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机和寒敬之一进了屋子,变没羞没臊的抱在一起亲了起来,萧夙机整个人攀在寒敬之身上,被霖王抵在墙壁上猛亲,两个人伪装了许久,神经紧绷,均是有些乏累,此刻一旦放松下来,变要放肆释放一下情绪。
一段意犹未尽的情感抒发后,萧夙机气喘吁吁,仍然兴奋道:“好刺激!”
寒敬之用嘴唇摩擦着萧夙机的脸颊脖颈:“什么刺激?”
萧夙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武林真刺激。”
寒敬之捏住萧夙机的下巴,低声道:“皇上以后可要再冷一点。”
萧夙机疑惑不解:“为何?”
寒敬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愤愤道:“那魏道云看你的目光真是让人恶心,恨不得刮了他。”
萧夙机从寒敬之的话中听出了吃醋的意味,顿时十分开心,兴致勃勃的在霖王耳朵上咬了一口:“那爱卿要看好你的男宠,一不留神就要被拐走了!”
寒敬之痒的一缩,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那上面还留着萧夙机呼气的温度,他拍拍萧夙机的屁股:“一会儿去流云泉看看?”
“可是朕好饿,朕不想吃泉水煮青菜!”萧夙机埋怨的瞪了寒敬之一眼,装什么高冷的男宠,什么只喝普洱,吃泉水煮青菜,这样的男宠真是十分吃亏!
霖王忍俊不禁,也知道皇上把吃看的比什么都重,之所以这么说一则是为了更有说服力的人设,二则是恶趣味的逗逗萧夙机,他赶紧转移话题:“还要想想你的画作怎么办呢。”
萧夙机从霖王身上蹦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道:“这个倒不用担心,豆豆正在创作呢!”
隔壁的苦逼豆豆,正拿着毛笔费劲心思的画简笔画,这么多年的绘画技艺真是在古代运用到了淋漓尽致,给皇上画小黄漫,给山大王画山水画,我可是这本书的亲妈啊!这种附加劳动能不能给多加稿费啊!
作者有话要说:寒敬之:男宠该起个名字。
萧夙机:烧鸡,烤鸭,炖大鹅。
寒敬之:......
累死我了,日万真的是要飞升了!
☆、第 39 章 泡澡!
太阳有些西斜, 斑驳的夕阳洒在矗立不动的流云泉,像是铺了一层金鳞。寒敬之带着萧夙机去流云泉的时候, 蒋一白已经在了。
寒敬之有些意外,便问道:“你也准备泡?”
蒋一白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 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饮茶, 他先是往四周看了一圈, 见周遭没有人这才小声说道:“我原本溜达去密林,想进去走走, 看看里面是否有有趣的玩意儿,没想到魏道云守得挺严, 我刚到密林口就被人拦住了, 我便扯谎说我是来流云泉, 山间错综复杂走错了路, 结果他们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我正装模作样的欣赏呢, 准备一会儿就回去了。”
“为何不晚上去, 现在肯定守得严啊。”寒敬之鄙视他, 这点道理都不懂, 魏道云既然在意,就不可能毫无防范,就这还能被发现,估摸武功是白练了,要回炉另造了。
蒋一白翻了个白眼,心中默默腹诽霖王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在记路上有一套, 可也是要耗费精神的好么,白天记明显比晚上容易的多,而且晚上点了火折子更显眼。”
“算了算了,先享受享受他这儿的泉水吧。”寒敬之对此也无奈,对于进密林一事,还只能靠着蒋一白,他拍了拍蒋一白的肩,表示同情。
说罢便揽着萧夙机就往小院落里面走,魏道云交代过,要在这里面更衣的。
蒋一白赶紧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得了吧,我可不打扰你和皇上的二人世界,我晚上再来。”
寒敬之也没理他,正好,现在没人的话,还可以和皇上做些羞羞的事。
“爱卿,我们泡完就可以吃饭了么?”萧夙机对于吃的执念明显大于舒缓身心,方才看到蒋爱卿便又想到了大白兔,非常饥饿。
“不是刚吃了十四个桂花糕?”寒敬之惊讶,难不成那些桂花糕都喂不饱?
