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的这位…是《霓裳》的制片人徐隐,你不是一直想接《霓裳》的舞配吗,跟他认识,有利无害。”
白茵端起酒杯,盈盈一笑:“这一杯敬徐制片?”
“你知道我?”
“《霓裳》是大ip,我非常喜欢。”
“那咱们可有共同话题了。”
……
等白茵和徐隐聊完天,再度望向陈淮骁时,却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多久了?”她给孙梨梨发短信。
“大概有一刻钟了。”孙梨梨回道:“看到他进了电梯,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应该是回房休息了。”
“知道了。”白茵放下手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楼与霓虹。
孙梨梨:“劝你最好别插手,这里媒体记者太多了,一旦闹出什么姐妹争男人的戏码,你还没进娱乐圈呢,名声就毁了大半。到时候苏安宁的脑残粉再加上陈淮骁的颜粉,炮火可不都对向你了吗!说不定联姻都黄了。”
白茵:“我知道。”
她不插手,以陈淮骁的实力,完全兜得住,不过名誉受损罢了。
一旦插手,出了事,她白茵可兜不住。
……
白茵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看着窗外的灯火霓虹。
脑子有几分迷醉,闪回的画面,全是多年前那一晚的刺激。
不管苏安宁有没有得逞,便宜了她,白茵心里终究有些膈应。
几分钟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白茵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宴会厅,径直走进对面的帝豪假日酒店,用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孙梨梨的电话急吼吼打了过来:“白茵,你想干什么?”
“我要把陈淮骁叫过来。”
“别冲动啊!这里记者太多了!”
白茵拎着房卡,背靠着墙,眸底透着几分醉意——
“要睡他,也轮不到苏安宁。”
第4章 房间里
白茵拿到帝豪度假酒店的房卡,给陈淮骁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声响了十几下,他才接听。
沉默着,似在等着白茵主动开口。
白茵深呼吸,望着正对面的苏克酒店,问道:“你在哪里?”
陈淮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嗓音慵懒清淡:“有事?”
“当然有事,先说你在哪里。”
“吹风。”陈淮骁懒懒地倚靠在二楼露台的栏杆边:“头有点晕。”
白茵稍稍松了口气,还没回酒店房间就好。
“不能喝酒你就别喝,又想重蹈覆辙吗。”
“又不重蹈你的覆辙。”他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子:“急什么。”
白茵听到电话里传来了酒店服务员的声音:“陈总,您喝醉了,需要回房间休息吗?”
“嗯。”
“请跟我来,我带您过去。”
陈淮骁正要挂掉电话,白茵极具诱惑力的嗓音传来:“陈淮骁,我在对面帝豪酒店1203,来找我。”
电话那端,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传来男人慵懒的一声:“嗯?”
“你现在马上过来,很急。”
“太阳大,老子不想走。”陈淮骁嘴角绽开一抹雅痞的笑意:“自己动手解决。”
“……”
白茵知道他素来不喜受人指挥操控,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绝不做别人让他做的事。
她咬咬牙,只能放软了语气:“哥哥,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来?”
那一声久违的“哥哥”,叫得太过刻意,陈淮骁立刻察觉道这小姑娘没安好心。
他不耐烦道:“不舒服去医院。”
“不是,我姨妈来了。”
“……”
“没带卫生巾,你买一包给我送过来,急。”
白茵说完,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言尽于此,也只帮到这里,他爱来不来了。
……
白茵自小营养不良,瘦的跟猴儿似的,初潮直到高一才来,偏被陈淮骁给撞见了。
跟着外婆长大,外婆是老思想,没有教过她这些生理卫生知识,镇上的学校更没开这样的课程,因此白茵什么都不懂,白裙子后面挂了红,还在街上卖绣品手绢呢,浑然不觉。
那时候陈淮骁上大一了,周末回家看爷爷,骑着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飞奔在小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
经过白茵摊位边,他摘下护目镜,皱眉望了她一眼:“小鬼。”
“什么?”
“你那个来了。”
“哪个啊?”
陈淮骁皱眉:“肚子不痛?”
