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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得突然,走得也快,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
方老太飘到宋延年面前,她阴阴的笑了下,笑里有着久违的开怀满足。
“大人,您先回去吧,夜已经深了。”
宋延年的目光扫过下头逃窜的众人,还没有说话,方老太便开始保证道。
“大人放心,有您看着,我不会做太出格的事的。”
她顺着宋延年的目光扫过这几个人,桀桀的笑了一声。
“冤有头债有主,我就缠着他们,只缠着他们……”
直到她的怨气消了为止。
这些屋子都是她出钱盖的,她生前住不得,死后偏得住个痛快!
今儿夜里住大儿那屋,明儿住二儿那屋,后日,就该轮到三儿了。
方老太仰头笑道:“痛快痛快!”
原来,只顾着自己,只想着自己是这么开心的事啊。
宋延年见闹不出大乱子,便和方老太告别了。
“阿婆,那我就先回去了。”
……
身外身化为一阵风,裹挟着绵绵的细雨,不过是片刻间,便回到了府衙。
宋延年睁眼,他摸了摸披在身上的大氅,有些诧异,这是?
“醒啦?”
“你这孩子真是的,困了就去床上睡啊,事情都是忙不完的,多大的人了,还趴在案桌上睡,回头脖子该疼了。”
江氏拿着个鸡毛掸子在书房里清扫,听到动静看了过去,随即就絮絮叨叨的唠叨开了。
宋延年:“娘?您什么时候来的?”
江氏:“刚来一会儿,来了看见你趴着睡得正香,就没有唤你了。”
宋延年起身,他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鸡毛掸子,将它往旁边一搁。
“我知道了娘,屋里很干净了,你也早点歇着啊,不要忙这些事。”
江氏:“好啦好啦,我也就是顺手扫扫灰。”
“对了,娘在你桌子上搁了一碗甜汤,一会儿喝了汤再去睡,这么冷的天,喝一碗甜汤暖胃,夜里也睡得更香。”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甜了,合不合你口味,你尝了以后告诉娘一声啊。”
宋延年心中一暖,在他娘絮絮叨叨的声音中,原来有些郁结的心情,不知不觉就散开了,他笑道。
“知道了娘,肯定不会太甜,就算甜了一点,那也是甜滋滋的滋味,我喜欢着呢。”
江氏被他逗得一乐,“滑头!”
“对了,娘。”宋延年叫停江氏。
门口,江氏回过头。
“怎么了。”
……
片刻后,她低头看着宋延年递来的一个匣子,诧异的问道。
“这是什么?”
宋延年探身凑近江氏,亲昵又小声的开口。
“你别给我老爹知道,我在里头放了一些银票,你和奶奶分一下,这当娘的就得有私房!”
走到门口的宋四丰听到这话,默默的收回脚。
果然,这儿子就是和娘亲更亲昵。
他这当爹就不配有私房吗?
伤心!
……
江氏将匣子推回去,嗔道。
“给我这干嘛呀,不用,娘有钱!”
宋延年推回去,“娘,让你拿着就拿着嘛,我跟你说,这兜里有钱,腰杆子才能硬得起来。”
江氏:“那,就当娘帮你先保管着。”
宋延年摇头,“这匣子给娘了,它就是娘的,娘你捡自己喜欢的买哈,以后我要是和你讨银子花,你要狠狠的骂我。”
江氏:……
她走到外头,莫名的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
回过头,视线恰好碰上宋四丰,只见他背靠着屋檐下的圆柱子,此时正看着天空叹气。
江氏捧着小匣子走了过去,推了推宋四丰。
“也不知道你儿子今儿又受啥刺激了,喏,刚刚给我了一个匣子,叫我和他奶奶买好吃的好玩的。”
宋四丰打开看了看,顿时眼睛里直冒酸水。
果然,爹就是不值钱的。
娘才是亲的!
江氏看到这么多张大额的银票,心里也是一惊,咋舌不已。
“这,这么多啊……”
她看向书房,那儿灯火昏黄,宋延年侧脸的轮廓映在窗纸上,似画一般的美丽。
江氏难掩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有心事啊。”
宋四丰:“儿子是不是有心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一定有心事了。”
他说完,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江氏手中的匣子,随即将头扭走,大声的哼了一声。
还要背着他给私房,不知道他们家的银子,本来就是在媳妇手中嘛!
就是要有私房,也该是他宋四丰有!
江氏:……
“走走走,我和你说不明白!”
