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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熟悉这种感情,因为……以往会用这种情绪去看别人的人,正是他自己啊。
【……你居然还愿意活着。】这并不是挖苦或者是讽刺,正相反的,这更像是一种喟叹,像是见证了某些充满希望的前路,又或者是在漫漫长路上前行的人见到了已经抵达终点的人时的感慨。
太宰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奇迹了。】
……
太宰治在挂完森鸥外的电话后的态度显然和先前有了些许的转变……可能是因为他终于稍微出了点恶气?
怼完人后的他显然好相处了很多,我虽然并不在意他原先那种冷淡的态度,只不过多少还是有点不喜欢于那张跟太宰如出一辙的脸上露出的陌生情绪。
他看了我一会,用一种颇为奇异的语气问我,“可以加清洁剂吗?”
“洁厕灵要不要。”因为太宰也不知死活地问过我差不多的问题,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怼他,又在话一出口后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两声,“开玩笑的,当然不可以!”
太宰治“啧”了一声,超大声道,“果然还是温柔善良的服务员小姐更符合我的爱好,决定了,等下就去邀请她殉情吧?”
的确是美丽又善良,要是有人欠了我那么多钱不还还天天打扰别人的工作我早就把他扒了皮点天灯了……啊,也不对,他那张连往店里一坐就是块招牌,这其中的损益可能还要再衡量一二。
在快速心算了片刻后,我非常认同道,“挺划算的,我要是咖啡店老板我可以比她还要温柔善良,只要你愿意每天在窗边坐上两小时就够。”
他不轻不重地“哎?”了一声,“这未免也太功利了吧,小姐?”
只不过他的语气里倒是没有被冒犯般的冷淡,,更像是单纯的……闲聊?
可是如果毫无缘由,只是纯粹的好意的话,这家伙反而会不适应吧?倒不如一开始就借着功利的名义,他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
但我不太把握的准他此刻的态度,终究也只是笑了笑,回答他,“或许吧。”
和昨天比起来,今天的侦探社里比昨天要热闹一点,我远远地就能听到少许异常的响动,太宰治则是在楼下直接停住了步伐,紧接着他就单手捂住了额头,头痛道,“怎么会,乱步先生……唯独不要挑这种时候啊。”
“哎?我还以为你会拖住他?”我和对方大眼瞪小眼了一会,虽然还没有遭遇到最尴尬的局面,但我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
太宰治显然和我有着同感,他露出了心有戚戚焉的神情,抱怨道,“我拖了……这不应该,不过,毕竟是乱步先生,我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我不太确定江户川乱步能看穿到什么地步,毕竟他自己也说过只有太宰治他不太看的透,但是他看我肯定可以!毕竟微表情和痕迹管理什么的太宰治绝对能甩我三条街……话说前者就算了,在商业会谈中多少还有点实际应用价值,后者一般人也不需要太精通这种东西吧!
不,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就太令人尴尬了!!
但是我不上去好像也没啥意义,毕竟国木田独步他们昨天还见过我……靠,完蛋。
第162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10)
所谓人生,就是你明知道有些事情很可能会往很糟糕的方向发展,但你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去。
比如说期末的查分、很没必要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的应酬……但是我可以保证,那些都没有我现在尴尬好吗?!
早知道有今天我还不如乖乖地去写论文呢!至少论文不会让我社死啊!
跟我比起来,太宰治显然更在意江户川乱步为什么会提前回来这一点,他径直推开了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对上了正气鼓鼓地说着些什么的名侦探。
对方的目光在望过来的时候猛地顿了一下,紧接着他原本不太高兴的神情突然一转,“哎呀,太宰——”
“乱步先生。”太宰治双手插兜,神态轻松到好像压根不知道江户川乱步下一句就可能会揭他老底一样,“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呢?这一次追踪的异能者束手就擒了么?”