白茵揉了揉肚子,看着小摊上最后一条苏绣手绢,咬牙道:“这条卖了…就回去。”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显然很不舒服,还在强撑。
陈淮骁无语了,走下摩托,脱下外套系在她腰间:“上车,带你回去。”
女孩固执地摇头:“最后一条了,我卖完就回去。”
陈淮骁从兜里掏出10块钱,揣进她身前的小布兜里:“哥哥买了。”
白茵踟蹰片刻,说道:“30一条。”
“……”
见他无语,白茵连忙解释:“是我亲手绣的,绣了好几个晚上,不会坑你的。”
陈淮骁看这手帕上粉色的樱花枝,又掏出一张崭新红票子揣她兜里:“不找了。”
白茵还是认认真真地找了零,递给他:“该多少就是多少,谢谢哥哥。”
陈淮骁有洁癖,不大想接那一把陈旧的零钱,白茵便将钱用纸巾包好了,揣进他的衣服兜里。
上车后,陈淮骁去镇上的便利店,用那一把零钱买了卫生巾递给她:“会不会用?”
白茵摇头,他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不耐烦地扯了扯她的大辫子:“你怎么这么笨,生理期都不懂。”
“那是什么嘛。”
陈淮骁有点无奈,这不可能让他手把手地教吧。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她点开了一个少女生理科普视频,让她自己看。
白茵认真地看完之后,回头才发现自己裙子上染红了,他的外套也被弄脏了。
陈淮骁扫了小姑娘绯红窘迫的脸颊一眼,将她带到游客中心比较干净的卫生间门口,卫生巾递给她,手机也递给了她:“进去弄,不会就自己用手机搜科普。”
“谢谢哥哥。”
白茵接过黑口袋和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
帝豪酒店里,白茵又多喝了一杯,眼底浮现几分迷离的醉意。
怎么会不喜欢他。
那些年,她所有女孩害羞的心思里…都藏着他。
只可惜,他心里住了一个阿瑶。
真讨厌。
白茵放下了酒杯,因为太过用力,酒杯一脚都被磕破了。
妈妈就是因为动了真心,所以输得彻底,得知了爸爸出轨的消息,竟然气不过自杀了。
真心,是最大的软肋。
出人头地,收获很多很多的幸福,这是她答应过外婆的,一定要做到。
感情,是最不重要的事,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白茵喝了最后一口酒,然后躺在床上,任由世界地转天旋。
忽然,房门被扣响了。
白茵猛地坐起身:“谁?”
门外传来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我。”
她开了门,看到西装革履的陈淮骁站在门口,衣领有些乱,领带已经被他拉歪了,露出白皙好看的颈子。
他眼底浮着明显的醉意,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将黑色口袋甩在了桌上。
看来已经醉的不轻了,他是强撑着意志去超市里买了卫生巾。
白茵脑子也很晕,早知道他会来,就不喝那么多了。
陈淮骁坐在了沙发里,揉着下颌,醒酒——
“还是这么麻烦。”
“我一直都很麻烦哥哥啊。”
白茵说着,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门外,然后关上门,咔哒一声,反锁。
他扫了眼桌上已空的红酒杯,皱眉道:“生理期还喝这么多?”
白茵懒懒地倒在了床上,高跟鞋胡乱踢开:“骗你的,没来。”
陈淮骁望着她纤柔的盈盈腰肢,白皙修长的腿蜷缩着,宛如待宰的羔羊,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面前,显然是不怕他的。
他眼底透出几分欲色,心头翻涌的冲动被他强压了下来,起身离开:“走了。”
“等下。”女人晕晕乎乎地起身,光着脚丫子追上来,揪住了他的衣袖:“酒醒了再走。”
“为什么?”
“我怕外面有记者,过了夜再走,安全些。”
陈淮骁看着女人这般的挽留,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黑眸如冰:“撒谎骗我过来,又想和我过夜?”
“……”
那一次旖旎画面,再度浮现脑海。
“脸红了?”
“没有。”
“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
白茵被他以挟制的姿势捏住了下颌,水润的樱桃唇都被捏得嘟了起来,强撑道:“你愿意给什么?”
