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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缘烟阁参与抗衡的,自然是李辞云。
这次参加拍卖会的,有很多位化神期修者。
首先是缘烟阁房间里这三位,其次就是丁臾那边的三人,这是顾京墨知晓的。
隐匿行踪,暗暗来夺宝的自然还有其他修者,就连三场坐镇的化神期修者也会在会场坐镇,安静地坐在某处。
顾京墨站在缘烟阁弟子的队伍中颇为不适,主要是周围其他的弟子都站得太端正了,她想寻一处靠着都会显得突兀,只能跟着一同腰背挺直地站着,站一会儿便腰酸背痛的。
她宁愿和人斗法,也不愿意规规矩矩站着,太难受。
悬颂注意到了顾京墨的不适,单独传音给李辞云:“她站累了。”
李辞云抬手揉了揉眉头,颇为为难,单独传音回答:“难不成我请她到我身边坐着?总不能太明显了吧?”
“你看着办。”
李辞云轻咳了一声,摆出长者的庄严来,说道:“你去门口守着,以防有人擅闯。”
顾京墨见他指的是自己,当即乐呵呵地去外间守传送阵了。
外间只有一个竖型的小窗可以看清外面拍卖的场地,好在介绍法宝的声音足够清晰,顾京墨透过小窗随便扫几眼就是了。
她站了一会儿,又开始打哈欠,吃了今日的极品丹药,她的身体倒是没有不舒服,只是依旧容易犯困。
她站在能看到窗外的位置,靠着墙壁,身体摇晃,竟然站着就要睡着了。
悬颂回头看了一眼,悄无声息地离开里间,站到了顾京墨的身边。
昏昏欲睡的顾京墨自然没有注意到,身体还在来回摆动。
在顾京墨倒下的同时,让她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已经做好了防范,若是顾京墨再燃火,他立即能够布下结界,没成想等了片刻后竟然无事发生。
顾京墨困得厉害,闭上眼睛便进入了梦乡,浑然不知自己靠着的是谁,瞬间便睡得憨甜。
意识不到身份,也就不会害羞,自然不会燃火。
悬颂不由得意外,微微侧头,却只能看到顾京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顶,明明那么努力地整理发鬓了,依旧有些毛躁,零碎的头发轻轻刮着他的下巴,轻轻柔柔,带着不经意感。
他抬手按住了那几根发丝,它却倔强地再次翘了起来。
他只能忍耐那几根发丝的骚扰,依旧站得腰背挺直。
顾京墨身上的温度透过法衣传递给他,他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的确要比寻常人热一些,也不知是她身体状态差的缘故,还是火系灵根的修者都会这样。
鼻翼里接收了属于顾京墨的味道,清淡的香,还有一些草药的味道,想来最近她都泡在了药罐子里。
发丝如云雾轻软,娉婷的身子温温热热,鼻翼被她的味道浸满,导致他的身边是她,脑海里也是她。
笑比河清的男人,难得乱了思绪,胸腔内生出柔嫩的雀跃情绪,那般陌生,让他无所适从。
拍卖依旧在继续。
一位金丹期的修者做了今日的主事者,讲解着一件件法宝。
之后的大轴宝贝太吸引人,引来了不少修者,让拍卖行安插了许多添头,怕是多年积压的宝贝都被拿出来试试运气了,万一真的卖出去了呢。
似乎有修者耐不住性子了,催促他们快些,主办方却没理。
那修者没多久便不再出声了,也不知拍卖行内用什么手段让其闭了嘴。
自此,拍卖会继续进行,之后再无争议。
也是借着这阵喧闹,悬颂微微动了手腕,握住了顾京墨的手腕探查顾京墨的情况。
顾京墨看似高大,骨架却并不大,手腕极细盈盈可握。
顾京墨的情况着实不佳,这情况若是魔门其他的魔头,怕是会舍弃这具身体,找一个合适的身体夺舍。
但是顾京墨不会做,毕竟顾京墨不会做杀人夺命的事情。
甚至不会有人提这个意见,毕竟顾京墨的身体若是丢弃了实在可惜,夺舍后,这凤毛麟角的极品资质也会被她舍弃,只能继承另外一个远远不及她的身体。
所以,散掉修为重新修炼,都是比夺舍更好的选择。
探查完,悬颂本想移开手,却碰触到了顾京墨的手指。
他的动作一顿,僵持了一会儿,竟然蠢蠢欲动地想要握住那只手。
他曾多次看过顾京墨的手指,纤长的,白皙的,不知手心的温度是不是也会发烫?
