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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背我下去吧,我喜欢哥哥背!”太子任性的说着,收好爸爸给的资料,张开双臂,如同只在巢幼鸟扑扇着翅膀,眼睛纯洁而明亮,无丝杂质。

演武厅内,已是少将的叔叔身体笔直,满脸肃容,手臂有力的快速格挡住太子偷袭过来的横踢。

右脚被格挡,改踢劲为寸劲,身体迅速反应连串的攻击直向程泽阳腰部肋部。

程泽阳的每招都带有肃杀之气,作为一个少将,他是从战场上次次用生命换回的荣耀,光是身体的直觉就不是太子所能够比的,不过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只有太子,还有个双胞胎哥哥程泰蓝。

太子正面攻击,泰蓝侧面攻击,发现破绽泰蓝迅速攻击,但程泽阳又岂会真的露出破绽给两个牛犊子?

太子像是在拼命似的,不,是三个人都像是在拼命似的,像是生死格斗,每招每式都直冲对方要害,使得闻声进来的程家几个孙辈的青年们看得额上直冒汗,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知道他们这个神秘的妹妹居然这么厉害。

对付程泽阳,花哨的招式没用,而太子泰蓝也不会用花哨的招式,他们的招式简单而直接,太子和泰蓝两人都被揍好几拳,但太子并不停下,反而越战越勇,像是和程泽阳杠上般,定要揍到程泽阳才肯停,在一旁看的几人看着凌厉的拳头心惊肉跳,他们……是在玩真的。

太子完全失了方寸,出拳杂乱,且和哥哥毫无配合,单凭着自己单打独斗,而程泽阳也仿佛就和太子杠上似的,集中攻击太子,时间太子手忙脚乱,体力也渐渐不支,拳势弱马上给程泽阳机会,化拳为手刀朝太子颈脖间劈去。

前一刻还手忙脚乱的太子重心突然稳住,身体迅速后仰,腿脚前攻,一招‘霸王举鼎’踢向程泽阳喉部。

霸王举鼎是招比较老的招数,在学术上如此叫法,其实就是跟‘猴子偷桃’等类似的招式样,比较阴狠且在武术比赛中禁用的种招式。

在武术比赛中如人的裆部,喉部,肋部,头部等都是禁区,而现在太子的脚来的又快又狠,根本就不像是玩笑的招,而程泽阳也知道,自己个侄打架就是打架,没参加国比武,不管它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虽然知道招禁用,但现在是打架不是正规的比武……

与此同时,泰蓝趁着程泽阳挥手格挡的功夫迅速侧踢攻向他的下盘……

两兄妹招的确配合的非常漂亮,但他们面对的是无数次在死亡在线徘徊过的程泽阳,他们的招式对他来只是逼着他下狠手而已,前面只是陪两个小辈玩玩,而现在,他是真的认真……

明明知道会输得很惨,却还是逼的叔叔认真起来,就是太子。

即使是输,也要拿出全部的实力,认真的和打场。

好在程泽阳只是为激发出太子潜藏的韧劲,当他拳击中太子左肩时,微微将力道卸去五分,也让太子肩出青紫一片。

泰蓝就惨了,被程泽阳给揍的趴到在地上,却成功的激起妹妹眼底熊熊的火焰。

第97章

“易航,这次的S市东区开发案如果我们能竞标成功的话,就为进入S市市场打开一个巨大的缺口。”许老爷子看着越发沉默泠酷的孙子,看来这次的刺激是对的,手段越发的雷霆了,许氏经过了百年的消磨,内部已经十分的腐败,必须培养出一个心狠手辣风行雷霆的当家人,有时侯适时的犠牲是必要的。

不过,既然易航喜欢,那丫头自己也调查过,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许氏也没必要一定靠联姻进入东方市场,如果这次竞标成功……

“如果这次竞标成功,你的婚事就取消,让那些老家伙闭上嘴,易航,未来是当握在自己手上的!”许老爷子沉声的看着孙子,这次的磨砺对他来说是必须经历的。

“知道了,爷爷!”许易航的声调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已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眼神越发的沉黯泠厉。