陈淮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我心情。”
男人说完,动作强势地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白茵知道应该拒绝。
只要她开口说一个“不”字,陈淮骁不会硬来。
但她没有拒绝。
借着酒精的挥发,藏在心底的爱慕汹涌而出,在她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炸开烟花。
她跌入了温柔的被窝里,在松软中……
不断下坠。
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她也不亏。
……
宿醉之后的清晨,总是醒的格外早。
白茵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下意识抓着柔软的白色棉被,挡住不着一物的身子。
头有些微疼。
紧接着,她放下来的白皙手臂,正好落在了男人挺阔的胸膛上。
白茵像是被火星溅着了一半,猛地缩回了手,惊悚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他还未醒,白色被单挡在他一半的胸膛上,露出来的那一半,线条流畅,弧线优美,是非常完美的男人身材。
即便是宿醉而眠,他那张脸也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完美得无可挑剔,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睡了九天之上不容进犯的神明。
白茵脑海里还残留了些许迷乱的碎片。
面对这个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情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甚至在最极致的时候,还掉了眼泪。
那晚之后,她不告而别。
而今重逢的见面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超过半小时,又睡到一起了。
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激烈。
两个人都是久旱甘霖。
白茵使劲儿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捡起地上随意乱丢的裙子,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白茵看到颈下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痕迹,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那男人…跟狼似的,快把她整个吞噬了。
她打量着自己,清隽的五官的含着几分艳丽,乌黑的发丝如瀑,眸底带着迷蒙的水色。
常年的形体训练,让她的身材完美到无以复加,纤腰楚楚,即便没有穿bra,也是饱满挺拔,宛如为他的手掌量身定做。
白茵移开了视线,转身打开了淋浴喷头,冲掉了一身的颓靡和酸涩。
她洗完澡出来之后,陈淮骁竟还未醒。
这倒让白茵有些意外,他防备心重,向来浅眠,一丁点声响都会让他警觉。
难道真的是昨晚喝太多了?
她揉了揉刚刚吹完的蓬松发丝,走到床边,温柔地望着他。
他身上弥漫着她身上的檀香气息,那是她常年熏香,晕染出来的味道。
白茵凑近了,轻轻嗅了嗅。
还真有。
陈淮骁身上沾染她的味道,像是某种标记。
人是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白茵俯身,做出了要吻他的动作,不过唇却没有相碰。
她只是在想象吻他的感觉。
而下一秒,她的后脑勺被大掌捧住,往下一压。
紧接着,男人覆上了她的唇,不怀好意地进犯,令她猝不及防。
“唔!”
她挣开了他,狼狈地退后了两步。
下唇刺疼的牙印感…很清晰。
陈淮骁睁开了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嘴角微勾着,那张清冷如神佛的脸,却带了几分修罗的邪恶——
“昨夜,还没吃够?”
“你喝醉了,我也是。”白茵背过身,坐在了尽头的床畔。
陈淮骁睨着她的曼丽的背影,黑裙性感,勾勒着她腰窝的流线,手臂和肩颈是冷白的肤色,宛如清冷的月辉。
即便陈淮骁见过无数艺人完美的比例身材,但白茵的…堪称极致。
“我是喝醉了。”他淡笑道:“但你…似乎没那么醉。”
白茵宛如猫咪一样爬过来,凑近了他的脸,嗓音撩拨:“哥哥向来知道,我这里,你没有白吃的。”
“这次,想要什么。”
“留着,等我想好了,一并问淮哥哥讨。”白茵指尖落到他胸口:“再说,睡到陈淮骁这样的好身材,我也不亏。”
陈淮骁看着她满眼的魅意,知道她已然不复当年,脸色终于沉了下去:“看出来了,你昨晚的状态,的确不亏。”
“……”
想到这昨晚的自己,白茵知道那种身体的反应,她根本控制不住。
陈淮骁扯开了被单,随手捡起白衬衣,一颗一颗…一丝不苟地系上了纽扣,穿上西装得的他,气质是非常严谨的禁欲系。
“你比多年前那一次,长进了很多。”他面不改色地评价。
白茵自然不甘示弱,故意道:“诶?哥哥反而不如大学那会儿了,是年龄大了吗。”
话音未落,男人走了过来,强势地揪住了她的手:“你确定?”
“……”
白茵怕他又兴起了,翻身从床的另一边滚过去,防备地望着他:“开玩笑的。”
“我知道。”
陈淮骁很清楚昨晚自己的表现,理了理衣领,也没勉强她——
“只是我不喜欢一件事,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
他向来不喜欢不可把控的事情,尤其是在睡着之后这种毫无防备的状态。
“我不是在偷吻你。”白茵明媚地笑着,一字一顿道:“我是在…品尝战利品。”
听到最后这句话,陈淮骁心里莫名涌出一阵愠怒,但他清冷的面庞很完美掩饰了下来。
离开房间之后,陈淮骁给助理沈彬打了个电话:“查一下,昨晚我的酒,被人下了药。”
第5章 自食其果
那段时间,苏安宁心情非常糟糕,连带着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她的贴身小助理正好趁此机会休了假,避开这位祖宗的躁郁期。
苏安宁没了人伺候,越发不爽,邹玫芝趁机对丈夫苏烨成吹了枕边风,让白茵去给苏安宁当几天的贴身助理。
本来苏烨成对此事还有些犹疑,饭桌上询问白茵的意愿。
邹玫芝却抢白道:“没事的,让她去见见世面,锻炼锻炼也好,乡下来的,过段时间嫁到秦家去,要是什么都不懂,平白让人家笑话。”
苏烨成道:“白茵,你愿意帮帮你姐姐吗?”