……
那边,将匣子给出去后,宋延年的心里舒坦极了。
他拖开凳子坐了下来,这才有心思吃江氏给他端来的甜汤。
江氏做的是花生甜汤,她先用热水将花生烫去外头的红皮,这样剩下的白仁熬起来,汤才会是奶白奶白的。
宋延年吹了一口汤,一股浓郁的甜香扑鼻而来,花生粒软烂而不碎,入口轻咬就化开了,还带着一股花生特有的香气。
当真是甘甜爽口,喝上几口,能一路暖和到胃里。
“舒服!”
吃完后,宋延年是懒得动弹了。
他的手指点过汤碗和汤匙,汤匙汤碗砰砰瓷瓷的响了几声,接着便晃晃悠悠的往厨房方向飘去。
……
银扇正好也托着个茶盘,上头搁着两副用过的汤碗,他脚步轻快的往厨房方向走去。
显然,方才江氏想着宋延年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为他和王昌平盛上一碗。
……
银扇看着从自己面前飞过的汤碗,顿住了脚步。
“……”
就在他心揪的时候,耳畔响起了宋延年的声音。
“是银扇呀,帮我的那份也一起拿去厨房吧,谢谢啦。”
话才落,前头慢悠悠的汤碗又自己转了个头,对他来势凶猛的飞来,最后在一臂远的地方,陡然停了下来。
银扇:……
他看着前面的汤碗,汤碗扭了扭,似乎在问,你怎么还在磨磨蹭蹭的?
银扇麻木的将手中的托盘往前一举。
青花的汤碗就似长了眼睛一般,晃晃悠悠的落到了茶托上。
不偏不倚,刚刚好。
耳畔里,是宋公子带着笑意的声音。
“好了,麻烦银扇了。”
……
银扇洗完最后一块碗,他将碗筷往沥干架上一搁,这才擦了擦手,回屋找自家公子。
他准备好好的和公子讲讲,自己看到会飘的碗时的心悸。
差一点,差一点他家公子就要失去他这个贴心又全能的书童了。
……
银扇回到屋子,左右没有看到他家公子,他找了一圈后,来到宋延年的书房外,这才发现书房里有两道影子。
其中一道,是他家公子。
银扇转身正待离开,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宋延年招呼:“是银扇啊,怎么不进来?”
他看着阖门的银扇,笑道,“多谢银扇,刚刚我一不留神吃多了,懒得动弹。”
银扇:“……小宋公子,懒得动弹就喊我一声啊,这大晚上的一个碗在半空中飘,会吓死人的。”
亏他还以为署衙里来了个贪吃鬼!
宋延年:“我的错我的错。”
银扇:“不然你叫昆布也可以啊,他不是你的小厮吗?”
宋延年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一声。
这昆布的年纪小了一些,他使唤起来,总有种良心上的微痛。
银扇:……合着吓唬他良心就不痛了啊。
宋延年:“这不一样。”
银扇:“哪里不一样。”
宋延年哈哈笑了一声,“因为银扇你已经长大了啊。”
长大了就可以干活了!也可以吓唬了!
银扇:……
王昌平看着两人说闹,待安静了下来后,他拿出一卷文书递到宋延年的面前。
“来,打开来看看。”
宋延年看了王昌平一眼,在他催促的目光下,这才将文书打开。
他这县太爷当得真是累,都月上中天了,还要再操心署衙里的事。
就差睡觉的时间没有被人叫醒办公。
王昌平打开折扇,捡了一粒山楂糕往自己口中送去,他一边吃一边说道。
“往年税收的账目我都看了,啧啧。”王昌平摇头,最后点评,“一塌糊涂!”
“我觉得咱们别看以前的那些资料了,接下来这段日子要是没事,咱们带上署衙里的几个家伙,我看那叫大牛的就不错,身子板大……到时,咱们一起去村子里走走,起码要将村里有几户人口摸清楚……”
宋延年将文书放了下来,侧头道。
“昌平兄言之有理。”
王昌平喜滋滋:“是吧,那咱们先整理下,过两日就去村子里,唔,我看了,咱们先去那方家庄吧,它这庄子离县城近,主要庄子也大……”
他话还未说完,便见宋延年盯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怪道。
“我脸上又没东西,作甚这样的表情看我……怪渗人的。”
宋延年惊叹了。
“昌平兄,你这命格真是奇特了,真是哪里有鬼,你就往哪里钻……”
当真是鬼不找他,他都得凑过去让鬼瞎摸两下。
最后,宋延年摇头轻啧。
“还好昌平兄你的命星够亮!”