“那是零食,不能代替烧鸡!”萧夙机忿忿道,特别有原则,零食是零食,主食是主食。
泉边的小竹屋里有好几个隔间,用竹帘子隔开,每个隔间都设有桌子,桌子上摆着糕点茶壶,用竹叶编织成的摇椅放在窗前,可以一边靠着一边欣赏流云泉的景色,从不同的隔间能看到不同的风景,魏道云的确是会享受。
竹柜里挂着泡泉时候穿的长袍,薄如蝉翼,轻如棉絮,萧夙机换好之后,莫名想起了上次在皇宫内的池子中,豆豆留着鼻血对他说,犹抱琵琶半遮面,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长袍,然后往下抖了抖,把自己的肩膀露了出来。
寒敬之一出门就看到了香肩半露的皇上,赶紧快走几步将萧夙机的袍子好好裹了起来,好悬只给露一双眼睛!在这个地界如此奔放,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尤其是那个明显被萧夙机惊艳的魏道云,若是被他看到了皇上这个样子,寒敬之真的恨不得立刻挖了他的双眼!
萧夙机:“???”说好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呢?爱卿难不成喜欢这样子的?
霖王殿下一把抱起皇上,搂在怀中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运气轻功腾空而起,萧夙机紧紧抓着寒敬之的手臂,他的长袍飘呀飘,时不时滑过脚踝,山间的凉风撩拨着他的身体,舒服极了。
两人在一处圆盘形的池子落下,溅起一身水花,萧夙机用手抹了一把脸,从寒敬之的怀里滑到池中,这池水果然温热,在山间浸泡也丝毫不觉得冷,萧夙机兴奋的往水中沉,让温水没过他的脖颈,寒敬之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又不深,爱卿不用担心!”热水熏得萧夙机面色发红,眼睛湿漉漉,他从水中猛地跳起来,扬了寒敬之一脸水。
霖王躲闪不及,被彻彻底底淋了个透,赶紧一闭眼,萧夙机灵活的像条鱼,突然甩开寒敬之的手就往一旁游去,接着水的惯性,一下子滑出去好远,寒敬之头一次追人没用丝毫武功,他眨了眨眼,将脸上的水擦干,奔着萧夙机就扑了过去。
相比于常年呆在边关的霖王,养尊处优的皇上显然更熟悉水性,这池子不算大,但池水多少阻碍了寒敬之的速度,萧夙机灵活的从他的身侧游过,寒敬之也只能轻轻勾过他的衣袍,虽然运上内力可以将池水都震开,但寒敬之乐得陪皇上胡闹,佯装笨拙的被萧夙机溜着玩。
“爱卿你要游啊。”萧夙机甩了甩头发,笑嘻嘻的对远处磕磕绊绊的寒敬之道。
“等我抓到你!”寒敬之大跨步在水中跋涉,搅的池水一阵翻腾,一浪一浪的朝萧夙机涌来,萧夙机并不着急跑,等寒敬之走的进了,便猛地一拍水,溅起一人高的水花,劈头盖脸的浇了寒敬之一头。
“爱卿要是抓到朕,朕就......”不让你在日记中继续萎了!萧夙机狡黠的一笑,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就什么?”寒敬之耳尖,听的想入非非。
“咳咳。”萧夙机笑的太开心,不小心呛了一口水,原本笨拙的霖王一瞬间跃到了他身边,小心的替他拍着背。
“真是会玩。”魏道云藏在远处山峰上的小阁楼,透过树叶的缝隙,正巧看到流云泉中嬉戏的霖王和他的男宠,这处甚是隐蔽,距离又远,寒敬之不可能察觉的到。
萧夙机的衣袍彻底被水沾湿,显露出白嫩的肤色,时而衣袍被寒敬之拽的下滑,还能隐隐看到细腻的肩膀,纤细的锁骨,魏道云觉得,这男宠可比自己那些夫人们可美妙的多了,他心中充满了遐想,觉得这美人只是看上了霖王的手眼通天,势力庞大,也是个攀龙附凤的主,装什么清高。
魏道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贪婪的咽了口口水,等他有得势的那一天,等他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定要把这位邵机抢到身边好好疼爱,想喝普洱,那便用普洱泡澡,想吃泉水煮青菜,那便给他找来天下最好的泉水来煮。
他一直在阁楼上看到寒敬之和男宠离开,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吩咐下人去准备晚宴,还特意强调了,取最好的泉水煮青菜,一定要最嫩的菜心,不许有虫洞。
萧夙机和寒敬之闹腾了一下午,总算舒缓了这些日子的紧绷,一回到卧房,豆豆顶着两个黑眼圈,捧着一副Q版简笔画出来。
萧夙机简直是豆豆的无脑吹,还未看见画是什么样子,立刻便鼓起掌来:“真是美妙至极,豆豆果然才华出众分分钟赶超丞相大人!”