“爸爸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吧。”
见她这般顺从的模样,邹玫芝反而心下犹疑,这女孩心机深得很,谁知道又憋什么坏呢。
白茵和蔼地对邹玫芝微笑,邹玫芝想到了她惨死的母亲,心头窜起一股激灵,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苏烨成见她这般柔顺的性格,自然…也想到了她去世的母亲,心里一阵愧疚:“算了,让安宁重新找助理,小茵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苏安宁连忙道:“爸,明天就开机了,我这会儿上哪儿找新助理呢!她能有什么事,呆在家里绣她那堆卖不出去的东西,帮帮我又怎么了!”
苏烨成见苏安宁这般无理取闹又霸道的样子,脸色沉了下去:“你是姐姐,有没有点姐姐的样子,净知道欺负妹妹!”
“我欺负她?!”苏安宁一把搁了筷子:“她根本就是个心机女!”
既然说她是心机女,白茵自然如她所想,蹙眉,做出了楚楚可怜的绿茶表情,带着哭腔道:“爸,我知道,姐姐还在怪我上综艺的事情,我不该抢姐姐的风头,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怪姐姐。”
苏安宁从小被娇惯坏了,哪里吃得下这份闷气,起身抓起杯子就要泼白茵:“贱人!装什么可怜!”
“你敢!”苏烨成暴起,揪住了她的手腕:“上次综艺,分明是你不对,硬拉着妹妹和你一起上节目,还转过头来责怪妹妹!看来这些年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苏安宁肺都要气炸了,像个烧开的热水壶似的,一腔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
邹玫芝冷眼瞧着姐妹俩的博弈。
娇生惯养、脾气火爆的苏安宁…竟完全不是这个乡下丫头的对手。
这才回来不过几天啊,就激得苏烨成责怪了苏安宁,离间了父女关系。
要知道以前的苏烨成,可把苏安宁当成了宝贝心肝,半句责骂都舍不得。
她脸上立刻堆满笑意,转圜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让妹妹去帮姐姐的确不太合适。安宁,让公司重新给你找助理吧。”
“妈!怎么你也…”
“听话。”她用眼神阻止苏安宁的无理取闹。
然而,白茵却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啊,我可以去给姐姐当临时助理。”
“白茵,如果你觉得委屈…”
白茵微笑着打断了邹玫芝的话:“我怎么会委屈呢,她是我的亲姐姐啊。”
苏烨成听到这话,对白茵更是满心愧疚,毕竟…这次联姻,她也是代替苏安宁出嫁。
“白茵,你放心,爸爸会补偿你的。”他保证道:“爸爸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邹玫芝闻言,心头一急,正要阻止。
但白茵却皮笑肉不笑地道谢了,她还是晚了一步。
邹玫芝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了拳头,已经感觉到这丫头此番回来,目的必然不单纯。
……
白茵来到了偌大的影视城,影视城仿紫禁城的格局建设,亭台楼阁,琼楼玉宇,恢弘大气。
今天是古装剧《清宫》的开机拍摄。
这部剧倍受期待,苏安宁也是破关斩将,击败了不少实力女星之后,拿下来的一部大投资巨作。
白茵看着苏安宁的表演,明白她能从女团中脱颖而出,成为娱乐群当红的流量女星,不是没有原因。
苏安宁台词功底很好,演技也相当不错,在一众流量明星里,她算是出类拔萃了。
这么多年娱乐圈沉浮,苏安宁能够屹立不倒,自然有两把刷子。
作精人设,又凭借实力打了瞧不起她的人的脸,这就是苏安宁的流量密码。
白茵站在摄像机后面,认真地观摩学习着。
苏安宁见白茵盯着自己看,心下也很得意。
今天带她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娱乐圈不是这么好进的地方。
苏安宁十几岁就进了娱乐圈,名声大噪,白茵这种乡下姑娘…还妄想抢她的风头。
然而,苏安宁傲慢的心态持续了没几分钟,便被打脸了。
休息的间隙,白茵模仿苏安宁刚刚挽花挑剑的手势,竟也学得有模有样,有了八分像,连导演看见,都忍不住夸道——
“你姐姐练这个动作可练了小半个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会了!这是天赋流啊!”
