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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印怕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若它真的只是一块破石头的话,陈鹤清何苦拿一州之地来换?”
“被我嘲讽之后,他亦是未恼,还愿意再加一州。”
段怡说着,轻轻地蹙了蹙眉。
自从那日在楚家村,知晓河山印并没有什么宝藏之后,她便没有把这个东西放在心上了。
“等我回去细细查看,若是发现了什么特别之处,再告诉你。”
崔子更却是摇了摇头,“说好了的,河山印完完全全是你的。便是它有什么秘密,藏着什么宝藏,那也全都是属于你的。”
“若是你需要人帮忙掠阵,那可以寻我。”
崔子更说着,夹起了盘子里的茼蒿,放到了段怡的碗中。
他眸光一动,说道,“结盟归结盟,小心有的人,心怀鬼胎。”
第三二七章 深夜战京都
傍晚京都城外,几乎弥漫着老牛炒香料那呛人的味道。
段怡端着大海碗,乐呵呵的啃着麻辣兔头儿,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喷嚏声,连绵不绝的,“看来扰乱军心,用不着我同先生开骂,派老牛去人阵前炒火锅底料,他们都呛得拿不稳刀。”
听着段怡的嘀咕声,祈郎中只觉得豁然开朗。
“日后若是打崔子更,我便对着他们江南人泼花椒。”
大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京都城灯火通明的,隔得远远地,都能够听到里头传来的歌姬们柔美的靡靡之音。
好似京都人压根儿不知道什么是大军围城,好似如今不是那战乱年代,而是盛世光景。
好似大周朝不是刚刚覆灭,京都里没有血流成河,这国号亦不是改成了大燕。
一直到夜深了,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依旧是没有停下来。
段怡骑在马背上。
在那京都城楼上的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五军已经整备待定,按照约定好的,今夜便攻打京都城。段怡环顾了一下四周,放眼看去,到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
尤其是那崔子更的玄应军,本就是穿的黑色袍子,在这夜色之中,像是融入了进去一般。
段怡想着,扭头看向了自己的队伍。
胸前那宛若囚犯一般的贴布,让每一个人,都狰狞得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在她左边的苏筠骑着一匹红色的大马,无聊的将手中的长枪转成了风车,而右边的韦猛则是将大锤当枪使,朝着苏筠的“风车”捅去。
黑咕隆咚的,他们两个倒是配合的默契,没有一次兵刃相接发出声响的。
段怡瞧着一会儿在她身前,一会儿在她身后戳来戳去的大锤,心中一阵无语。
她目光炯炯的朝前看去,却不知道在中军的祈郎中同程穹,还有段家军战士们,瞧得有多心惊肉跳。
好家伙!这三个人,一个敢转,一个敢捅,一个敢坐在中间不动!
该不会他们还没有跟京都开战,主帅段姑娘就被一锤子擂飞,撞到小王爷的“风车长枪”上……出师未捷身先死罢……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号角声响起。
只见那东南方向,马蹄声起,崔子更的江南军已经发起了进攻。
段怡瞧着,长枪朝天一指,一旁的韦猛收了大捶,转身拿起鼓槌,咚咚咚的敲响了战鼓。
紧接着他将那鼓槌朝地上一扔,拍马同苏筠段怡三人齐头并进,朝着那京都的明德门疾驰而去。
几乎是一瞬间,先前还黑漆漆的京都城外,瞬间灯火通明,各方大军蜂拥而至。
城楼之上的燕军见状,赶忙燃起了狼烟,那城楼之上一下子多了许多火把,弓箭手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
段怡仰头一看,只见那城楼之上,陡然多出了一个约莫五六十的老者。
他穿着一身铜色的甲衣,木着一张脸。
火光将他照得亮堂堂的,一张极其厚的嘴唇,格外的扎眼,让人过目难忘。
跟在段怡身后的郑铎见状,立马喊道,“主公,此人名叫余学锦,在六将之中,负责阵前叫骂,军中人称余三刀。”
“他使用的武器是大刀,极其擅长飞刀,说话仿佛带了嘴刀。”
段怡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那我应该叫段一枪,管他牛鬼蛇神,上来就是一枪!”
