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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缘浅的师父,对于东越的了解多得令人震惊,原来这便是他眼里的脏东西……
如今没有回春帮忙又被囚禁于此,她能如何?
看着她汗湿得有如从水中打捞起的狼狈,承昀思虑再三后,喑哑低沉的嗓音委屈地说道:“妳要了我吧!”
颜娧以为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眼,讶然问道:“什么?”
“我吃点亏,妳就把我办了吧!”承昀咽下哽在喉际的唾沫,如若受了委屈般地朝她张开双臂。
“你吃亏?”颜娧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受着如火焚般的煎熬不轻松……
她愿意忍啊!天知道谁吃亏啊!
“嗯。”承昀煞有其事的猛点头,久违的笑靥也不断招惹着她,“梁王出城主持秋猕,只能委屈我了。”
“你的脸面呢?”无处可去的颜娧终于忍不住地问出口了。
“落在外头了。”承昀长臂抵着阶梯遮蔽了所有的阳光,如浓墨般深邃的眸光,有如蛰伏的猎豹般凝着她,矜贵风雅的笑容里染上了些许邪肆。
“没有梁王我也能过得去!”颜娧氣笑了。
熟悉的水安息香迎面而来,也不知是醉夜归使然,还是她的思维里早就对这男人存了龌龊思想,竟差点忍不住主动投入他的怀抱里。
“你这是让我饮鸩止渴啊?”颜娧仰着头凝望着她未来的天,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
这异世里即便有了裴家的守护,有了皇家的倚仗,仍旧少不了她需要仰望的天。
“妳不要我?难道要等梁王回来?”承昀墨眸沉了沉,又委屈地说道,“萧楠将我送进王府,肯定是有原因的。”
“谁?”颜娧猛地一愣。
“厉煊的母亲。”承昀老实应道。
“真不是卓苒的孩子?真可怜……”颜娧无奈地摇头,“真可怜……”
揭晓答案那刻,心里仍是说不出的同情啊!
“妳还有同情别人的时间?”听着她故作坚强的喘息,不愿回答问题,承昀似笑非笑地揪起她散落的长发把玩着,“妳如何送人出去的?”
耳畔感受到男人轻缓的吐纳,颜娧忍不住地推搡了几回,理智愈渐淡薄迷茫,意识也逐渐模糊地忍不住腹诽:这男人今日真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了?
“我把皇祖父的牵丝引绑在梁王身上,结果只带出去一个卓苒。”颜娧无奈地闭眼,不敢再直视面前男人,“梁王变了,心思不若以往的干净。”
这话听得承昀停下了把玩青丝的动作,墨眸浮现一闪而过的不悦,长臂不容她再逃避地揽上纤腰,低沉嗓音饱含威胁地问道:“妳何时认识的梁王?”
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颜娧忍不住又是一阵轻颤,本就少得可怜的理智,已几乎快完全出逃,呵气如兰地偎在他的颈间,絮语道:
“算不了……”
“什么叫算不了?”承昀耐着满腔的心塞,擒住她因浑身滚烫而四处寻找凉意的葇荑,心里庆幸有萧楠给的梁梦玦,否则弥漫着甜香气息的氛围,应当也是同她这般难以抗拒诱惑的煎熬。
于此,也见着了她不同于常人的坚毅,竟能放着眼前解药不碰,忍受如同媚药般的折磨至今。
“先放开我。”颜娧没有从水安息香里得到慰藉,反倒使得心火更炙,不由得开口求饶了。
“不放!妳说清楚。”莫名的酸意上头,承昀怎可能还放得了手?
一句算不了,不就说明了两人是旧识?
有了颜笙黎莹的例子在前,此时多个梁王旧识也没什么好意外,本以为东越最大的敌手会是厉煊,如今又蹦出个梁王?
这让他如何不郁闷?
旧识、男子、囚禁、女子,结合起来能有什么?