这次来竞标的投资商来自全国各地,有好几百家,许氏也是其中之一,当许易航在S市市长身后看到瘦了一圈一直微笑给S市市长做翻译的太子时,如被一只大拳头打中了似的,动弹不得。

按捺着冲上去将宝宝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手因严重用力,西装内的青筋条条绽出。

太子一直坐在爸爸身后,安静的当个小透明,即使是翻译,也是轻声的说,不会将众人的视线投到自己身上来,此时的她只是一个背景,安静的背景,却让许多投资商和电视机前的人都记住了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电视机前的许老爷子从电视里一看到站在S市市长后面的太子,经历过多少风浪就不可抑制的呆住了,做为适人的直觉,他知道这次打入东方市场定是万分的困难了,自己孙子与这女娃娃的缘份恐怕也走到尽头了,人算不如天算,只希望这女娃娃与S市市长的关系不是他想的……

而此时一心浸在太子身上的许易航却还没发现太子与S市市长之间的联系……

“爸爸爸爸,那个人……那个人好像是太子殿下哎,真的是哎,哎,这破镜头,倒退倒退!”跟着朱爸爸看新闻联播的朱欣怡忽然一阵激动的大叫。

“傻女儿,你以为是在看录象机呢,倒退不了!”看着女儿眼睛里赤裸裸的崇拜,圆头圆脑朱爸爸赶紧拦在电视机前面,阻止女儿兴奋的肆竟拍动电视机的手,再拍下去电视都要拍散架了。

“倒退不了?怎么这么短啊?好久没看到太子殿下了,不知道太子殿下好不好,太子殿下怎么这么久都不和我们联系啊,方天宇也真是的,问他太子殿下的消息他也不说。”朱欣怡愤愤的嘟囔着。

“我说傻女儿,你是不是看错了?刚刚那可是S市的那个什么开发案啊,好像不得了啊,你那朋友怎么会在?”朱爸爸推推鼻梁上的圆圆眼镜,一只手拿着摇控器一只手将激动不已的朱欣怡拖回来。

“不可能看错,那绝对是太子殿下,哇塞,太子殿下不会真的是那个国家的王子吧?刚刚太子殿下身边站的可是大人物啊!”小朱同志在家激动的直跳,想到什么似的,直冲到电话机前,拨打电话:

“王瀚则,你上网查查新闻联播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太子殿下?哇塞,太子殿下上了新闻联播啊!你说太子殿下倒底是什么人啊,好激动好神秘哦!”

“王瀚则此时都能想到欣欣抱着电话直跳的样子:”猪头欣,你是不是看错了,老么怎么可能上新闻联播啊?”

“你这白痴,不许叫我猪头欣!”朱欣怡愤怒的吼道,这个外号之所以能跟了她这么多年都甩不掉,都是这个王瀚则大白痴。”我才不会看错,是真的,坐在那个S市市长的身后说着什么,哇塞,S市市长哎!”

“真的啊,老么这么厉害?我去看看!”说着王瀚则赶紧打开电视。

“王瀚则你个大白痴,老早就过去了,镜头就停放了大约21秒的时间。”朱欣怡对着电话高兴的大叫,为了这次王瀚则的笨蛋行为。

“新闻联播没有可以去看S市的新闻嘛,怎么还这么笨啊,哈哈……太好笑了,真是笑死我了!”

王漧则在电话那头捂着肚子直乐。

“对哦,可以看S市的新闻啊,我去看了啊!”’啪’电话挂了。

“喂!喂……猪头欣……”电话那头的王瀚则郁闷的看着手机,愤愤的换台。

“哇塞,太子殿下同时在说四……四国语言哎……太子殿下好厉害啊,不愧是太子殿下啊!”朱欣怡在电视机前大叫,眼里都是星光。

“哇塞,S市市长哎,太厉害了,咦?”朱欣怡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赶紧给王瀚则打电话。

“王瀚则,你发现没有?”朱欣怡激动的大叫,一旁的朱爸爸捂着耳朵:”傻女儿,你说话的声音好轻点了,我还要看新闻呢!”