就在他迟疑时,顾京墨突然动了一下,他赶紧收回了手。
好在顾京墨只是觉得睡得不舒服,稍微动了动,又继续睡了。
就算如此,悬颂也没有再去碰那只手了。
如此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传送阵突然启动。
悬颂侧移了一步,导致顾京墨的身体失去平衡,身体一晃醒了过来,先是看了看传送阵,之后才扭头看向悬颂。
这时,有四人通过传送阵进入到了李辞云的小房间,想来是因为他们和李辞云是同门,拍卖行给了相同的令牌,他们才能进入。
进来的是花间天尊和初静仙尊,以及两名金丹期女弟子。
这四人进来后看到站于传送阵旁边的两个人都有些意外,花间天尊南知因和初静仙尊自然都认识悬颂,却见悬颂这般打扮站于外间,大感诧异。
紧接着就是顾京墨了。
南知因瞬间便发现了不对,正要出声,却听到悬颂的单独传音:“莫要说话。”
南知因立即懂了,并未发出一言,转身去寻李辞云了,道了一句:“师兄。”
屋中弟子齐齐对他们行礼问好,只有明以慢叫了初静仙尊一句:“姑姑。”
初静仙尊的目光有些躲闪,却还是多看了顾京墨好几眼,看到顾京墨毫不在意的模样,才低垂下了眸子。
悬颂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初静仙尊的神情表现的确意外,却仿佛认识顾京墨,只是意外顾京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一瞬的垂眸,其实是在用旁人最不易察觉的方式跟顾京墨问好。
这让他看向顾京墨,刚巧跟顾京墨对视了。
顾京墨眯缝着眼睛,小声骂了一句:“小王八蛋你跟我装?”
屋中修者都是何等耳力,两名化神期天尊以及一位元婴期仙尊都听得清楚。
李辞云尴尬得直摸下巴,皮肉不动地笑了笑,单独传音给南知因:“待回去再跟你解释。”
南知因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悬颂自觉在徒弟面前失了颜面,却并未回答,继续装出不解的样子。
顾京墨却双手环胸,气鼓鼓地也不困了。
她怎么会猜不到,这屋子里几位修为高的,怕是都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不说而已,她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了。
南知因单独传音给李辞云:“小王八蛋?师父还能沾个‘小’字?”
李辞云面容平静地回答:“师父在伪装金丹期弟子。”
“那老气横秋的处事风格,旁人竟然没怀疑?”
“反正那三个小弟子是深信不疑。”
“唉……”南知因在传音中一阵叹息,估计也在惋惜晚辈的愚笨。
李辞云不由得觉得好笑:“你怎么对师父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不算惊讶?”
“之前突然要寻弄清草已经十分离奇了,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了。嘴上拒绝得无情,私底下人却动了,这种事情他老人家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有什么可惊讶的?”
李辞云觉得有趣,又道:“之后你会惊讶的。”
“怎么?”
“等师父自己告诉你吧。”李辞云故作神秘。
南知因微微扬眉,却没再问。
*
另一个房间内。
一名覆面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将双脚搭在矮桌上,用沙哑到有些难听的声音问道:“来了几个?”
