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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不过转念一想,发生了这种事,庄园的主人也挺无辜的……”
“因为我想多和你待一会?”他微微侧过头,秋叶色的眸中就像是被雨水浸润过一般,清浅地倒映着我的身影,“之后可能就……”
他顿了顿,又像是有些自嘲般地勾起了唇角,“现在和过去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哪怕是如今,我也只能垂首等待着终局的审判……这样一想,现在拥有的一切到时或许反而只会令我更加痛苦也说不定啊。”
“但是即便这样想着……即便这样想着……我也还是想要多靠近你一些。”他淡雅的嗓音几乎要融入这阵雨中,如果我不仔细侧耳倾听,或许我连只言片语都听不到分毫,但即便如此,我也是看着他的唇形连蒙带猜地才猜出了大半。
“怎么又突然……你到底在担心——”
“有人希望能借我的手去铲除掉某位正在进行着某项……对他们来说不太有利的计划的议员。”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被他呛死!
“咳咳咳你说什么?!”我顾不上太宰伸过来试图替我顺顺背脊的手,拽着他马甲的一摆,震惊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这家伙定定地看了我片刻,倏地微笑了起来,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微微向前,扶着我的腰侧啄了啄我的脸颊,就像是一朵花瓣轻拂过了我的颊侧一般,昳丽霏靡的惊人,“骗你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太宰就松开了手,径直向着江户川柯南那边走去了。
……
“差不多够了吧。”太宰缓缓地在正望着车辙苦思冥想的江户川柯南身后停下了脚步。
原本在他身后撑着伞的人被他赶去跟着夏绮,淅淅沥沥的雨点缓缓地打湿了他毫无遮挡的发丝。
“不,还有最关键的——唉?太宰大哥哥在说什么呢?”原本正带着深思神情的男孩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脑袋,讪笑着打算蒙混过关,“我只是想要体验一下和叔叔一样当大侦探的感觉啦!”
太宰并没有揭穿他拙劣演技的打算,或许换成平时他的确不介意借此机会恶意逗弄对方一番……就像是猫咪见到了家养的仓鼠一样,哪怕不会上牙,也会有用爪子扒拉几下的冲动。
但是此刻,就连呼吸也稍微显得……有那么一些困难啊。
他当然知道这种对于结果的悲观是非正常的,也发自内心地愿意豁出一切去相信对方,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话……那此刻的他也就不复存在了。
憎恨、厌恶、悲伤、不安、痛苦与近乎傲慢的自我,太宰不会否认自己真实的那一面,但也绝对做不到与那样的自己和解。
他勉强打起了点精神,抬了抬眼帘,“是钓鱼线,他中途出去就是为了把早先系在卫生间窗框上的钓鱼线割断。”
“但是按这个坡度和车型来看,普通的钓鱼线是不可能挡住车辆下滑的趋势的,会被崩断。”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地接道,只是还没等他懊恼于自己的心直口快,太宰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应该是用石头一类的东西挡住了车轮吧,这样的话只要加上一定的计算,就能用普通的钓鱼线拴住车辆了,更何况车辙正对着的树身上也有着勒痕,位置又与卫生间的窗框正好呈直角,这就足够了……既然是东大出身,这种程度的算数显然不算什么,处理也很好处理。”他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对着草坪的一处偏僻角落颔了颔首,“我之前看到他往那边踢了什么东西,或许就是那个。”
“那前一起案件,果然是另一个人干的吗。”江户川柯南也不再徒劳挣扎,“我之前询问过一早就到了这里的客人,他们都说靶场一开始是锁着的,加上早先我无意中听到的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对话……恐怕是死者中的一个人打算问另一个人借一笔资金却遭到拒绝,恼羞成怒地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威胁一下对方吧。”
太宰不置可否地望着远处沉闷的林荫,不再多说。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已经洞悉了他的计划的凶手,也就是被他当作了可以依靠的帮手的那个人替换了其中一颗子弹,让原本只是想威胁一下对方的举动瞬间夺走了对方的性命……凶手接着趁着对方六神无主的机会,提出自己借着雨幕去把车开到隐蔽的草坪上,让他清理干净现场,之后自己会去制造一下不在场证明,让他等在车上,最后和自己一起去把尸体处理掉。”
江户川柯南异常笃定地一口气说下来,“只不过,其实在他把尸体搬上车,关上门的那一刻,凶手想必就把车门锁起来,让车辆只能从外边打开了吧……我说的对吗,市川先生?”
