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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带着小姑娘赏月便遇上野鸳鸯…….
现在都想一头磕死在树上算了,还得帮她看清被扔一旁的腰牌。
他们的角度正好将亭内动静看得一清二楚,他已经不晓得该摀她眼,还是摀她笑不停的小嘴。
将怀中的颜娧转了个方向,不让她再接受污染,也如愿看清雪白肉体旁的腰牌,连忙也转了方向。
承昀努力在靡靡之音里,维持镇定说道:“忠勇侯府。”
颜娧偷偷偏头看了衣衫未褪尽的女子,一身宫中侍女的衣着,能在这大半夜到此?
忠勇侯府能与宫女这么缠绵悱恻?
她酒醒泰半,忍住笑意,悄悄拍了拍承昀宽阔的肩膀,坏笑道:“我服了你赏月的地!”
承昀有苦难言,这乱入的野鸳鸯,能如何呢?
“看得到宫女腰牌不?”颜娧太好奇来者何人了。
承昀脸上布满无限尴尬,不断自问为什么双眼要生得异能?
看清腰牌不是难事,看清苟合中裙上的腰牌就是难事!
“清辉殿。”承昀嗓音有不自然的瘖哑。
“德妃的人?”颜娧吃惊。
一时没办法将淑妃娘家人与德贵妃宫里人给搭上线。她才用右手换了几日太平,便有人自动送事儿来了?
不得不再次佩服承昀太会安排地方了!
承昀被她眼里的佩服看得脑壳疼,逼得他冷汗直冒。
想抱着人跑,颜娧却一脚勾了枝桠,以行动表示不愿离开。
待两人平复喘息后,女子熟练地取来水袋,沾湿帕子清理两人,整装后便依偎在闭眼歇息的男子怀中。
清夜里,两人的对话在练家子耳里格外清晰。
“娘娘让我给公子稍个口讯,栩生殿如常,请公子无须挂心。”
颜娧因这番话蒙了,清辉殿的人回报着栩生殿的状况。
谍中谍虽然屡见不鲜,但是出门能撞上,也是新奇!
这样看来,这对野鸳鸯可不是第一次在此私会,照理说这夜半三更又荒山野岭,本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又抬头睨了一脸无辜的承昀,这月赏得真好啊!
“回报给娘娘,东越的人已安全离京,请娘娘放心。”李焕智仍处于回味的姿态,不停抚着身旁的姣好身躯。
每两个月他们会约定在此处交换讯息,也不知何时便顺了眼收了,或许不同于闺房情趣,才让他如此陶醉吧!
不说妓不如偷?如此良辰美景不偷还真愧对了!
“奴婢知道了!娘娘还问下一步该如何?”芯艾恭谨问道不敢有踰矩。
李焕智闭着眼,手没点也不安份的在芯艾身上游移,语调淡然:“都忍这么多年了,才扳倒一个魏国公,便就急不可待了?先看看皇帝才几岁?她的三皇子才几岁?她想熬成太后还有些日子,让她耐心等着父亲下一步行动。”
李焕智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还有,转告娘娘,我这得消停会,一再惹事,目标大了,我可扛不了,东越那位可不是好茬,眼下东越也将不太平,小心惹火上身。”
“奴婢知道了!”芯艾作势起身,又被拦了下。
“急什么!还没把我安顿好便想走?”李焕智拉下她坐回脚上,从身后环抱着她,萎靡在颈肩喘息著道:“怎么?两个月才见一次面,这样便满意了?”
芯艾红着脸回应道:“奴婢怕耽误回宫时间。”
“早下钥了!何况有德贵妃令牌,有什么好担心?来!好生伺候爷!”
话毕,李焕智便又转了芯艾身子撩起裙摆放肆了起来。
该听的都听清了,承昀不愿再承受一次感官刺激,赶忙带着颜娧飞也似的离开现场,一路疾驰到连他都看不清凉亭为止。
颜娧整路上笑得肚子发疼,这个特殊的中秋夜,算是让她印象深刻了!
