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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却并未察觉:“什么心疼不受用的?杨仪自然有给我……”
才说了半句,就听到身后有人道:“杨侍医慢走。”
薛放大喜过望,赶忙回过身,果然见杨仪正从殿内走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正垂手望着这边。
十七郎顾不得别的,急忙迎过来:“已经完事儿了?”
杨仪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微冷:“还不出宫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薛放刚要回答,杨仪已经越过他,跟走过来的紫敏郡主行了礼:“殿下。”
紫敏早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们才说到你,可巧皇上放你出来了。”上下把她打量了会儿:“怎么十七哥清减了,你也越发的瘦弱,你可不能再瘦了!”
杨仪知道紫敏是一团真心,便一笑:“多谢郡主,既然回了京,就会认真调养的,您放心。”
此刻杨甯也向着她屈膝:“姐姐。”
杨仪瞥了一眼,点点头。
没有多说话,杨仪跟郡主道:“殿下,我外头还有些事情要办,改日再跟殿下细说吧?”
紫敏才见了她,当然舍不得放人,可又不肯为难她,依依不舍道:“那你就先去,你可记得……改日进宫去我那里,我们好歹说半天话呢。”
杨仪行了礼,也没看俞星臣跟薛放,直接往台阶下去了。
薛放愣了会儿,赶忙跟上,俞星臣也向着紫敏一拱手,三人前前后后,往外走去。
紫敏跟杨甯站在原地,紫敏呆呆地说道:“杨侍医怎么也不等等十七哥?他可是伤者呢。”
杨甯一笑,目光却落在最后的俞星臣身上,她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是啊……怎么不等等……”
薛放追了片刻,拦住杨仪:“等会儿,怎么了?”
杨仪道:“没怎么。这是宫内,别动手动脚。”
“你是不是生气了?”薛放惊讶地问:“还是说皇上为难你了?”
他自问可没干什么让杨仪不自在的事情,所以认为必定是皇帝的问题。
杨仪瞪他。
这时侯俞星臣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走吧,别在宫内这么着,惹人非议。”
杨仪悻悻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垂首往外,走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我得去太医院一趟。”
俞星臣道:“不忙,你的身体如此,禁不住操劳,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医院的人自然知道,何况皇上传召自然得立刻赶来,太医院就明日吧,再说你这身装束,也不便。”
杨仪听他说的有理有据,这才罢了。
小郡主跟杨甯看了半晌,也没有进政明殿就去了。
而在寝殿之中,皇帝对着一面铜镜,打量自己的鬓角。
魏明笑道:“皇上只管放心,方才杨侍医打下包票,那复老还童丸跟保命延龄丸,等皇上的风热退了就可以服用……她的本事皇上自然是知道的,还愁什么?”
皇帝道:“谁愁了,朕只是看看最近又憔悴了没有。”
“有些小恙,若说憔悴也是有的,只不过等服了丹药后,自然有百种好处,什么耳聪目明,白发转黑,肌肤都会细腻光泽,牙齿也重新牢靠之类……”
皇帝笑道:“药用的好,自然管用,但这些药效也未免夸大其词了,只是能强身健体就不错了。”
说了这句,皇帝又叹息了声:“再怎么样,到底不是少年时了。”
魏明不敢接茬。
皇帝一挥手,魏明将铜镜给了旁边的小太监,扶着他去龙椅上落座。
看着面前空空的地上,皇帝思忖了片刻,笑了出声。
魏明看的稀罕:“皇上想到什么好的了?”
皇帝道:“朕不过是想起来,他们以为朕要兴师问罪,急得那个样子。”
魏公公笑道:“别说是他们了,皇上一皱眉,连奴才也害怕呢。”
皇帝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地说道:“到底是年少气盛啊……哼,一个去,一个非要跟,又怕朕责怪,就互相打掩护,啧……”
魏公公细看皇帝的脸色:“奴才大胆,确实是少年人沉不住气。先前薛小侯爷只怕满心都在杨侍医的身上了,真是……真是看的人好笑。”
皇帝道:“年少则慕少艾,不过人之常情。”
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皇帝仰头思忖片刻:“不过,倘若他中意的是别的什么女子,那自然是没出息。”
魏明却不懂了:“皇上的的意思,奴才怎么有点糊涂。”
皇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只管细想,京城内那些王公大臣之类的什么名门淑媛,哪个有杨仪这份能耐?如果薛放喜欢的是她们中任何一个,要么是被色所迷,要么是贪图门户,有什么稀奇?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都会如此……沉迷女/色而已,但他喜欢的是杨仪,这就不一样了。”
魏公公总算摸到了一点儿皇帝的脉,急忙奉承:“这、这确实不一样,皇上的话让奴才醍醐灌顶,这杨侍医,靠的是出色的医术,她又不像是别的闺秀一般美艳妖娆的,又不是靠美貌取胜,小侯爷喜欢的自然是她的这份不同寻常。”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皇帝回头点了点魏明,却又突然皱眉说道:“不过你说杨仪不是靠美貌取胜,你难道说她生得不美?”