寒敬之接过画来,眼皮跳了跳,能看出来这画的是流云泉,而且可爱至极,但是这种画法是什么新奇的东西?留白呢,晕染呢,这好像不是水墨画?
晚宴依旧摆在会客厅,大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四溢的香气勾引的萧夙机直流口水,看着桌上的烤鸭眼睛都要直了。
“霖王殿下,蒋大人,邵公子快请。”魏道云捋着胡须客气道,他见过了邵机一身轻纱的模样,如今在见他穿戴整齐,不由得有些失望。
“魏寨主客气,多谢款待。”寒敬之一搂萧夙机的腰,不动声色的将皇上按在自己身后,切断魏道云看他的目光。
“鄙人特意准备了上好的泉水煮青菜给小公子。”魏道云一招手,下人端上来一盘精致的青菜,绿油油青嫩嫩,在这个季节弄到最嫩的青菜可不容易,魏道云好不吝啬的拿出来做给萧夙机吃。
把皇上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魏道云莫名其妙,不知这小公子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难不成这样的青菜还是不如霖王府的?
萧夙机一想到晚餐还是青菜,绝望的快要哭出来,要不是爱卿答应了晚上帮他偷东西吃,他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但在魏道云面前还是要装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萧夙机轻飘飘的摆了摆手,豆豆将那副Q版简笔画呈了上来。
“魏寨主,这是我们公子给您作的画,算是报答您的盛情款待。”豆豆心中忐忑,但又略感自豪,就这水平,投稿到杂志插画分分钟一万块!要是魏道云不懂得欣赏,等她回到现代,一定给莆田寨写个番外,寨主魏道云没日没夜被爱死爱慕,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多谢公子。”魏道云心猿意马的接过画作,打开一看,满脑子问号,这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是很像,但为何怪怪的?难不成这小公子的画艺也达到了一定境界,寥寥几笔,竟然是常人无法看懂的深奥?
魏道云吩咐下人,赶紧去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他的卧房。
“魏寨主请。”寒敬之轻轻一扯唇角。
“霖王殿下请。”魏道云笑眯眯。
晚上吃完了饭,山中已经黑了,寨中点上了点点灯光,在浓密的山林深处,像是闪耀的萤火虫,别有一番风味。
寒敬之和萧夙机在仆人的带领下,回了卧房,仆人将灯盏点燃,小心叮嘱道:“霖王殿下,山中阴寒,道路错杂,晚上还是少出门的好,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们,我们都在门外守着。”
寒敬之不耐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仆人低着头退了下去。
萧夙机小声对寒敬之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偷吃的?”眼中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特别可怜。
“嘘。”寒敬之将手指放在唇边,谨慎的用内力试探外面的守卫,似笑非笑道:“这是监视我们呢。”
萧夙机一阵紧张:“那怎么办?”
咚咚咚,外面有敲门声,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在窗棂外。
“皇上?”
“豆豆!”萧夙机站起身去开门。
豆豆闪身进了屋子,关好了门,心有余悸道:“我方才去茅房,路过魏道云的后院,隐约看到一个黄袍人,犹如鬼魅一般从后院中跃出,还以为自己眼花,这魏道云怕不是被带了绿帽子吧?”
