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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道:“他那个情形,只能先把这最凶险的两天过一过。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先问涉案之人,也是一样的,毕竟倘若有人招认、或者查明不妥,他也是逃不了的。”
江太监觉着有理:“嗯……不错。”
葛静极其纳闷,怎么自己刚才都摁不住的人,居然给薛放这应答之间给摁下了。
中午时候,薛放命老关跟小梅两个,去到外头准备些新鲜吃食,并且特意交代,要弄两坛子好酒。
这日,宫内的这批内侍们,都给薛放灌倒在巡检司的后衙厅内,直到日影西沉,才总算醒了酒。
江太监离开之前,盯着薛放,似恼似笑:“好小子,有你的。”
薛放扬首笑道:“明儿还来么?今儿没喝痛快,改天再继续如何?”
江太监唇角一扬,哼道:“别耍些小聪明,应付了今儿,该办的事你还是得办,还得办好了,办的合人心意,记得我这句话吧。”
送了江太监一行,葛静拉着薛放:“你……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啊,你是怎么拿捏了这江公公的?”
薛放道:“这有什么难的,这种人我见多了,狄闻那里那一伙人,多得是……”
十七郎毕竟从小跟在狄闻身旁,将军府那些文武官员们,形形色色,他什么没见过。
他是个最聪明通透的心性,怎样的人什么脾气如何对付,他心里都有数,只是分一个他愿不愿意伺候罢了。
昨儿他在宫内伤了王太监,很清楚今日这些公公们前来必定是要找茬,若真硬碰起来,他倒是无所谓,可他还得护着隋子云。
还好这江太监一看就不是王太监那种阴损可恨的,而且薛放从他的脸色,眼神,看出他是好酒之人。
想这些公公们平日在宫内,能偷空喝上一杯酒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今日出了宫……却是个机会,所以他特意叫老关小梅找了两坛好酒。
果真,江太监虽然冷脸,一看到酒,眼神便亮了几分,三杯酒下肚,冷脸成了热脸。
喝到最后,简直跟薛放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葛静拍了拍薛放的肩膀,向他竖出拇指。
薛放自行往回,先去看俞星臣。
俞星臣之前昏厥之后不久,外头有人来送了两副药,一问,竟是太医院杨登派人送来的。
原来杨登先前给俞星臣诊脉,知道他风寒内侵,只是俞星臣走的急,他没来得及细说。
回到太医院后,便打发了个小药侍,叫送了药出来。
灵枢服侍俞星臣喝了一碗,不出半个时辰,人已经醒了过来。
薛放进内的时候,俞星臣早下了地。
“你好了?好的挺快啊。”薛放有点遗憾。
俞星臣抬眸,眼神有点微凉。
薛放即刻察觉:“你瞪我干什么?”
“听说,小侯爷先前挡下了宫内的来使,有劳了。”俞星臣沉声说道。
薛放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漱口,又道:“你还知道?我明明答应过……少喝酒,今儿可是破了戒,舍命陪君子了。”
“答应过谁?”俞星臣竟问。
薛放却笑道:“我还偏不告诉你。”
俞星臣垂眸:“是杨仪吗?”
薛放哼了声:“对了,今日斧头给你带的口信,是叫她给谁看病,给你吗?”
“是我伯父。”
“你伯父?”薛放心里想了想:“啊,就是那个当尚书的。”
俞星臣瞥了他一眼,不语。
薛放道:“你倒是很会找人,太医院那么多大夫,你怎么不去找,找她做什么?”
“这是伯父的意思。”
薛放皱了皱眉:“张口伯父闭口伯父,当尚书了不起么?那你怎么不劝着点叫他找太医院去?”
俞星臣抿了抿唇:“小侯爷……”
薛放觉着他大概是病还没好,感觉比先前仿佛沉郁了好些:“怎么?”
俞星臣望着他,目光闪烁,终于说道:“你今天问过宫内禁卫、以及那些内侍了?可有发现。”
薛放听是问这个,便道:“羁縻州的来人之中,有两个跟那行刺之人关系尚可,据说此人原本有家小在羁縻州,倘若出了这种事,他的家小也会被连累,所以他们都觉着很不可思议。”
狄闻所挑选的这些随行之人,要么是几十年足堪信任的,要么是羁縻州本地土著,有家室的。只要有家室牵绊,在外作乱的可能性便会小很多,谁知仍是防不胜防。
说了这个,薛放也想起一件事:“之前那个端王府的什么詹士,来问花魁被杀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俞星臣垂眸。
薛放道:“还有后来,你跟他鬼鬼祟祟的,耳语些什么?你当时晕倒了,是因为病,还是因为他的话?”
俞星臣给他问的一阵阵地心头收缩。
薛放道:“不会这案子真有什么不妥吧。”
“不,跟案子无关。”
“那又怎样?”
