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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继续多想下去,我看了眼现在的时间……现在恐怕有点晚了,那就明天吧。
反正我也没有带什么行李,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出发。
至于惋惜什么的……我抬手厮磨了一下指尖被我取了下来的U盘,打开了手机通讯录,找到了太宰治的名字,定定地看了片刻。
像他那样谨慎的人应该经常会更换自己的手机号码吧,这个恐怕早就已经被他废弃了?总之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试着给他打一通电话吧,打不通就换短信,反正都不过是些自我安慰的手段罢了。
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也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我不会为此感到抱歉,只是,我的确会感到些许的伤感……伤感于,我恐怕再没有机会见到命运最初的模样。
那个真正让他下定决心,跨越世界的理由,恐怕会就此被扭曲的时间线所覆盖,再也无法得见原貌了吧。
我很……遗憾。
……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太宰治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不轻不重地用指尖轻按了几下眉心,鸢色的眸微微转动,把目光投向了墙角的挂钟。
结果居然只有这个点吗……接下来的时间,会稍微显得有点难挨啊。
早就已经习惯了彻夜通宵的首领十指交叉,轻轻地搁在桌面上,短暂地靠着自己的手背放空了少许。
一旦从如山的公文中停下笔,那种如同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的苦痛就会再度蔓延而上,自脊椎一路攀爬而上,沉重地近乎喘不过气来。
他原本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
太宰治略显烦躁地放下了手,站起了身。
这种突如其来的古怪期冀偶尔会闪过他的脑海,就好像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梦一般,告诉他‘你不应该是一个人’。
哈,真是可笑。
他近乎是下意识地用指尖厮磨起了大衣内侧的口袋中的宝石——简直是毫无来由的,令他自己都经常倍感不解的行为。
如果说还在他继位之前,偶尔森鸥外会让他出一些要跟其他势力的女性首领会晤的任务,他为了图方便会随身带一些珠宝首饰还算合理的话,成为首领四年后的他根本不可能再出这样的任务,但每当他想要随手把这块宝石锁入抽屉中时,他的心口就会莫名地抽痛起来……就好像是在告诉他,这样只会让他失去最后的、仅有的机会。
与之相对的,还有另一边的口袋中的铂金颈链,虽然看起来只是普通装饰品,但沉浸于黑手党多年的太宰治自然不可能对这种东西全然无知……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带着种东西啊?
“……算了。”
反正都已经带了三年……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日期,这的确是一个多余的举动,毕竟他其实一贯对于日期了然于心,只不过此刻他就好像猛然握住了某条转瞬即逝的灵光一样,在那一刹那意识到了什么。
到今天正好是四年吗?
那又怎么样?
太宰治皱了皱眉,堪称罕见地愈发焦躁起来。
但那股焦虑来的莫名,以他的记忆力根本不可能出现普通人因为害怕遗忘某件重要的事而忧虑的情况,更不用说不安到这种地步,就好像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他就一定会后悔此刻的决定一般。
……真是可笑啊,他的计划都要彻底实现了,居然事到如今告诉他,他还会为什么计划之外的事情而后悔么?
在他已经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这个世界推出原有的坐标,让它脱离了原本作为‘主世界’的备份的命运,向着书之外的某条世界线靠拢之后……等一下?
为什么会是那条世界线?那条世界线有什么特殊么?他又是从哪里推算出这条世界线的?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他不应该只是随便选了一个在他们这个世界群系之外的点推动世界么?
太宰治扶着额,迅速在内心全数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在确定计划的确毫无疏漏,最多只是关于那个世界的认知来的莫名后,他皱了皱眉。
就算那个世界是陷阱……反正他也无意推动世界彻底融合,只是借着对方与主世界的坐标建立了一个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坐标系罢了,那边无论是怎么样的景象都不会影响到这里,哪怕是陷阱也无所谓。
而且那个坐标点的确是他自己计算出来的,就连当初落笔时的记忆都还历历在目。
但哪怕是想通了这一点,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心悸依旧没有要平息下去的意思,甚至反而愈演愈烈了起来。
简直就好像是什么大灾难当前感到本能的畏惧与战栗的小动物一样……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干脆慢条斯理地踱步到了紧闭着的首领办公门口,伸手在部下愕然的神色中推开了厚重的门扉,目光毫无温度地扫过,“不要告诉任何人,有人来了就说我脱不开身。”
“……是!”