“不,那位被政府拜托我们去追查的身为异能者的通缉犯,在我们抓到他之前就已经死了。”站在一旁揣着袖子的社长沉声开口,他没有看出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此刻眼神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简单地回应道,“乱步说这涉及到其他异能者的动静……在不知对方具体意图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真是无聊。”江户川乱步挪开了视线,他单手按着帽沿,继续抱怨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稍微有点意思的案件,结果在追查到一半的时候犯人被‘自杀’了,还不能继续追查下去……”
他说着,又靠近了我一些,“说起来,你就是国木田他们说的孩子吗?唔……很有趣呢,前后的痕迹串联不起来。”
我以为他紧接着就会发表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让我当场社死,但他却没有说下去,而是孩子气地哼了一声,“反正太宰不让我插手,那我也没必要为他开脱,就这样吧!”
虽然刚刚他俩之间好像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是‘沟通’的动作,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多智近妖的家伙在不想让对方开口的时候是真的可以光凭微表情就猜出对方想说什么,然后无缝接话的,真的很离谱。
太宰在嫌别人说话没用的弯弯绕绕太多,全是套话浪费他时间的时候就会这么做,结果就是全程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开口,对面的人只能阿巴阿巴加点头,最后谈都谈完了才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刚刚好像压根没有开过口……
但我其实稍微有点奇怪‘前后的痕迹串联不起来’这句是什么意思,只是对方此刻明显正在不高兴,我就没想着在这种时候去问他。
有些出乎我预料的是,就在我自己斟酌着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反而望向了我,奇怪道,“你为什么不去问太宰?你不是喜欢他么?他也不讨厌你?”
我:……
其他人:……??!
话题中的另一个主角则是扶着额头夸张地叹了口气,“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地撕开了办公桌上粗点心的包装,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粗点心,“我们刚刚谈的本来就不包括这一条吧?”
……
太宰治近乎是无奈地看着原本正拿着档案袋研究着这次任务的国木田独步的目光刷的一下燃烧了起来,与谢野晶子则是已经在用看欺骗少女感情的人渣的眼神来看他了,中岛敦则是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但最伤人的是……他下意识地往泉镜花面前走了半步,把对方挡在了身后。
喂喂,这也太伤人了吧?!就算是他也会伤心的哦?!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国木田独步就用差点把他吼聋的音量怒道,“太宰治!”
他不得不单手下压了一下,示意对方轻一点,“听到了、听到了,但这是有理由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对未成年下手啊!”
“哎?那如果她是被变小的呢?”太宰治叹了口气。
“的确有这种可能,我相信太宰先生。”中岛敦看起来明显放心了一些,勉强算是为太宰治说了句话。
但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他刚刚把泉镜花往身后挡的动作早就伤透了太宰治的心,闻言也只是更加心灰意冷了。
但是更让他心灰意冷的还在后面,就在社员们都露出半信半疑的目光的同时,江户川乱步过来凑了个热闹,他在一旁吃着粗点心道,“可是这也是太宰你做的吧?”
太宰治:……
以往都只有他让别人背锅的份,结果这一回居然是他替别人背锅……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把另一个自己推上来让他自己解释,在这方面,以他对自己的理解,对方绝对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看他笑话,反而会比他还要在意‘归属’的问题。
可是他和曾经身为首领的太宰治显然都没有这个意图,因为他们同样对彼此心知肚明的一点就是……他们几乎是本能地在抗拒着别人对他们的探究,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尤其是在太宰治还没有摸清另一个自己的底细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暴露这个意外,这也是他们的交易事项所默认包含的部分之一。
也因此,对太宰治来说,看到有人能和另一个自己保持着这样亲密的关系这一点,他所产生的困惑绝不止来源于对方本身,也同样困惑于另一个自己的想法。
‘信任’这一词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稀缺,哪怕是对江户川乱步他都未必能交付全部的信任,更何况这样的信任大多也只是基于解决事件上,绝不会涉及工作以外的部分。
正因为他能清楚地读懂他人的想法,所以他清楚的明白,人心实在是太过多变、也太容易被他人所利用,要让他对于这种东西抱以信任……
可能是实在信不过太宰治信口开河的本事,与谢野晶子干脆弯下腰,单手扶着夏绮的肩膀,神色认真道,“干脆让本人来说吧,没关系,不用担心,直接把事实说出来就好,我们会替你看着那家伙的。”
……
我在一旁尴尬地头皮发麻,内心恨不得现在就给太宰一拳,我活了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但我清楚太宰相当不喜欢无关的人管他的私事,尤其是跟他真正的过去有关的那一部分,武侦宰看起来也没有要把另一个自己暴露出来的意思,只是神色不明地遥遥望着我,我也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太宰也不是故意的,就只是个意外……大概。”
“对于太宰这种家伙,可没有多少意外可言。”与谢野晶子一撩额发,这样定论道,“趁还来得及,考虑一下换个人追吧。”
已经来不及了,这家伙已经叼着猫窝自己跑我家来赖下了,而且虽然他本身就是个大麻烦,但是这个大麻烦可以帮我解决其他的小麻烦,就是、怎么说呢,有失必有得了属于是……
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并且庆幸此刻在外面的是武侦宰……换成是太宰,掩饰?他不拿个喇叭叭叭叭我就已经足够欣慰了!
