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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师妹被梁王擒了,一个师妹打算来自投罗网?揣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思,落坐在镖局大堂主位的太师椅上,等着手下镖师把人给拎来。
就要看看六师妹又想闹什么么蛾子?
吴昕愈想眉头川字拧得更为深重,几个师兄容易么?好生躲在绥吉镇不好么?偏偏要来越城淌浑水?
要有自保能力也就罢了,他会不清楚那六师妹几两重?
第679章 感慨
打从那对小师妹进了梁王府开始,几个师兄就没消停过地四处寻找解套之法,天知道那个一向自诩仙风道骨从容不迫的舒赫,也急得只差没把一头鹤发给薅秃了啊!
几次想将她悄悄送回西尧,都被她哭着以师父已殒命,山门空虚无人作为理由给搁下,每每看到她哭成泪人儿,谁还舍得将她往北送?
师父都说六师妹专门来克他们师徒的,还好有个小师妹能克制她,如今小师妹一身陷囹圄,就来闹腾了?
几个师兄在东越也算混得开了,也不是供不起六师妹挥霍,自是摸着鼻子养着在绥吉镇,谁曾想小妮子想的竟是混入越城找小师妹,搭上了另一个经不起撒娇的清家公子,真给成功混入越城了……
这些年混迹东越,他也寻了个根柢上乘的徒儿,将一身功夫毫无保留地传承了,而他褪去戏伶身份正式接手小师妹所买下来的镖局。
几年前在晓夷城有什么能够活下去的活计?原来的主子苦撑了几十年,终于撑不下去了,本已打算解散所有镖师,恰巧碰上颜娧来到此处。
他那小师妹什么不多不就银两多,二话不说就给盘下了整个镖局,有靖王的威势在要洗白有什么不容易?
当时还问小师妹弄个镖局作甚?小师妹当时的几句话还在心头回荡呢!
“师兄们当不了匪,就去当兵,当不了兵,还可以当镖头可以混饭吃。”
这会儿才知道那走一步看三步的小师妹,几句玩笑话铁地成真,几个师兄也全默默地接受了这档差事。
仿佛早已看清了靖王的凉薄般,一步步的退路早在那人回晓夷城之前,将所有人的退路都妥善做了安置。
几年来下至民间运送各类高价民生物资,受到官府委托运送各式贵重军资官饷,不管什么艰难委托都能平安送达,因此累积了不少好名声。
镖局俨然成了另一个鳄军营地啊!
近年来专门购置各个大城的废宅荒院,不着痕迹的进行内部改建,安置更多从鳄军退离的军士,虽无法与鳄军声势抗衡,也在民间里小有名气。
套句小师妹说的话:官饭吃不了,不能吃百姓饭么?
当他们还在想着如何改善晓夷大泽民生时,她的小脑瓜子已经想着要如何无声息的从晓夷大泽退场,这就是他们那永远有退路的小师妹啊!
手中茶汤微凉,陡然回神时已差点倾倒在衣襬上,没好气的随手扔下茶盏,耐不住性子地负手起身往门前,瞟着远方迟迟不见人影的二门影壁,心里又闷闷地把六师妹给念了几句。
还没念完,一双纤白的葇荑恰巧探出紧紧抓着影壁,死死不愿踏进宅子的抗拒着,真等在正堂门口的吴昕给气笑了。
“妳有胆子进京,没胆子见我?”
怯生生的身影在听得师兄的冷言冷语后,终于硬着头皮不停绞着纤手尴尬地走向前来。
“师兄。”
“嗯?还记得我是师兄啊?”吴昕没忍住冲动地想伸手戳师妹额际,陪着来的清歌立即换了个位置,踏实地被戳飞到一旁去。
清歌似真似假的捂着额际走回吴昕跟前,竖着大拇指称许道:“唉呦!师兄真是老当益壮,这劲道都戳飞我了。”
吴昕听得嘴角抽了抽,撇头看着闫茵闷闷地问道:“师兄老么?”