王昌平手中的折扇僵住了,“不是,什么有鬼……哪里又有鬼了。”
宋延年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觑着王昌平奇特的面色,笑道。
“现在这方家庄里热闹着呢,闹鬼。”
王昌平还未说话,旁边的银扇已经抹了抹泪,显然是有些抽泣了。
宋延年和王昌平看了过去,宋延年温声道,“银扇?怎么了。”
银扇重重的抹了下眼泪,瓮瓮道,“没什么。”
“就是觉得老太太可怜。”
他也是卖身给人做奴才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做人家奴才的苦,他家公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好的。
以前混蛋的时候,那是说生气就生气,生气了脚就踢过来,还会扭耳朵垂子。
宋延年拿眼睛看王昌平。
王昌平讪笑,那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都改了,真的改了!
现在都是银扇在气着他呢!
宋延年不痛快了:“哼!”
王昌平赶紧转移话题,不然这火苗就要烧到他身上了。
只见他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
“延年兄,要我说,你这事处理得不好。”
宋延年:“哦?”
他来了兴致,抬眸向王昌平看去,“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王昌平:“我跟你说啊,这事我最有经验了,这见鬼嘛,也就那么一回事,我多被吓几趟就不怕了。”
他看了看宋延年,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在他面前充胖脸,比了个小小的姿势,继续道。
“起码没有之前那么怕了,大概就只有这么点怕吧。”
宋延年还未说话,旁边的银扇轻嗤了一声,显然是给他家公子拆台来着。
宋延年闷笑,“好了,昌平兄继续。”
王昌平这才收回瞪人的目光,继续道。
“所以啊,这惊吓就是一时的,咱们得让方老太这三个儿子,还有她那汉子,是叫什么,方二林是吧。”
宋延年点头。
王昌平:“咱们得让他们打心底里面后悔,以后活着的每一天,想起这方老太,都在后悔为啥没有对她好……这样,方老太也能安心的去投胎……”
“嗐,和这些垃圾烂泥有什么好纠缠的,下辈子重新开始,日子过得美美的。”
宋延年:“你说的对,但是这怎么让他们后悔呢?”
王昌平:“你方才说了,这老太逃荒来的,不知道爹娘是谁……”
说完,他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宋延年。
宋延年:“你是说……”
半晌,他指着王昌平笑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昌平兄!”
真鸡贼!
王昌平唰的将折扇打开,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说好说!”
他这还没怎么说话呢,这延年兄就自己想到了,说明什么,说明这延年兄也不是多厚道的人啊。
银扇在旁边着急:“你们在说什么呢。”
宋延年拍了拍银扇的肩膀,笑道。
“不要着急,你家公子过两天要唱一场大戏给你看呢。”
王昌平急了,“怎么就是我了。”
宋延年:“这事是昌平兄你提出来的,当然得你亲自出马,你是最了解这出戏的人呢。”
王昌平还待说话,宋延年拿出杀手锏,只听他薄唇轻启,凉凉的丢下一句话。
“这事积阴德呢。”
王昌平摸了摸手中的珍珠,瞬间改变了态度。
“我我我,我王昌平平生最是好打不平!有这种事只管来找我。”
宋延年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闲事说完,他便和王昌平说起了正事。
“昌平兄,关于师爷一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昌平有些踟蹰,“你也知道,我这才考中秀才一段时日,这,这就叫我做师爷,我怕我干不好……”
宋延年拍了拍案桌上的文书,鼓励道。
“我觉得你做得很不错啊,细节和大局都不错,我也是头一次做县令呢,没事,咱们两个琢磨着来,只要心正,路自然不会走歪。”
王昌平郑重的拱手作揖,沉声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宋延年将王昌平扶起,开口道。
“昌平兄客气了。”
这时,旁边的银扇拍了下手,语带开心的欢呼道。
“太好了公子,你这才当了秀才就当师爷,这这……”他想了想,搜肠刮肚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公子出息,当真是公鸡戴帽子,官上加官!”
宋延年:“哈哈哈,对对。”
王昌平:……
“闭嘴!”