“发现了……”王瀚则看着电视机里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也十分的惊讶……难怪老么对自己的身份忌讳莫深,从不主动提起……

大多人可能都注意不到这个小翻译,因为镜头的光芒都是要给S市市长的,但电视机前和太子熟识的几人却都有所发现……

而在拍卖会的现场,许易航一直看着太子,幸好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投标的东西都属于机密,各个公司所要投资的价钱都是不一样的,也不能泄露出去,太子对这些机密的事情并不知道透明的当着她的小翻译。

而在看到许易航的那一剎那,太子傻了,看到女儿异样的程泽华,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只傻了两秒钟的时间,太子便恢复过来,转而笑了:”许总!”

“许总,这是几天后投标案的详细资料。”助手将一份文件放在许易航桌上。

“其它几个公司有什么动向?”这里其它几个公司是指比较强大的几个对手。

“这个是各个公司的高度机密,目前并没有什么确切情报,或许程小姐……”

“易航,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程泰卿温婉的拿过许易航手中的酒杯。

“程小姐,请叫我许总!”许易航面色冰泠,出现煞色,竟叫程泰卿瑟缩了下,乖乖的坐好,叫了声:”许总。”

或许女人总喜欢被男人征服,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程泰卿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谁都没看上,就是看中了许易航,许易航的卖相确实很得女人欢心,再加上那身天然的冰泠的气质,无形中散发的气质,还有跟着许老爷子从小练出来的威慑力,叫女人们都为之向往,大多数女人还是期望自己是童话里的公司,而王子通常都是如许易航这样英俊多金且十分有个性的帅哥。

“我知道你……”程泰卿委屈的咬住下嘴唇,有些受伤的看着许易航,柔声缓道:”我知道你有心上人,可我希望你能正眼看看我,毕竟……我即将成为你的未婚妻!”程泰卿鼓起勇气将话说完,脸上已是羞红,有些局促。

“程小姐,你也说了是即将!”许易航泠泠的扫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到是显出世家子弟很好的涵养,这只是相对于他对别的女人的态度来说,是’绅士’了。

在商场,这是必须存在的涵养,那怕你再不耐烦这个人,你都不能表现在脸上,而许易航的脸上也甚少出现冰泠以外的表情。

咬咬牙:”可只有我能帮你那件事,你知道,我爸爸是……”程泰卿有些委屈有些愤恨,黄太子,为什么你什么都喜欢和我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弃,绝对不会……让你将易航夺走。

“等你完成了再来和我说这些吧!”泠酷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黑磁石般的眼神日渐犀利,与一月前相比,脸庞消瘦了许多,衬得他面部输廓如刀割般锋利。

许易航站起身,身体巍峨如山,淡淡的瞥过程泰卿,看着你的眼神彷佛睥睨,带着上位者的霸气,这是被许老爷子刻意培养出的霸气,头也不回的离去。

许易航的这一面从来没有在太子面前表现过,他总是浑身充满戒备,是对外界深深的防备,只有在太子跟前时,他才能暂时做回自己,轻松的享受一会儿宁静。

第98章

渐渐走出迷雾的太子最近很奇怪,有时侯安静的一言不发,一个人可以坐在那坐一天,有时侯精神特别亢奋,拽着哥哥四处玩,有时侯心情很悲伤,想到陆戌欢带她去看的那些无家可归无书可读的孩子,想想他们,再想想自己,太子觉得自己特混蛋,一点小时就扛不住,被打击成这样,让家人朋友都跟着担心,自己还没用的呕出血来了。

说是会说,该懂的道理太子都是知道的,可就是控制不了心里的悲伤,也不是悲伤,是空洞吧,相较于前段时间的死气,太子已好的差不多了,却像个孩子似的,时时叫人陪着,若让她一个人在房间内待着,出来时,眉间定又是一片恍然,神情也是恍惚的。

