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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只是将闫茵从陵寝里带来的戏秘盒带来,待他们离府后对萧楠也不至于不能交代。
这个厉耀曾经待过的秘盒,他们必须得带走!
虽然不清楚为何仍无法返回躯体,姑且将东西带走慢慢研究来得好。
“意图谋害我师妹还没算呢!还敢讨赏?”颜娧没好气地捶了几下厚实胸膛,困守于此能不能离开还是个未知数,怎能将闫茵扯下泥淖?
承昀被说得一下蔫了,谁承想他也有病急乱投医之时?
也亏得闫茵大肚,竟真答应一试,那天性活泼不受拘束的大姑娘,在跟着颜娧这些年似乎也越发真诚可靠了。
“妳家小师姊最近恢复容貌了,见了指不定也认不得了。”承昀难得染上羞涩的薄唇咧了咧,连忙扯开话题。
“这么突然?”颜娧不可置信地偏头,闫茵的玉面在遥远的西北呢!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前几日去答谢她答应入盒之事,好似同清家少主扯破了脸面。”承昀噙在唇际的那抹玩味,叫人不得不多思忖了几分。
“清歌那性子能跟闫茵扯破脸?”颜娧一脸诧异,说了什么都不信啊!
这都追着闫茵多久了?她也是看在眼里乐观其成的,本来以为十五个姊姊在前,他当真对女子此生无所眷恋,谁曾想一个闫茵便叫一改初衷?
磕磕绊绊的追在身后也好些日子了,他舍得跟闫茵闹?
“出去了就知道。”男人卖了个关子。
闫茵想藏的事儿,他又何必戳破?
世人耗尽一生都只为求得一心人,然而白头不相离哪是容易之事?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之事,即便是被迫捆绑的皇族赐婚亦是世家婚姻,若没有付出真心,又谈何相守?
在西尧贵为摄政王世子又如何?为求佳人一笑不也愁得薅下几缕长发?
世家婚姻又如何?小媳妇打小攒足了底气,这婚结与不结不都在她一句话?
山门里有颜老夫人顶着,雍朝还有黎太后扛着,她要是真翻脸不认人,他也讨不到好处……
耗费多年努力,好容易换得她倾心相依,清歌要是走得太顺当,那他心里可就不踏实了。
听得闫茵为此换了个脸面,闹得无声无息,他都不由得佩服了。
虽然颜娧不碰蛊虫,在回春的协助下又有什么难?若不是她甘心将百烈交予他,要是她也随闫茵那般闹起来,他也不知该上何处寻人啊!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地,甭跟我卖关子。”颜娧嘟起小嘴抗议着。
不由分说地吻去小嘴上的玫红,承昀滑过闹着小脾气的琼鼻,低沉嗓音缓缓安抚道:“时间不早了,今日午夜我再来接妳。”
“好。”虽不情愿也清楚不能再耽搁时间,颜娧唇际姣好的菱唇勾勒着温柔,这一日等得太久了,注定是无法沉着的一日。
“今日陪妳弈棋还是萧楠,妳可得手下留情。”在柔媚清澈的眸光里得到了应允,承昀不舍地放开了怀中人,身影缓缓消失在书房里。
待承昀再回到现实,萧楠早在罗汉榻上摆下了珍珑棋局,等着与戏秘盒里的颜娧对奕,恨不得再与她厮杀个几百局。
虽然身处东越皇族,能真正见证神国术法的机会并不多,听得戏秘盒里能与外界相通,哪还撑得住满心的好奇?
都说以棋会友,陶冶性情,接连几日与盒内之人弈棋,她的心思全维系在颜娧身上了啊!
她的棋艺放眼整个越城已是少有人能匹敌,也是梁王喜欢与她手谈的主因,盒内之人却始终叫她棋差一着,不论输赢都只有一子之差,那得将她的棋路看得多透测?