所以……是刺杀么?有趣,能让他的第六感波动那么剧烈的敌人,那就让他亲自看看吧?
可不要浪费了他特地为对方留出的机会呀?
第126章
我原本打算喝完一杯就离开,但小腿这会还有些酸痛,我看中的酒店又稍微有一点距离,倒不是没有更近的,但是Bar Lupin离港口Mafia实在有点太近了,就近找地方住下的话我会有心理阴影……不然原著里的太宰治也不至于有事没事就跑来喝酒,他也没有那么闲,所以这个点附近肯定是打不到车的,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会有脑子清醒的出租车司机在晚上来这里,白天都不大可能有好吗。
考虑到接下来我估计还得徒步走上半个多小时,我还是默默地坐回了位子上,捧着鸡尾酒乖巧地再度啄饮上几口。
给我调酒的老板看了我一眼,“你是学生吗?”
“哎?这么明显?”我下意识地回道。
“会来这里的一般只有两种人。”老板告诉我,“其中一种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还有一种就是你这样来寻找刺激体验生活的学生……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我还是分的清的,早点回去吧,这里的夜晚并不属于普通人。”
我简直有苦难言,但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出于好意在给我提供建议,我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一口气喝光了玻璃杯里的鸡尾酒,站起身,抖了抖还是有些不适的腿,推开了大门,向着巷子外走去。
就在我即将走出小巷的那一刻,我低头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导航,与一道身影擦肩而过。
又在下一刻被人捉住了手臂,捂住了嘴,拖回了巷内。
我几乎是立刻联想到了不妙的事情,瞬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还戴着手表,在这么近的距离麻醉针是不可能脱靶的,这里位置又比较偏僻,哪怕是黑手党,在对方倒头大睡的几个小时里也够我连夜逃出横滨了——我特么真的再也不想来这破地方了。
但是当我迅速想好了对策,露出了无意反抗的柔弱表情打算麻痹一下对方时,我赫然对上了一只我再熟悉不过的鸢眸。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只不过在注意到那只略微眯起的眼眸之中的陌生之情时,我还是略微松了口气。
他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那的确再好不过。
但是那点陌生之意在与我对视到一处时就像是春雪消融般飞速融化了,只余下就好像是被晨曦的微光所点亮的无边黑夜,倒映着此刻天穹之上的满天星辰。
太宰治好像同样有些无措似的沉默了片刻,轻轻地松开了捂住了我的嘴的那只手,像是如梦初醒般轻声道,“抱歉,小姐……我想,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很肯定我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在强行忍住了给他一脚的冲动后,我没有故意压下自己的愤怒之情,而是晃了晃那只仍旧被他攥着的手臂,直接怼他道,“怎么,这就是登徒子的最新借口吗?”
他仿佛是这才恍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松开了手,堪称风度翩翩地后退了半步,“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在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余怒之意后,太宰治飞快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可以送你去那家酒店。”
他直接念出了我打算导航去的那家酒店的名字,虽然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趁机窥到了我的手机屏幕,但我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
眼前这位小姐的演技……稍微有点差了,不,跟普通人比的确好上不少,但如果是跟其他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比起来,的确太明显了。
只是她的愤怒不似作伪,从指腹毫无长期持枪造成的薄茧和单薄的身形来看,也完全不像是受过训练的样子……可如果说她是其它组织的高层的话,她也不可能会靠近港口Mafia。
太宰治有点犹豫地想着。
他的目光隐晦地扫过了他刚刚攥住的那只手腕上的手表,注意到了那个非常不起眼的发射孔。
所以,是情报人员吗?在因为这样意外的相遇而愤怒?但是她又好像并不惧怕他……是因为对自己伪造的身份相当有自信么?