“但是,如果是异能的话,应该在你碰到太宰的那一刻就会变回来才对?”国木田独步皱着眉,倒是没有要介意昨天的隐瞒的意思,“你有想过怎么才能变回来么?”
“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回来了吧。”太宰治倏地接过了话头,轻飘飘地拍了拍手,“嗨——闲聊到此为止,国木田君你手上的文书填完了吗?我记得你昨天还在说快要来不及了?”
“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你以为是谁害的?!”大概是看出了我俩都不太想谈这件事,其他人也顺势散了开去,各自负责自己的任务去了。
因为今天终于不用再写卷子了,我顺势跟与谢野晶子借了台笔记本,坐到侦探社里接待客人的休息区,开始修改我的毕业论文,并且一边修改一边怀疑人生,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噢,是为了让我自己完成论文的时候轻松一点……可是我现在特么的打字都费劲,这算轻松了一点吗?!
尤其是我打了一会字,发现国木田独步在某次路过我的电脑,偶然间瞥到了我论文的标题一眼后,就陷入了沉思,回到了座位上。
紧接着在我“……”的惆怅神色中,大家陆陆续续地路过了我的电脑,并且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你到底看中了太宰那家伙哪一点’的震惊神情。
第163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11)
在好不容易熬过了白天之后,我忍无可忍地揪着太宰的领子问他,“真的只能等七天吗??”
他满脸无辜地盼了盼我,“如果只是要我和他分开的话倒不用那么久,明天就可以了。”
“这种程度我也差不多忍到极限了。”他蹙着眉,露出了一个反胃的表情,“太恶心了,我能想到的唯一比现在还要恶心的情况,也就只有被迫着和小蛞蝓合作的时候吧……不,那么说的话,至少我还能把他打发去南极挖土豆,可能还是现在更令人难以忍受一点吧。”
“这也太惨了吧……”我虚着眼睛望他,只见对方低眉顺眼地蹭了蹭我,自告奋勇道,“小绮现在打字不太方便吧?我可以帮你哦?”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我??”我无语了,“不要。”
“唉?为什么?”太宰心不甘情不愿地靠在我身上,虽然看起来那么一大只,但其实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就是、在奇怪的地方异常的贴心了属于是,“很快就能写完的,再考虑一下嘛。”
我对他这种猫猫圈地盘的行为无语了一瞬,但眼看着他明显在意的不得了的样子,就像是突然在家里发现了个被主人圈起来不让进的角落,于是扒着门硬要进去蹭一蹭留下点气味宣示主权的猫咪,可爱是可爱,但烦人也是真的烦人……
不得已,我只能叹了口气,本想说到时候给他一小节让他自由发挥——不,不行,让他自由发挥他等下给我浪的没边了的话,到时候我答辩的时候被问到我岂不是当场尬住!还是让他写命题作文吧!
但就在我勉为其难地想要开口的当口,太宰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明显相当不爽地冷笑了一声,摸出手机垂眸瞥了一眼屏幕。
“……稀客啊。”就在他的目光扫到屏幕上的来电人的那一刻,他倏地挑了挑眉,接了电话的同时顺手按下了扩音键,“哎呀,安吾,好久不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打算让我开心一下么?”