陪着太子最多的就是程泰蓝和陆戌欢,两人交隔着,即使不说话,就那样坐着,也比太子一个人呆着要好,和程泰蓝一起时,两人总是不安份,四处逛四处遛达,像是要将太子离开S市的那些年全部补回来似的,玩遍S市的大街小巷。

想要将S市的大街小巷玩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不说S市面积只排行世界第三,它还是一座世界经济商贸中心,不夜城。S市不远的一个省的其中一个重工业城市H城,就是专门为保护S市而存在的,H城是中国几大军事基地之一,各种火箭卫星的发射,导弹的发射都是在这个城市,它要密切的注意一切危害S市的空中导弹,时刻淮备拦截,可见S市有多发达有多重要。

究竟是泰蓝拖着太子跑,还是太子拖着泰蓝跑,这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这两个娃在撒了蹄的飞奔,后面追着好几只狗,两人无事溜到郊区的果园子里偷果子去了,这不是找抽吗?不,是找刺激。

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为了让这个侄女不再消极,程泽阳直接把两人抓到军营里去了,当然,不是那种秘密特种部队,但训练的强度却与特种部份相比弱不了多少,太子虽然平常也训练,也曾被老爷子抓去训个半死,也曾参加过军营的集训,但被奶奶护养的细皮嫩肉的太子,那里经得住这样强度的训练,每天回去累得话都不想说了,浑身脏得跟从泥堆里滚出来似的,可不就是从泥堆里滚过?赶紧钻进浴室洗澡。

军营里大多是淋浴,虽也有浴缸,但十分简陋,太子也没那么多讲究,入乡随俗,洗洗好倒到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没空闲的时间想有的没的。

刚进军营时太子总是倒数第一,不说那些男人了,就是在女人中也是倒数,太子有一点她的家人都是了解的,要强。

因为是程泽阳将她抓进去的,赤裸裸的后门,但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这里就没有什么叔叔侄女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家怎么训练的你怎么训练,只是不参加他们的演习而已。

大家看到这么一个瘦弱细嫩的小姑娘,眼里不由自己的就露出怀疑的神色了,可太子的性子就是一块钢板,这下受刺激了,咬牙亮不服输,虽然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但她的毅力和进步的速度却叫这里面所有人都惊叹,收起了原有的不屑和怀疑,真心接纳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瘦弱小姑娘。

在进入军营之前,程泰蓝不在的时间里,都是陆戌欢陪着,每次陆戌欢过来都会带一些世界名著或佛家经典或一些人生感悟之类的书籍,然后安静的坐在太子身边,陪着太子看书,偶尔在太子抬头间,两人相视一笑。

有时侯还会带些伊索寓言之类儿童书籍,儿童画,摄影等等,这些书是太子前世今生都错过的书籍,她从来不看的,就像摄影,她们去看摄影点评,不看画的本身,却对西方美术史知道非常透彻,她总是像个老头似的,津津有味的看一些在旁人看来很枯燥很无趣很生僻的书,倒不是太子多与众不同,只是前世想要嫁个有钱人,就必须要放弃些什么,而今生是养成了一个习惯。

所以在刚接触到这些有趣的书籍时,太子像游玩在海洋里的鱼儿,爱不释手,常常看的哈哈大笑,笑得忘乎所以的陆戌欢道:”五哥五哥,我看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跟你说……”

“什么笑话?”陆戌欢总是很好奇的看着太子,待太子说完那个很好笑的笑话,陆戌欢看着太子眉眼弯弯纯洁如稚子般的笑,也开心的乐起来,可能那个笑话早己流传的烂了。

然后太子又低下头继续看,看到高兴处再将头抬起来,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和陆戌欢分享,有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故事却能让太子陷入沉思,然后悟出些什么。