郑铎见她半分不担忧,松了一口气,他艰难的伸出手去,摸了摸段怡的马屁股。
“放箭!”城楼之上,那余三刀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他喊着,插起了腰,哪里还有半分之前老头子的稳重,那厚厚的嘴唇一动,立马骂了起来。
“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还说什么勤王复周,虚伪至极。那周天子早已经烂成了泥,你们一个个的便是打破这燕都又如何?”
“不过是一群疯狗的,老夫且等着看你们狗咬狗。”
那余三刀说着,袖中唰唰唰的一连出现了三柄飞刀,朝着打头的段怡三人飞去。
“那姓段的小娘子,不如回家绣花养孩子,靠着男人的本事走到了这里,怎么着,就凭你还想要做女帝不成?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么?”
段怡长枪一挑,想要将那飞刀挑飞出去,可那飞刀竟像是生了眼睛一般,陡然飞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避了开来,直直的朝着她的喉咙割去。
段怡瞧着,来了精神,她的头快速一偏,整个人挂在了马的一侧,那飞刀一下子落了空,飞了几下,落在了地上。
段怡余光一瞟,只见苏筠同韦猛亦是避开了去,心中大定。
“小王爷你给我瞧瞧,这城楼之上,啷个还有香肠成了精,那嘴巴,像是河里得鲶鱼被人打肿了呀!”
苏筠上战场,兴奋不已,像那猿猴一般,哟嚯了几声,回道,“啷个有这么丑的东西!看得我都吃不下香肠同鲶鱼咯。”
苏筠一声哀嚎。
段怡听着,旁若无人的说道,“何止丑哟!简直就是蠢到死,那鲤鱼都晓得跳龙门,那楼上的鲶鱼精,却是只晓得跳粪坑。”
“那脑壳怕不是被飞刀搅成了豆腐脑,要不然的话,啷个满嘴喷粪,臭不可闻呐!”
段怡说着,嘿嘿一笑。
同她来比嘴刀?那沈青安真是抬举了这余三刀!
能怼得过她的人,已经全都被收入了她的师门!
她想着,一边策马奔腾,一边从袖袋里摸出了一枚大子儿,朝着那城楼之上的余三刀甩去。
“看着这鲶鱼精变了人,还要卖艺求生,给我们表演那跳梁小丑看!我啷个过意得去?嗟,拿着,给你买个草绳把嘴巴穿起来!”
“到时候我好提回去片了下锅不是!”
城楼之上的余三刀神色微变,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你们这些人,跟着母鸡打天下。她倒是嫁了人一心下蛋,你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从龙之功?到时候不是为旁人做了嫁衣。”
说话间,段家军的先头部队,即将就要进入燕军的射程范围。
段怡毫无畏惧的朝着余三刀看了回去,“有的人不晓得从哪里挖到了一条蚯蚓,还以为真是地龙,想着从龙之功!这不是为旁人做嫁衣,这是给自己做寿衣啊!”
