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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甘讨好地给她揉头,捶背,捏腿,上上下下的忙。
杨仪看出了丫头的尽心,笑道:“罢了,我没事。你也省省吧,别忙活了。”
马车回到了杨府,门口的奴仆们翘首以待,赶紧派人进内通禀。
杨佑持先跑了出来,一把拉住手:“你再不回来,我自己就要去巡检司找人了。”
他也是一身鲜亮的吉服,多了点儿酒气,杨仪笑道:“二哥哥,你忙什么,又不用我出面。”
“真真是胡说的话,”杨佑持道:“今儿你跟十七是主角,你叫他唱独台戏?”
杨仪笑着摇头,看他脸上,果真双眼跟脸颊微红:“二哥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多了。”
“谁说的,我心里高兴多吃几杯,你二奶奶还不敢管我呢。”杨佑持拽着她从角门向内,道:“赶紧把这一身衣裳换换,都要当人家新娘子的人了,不好总是这身装束,好好地叫小甘跟你嫂子给你打扮打扮。”
杨仪给他拽的一路小跑,回到屋内,小连跟孙妈已经等候多时,金妩也带了丫头在那里伸长脖子看。
“人交给你们了啊。”杨佑持把杨仪拉进院子,笑道:“我还得去照看客人呢。”
金妩跟丫头们一通忙碌,给杨仪换了衣裙,梳了发髻,簪了钗环。
除了最初回京之时的那段日子,杨仪很少再如此盛装打扮,如此精心一收拾,简直容色照人。
杨仪则惦记着金妩跟杨佑持的那个金莲种子方,任凭他们上下翻飞地给自己忙碌,她心里默默地回想药方,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叫小连磨墨。
大家起初以为她有什么讲究,不料杨仪提笔写道:附子,白茯苓,桂心,杜仲……
看了几个名儿才知道原来是写药方,小甘道:“姑娘!”
金妩嗔怪道:“瞧你,今儿还写什么方子!赶紧跟我去老太太那里是真的。”
杨仪笑道:“就写这个。”到底写了完整,折了起来,给了金妩。
金妩愣住:“这、这给我的?”
杨仪低低地叮嘱:“这是我跟大哥哥商议,开出的温阳暖肾,滋补助孕的方子,二嫂子跟哥哥按照这个方子,先吃七天,必定有效。”
金妩惊喜交加,有点发抖,想说什么,又只管紧紧地握住杨仪的手,满目感激地:“好妹妹,今儿你的好日子,还惦记着我们的事……”
杨仪笑道:“收起来吧,回头悄悄地叫二哥哥去弄。”
当即同金妩一起去了李老夫人房中,跟杨府的众亲戚等寒暄了半晌。
众人之中,有些没见过薛放的,都交口称赞不绝,又不住地恭维老太太,两个孙女都得了世间难得的佳婿。
杨仪心里惦记着薛放,主要是因为看见杨佑持喝的半醉,也怕他吃酒。
打发小甘去问问屠竹,半晌回来,说道:“姑娘放心,二老爷跟大爷都盯着呢,不许叫十七爷多吃。”又笑道:“你当二爷为何吃的半醉,他可替十七爷挡了不少劝酒呢。”
杨仪笑,又问:“看过小猷没有?”
小甘道:“小猷也不许多吃,他本来不听劝,只要提到是姑娘的意思,他就不敢闹,横竖有许多好吃的,他自己就吃了一桌子的菜。”
杨仪笑道:“叫千万别亏了他的东西。”早上瞒着廖小猷缝了针,虽是为了他好,到底是利用他心实,有些蒙骗之意,杨仪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小甘来回地报信,小连跟孙妈又去看那些彩礼。
眼见过了正午,杨仪从老太太房中出来,才往回走,就见前方院中有人探身迈步而出,笑微微地看着她。
圆满的月门之后,探出了半片紫薇花影,随风摇曳。
薛放站在那里,他头戴乌纱官帽,身着绯色武官袍,腰间勒玉带,威武正气,俊美无俦。
看惯了他飞扬不羁的模样,如此端庄正经,杨仪一眼几乎没认出来。
还是小甘笑道:“是十七爷!哟,这一身可真好看!赶明儿成了新郎官,更不知怎样好呢!”
作者有话说:
17:接着奏乐接着舞
11:又是被美色所迷的一天
黑鱼:这什么绝世妖姬啊真是……
宝子们,元宵节快乐!红包发射biubiu!
第351章 二更二更君
◎漕运司暗潮涌动,国公府杀人真相◎
杨仪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人,不由加快了步子。
小甘反而停在了原地。
那边薛放衣袖款摆,迎出几步,他握住杨仪的手,拉着进了院门。
小甘在后看着,见他们两个携手并肩地往前走,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甜意。
院内,蜂蝶围着那棵紫薇花树上下翻飞,热闹而又静谧。
杨仪嗅到了薛放身上淡淡的酒气:“没喝多么?”
