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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臣淡淡含笑一抱手:“二爷。我陪杨仪有些事情,恰好行经周围,就也一并过来看看,来的唐突,请勿见怪。”
杨佑持忙道:“这是哪里的话,请您来还请不到呢!”
他看向杨仪,又向廖小猷打招呼:“廖兄弟也在!”
八面玲珑,二爷对俞星臣道:“我昨儿晚上跟来想跟大妹妹说,叫她来看看,偏偏她身上不受用,我就没敢出声。还好择日不如撞日。”
说了这两句,赶忙招呼:“请请,快到里面说话!”
他一边走,倒是没有落下廖小猷,见小猷东张西望,一边摸肚子,杨佑持笑着叫了个小厮过来,嘀咕了几句。
杨仪原先虽盘下铺子,但从未来过,只存在于想象,如今见了,猛地一惊,才知道那五百两银子花的有多值。
这是一座二层的小楼,窗棂门扇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制成,这楠木年岁越久,越是油润光亮,门扇上的雕花却依旧精致绝伦,栩栩如生,门首整齐的飞檐斗拱,尽显气派华贵。
而且入内十分宽敞,不知是不是因为杨佑持命人整理过,甚是雅洁干净,桌椅板凳跟柜面,却都是用的一色黄花梨,令人眼前一亮。
杨仪几乎没敢问,这些桌椅是不是杨佑持自己置买的……可看着又不像,毕竟要买这么一大套,可又多出一笔开销,何况桌椅跟柜面是一样材质,多半是自带的。
杨佑持引着杨仪跟俞星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杨仪不在京内这段时候,他把该跑的衙门都跑遍了,甚至也找了几个供应药材的客商。
杨佑持道:“关于伙计之类,我还在看,暂时把家里调了两个……”
他指了指正在忙碌的两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俞星臣问道:“什么时候开张?”
杨佑持先看杨仪:“自然是大妹妹决定。”
杨仪道:“二哥哥做主就行了,横竖得叫人挑黄道吉日,不用问我。”
听见“黄道吉日”四个字,杨佑持突然想起一件事,拍拍脑门:“哎呀,这个确实得好好思量思量!不能赶在一起了。”
杨仪疑惑:“二哥哥,什么赶在一起?”
“啊,哈哈,没什么,”杨佑持瞥了眼俞星臣,却见对方的神情有些淡漠,二爷清清嗓子:“我是说确实得请人挑挑,这样,先叫人算算,我再跟你商议。”
说了会儿话,时候不早,杨仪跟俞星臣出来。
却惊见廖小猷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正在大嚼大吃。
旁边是那跟随杨佑持的小厮,手里还抱着几个纸包,正仰着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而在廖小猷身前,也围拢了七八个人,都也不约而同地看着小猷,被他的吃相惊呆。
杨仪跟俞星臣都是一愣。
原来杨二爷十分灵通,见小猷摸肚子,就知道他饿了。
小猷又没心思参观这铺子,杨佑持就吩咐自己小厮去街上,捡着些好吃的糕点、油饼、包子之类买一些回来。
果真投其所好,小猷专心致志地开始吃东西,怪道这半天都极为安静。
不过他只顾津津有味地吃着,路人却见他身形庞大,又吃的如饕餮一般,竟都驻足围看,深以为稀奇,甚至有人探头探脑进来,想看看是不是一家卖吃食的铺子。
杨仪谢过了杨佑持,同叫小猷上车。
进了车内,他还意犹未尽地吞了两个包子,又让杨仪吃,杨仪忙推拒。
回到巡检司,已近黄昏。
杨仪忙着又去看过梅湘生众人,却见小连在跟一个半大女孩儿说话。
之前杨仪来的时候带了小连,因要跟俞星臣出去,小连便留在巡检司里。
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是小梅的妹妹,听说哥哥受伤,就从家里跑来照料。
只是她毕竟年纪不大,难免有疏漏不到的地方,又因受伤的是自己的大哥,女孩儿看小梅那样,自然伤心,每每偷偷地流泪。
正孤苦无依的,幸而小连来了,里里外外的帮忙,又宽慰她,女孩儿心情才好了些。
杨仪察言观色,便对小连道:“既然这样你就先留下,帮着照看两日,好歹等梅爷的伤情好多了再说。”
小连原本就有此心,杨仪开了口就更好了:“那姑娘……”
杨仪拍拍她的手:“之前二嫂子送了两个人来,足够用。你就放心吧。在这里照看好梅爷就行了。”
小连红着眼圈连连点头。
杨仪出了后衙往外,薛放已经等了半天。
方才俞星臣交代,让灵枢带了康儿去,今日天晚不便,何况派去甑县的人还没回来,就再等一等,明日一早启程前往。
薛放望着康儿蹦跳着跟着灵枢去了,忽然对杨仪笑道:“要真认下了也不错。”
杨仪一怔:“嗯?”