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定力值得赞许呢!
节也过完了,消息有了,赏个月能多探查到深藏已久的毒蝎,这下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第71章 落枷
雍城东市
人群往来在熙攘大街上,两旁楼舍鳞次栉比,路旁几个撑着大伞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落,酒肆里酒客们喧哗豪饮,布庄小二热闹招呼来客、首饰坊掌柜正热情介绍、书舍外头摆了几个字画摊,茶楼内说书先生正赢得叫好鼓掌。
作为北雍国都,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仅是繁华的街市日常,颜娧看中在四街交会处不起眼的一隅,花了几万两买下重新修葺成三层楼高的楼阁。
酒好不怕巷子深,何况郁离醉的名头已从协阳城逐步扩展,再有她改良的的上百道糕点甜品,日日往揽仙月送去三款不重样的点心,在范雪兰知趣介绍下,终日有人来询问何时开张。
三个月下来,店铺门面逐渐开始有了初步的样子,更承袭归武山君子笑的沉着氛围,墨灰垂檐,花白环护,雕琢了花鸟灵兽的和合窗点缀在二三楼间,藤文长窗作为迎客门,匾额上仍是黎承题字的君子笑。
这几天,范雪兰终于尝到甜点的不同之处,颜娧老实交代,改了糖。
数年前的水患造成许多落果与粮食耗损,她让其中一个庄子拾掇后全做成了酵素,再从酵素里炼出了糖份,这类糖份依现在科技而言,称为赤藻醣醇。
它有现有糖份七成甜度,热量却只有不到半成,大量提取后加入目前各类的糕点点心内,向范雪兰保证了好吃不长肉,这能不让嗜甜食如命的范雪兰动心吗?
三个月来揽仙月伶人们,日日盼着范雪兰房内又出了什么新点心,更别说那些想讨好范雪兰的公子们,一日数次来打探君子笑何时开张。
颜娧落坐在三楼包厢,听着叶修回报这一年归武山的营运状况,果真如她所料,有平安寺的太后镇着,还有谁赶上归武山闹事?
这一年不光风调雨顺没着了旱灾,酒肆、书舍、船坊都有了营收,即便六个庄子还没能有营利,整体她口袋里能运用的也阔绰了。
京城经过这波炒作后,如今也能开始考虑承昀的提议,希望郁离醉与回颜露走出北雍的计划。
她给叶修递上了承昀留下的百万银票与雍德帝那求来的通商谕令,漾起一脸灿笑,企图掩去无理要求的苛刻,软糯的嗓音说道:“叶叔!这是承昀离开前留下的,希望叶叔能确保通商一切顺利。”
叶修嘴角抽了抽,书舍后就已知这是迟早的事儿,各国世子皇子尝过能不闹着要带回本国?可怜他一池子鲤鱼只能交给下人照料。
一打开雍德帝的通商谕令,果真要求的是四国通商,不仅仅西尧而已,他便知晓颜娧想走出北雍决心。
“十年前四国共同签下的运河条约,兴建的速度是慢了些,但我们这几年混入人手后,已经快了许多,不出半年漕运应该就能成了,我们借苍蓝江准备好船舶水运处,待运河落成也能顺利运送货物。”
“莫叔这次造了几艘船?”颜娧有好些日子没见着莫绍了,心里总念着。
“上回攻击闸门的漂流木全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莫绍工队造了二十艘货船,已准备好在我们苍蓝江口的码头,日后姑娘以手上的凤鸾令便能发号施令。”
颜娧顿了顿,沉思了下才开口道:“还是请叶叔帮我准备一般的令牌,越方便携带越好,越不容易仿造越好。”她取出袖袋里的鎏金书笺递上。
叶修一看惊讶不已问道:“姑娘!可知这是南楚安定公府的家徽?”