第三二八章 明修栈道
余三刀张开了嘴,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语塞。
他在燕军当中,惯常以嘴刀著称,那太平之年时,周遭之人多有嫌弃,觉得他好犯口舌。
直到前不久沈青安谋逆,他靠着一张嘴,于殿前气到周天子吐血,奄奄一息,方才是水涨船高,在那沈青安眼中变得不同起来。
可这回,他这是踢到磨刀石了,这嘴刀竟是叫人拿捏得死死的。
他朝着城楼下看去,一早听闻,段家军擅长强攻,速度极快,隐约之间有“闪电”之名,今日当真遇到,方才惊觉,传闻半分没有夸大。
只见眨眼之间,那前头的士兵,便已经冲到了城楼跟前,眼瞅着就要进入射程范围之内。
城楼上的弓箭手们,不等余三刀发话,已经训练有素的做好了准备,拉开了大弓,就等着段家军再进一步,便拉弓射箭。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段家军中,一杆红色的大旗,陡然竖起。
紧接着,跑着最前头的士兵们,全部朝后弯腰,拉弓射箭,同昨日申慧三支火箭挡住荆玉的动作一模一样。
万箭齐发,余三刀瞧着变了脸色。
那朝着城楼飞来的箭支,像是布满天空的蝗虫,他大吼一声,“放箭!”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段家军那些拉弓的士兵们,齐刷刷的朝着身后一抓,一个宛若乌龟壳一般的大盾,瞬间被他们抓了出来,顶在了头顶上。
他们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进入了箭支的射程范围。
就在城楼上的箭支刚刚出手,那城楼之下段家军的利箭已经到了跟前。
余三刀将一柄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将那些箭拍飞了出去,此刻他哪里还有半分的心情,来用嘴刀怼人,他有些惊惧的朝着段怡看了过去。
段怡三人依旧是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头,他们手中并没有拿着大盾。
只不过此时三人已经换了位置,换了那韦猛到了中间,段怡同苏筠手中的长枪,舞得像是两面无形的大盾,将所有的箭支都弹飞了出去。
而中间的韦猛高大的身躯则是趴在了马背之上。
余三刀这才发现,这厮的背上,竟是背着一面门板。
他心中发颤,只见三人身后的那些背着“乌龟壳”大盾的人,像是一块幕布一般,不断的朝着城楼的方向拉去,将他们整个射程范围,全都盖了起来。
而最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段家军后头抬着登云梯的攻城兵们,训练有素的弓下了身子,从那大盾底下渡了过去!
“这是什么!”
余三刀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见那层层叠叠的乌龟壳大盾,像是铺满了荷塘的莲叶,一个个的步兵,像是那荷叶底的游鱼,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踪迹。
看上去宛若神迹一般。
这段家军,竟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修出了一条可以平安的将步兵送到城楼之下的“栈道”。
“投石!投石!”余三刀大喊出声。
段怡瞧着他慌了,咧了咧嘴!
她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无用之人,只有不会用人之人!
申慧没有功夫,可架不住这姑娘箭法如神!且不说准头,她因为射箭姿势异于常人,自有章法,是以射程范围,远比一般的弓箭手要远得多。
还有那楚家村的人,她段怡敢拍着胸脯说,今日在这里的人,不管是哪一个,即便是崔子更,也远不如她手底下的铁匠多!
还有赵准之,程穹要负责训练融合他们这一支杂牌军,调整大阵。
那么同样擅长练兵,还有阵法的唐州赵准之,瞧着好似在军中便没有了作用。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亦是显得十分的不打眼,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
段怡便派他来训了这弓箭手。
虽然这攻城之法今日方才头一次实战,但是瞧上去,竟是效果喜人。
段怡想着,嘿嘿一笑,不愧是我啊!
这句夸赞一从心底里冒出来,段怡便身子一僵,险些被城楼之上投下来的一块大石头给砸中了。
不等段怡反应,她身下的大马,竟是如有神助一般,带着她避开了。
靠!她天天跟着一群奇葩在一起打架,完全彻底已经疯了啊!
明明从前她还是一个谦虚无比的好人,现在竟是毫不犹豫的夸自己了!
这也便罢了,她竟是恍惚得觉得自己的马成了精!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赵准之那宛若放羊倌儿喊羊群回家的震天嗓音响起,“射!”
段怡扭头一看,那城楼之上的大石头砸过了一拨,将那大盾砸的摇摇欲坠的,像是被风吹动的荷叶。
就在那城楼上的士兵继续准备投石的瞬间,赵准之声音一响,那些士兵们手一松,大盾又落回了后背上,他们齐刷刷的朝后一仰,搭弓射箭。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一拽,将大盾顶在了头顶上。
段怡勾了勾嘴角,城楼之上乱做一团,而此时他们三人已经到了那护城河边。
“韦猛!”