旁边的随从回答:“我听闻的元婴期修者有……”
覆面人摆了摆手:“元婴期的无所谓,他们不是顾京墨的对手,我问化神期的。”
“丁臾、丁修、鲵面坨坨。”
覆面人轻声应了一声:“哦……都是顾京墨的人,碍事得很,不过也只有这么几个而已,顾京墨再叫不来其他人了。”
“缘烟阁的晚照天尊来了。”
“李辞云,的确有些棘手,也不知他的立场。三魔七鬼还有谁来了?”
“您该知道的,如果是化神期修者有意隐藏身份,我们根本无法察觉。”
“废物。”
他骂了一句后,又开始烦躁。
他的人在溯流光谷内被顾京墨杀得精光,现如今他身边的人都是后召集来的,难得几个还算可靠的,还是当初陪他在外寻义父复生之地的几人。
若是他们几个人当时也在谷中,怕是如今也只会是顾京墨双钗下的亡魂。
这时,他的手下想到了什么,汇报道:“我们去几位的修炼地探查过,三魔七鬼中,只有魔首红月天罚确实没有离开,近期还曾出现过,其余的都没有确定的消息,想来有数位秘密前来。这一次,正派修者们也在气势汹汹地聚集,如今已经在三场之外,若是得知顾京墨在,他们定然会第一时间杀进来。”
得知这个消息,覆面人终于轻笑出声。
他取出了一个通体银白,上面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铃铛看了看,说道:“经此一战,顾京墨的生命也算是走到头了。她果然是个傻的,命都不要了,还要这个破铃铛。”
他说完,手指抹过万宝铃,从其中取出了一件法器:“那我就用她师父留下的阵法收了她吧。”
说完,手指轻点法器,布阵开始。
第47章 那时年少(五) 【二更】火中吻。……
顾京墨站在房间内的传送阵前,扭头怒视站在她身边的悬颂,一腔愤怒无处发泄。
然而悬颂已经站到她身边来了,还要装成不认识她的样子,平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只是顾京墨多疑。
如果悬颂不是在伪装,怎么会特意到她身边来?按照悬颂本来的性格,应该万物都不关心才对。
这屋中的几个人,又怎么会在发现她之后,都好似无事发生似的?
屋中的三小只耐不住好奇,频频朝外间看,还要努力保持雅正的模样,想看看顾京墨和悬颂是什么情况,也好奇悬颂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若是没失忆,他们几个需不需要打招呼?
这引得不知情的宋奇等人也跟着往外看,还小声问禹其琛:“他们之前认识?”
“啊?”禹其琛不擅长说谎,人也显得有些慌张,眼神躲闪如风吹芦苇,“我、我不知道。”
这时,顾京墨看着脚下突兀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了竖型的小窗前朝外看,接着点出一抹火来,对着火光说道:“阻止拍卖会的进行,接着尽快撤离。”
说完徒手握住那团火,火在她的手心消失不见。
这是一种传音方式,专属于顾京墨一个人的,简单且无法被人拦截。
随即,她对屋中其他人说道:“我们走。”
李辞云和南知因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听魔尊的吩咐,一齐看向悬颂。
悬颂暗骂两个傻徒弟,这么明晃晃地看向他做什么?
好在顾京墨的注意力被外面吸引了。
一个小房间内突兀地爆发出了霸道的攻击,接着是一声怒吼:“谁要看你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当老朽是有耐心的吗?”
