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略萌 作者:消失绿缇

备注:

暴君萧夙机失忆了,已经决意起兵造反的霖王寒敬之懵逼了,众望所归的改朝换代被暂时搁浅了,因为暴君变得有点奇怪,霖王变得......也有点奇怪。

萧夙机:朕觉得朕略萌,不然为什么朕不学无术,满朝文武依旧那么疼爱朕。

寒敬之:萌。(霖王批改着无数奏折冷漠脸)

萧夙机:朕一定十分受百姓爱戴,大家看到朕都在鼓掌。

寒敬之:对。(扔一袋银子发给演员)

萧夙机:微服私访时霖王还是叫朕叔叔吧。

寒敬之:小素鸡。

寒敬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从谋权篡位变成忠君爱国了,大概因为皇上太萌吧。

☆、阴气非常重!

《皇帝日记》:

朕今早一觉醒来,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朕的贴身宫女豆豆一看见朕就浑身发抖,朕怀疑她得了癫痫,既想帮忙按住她,又胆小的担心她咬到朕,于是朕留下一句‘你等着’就亲自跑去找御医了,这年头的御医真是太敬业了,虽然是很紧急,但是爱卿还是要穿好裤子啊!总之,回来的时候豆豆已经昏过去了,御医竟然说是惊吓所致!

朕也吓坏了,会不会是朕的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

朕一直听说,皇家的阴气过重,因为朕一共有十八个姐姐,她们分别是,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以下省略,朕的墨汁不够了)总之,朕非常来之不易,所以朕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连神兽画像都收藏了四个用来镇宅,分别是霖王寒敬之,丞相裴钰,太史令蒋一白,禁军统领赢裘,这几个是百姓封的,朕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抵是镇宅很好用吧。

朕一天都盯着自己的房间惴惴不安,希望四大神兽能保佑朕,最好他们真人能来朕的寝宫转一转,朕刚这么一想,就听说霖王寒敬之从边关回来了!一定是朕略萌,连老天爷都让朕美梦成真!

******

寒敬之望着汴城的城门深吸一口气,斗鸡走狗经国事,刚愎自用任豪强,这样的皇帝,自己取而代之也算是造福天下,就算辱没了寒家世代忠良的美名,也不能继续愚忠愚孝!

三个月前,寒敬之数次接到朝廷大臣的密函,纷纷希望他能挺身而出,逆天而行。如今圣上残暴无德,先帝又无其他弟兄皇子,唯有寒敬之,勉强算是名正言顺。

寒敬之的祖父,第一代霖王寒炳是先帝的结拜弟兄,先帝四十一才有了萧夙机这个儿子,而寒炳的孙子都已经出生三年了,后来寒敬之世袭了霖王的封号,虽然他比萧夙机大上三岁,但实际上,他却还要称萧夙机一声叔叔。

“朕要出去迎接霖王么?”萧夙机坐在书房里问一旁伺候的太监王国福,那么远,又非常热,还要假惺惺的演君臣亲密,事实上他连寒敬之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自然不用,您可是一国之君,霖王理当亲自拜见。”王国福一边擦着汗一边小心翼翼道,以皇上暴-虐的个性,想必是要对霖王下手了,竟然连装都不装一下了么?霖王功高盖主,的确是皇上的隐患,皇上要除掉他自然是无可厚非,可据他所知,霖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个性,如今无召进汴,这态度......有点微妙啊。

“甚合朕意,不如你去叫霖王到我寝宫一叙,朕在寝宫等着他,哦,顺便将朕的宝剑给朕拿到寝宫。”萧夙机嘱咐道。

就从四大神兽之首开始吧,让他拿着宝剑在寝宫中威武霸气的转上一圈,边转边读些书里记载的法咒,大概能将邪祟镇住!

竟然这就要动手了!王国福心中砰砰直跳,皇上果然好手段,根本不给霖王准备的时间,莫非寝宫早就做好了埋伏?看来霖王到底小觑了皇上的狠毒,此次要凶多吉少了。

寒敬之此刻正在家中与太史令蒋一白叙谈,客套话还没有说完,圣旨就到了,寒敬之眉头一蹙,这是要自己单独进寝宫么?

蒋一白的冷汗直接就流了下来,他一把抓住寒敬之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昏君有所察觉,千万不可去!”