“没有,只喝了三杯,”薛放认真地举起手指给她看,又问:“你怎么才回来?又有什么绊住了脚?”
杨仪看着他官袍上的豹绣,这绯色极衬他的脸色,越发显得眉眼无双,容色慑人。
只是未免好看的太过锋芒毕露,让她有点不安。
“在巡检司里看过了那只小黄,没什么大碍。”
薛放引她到了旁边廊下,叫她在屋檐下的美人靠上坐了。
杨仪身上的满地金百褶裙缓缓散开,一瞬间,就好像看到一朵奇美诱人的花儿在面前绽放,让薛放眼眸微微地迷醉,很想学那些蜂蝶,也不管不顾地扑上去,采一采。
“没什么大碍,怎么好像还愁容不展?”他倒是没忽略杨仪细微的神色变化。
杨仪想了想,还是把路上遇到顾瑞河,起意想去看看霜尺的事告诉了。
薛放果然也不知道,略觉讶异:“死了?”
杨仪道:“那院子都给锁了,邻居是这么说的……据说顾大公子已经另定了什么高门淑女要结亲了。”
薛放问:“你是不是怀疑霜尺是给姓顾的害死了?”
杨仪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愕然地看着薛放:“你怎么这么想?”
薛放挑了挑眉:“我想你已经救回了霜尺,以你的医术,她未必就会突然间死了,就算是出了不测而死,顾瑞河也不至于陡然间这么绝情。除非……是他有预谋为之。”
杨仪缓缓吸了一口气。
薛放忖度问:“你可想要查吗?”
“查?”她有点茫然。
“你如果放心不下,我自然盯着顾瑞河,终究会有真相。”
杨仪抬眸望着薛放,终于伸出手去。
薛放本站在她跟前。
见状便探手握住她的,顺势坐在她的身旁:“怎么了?”
杨仪歪头靠在薛放的肩上,默然片刻:“不用查了。无凭无据,别再节外生枝。”
薛放垂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别把这不相干的事存在心里就行了。”
杨仪一笑,目光下移,望见他腰间的那条玉束带。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薛放看向她,她鬓边簪着两朵浅色绢花,比平时竟多了无限的娇丽秀美,他多看一会儿,就觉着醺醺然,似酒不醉人人自醉了,而且总想凑过去。
杨仪道:“你为什么又去置买房舍?”
薛放仰头一笑:“小甘那丫头跟你说的?你一直不提,我还以为她不会说呢。”
“早就说了,只是一时没得空问你。”
薛放问:“你想我买一处房舍,咱们去住着?”
杨仪奇怪地看他:“说什么?”
薛放道:“因为我怕你失望,因为……那一处房舍,不是给咱们买的。”
杨仪双眸微睁,想不通。
薛放凑过来,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杨仪满脸讶异:“你竟然……怎么会想到这个?”
“人家本来可是能进王府的,给我的人得了,自然不能亏待了人家。”薛放笑道。
杨仪抿着唇:“常常说你粗心,偏偏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的体贴。”
薛放道:“不是咱们的房舍,你不会怪我吧?”
“我非但不怪你,还要赞你。”杨仪伸手过去,轻轻地抚过:“十七……”
“嗯?”
“从今往后,”杨仪同他十指交握:“执子之手……”
这句薛放很会。抬高杨仪的手,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亲手指:“与子偕老。”
目光相对,他意犹未尽,终于如蜂蝶般地往唇上吻落,暂且如愿。
金黄的暖阳洒落,微风和煦,紫薇花枝摇曳。
光影错落斑驳,两人的身形簇拥于日色花影之中,一眼万年。
顾府。
青叶在门口下了车,低着头,匆匆地往内。
她只顾快步而行,竟没留意到顾瑞河慢一步在门口下马。
顾瑞河见这丫头走的很快,不由叫了一声。
青叶如同受了惊吓,猛地一抖。
回头见是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大少爷。”
顾瑞河打量了她一会儿:“你从哪儿来?听说甯儿病了,她怎么样了?”
青叶道:“回大少爷,姑娘……好些了,我方才是正出去给她拿了药。”
“怎么还叫你亲自去拿?为何不派个人?”