虽然他一开始的确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近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绝对算得上是出格的举动,但是在下一秒,他就从对方的表情中意识到了被他拦下的女性肯定是认识他的……绝不仅是认出了他身为黑手党的身份,而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在港口Mafia的地位。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这种像是拖着长长焰尾彗星骤然划破了长夜无光的天空一般,突然而至的、堪称失控的感情……
不可能是异能,异能无法对他生效。
也同样不可能是特异点,特异点才不是什么无声无息的东西。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一见钟情么?
这种事……居然有一天会发生在他身上?就在他已经下定决心,打算独自一人去拥抱永恒的安宁之时?
无论理智怎样告诉他这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但潜意识却在此刻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本来就应该爱她,爱眼前这位他甚至还不曾知晓姓名的女性……这才是最理所当然的、最毋庸置疑的结论。
所以,这就是他所预感到的危机么?是因为怕他稍微来迟一点,对方就会因为没有新的线索而放弃任务吗?
毕竟对方也太不负责了一点。
太宰治有史以来第一次想要责怪敌对势力的情报人员对待任务的态度不够认真,如果不是他下意识地拉住了对方,她甚至没有打算抬头看他一眼吧?
这么好的获取情报的机会,万一就此错过了,她难道就不会感到可惜吗?
如果换成是一天前,甚至是半个小时前告诉他‘你会对某个人一见钟情’,太宰治都绝对会觉得那个人是疯了,并且诚恳地建议对方去看看脑子。
但是在这一刻,真正疯了的人好像反而是他。
要慢慢来……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时间才对。
他的理智就像是在清醒地看着自己发疯,太宰治几乎是刻意忘记了时间的限制,刻意忘记了自己真正想要达成的目标……唔,这个不能算?毕竟他的目标其实早就已经达成了呀。
友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生活,在脱离了原本的世界线后,这个世界也已经不会再成为主世界的备份存在了,他似乎没有必须去死的理由……可是,他也并没有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啊。
这份悸动若是能来的早一些的话……太宰治近乎自嘲地抛下了这样近乎软弱的念头,只是试着努力说服自己,至少要先把她背后的敌对组织连根拔起才行。
能够直接窥探到他的情报,这样的组织绝对不能留下,除了她以外,其他人一定要全部斩草除根。
只不过,与其说这一刻的太宰治在为她有可能是敌人的这种认知感到不悦,不如说他更像是发自内心地为此而感到欢欣,毕竟这就意味着对方接下来肯定会主动想办法接近他,只要他稍微递出一束橄榄枝……
……
“虽然并非我的本意,但我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手机屏幕……抱歉。”太宰治再度歉意道,“所以,请让我送你过去吧?”
“???”我几乎立刻想问他你有什么毛病啊,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自信那么笃定在对女孩子做出那么失礼的举动后还能提出这种‘道歉’方式的??
但是本着忍一时海阔天空,反正我明天就跑路的想法,我还是强忍着客气道,“不用,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告辞了。”
结果太宰治反而露出了略显讶异的神色,“真的不用吗?”
“不用!”我没怎么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就见到随着我拔高的音调,眼前的青年无辜地颤了颤肩膀,小声道,“可是,我也和小姐一样打算去那里住上一晚?只是正好同路……”
md,我深呼吸了一下,微笑道,“我男朋友不喜欢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一起走,所以请恕我拒绝。”
太宰治唇角的弧度微僵,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那只鸢眸中几乎立刻划过了一抹骇人的杀意。
在沉默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声,“如果我是小姐的男朋友的话,我一定不会舍得让你一个人在夜里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的……那么,至少请让我为我的失礼请你喝一杯?”
这个男人或许是久居高位惯了,哪怕是请求的语气都被他说的像不容置疑的命令,但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特地放柔了语气,补充道,“拜托了,小姐,至少这个要求,请不要拒绝我,不然要是被首领知道我在外这么失态,肯定会惩罚我的。”
我略微斟酌了一下这种情况下该继续拒绝还是姑且先退一步,主要是我有些吃不太准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要保守一点吗?
