下下磕在墙上,他给自己抬手垫了一下脑袋,但另一只手却抓着宫理的手,抚向他胸膛——
宫理很难分清楚,他到底是被动还是主动。
宫理可能以前会嘴上欺负人,但对他竟然不敢随便乱说,因为随便说一句,他就会当成命令去回应。
她脑子里也跟有天使恶魔在两边合唱似的,一会儿觉得反正他死不了,稍微下狠点手也没问题;一会儿又满脑子都是他看着她的眼神还有沙哑的嗓音,让宫理很想亲他一下试试看。
但宫理哪个都没做,情热期被匹配度相当高的Omega满足,简直是让她脑子如酩酊大醉,她稀里糊涂的回忆里,最起码后来又换了两三个地方,胡作非为的次数更是记不清。
她脑海里有林恩过呼吸一样,粗粝的手指抓着更衣凳的天鹅绒喘不上气的样子;有他已经都快把自己搞瘪了什么东西都出不来之后,痉挛的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样子……
也有某个阶段,被交融后激化的信息素弄昏了头的又不止宫理一个,林恩感觉被信息素掌控的宫理很陌生,以为宫理不是宫理,他想躲或想反抗。他也不知道被什么噩梦吓到似的,甚至想攻击她,宫理一边把手放在他颈侧脆弱处,一边尝试着亲了他几下,本想说安抚不下来就动手。
但,林恩半晌碧绿眼睛才聚焦到她脸上,重新变得沉默,只是把结实有力的腿掰开了,宫理也彻底放弃了对他下手的想法。
他像个能咬死别人的凶猛大型犬,此刻主人再多拳头落在他身上,他也只会翻着身子呜呜呃呃的叫着蹭她。
中途她都注意到他脆弱处伤的很严重,鲜红色翻出来,但很快又愈合。宫理感觉如果被卷入她情热期的Omega不是林恩的话,恐怕早就没命了。
她已经算不清楚搞了多少回,林恩身上没有太多印记,但他身体有强大的恢复能力,精神上却没有,这会儿已经眼睛都聚焦不起来,只是傻呆呆的趴在湿透脏污的床铺上喘息,后颈上全是快把腺体咬烂了的数个牙印。
林恩看了好一会儿月亮,他再不懂社会规则或人与人的关系,此刻也意识到了,这样的肌肤相贴、呼吸交融,绝对是更深更与众不同的关系。
不会是他躲在头盔的缝隙后冷眼看着别人的关系,甚至不会是她只是给他擦擦头发带他祈祷的关系。
林恩只能朦胧的意识到太近又太远的感觉。
他跟她像是紧挨着的气泡,又贴着又分隔着。
她的肌肤和表情他都见过,她的所思所想他一无所知。
宫理赤着脚走下床去,林恩肚子有点疼,不过对他任何时期的身体上的疼痛不适来说,这都不足以说。
但更难受的不是疼,而是他总感觉她的手指,她的牙齿,她的皮肤,她的……还都在他身上作乱,激烈的感觉简直是刻在脑子里,他一闭眼就好像根本没结束,永远不会结束,自己还在跟她厮磨。
林恩抬起脸来刚要寻找宫理的方向,就看到她套了一条绸缎的吊带裙走过来,显得十分纤瘦,漂亮的毫无攻击性。她手里拿着玻璃杯,递到他干裂的嘴唇边:“喝水。”
林恩撑起一点身子,就着她的手大口喝水,他仰起头来的时候,她杯子倾斜的速度太快,一小股水流从嘴角流到脖颈上。
她眼睛顺着水流一起滑下去。
林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判断她眼神里的想法了,他撑直了上半身,腿发紧。但宫理只是手指揩住了往下流的水滴,逆着往上一抹,看他把水都喝完了,才开口道:“保护我吧。”
林恩用胳膊抹了抹胸膛上的清水,也握紧十字架,看着她眼睛。
宫理没有等他回答,就转过身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林恩意识到,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她坐回床头,又开始琢磨那根烟杆该怎么点,对他也招了招手。林恩也坐在床沿,赤裸的坐在她旁边,他坐着比她高一圈,林恩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耳后和后颈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