寒敬之摆了摆手:“连鸿门宴也不敢赴,不值得兄台委以重任。”他心中却是自有思量。自己不过是收了些密信,还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举措,昏君不过是对自己有所顾忌,倒不至于撕破脸,更何况艺高人胆大,如果真的是个阴谋,他也不信自己的武功会逃不出来。

“寒兄三思!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蒋一白面带焦虑。

“不必,兵来将挡。”寒敬之说罢,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随着王国福赶往寝宫。

萧夙机一边吃着绿豆糕一边问道:“霖王什么时候到?”

宫女豆豆哆哆嗦嗦道:“应......应该快到了。”

萧夙机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病的不轻啊。“豆豆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豆豆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梨花带雨道:“奴婢不知道!奴婢是原创权谋小说作者,您这本是耽美同人文啊!不关奴婢的事,都是那个无授权傻-逼的错!”

看来是个顽固的邪祟,且法力高强,且特别吓人,朕十分同情豆豆。

“微臣寒敬之特来觐见!”

门外传来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低沉醇厚,清爽亲和,就像手里的绿豆糕。

朕的大侄子来了!

萧夙机大喜,扭头对豆豆说:“你马上就要解脱了!”

豆豆双手捂脸跌坐在地上,攻来了攻来了!垃圾同人文作者!

“进来。”萧夙机挺直了腰板。

寒敬之迈步走上前来,一撩衣袍,单膝跪地,不卑不亢道:“参见陛下。”

啊!居然这么帅么,萧夙机有点淡淡的羡慕,身材也比自己好,个子也比自己高,连单膝下跪都那么有气势。

这样朕就放心了!不然还要担心镇不住!

“多年不见,小敬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萧夙机尽量慈眉善目道,虽然他和寒敬之一点儿也不熟,但该装的时候他还是要装的,太师曾经说过,对待臣子要恩威并重。

“皇上......客气了,臣其实......虚长圣上三岁。”寒敬之脸上的严肃就快要崩不住了。

“竟然只有三岁么!爱卿真是少年老成。”萧夙机揉了揉下巴,对寒敬之的印象就算再模糊,也不至于不记得年龄,可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搜刮不出对这个大侄子的零星印象。

“皇上唤臣前来所为何事?”寒敬之已经不想跟皇上玩文字游戏了,他发现萧夙机此人居然和之前有些不一样,竟然也会说些挖苦人的话了,可寒敬之自认自己只是过于沉稳,并不老,非但不老,而且帅,十里八村的小姑娘都想嫁的那种帅。

“爱卿啊,你附耳过来,别让它听了去。”萧夙机神经兮兮的四处打量,冲寒敬之招了招手。

“......”寒敬之立刻谨慎的四处查探,甚至动用了至纯的内力,究竟是什么阴谋?别让谁听去?昏君果然早有准备,安插了埋伏,难道是自己靠近才会触动的埋伏?

可是......房梁没人,床下没人,窗外没人,内室没人,难不成此人武功远高于自己,竟然连内力都试探不出!寒敬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可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他稳了稳心神,咬牙凑了上去,附身倾耳。

萧夙机将手掌环成一圈,做成个桶状贴在自己嘴巴上,对着霖王的耳朵,用气声道:“爱卿啊,朕这屋子里有邪祟!”

“什么!”寒敬之顿时有些懵逼。

萧夙机着急的冲他摆了摆手,一把搂过寒敬之的脖子,将嘴巴贴到霖王耳边:“别吵吵!别让它听见了!朕想让你来念两段咒语,拿着宝剑镇镇宅!”

温热的气息喷到寒敬之耳边,酥酥-痒痒的,仿佛刮挠在人心尖的小羽毛,美酒佳肴豢养出的小皇帝身上有种奇异的清新的味道,和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糙汉子不一样,寒敬之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事不宜迟,爱卿快开始吧!”萧夙机说罢,直起了身子,与寒敬之拉开了距离,霖王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怎么......开始?”寒敬之还没在状况中,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叫他来镇宅,更何况皇宫大内怎么会有鬼呢,就算有鬼也该是国师来处理此事,他什么时候要兼顾驱鬼的职责了?

“朕从小人书里摘抄了两段咒语,爱卿照着多念几遍。”萧夙机从床垫底下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寒敬之。

【我是一条天狗啊!我把全宇宙都吞了!我是X光线!我是全宇宙的总能量!】

寒敬之看完,嘴角微微抽搐,面上再次出现一丝裂痕。

“不知圣上从哪儿找出的咒语?”