他话语中的凶手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他和太宰身后的一两米处,天际恰到好处地闪过了一道惊雷,照亮了对方阴沉苍白的面孔。
早已身经百战的江户川柯南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蹲下身按住了强力球鞋的开启键,神色警惕地注意着对方的动向。
“没想到啊……”市川叹了口气,有些出乎江户川柯南意料的,他并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只是平静地承认道,“的确是我做的,我原本是打算在警方驱走所有人之后再——”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自首,就不要再犹豫了。”太宰转过头,眉宇之间不带半分情绪道,“不想带坏自己的后辈这样的理由就不必了,身堕黑暗之人并非是一息一念之功,你早该知道的。”
“是。”他苦笑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在漫天的雨幕之下,温热的雨水自他的眼角缓缓滑落,“你说得对……我早该知道的。”
……
怎么说呢,事情就,结束的挺突然的,我就只看到那三个人在旁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市川学长就突然走向了目暮警官,说自己要自首,然后交代了全部的犯罪经过和前因后果……
直到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戴好保险带时还没有缓过劲来,只不过我看太宰此刻一副焉了吧唧的模样,也没打算现在就开口问他,反正这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问啦。
这会毕竟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司机叫过来,太宰就自己坐上了驾驶位……等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恶寒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室友不一起来吗?”他偏过头,替我调整了一下安全带的位置。
“啊,我已经跟其他朋友说好,让别人帮忙送她回去了。”眼看着太宰脸上不似作伪地露出了点困惑的神色,我无语道,“不太顺路啊,你之前不是希望我搬去你那里吗——等等。”
眼看着这家伙的表情瞬间奇怪了起来,我果断掐住了他的脸颊,在他异常无辜的眼神中恼羞成怒了起来,“把你脑子里奇怪的画面给我格式化一下!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搬过去!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他微微弱弱地抗议了一会,一脸委屈地缩了回去……但这只是看起来,嗯。
毕竟此刻他身上那种近乎寂寥的气息在顷刻之间散去了大半,就好像是从天上宫阙重新回到了人间一般。
……真是不管多少次都不太能理解这家伙的脑回路啊!
第72章
可能是有了点心理阴影,自打庄园那边回来后,往后的一个月里我老老实实地按时打卡上下学。
宫崎结奈也多少受了点影响,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因此每次我和她都有晚课时,我都会先把她送回宿舍再去太宰那里。
……不过其实我感觉我现在反而变成独居了,除了回来的那天晚上那家伙异常幼稚地抢走了我的抱枕,并且自称是新式抱枕地凑了上来跟我贴贴,还特别遗憾地问我为什么睡衣穿那么齐,不会难受吗。
我:“……因为我的常识没有任何问题!你给我离远点!”
要不是他的确规规矩矩地哪里都没碰,还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角,我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可除了那一天以外,其他时候我近乎都找不到他人,早出晚归甚至彻夜不归都是常事。
要不是有次我正好在四点钟左右的时候醒了一小下,注意到了他差不多是合衣躺在我身侧的,我恐怕真的以为这家伙是提桶跑路了。
他和平日里一样,身着着深色的马甲,就连领带也只是随手扯开了少许,甚至可能是因为躺下后他就再也没有换过位置,就连西装上最容易呈现出皱褶的肩胛处都看不出有多少痕迹,完全是一副哪怕起身后立刻去办公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的姿态。
我下意识地想唤他一声……大半夜的睡醒突然发现旁边有人很恐怖啊!
但在瞥见太宰眼睑处的倦意时,我转而屏住了呼吸。
那头柔软的黑发蜷曲四散在浅色的床单上,大片的浅色与细碎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并没有枕在枕头上,而是直接躺在了被子的外侧。
虽然说房间里的确没有外面冷……但也没必要穿着全套就差连外套也穿上了地躺在被子外面吧?!
我的视线自他的穿着一路巡梭回了他俊美的面容之上,虽然他的眼尾之间的确缀着少许的阴影,但这丝毫无损于他的容颜,反而平添了一份昳丽脆弱之意,尤其是在他露出毫无防备的睡颜,敛起往常似有似无的侵略性之时,这份罕见的柔美就愈发令人心折起来了。
尤其是在望到他浅色的唇瓣之时,我下意识地回想起了那天的触感……就好像是吻上了绯樱的花瓣一样,柔软的不可思议。
就在我望着他发呆的那会,对方突然轻笑了一声,让我的视线毫无防备地坠入了鸢色的深海之中,“就只是这么看着吗?不想对我做些什么么?”
“你是指把你踢下去是吗?”我条件反射地杠了他一句,又颇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为什么穿这么严实……你睡得着吗?是我把你吵醒了?”
“因为时间很紧……”他的嗓音中染着点初醒的困倦,让原本清澈的声线显得低沉了许多,“没有哦,我只是稍微躺一下而已。”
我更加有些良心不安了起来,干脆抬手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示意他凑过来。
……可恶,我为数不多的良心真的大半都给了这家伙啊。
结果这家伙噗嗤笑出了声,懒洋洋地跟我撒着娇,“哎?真的吗,小绮?我可是不会在意理由是什么的哦?”
屁啦,没有人比你更在意这种东西了!