………
第163章 (捉虫)
有了银扇这么一闹,原先严肃沉闷的气氛一下就散去了。
宋延年打发这两个回屋,不客气道。
“走走走,现在迟了,我得休息了。”
王昌平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手,拿起桌上的文书,在桌上拍了拍,拒绝道。
“迟什么迟了,这月夜才刚刚开始呢,来来,咱们好好的讨论讨论接下来要干的事。”
宋延年:……
找这种夜猫子当师爷,确定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他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王昌平:“嘿嘿,货物已出,概不退换!”
……
天空中一朵白云飘过,暂时遮住了月的清辉,夜很静很黑,偶尔寒风吹来,卷得枯枝哗哗作响。
宋延年终于熬不住了,在再一次听完王昌平的慷慨陈词,他拎起桌上的文书,往王昌平怀中一塞,刷的一声打开木门,将他丢了出去。
宋延年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肘,眼睛不善的盯着院子中的王昌平,一脸的晚娘相。
“昌平兄,须知竭泽而渔,虽得鱼而明年无鱼,夜深了,你……还是珍惜本官一点吧。”
王昌平意犹未尽:“……好吧。”
他这第一天正式当师爷的,太过兴奋了,一时没察觉便说得太多太迟了,难怪这延年兄这般恼火。
宋延年转头,他如变脸一般变了表情,笑着对困顿点头的银扇道。
“回去就早点睡觉,别理你家少爷,让他自己打水洗漱去,都这么大了,自己也有手有脚的……”
他顿了顿,小声的继续道,“我都看到了,他刚刚又瞪你了。”
银扇笑眯眯:“哎!”
宋延年策反了银扇,他拍了拍袍子,将上面并不明显的褶皱抚平,对着王昌平的背影喊了一声。
“师爷,卯时的点卯要记得啊。”
王昌平脚下一滑,哀怨的回头看宋延年。
“延年兄~”
“砰!”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无情的关门声。
银扇抬头看了眼月色,着急不已。
“快快!公子,现在都子时了,明儿你第一日上值,顶着个大猫眼可不好看,有失您的风度。”
王昌平:……说得好像他早睡这么一晚,就没有大猫眼似的。
……
时间很快就到了要去方家庄的那日。
宋延年让昆布去街上买一个小匣子。
昆布:“大人,要什么样子的?”
宋延年想了想,比划道:“一尺多宽的,可以深一些,看过去古朴一点就好。”
大一点,他怕昌平兄那小身板抱不动!
昆布:“哎!”
领命完,他利索的跑出了府衙,迎面刚好碰上了王昌平和银扇。
昆布往旁边让了让:“师爷,银扇哥。”
王昌平:“大人呢?”
昆布回头指了一下:“在院子里呢。”
王昌平看他着急的模样,便挥了挥手道。
“好了,你先忙去吧,我自己过去找他。”
昆布:“哎!”
……
走了几步远,王昌平和银扇便看到了院子里拿着喷壶给花儿浇水的宋延年。
王昌平笑道:“大人好兴致啊!”
“你们来了?”宋延年放下水壶,引着王昌平往旁边的石桌子坐下。
“坐一下,我一会儿就好。”
说完,他走到了旁边的一个石凿的盆子旁,那儿一截的竹子正哗哗的流着清水。
宋延年洗净手,又拿旁边的帕子擦了擦,这才走到石桌旁坐下。
他替王昌平和银扇斟了一盏清茶,往银扇面前一推,眉眼舒展的笑道。
“银扇今儿这么高兴啊,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银扇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他一摸,果然,这不胖的小脸都笑得鼓鼓的了。
银扇有些羞赧:“也,也没啥,就是刚刚有人叫我银扇哥了,嘿嘿。”
王昌平剜了银扇一眼,恨铁不成钢。
“……就这点出息!”
宋延年:“哈哈,不错不错,咱们银扇也是哥了,咱们再努力一下,争取以后也当个银扇大人。”
银扇喜滋滋的应下了,“哎!”
……
闲话几句后,王昌平着急的追问。
“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方家庄。”
宋延年:“不急,家伙都还没准备好呢。”
王昌平不解:“还要什么家伙”
他这公子哥般潇洒又多金的模样,不就是最好的门面了吗?
哪里需要其他东西妆点?
多余!
……
宋延年轻啧了一声,他瞥了王昌平一眼,摇了摇头。
唉!这昌平兄还是太过年轻了。
……
这时,门口处昆布跑了回来,他一边跑,一边喊道。
“大人,东西我买回来了,您看看怎么样?”
“喏,就是这个了!”