“这是太师从异域人手里取得的小人书,被朕偷了来,朕见这句晦涩难懂,大概就是咒语吧!”萧夙机认真道。

“皇上觉得臣这么做合适么?”臣是一代亲王,掌管敬阳军的大将军,早些年汴州第一大才子。

“朕觉得不能再合适了!”毕竟是四大神兽之首,非常可靠!

作者有话要说:豆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原创小说作者,我真的不想穿到盗版耽美同人文里去。

ps:咒语是郭沫若的诗,emmmm新文化运动发起的新诗改革,颠覆旧诗的套路,历史意义大于文学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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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京有个双一流电影学院,招收的是三界的学生,妖鬼神人全都有,为了避免麻烦,学校把大门上前两个字马赛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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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宛如智障!

霖王真的就照做了,拿起萧夙机给的纸条,手握尚方宝剑,寒敬之青筋跳起,脸涨的通红,磕磕绊绊道:“我是......我是一只......皇上,臣默念可好?”

萧夙机有些失望,略遗憾道:“爱卿真的不能大声喊出来震慑他么?”

寒敬之冷静的胡说八道:“和邪祟交流靠的是意念,而不是音量。”

萧夙机思索一下,毕竟大侄子才是神兽之首,说的应该是真的,不然朕每天睡在寝宫,有时候还偷藏鸡腿半夜啃,有时候还看着小黄书噜噜噜,邪祟就没有跟朕说过话,大概是因为朕没有文化,不,没有意念。

“那朕给爱卿打节奏,爱卿在心里跟着朕的节奏念。啪啪啪啪啪啪啪!”萧夙机配合的拍起了手。

寒敬之:“......”真想用剑捅死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皇上居然真的拍起来了。

“啪啪啪啪啪”

快放我回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就是谋权篡位的报应么?

寒敬之终于在萧夙机心满意足的笑容下走出了皇帝的寝宫,刚出门,迎上了王国福那张惊讶的大脸,王国福双腿哆嗦,强扯出一丝微笑,但表情难看极了。霖王走出来了,难不成死的是皇上?妈耶......自己是第一个见证弑君的小可怜么?霖王会怎么办?杀了自己还是......

吧嗒。

王国福看到自己手里的银锭愣了,居然是收买自己!也对,自己毕竟是皇上体己的人,说话还有些信服力,霖王收买了自己,将来继位的圣旨和名-头都好办了,原来我已经要侍奉新-主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虽然对皇上还是有一丝轻微的不舍,但是宫廷厮杀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啊!只能在新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防止霖王卸磨杀驴吧,王国福想到此地,清了清嗓子,膝盖一软,高声道:“皇上!”

“哎!找朕何事?”萧夙机正在房内吃水晶糕,听到王国福扯着嗓子尖叫,他嘴里塞着糕含糊的回应了一声,实在是朕太饿了,不方便挪开屁股,不然真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何事。

“没......没没没!”王国福懵了,两个人都没死?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埋伏呢!说好的弑君呢!

“王公公你跟我来,我问你点儿事儿。”寒敬之严肃的拉起王国福的手,将他扯到了假山后面,在王国福可怜巴巴的眼神下,长叹了一口气。

“霖王您......何事?”刚才管霖王叫皇上那一幕,霖王是察觉到了吧?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叛乱的贼船?可皇上既然没死,就算再不是东西,我也不能叛乱啊!

“我问你,皇上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暴君今日行径如此诡异,绝对不正常,看起来倒也不像是装模作样,但整个人宛如智-障一般。

“没......没有啊。”除了更爱吃零食和烤鸭,不爱看奏折和典籍,时不时让自己偷弄几本男男春-宫图以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了吧?

“那皇上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寒敬之已经不能问的再明显了,就差说一句,皇上别是傻了吧。

“呃......病倒是没有,不过......”王国福眯着眼睛回忆。

“不过什么?”寒敬之紧张。

“前段时间皇上不是灭了几个贪官嘛,那几个贪官的女眷他都没处极刑,而是带到了宫里来,玩了一个奇怪的游戏,让那些女子依次讨好他,谁能取得他的欢心,他就放过谁,为了公平起见,皇上甚至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王国福道。

寒敬之皱了皱眉,他一点也不想听这个暴君的荒谬事迹,那几个贪官罪不至死,最多是有些小贪婪,但仍然为大祁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萧夙机却让他们在狱中自相残杀,谁能用刀将所有人的眼睛剜出来,并且活到最后,就可以保留全尸,没想到他竟然还把人家的女眷带到宫中亵-玩。

“其中有位大人的小妾,她并没有使尽浑身的媚术讨得皇上欢心,而是贴在皇上耳边,对皇上说了一句话。”王国福紧张咽了口口水。

“说了什么话?”寒敬之屏息凝神。

“她说,皇上脑子有病!”王国福惨兮兮一笑,若是旁人问他这些事,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霖王例外,这搞不好就是以后的新主,闹着玩呢?