原来又是她招来的蜂、引来的蝶,他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容易吗?可以说寸步不离地看顾好些年,竟仍差点让人给钻了空子!
如鲠在喉的厌恶啊!
“你明知道的。”颜娧喉际溢出无法控制的娇吟,不由得更进一步偎近宽阔的胸膛。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承昀气不打一处来,紧握作乱的葇荑高举过头,强硬逼视未果,仅得来她从未有过的一记媚笑。
没来得及消化那抹笑意的意思,掌心忽地传来阵阵炙热的内息,自从在明珠村遭受内息反噬后,她已有许久不曾动用过凤鸾令。
第650章 过客
梁梦玦抵御得了外来侵扰,挡不了本就相通的内息,突如其来的火灼之感,也招架不住地涌上难以抗拒的渴盼。
遭她反转而紧扣的十指透着隐隐绯色,属于她的内息迅速游走了几个小周天,顷刻间便遂了她一同沉沦于醉夜归的心愿。
忍着难以抗拒的在怀温香,承昀顿时哑口无言,深邃墨眸不确定地凝望着她,这是几个意思?
说不担心她后悔,绝对是骗人的!
克制于他并非难事,再难以承受的煎熬,为她都能心甘情愿地受,嘴上再坏也不至于逼她因一时冲动,做了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啊!
“站着说话腰不疼是吧?”颜娧用尽仅剩的力道,倾身向前吻住不停捻着酸醋的薄唇,以最实际的行动阻止了男人无理取闹的叨念。
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竟然还能惹来他的无理取闹?
面前灵秀隽逸的风雅少年郎,举手投足里全是令人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现下他一个眼神便可叫她心绪浮动难安,不好吗?
担心她去想一个行将就木之人?
嗯!挺好!安静了。
缱绻眸光交会之时,颜娧心里已有了盘算,体内的醉夜归此番被触动,定与皇室独有的术法有所牵系,无处可逃也无法可解的困境,能抵挡得了这一时,下一回呢?
有如千万只蚂蚁啃蚀着她的麻痒难耐,光是平淡如昨的温暖拥抱,也能引来体内渴求期盼,她能再度平息的下来么?
此次来的是承昀,如若来的是卓昭,该如何是好?
她也没办法有答案……
眼前的他早没了长年清冷的矜贵优柔,额际鬓发全被强忍的汗水濡湿,才多久便如她一般的狼狈,两个全是理性大于感性的淡漠性子,再怎么痛苦难耐也仍会保持着一丝清醒。
约定的三年之期也早过大半年,也不见他有半句埋怨,为了她素了这么长时间的男人也挺可怜,风流成性的厉煊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呢!
当初要举行的正式、公开、有保障的仪式,罢了吧……
还怕他不认了不成?
承昀从醉人眼眸里,看到了娇柔羞怯的暗许,掌中箝制一松,软弱无力的身躯便落入同样滚烫的胸怀时,连向来沉稳无波的心思,也荡起点点涟漪。
珍视的执起光洁无暇的下颌,如同确认般地在漾着瑰丽水嫩的菱唇落下浅吻,藕臂羞臊地悬上宽广肩背作为回答。
汗水浸湿了长臂,几乎掩盖不住隐忍已久的热切,再也耐不住地将盈盈一握的纤腰紧紧禁锢,全然不容反悔的强硬里,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素心兰香气。
缓缓抱起他珍视呵护了数年光阴的女子,脚下踏着慎之又慎的步伐,如获至宝般地往雕琢细致的长花窗移动。
伫足在长窗前,看着怀中有若猫儿般乖巧温顺的颜娧,承昀终究患得患失地再次说道:“进了这道门,没有回头路了。”
丝毫没有迟疑地回以温暖甜腻的轻吻,颜娧再次呵气如兰的在他沁着汗水的颈间细语,捂着厚实的胸膛问道:“你对我到底多放心?你触动的术法不想办法解,难不成给其他男人解?”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颜娧能不清楚?