那边的坂口安吾大概是搞错了太宰这句‘好久不见’的意思,以为太宰是在讽刺他在涩泽龙彦的事件之后,三天两头地还要跑来找他解决难题,也因此他苦笑了一声,“太宰,你也知道这段时间的局势不比往常……所有心怀鬼胎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实际上对太宰而言,他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只不过虽然他对坂口安吾的态度没有武侦宰那么复杂而刻骨,他到底还是介怀于对方的背叛,闻言也只是无声地笑了笑,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图。
“你应该知道江户川乱步在追踪的那个犯人‘自杀’的消息了。”坂口安吾停顿了片刻,在电话那头继续道,“准确地来说,那应该是‘被自杀’。”
“我知道。”太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现场留下的痕迹很奇怪吧?像是从高楼上跳下去的,但是录像又显示现场有着点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他说着说着,又突然口风一转,“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哦,明天再见。”
“等一下、太宰!”坂口安吾急忙道,“如果这件事涉及到整个横滨呢?”
“去找森先——”太宰原本冷淡的神情突然一顿,又紧接着勾了勾唇,“这怎么想都是你赚了吧?算了,我答应了。”
“……太宰?”
“啊,不要在意,前半句不是对你说的。”太宰接着道,“你继续吧,我答应了。”
坂口安吾在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大概是在揣摩着刚刚跟太宰说话的人是谁,但那明显只是徒劳,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去猜电话那头的沟通对象特么地是在跟另一个自己对话啊!
“他是在施工中的高楼边,踩中了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玻璃弹珠才会掉下去的,但是那颗玻璃弹珠是由在筑巢的鸟雀衔上来,就在放入巢中的前一刻不慎落下,也就是在这短暂的间隙里发生了这件事。”对方声线沉重道,“而且事发的现场还正好有着高清的摄像头,正对着那边……所以,这并不是巧合,也并不是一次普通的袭击,这是宣战。”
“也就是在两个小时前,我们收到了一份信函,上面的内容我不方便直接在电话里念出来,我现在正在赶往武装侦探社的路上,我已经提前跟你们的社长打过了招呼。”
“所以,你选择亲自电联我了?”太宰饶有兴趣地问道,“不打算通过社长先斩后奏吗?”
“太宰……那种行为只会激怒你吧。”坂口安吾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关键,我只是希望能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啊,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太宰噗嗤笑了一声,懒洋洋道,“但是选择权不在我,我只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咪而已,等下再给你答复。”
不管坂口安吾听了这么一惊世骇俗的言论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直接把车铲马路牙子上去,太宰直接掐断了电话,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我,“要去看看吗?”
我茫然了片刻,“你问我干嘛,你要去就去呗,都已经是新时代了,答应我,独立自主一点……”
结果他强烈抗议道,“才不要,小绮你不想去那我就不去了,反正一晚上以他们双方的办事效率也顶多在那虚张声势一下,让他们自己头疼去吧。”
算了,如果硬把他扒拉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倒霉的也只是其他人罢了,这还不如不要让他去添乱呢。
左右这件事也是我俩不对,人武侦宰好好地突然被迫着遭遇飞来横祸,换我我早就把不速之客骂的满地乱爬了,但他也只是稍微显得冷漠了一点罢了……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俩都是宰科生物,估计拿对方也没什么办法的缘故,但是有时候原因不重要,还是得看结果啊。
“行吧,那就去。”我叹了口气,“你刚刚和他谈了什么?”
“如果我答应现在去解决这件事,在明天我和他彻底分开之前,除非有什么意外情况,否则他暂时就不出来了。”太宰抱怨道,“把烂摊子甩给我,这怎么想都是他占便宜吧?”
但其实他也并没有那么在意,反正对他来说凡是有人参与的事情都没什么区别,他又是彻头彻尾的结果论者……更重要的是,现在他这种情况他也躲不了啊!
让他闲着他也会想东想西的,还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他对此也算挺有自知之明,在我俩那边被安室透找上门来帮忙查案也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他姑且没有入籍的意图,他说不定都能借这两年来的成果和警方的支持跑去竞选议员了……
挺黑色幽默的就是说,如果真让太宰当上了,说不定他的第一次公开演讲就会相当任性地表示‘一般人的想法如何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之类的云云。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他连讲都不愿意去讲……
不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与其去当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还不如干脆在幕后引导一二,反正是那些人离不开他,而不是他离不开那些人。
所以说他这会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只是在借着每一次机会撒娇罢了,被我薅了两下毛就重新安分了下来,回到了武装侦探社。
大概是因为坂口安吾是在跟社长沟通完,征得他的同意后之后再专门电话联系的太宰,所以在我俩到了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在室内围着投影仪投出的屏幕沉思了。
那大概就是坂口安吾所说的信函?