“哪有,我五师兄英姿挺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哪儿老了?是他眼瞎啊!”闫茵想也没想赶紧把脑子里所知道的词儿全搬出来,揽着吴昕隐隐勃发怒意的长臂撒娇着。
清歌:……
捂着还没缓过疼痛的额头无奈苦笑,难不成堂堂清家少主马屁拍错地儿了?
“妳也是,千穿不穿,马屁不穿啊?非得上赶着来越城作甚?”吴昕嘴里骂骂咧咧,心里仍疼惜这个陪在师父身边尽孝(笑)的师妹。
“小师妹有难,我能不来么?”闫茵可没忘记师父把命都给了小师妹,自是希望能尽所能、尽其力,能帮上什么是什么。
看见小师妹的万缕蛊在甲片上,虚无飘渺得似乎随时会消失的模样,她怎可能放得下心?
“师妹婿人在梁王府里都还没找着线索,妳能帮到什么?”吴昕真不是看不起师妹啊,虽然他们的身份已经洗白了几回,查得再细一些终究会有蛛丝马迹,哪经得出一点点痞漏?
委屈地扯了扯师兄的衣袖,将人给扯进正堂,待清歌确认四下无人,阖上堂上花窗后,这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以绣帕包裹的小盒子。
“我想着这东西应该有用,特地跑了一趟...刨...”坟。闫茵的笑意里染上了不知所措,深怕下一瞬又得吃一顿师兄的爆栗。
她趁着郑师兄不注意,偷了舒师兄所绘的地图,打算入陵寝探宝,谁承想出门前便被清歌逮着没法子,未免被泄露行踪再不愿意也得带着啊!
神国陵寝不就在晓夷大泽的范围,有回春血护着,不借机一探找些能用的东西怎么行?
看不出清歌也是个有能耐的,她跑了几次就被抓了几次,真不知这清家到底养的是虎还是狗啊?
小师妹被困戏秘盒无法可解?那她就下陵寝再去挖个戏秘盒出来,就不信几百年没人去过的陵寝也没有线索!
一路靠着清歌过人的机敏躲过了陵寝里遍布的机关,靠着她身上的回春血躲过蛊虫侵扰,终于进到存放神后棺椁的墓室,在众多的陪葬品中寻找可能相关的物什,还好皇天不负苦心人让她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虽然她不爱阅读古籍经文,然而师父说过的所有神国志事,她全都记忆深刻,包含这个能够养人精气的戏秘盒。
看着闫茵来戏秘盒的纤手,上头密密麻麻的微小伤痕,不难知晓她一路吃了不少苦头,身上也沾染了诸多尚未完全驯化的蛊虫,吴昕想再骂上两句也骂不出口了……
光是身上一堆没驯化的蛊虫,她得吃多少苦?
蛊虫为寻求生机会不停撕咬肌肤,她得受多少皮肉疼?
吴昕心里有说不尽的感慨,有生之年都以闹事居多的六师妹,居然长成了懂得照顾别人的师姊了?
师父在天之灵不知能有多开心?
第680章 墓室
消化完了感慨,接连涌上心头的气愤,叫吴昕差点没忍住呕出一口老血来,能猜得出五师妹铁定干了大事,却没料到是这种蛮干法。
揣着清家少主闯入神国陵寝,两人都四肢齐全地走出来,若非师妹手上蛊虫反噬的痕迹不假,他都怀疑究竟是陵寝几次三番让两王的人手的机关坏光了,还是清家少主能力过人?
吴昕忍下将戏秘盒敲到师妹头上冲动,深吸了好几口气,尽力和缓地问出口:“妳刨这东西出来做甚?”
“师父说过戏秘盒的不容易解,既然短时间解不了,顺一个取代.....”掉梁王府里那个。
没等闫茵说完,吴昕大掌直接捂去了那张还想表达意见的檀口,气恼地说道:“妳当在家里啊!”
没好气地扒开师兄捂得快喘不上气儿的大掌,闫茵没好气地迈开大步,环胸哼了声落坐在堂上的太师椅上,嘟着小嘴抱怨道:“这不就是家里?”
“妳当剪忧山啊?”