韦猛点了点头,一个翻身下了马,他将背上背着的门板,朝着那护城河上一铺,先前“渡”过来的拿着登云梯的攻城兵们,几乎是毫无停留的,踏着那门板,有序的冲了过去。
寻着那合适的地方,支棱起了登云梯。
待梯子都搭好了,城楼上的余三刀,方才从这快刀斩乱麻一般的节奏中,缓过气来。
他一见大事不妙,瞬间燃起了请求支援的烟雾。
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战袍的男子,并领着一群士兵过来,强势挤开了余三刀,他阴恻恻的一笑,朝着到了梯子跟前的段怡笑道。
“段三娘子,倒是比你那姐姐,本事几分!难怪叫我们大王念念不忘,想要将段家姐妹,全都收入帐中。”
他说着,从腰间的锦袋里,掏出了两颗大大木球来。
被他推开,一脸阴沉的余三刀瞧着,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有说,自是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快速的同那白衣男子拉开了距离。
那白衣男桀桀一笑,将其中一颗球,朝着那顶着大盾的段家军弓箭手扔去。
然后颠了颠手中的另外一颗木球,朝着段怡的方向飞去。
紧接着,他轻唤了一声,“余三刀!”
第三二九章 天道之狗
那余三刀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手腕一动,两柄飞刀立马出现在手中。
他随手一挥,那飞刀分散开来,分别朝着两颗木球飞去。
段怡瞧着一旁的苏筠要从长枪替她戳那木球,心道不妙!
就这玩意,她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这里头装的,十有八九是什么毒烟毒粉之类的生化武器!
此子简直奸诈如斯,宛若祈郎中流落在外的第二个儿子!
比起那老实巴交的祈景泓,这白衣男倒是更像了三分!
“苏筠,避开!”段怡大喊,她眸光一动,正准备扯下自己披风当做网兜子,将这玩意兜起来。
就瞧见那气运老头儿郑铎气喘吁吁的到了跟前,他年纪大了,战马亦是跟了他多年的老马,不比段怡三人年轻气盛,那是给他们一把镰刀,他们能一口气割掉一片草原。
郑铎抓着马缰,喘着粗气说道,“毒毒毒……”
他还没有说完,就瞧见段怡手一伸,直接扯掉了他背上的披风。
“借你的披风一用!你是老天的亲儿子!”
段怡说着,拿着那披风轻轻一跃,手中转了几转,便将那木球稳稳当当的兜住了,落了下来。
段怡来不及欣喜,一个转身,一个铜钱便朝着余三刀飞向另外一颗木球的飞刀打去。
饶是她出手极快,待转过身来,朝着他们这边的来的飞刀,亦是到了她的眼前,只差了一尺的距离。
段怡却是半点未惧,因为她知道,她身边不止她一个人。
一杆长枪斜插了过来,精准的击中了飞刀,将它拍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段怡惊讶的发现,身下的马,又如同成了精一般,带着她朝着旁边挪了一尺距离。
也就是说,便是苏筠不出手,这马儿也能带着她脱险。
段怡大骇,靠!难不成她是什么天命之女?
不是她自恋,实在是太玄乎了啊!此刻她哪里能想到,她的马被神之子摸了屁股!
段怡顾不得细思量,死死的盯着那朝着另外一个木球看去,铜钱打得及时,将那飞刀微微打偏了方向,几乎是贴着木球而过,落到了人群中。
紧接着那木球落在了其中一个大盾上,木球瞬间裂了开来,腾起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段怡心道不好,今日夜间有风!