白茵谦逊地笑了笑,止住了动作。
苏安宁不忿,心里骂了声“东施效颦”,对她说道:“白茵,去给我买杯咖啡。”
白茵顺从地点头,便要去茶水间冲咖啡,苏安宁叫住了她:“你听不懂话是不是,我说让你去买一杯咖啡,我要现磨美式。”
白茵摸出手机搜索了咖啡店,说道:“最近的咖啡店,在影视城三公里外。”
苏安宁不耐烦道:“所以还不快去,我要在半个小时内喝到。”
白茵看了眼外面当空的烈日,摸出了鸭舌帽戴上,遮住脸,走了出去。
想要出头,就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
这是陈爷爷对她说过的话,她时刻铭记于心。
场务见她可怜,于是给了她一辆白色的平行滑板车,让她踩着滑板车去买。
白茵踩着滑板车,穿过了影视城的亭台楼阁、宫门小巷。
看着周围忙碌的剧组、看着吊威亚身轻如燕的演员,她心情也变得愉快了很多。
迟早有一天,她要踩着璀璨的星星,爬上群山之巅,收获许多幸福。
……
白茵按照苏安宁的意思,买了现磨美式咖啡,也不着急,优哉游哉地溜达回来。
经过角门的时候,却有一个穿着白色防晒外套的助理小妹,看到她手里的咖啡,如获救星——
“咖啡借我救救急,多少钱我转你。”
白茵反正也不着急,说道:“三百咯。”
“三百!这么贵。”
白茵淡笑:“不是救急吗?”
“行行行!”助理小妹给白茵转了账,将咖啡端给了廊檐下的女人面前:“sally姐,咖啡买到了,您请慢用。”
“手磨的,不错啊,哪儿来的啊。”
“咖啡厅买的。”
Sally睨了白茵一眼,眼底勾着笑意,畅快地喝了冰咖啡:“今天真是热死了。”
白茵认出了她,Sally,也是这些年的实力派女星。
在这影视城,三两步就能撞见明星,也是见怪不怪了。
白茵骑上了滑板车,重新驶向咖啡厅。
……
半个小时,白茵买了咖啡,回到了《清宫》片场。
苏安宁蓄积了满腹的怒火,发泄道——
“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场都拍完了你才买来!”
“路上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白茵看了眼周围的场务和群演,他们窃窃私语,想来对苏安宁非常不满。
苏安宁在脾气方面失常失控,总是因为摆谱耍大牌上热搜,所以观众们对她的评价总是两极分化。
爱的爱得要死,恨也恨得牙痒痒。
白茵自然也不介意惹怒她,越生气越好。
她怒气值越高,越容易作死。
白茵抬眸与她对视:“真拿我当你助理了?你要是等不了,可以自己去买。”
“在爸爸面前装乖,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对啊。”白茵笑着说:“我以为姐姐早就看出来了,高估姐姐的智商了。”
苏安宁气得花枝乱颤,肌肉都扭曲了,抓起手里的咖啡,正要泼向她。
就在这时,剧组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Sally姐来了。”
“Sally姐好。”
苏安宁看到前辈Sally,里面收敛了脾气,毕恭毕敬地喊了声:“Sally姐。”
虽然同期女星,但是Sally无论咖位还是背后资本,都比苏安宁强势,她也不得不低眉顺眼些。
Sally扫了白茵一眼,说道:“你助理啊?”
“不是…”苏安宁正不知如何回答,Sally又道:“这小助理机灵又勤快,不如签给我吧。”
苏安宁看明白了Sally是存心要给白茵解围,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不知道她怎么勾搭上了这位眼高于顶的当红女星。
“Sally姐,这恐怕不太方便…”
Sally打断了她的话:“无所谓,反正你暂时也不需要助理伺候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清宫》女一,现在是我了。”
苏安宁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清宫》可是公司好不容易给她争取到资源,如此好的ip项目,只要能上线,爆红是必然的!
古装剧领域的大腕明星,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苏安宁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项目,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