薛放道:“我是说,这孩子够机灵,居然知道叫俞星臣爹来缠住他,也只能这样,要不然凭她一个小孩儿,只怕真没有人会当回事。”
杨仪淡淡一笑:“罢了,康儿有她自己的家,何必乱认呢。”
薛放立刻察觉她有点不对劲,忙上前道:“时候不早了,我在这里干等了你半天,该回去了吧?”
“嗯,”杨仪略一想:“我先送你回去,再……”
不料薛放早有打算:“我已经派人回侯府告诉,说今晚上留在巡检司了。”
杨仪诧异:“是吗?那……好吧,你留在这里,我先回府。”
薛放啧了声:“死心眼,我当然是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府里?”杨仪惊愕。
薛放忍不住笑:“这么不开窍呢?我让人回侯府说留宿巡检司,难道就不会让人去杨家说你也留在这里看顾病号吗?”
杨仪这才回过味来,盯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薛放道:“还能干什么?”拉着她的手:“反正我已经先斩后奏了,你再反悔反而叫人疑心……走吧走吧。”
杨仪甩开他的手:“别胡闹!”
薛放“哎哟”了声:“疼。”
她赶紧回身握住他的左手,紧张问:“伤到了哪里?我不是故意的……”
薛放哼道:“手疼还算轻的,你这么一甩,心里疼的很呢。”
杨仪这才知道他又是故意,便伸手又去拧他的嘴。
薛放笑道:“你要打就用点力,人家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力道这么轻,我怕不够亲……”
杨仪反而不去拧他:“还说?什么时候看把你的嘴缝上。”
薛放低声道:“说真的……咱们去崇文街吧?斧头跟豆子刚才已经先去了,在那等着咱们呢。”他怕她不答应,语气里透出几分祈求。
杨仪哼了声,不说去,也没说不去,但薛放已经明白,心花怒放。
两个人出门上车,才拐弯,就有几匹马从对面急驰而来,正是先前俞星臣派去甑县查问的吴校尉几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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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溢、ajada、kikiathena 1个;
第302章 二更二更君
◎甑县疑案,除却巫山◎
薛放跟杨仪的马车才拐弯而去,吴校尉等人就疾驰过来,进了巡检街。
只差一步,两方就能撞见。
吴校尉众人在巡检司门口下马,一个副手道:“这个时辰了,不知道俞巡检出衙门了没有。”
另一人道:“俞巡检向来勤谨,这会儿应该还在。”
门口两个士兵过来牵马:“俞巡检没有走,倒是十七爷才去了。”
吴校尉一怔:“啊,是刚才那辆车……还以为是杨侍医呢。原来十七爷也在。”
几个人说笑了几声,进门去见俞星臣。
其实下午时候俞家派了人来,说是老爷的话,让俞星臣早些回去。
俞星臣细问家里有没有别的事,来报信的只说没有,俞星臣便猜到了几分。
之前他离开海州,徐夫人就告诫过他,回来后要及早择亲,必定是为此事。
灵枢不知道他是故意按兵不动,还提醒了两回。
俞星臣只淡淡地说知道了,幸而灵枢懂他心意,后知后觉,便不再提。
吴校尉等入内,向俞星臣禀告去甑县探听的种种。
之前他们到了甑县,即刻分头行事。
吴校尉带人按照康儿所说,打听到了任家,自去询问。
其他两位副手,则在县内暗暗打听任家的事。
这是俞星臣特意吩咐的,叫他们不要只拘泥于任家,多打听打听周围的人如何说法。
此事倒是容易。
任家在本地算是有名有姓,他们家祖上也是做甑锅生意的,做木甑的手艺十分出众。
后来家中薄有了些田产,家里就不再做买卖,而是重金请了私塾先生,教导后代子孙读书,只为出人头地。
到了这一代,府里的大爷竟考中了县内秀才,一时轰动。
而提起这任家,县内的人都交口称赞,府内的老太太不消说是个惜老怜贫、慈悲为怀的,先前逢年过节,或者去寺庙祈福,或者施舍粥米给街上的乞儿以及穷苦之人。
而中了秀才的任大爷,非但是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更兼贤孝非常!之前因为母亲身患疾病,求医无效,任大爷向菩萨发愿,愿意自己绝食六天六夜,只求母亲病愈。
而就在他守戒的时候,任母的病症果然好转!
县内的人皆都知道此事,啧啧称奇,自然也更加赞同任大爷的仁孝之举。
觉着真不愧是中了秀才的人,日后这老太太的福气只怕还大大的呢。
任家的老太太膝下一子一女,女儿早已经出嫁。
康儿所说的妹妹弟弟,都是妾室姨娘所生,只是姨娘早死,大娘子都养在膝下,视若己出。
不过奇怪的是……打听起任家突然没了的两个孩子,县内的人不以为然,有的说毕竟妾室生的庶子庶女,送走了也不足为奇。
也有的说既然是送给了有钱的人家,自然吃不了亏。
可问起康儿来,他们竟统统地不晓得,康儿现在不在家里了。
而在他们探听消息的时候,吴校尉也带人进府,见到了任秀才。
任秀才瘦长,中等个儿,看着斯斯文文,只是面上隐约有些愁容。
吴校尉开门见山,自报家门之后,问他们府内是否有孩童不见了。
任秀才一惊,竟没有立刻回答。
吴校尉也觉着惊奇:“怎么,你们家几个孩子,有没有丢失,莫非竟不知道?”