承昀墨眸神色一沉,抬脚踹开了门扉,郑重地关上她过往的青涩,将人安置在那张缘起的罗汉榻上,迷离的眸光若有似无的牵引着他靠近,十指交握的瞬间,掌心又映出淡雅绯红。
这是她的家,她的画舫,她以命相护的山水。
这是他的人,他的心肝,他以命呵疼的至爱。
他们的交集于此地开始,将在此地延续。
……
熹微晨光透着花窗映入舱室,颜娧醒在温暖宽阔的厚实胸膛之上,柔弱纤细的腰肢仍攀着蛮横霸道的长臂。
荒唐整整一夜的男人,终在天边染上鱼肚白时饶过了她,不容抗拒地拥着根本舍不得放手的娇躯沉沉入睡。
她悄悄起身,一件件穿回散落一地的衣物,还没弄清楚为何昨晚那一切真实性,回头见着榻上被褥那抹无法忽视的殷红,抚着酸软的腰肢羞赧地别过脸。
真的,全是真的!
戏秘盒究竟是什么诡异的东西?她到底是活是死?
折腾她个把月的醉夜归已全然消失,榻上的男人也绝对是真实的,昨晚的荒唐历历在目,非得等到求饶才算得上攻克乃还?
如若一切是假,为何他的每一次碰触全都真实得令人战栗?
如若一切是真,为何明明远在东越,心竟能留在初心湖上?
缓缓步出舱室,看着这个由她打造出来的幻境,凉风吹过发稍,青丝恣意摇曳在湖面之上,一切都这般真实为何能困住她?
昨夜她也问清了,承昀是照着梁王的作法进入此地,这不正说明梁王仅仅为了得知如何在戏秘盒里掌控她,将卓苒活活困死于此?
真心实意的心悦,竟是卓苒殒命的缘由……
卓昭为能获得卓氏一族无怨无悔的付出,甚至愿意违背原则地大开后宅之门,只为有属于卓家的血脉诞生,以便号令驭使卓家。
即便卓昭后来做得再多,也无法抹灭亲手扼杀了妻儿的事实,陌生得令人害怕的卓昭将她困于此地,当真只是为了与她相知相守?
心从来不在他身上也无所谓?
能懂得卓昭在将近天命之年才找到她的莫名绝望,当初她与颜笙黎莹重逢时,她也有过相同的感慨,可她也从没想过要逆天而为。
世间不过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凡是尽人事听天命,尽了人事仍不可得,虽能愤恨地怪罪天命不公,终究不得拾起不足继续尽人事?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难道她能逼着时光再次倒转?可再次倒转,于她终究不过是“生”不逢时啊!
卓昭永远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不会因她困于此处而产生不该有的情感,她也不是个脆弱得急需找人安慰之人啊!
不管昨夜是真是假,她的身与心都不曾属于卓昭,难道他也要因此将她困死在戏秘盒里?
或者,卓苒与厉耀进入戏秘盒,都只是梁王的算计?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打算让人离开?
第651章 听众
世人不知,但是天知、地知、卓家知,对于追求完美的卓昭,就是个令他憎恨的污点。
按着卓昭往常做不到最好毁了便是的偏激性子,先以卓苒为试验也不无可能,再者卓苒又是亲侄女,他不但指染了亲侄女,更令其有孕,这对他而言更是种污辱。
难道早就知晓厉耀的存在,卓昭要的是如同厉耀那般的存在?
这个推论令颜娧心惊,却也的确不无可能。
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反倒让卓昭变了一个人,变得残忍可怕,不再是她熟识的温润有礼,或许环境使然,自身无法克制心中过多的欲求也是其一。
如果卓昭真早知晓厉耀的现况,那么入了戏密盒的厉耀上哪儿去了?
忽地,一双长臂从身后穿过腰际,将她揽入宽阔厚实的怀中,熟悉的水安息香恢复了如常的舒适气息,不由得勾起淡雅浅笑,轻闭双眼分享彼此的温暖。
“怎么起了?”剑眉微蹙,承昀颇为不解,夜幕才完全褪去她便醒了?难道他是表现得不够卖力?