吴昕挥退了守在二门外的护卫,将笑得一脸诚(巴)恳(结)清家少爷一脚踹入正堂,随手洒了几只蛊虫,再次确认四下无人,才关上长花窗跟着进到正堂,指着闫茵气恼道,“跟着小师妹那么长时间,没学到半点沉稳?”
“是我不愿意学么?师兄也不想想,小师妹肯让我跟着的时间有多少?”闫茵无辜地指着自身鼻梁,瑰色的小嘴嘟得更高了。
“妳还有理啦?”吴昕真是气到肝疼啊!
“我怎么没理了?就想帮忙不成么?师兄们的帮是帮,师妹婿的帮是帮,就我的帮会成倒忙?”闫茵说着说着眼眶子都染上了热意。
“妳等等!妳等等!”吴昕着急地指着闫茵的长指都颤了颤,心惊地说道,“妳还打算哭上啦!”手脚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放,赶忙瞟向仍揉着臀的清歌拼命地使着眼色。
“师兄...我还疼着呢!”清歌捂着臀笑得一脸无奈。
吴昕:……
双眼发直地瞅着面前男人,怎么还能有这等不要脸的人?自动自发地跟着师妹喊上师兄了?还要脸不啊?
虽然六师妹时常令人脑壳疼,几个师兄也仍宝贝得紧,清家少主这是几个意思?话都没说清楚想直接把人打包了?
一连三个你们也没能把话给问出口,难不成来越城的一路上出了什么不该出的事儿?思及此吴昕不禁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清歌。
“师兄不关心戏秘盒,盯着我的...”清歌顺着眸光低头瞧了下半身,又抬眼绽了个令人安心的浅笑,“没事儿!我一个大老爷们,经得起师兄再来十脚都没问题的!”
吴昕又是一连三个你,也你不出半个字,想他戏唱了半辈子,竟问不出一句话也是枉费了半生名伶之名……
心口疼得紧啊!
小心翼翼地来到闫茵身后,清歌在她耳畔细声问道:“妳这师兄口齿没有很利索啊……”
噗哧——
闫茵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四国出了名的戏伶会口齿不利索?这话想笑死谁呢?
笑得吴昕面色又是一沉,这两人难不成当他聋了不成?
一时三人面色各异,清歌倒是明白人,心知自个儿把面前的男人得罪狠了,只得不停地陪着笑。
杨家有女初长成的戏码,落在自家屋檐上是什么感觉?
酸啊!心里一阵阵地酸啊!
两人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怎么没半点预警?
闫茵再傻,这会儿也明白了师兄心里的顾忌,此时此刻知晓孤男寡女相偕来京,一路上山为席,林做枕,长空为衾,实为不妥也已经太迟了!
忽地,她回头不解地偏头问道:“哥哥不是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当初你与小师妹也是这般行走江湖的?”
当怒目对上告饶的浅笑,清歌嘴角莫名地抽了抽,这话似乎不适合在尊长面前问出口啊……
这么一问,吴昕也听出了问题,好个哄骗小姑娘的好手段啊!
虽经不起气,也仍记得好生地将戏秘盒安置在半月桌上,整肃衣冠缓缓走回主位上,严谨眸光审视地扫过满脸堆笑男人。
清歌不笑还好,再笑的下一瞬,吴昕握在四方桌上的大掌,已不自主地掰下桌角握在手心里。
躲在小姑娘身后的清歌,吓得那叫一个呛,不光用心良苦,还使出浑身解数才哄上的小姑娘,得留着命接着哄啊!
“师兄,我与娧儿当真也是如此游历四方啊!”只是身旁还有一个姊姊。
清歌笑得颇为诚恳,明白话得说到什么程度,此时不借用阿娧更待何时?怎么说都是真心实意喜欢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啊!
“茵儿要是独自赴京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难过不是?”清歌战战兢兢地堆着笑,再次提醒道,“有我陪着不是挺好的?为了茵儿我连坟都给刨了啊!”