“黄袍人?”寒敬之挑了挑眉。
“应该是,一闪而过,轻功应该很厉害。”豆豆回忆道,那人身影真是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向哪个方向去了?”寒敬之问道。
“应该是......我们这个方向吧。”豆豆心有余悸。
寒敬之眯眼思索片刻,突然打了个响指,后窗轻轻一响,斗地主黑洞暗卫灵活的跃入房中:“王爷,前门有人守着。”
“今晚一定要保护好泰迪的安全。”寒敬之嘱咐道。
斗地主黑洞有些意外:“泰迪?”
寒敬之轻悠悠的转着茶杯:“是啊,以防万一吧。”
“是。”斗地主黑洞领命退下,他们暗卫和泰迪不睡在一个地方,虽然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但显然魏道云也知道,这些暗卫都是要保护在寒敬之身边的,房间也等于白费,可是泰迪还在偏房里住着,倒是有些势单力薄。
“豆豆,一会儿我带皇上去偷东西吃。”寒敬之见暗卫领命走了,对还在拍着胸口喘气的豆豆道。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第 40 章 吃出来的线索!
豆豆满脸无语, 现在霖王殿下已经把偷东西说的堂而皇之了,所以他原著里的那个霖王必须已经近朱者赤了!
“所以我们要像个办法假装我和皇上还在房间里面。”寒敬之道。
豆豆稍一思索, 觉得的确有道理,只要皇上和霖王还在, 门外的守卫就会懈怠, 寨子里有些什么风吹草动的也不会怀疑到霖王和皇上身上去, 只是偷两只鸡而已,魏道云真的会揪住不放么?
“对啊, 要伪装我们都在。”萧夙机也点点头,然后看向豆豆。
“我......我也没办法啊?”豆豆一脸懵逼。
“最好一直有我和皇上的说话声。”寒敬之建议道。
豆豆略加思索, 喃喃道:“说话声啊, 配音么?”
寒敬之欣然点点头:“这个听起来不错, 豆豆果然多才多艺, 是皇上的好帮手。”
萧夙机一脸羡慕:“配音是什么?”
豆豆踌躇道:“可是我......我就在网上玩过两年, 这里又没有变声器......”
寒敬之将萧夙机从椅子上抱起来, 认真对豆豆道:“足够了, 拜托了。”说罢, 便抱着皇上轻巧的推开后窗, 跃了出去。
豆豆:“......”
寒敬之让萧夙机搂着自己的脖子,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低头一看,卧房的前门守着四个家丁,看起来便像是会武功的模样,精神十足, 时不时的向里面窥伺着。
他轻轻一笑,沿着瓦片小心翼翼的跃过矮墙,三纵两纵消失在黑暗里。
莆田寨的厨房他早就留意过,就是为了给萧夙机偷东西吃,待一落地,他将萧夙机轻轻的放在地上,仔细听了听,巡逻兵的声音逐渐远去,这才轻轻跟萧夙机说话:“害怕么?”
“不害怕!”萧夙机兴奋的摇了摇头,接着些许月光,他隐约能看清霖王的脸,觉得深夜探险有些浪漫。
“我背着你走,别出声。”寒敬之说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皇上趴下来。
萧夙机一蹦,窜到了寒敬之身上,立刻感觉到了霖王后背的温暖,他紧紧的搂着霖王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寒敬之耳侧。
“走吧。”
寒敬之再次上了房,极高的武功修为让他背了一个人也融入无人之境,脚尖落到瓦片上,就好像是飘落在地的羽毛,丝毫没有引起巡逻兵的注意。
“厨房在下面。”寒敬之指了指地下。
“我们快进去啊!”萧夙机着急,险些从寒敬之的身上跳下去。
“等这批人过去。”寒敬之搂住萧夙机,轻轻的趴在房顶,等着那一批巡逻兵走过去。
见四周无人,寒敬之搂住萧夙机的腰,轻飘飘落在地上,一推门闪身进了厨房。
莆田寨的厨房倒是不比汴州官员家里的小,锅碗瓢盆罗列整齐,隐隐还有一股子没有散去的菜香,萧夙机一进屋就赶紧四处翻找起来,他倒是不担心没有新菜,一般这种大户人家的厨房,总是要存着一些半做好甚至已经做好的吃食,防止主人们半夜饥饿来不及准备,萧夙机偷御膳房的烧鸡已经偷出经验来了,这年头的大厨大多一个习惯,都喜欢把新菜藏到罩子里。
萧夙机一掀开盖子,里面露出尚且温热的烧鸡的影子,他赶紧咽了咽口水,伸手要去抓,寒敬之从后面递给他一双筷子,不然再溜回去的时候,岂不是要蹭自己一身油?