俞星臣思忖半晌,终于道:“端王殿下,是在为顾家出头。”
薛放果然诧异:“什么?王爷……什么时候要跟顾家穿一条裤子了?”
俞星臣笑了。
他是为了薛放后面这句话——穿一条裤子。
听着很粗俗,但……
他本是要把那个听来的隐秘告诉薛放,再看看他的反应,可话到嘴边,俞星臣改变了主意。
“总之有个缘故,”俞星臣的眼神冷了几分:“但也未必……”
薛放不懂,而只是本能地感觉俞星臣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气儿。
他细看了俞大人几眼:“你的病好了吗?我怎么觉着反而更重了呢?”
俞星臣一笑:“身上的病终究好治,心头的病谁人能医?”
薛放撇嘴:“管你叫谁医,别再烦杨仪了就行。”
又提到杨仪,俞星臣原本带冷的眼神忽然变了,冷意转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惘然:“烦她?我怎么会……”
薛放歪头望着他:“你说什么?”
俞星臣淡淡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不该如她所说,约在我们府外的某处地方。”他说了这句,突然问薛放道:“你说,为何她不想到府里去给大伯父看诊呢?”
薛放自然也不知道,随口说:“大概是不喜欢你们家吧。”
俞星臣一笑:“是啊。也许是……不喜欢。”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薛放道:“你该回去了,不会也要留宿吧?”
俞星臣没言语,只走到桌边上,挥毫写了一张帖子,叫了灵枢进来:“回去告诉,我今晚上在巡检司,让家里不必惦记,另外把这个转交给伯父,等他回话。”
灵枢正要外出,斧头带着豆子鬼鬼祟祟地从门口探头:“十七爷,您答应过今儿要回府里一趟的。”
薛放这才想起来,可又不放心隋子云。
正在踌躇,俞星臣道:“你只管回去吧,此处由我照看着。晚上不会提审,那位隋特使自会无恙。”
薛放笑:“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虫。”起身入内,又跟隋子云说了几句,才带了斧头出巡检司。
等他去了,俞星臣独坐桌前,对着一盏孤灯出神。
良久,俞星臣起身向后,走不多时,已经到了隋子云的卧房之外。
屋内,屠竹正又给隋子云往伤口敷药。
隋子云一抬头看见门口的俞星臣,四目相对,他便对屠竹道:“好了,你先去吧。”
屠竹退出,俞星臣缓步入内:“身上的伤好些了?”
“是,多谢垂问,”隋子云微笑:“请恕我不能起身行礼。”
俞星臣一笑,自己在桌边椅子上落座:“羁縻州一别,不想竟跟隋旅帅在此相见,真是浮云苍狗,世事无常。”
隋子云自嘲般:“当时还同为朝廷官员,如今某却是阶下囚了。”
俞星臣淡淡道:“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焉知今日之阁下,不是明日之俞某。”
隋子云惊愕。
作者有话说:
17:谁黑了,我可是雪白的!
11:对对,还是白的可爱
17:那谁黑了?
此刻一条黑花大鱼默默地游过~
哈哈哈,么么哒!
第187章 新的加更君
◎苦尽甘来,难得情深◎
杨登从司药库出来,正欲出宫,就见林院首跟两三名太医站在廊下,正自商议什么。
杨登本欲避让,不料林琅抬头见了他,特意唤了声:“杨太医。”
其他几位见杨登走过来,也都各自招呼,先行退了。
杨登以为林琅有什么吩咐,才要询问,林院首含笑问道:“杨太医,听闻令爱在巡检司内,又做了惊世骇俗的事?”
从昨天起,一直不住有人跟杨登打听,毕竟太医杨家的嫡小姐神医的名头本就极盛,如今又加上一个“挖人脑子”的传说,虽然之前俞星臣下令严禁巡检司内的人向外透露,但又怎能禁止。
尤其是这些太医们,自然早就知道了,他们虽是大夫,也见过不少人身的奇奇怪怪,但脑子……正如杨仪所说,一直都是“禁地”。
对于别人的好奇或者不怀好意,杨登一概含糊应答就是了。
如今见林琅也问了起来,杨登一时头大,过了片刻才道:“回大人,这是因为巡检司中那件案子难办,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小女……这、外头的那些传言也不尽可信的,小女不过是为了探究病症,并无别的、别的用意。”
林院首见他局促,不由笑道:“杨太医,你以为我也是那种猎奇之人么?我正是猜到仪姑娘不是那种孟浪轻狂的人,她既然敢做这种事,必定有缘故。”
杨登松了口气,林琅却又道:“不过,杨太医回头倒要叮嘱叮嘱仪姑娘,叫她这几日……尽量收敛些。”
“这是自然……”杨登原本顺口答应,突然觉着不对:“大人这是、这是何意?”