任秀才目光闪躲,半晌才道:“各位说是京畿巡检司的,难不成……难不成我家康儿,跑到京城里去了?”他明显也是不相信的口吻。
吴校尉道:“正是如此。小丫头在巡检司我们俞大人跟前报案,说是她两个弟弟妹妹不见了。俞大人才叫我们来查看究竟。”
任秀才面有难色,双手交握再一起:“康儿……确实前几天跑了出去,只因之前在家里,被她母亲骂了一顿,以为是孩子闹别扭,并想不到她竟然会跑去报什么案子。而且她的弟弟妹妹,也不是不见了,只是先前被送去亲戚家里养着而已。”
说完了这番话,任秀才陪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总是喜欢随口捏造些奇奇怪怪的话,只是万万料不到竟会跑到京畿巡检司去……真真是过意不去!其实家里并没有事……请官爷放心。”他又往外打量了会儿:“既然康儿到了京内,那不知是不是一起回来了?”
吴校尉道:“俞大人让我们先来探听探听是否真有其事,她是否是你们家里的人,确认之后,明日将人送回。”
“是是是,她是的。”任秀才连连点头:“劳烦各位了。”
吴校尉道:“既然秀才说,那两个孩子送了人,那到底是送给了何人,家住何处?请说明白,我们回去也好核实。”
任秀才的脸色又有点奇怪:“这……当初给人的时候,答应过,以后不许再去烦扰,人家带回去也是要当亲生子女养着的,很怕我们出尔反尔,所以事先约法三章,不会把她们姐弟的下落告诉任何人,我们自己也不会去寻。”
“这话未免没道理,别人可以不说,可我们是官差,”吴校尉不由分说地道:“请秀才快说,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呢。”
任秀才迟疑了会儿,终于说了两个名字,地点。吴校尉怕急不真切,就叫他写在了纸上。
吴校尉从厅内出门,四处张望,也看不出什么来。
正将走的时候,却有个妇人匆匆自后宅转出来,看见吴校尉,急切地问:“康儿、康儿在京内吗?”
吴校尉道:“你是……任夫人?”
那妇人满面憔悴,两只眼皮微肿,显然是哭过的,此刻焦急地望着他:“康儿可还好?”
“并无大碍,既然确认是府里之人,明日自当送回。”
妇人猛地一颤,脸上却掠过一丝骇然之色,并没有半点惊喜。
吴校尉微微疑惑,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妇人的嘴唇蠕动,眼中含泪,正欲说话,只听任秀才从后走来说道:“夫人莫怕,康儿在巡检司内,各位官爷自然不会亏待她……明日就回来了,你且放心吧。”
任秀才说着,走到吴校尉身旁,体恤说道:“内人因为康儿先前离家,甚是自责,觉着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又恨康儿不懂事,日夜悬心,只盼她能快点自己回来,我本打算今日若还无消息,明日就要报官了……多亏了官爷来的及时。”
吴校尉看看这夫妻两人,见妇人低下了头,他便道:“无妨。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任秀才疑惑:“大人何事?”
吴校尉道:“我看你们这宅子不小,想转一圈儿瞧瞧,不知可否?”
任秀才当然可以拒绝,但迎着吴校尉的目光,他道:“当然可以,请。”
当下任秀才竟亲自陪着吴校尉,竟在府内转了一圈。
这吴校尉也是个在巡检司里干了有七八年的,经验丰富,又受了俞星臣之托,便分外仔细。
把几个孩子的住处瞧过。没什么不妥。
只留意到康儿的卧房窗棂上,新糊了一层纸。
吴校尉问道:“听康儿说,之前的几个跟孩子们亲近的丫鬟跟奶母,近来都不在府里了?”
任秀才苦笑:“这孩子什么也往外说,实不相瞒,祖上虽积攒了些家业,但最近已经捉襟见肘,只得裁撤家中用度,遣散一些下人……那丫鬟跟奶母等,因为康儿大了,两个孩子又给送到了外地,自然用不着那么多人。官爷看这府内,如今也只有几个家奴在了。孩子不懂事,还以为怎样呢。”
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
两人说着到了一处院子,见院门紧闭。吴校尉道:“这里是?”
任秀才叹息:“这是家母所住之处……家母先前身染疾病,不耐烦见人。”说了这句他摇摇头:“我正也因为家母的病情而心烦意乱,所以见小孩子不懂事跑出去,就不想张扬,只派了几个家奴出去找寻罢了……何况也怕事情吵闹起来给家母知道,岂不更加重了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