但是他那个洞察力……跟他待一起越久越危险啊。
但太宰治好像误解了我犹豫的理由,身周的气势在悄无声息之间沉了许多,但他面上却仍旧带着能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甚至如果不是我实在太熟悉这家伙了,我可能都感觉不到他心情的变化,“我让你感到为难了么?是有人在等你?”
这种感觉……不太对劲,太宰治绝对不是什么不知进退的类型,不如说他此刻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异常了。
为什么他好像笃定我应该会接受他的提议?这特么是正常人类能有的思路吗?钩直饵咸?
还是说是我刚刚的表情露出端倪了吗?他在怀疑我?啊,这样就说的通了……
再一次成为被钓的鱼后,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太宰先生,就让我们开门见山一点如何?我四年前与当时的森首领有过一笔关于收购的商谈,承蒙您的照顾,现在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先行告辞了。”
太宰治愣了一下,“……当时来的人是你么?”
我看着他的反应顿时稍微放下了一点心,看来太宰告诉我的‘信息无效化’的规则并没有出问题,至少不是最坏的状况,“是的,四年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对方单手按着眉心露出了略微痛苦的神色,就好像是在进行着某种挣扎……那不是在回忆的神色,因为他理论上来说甚至不会想到要去回忆这件事,书的力量会阻止他产生这样的念头,所以,他现在恐怕是在跟这样的力量做着抗争吧?
也幸好是这样的形式,不然按他那个智商光抹除记忆有个毛用,他回去随便问问别人递推一下就出来了,跟闹着玩似的。
“请等一下。”
还没等我转身走出几步,太宰治就再度在身后叫住了我。
他仍旧皱着眉,就好像还是没有从那种诡异的状态中脱出一样,“抱歉,你们家族的姓氏是……?”
我随口念了出来。
对方的表情昭示着他这下终于有了印象,他甚至对着我略微弯了弯眸,“那恐怕的确是误会……但是,我刚刚并非戏言。”
“什么?”
“这位小姐。”太宰治一字一顿地咬着字,声线缱绻缠绵到了极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第127章
我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冷静了片刻后,我原本恨的牙痒痒的愤怒之情赫然消散了不少,只余下了深深的无奈。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毕竟太宰治明明都已经没有了过往与我相处的记忆,却仍旧在与我相遇时再度对我一见钟情……这也太,令人难以想象了一点。
可是这家伙实在是太偏执了,在某些地方又实在是太过敏感而多疑,自卑而又自傲,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
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绝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请不要急着拒绝我。”在我下定决心开口之前,太宰治率先道,他的语气中甚至染着一点轻微的委屈之意,“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也绝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不跟你有任何肢体接触——我只是希望你能陪我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不会很长,作为回报,你可以向我提出任意一个要求。”
没有必要,我根本不需要冒这样的风险,按照计划,我甚至只要安静地等待就可以了……等到我收到那则消息的一天。
也因此,我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小姐……好狠心。”眼前的青年偏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在昏黄的路灯下,摇曳出了近乎垂泪般的神态。
我这会终于能定下心来打量一下此刻的太宰治,他虽然比之前看上去骨架更加挺拔,但神态之间的精神却明显差上了很多,原本还能隐约窥见的生气在此刻荡然无存,只余下了满心的死志,就像是一朵快要被自己的藤蔓勒死的花,分明是如此的怪异,但在这个人身上却又显得无比和谐。
“那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了。”他这样说道,“在不久之后,若是我有幸得以如愿以偿地离世,希望你能为我献上一束花——什么花都好,哪怕是路边折的也无所谓。”
“倘若你能答应我这件事,我的承诺还是照旧。”
“……为什么?”我在某一刻近乎忘记了要怎么样去呼吸,好半晌后才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
“唔,人都是要死的,这是很正常的事?”太宰治笑了起来,“只是理由不同罢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区别。”
“不是这个。”我再次问道,“为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他垂了垂眸,声音轻到近乎喃喃自语的地步,“或许,我只是不太好意思直接对你说,‘希望你能一直记得我’罢了……毕竟哪怕是我都明白,这实在是个奇怪且过分的要求?”