这堪比珍珑棋局的好心思,叫她如何不多高看盒中人几分?也难怪西尧摄政王世子宁愿为她委身王府为奴。
瞧着承昀伟岸颀长的身影映在书房门外,如常的沉稳叩门声,萧楠不由得松了口气,卓苒最后的要求她也算是达成了。
今日之后,承昀就要带着人离开此处,这辈子怕是没机会见着,卓苒所说的奇女子啊!
“进。”萧楠搁下手来,静静等着门外的男人来到,见他恭谨地单膝跪地在她面前,花窗外伫立的戍卫正时刻盯紧着房内的动静。
“姑母,鄢儿来了。”承昀唇际扬起一抹憨笑。
萧楠抚着没梳得十分整齐的束发,忍不住笑了笑,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细腻,连她的侄儿时常没梳好的束发也模仿的维妙维肖。
为能治疗他的喘咳之疾,去年萧家送他入京寻医,承昀借用身份时,将他偷偷安置在赌坊里,延请了越城最好的大夫也没能续命,着实可惜那个孩子终究没能活下来。
他这一死对他们可就麻烦了,本以为承昀离开那孩子便能回到王府取而代之,谁承想春意烂漫竟要了他的性命,他竟一时无法喘上气便这么没了。
为此,承昀花了不少银两购置了不少冰块,将他的尸身保存在冰窖里,保持得完好如初,只等着明日能够顺利让萧鄢的身份正式消失。
今日是她最后一次见着这张脸面了,心里虽有不舍,也明白终究得接受侄儿已经没有了,从袖袋里掏出了一袋碎银交与,扬起温暖浅笑道:
“南市渡口这两日会有专门贩卖千页糕与土笋冻的小贩子,姑母这两日嘴越发馋了,能不能帮忙跑个腿?”
接过锦袋拍拍胸脯,承昀自信地说道:“那有什么,姑母等着,鄢儿定不负所托。”
萧楠一连三个好,慈爱地为他抚去沾在发鬓上的发丝。
第712章 意义
看着那佯装痴傻的笑靥,萧楠心里有说不尽的辛酸,本以为侄儿能接替他在府里建立起来的牙慧,谁曾想躲不过命运的安排,也许是萧鄢承不起那份气运啊!
“姑母,鄢儿再带些西市的扁肉汤可好?”跪伏在萧楠膝前如常地撒娇,承昀眼底尽是可见的欢愉。
“怎么,来这么久了还吃不惯府里的膳食?”萧楠不得不钦服面前这男人的心思,获得自由的萧氏家奴在西市开了扁肉摊子,这点小细节他都注意到了,时不时都会故意为俩人带一份家乡味回来。
“鄢儿想娘了。”承昀腼腆笑着。
“去吧!早些回来别耽误了王爷的事儿。”
恭谨揖礼后,在萧楠的目送下离开了书房,随侍戍卫也实时跟上承昀脚步,先前往渡口买了千页糕与土笋冻,再回到西市与摊主小聊已是午时前后。
将小食珍视地抱在怀中,随性地摊主聊着家乡琐事,承昀也招呼着跟着他的戍卫一同享用家乡小食。
数家小摊沿着流入城内的闽江支流开立,人声鼎沸的叫唤声逐渐淹没摊主,承昀扬着浅笑不再打扰,此时古朴斑驳的石桥上,来了个沿街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在半碗热食温暖肠胃后,他留下银子示意戍卫们安心用餐,独自抱起小食往石桥走去,半盏茶不到的路程不断地呛咳。
直至走到小贩面前递出几枚铜钱,对方还没来得及全部接住,承昀摇摇晃晃的身躯,便已往石桥护栏外倾倒。
扑通——
周遭一阵静默,四方关注也在同时投来,受到惊吓的小贩一时愣了愣,连忙慌张地摆手:“不是我,我没有。”
看了看塞在手里的一文钱,吓得赶紧往地上一扔,思及方才男人,那身不若寻常百姓的打扮,深怕遭受牵连般,连忙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人人都担心惹上祸事的担忧,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喊救命时,终于有人记得出声救人。
“救人啊!”
“糟了!”