颜娧也愣了下道:“知道有来头不简单,但是不知道那么不简单。”
“安定公府在十年前被以谋逆之罪抄了家,安定公被罗织了完善证据入了罪,朝堂上无人能施予援手,当时不分男女、不分年岁一律斩首,只有自小养在外祖母膝下幼女逃过一劫,事后也不知去向,安定公一除,南楚也就没再追查遗孤了,姑娘这从何而来?”叶修简略的说明,已道出了范雪兰身世。
“这范雪兰也不容易啊!”颜娧吶吶说道,才想着范雪兰那一身收放自如的沉稳气度从何而来,现在都清楚了。
“苍蓝江的魁首?”叶修诧异,见颜娧颔首也唏嘘了。
中秋后,范雪兰在名妓选拔中,被世家公子们买了不少花笺投了榜首,昔日的公府嫡女沦落烟花之地,情何以堪?
“叶叔想办法把这书笺给仿了,日后便是我们船行的通行令。”颜娧决定保下范雪兰,即便南楚见了书笺想查,敢查到雍德帝头上?
“姑娘这是同情范雪兰了?”叶修不觉得她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颜娧活络着终于能活动自如的右手,思忖该如何说明,抿了下唇线才说道:“爱吃甜食的人,很难是坏人。”
叶修对着思路无法接受的苦笑道:“姑娘说笑了!”
“她愿借甜食排解心中忧伤,而非愤世嫉俗,这样的姑娘不会是坏人,何况至今还是个清倌人。”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渐渐摸清了她的性子,这三个月来,她已经不止一次为了点心,天还没亮就跳上了船。
她尝过的甜食便能细说出作法与流程,已颇为惊奇,更别说她猜不出赤藻醣的郁闷,一个对所爱之事,诚然以对的女孩,不像有太多弯弯绕绕。
“姑娘这是喜欢雪兰姑娘了。”叶修来之前也听说了,承昀之后,第二个动不动就爬进她房里的。
还好!这次是女的!
虽然名声也不怎么好听,至少懂得小船接送避嫌,不像某人专门大剌剌闯宫禁……
颜娧听叶修换了称谓而咯咯笑道:“叶叔改得可真快!”
“姑娘喜欢的人得敬着。”叶修话说得漂亮!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这书笺便交给叶叔了。”颜娧绽了欢愉浅笑。
透过窗棂,颜娧见了长街上有个小厮,着急的往酒肆的方向奔袭而来。
果然没多久便经过通禀带到叶修面前。
“叶老爷,太后娘娘的脂粉铺来了个脸上起了许多红疹的女子,说是用了回颜露后才发的疹子,还找了许多人来议论,掌柜的让小的过来问问如何是好?”小厮憋着一口气说完才敢喘息。
叶修瞧了眼来人,直觉面生,试探问道:“平日里怎么处理?”
倏地,小厮从怀中揭了短匕,没说二话便往颜娧招呼去,吶喊着:“就这么处理!”
叶修反应也是极快,长腿一撩把来人劈成一字马,小厮倾身回刺,叶修轻跃屈膝侧踢,转身便单膝跪压在小厮肩胛以上,短匕便往颜娧身后窗棂飞去。
颜娧分毫未动的看着叶修表演,压制后立即给了叶修掌声,赞许道:“叶叔这身功夫好!”
这是她头一回见叶修显身手,她身边真是连管家都是高手啊!
“说!谁让你来的?”叶修一个箭步压制头颅,伸手便卸了小厮下颔。
小厮笑得隐晦,“小人只是来探个路,做给想看的人看,如此而已,姑娘这番好定性,难怪招人好奇了。”
话毕,小厮眼鼻耳开始流出黑血,没半盏茶便咽了气,速度快得两人都来不及反应。
颜娧完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看了地上的人,又看了叶修,这还没开张就有人着急送霉头来?
叶修才刚整了整衣袍,便听见楼下官兵闯进来的声响。
颜娧也适时的放声大哭:“叶叔!娧儿害怕!”