太子被抓到军营去之后没几天,陆戌欢便也来了,太子倒数第一,他便是倒数第二,训练时他也从来不会护着太子,却一直稳稳的跑在太子面前一米之处,不会将太子一个人落在后面,在太子爬不动时,会及时的伸出手拖太子一把,在太子累极之时,让太子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会儿,在太子受伤时,跟小叮当似的从口袋掏出消毒水OK绷。

太子公寓的隔壁就是陆戌欢,太子不知道,她的一个坏习惯也被带到军营里来,就是习惯性的在浴缸里睡觉,因为她好强,训练时一定要比人家先完成任务。

实在太累了,洗着洗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每次醒来她都是在床上的,没人和她说过,还以为自己迷糊中爬到床睡觉呢,次数多了,太子也觉得的确是这样,虽然她对怎么到床上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太子是凡人,免不了冲动,军营里老是倒数第一把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劲给激出来了,越发的努力和认真,与刚进来时的恍惚完全不一样,跟变了个人似的,连眼神都犀利起来枪法也渐渐恢复了水准,让军营里的队友们首先刮目的便是太子的枪法。

不论是拆还是组装,太子的速度可谓是一旦千里,他们当然不知道太子已经练过好多年了,只道是太子进步神速,看她刚进来时,那是乱七八糟,速度也是比乌龟还慢,没想到不过月余的功功,居然多次满环,怎不叫人吃惊?

这次不是倒数第一了吧,太子得意昂起下巴。

这里的战友们可不知道太子作弊,要知道老爷子喂给太子的子弹恐怕比这里每一个人都多,瞎子也给喂出感觉来了。

不光是枪法涨了,太子的饭量也见长,军营里的饭菜不差,但与太子原来的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倍,太子照样就着白米饭呼呼的狼吞虎咽,看得战友们眼珠子都掉出来,哈哈大笑,不是因为太子吃饭太没形象,而是她即使狼吞虎咽也保持着良好的礼仪,既不洒饭米,也没有声,要不是那吃饭的速度有些夸张,大家还真以为这是那个高极餐厅呢。

吃完之后,接过陆戌欢递过来的纸巾,优雅之极的擦拭,喝漱口水,眼睛扫过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淡雅道:”搅什么?没看过吗?”

说完第一个就忍不住了,破功大笑起来,食堂里的战友们也都咟着哈哈大笑,却也意识到这个和大家混熟笑容灿烂豪放不拘小节的小姑娘,定是生在极其富贵的家庭。

要说太子原来做事是十分果断的,这是在做决策之时,现在做事是非常快速的,不论走路还是迭被或着其它的,甚至拆卸和组装枪枝,太子的速度也能排个前几名,被军营里的战友们送了一个雅号:敢死队队长!

所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放开了一切太子在这里就是太子,渐渐褪去了不少束缚的颜色,笑是开怀大笑,唱歌是嘶声力竭的吼叫,打架也放开膀子亮无顾忌的耍,器是……太子不哭,女儿流血不流泪!

第一个月,在这里完全跟坐牢似的,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收走,没一天休息时间,第二个月的月中,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的太子终于得以回家休息两天。

抱着自己手机的太子,高兴的像要振翅高飞冲向蓝天的鹰,满场的飞跑,满场的大叫,对着战友们肆意的飞吻,被闻声出来的程泽阳一巴掌拍上后脑勺,顿时消音,太子的手被陆戌欢牵着赶紧逃离,剩下一阵响彻军营的畅笑,和一堆祝福和羡慕的眼光。

而太子在陆戌欢牵上她手的那一剎那,就呆住了,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第一次牵手,太子只觉脑袋嗡一声懵了一下,可又十分清醒的感知,不是醉酒般的感觉,说不清,就像……就像毕业时在毕业晚会那晚的感觉,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说:”就是他了!”