青叶低垂着头:“是……是那府里大公子给亲自开的药,所以奴婢亲自去取了。”
顾瑞河听说是杨佑维给开的,点点头:“那府里今日有喜事,上下必定都忙的不可开交,确实得你去一趟。既然是大公子开的药,想必甯儿自然无恙,你去吧,告诉她,回头我去看她。”
青叶答应,匆匆地转身走了。
顾瑞河目送她离开,自己往上房去,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又去往长房、自己的父亲顾朝宗的书房。
这两天,顾朝宗偶感时疫,休养在家。
漕运司内上下事务,暂时交给了顾瑞河,大公子不负所望,料理的妥帖周全。
顾瑞河来拜见的时候,正好顾怀恩也在,见了他便招呼:“你来的正好。”
大公子上前拜见,顾朝宗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伤痕仍在,便淡淡地不言语。
顾怀恩道:“今日是扈远侯府往杨家下聘的日子,你二婶娘就代咱们家去了,按理说咱们也必得去一个才好,不过……他们也知道你父亲有恙在身,你正忙,索性就省了,横竖还有成亲的时候呢。”
顾瑞河道:“二叔说的是。”
“另外有一件正经事,我正在跟你父亲商议,”顾怀恩继续说道:“趁着还没有入秋,汛期不到,天也没冷,又该到往北境运送粮草的时候了,这头一批,你祖父想让你负责调度。”
顾瑞河看向顾朝宗:“往常都是父亲负责,我并未亲自主理过,怕有什么纰漏,不如等父亲大安之后再……”
“这是十万火急不容延缓的事。”顾怀恩轻声道:“何况你祖父已经发了话,你就不必再推辞了。”
顾瑞河不语。
见状,顾怀恩就看向顾朝宗。
顾朝宗哼道:“你能干,你且放手去做就是了,只别丢了你老子的脸。横竖不管谁接手,都是顾家的人在料理,弄好了,皆大欢喜最好。”
顾瑞河听了这话,才道:“是。儿子领命。”
“还是瑞河孝顺,什么都听哥哥的话。”顾怀恩对顾朝宗道:“哥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生把身子养养……对了,有没有请那府里的人来给看看?”
顾朝宗哼道:“他们府里正忙着,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大症候,何必着忙。”
“再忙,也有过来的空闲。”顾怀恩又看向顾瑞河:“你回头叫个人去,明儿去杨府请……他们的长公子过来吧。”
顾瑞河答应。退了出来。
内宅院中。
青叶急急地进了房中,杨甯见状就找了个借口,把冬儿打发了出去。
杨甯看了眼门口:“得了吗?”
青叶连连点头:“在这里。”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翻出了一张折的有点厉害的纸。
杨甯拿在手中细看了一阵,松了口气:“确实是大哥哥的笔迹……”她喃喃了这句,又忙问问道:“有人看见、或者多嘴问什么没有?”
“没有,姑娘放心……”青叶喘了口气:“我是假装闲谈,问起昔日那个案子,以及那个妇人的情形……小贝是个多嘴的,就一股脑说了,我才悄悄找了去,并没露面,只说是大公子的意思不叫流传于外,那妇人慌忙就找了出来给了我,一点疑心都没有。”
杨甯把那张纸轻轻折起:“还好。”
青叶道:“说来这次奴婢去,还得知个意外消息。”
“什么?”
青叶道:“那个妇人……现在竟然要改嫁了。姑娘猜她要嫁的是谁?”
杨甯有点不快,也无意打听这个,冷道:“我跟她毫无交集,怎么会知道。”
青叶忙陪笑道:“我只是觉着这件事有点新奇,所以才跟姑娘说的,那个妇人要嫁的人,竟然也是那个案子受害之人的丈夫。”
杨甯一愣,却摇摇头,冷道:“我不管那些,只问她吃了这药后,是不是真的……”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盯着青叶。
青叶忙点头:“这个是没有错的,她还说多亏了大爷的那副药呢。”说了这句,忽然又有些迟疑之色:“姑娘……”
杨甯看她:“怎么了?”
青叶踌躇:“姑娘你真的想……”
杨甯似乎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脸色一冷:“闭嘴。”
她把手中的那张纸又还给青叶,咬牙道:“立刻找个可靠的,去抓一副来。不……为防万一,还是你亲自去吧。”
青叶低头:“是。”
两人说完后,顾瑞河便来了。青叶赶忙退了出去,冬儿进来伺候。
青叶以防万一,这次不再把正门出入。
只先吩咐了小厮几句话,然后避开人,从角门而出。
角门处,那小厮早就按照吩咐,叫人赶了车等在那,接了她上车离开。
青叶并不往繁华大道,而叫马车往外城方向去,到了南外城边上,找到一家药铺子,进内,将药方递上。
掌柜看了看,含笑试探问:“这是府里补身子的?好俊的字,是哪位大夫开的?”
青叶催促道:“不用多问,只快抓一副就是了。”
掌柜只得将药方递给小二,小二按照方子很快凑了一副药,利落地包了起来。
青叶把药方跟药一起拿了,给了钱出门。
身后,那店掌柜望着青叶,说道:“这丫头……”
小二忙问:“掌柜的认得?”
掌柜道:“我倒是不认得她,可却认得那张药方上的字。”
小二惊奇:“是哪一位大夫,必定是有名的,您才看出来了?”
掌柜的笑道:“自然是极有名的,那像是太医杨家大少爷的字迹。能叫他开方子的人家,必定不是寻常门户,可怎么跑到咱们这小药铺来抓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