“但是我想,这笔交易本身就已足够怪诞了吧。”
眼前的青年谈起自己的后事时并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就好像全然不在意一般,只是在提及最后那句话时,他的眼眸中才稍微折射出了少许烁光。
我的呼吸近乎停滞了片刻,一股难言的悲伤在此刻缓缓地流淌过了我的心尖,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一般,润湿了我的眼帘。
靠,这个家伙,真的是……
“你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再问一遍。”
“在不久之后,若是我——”
“再上一个。”
那只原本还带着点憔悴之意的鸢色眼眸一瞬间亮了起来,就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一般,璀璨夺目,“我希望小姐你能陪在我身边一段时间?”
“别高兴的太早,我的要求你可能无法接受。”我神色平静地盯着他打量了片刻,竖起了三根手指,“首先,把你办公室内的所有东西都展示给我,包括暗格内的,然后,如果有我想要的,我要随时保有随意选三类东西带走的权力。”
其实我提这个要求的时候压根没想着太宰治会接受,毕竟就连我自己都觉得离谱……虽然我并不在意,但其实最贵重的东西应该是各种机密文件才对,而且我用的还是‘三类’而非是‘三件’。
与其说我是真打算冒这个险,不如说我只是想把太宰治给我的压力丢回给他——你看,不是我不想答应你,是你无法实现我的要求呀,我也不用太过于心不忍。
那当然特么的是压力,哪怕他说的的确是他内心所思所想,但是这个以退为进的语序他要不是故意的我能直接跑港口Mafia大楼底下跟他表白,反正他说的是任意一个要求,那我既然提出了我的条件,他不能接受是他的事,至少我心里这关就能过的去了。
至于那家伙自己的念头通不通达?
在他说会限制我的自由的那一刻,这种问题就属于关我屁事的范畴了。
毕竟真正陪了我十数年的是太宰,而非眼前此刻的‘太宰治’呀。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太宰治几乎没怎么思考,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就稍微有些尴尬,他不会是打定主意要食言了吧?
“那么,小姐要现在去看吗?”他这么问道,又略显为难地抿了抿唇,“但是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姐的名字……”
“夏绮。”
他轻声咀嚼了一下我的名字,“绮丽盛夏么,的确很适合你。”
我这下反倒有些惊讶,“你知道中文怎么写?”
“之前有学过。”太宰治解释道,“虽然不太记得原因了,但……好像觉得必须要去学,所以就去学了。”
md,这种没人性的话都说的出来,脑子好使就是了不起啊!!你都忙成什么样了居然还有空去学中文??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包括你身上带的。”
“这是当然。”他毫无异议地垂下了眼帘,“请不用担心我会食言,其实就算夏小姐你要全部拿走也没关系,这种身外之物对我而言本就没有什么用途……我只是怕你会失望。”
“那也没办法。”我耸了耸肩,反过来问他,“现在去看没关系么?你不是打算来喝一杯的?”
太宰治回答我,“不,我只是出来走走。”
他露出了些微低落的神情,“我平时不能喝酒,喝酒会影响到工作。”
我严重怀疑这是因为他发现了装可怜这一招对我有用,因此才故意那么隐晦地强调自己到底有多可怜的。
但是我已经知道了野猫摸不得,这样皮毛柔顺又乖巧可爱的猫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一旦靠太近就会直接从小猫咪变成噬人的猛兽,都重开一把了怎么着我也得学聪明了!
所以我刻意冷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
那只鸢色的眸略显期待地注视了我片刻,又很快转而变成了星点的失落,“那,请跟我来吧?”
像是怕我多想似的,太宰治飞快地补充道,“我的办公室后面有配套的卧室和休息室,请不用担心,我基本上……没有睡眠需求,哪怕小寐一下沙发也就足够了,卧室你可以随意使用,未经允许我不会进去的。”
当他带着我从密道直接通到首领办公室时,我颇感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注意到太宰治单手摸着衣兜,倏地晦暗了少许的眸色,但就在我转头去看他的那一瞬,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原本的清雅。
……
其实首领办公室里的文件虽然机密,但大都具有很强的时效性,尤其是对方进来后一眼都没有投给就散落在桌面上的文件,而是在四处张望,就说明她对这些文件的确有些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