叫喊声惹来王府戍卫的注意,四处张望不见萧鄢人影,警觉地抓起案上长剑,飞身来到石桥上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救人时机。
面朝下的身躯在河流中载浮载沉,戍卫认出萧鄢衣物后猛地一惊,想也没想便跳下桥打捞,费尽千辛万苦将人捞上岸后,人早没了气息。
“此人乃梁王府贵客,谁推的他?”戍卫起身瞇着眼,看向一旁噤若寒蝉的百姓,长刀未出鞘已吓得人人自危。
“大人,是他自个儿掉下水的,不是我们推的他!”抱着孩子的妇人原本也想为孩子买个糖葫芦,谁知道扯上这倒霉事……
“当真?”
戍卫剑鞘抵着孩子稚嫩的颈项,妇人连忙退了好几步。
哪个母亲瞧着自家孩子被刀抵着能不发怒了?连忙气得指着小贩逃跑的方向道:“大人,有本事您去追青乐胡同那个卖糖葫芦小贩,别拿妇孺来开刀。”
此时京兆府衙役也恰好来到,戍卫收回剑鞘,出示梁王令牌后,快速交代衙役们处理善后,也赶忙追上妇人所指的方向去追人。
待萧鄢尸首送回京兆府,怀中还紧紧揣着她交代的小食时,被通知前来指认尸首的萧楠,哭得肝肠寸断数度晕厥。
经过仵作尸检,死者口鼻全是黏稠唾沫,并非落水后呛水所致,加上路人指证,落水前死者面部发紫,不停呛咳,仵作推定为哮喘发作无法实时得到缓解,按着口鼻胸腹未有河水的情况推断,应是死后落水。
因适逢厉煊即将登位,自然不愿此等白事入府的卓馨,生平第一次与萧楠有了冲突。
不说萧鄢乃梁王贵客,即便是外客也是身份贵重的外客,梁王已有多时未曾回府,这等小事又有谁敢入宫叨扰?
何况也不见得能问到答案,因此萧楠力排众议,硬是将尸首运回月雪苑,打算亲自为侄儿操办丧事。
银票子一挥落,不过短短半日治丧事宜已准备完成,甚至不合规矩的按着皇家规制置办棺椁,怎么说萧楠也是梁王宠妃,卓馨实在拗不过哭闹,也只好顺了她的意思。
唯一条件就是必须在入殓完成后,不管多晚都得从角门实时送出王府,以免王府沾惹过多秽气。
午夜前,萧楠请走所有的奴仆,为萧鄢能走得毫无牵念,只得红着眼眶为萧鄢铺陈各种陪葬。
府内多数奴仆经此一遭,都觉得月雪苑秽气,巴不得有多远跑多远,以至于苑里又如同以往的冷清寂寥。
此时承昀悄无声息地来到萧楠身后,不能为侄儿披孝的萧楠,仅能一身白衣送别,静静站立在棺椁旁,头也没回的细声说道:“来了。”
承昀拱手作揖,从腰腹间取下郁离醉放入棺椁,清冷眼眸也有少有的染上惋惜,无奈说道:“本以为我们能有机会痛饮一番……”
谁让颜娧的郁离醉名满四方?
年后得知萧鄢想着能饮上一壶郁离醉,他也想着法子找来了几瓶,岂料哮喘症一起便没能获得缓解,连闻上酒香的机会也没有便走了。
“鄢儿打小就一口酒也碰不了,不光是酒,春暖花开他就得逢花躲,他有时老是咳得面色发紫,几次喘不上气,求访各处名医也未能获得改善,指不定这样对他反倒是种解脱。”
瞧着那翠绿的玉瓶,萧楠欣慰地笑了,又接着放上了许多恰逢时节的花朵。
生不得花香伴随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如今也算是全了他的遗愿啊!
“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儿,别让鄢儿的死没了意义。”
承昀再次拱手作揖,无声地消失在苑里,趁着星月黯淡移行在各院落房檐,再次躲过巡更的戍卫进入书房,安置好身躯即刻进入戏秘盒。
烟岚退去,颜娧已落坐在罗汉榻上等着他的到来,四目交接缱绻片刻,便见她伸出藕臂温婉喊着:“过来。”
“今夜是我们离开王府的唯一机会。”承昀耐下了满心悸动,不由分说地将人揽入怀中,在她唇上落下一记轻吻,似笑非笑地问道:“害怕尸首么?”