天知道他们多不容易啊!庆幸她身上的回春血脉够强大,时不时能为他挡去蛊虫侵扰,他才能实时地带她闪过一个个的机关。
此次入陵寝方知晓,原来几波的人马多次闯入陵寝,也不过走到陪葬品的墓室,根本没人有能力再往内走。
途中多少尚未完全腐化的尸骨,四肢残缺地沿途倒卧各处,陵寝里飘散的浅淡的异香,全然掩盖了该有的腐臭味,那怡然香气不知为何,总令他熟悉得不自主地放松心神。
经过几次暗香浮动,他猛然发现机关与香气似乎密不可分,一旦香气浮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各式暗器与陷阱,且蛊虫伴随香气而来,如若没有闫茵几次适时提醒与遮挡,只怕他也没命走到最后。
直至他们穿过满是各式金银财宝的墓室,盈盈光辉走一步暗一盏,墙面上刻划着神国沿革与各代事迹,一路不再有任何异香与机关,仅有沈滞得令人敬畏的肃穆,最终停驻在数道沉重石门前,石墙上没有岁月斑驳的痕迹,竟如同全新刻凿般清楚,神国沿革清晰的以壁画形式展现在眼前。
原本仍犹豫该选哪道门的闫茵,说是似乎看到颜娧的身影,居然毫不犹豫地挑了其中一扇石门,说是要追上颜娧而直接引动机关开启石门。
第681章 玩笑
墓室开启瞬间,竟真见着身影泛着五彩光芒的颜娧,缓缓没入悬在半空的戏秘盒瞬间,然而一切并没有因为身影消失而中止,反倒不停的重复着颜娧入盒的景像。
两人也没能懂发生了什么,闫茵更没有给清歌思考的机会,想也没想便催动回春的血脉之力,忍着蛊虫反噬的痛楚,硬是取下悬于半空中的戏秘盒。
取下瞬间,清歌没能来得及吼上两声,当下机关旋即被触动,眼看墓室大门即将紧闭,蛊虫也一股脑儿扑来时,连忙将人揣出墓室。
一离开墓室,原本空旷寂静的廊道,在同时被数不清的蛊虫同时袭击,而闫茵似乎早有准备般,想也没想地以葱白纤手,划过腰际上密密麻麻的银针禁步,以大量回春血喂养驯服狂燥的蛊虫。
清歌不懂驯养蛊虫哪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在闫茵的护佑下,凭借来时记忆躲过所有机关安然地离开陵墓。
岂料他们以为安然无恙地逃过一劫时,陵寝外居然有人守株待兔!一离开陵墓颈项立时架了五六把刀,世道艰难到连摸金校尉都有人要劫胡了么?
开口就是索要闫茵紧紧揣在怀中的戏秘盒,小丫头片子哪经得起这番挑衅?当下驭使了尚未完全驯化的蛊虫袭击来人,顷刻便叫他见识了,没有回春血保护进入陵寝有什么下场……
那一瞬,血迹点点甚是瑰丽斑斓的葇荑旋如花舞,蛊虫无声息的肆散众人周身,不自知的被吸入心肺,持刀胁迫的几个恶匪最先倾倒抽搐,七窍缓缓溢出绿沈的腥臭血液,身体缓缓全缩成枯瘦的干尸,随后居然连藏于林叶间暗卫,也没有躲过被蛊虫侵袭逐一落地。
原来进陵墓前,闫茵在他身上留下的点点血渍,竟是保护他的啊?
虽然当下吓得他魂都不知往哪飞了,心里有这层认知后,心胸也顿时开阔了,哪还记得一开始如何嫌弃的神情?
怎知他们进了小村镇安置后,小丫头片子居然不再让他靠近了,说是目前身上的蛊虫尚未驯化,没有干净的回春血能保他安危,当下只能看着客栈送回的干净衣物发怵……
从此整个四国最遥远的距离便出现在他的面前,甜美可人的窈窕佳人就在面前,他却碰不得、摸不得的心酸,更与何人说?
因此,吴昕怪罪他与闫茵私下同行全然没有道理,离开陵寝开始,闫茵没做齐了准备,根本不敢叫人碰触半分,连水也不喝同一个羊皮囊,更何况要近她的身,以身为虫皿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