说话间,鲵面坨坨攻击出手,直接跃出房间,朝着展示台攻击过去,声势浩大。
也因为鲵面坨坨的攻击,让拍卖会瞬间暴乱,有些送法器的低阶修者被攻击的余波所伤,哀嚎声不断,还有些则是开始逃了。
会场一瞬间沸反盈天,一团乱麻。
悬颂传音给李辞云跟南知因:“走,不然一会儿会被困在阵法里。”
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人在暗暗布下困杀阵,快速带领着弟子进入了传送阵,走出拍卖行后派弟子维持秩序,莫要伤及低阶修者。
顾京墨则是径直回了雅庭居快步上楼,推门进入房间,便看到黄桃和云夙柠都在她的房间里,正在帮她炼制丹药。
黄桃看到顾京墨很是惊讶:“京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京墨看到他们二人无事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那群人刚才出现在了拍卖行,还动用了我师父的法器,想要启用困杀阵。那些法器我都有渡入灵力,只要启用我就能感知到,只能赶紧撤离了。”
云夙柠手中依旧在控制着炼丹的真火,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会选择在拍卖行动手,就是知晓那里一定聚集了很多要杀你的高手,所有人都被关在阵中,只能互相屠杀。”
顾京墨坐下之后表情沉重地点头:“没错。”
黄桃歪着头,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我们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来之前也谈论过了,想要夺回宝贝就会有一场恶战。”
云夙柠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其实就算被困其中魔尊也是不怕的,只是……会伤及低阶修者。”
若是一群化神期修者乱斗,届时防护结界的耐受力都会被考验,在场低于元婴期的修者都会被牵连,怕是都会死于非命。
黄桃这回懂了,当即说道:“禹师兄他们还在里面。”
云夙柠跟着补充:“还有悬颂。”
顾京墨突然站起身来,指着云夙柠骂道:“你看看你自作聪明的样子,是多么讨人厌,我会在意那些小家伙吗?不会,我是魔尊!冷酷无情,懂吗?”
黄桃见顾京墨这般生气,赶紧阻拦:“京儿,你别,哥哥在炼丹,你这样会让他分心,这里面的草药很贵重的!如果这一炉毁了就太可惜了。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魔尊二字吗?”
云夙柠倒是不在意,反而勾起嘴角轻笑:“每次被识破,她都是这样气急败坏。”
顾京墨不敢再乱骂云夙柠,却还是不承认:“呸!”
顾京墨又怒视了云夙柠一会儿,越发生气了,在拍卖行和悬颂生气,回来后和云夙柠生气,她还对炼丹中的云夙柠打不得骂不得,最终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黄桃赶紧跟着起身,追了出去。
*
南知因站在悬颂和李辞云身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我?去保护魔尊?”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般荒唐的师门任务。
他虽然是悬颂的亲传弟子,却也是正派修士,不能盲目地听从命令,没了自己的原则。
李辞云却认真地点头:“没错。”
南知因却决然地拒绝了:“不可能,我这次便违背师命吧。”
悬颂却没在意他的拒绝,而是问道:“那些废物现如今就在三场外?”
南知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错,他们都在流霞镇的旺角楼内,派我和初静仙尊前来探查,只要确定魔尊在三场,立即会来出手围杀。”
流霞镇是仙界最靠近三场的一处地界,他们也算是留在了自己的地盘没有轻举妄动,比较守规矩。
悬颂垂着眼眸再次吩咐:“拖住他们。”
“做不到。”南知因回答的是事实,他确实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拖住那些修者。
这一次就算是悬颂本人去吩咐,怕是也阻拦不住了。
悬颂颇为苦恼似的,再次开口提了别的事情:“那便随我去将魔门埋伏的人杀了。”
“为何?有他们在,在杀魔尊的时候也算有助力,毕竟我们的目标统一。”
“你依旧不愿?”
“嗯,不愿,甚至无法理解,徒儿无能为力,先行告退。”南知因对悬颂行礼后,转身离开。
悬颂终于开口说道:“她会是你未来师娘。”
南知因行走了两步,脚步稍有停顿,站下身来回忆顾京墨和悬颂相处的模样,再回头看向悬颂。
悬颂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他只能看向李辞云,见李辞云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很惊讶?”
南知因抿着嘴唇握住了自己的佩剑,沉声问道:“杀谁?”