她正想着,一阵风吹来,那白色的粉末,瞬间分散了出去,紧接着,以那落木球的大盾为中心,周遭的举着盾牌的士兵,全都倒了下去。
段怡瞧着,心中一紧,她咬了咬嘴唇。
看着手中用披风包裹着的木球,握紧了拳头。
她们已经冲到了城下,那大盾射手们还在充当栈桥,离得太远,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而且那白衣男特意扔两个球,就是为了让她分身乏术。
她正想着,就瞧见那城楼之上,齐刷刷地站出了约莫十来个白袍人,他们一个个的,手中全是拿着像那白色战袍男子手中握着的那种木球。
段怡瞳孔猛的一缩,同苏筠对视了一眼。
她伸手一掏,将那披风里的木球掏了出来,一入手段怡便感觉的到了异样。
这东西脆生生的不说,还有两个半圆合拢起来的,随便一摔,即便是侥幸没有裂开,也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两截。
难怪那余三刀会朝后退走,因为他知道这白衣男子的木球,根本就用不着他的飞刀劈开。
白衣男心机太深,用飞刀只是为了扰乱人的视线,为木球起掩护罢了。
木球是钝的,飞刀是利刃,即便是她,一开始也以为只要打掉飞刀,这一招便被化解了。
万万没有想到……
段怡想着,果断的将那披风还给了郑铎,“交给你了,像我刚才一样!”
郑铎的肚子一颤一颤的……他的嘴角抽了抽,握紧了那披风:老夫现在说廉颇老矣,饭都吃不动了,然后回家去躺着,还来得及么?
段三这是要他退跑断,将肚子上的肥肉里的油,都榨干到一滴滴都不剩啊!
他想着,看着城楼上那一拍白衣人,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玩起了“披风接球”游戏。
郑铎面无表情,段三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口里说他是天之子,其实认为他是天之狗。
毕竟他做的,这是狗子最喜欢的事。
且说那边阵型已经大乱,眼见“栈道”已经失去了作用。
赵准之大喊一声,“游龙阵!射!”
只见那群弓箭手,停顿了片刻,立马又按照平日的训练,分散开来,不再是连成一片,而是朝前后拉伸开来,像是游龙一般,在那城下游走起来。
他们手中的长箭,一箭接一箭的朝着城楼上飞去。
段怡同苏筠找准时机,纵身一跃,各自选了一个登云梯,直接用轻功飞到了半截儿,然后快速的朝上攀去。
那城楼之上的燕军,十分的训练有素,几乎是段怡刚刚踏上登云梯的一瞬间,那头顶上的攻击便如风暴一般袭来。
但是她半分不惧,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握着长枪,挑飞了那扔下来的大石头,还有弩箭。
段怡朝上爬着,眼见着离那城楼顶上,不过一人距离。
她扭过头去,冲着一旁的苏筠点了点头,城楼之下,传来了咚咚咚的撞门之声。
那声音格外的有节奏,像是可以撞开万物一般,一下子让段家军的士气大振,段怡知晓,这是留在下头的韦猛,正在领着士兵们撞城门的声音。
她想着,集中了精神,与苏筠一并儿,瞬间各甩出了五枚铜钱,朝着那城楼之上十个扔球的白袍人扔去。
大多数的人,都闪避开来,也有少数的,应声倒地。
在他到底的一瞬间,城楼之上瞬间一乱,不少燕军亦是倒地不起。
段怡一把掏出先前那个接住的木球,朝着城楼上一抛!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那木球落地,又没有天之子的袍子接着,自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儿,白色粉末洒得到处都是,那余三刀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闪避了开来。
这一回儿的功夫,城楼那一片地方,竟是成了绝地。
只剩下那白色战袍男子,站在那里,像昨日沈青安一般,手扶着城墙站着。
“白叙!”