“有病?然后呢?皇上是不是杀了她?”寒敬之睁大了眼睛,的确像是有病,就凭萧夙机今天神经兮兮的样子,谁能觉得他没病。

“呃......皇上还没来得及杀她,她当时一把抓住皇上的头发,在皇上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向床柱上磕去,皇上就......硬生生的被磕晕了,脑袋上肿了老大一个包,半天才醒过来。”王国福道,这事儿也真是神奇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居然将皇上磕的那么狠。

“醒来之后也没杀她?”寒敬之疑惑,凭暴君的手段,不将这女子凌迟都是反常的。

“那女子......已经找不到了。”王国福摇头叹气。

“找不到了?为何?”

“被抄家的大人们偏巧夫人挺多,正房侧房小妾外加暖房丫鬟,加起来有近百的人,大家都穿着囚服,皇上又蒙着眼睛,那女子回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寒敬之陷入了沉思,一个女子将皇上磕晕了,非但没有死还找不到了,可是以萧夙机的习惯,难道不应该将这些女人都杀了?

王国福看出了寒敬之的疑惑,赶忙解释道:“皇上醒来后,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就是特别能吃能玩,晚上还......去御膳房找亲自找,其余到没什么不同。”王国福尴尬的笑了笑,他想说偷,但是又不对,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他犯得着偷么。

难道那么一磕将皇上给磕傻了?还有那个说皇上脑子有病的女子,究竟是谁?当时那么多人,竟是没有一个人能辨认出她么?

“犯臣女眷们......”寒敬之问道。

“哦,被皇上养在御花园,种花花草草呢,皇上说不能白吃粮食,他心疼,就将宫内雇的工匠赶了回去,让她们种,说实话,种的真不错。”

寒敬之:“......”

一路思索着出了宫门,寒敬之心不在焉的想要跨上马,就见一个白色身影旋风一般扑了上来,吓得他险些崴了脚。

“蒋兄。”寒敬之拱手。

太史令蒋一白眼眶微红,几度哽咽,腰间袖口还缠着白带,他紧紧抓着寒敬之的手:“寒兄,我已经做好为你披麻戴孝的准备了!”

寒敬之深情回握:“蒋兄,披麻戴孝不是这么用。”

“我都吓糊涂了!”蒋一白说罢,苦哈哈一笑,扯了腰间的白带,一颗心总算放下。

“蒋兄,我们先回府,有件怪事与你说。”寒敬之神情严肃起来,伸手一让蒋一白,两人纷纷跨上了马。

蒋一白心中清楚,霖王此次面圣大概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得到了信息人却又平安,这让蒋一白稍稍安心,但寒敬之严峻的面色,却又让他心里没底,难不成皇上是察觉了什么?

这两位的身手都相当好,倒也不喜欢身边跟着侍卫,就这样边走边聊,慢慢悠悠的牵着马,蒋一白想问霖王,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街上的确不是商量这种事的好时机,只能憋在心里,随便说些有的没的。

“寒兄,我家较近,不如今天就在我家吃顿便饭吧。”蒋一白道。

寒敬之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一直骑到蒋一白府门前,还未下马,已经有门人慌不迭的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天,老爷你咋不紧不慢的呢?宫里传旨了!”管家大汗淋漓的拽住蒋一白的袖子,就把他往马下扯。

“啊?”蒋一白也愣了,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他一个史官,被皇上单独召见真不是什么好事儿,此刻蒋一白心里已经唱了好几出戏了。

比如。

暴虐小皇帝与刚烈太史令!

谈古论今:大祁史官秘史!

一支笔引发的血案!

霸道皇帝胁迫我之嗜血狂君!

王国福撩着衣摆蹬蹬蹬的跑了出来,一眼瞧见了寒敬之和蒋一白,立马笑呵呵的打招呼:“哎哟,霖王殿下又见面了,太史令大人,皇上等着你呢,快随我走吧!”