叶修抱起颜娧闪到一旁,等候官兵上来,安慰道:“丫头不哭!叶叔在,没事了!”
官兵能来那么快,两人眼光里也交了底,因此极力表现出遇袭该有的模样。
协阳城的州府早些年打点过,也不时送上孝敬,来到天子脚下她到是疏忽了,京兆府尹还没打过招呼,现在出了这事也只能认了。
“怎么回事?”刘捕头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质问,似乎对地上尸首一点在意也没。
这也叫她寒了心,不论是谁,用一条人命来测试?也太高估她了!
“回大人,小人与此人并不相识,此人上来便拔刀相见,差点伤了我们家小姑娘。”
刘捕头拇指撇过下唇,意有所指问道:“你说不熟便不熟?不熟会特地死来你这?”
“大人此话差矣,小人初到贵地探查店面,便遇上这厮,小人真不相熟。”
“不管你熟是不熟,今日这趟衙门,都得跟我走这遭,来人啊!把这些全带回去!”
“是!”
一众捕快同声响应,动作极快的将叶修上了枷,连同颜娧也被上了不合身的枷。
“大人!我们家姑娘是无辜的啊!”叶修能接受自个儿落了枷,但是姑娘怎么能行!
刘捕快可没打算耗时间在此地,大力的推了颜娧一把,蛮横说道:“一条人命损在这,还能有谁无辜?少废话!都给我走!”
颜娧给叶修使了眼色,让他不要再多言,这些人有备而来就是要他们走这遭,说什么都没用。
她好奇了!究竟是何人要来导这场戏。
两人在官兵的簇拥下走上了长街,身后跟着衙役押着一辆盖着白布的板车,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她和叶修靠在一起,惊恐地东张西望,充分表现该有的惶恐不安。
第72章 府尹
一路被押解往京兆府衙时,路上暗卫已迅速向黎承通报,也将消息传回宫里,雍德帝接到这个消息,立刻派出了秦公公,黎承也是在同时赶到。
在衙役引路到花厅而非地牢时,两人同时对视了半盏茶眸光交会后,都有同样想法。
为什么会担心颜娧吃亏?
花厅里,现任京兆府尹正是协阳城曹同知,去年任期结束,京兆府府尹恰好告老还乡,摊上了个救灾有功的曹同知便摇身一变成了京兆府尹。
而我们曹府尹与衙役们这会正捧着皇帝手谕跪在花厅里,衙役通报他们来访时,曹府尹跪走迎接,又抱着黎承大腿哭猛哭。
“承郡王救救下官吶!”
“曹府尹这是?”勤公公看得一头雾水,再看看花厅上桌上碎裂不平整的银票,似乎也能猜到什么事儿了。
“不是说发生命案,逮了个现行?”黎承努力甩开曹府尹走入花厅。
两人除了落了枷后的轻微擦伤,叶修胸口与颜娧后背,各有几条长长的鞭伤,还有一沓被抽破的银票摊在花梨木桌上。
看着叶修胸口的边痕,再看看桌上银票……
银票当胸垫……出手阔绰啊!
“方才衙役不懂事,搜了两位的身……”曹同知闪烁其词说道,仍捧着手谕跪着。
“这可不是搜身的样子啊!”勤公公质疑问道。
“抽破衣服见了明黄手谕落了地才停手啊?”黎承问道。
“衙役眼力劲儿还不错,还晓得停手。”勤公公夸奖着。
“我看这个府尹才换上又得换人了,审也没审便用刑?”黎承想不透满京城里,有谁敢这么大胆背着府尹动刑?
勤公公看了瑟瑟发抖的衙役问道:“谁让你们去抓人的?”
刘捕头咬着银牙不敢做声,银子都收进口带了,能供出人来?
就算供了,妻儿在他人之手,他还能如何?
“是小人心急了。”刘捕头匍匐在地,紧握着拳头,不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