萧夙机馋的狠了,觉得这莆田寨的烧鸡丝毫不比皇宫中的差,他将盘子端了出来,和寒敬之排排坐在小板凳上,大快朵颐。
“我去给你找点汤?”霖王一边帮他擦着油,一边帮他扔吃剩的骨头。
“爱卿去看看还有没有烤鸭,朕在晚宴上见到了。”萧夙机嘴里塞满鸡肉,含糊道。
寒敬之宠溺的摇了摇头,开始干他平生第一次愉快的偷东西,他可没萧夙机那么有经验,几乎没怎么进过厨房,对吃的也不怎么调,随便填饱肚子都行,所以只能一个罩子一个罩子的找,等好不容易找到剩下的半只烤鸭和一碗汤,萧夙机的烧鸡已经快吃完了。
“这是剩下的。”寒敬之有点不舍得,堂堂九五之尊,怎么能吃山贼剩下的烤鸭呢?
萧夙机倒是不挑,一天的泉水煮青菜吃的他的脸都要变绿了,伸手接过半只鸭子,喝了一口霖王端上来的汤。
“到底还是蹭上油了。”寒敬之叹气,索性破罐破摔,也不递给萧夙机筷子了,皇上怎么开心怎么好。
萧夙机在厨房彻彻底底补足了一天的肉,终于拍了拍肚子站起来,用厨房的布巾擦了擦手,刚要说话,寒敬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萧夙机睁大眼睛看着霖王,又安静的蹲了下来。
寒敬之的神情有些严肃,他搂着萧夙机缓缓向厨房深处退去,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弯腰后退,直到缩进放蒸笼的大柜子里,萧夙机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嘿,大晚上的都不能歇着。”有人打了个哈欠,嘴里骂骂咧咧的埋怨着。
“你就别说了,都是轮班制,谁都得去送。”身边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道,两个人离厨房越来越近,直到有人赫然推开了门。
寒敬之听到两个脚步声,心中就动了杀意,无论如何不能被这两个人看到,实在不行就只能杀了。
萧夙机放缓了呼吸,小心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和霖王的口鼻,仔仔细细听那两个人说话。
“东西都放哪儿了?”一个人掀起瓶瓶罐罐翻找,搅的厨房噼里啪啦作响。
“你别折腾了,拿这些碗碟出什么气,都说放在最里面了。”粗犷的声音斥责道,然后脚步沉重的往远离寒敬之和萧夙机的方向走,霖王轻轻松了一口气。
“咦,这里面的烧鸡怎么没了?”粗犷的声音质疑道。
两人不免又提心吊胆起来。
“没了就没了,反正寨主也没想他活着。”另一个人不太在意,只想早点回去休息。
“你傻不傻,他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寨主的兄弟,万一有一天他想明白了,呵,倒霉的就是我们这帮杂碎。”粗犷声音的人想的倒是明白。
寒敬之听到他仔细堆放碗碟的声音,然后将盖子一扣,又走了过来,寨主的兄弟听的他心中一动,魏道云的兄弟,那不就是魏道嗔么?难道这两个人是去给魏道嗔送吃的,魏道嗔就在这寨子中?