那个叫白叙的男子,扭过头去,冲着余三刀桀桀一笑,他一个弯腰,提起了一桶热油,毫不犹豫的朝着段怡所在的登云梯泼去。
第三三零章 用手怼人
段怡心中一凛,果断地猛蹬了一把城墙,连人带着登云梯,瞬间朝后倒去。
滚烫的热油泼了下来,楼梯底下逃跑的小兵,被那飞起的油滴溅到了腿上,痛得大吼一声,跑飞了出去。
那白叙狞笑着,手中又拿起了一个木球,在手中颠了颠,朝着段怡脸的位置,佯装要扔,口中发出了“嘭”的一声。
段怡只感觉那登云梯向后压倒,眼瞅着就要整个儿倒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猛地一跃,转到了登云梯靠近城墙的另外一侧。
段怡猛地一蹬脚,借着那登云梯力,朝着城墙的方向飞去。
不远处的长孙二郎瞧着,惊呼出声,段怡虽然轻功了得,但是这京城城墙只应了那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她又不是那壁虎,手脚直接吸到墙面上去。
这若是掉下来,且不说断胳膊断腿,那下头还有白叙刚刚倒的滚烫的热油,若是不慎脸着地,那当真是要烫出一脸水泡来。
他瞧着,心砰砰地跳,只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直接一杆长枪斜斜的伸了过来,段怡像是那灵巧得猴儿似的,一把挂在了那长枪之上,她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苏筠同一个登云梯上。
先前那个被淋了油的梯子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一下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长孙二郎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可其实这一切却只是发生在顷刻之间。
苏筠同段怡甚至片刻都没有停留,两人默契的长枪各守一侧,朝着那城楼上飞奔而去。
长孙二郎长大了嘴巴,那心中的震撼,简直不言而喻。
他瞅着小王爷的后脑勺也没有生出眼睛,段怡也没有习过读心术……这二人是怎样的战斗默契与信赖……
他真切的理解,为何戎马一生的父亲,不过是在锦城输了一回,段怡便成了他不可战胜的噩梦。
段怡不知那长孙二郎想法,她如今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冲上去,将那姓白的狗杂种割了。
她段怡虽然不是靠美貌吃饭的,但这厮委实太过阴毒,不将他戳成串串,实在是难消她心头之恨。她一个闪身,宛若一只豹子似的,猛的一跃,跳过了苏筠,翻上了城楼。
那白叙同余三刀见状,一个扔木球,一个扔飞刀,快速的朝着段怡攻了过来。
段怡这才发现,那白叙手中的兵器,竟是一根生满了倒刺的钢鞭,这若是被剐蹭了一下,不死那也是要脱掉一层皮的。
“哎呀呀,不喜欢油炸么?那活剐怎么样?就是不知道燕王会不会怪我,说我下手太狠,毁了他的美人儿。”
那白叙说话轻佻,一脸奸笑,发出刺耳又古怪的声音。
段怡长枪一震,朝着那白叙攻去,那边苏筠亦是上了城楼,同那边的余三刀战成了一团。
她眯了眯眼睛,却是一言未发,朝着那白叙猛攻了过去,动若雷霆。
感觉到那袭来的劲风,白叙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阅女无数,姑娘家家都柔若流水一般。眼前这段三娘子,虽然也是流水。
可她娘的是悬崖上往下砸的水,活脱脱的一个瀑布!
白叙想着,长鞭一甩,就想要朝着段怡劈去,那他那鞭子刚抽出去,就瞧见段怡一个眼疾手快的抢走了一个白袍男手中的木球,一把将他踹下了楼。
长鞭眼瞅着就要打到了那木球之上,白叙感受着风向,陡然身子一僵。
他站在下风口,段怡站在上风口,他若是砸破了木球,段怡往后退可以逃脱一劫,可他往后退,风会直灌他的口鼻。
他想着,鞭子轻轻一拐,换了一个方向,然后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嘴中,塞下了一颗红色的大药丸。就这么一瞬间,他只觉得下身一寒。
白叙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只见段怡的长枪,不知道何时竟是已经到了他的命根子前,再往前一寸,他白叙今日便要断子绝孙,去那燕王宫中当大太监。
“你无耻!”白叙骂着,猛地朝后退去,“天下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小娘子。”
段怡冷笑一声,却是将手中的木球,朝着白叙的面门扔去。
那白叙见状,以为她黔驴技穷,哈哈的笑了出声,“你莫不是忘记了,这毒药是我配的!”
他张嘴笑着,长鞭一甩,那木球炸裂开来。
他像是炫耀似的,特意吸了吸鼻子,“我早就服用过解药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