太子脸忽然涨得通红,跟触电似的,飞快的甩开了陆戌欢的手,表情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被太子甩开的那一瞬间,陆戌欢明显一愣,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眼底有丝受伤,在看到太子跟西红柿似的脸时,担心的将手放在太子的额头上,而平时很自然的就能接受五哥触碰的太子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向后瑟缩了下。

“你讨厌我?’小狐狸一下子变得极其哀怨和可怜。

“没……没有……”看五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太子顿时慌了,不见平时的半分泠静和干练,手足无措起来,眼睛也乱飘,就是不敢正视五哥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一定是太子嫌五哥这段时间晒得黑了,难看了。”说着,小狐狸更加哀怨了。

“没有,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太子解释不好,有点泄气。

“那就走吧,可以休息两天了!”陆戌欢很自然的牵过太子的手,朝公寓的方向走去,太子在后面傻愣愣的跟着,一直看着陆戌欢的侧脸,心不知怎么,奇异的安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喜悦。

第99章

从军营回到家时是傍晚,太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一遍,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将自己全身肌肉放松一下。

穿好衣服出来,便看到程泰卿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程爸爸在说什么,程爸爸明显脸色不渝,仍然耐心的听着,眉头微微的皱起。

太子走近了些才听清是S市开发案的事,姐姐似乎是向爸爸推荐许氏。

听到许氏二字,太子身体出现瞬间的僵硬,站在逆光处,并不能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向下走去,才发现她是微笑着的,彷佛毫不在意。

本能的想要逃避关于许易航的一切信息,可太子这个倔强的家伙,却一次次的逼自己去面对,沿着雕花的栏杆,缓缓向下走去。

程泰卿一看到太子脸色变了,有些局促,还有些得意,甚至隐隐有些挑畔,太子倒是平静,淡淡的笑着对她点点头便坐到爸爸身边,和爸爸一起看电视。

在家里时,公事程泽华都是去书房里谈的,也甚少将公司拿出来和家人讨论。

“爸,你看我和易航都要订婚了,都是一家人,你就帮帮他嘛。”程泰卿面色柔和,如大家闺秀般端坐,手轻轻推摇着程泽华放在沙发扶手上的胳膊,一派小女儿的娇态。

“卿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该知道轻重,这事是爸爸能轻易答应的吗?”程泽华说话不轻不重,神色语调也没有什么大的抑扬顿挫之感,很平,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面容沉肃,让程泰卿一时倒不敢造次。

但她已放下话,看了看太子一眼,见太子对这边说的话亮无兴趣一般,专注的看着电视,一派无动于衷之象,嘴角还噙着笑,程泰卿立刻像被踩中了尾巴的似的,脸上瞬时闪过一丝狰狞,她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嘲笑我用这种手段得到许易航程泰卿心跟放在油里煎似的难受,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真是讨厌死了那张笑脸。

“爸,易航怎么说以后也是你半个儿子,再说许氏集团已有百年基业,财力雄厚,与其将那个开发区给那些老外,还不如给许氏呢,这也是互利啊,爸,你就帮帮我吧!”程泰卿在程泽华锋锐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摇着程泽华,再看看太子,撒娇的说:”许氏的继承人你未来的女婿太子妹妹也认识呢,还和太子妹妹很熟悉,太子妹妹你说对不对?”

程泰卿欲牵太子的手,刚好太子将手拿开去抓遥控器,程泰卿手挥了尴尬的弧度,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

太子将电视的声音调低了两度,转过头微笑的对着程泰卿缓缓说道:”国家明文规定,国家公务员或处理国家事务人员的三代内血缘关系人不得参与干预,其中包括了子女,配偶,父母,这些事情爸爸心中自是有数,不需要我来说什么,也轮不到我们来说什么,至于你说的许氏下一位继承人我的确是认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和家里提起过,许易航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不动声色的打量,嘴角隐隐有些笑容,似笑又非笑,竟看的程泰卿慌乱起来,不敢接触太子的眼睛,别过脸去看向别处:”太子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即将是易航的未婚妻,易航有什么事自然会和我说,我知道太子妹妹与易航认识有什么奇怪?”程泰卿温婉的反问。

被这声妹妹叫的笑容放大了些,嘴角明显的勾起,像是愉悦又像是讽刺:”看来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啊,那你什么都知道喽?”