原本想了结这两个人性命的,但此刻他却有了别的算计,原先是不知道魏道嗔有可能在这寨子中,不然跟着送饭的真是最好的办法了,没有哪个活人不需要吃饭,但听这两个人的意思,魏道嗔在寨子中的日子貌似不太好过啊。
“行了,多拿几个包子也饿不死。”另一个人催促道,手里的兵器砸到铁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别催,最近山中来了贵客,寨主小心着呢,咱们给副寨主送吃的也要谨慎,稍不留神就容易留下把柄。”粗犷声音的人显然比那人要谨慎的多,也稳当的多,他拉住那人的手迈出门槛,小心翼翼的合上了厨房的大门。
寒敬之和萧夙机精神一震,果然就是魏道嗔!
魏道嗔真的在寨子里,今天晚上来偷吃的,看来是意外之喜。
“我说牛二,你还叫他副寨主呐。”那人奚落道。
然后声音渐渐远了,寒敬之担心他们走的无影无踪,赶紧从柜子里钻了出来,将吃饱喝足的皇上也给拉了出来。
“爱卿,他们说魏道嗔!”萧夙机惊喜道。
“对,皇上,现在我们要做一件更危险的事情,别怕。”寒敬之轻轻亲了亲萧夙机的嘴唇,沾了一嘴的油。
“是跟踪么!”听起来就非常刺激,特别像小说里面写的劫富济贫的大侠!
“千万不要出声,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安全。”寒敬之嘱咐完,拉着萧夙机从厨房溜了出去,远远看见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往后山走去。
寒敬之带萧夙机贴着昏暗的墙壁慢慢蹭出院子,然后随着那两个人的身影一路追了下去,那两个人走的不快,一路上还边走边聊,瘦子管那个胖子叫牛二,胖子管瘦子叫虎三。
虎三对牛二道:“山里面来的那些个人都是什么人?”
牛二冷哼一声,用手抹了一把嘴,压低声音道:“是传说中的霖王殿下,还有一个也是朝廷命官,带来的其余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虎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向来作恶多端,尤其忌惮朝廷的人,不由得腿肚子有些发颤:“他们来我们寨子干什么,寨主他怎么能接待这些人?他不是......”
“嘿!你准备说什么?不要命了?”牛二喝断虎三的话,一边挡住别人的话头,一边又压制不住自己分享八卦的心,他继续道:“听说这些人还是为了找副寨主来的。”
虎三更是疑惑不解:“找副寨主?副寨主那个窝囊废,找他做什么?”
牛二瞥了瞥嘴:“谁知道呢?毕竟人家生的好。”
虎三放肆的哈哈笑:“生的好还不是被自己的亲哥哥当做阶下囚!”
牛二嗔道:“你早晚死在这张嘴上!”
两个人左绕右绕就来到了木桥,这木桥年头有些旧了又被泉水洗濯着,一压上去就嘎吱嘎吱响,在黑夜中听得甚是吓人。
寒敬之的武功自然不会碰到木桥,但是萧夙机的脚步沉重,能压制住草地上的杂音已是不易,对木桥自然是无能为力了,寒敬之便将皇上抱在怀里,三窜两窜跃过了木桥,平稳的落到泥地上。
在往前走,便是那片浓密的树林了。
好在虎三和牛二拎着灯,灯光在昏暗的黑夜里显得格外耀眼,晃得这俩人的视力都有些迟钝,寒敬之与萧夙机隐在一片黑暗中倒是极其安全。
虎三和牛二果然进了密林。
“你记得路不?”牛二问道。
虎三用刀砍断路边横七竖八摆着的树枝回道:“有啥不知道的,不都有标记么。”
两个人沿着林中小路七拐八拐,寒敬之也跟着走了进去。
密林相比于寨子中倒是温暖许多,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呼啸而至的山峰,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走在里面的人就像是隐藏在茂密的伞盖之下,异常温暖。
“我害怕蛇啊。”牛二突然道。
虎三立刻嘲笑他:“你个傻逼,我们拿着灯呢,蛇才不会往我们这边来。”
萧夙机听到蛇,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敢走了,这树林看起来就不是很安全的样子,尤其是里面这样黑,几乎都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树,他和爱卿都要摸着树干走路,万一树上真的趴了一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