魏明正要回答,望着他皱起的眉峰,心头微震。
公公便呵呵笑道:“奴才的意思是,杨侍医的医术、仁心……最为出众,美貌反而是其次了,当然,她生得也极好,就是身体太单弱些。”
这个回答让皇帝略觉满意:“哼,她不仅是医术绝伦,相貌也是那种上乘之姿,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身体嘛……”重新皱眉,皇帝有点心烦:“身体不好,还喜欢乱跑,又很会操心,也是无法。”
魏公公又不敢接茬了。
薛放,杨仪,俞星臣三个出宫。
门口停着巡检司的马车,灵枢那边儿也有一辆给俞星臣的。
俞星臣没着急上车,回头看他们的行事。
见杨仪自己进了车内,而薛放也不由分说地爬了上去。
进了车厢,薛放故意跟杨仪挤坐在一起,他问:“你到底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杨仪见没有了外人,便淡淡地问道:“你刚才跟杨甯和郡主在说什么?说的那么高兴。”
薛放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这个:“谁又跟她们说的高兴了?原本是我担心你,又看到了郡主来了,我就想叫郡主进去瞧瞧你怎么样,不料杨甯竟然拦住了郡主,我才质问她的……她却答非所问来了那么几句,就这时侯你就出来了,我哪里就高兴了?我担心你还担心不过来呢。”
杨仪听他这么快解释了一通,心中转念,便知道杨甯是故意的。
她微微一笑,那点儿本就不很盛的气就散了。
薛放却仍急得倾身望着杨仪的脸,问:“到底怎么了?我还哪里做的不对了?你可别只顾生闷气,你好歹告诉我,不管怎样我改还不行吗?”
杨仪把身上的袍子整了整理:“没有,只是我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杨仪顿了顿:“还记不记得之前在羁縻州,你跟我说起杨甯的事情来?”
薛放却有点不记得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杨甯?”
杨仪道:“是在永锡的那天晚上……”
薛放一听见“永锡”二字,立刻想到一点美妙的记忆。
竟然忘了杨仪起初要说什么,自顾自地咂了咂嘴:“永锡嘛……”
杨仪见他目光迷离,忙揪了他左边肩头一把:“正经点。”
薛放笑道:“哪里不正经了,真是的,人家又没说什么,心里想想,你也要管?”
“说正事,”杨仪板着脸:“永锡那时候,我问你在京城内有没有认得的姑娘,提起了杨甯。”
薛放这才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件事,怎么了?”
“你说……杨甯很可怜。”
薛放听她提到这个,才敛了笑,点头道:“是,我当时确实这么想的,一来是杨甯小时候曾跟我哭诉过,二来……”
“怎么?”
薛放短暂地一笑:“你知道,我娘……也是妾室出身。”
他的声音有些轻,虽然带笑,笑里透出几分涩意。
这是他从来不愿意主动提起的。
杨仪微微震动:“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薛放却满不在乎般一摇头:“我大概是一相情愿的将心比心吧,就把杨甯看的跟我自己一样,才说出她‘可怜’之类的话,其实杨家的情形,我只知道个大概,究竟怎样,毕竟不是我说的算,我看见的、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的,而我的情形,也绝跟杨甯不同。”
杨仪颔首。
薛放又看向她:“我当时不知你就是杨家的大小姐,如果知道,我又深知你的人品,就不至于那么武断。我那句话说的确实不对,至少当时不该跟你那么说……毕竟在那种情形下,最可怜的,当然是流落在外、死生一线的那个,当然我不是要把你跟谁去比惨,我只是说实话,我只是,打心里知道你的不容易……杨仪……你别怪我。”
杨仪听到最后,眼睛已经湿润了。
她默默地往薛放身边靠了靠:“我没怪你。我知道你那时候不懂。”
薛放单臂将她搂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以后……有我疼你,会加倍狠狠地疼你!好不好?”
杨仪本还想告诉他,叫他不要太接近杨甯。
虽然知道他如今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可先前看见他跟杨甯和紫敏似乎“谈笑风生”,还是叫她心里有点不受用。竟没忍住。
不过如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必多言了。
杨仪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悄悄地叮嘱:“以后只许疼我一个。”
她的声音轻柔,好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心头扫来扫去。
薛放身心一阵酥麻,本能地“嗯”了声,可旋即又反应:“什么以后?以前也没疼过别人!”