“我什么都不知道!”泰卿飞快的说道,说完之后神色有些懊恼,但马上又恢复成副温秀的模样:”易航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你知道什么?”太子撇撇嘴,不再理这个市长的女儿,继续转过头来看电视,嘴角仍然微微的翘着,眼神却有些沉暗。

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太子便和爸爸打过招呼起身回房。

太子喜欢一家人坐在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吃饭,喜欢妈妈给自己夹菜,觉得那时侯是最温馨的,空气都是暖洋洋的,可晚上太子却并没有下来吃饭,让家里李嫂直接将饭菜送到房间里来,泰蓝回来后在饭桌上不见妹妹,看了姐姐一眼,道了声:”饱了!”叫佣人再送份饭菜到太子房里来,冲到妹妹房间里和妹妹一起吃了。

程妈妈不在家,饭桌上只剩程泽华和程泰卿两人,泰卿贤淑的给程泽华夹菜,程泽华吃了两口便回书房,只剩泰卿一个人面对满桌的饭菜。

担心女儿会胡思乱想,程泽华便去了太子的房间,进门就看见兄妹两人手持筷子在空中一来一回抢菜的画面,欣慰的笑笑,程泽华也坐到这个小桌旁,就着儿子女儿碗里的饭,倒在其中一个菜盘里拌一拌,香喷喷的吃起来。

“爸爸,你太狡猾了!”泰蓝看看自己碗里只剩一半的饭,赶紧护着叫道,太子也泪眼控诉,直点头附和哥哥的话,和哥哥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饭菜保卫战,全让爸爸这个渔翁得利去了。

看着儿子女儿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吃饭并跟护什么似的护着自己碗里所剩不多饭菜的样子,委实好笑,程泽华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香喷喷的饭菜了,严肃的面容上轻松的笑开。

“我说老爸,您也太偏心了,我在家时您从来不笑,妹妹一回来,您一天的笑容比过去一年的还多,不带您这样的啊!”泰蓝大叫,小时侯的泰蓝是极怕程泽华那张严肃表情的脸的,现在长大了,倒没大没小起来。

太子大笑,在爸爸身上蹭啊蹭的撒娇,朝哥哥得意的笑,平日泰蓝是不会这样对爸爸撒娇的,可能是今天的气氛特轻松,也可能是因为太子现在状态恢复了泰蓝高兴,见妹妹笑得这么嚣张,泰蓝也着程爸爸像只华丽的大狗似的,蹭啊蹭的撒起娇来,乐得太子哈哈大笑,笑容也是会传染的,三人的笑声通过空气从窗户溢出去,让沉闷的空气活泼起来。

“宝宝,明天会有人来家做客,你也认识一下!”吃晚餐时程泽华对太子道。

“嗯,知道了,爸爸!”

晚上太子在房间接了个电话,是老九马徐辉的。

“喂?九哥?”太子按下接听键,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和大家联系了,那段时间太子一直不在状态,便没有和大家联系,生怕将自己的坏情绪也传染给远方的朋友,让大家也跟着干著急。

“唉?小妹还没睡吗?”那头马徐辉的声音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太子很汗,这个九哥怎么还这么害差啊:

“睡了怎么接你电话?”语气很无奈,马徐辉小时侯一紧张说话就会结巴,现在好多了,不过……自己很恐怖吗?还是很难相处?不致于一和自己说话就紧张的结巴吧?

“啊?这样啊?妳最近好吗?”太子很可想象那头的老九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动作了,定是脸红又无措的,平时见他和大家说话也还好啊。

“九哥是不是有事要说?”太子轻轻笑开,那头的马徐辉有些窘迫,却自然轻松了不少。

“嗳?你知道了?是这样子,我现在也在S市!”马徐辉说着高兴起来,也顺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