“怕不怕都得面对不是?”颜娧也不由得笑了。
男人的神情摆明不是来找她商量啊!
第713章 赤金
要怎么将活生生的人送出王府?加上他这句问话,答案呼之欲出了……
“前些日子萧鄢没了。”承昀眼底不经意流露的忧伤。
“死得这么巧?”颜娧不可置信地凝起柳眉。
“就知道妳会有此一问。”修长指节滑过粉嫩鼻梁,男人的语调里尽是满腹无奈,“为显得像今日亡故的模样,他的躯体一直藏在冰窖里,一切当然经不起仵作细验,因此确认无他杀可能,萧楠强硬地将人接回府里了。”
察觉误会了身旁男人,颜娧尴尬得小脸一红,轻轻嗓子正色道:“那我们真要把握时间了。”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戏谑的薄唇又迅即地印上姣好菱唇,细细摩挲品尝属于她的美好,久久不舍得离开,噙着一抹戏谑,在她耳边厮磨道:“嗯,我会带着我的同心人离开此处。”
葇荑覆上他的健硕的胸膛,感受着沉着稳健的心跳声,颜娧从他眼底看到了那抹真切,唇线的那抹弧度不由得勾勒得更为微妙。
她的同心人啊!
听着多么动人心扉的一句话!
沉着眸光迎向他缱绻,颜娧不由得又是莞尔一笑,似乎在两人的情爱纠葛里,她几乎都是被动的那方啊!也亏得他肯锲而不舍的引导。
即便身陷神国囹圄也不曾放弃她,这辈子能有这样的男人相伴,足矣!
偏头回望一室的富丽堂皇的书房,她偎在男人怀中,淡定地应答道:“待够了,我想离开了。”
“好,我们一同离开。”承昀如同在书房里开启机关那般,转动了鎏金釉瓷龙耳瓶,藏于地面下的鎏金缸缓缓推回地上,原有的虎头龙睛金鱼,此刻成了漂浮在缸上的戏秘盒,紧闭盒身溢散着青绿的诡密光芒。
颜娧没忍住好奇,白玉般的纤指轻触了盒身,仅此一瞬便犹如遭电击般地迅速收回,这是第一次在盒里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
见她诧异地收手,承昀也跟着上前触摸半空中的戏秘盒,未曾想也落得相同下场,看着黑了大半的掌心,不由得蹙起了眉宇。
果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脑中不断地徘徊着可能的方法,那句池中人以身为引忽地窜入脑海,深邃眸光沉了沉,回以颜娧安定人心的浅笑。
“我来。”
话毕,承昀没等应答,旋即提气驭使硬气功,不顾雷火灼烧的疼痛,双手紧握戏秘盒,试图强制打开戏秘盒,直至双手已被灼烧得灰黑见骨,依旧没能见着开启半分。
看着男人额际豆大汗珠不停落下,戏秘盒里透出的诡密青光更甚,雷火随着长臂逐渐往上延伸,焚心般的炙痛铺天盖地而来也不肯松手。
颜娧眼底尽是不舍的泪光,没给他收手的机会,不管不顾地覆上双手,沉着说道:“我也来。”
“不可。”
承昀正想制止,在葇荑覆上的同时,俩人同时愣了愣,原本以为会共同承受焚心雷火的痛楚,竟瞬时成了春风拂面般的沁凉舒适,掌心四散的肉焦味也在此时化为熟悉的素心兰香气。
承昀顿时领悟造天地的真意,更在此时猛然察觉,鎏金缸的位置仍不到位,赶忙说道:“再往案前三吋。”
“明白。”再睁眼,颜娧已将戏秘盒的位置再移动了三吋,诡密的青绿不再,转为和缓的水蓝幽光,紧闭的戏秘盒也逐渐透出细微的赤金,那色泽所到之处已逐渐成为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