林琅呵呵一笑:“放心,不是坏事,兴许是好事呢。只是怕她太过赫赫扬扬的,反而不妙。”
杨登莫名。
林琅却知道他是个实心的人,心念转动:“自从那日仪姑娘来给太后娘娘看过了诊,这几日里,娘娘的外症虽未见变,但体质却大有改观……若是照这样下去,外症尽退,指日可待。”
杨登这两天里也一直想打听太后那边的事,不过对他来说,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横竖之前顺利过了那关,从此别再传杨仪进宫,对他而言已经是谢天谢地。
如今听林琅主动跟他说这个,杨登心头陡然一松:“这就太好了,不过,这不是小女的功劳,自然是林大人,跟几位太医的殚精竭虑。”
林琅呵呵笑了两声:“这话不过是听着好听而已,实际如何,你我焉能不知?此番若不是仪姑娘揭破太后之症,又力主‘以补开塞’的法子,试问宫内,谁敢直接对太后娘娘用那么大量的人参?连杨太医你也未必敢如此破格立新的。”
林琅越是夸奖杨仪,杨登越是忐忑,尽力说道:“她不过是年轻不懂,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实际上如何用药,她还差得远。”
林院首却望着他,意味深长地微笑说道:“兴许太医院里,就少了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呢?”
杨登一惊,正不知他是何意,林院首忽然道:“总之,仪姑娘很得太后娘娘的赏识,这也是杨太医的福气,得女如此,岂不比个公子更难得?”
杨登觉着他实在过誉了,林院首却又说道:“对了,我方才说的话,杨太医可记得,这两日尽量别叫仪姑娘在外头……多走动之类。”
杨登很想问他为什么,是怕杨仪闹事?但……然而他一向敬重林琅,既然林院首一再叮嘱,杨登只好说道:“是,待会儿回府,立刻告诉小女院首的话。”
林琅笑道:“倒不必说是我的话,你是她的父亲,你的话,仪姑娘自是听的。”
告别林琅,杨登出了太医院,还未到午门,就见端王殿下一行人也自向外。
其他太医院的同僚等都退避旁边,等候端王王驾先行出宫。
今日端王殿下是进宫来探望太后娘娘的,太后留他直到此刻。
杨登站在宫道旁边等候,端王却瞧见了他。
端王身边一个内侍忙道:“杨太医。”
杨登起初都没反应是叫他,被唤了两声才忙上前:“参见王爷。”
端王竟主动拉住他的手,同他一起往外走。
且走,端王说道:“本王方才去见太后娘娘,却见娘娘的气色大有好转。太后一直对本王称赞府里的大小姐,说她实在难得,小小的年纪,却甚是精通医理,为人又爽快,竟把太医院的众人都比下去了。”
杨登越发惶恐:“这、这怎么敢当,娘娘是过誉了,小女不过是误打误撞,一切都是林院首做主,再加上娘娘的洪福而已,跟小女却无关系。”
端王温声道:“人家都说杨太医谦和稳重,叫本王说,也是太谦了。府里那位姑娘的本事,本王虽不知道,但料想她若没有真才实学,又哪里得太后娘娘的称许,又怎能被巡检司一而再相请呢?一来娘娘不是个喜欢赞人的性子,能打动娘娘另眼相看,自非寻常庸碌之辈能够;二来,巡检司里又有哪个是泛泛之人,最近那案子又着实骇人,令爱竟能担下无碍,连本王也不由心生敬仰,也好奇令爱到底是何方神圣了,须得等哪一天,亲眼见一见才好。”
杨登的手都要出汗了,恨不得从端王手上抽回。
两人且说且出了午门,两边的太医都看得分明,见端王对杨登如此厚待,均都暗暗惊啧。
出了宫,端王又嘉许了几句,才上轿先行离开。
杨登擦了擦额头的汗,眼见一些好奇的同僚都要追过来,他疲于应付,急忙上马。
路上,杨登想起一事,便派小厮去打听俞星臣的情形。
快到府里的时候,便听说俞星臣先前晕厥,他那药送去的正是时候,如今跟随俞巡检的人说已经无碍了。
杨登心里有些惴惴的,俞星臣的风寒才是初起,又非缠绵病久,怎么就到了晕厥的地步……许是这些日子过于疲累所致,应该跟杨仪早上的无礼无关吧。
回到府里,先给老太太请安,屋内,高夫人,两位少奶奶,顾莜跟杨甯都在,李老夫人见了他,先问宫内太后的情形。
杨登就把林琅的话告诉了,众女眷皆都面露喜色。
小山奴在旁见母亲喜悦,不由笑道:“我就说姑姑最厉害!太后娘娘的病症都能治好。”
邹其华赶忙喝道:“大人说话,少多嘴。”
小山奴一吓:“我、我没说错嘛……父亲也说过姑姑厉害的,我都听见了。”
邹其华举手给了他一巴掌。
小山奴哇地哭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老太太忙叫丫鬟把孩子带到身边,一边安抚,一边笑说道:“无妨,童言无忌而已,只是这些话别往外头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