“不......不宣读圣旨了么?”蒋一白脸色发白。

“额......大人,这圣旨你还要么?”王国福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宣纸,纸上画了一只肥肥大大的白兔子,兔子旁边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宫字,纸上还沾着几个烤鸭味道的油手印。

“嗯......敢问公公,这是何解?”即便这份圣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蒋一白还是妥帖的收好了,就算不放在家里供着,也是将来教导儿子好好学习的反面教材。

“就是让您入宫啊。”王国福笑眯眯。

“这兔子......”蒋一白犹豫。

“大人,皇上会画的动物不多了,您还能分到一个。”居然不感恩戴德?满朝文武那么多官,您几时见皇上给他们画肖像了?

蒋一白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就要是动物,说人名不好么?

“蒋兄,速去速回。”寒敬之拍了拍蒋一白的肩膀。

“寒兄,这是......”蒋一白心中犹疑,但看霖王仿佛并不慌张,想必寒敬之能知道皇上到底何事,所以问了一句。

寒敬之仰头望天:“可能是找你跳大神。”

作者有话要说:萧夙机:爱卿啊,朕今日心绪繁乱,就不能陪爱卿学习了。

寒敬之:......臣以为,是臣在陪皇上学习。

☆、胸肌那么大!

《皇帝日记》:

朕已经将四大神兽全部找齐给朕辟邪了,效果好像很不错,豆豆再也不抖了,就是看朕的眼神很奇怪,仿佛看一个智-障,是朕的错觉么?各位爱卿们人都很好,赢裘甚至还给朕舞了一段剑,让朕看着甚是热血,朕也想练武了,就像赢裘那样,特别英姿飒爽,且帅且憨厚。

不如带着爱卿们去打猎吧?

近日汴州天气不错,城郊的猎场大概也收拾好了,猎场里有无数个蒋爱卿,都是朕托人特意养的,现在长的特别肥,且跑不快,那么朕要带谁去呢?

赢裘爱卿可以给朕劈柴烤肉,朕必须带着,蒋一白爱卿可以给朕讲小故事,朕一边听一边午睡,也要带着,裴钰爱卿太脆弱,朕不带他他总是会哭。寒敬之爱卿要不要带呢?嘻嘻,带着!带霖王根本不需要理由嘛!

******

萧夙机色-眯眯的从床垫底下摸出小黄书,这是王国福总管求爷爷告奶奶弄来的,天知道被禁的书有多不好弄!萧夙机好气,这可是最新版连载小黄书《花月记》,这可是鼎鼎大名的《花月记》啊!里面的姿势是那么的曼妙,言语是那么的勾人心魄,里面的人......里面插图上的主人公真的好像寒敬之啊!不知道大侄子的胸肌有没有书上的这么大,嘿嘿嘿,不过听说大侄子是武林高手,一定比书上卖猪肉的壮汉更要大!

萧夙机不禁揉了揉自己越发软踏踏的肚子,可惜了,自己没有卖草鞋的小哥那么精瘦,不然朕和霖王还真像书里的一对啊!

自从朕清醒过来,肚子上的肌肉是越发的稀有了,也不知朕以前是如何保持的身材,让朕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毅力,毕竟烤鸭那么好吃,烧鸡那么香,水晶糕绿豆糕那么香甜!

他再次意犹未尽的看了看下集预告,这本书没有两天就要读完了,居然连载的这么慢,要下个月才出新版,那朕要看什么呢?看霖王本人么?好像也不错啊......

霖王的亲信此时已经秘密进汴,边疆大批军队日夜操练,招兵买马,聚草屯粮,严峻却激动的情绪浸透了每个人的内心,暴君无道,百姓疾苦,他们能拥护爱民如子又文武双全的霖王登基,也是为百姓造福,将来必定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霖王还没有明确表态,但手下人反叛的心态已经昭然若揭,为什么我们将士在边关殊死搏斗,那小皇帝却远在汴州吃香喝辣,不仅不作为还倡导苛政重税,真正的贪官不除,却将进尽忠言的大臣逼死在狱中,百姓们求生不得,将士们报国无门,这样的皇帝本来就没资格受到百姓的拥护,大祁的江山在他手中早晚要穷途末路。

霖王府的密室中,寒敬之给蒋一白及众位亲信依次倒了茶水,众人皆有些惶恐。

“诸位,这件事我认为还是从长计议。”寒敬之表情严肃,脑海中晃过萧夙机嬉皮笑脸的模样。

“将军!不能再等了,皇上说邀你们去打猎,这是最好的时机,让小皇帝在城郊有去无回,您主持大局顺理成章!”一位亲信起身拱手焦急道。

“对啊将军,我们养兵千日为了跟皇上血拼,但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他,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