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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截至目前对梁王的估计都没有错,如若一开始梁王求的,便是与颜娧相守于戏秘盒内,这样看来的确极有可能是在等她平安生产,再利用同样的手段逼她再进戏秘盒……
“他绝对会在我们返北的必经之路等着。”颜娧唇角有了一丝柔和的弧度,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没想过逃避,似乎已经做好接受梁王再次出现的准备。
承昀轻撮着白皙的葇荑,深沈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许久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淡淡的说:“相家有他的人混在各个海港,梅珍堡的路子也不能再走了,如今只剩走哪条官道回去了。”
“嗯,我们可以往北,或者往西去。”颜娧回以一抹舒心浅笑,有他在身边,其实不担心返家的路程有多难,再难不也得走完?
“他呢?”承昀无奈的眸光扫过那遮掩不了的孕肚,若真如回春所言,肚子里的小崽子能否经得起长途跋涉?路上有什么万一,该如何是好?
“既然回春说他的命随天,我们就带着回春与百烈看着他的命怎么来。”颜娧眼角眉梢里尽是笑意,与闺蜜们经过几次生死,还看不清这个异世的特殊之处?
既然要她承受神后的命运,是否该给她备好神后该有的命格?
孩子都保不下来的神后,还像个神后么?
眼前一切仍是未知,若是现在将她的想法说出来,只怕承昀也得笑话她的傻气,就连自个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呐!
“棺椁我怕是无福消受了。”颜娧勉强地笑了笑,躺不到一个时辰差点把命给躺没了,一路躺回北雍可得直接寻个风水宝地下葬了。
“放心,如今厉煊登基在即,各国来使不断,镖局接几个护送往返各处的差事不难。”承昀早就备下几辆极好的马车,就等着她决定如何返家。
一路上所需的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唯独缺少几个同行之人分散注意,未免出了乱子,适合的人选也几日前就在镖局落脚了,就等颜娧离开戏秘盒后一同出发。
看吧!这男人早就做好了所有安排,只等着她选择哪条路走啊!
有他在,定能一路平安顺遂的。
“打算何时出发?”
“至少也得等妳缓过气。”
看着她好像随时打算出发的神,承昀不由得莞尔一笑,谁承想她也有心急之时啊!
“东越重要的事儿能办的都办完了,不走难道还等着帮厉煊送贺礼?”要是能马上走,她也是可以的。
皇祖母要的戏秘盒也到手了,猎宫鲲池坛里的水晶棺也早给掘出来了,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孩子出生不成?
如今的她,一刻都不想见着梁王父子啊!
光想到两父子几次的令人不悦的强势,颜娧不由得值摇头,当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爹什么样子,儿子就什么样子
第719章 缘生
在镖局宅苑里歇息了半月有余,稍稍恢复体力的颜娧终于发现,原来并不是复原得不好,而是孕肚已经大到令她无法无拘无束地活动。
已经不得不懊恼地接受这个讨厌的事实,将近一年来内息虽有大幅提升,躯体的恢复却没有想像中的快速,过去练就的强健体魄似乎被睡没了。
一早起身,以内息养活了她几日的男人,已随着师兄出门打点行装,亏得几个鳄军将领加入,使得镖局名气渐胜,不管人事物只要能移动的东西就能托镖。
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司天监为厉煊挑选的继位之日,催动内息促使王座绽放璀璨也安然过关,奉梁王为太上皇,也按嘱咐立萧楠为母后皇太后,入主内宫栖霞阁,虽多有不愿仍立卓馨为后赐凤鸣阁。
正当一切顺遂,晚间大宴群臣之时,王座所在的朝阳殿竟传出炸裂声,整座宫殿在众人眼前坍塌尽毁,当时尘烟弥漫,无尽灰暗的布满天际,王座竟在当下再次绽出璀璨之光,直奔无尽的黑暗而去。
犹如流星的光灿照亮了半个越城,传承千年神国与三百多年越国的王座,在全城百姓的见证下飞升天界。
此事自然是受了十年委屈的厉耀所为,即便知道梁王如何待他,看在他没登上王位的面子上,仍是按着当初的思维,解决了后代子孙坐上皇位的问题。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娥眉新月天气新,暗香浮动游人醉,厉耀乘着辉煌乍现时,以虚影散仙之姿出现在皇城城楼,告知臣民他将带着王座前往神之国度,王座辉煌将在神界普照各地百姓。
这一夜越城炸锅了,历朝历代众多皇帝,谁人真正寻得修仙之路?
如今东越出了个散仙,谁家不津津乐道一番?
接下来群臣结束朝贺返国,可不是四国皆知,戏秘盒睡了个散仙登天?
也是因此,接连几日镖局的生意又旺了数倍,也特意多接了几趟,各国世家公子往来各处的护卫工作,如今除了既定的护镖行程,护送亲贵返国的行程也多得忙不过来啊!
不是贪图更多的安全,而是贪图这辆马车的舒适!