“先看看哪个不长眼的送上门来。”
“好,我先去想办法拖住那些人。”
“你打算怎么拖?”
南知因依旧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说出的字节仿佛没有感情的冰冷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悬颂想笑:“我未发现魔尊在此,却听闻她出现在了魔门与鬼王斗法,不如趁两败俱伤之际过去查看。”
“好。”
待南知因离开,李辞云忍不住嘟囔:“师父,你说他还生我气吗?”
“不知。”悬颂也跟着离开,朝着雅庭居而去。
李辞云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悬颂身后,继续说道:“师弟刚才是真的不想帮你,还是故意逼你说出真相?不然怎么你刚坦白,他就想到办法了?”
“你仔细想想。”
“想不到才问的。”
“那就再想想。”
“我不想动脑子!”
悬颂终是一声叹息:“日后,若是你都能发现蹊跷的事情,就不必问了。”
“哦……”
二人进入到客栈中,便看到顾京墨和黄桃都在外间的茶楼里,只不过此刻的情况让悬颂的表情越来越瘆人。
顾京墨不知是如何凑到了青佑寺佛子聚集的一桌,正在和一群小佛子聊天,还选中了其中相貌最好的一个小佛子,拉着佛子的手帮其看手相。
顾京墨故作深奥地说道:“你这个命数,证明你日后会还俗。”
“还俗?!”小佛子一怔,惊讶得睁圆了眼睛,不由得纳闷,“为何?”
“你会遇到一个深爱的女子,两个人情投意合,终是不舍对方受委屈,只能还俗离开佛门,和该女子相守终生。”
“女子?!不,不可能的!”小佛子连连否认,并且脸颊涨得通红,生怕自家师兄会取笑他,或者将此事告知师父。
“怎么不可能,你看你这条感情线……”顾京墨说着拉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的手指往感情线上划,故意放慢语速,“明晃晃的感情顺当。”
“对,她算命可厉害了!她之前就算过我会长命百岁,你看,我果然到现在还活着!”黄桃跟着一起哄骗。
“这、这……”小佛子渐渐发觉不对劲。
他正慌张着,突兀地看到有人站在了他们的桌前,吓得赶紧站起身来。
青佑寺伺候的小僧,自然认识悬颂,想要行礼却被定住,不能再动,也不能言语。
悬颂突然开口,对几个小佛子开口:“你们的师父在外面镇守拍卖行秩序,你们也去吧。”
几名佛子赶紧一齐起身,匆匆往外走,不敢发出一言。
就算不是同门,悬颂也是他们的大长辈。
顾京墨看到悬颂捣乱,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住了她看手相的佛子的袖子,说道:“欸,留个传音符。”
谁知小佛子干脆被悬颂一掌顺水推舟似的送到了门外,到门外后整个人都有点迷糊,却还是呆呆地在门口站定,行了一个礼后赶紧朝着拍卖行赶了过去。
顾京墨气得不行,掐着腰质问:“你干什么啊?捣什么乱?”
“你呢?调戏那么小的孩子?”
“那叫什么调戏?我在给他算命,说出了他的命数,你一个狗道士……”狗道士似乎确实比她更懂手相,于是又道,“多好的小秃头啊,我碰到他都不着火,还眉清目秀的,这不就是天赐良缘?”
悬颂气得不轻,回头看见李辞云颇感兴趣地看热闹,还在忍笑。
茶楼里零散的客人也都好奇地看向他们二人,他只能拽着顾京墨的手腕往外走,明明带着顾京墨走进了一面石墙,走出来,却是悬颂暂住的客房。
顾京墨一路都在拍她手腕上冒出来的火,显得极为狼狈:“你拉我干什么啊?”
“你为什么会燃火,自己不懂吗?”
“你有毒。”
“你只对我一人会害羞,这还不明显?你平时很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般愚笨?”
顾京墨一万个不服气:“可和尚能救我命,你能做什么,你能骗我!你还能惹我生气!”