已经戴上了眼镜的江户川乱步抱怨道,“终于来了,太宰……不对?”
他皱着眉,望着太宰露出了稍许狐疑的神色。
但是如果太宰自己不想暴露出他并不是武侦宰这一点,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端倪这件事哪怕对江户川乱步而言显然也没有那么容易。
太宰倒并没有要演的天衣无缝的意思,只是他同样也没有任何要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的打算,只是略微上前一步,扫了一眼电子版的信函。
……
“怎么了,乱步先生?”中岛敦敏锐地注意到了江户川乱步一直盯着太宰上下打量的动作,被他问到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一点区别,你没有发现吗?”
“哎?”中岛敦茫然地将视线重新转回太宰身上,紧接着猛地注意到了对方正单手扶着夏绮的肩膀,他自己甚至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仿佛这个动作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太宰先生……好像不喜欢别人离他那么近吧?”中岛敦有些迟疑地问道,“白天的时候……”
在他身旁的泉镜花扯了扯他的衣摆,小声补充,“气势……也不一样了。”
“这个是怎么看出来的……”中岛敦闻言努力观察了太宰片刻,但却分毫没有看出与之前有什么区别来,“唔,没什么区别啊。”
“不是看,是感觉。”曾经身为杀手的泉镜花对于气息这方面的感官比正常人要敏锐许多,如果学不会判断任务目标的危险性,她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不一样了,很危险。”
就在此刻,像是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议论一般,原本已经从屏幕上收回视线,正垂着眸注视着身前的女孩子的太宰略微偏过脸,向他们所在的位置投来了一瞥,又抬起了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地竖起食指,微笑地抵在了唇瓣之前。
这并不是噤声的意思,而是……
‘不要问、不要探究、不要试图了解我。’
第164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12)
“怎么了?”我注意到了太宰的动作,有些后知后觉地扭头去看他。
他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屏幕上的信函。
那份电子信函的大意是‘相信诸位也已经看到了那份录像,可以权当做是我的一点小小敬意,当然,我能让‘通缉犯意外坠楼’这样小概率的事件发生,自然也能促成其他的结果……比如说,我知道在横滨,好像不只有一个组织正在寻找传说中的【书】吧?啊,不要误会,我并不相信真的有那样万能的许愿机,也因此并不在意是谁能得到它。
只是,如果换成是想要找到它的组织,你们觉得,他们会愿意为了这份‘概率’……付出什么代价呢?’
信到这里就突兀的中止了,一旁的坂口安吾轻咳了一声,适时开口道,“这封信剩下的内容是他想要索取的报酬……但是因为涉及某些机密,我不能将它彻底展示出来,还请谅解。”
太宰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是因为如果失利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有些难以启齿么?”
“这方面我不公开是因为对方的要求的确没有针对你们。”坂口安吾解释道,“但是,如果找不出对方的话,届时所有人都会受到程度不一的影响。”
“政治交换?”
“不要问了——”
“问?”太宰近乎轻蔑地在齿间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我可不是在提问,算了,请随意。”
坂口安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总而言之,【弄清对方异能力的正体,并且找出对方的真身,阻止对方跟其他势力交易】,这就是这次委托的内容。”
他紧接着犹豫了一下,这才接着道,“但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次任务如果失败后会影响到全日本的所有人,所以……”
“异能特务科也委托了港口Mafia是吗?”江户川乱步接上了他的话头,他伸了个懒腰,“总算来了次有意思的案件了。”
“目前来说,我们比较倾向于那个人的异能是能控制事件发生的概率或者是能引导某些事的发生。”坂口安吾又把几份文件递给了江户川乱步,他倒是想把文件递给太宰,只不过太宰只是没什么所谓地瞥了他手上的文件一眼,只伸手抽走了一张打印下来的信函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