前半年镖局为开始承接人镖,耗费巨资买来了几株南海伽羅樹,精雕细琢地打造了十辆马车,从棚顶到車咕嚕全都是伽羅樹雕琢,车骑随着委托人的身份,配上二到四匹汗血宝马,车驾内能容下三人翻滚打闹都不成问题,再搭上江南织锦软枕与丝帛錦衾为辅,名符其实的宝马雕车香满路啊!
随着旅程结束,车上的所有的随车物件还能全速附赠,能不吸引各方世家公子前来托镖?
能舒舒服服地回到自己的家,又有几个人愿意长途跋涉的舟车劳顿?
不过几日,十辆马车已全数被订走,接连几日都有几位贵客出行,想来这一两日内也该轮到她返回北雍了。
也真服了几个师兄的脑袋了,光明正大地顾及她返家的舒适度,花银子她向来管够也不肉疼的,这次花得倒是叫她爽快又佩服。
瞧着院内飞来了几只喜鹊,停在枝枒上四处闲晃啼叫,颜娧从花梨木圆桌上抓了把乾果,随着鸟鸣声走下回廊,来到斑驳的石桌前。
随手剥了几颗乾果撒在石桌上,没多久便吸引了几只蓝绿鹊尾,在她面前晃悠,甚至不怕生分地跳上葇荑轻啄。
闫茵撑着不时酸涩的腰枝走进院子,见着师姊眉眼里尽是温柔浅笑,逗弄着掌心的鸟儿,唇瓣时不时溢出银铃般笑声,若不是那膨出的腰腹过于明显,谁会相信那副纤瘦得几乎见骨的荏弱身躯,此刻正孕育着孩子?
沒能陪著進戏秘盒救人,她心里有些惋惜。
虽知师妹为她好,心里还是觉着见外,拎着三人份的食盒走得步履越发蹒跚,不情不愿地砰一声砸在石桌上,吓得喜鹊们飞得没影了。
睨了眼脾气不小的来人,颜娧轻轻拍残余的果乾,还没来得及完全弄乾净,一张沾了水的绣帕,就带着初春的凉意往手心里来,嘴里还念叨了几句。
“像个孩子似的,用膳的时辰了还玩什麽鸟?”
她这师姊就是一张嘴蔫坏,其实心里软得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否则上船偷脸那时,也不会只是将周婆子吊在船首了。
思及此,颜娧澄澈的眸光凝着面前...似乎大得不合常理的孕肚,她知道清歌搞了事儿,可是算算日子也不对啊!
出戏秘盒至今,她还没能养回原来的体态,纤瘦得有如蒲柳,因此孕肚也藏得特别好,不相熟的旁人,大抵以为怀胎六月。
闫茵的身形看着就不对啊!
说是年前惹的祸事,算算也不过三月有余,胎儿怎会大得如此之快?
眼瞧着都快追上她的了……
被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光看得直发怵,难得穿上粉荷对襟襦裙的闫茵,连忙以云袖遮掩孕肚,不遮还好,一遮就惹来颜娧的怀疑了。
“师姊这是……”颜娧温雅的眸子染上了些许复杂。
师父仙去前,将毕生驯化的蛊虫全交给了闫茵与回春,可是闫茵身上居然有未驯化的蛊虫痕迹,或者该说是被强制再驯而萌变的蛊虫?
“我?”闫茵又拉了拉云袖,扯了扯唇线,乾笑道,“怎麽了?”
她再讨厌蛊虫,怎么说也是师父用命换给她的,没能认识其他的,至少还能认出曾经见过的,那是折腾黎祈十数年的缘生啊!
颜娧想都没想,擒住了正在布菜的纤细皓腕,果真没错,不过半个月闫茵已经瘦了一大圈,四肢纤瘦得与她不相上下,唯独眼前的胎儿,成长茁壮的速度,几乎与她相同。
颜娧诧异地地望进那双透着温暖的剪水瞳眸,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要拿自个儿的命开这种玩笑,一下子窜起的怒气没法子耐下,扯下闫茵落坐身前石椅,振声吼道:“为什麽?”
在这震天的怒吼中,不但没有吓着闫茵,唇线反而扬起了一抹怡然浅笑,“师父都能以命护你,我不过是把孩子养大些,什麽为什麽?”
颜娧被这番话吓得不轻,看着那道越来越像她的身影,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为什么了……
第720章 厌恶
原本还想不透,为何闫茵硬要他们再多留半个月,答案摆在眼前之时,她讶然得完全无法接受,也不晓得几个师兄怎麽想的,居然同意她这般妄为。
她身上的缘生,估计又被百烈给重新炼了蛊,否则怎可能在短短半个月内有这样的变化?
她清楚两个假仙入越之後,被餵養了多少灵体?
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承昀与她的内息大幅跃升,成为俩人肆无忌惮的主要口粮,又有雨田城寻回的神国玺与白轩玉做辅,虽然仍是那长不大的模样,蕴藏的灵力早已深不可测。
只不过再重新驯养缘生这点小事,哪能算得上什麽麻烦?
然而能不能平安回北雍都是她的命数,怎能拿着别人的性命去冒险?
如若她在路上真出了什麽事,她如何对得起师父?