“和尚的事情,是我之前为了留在你身边扯的慌,内容并非如此。”
“白纸黑字写着呢!云夙柠也看了,难道还有错?”
“我让他帮我隐瞒的。”
“你当我不识字?!”
悬颂震惊地看着顾京墨:“你怎么有底气问得出?”
“骗傻子呢?”
“嗯。”
“嗯?”
顾京墨又白了他一眼:“满口谎言,我会信你?刚才那个小和尚挺可爱的,傻乎乎的,看着就好骗,不像你……”
顾京墨刚刚往外走了几步,便被悬颂再次拽了回来。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蛮横的吻。
顾京墨心中猛地一跳,铺天盖地的火焰燃了起来。
第48章 那时年少(六) 忆·“你已来,我怎敢……
不受控制的火焰蔓延,终究被防护结界束住,霸道又放肆的火焰竟然温柔成烟霞。
顾京墨的手指触碰到了悬颂,这个人的肌肤和他的气质一样清冷,像是拥抱了一场盛大的寒冬,宛若捉住了一趟风。
触及的是轻柔,呼吸的是清雅的香。
包围他们的是灼热的火。
她起初还在扯悬颂的衣襟,想让悬颂退开,不然她的火焰会灼伤他。
然而悬颂不肯退却,依旧吻得霸道,仗着自己的炼体金身一直死撑,似乎想要纵情放肆一次。
她竟也不挣扎了,反而迎了过去。
辗转着的,一瞬间陷入了难舍难分。
狂乱的心跳如海中驰云中跃,飘忽的,无所依的,那么不安。
然而她知晓她不抗拒,甚至……惊喜。
你看,他果然心悦于我。
待悬颂停了垂眸看着她时,她才有了羞怯,却故作镇定地凶道:“怎么?!”
悬颂的目光很轻,像是在她的脸颊上刮过,随即轻声一笑:“不怎么。”
她连续追问掩饰害羞:“你不装失忆了?”
“伪装也是怕麻烦,不然你容易连李……我师尊也杀了灭口。”
顾京墨没回答,独自站在墙边努力灭火,心中却在腹诽:杀李辞云也挺麻烦的,当我愿意?
可惜这火许久不灭,悬颂便这般煎熬似的站在火里,一直看着她。
顾京墨只能推他:“傻子,你赶紧出结界外,不然你一会儿就熟了。”
悬颂抿唇硬撑:“我如今金丹期修为,还好。”
“那也没必要站在这里一直被火烧着。”
“我怕你跑了。”
“你出去吧,我不跑。”
悬颂这才退后了一步退出结界,看着顾京墨自己冷静,独自灭火。
许久,顾京墨才缓过来,灭了身上的火焰又到了悬颂的身前问:“那单方究竟写了什么?”
“修竹书:双引山弄清草、佛古窟潜血神莲,与雨潺阁花间晚照调和至糯糊状,即可成药。”
“不对劲吧。”顾京墨从百宝玉中取出单方仔细去看。
悬颂只能用手指去指:“竖着读。”
“哦……”顾京墨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嘟囔,“这几位药都在你们正派吧,尤其这个花间晚照……是你师尊的道号吧?得到这些药,不比抢回我遗失的法宝简单,甚至更难,随便一样都能引得所有正派同盟来追杀我。”
“没错,他们二人的道号便是取自这种草药,不过你可以放心,草药我可以替你去寻。”
“得了吧,你师父亲自去求,这几个门派都不会同意,尤其是用来救我。”
“所以你更应该讲真相……”
“没完了是吧?”
“你为何要苦苦支撑?难道说你隐瞒的另外几重重案,还有更大的秘密?溯流光谷的事情已经够震撼了吧?”
顾京墨并不回答,甚至回避这个问题。
顾京墨的一重罪,季俊山庄,有隐情。
顾京墨的二重罪,溯流光谷,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