他聪明起来:“你难道是指的杨……”
“不是,我没说别人,”杨仪忙捂住他的嘴,这时候她不想听他说出煞风景的名字:“从前,以后,都只疼我一个。”
她甚少这样撒娇似的,简直要人的命。
薛放喉结吞动,又想起方才她提“永锡”,竟附耳说道:“……咱们去崇文街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皇帝:到底是小年轻,年少气盛
刘·17·华强: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哈哈哈,么么哒!
第293章 小年二更君
◎这样的身子,简直是造物的偏爱◎
杨仪一时情难自禁,听见薛放在耳畔低语,即刻清醒过来。
定睛看向他面上,望见少年充满渴盼的眼神,杨仪重新坐直,拂了拂袍袖:“去干什么?”
薛放眼珠一转:“去歇息,还能干什么?”
“京城里没你歇息的地方了?只看上那里?”杨仪垂眸:“你是想去巡检司,还是要回侯府?快选吧。”
薛放嘀咕:“你怎么老给人泼冷水?”
杨仪道:“不泼冷水,难道我给你火上浇油?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怎样,满脑子想的什么?”
薛放听她质问自己,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笑。
杨仪本是斥他几句,见他脸色不对,便道:“又笑什么?”
薛放有恃无恐地哼道:“你管来管去,我脑子里想的什么可管不着,非但你管不着,我自己都管不住。”
杨仪蹙眉:“嗯?”
薛放望着她拧眉逼视自己之态,忙转开头去:“你别问我,我是不会说的。我说出来你得打死我。”
杨仪嘀咕:“我现在就想打你一顿。”
“你这人翻脸怎么这么快?”薛放笑道:“刚才还飞鸟依人,现在就要打人了?”
杨仪被他一声“飞鸟依人”惊了惊。
其实这个典故出自唐太宗评价群臣,在说到褚遂良时候,说褚遂良性格刚正忠诚,十分亲近皇帝,犹如飞鸟依人,令人怜爱。
后来不知何时就改成了小鸟依人,而且多用来形容女孩儿。
不过薛放用在这里,却极恰如其分。
杨仪笑道:“谁让你总做招人恨的事儿呢?”
薛放叫屈:“天地良心,我已经乖巧听话的自己都感动涕零,还要我怎么样?”
“别的事情上确实乖巧,但有的事上……恨起来可叫人无法。”杨仪淡淡地。
薛放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便笑道:“哎哟,别的上头可以改,这上面儿,怕是只能精进。”
杨仪又爱又恨,举手捏了捏他的腮:“你快住嘴吧!”
薛放趁机歪头去亲她的手。
两人正说到这里,车辆缓缓放慢,车外有人道:“十七爷可在?我们是侯府的,奉命接十七爷回去。”
杨仪小声道:“好了,现在你不用选去哪儿了。”
薛放皱皱眉:“那什么时候还能见你?”
杨仪道:“我难道每天都要跟你黏在一起?这还没分开呢,就问……快下去吧。”说着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薛放无奈,冲外头道:“等会儿。”他慢慢地往外蹭。
杨仪看他十万分不情愿的样子,又叮嘱:“小心,千万不要动到伤处……叫跟你的人别忘了换药,服药……”
薛放故意唱反调:“你不盯着我,我懒得吃。”
“你还说。”杨仪点了点他的脑门,道:“我也家去安顿安顿,我想你受了伤,必定要在家里休养几天,只是这伤势不容疏忽,明日我自然会去给你瞧。”
薛放听到明天,这才喜笑颜开:“早说呢,这还成。”
杨仪道:“不许少吃了一副药!知道吗?”
“知道,方才跟你开玩笑呢,何况我若早点儿好了……”他望着杨仪:“你还记得在海州答应我的话吧?”
杨仪微怔:“什么话?”