宋延年低头看了看昆布手中的匣子。
匣子是梨花木做的,上头有些斑驳的痕迹,但是不失其高超的技艺,细细打磨的梨花木,精致中带着古朴和厚重,还有几分岁月沉淀的历史感。
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宋延年看向昆布,夸赞道。
“非常好,这个就可以了,刚才给的银钱够吗?”
“够够,我去二手市集那边买的,比店里的便宜多了,东西还好,喏,钱还有剩呢。”
昆布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将剩下的碎银掏了出来,递到宋延年面前。
宋延年看了一眼,便推了回去,笑道。
“剩下的银子你就留着吧,跑这么一趟也辛苦了。”
昆布听到这话,就像是心窝里开出牡丹花,顿时心花怒放了。
“多谢大人。”
……
昆布跑远后,王昌平绕着这小匣子左看右看,不解道。
“这用来干嘛的?”
“一会儿你做戏要用的道具。”
宋延年说完,就弯腰在地上捡了几个大小适合的石头,又捡了几片树叶。
将它们在桌上一一摆好。
接下来一幕,王昌平和银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宋延年翻掌之间,几个繁复的手诀打出,随即,一股金光在他指尖汇聚,金光灿烂,两人忍不住微微闭了眼睛。
宋延年:“疾!”
接着,金光便似一条细细又潺潺不断的小泉流,从他的指尖向桌上的石头以及树叶涌去。
不过是片刻时间,顽石跳动了下,再一落地,便是胖胖的银锭子和金锭子,几个稍微圆润的卵石,甚至成了泛着珠光宝气的大东珠。
接着,那些草叶子也不甘落后,一片片叶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金叶子银叶子。
宋延年手诀一翻,收了手中的术法。
他看着桌上这珠光宝气的金银珠宝,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王昌平看着桌上的金银珠宝都呆滞了。
“少了什么?”
都这般富贵了……
宋延年想了想,还有几个儿媳呢,这女人最爱什么,必须得是首饰翡翠大链子,还有大金手镯啊,老娘子的最爱。
都安排上!
接着,王昌平便看到桌上又多了一些金镯子,羊脂白玉以及翡翠等饰物,件件精美,样样华贵。
他佛了。
银扇兴奋极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宋延年,雀跃道。
“小宋公子,还有银票,银票也要有。”
宋延年侧头对上银扇的视线,嘉许道。
“银扇说得不错。”
这银票虽然看过去不起眼,但它的内里蕴含着大能量啊,小小的一张纸,说是一百两可以,说是一万两,那也是可以的。
不错不错,安排个十万两吧,这样的巨款从身边擦肩而过,他就不信他们下半辈子不悔恨。
……
最后,宋延年替王昌平也捏了一张脸。
王昌平后退,“我,我就不用了吧。”
他长得这般公子哥了,还要用别人的脸吗?
笑话!
宋延年认真道,“要的,老话都说了,这外甥像舅舅,侄子像姑姑,咱们这戏都要开唱了,你不上点妆怎么能成?”
“来来,不要磨蹭了。”
王昌平:……
瞎说!明明是侄女儿像姑姑!
奈何他又争不过宋延年,最后只得仰起头,看着宋延年五指微敛,上头一个似水又非水的肉色面具在他掌心半寸远。
银扇忍不住秉住了呼吸。
王昌平只觉得脸上一凉,好似有什么存在粘上自己的脸,还不待他惊呼,那种沁凉黏腻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银扇惊呼:“哇,公子!”
宋延年倒退两步,他打量了几眼新出炉的王昌平,满意的点头。
“很好!有那么几分像了。”
他可是特意结合了方老太的面相,又比着她那三个儿子,剔除他们像方二林的地方,细细雕琢的这张脸。
这样一看,王昌平这脸有几分像方家那三个没良心的儿子,但更多的是像方老太。
宋延年喜滋滋,他果然是好手艺!
……
“我看看,我看看。”王昌平连忙起身,想要进屋找铜镜照照。
宋延年拉住他,“不用这么麻烦。”
他挥袖招来一面水镜,“怎么样?”
水镜中人影纤毫毕现。
王昌平被这镜像吓得倒退了几步,“嗬!这谁啊!”
水镜中的人和做出同样的动作和表情,王昌平有些讪讪的站好身子。
“太突然了一点,呵呵,一时不察,失态了。”
他别过头,不想再看到镜中的自己了,总觉心里毛得厉害。
“延年兄,我看到了,你快收了吧。”
宋延年:……
嗤!就这模样?
还敢吹嘘自己胆子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