原先以为她会累得贪恋床笫,或是至少贪恋他的健壮体魄,迟迟等不到人回到舱室,也只能伤心寂寞觉得冷地随着她出来。
此时的北方大约已秋霜满布了,不知为何这似真似假的幻境,真也有几分北方时节的清冷,看着单薄的身影伫立船首,也不知想着什么事儿,能分神得连他来到身后都不清楚。
心都碎成北方地上的冰霰渣渣了!
被问得一时无言,颜娧微微偏头迎着他带着莫名愠意的亲昵,葇荑厮磨着带着薄茧的大掌,轻咬唇瓣思忖着该如何解释心里的疑惑,赶在身后男人发怒前,也凝着黛眉,疑惑道:
“总以为这一切是假的,只是空泛的想象,但是昨夜太过真切,真切得叫我觉着,似乎真在初心湖的感觉。”别过身,葇荑覆上长出了些许胡茬的下颌,颜娧百思不得其解再次凝眉,“你温暖的拥抱是属实,扎人的胡茬也是真的,那么什么才是假的?”
湖面吹来的微冷秋风也是真实的,宛若四季真实的在她身旁递嬗般,如若承昀能以硬气功催动鲲池坛进入戏秘盒,那么她真实的躯体又在何处?
戏秘盒入鲲池坛后的虎头龙睛金鱼?
舒师兄曾提过,湘辉阵能让戏秘盒里的人,日日饱受生死间的折磨,按理来说皇祖父该是痛苦不堪的模样,然而他老人家哪儿像受尽摧残?
等等!
她在皇祖父待过的戏秘盒?
猛地拍开承昀的环抱,她拧起黛眉,轻点阶梯跃上船首,一鼓作气地沉声连着呼喊好几声:“皇祖父!你在哪儿?”
这几声呼喊,使得林间百鸟受到惊吓地齐齐惊飞向平安寺,万物俱静后,颜娧屏气凝神地等着可能的回音,苦等不到回音,正打算再次提气呼喊时,便听得熟悉的嗓音阻止道:
“别喊了!喊得我都聋了!”厉耀的不知有多无奈的嗓音,听着不似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就隔了一道墙的感觉啊!
承昀也有想过,被一同带入戏秘盒便没再出现的厉耀会在哪儿?千想万想也不承想过就在隔壁的困窘,敢情昨夜他们有听众?
尴尬地捂着不知要摆到哪儿的脸面,颜娧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只得强着所剩无几的脸面,没好气的问道:“同在戏秘盒里就不能出个声?”
“这不是怕丫头脸皮薄嘛。”厉耀依旧没出现在俩人面前,仅有中气十足且没有半点愧疚之意的应答。
“我谢你啊!”颜娧气得只差没跺脚。
“甭谢,你们继续努力,别顾忌啊!我等玩重孙子呢!”厉耀响彻云霄的爽朗笑声,惹得颜娧额际冒出的青筋直跳,忍着最后的体面,耐下咬牙切齿的冲动问道,“重孙子?儿子都没见着影子,哪来的重孙子?”
“我家阿绚的重孙子,也是我的重孙子。”厉耀嘿嘿地笑了两声。
承昀:……
您老问过我父王同意了吗?
无奈的运息以异视探寻了周遭数回,的确唯有声响不见人影,他也不由得对不在乎脸面的厉耀犯了怵。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戏秘盒,您老就想着重孙子?”颜娧光想到前几日卓昭的不顾脸面的踰矩就头皮发麻。
“能!一定能!”厉耀信心十足的保证着。
“谁告诉的你?什么叫一定能?”颜娧真想问问他把脸面搁哪儿了?这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事儿他也干得出来?
“嘿!丫头不是说承昀定能想到办法?”厉耀语调里的揶揄大过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