师傅的六个徒弟没必要各个为她舍身忘死啊⋯⋯
“孩子生不下来会没命的!”颜娧不自主地握紧,那纤细得似乎稍稍用力即可折断的藕臂,命令道,“赶紧把缘生给解了,都不记得当初雍朝黎后怎麽香消玉殒的?”
“妳那万全准备里,不正需要一个与妳身形相似的有孕妇人?”闫茵眉眼里尽是洒脱与乐天,“找了别人还得送回来不是挺麻烦?正好有个只有疼娘,爹不爱的胎儿,不是好可以帮上忙?”
颜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说到此事,听说师兄留下了清沅夫妻在後厨,费尽心思照料不肯相认的媳妇儿,清歌那日破窗而出後,在他院里整整跪了两日,只求能再见闫茵一面,师兄莫可奈何的怒视了身旁的闫茵几次,也没得到什麽回应。
岂料清歌在院子里磕破了额头,更向改了脸面的闫茵慎重的道歉,此生不负心中所爱,两个师兄妹的万般无言里目送一人一虎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闫茵还是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表示,师兄也只能挥了无心的最高境界,把他给轰了出门,从此全然没了踪影,至今不知跑哪儿去了。
据说一路往西北去了,带只老虎打算上剪忧山找媳妇儿?
难道没人告诉他媳妇儿在身边?
平时看着精明,怎麽会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
想来带着的那只老虎狩猎能力也不是挺好,主母就在眼前也没认出来?
带着那只大猫,真去了剪忧山那座人去楼空的山门,能找到什麽?
她光想都直发笑,只是闫茵就在她眼前,不能表现出来啊!
“帮忙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颜娧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妇人产子本就得再鬼门关里走上几回,胎儿故意养得过於肥壮,身体养得弱不禁风,想自我了断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想报复谁呐?
不小心给师姊招了傻夫婿,心里已经拔凉拔凉得内疚,还要祸延子女,想让她遭天谴啊?
“解什麽解?”闫茵抽回瘦弱的藕臂,以云袖妥妥的遮掩,“赶紧用膳,今日轮到我们出发回北雍了,还得感谢小师妹给我机会搭上新马车呢!我可没有几百两银子托镖”
颜娧:......
只不过是揣了个小崽子,这群人做事儿都不带商量了?
此时,月洞门外时不时探出头的身影,似乎正在犹疑着该不该进门,颜娧无奈地喊道:“别看了,进来吧!”
连日来承昀都是天没亮就离开,夜入深更才回来,正想着白日里究竟是谁帮着打点日常?
答案又自动送上来了。
不是春分又是谁?许久未见那双古灵精怪的小眼睛,着实怀念得很!
怎麽?她像是能吃人的主子?老在她起身前就非也似地逃离屋子,至於麽?
“姑娘。”春分尴尬地拧着小手走进院子,羞涩地喊着。
“怎麽,不敢见我?”颜娧拧起柳眉凝望着长开了的春分。
脾气朝着闫茵无处发,也不至於出在小丫头身上,担惊受怕的模样打算做给谁看?莫不是秋姑姑又偷偷来了越城?
“秋姑姑怕我大手大脚伤了姑娘,让我在姑娘醒来之前就离开屋子,可是我真的好想摸摸姑娘的...”肚子啊...
春分可怜兮兮的神情着实惹笑了颜娧,小得直觉胎儿可能长不大的肚子,也能惹来她的兴趣啊?
“妳来是?”颜娧偏头睨了眼前小丫头一眼,听着是秋姑姑也来了,怎麽接连几日都没见着人?
“秋姑姑担心闫姑娘路上没有人伺候不方便,特地要我从绥吉镇过来。”
谁知来了竟看到这麽大的惊喜!各处邸报无人周知,更没有人提及姑娘现况,似乎故意断绝了东越所有往来的消息,春分也是来了才知道姑娘有孕在身。
至此,颜娧大概也懂得几人的安排了,意兴阑珊地吃着早膳,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闫茵的路途也走得顺遂些。
深沈眸光瞟过闫茵不自在的神色,像是怕她立即解了缘生般地小心戒备,令她一时间也不由得笑了。
胎儿都大到与她的不分轩轾了,即便她不动声色的命令回春解了,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如今能作的只有如何让她安全的回到北雍。
“妳跟我回北雍,秋姑姑跟着我师姊。”瞧着闫茵就要开口推拒,颜娧意兴阑珊地瞟了眼,吓得她赶紧噤口,“我可以容许妳以替身身分,为我分散梁王的注意,前提是必须带上我身边最好的人。”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能把立秋也请回东越,可见梁王多少还是有些动静,否则也不会又动用已经潜回北雍的人手。
“姑娘!”
“小师妹!”
两人着急的应答,果真证实她心中所想,也就在这僻静的院子里过得平静无忧,门外可能早就又翻天了。
能逼得闫茵想出这个办法,外头又能有多安稳?
不打算给拒绝的机会,颜娧冷哼笑道:“我不介意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灯下黑这事儿,能偶尔发生在我身上。”
对梁王父子是厌恶,拿着别人的命来铺路?
她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孩子一旦生下来,按着她的能力,有的是机会能离开东越,着实没必要拿闫茵的命来开玩笑。
她可没忘记,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奕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