薛放双眼一眯:“你说了,我若好了,叫我怎么样都成。”
杨仪的脸上突然有点微热:“你赶紧走!贫嘴多舌。”
薛放笑道:“反正我替你记着呢,绝忘不了,你最好也别想反悔。”
“那也得你真好了再说。”杨仪低声说。
那些什么答应的话还是其次,如今横在她心里最要紧的,自然还是他的手臂。
薛放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用急,自然有那一天。”
杨仪看他下车,便掀开半边车帘往外看,见薛府的管事跟两个奴仆等在外头,看见他,跟迎了宝贝似的簇拥着他到了车边儿上。
原来扈远侯也知道他们今日将回京,只不过他的消息比杨佑持灵通,知道皇上会传他们进宫回话,所以并没有叫人出城。
只在薛放等入宫后,派人在宫门外等候。
不料,薛放才出宫就上了杨仪的马车,薛府的人错眼不见,只好跟上,半路才忍不住上前“打扰”。
杨仪见薛放在马车前止步,知道他必定要回头看自己,赶忙把车帘放下。
不料薛放已经瞧见了车帘晃动,一笑,上车去了。
且说薛放回到侯府,扈远侯早就等的心急,背着手,在厅内走来走去,像是有人揪着他似的,没有一刻停顿。
听小厮跑来说十七爷到了门外,扈远侯赶紧出了门,向着外头张望。
猛地看见薛放从门外进来,手臂吊着,扈远侯的心都悬了起来。
原来这几天,不知哪里传回来的消息,说是薛放在海州受了重伤,恐怕会落下残疾,故而宫内江太监、小郡主等都知道了。
如今扈远侯亲见如此,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十七……”
薛放远远地看着,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别瞪着看了……真是,我这还没什么事,你别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扈远侯听见来自儿子带着嫌弃的提醒,总算把那骇然的神色收了收。
薛放虽带伤,走的却快,话音未落已经到了厅门口,扈远侯忙扶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看看伤。”
“这不能动的,”薛放拒绝了侯爷的好意,“有杨仪给我看着,什么不放心的,只是需要再调养一阵子罢了。”
扈远侯盯着他,不肯放弃:“你到底给我看一眼,我心里还有数些。”
薛放不情不愿,却没有出声。
毕竟是父子,扈远侯瞅准时机立刻冲过来:“你别动,我来。”
他毕竟也是带过兵上过阵的,对这些伤情、处置等等并不陌生,也不需要解开薛放胳膊上的系带,便把十七郎的衣袖小心撤出,向上挽起。
因为天还热,伤处并没有就包扎,只用一层细麻布裹着,免得蹭动,扈远侯亲自动手将那细麻布解开,却看见他手臂上那被缝合的伤口。
杨仪当时给薛放缝合的时候,每一针都好像缝在自己的身上,其痛苦不可言说。
因为杨仪自己打小体弱,病病歪歪,很不能像是个常人般自在快活,所以从来都羡慕那些正常体格的人。
而薛放的体质,偏是万里挑一的完美。
他生得本就极好,肩宽腿长,体格匀称,又因习武,肌理就格外的漂亮好看,每一寸都无可挑剔。
杨仪虽未能见其全貌,但窥一斑而知全豹,心里又是无以伦比的羡慕,又是无以言语的喜爱。
这样的身子,简直是造物的偏爱,多一点伤,都是暴殄天物。
上次巡检司打板子……倒也罢了,哪里能想到会这般惨烈。
但凡有一点选择,杨仪就不会在他身上缝针!但是她不得不如此。
只能忍着心头的痛苦,一针一针,泣血一样仔细给他缝合妥当。
此刻,经验丰富的扈远侯望着那正愈合中的仍显得狰狞的针脚,以及手臂伤口周围不太正常的微微肿胀,他就知道之前京城内那些流言并非是无根由而来。
“杨、杨仪她怎么说的?”扈远侯的声音有点发颤。
他不想听薛放的话,如今只相信杨仪的话。
薛放虽略觉他问的怪,却也还说道:“她叫我好生养着,不能动到伤处,每天喝药,对了,明儿她还过来给我诊看。”
扈远侯舔了舔嘴唇:“她可说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虽然薛放并没有提自己的手还不能动,但扈远侯方才给他查看的时候,已经格外留意了他的手指,越看越是心惊。
薛放道:“这个急不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难道不知道?”
扈远侯竟不敢驳他的意思,忙笑道:“是是,是我心急了,这种伤势确实是该好好地养上一阵子……”他的心里还有点慌,却竭力压下,只问道:“对了,你先前进宫,皇上、皇上……”
薛放道:“封了我五品的宁远将军,回头大概就有旨意来了。”
扈远侯眼中闪过一点光:“五品……”然后却又一笑摇头。
薛放有点奇怪:“你摇什么头?难道是嫌弃我官不大?”
扈远侯道:“什么嫌弃,我不管是七品也好,三品也罢,倘若是让你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或者落个终身残疾去挣这些,倒也罢了!”
薛放心头微震。
父子两个一时没有言语,又过片刻,薛放才说道:“哦对了,还有个什么宣王府的典军……官职倒也罢了,主要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有了两份俸禄了?嘿嘿。”
扈远侯听他又提“俸禄”,吃惊地看着儿子,终于无奈地再度摇头。
正在这时,门口处人影一晃,是艾夫人走了进来:“十七回来了?”
薛放起身,向着她行了个礼:“累了,先告退。”
艾夫人道:“去吧,好生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