“现在还能跟我开玩笑想必你是精神不错咯?”我额角青筋直跳地想要起身用被子把他卷成猫猫虫,但太宰抢在我前面,起身按住了我的被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的双眸。
鉴于我是传统的留灯派,除非是在入睡前房间里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才能接受完全熄灯,因此在房间的角落里我是留了盏小夜灯的。
此刻因为他背对着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我一时间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到他缓缓地俯下身,靠在我的肩膀处,轻声道,“还有五分钟……让我稍微,靠一会吧,就一会。”
“你是只有半夜才会现形的妖精吗……啊,你要是不想说话就别回答我了,就当是我在自言自语好了。”
“没关系,不如说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听到你的声音,无论你在说什么都会令我感到……原来此刻真的是真实的,而不是我的梦境啊。”
我思考了一两秒,好奇地问他,“那如果我给你读《太宰、中也、十五岁》里太宰治的台词呢?”
“……那还是饶了我吧,小绮。”他抱着我的手臂略微用了点力气,像是不太甘愿似的回答我,“真是的,明明不能算是我说的话嘛。”
“是你说的那还得了!!”
太宰又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直起了腰,重新打好了领带,整理好了西装,在我的唇边落下了一吻,“我先走了,不用着急,如果近期有人来找你……”
他的声音莫名顿了顿,像是在勉强着自己一般接了下去,“愿意或者不愿意,相信或者不相信,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用顾虑其他任何外因。”
“还有……不要太相信我。”
在那么说完以后,这家伙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地推开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等我反应过来走到客厅里时,太宰已经不见了人影。
而且接下来无论我怎么给他发信息他都极少回复我,去他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人,课业全部请假,偶尔回复消息时用的语气也和平时不太一样,甚至隐约之间有些想要套我话的意思。
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些许的焦虑之意,但在想到太宰那天莫名其妙的话时,我又极力按捺下了这种情绪。
直到某一天中午下课后,我倏地在校园里见到了一道还算熟悉的人影。
“你是……安室先生?”在我见到他时,他正倚靠在教学楼外的墙壁上,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正午的校园。
他像是完全没有讶异于我的问询一般,对我招了招手,“现在方便吗,夏小姐?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
“那么,就请直说吧。”
不得不承认,这位安室先生也的确是相当帅气的类型,哪怕他就只是这样单手插着兜,神态写意地靠在墙边,也隐隐吸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他像是有些头疼似的叹了口气,走到我身前,向我递来了一张名片,神态真诚道,“我其实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的弟子,正在跟着他学习怎么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这次来也是因为听闻夏小姐你之前也有经历过许多案件,因此大叔冒昧地前来问询一下。”
只是在我接过名片翻看了一眼后,赫然发现名片背后不动声色地贴着张写有‘Eternal life’字样的贴条。
永生……
说实话,我第一时间还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啥玩意……毕竟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几个和太宰一样能把记忆精确到一个月以前的几时几分几秒别人对他说过的话吧!
但好在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颇具深意道,“这么空口一说好像的确不太可信?让我想想……有了,说起来,上次柯南还跟我提起过小姐你送给他们的一样伴手礼?你还记得吗?”
“什么伴手礼?”
他抬手不经意般地在领口掠过,对我比划到,“好像是菊花茶?抱歉,我不太喝茶,只是隐约记得是这个。”
相信我,如果人类的疑惑是能拿来发电的燃料,那么我此刻的疑惑量足到至少能顶上整个地球一天的发电量。
……这都什么跟什么?!
安室透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像是有些惋惜般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是我冒昧了。”
“……等下。”可能是出于某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直觉,我皱着眉喊住了他,努力地考虑着他刚才的动作所代表的含义。
领口和菊花……等下,我没记错的话日本内阁议员的标志就是领口的十四瓣菊花徽章?是指这个?还有大概一个多月以前太宰带我去安室透在打工的那家咖啡馆时所提起的那个组织……
再加上上次在庄园里太宰那句差点没把我吓死的话……这些线索在此刻瞬间串联了起来,让我忍不住脊背一冷,感到了某种莫大的阴影存在。
等下,这么一来,他特么的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在半个月,唔,准确的说是十六天前给他带过一份吧。”
十四瓣菊花象征着议员,而十六瓣则象征着天皇,我故意说错是打算看看他的反应……说真的现在这个画面也太像谍中谍了吧!
“不,你说早了两天。”他笑了笑,转过身,示意我跟上他,“没有别的问题了的话,就请跟我来,我们去找个能坐下谈谈的地方吧。”
第73章
“波本,这么温和的手段……可不太像你。”贝尔摩德缓缓地自阴影中走出,略显兴味地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半点都不为她的话语所动的安室透。
“当然,我又不是琴酒那样满脑子只有杀杀杀的家伙。”他的眸光一暗,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嫌恶之意,“如果那份投名状成功的话……我可不太想得罪既得到了BOSS的赏识,又得到了组织信任的人。”
“像那样的家伙才不会有什么在意的人。”贝尔摩德不以为意地将额角的碎发拨到一边,“你怎么知道那会不会只是一个靶子?无用功罢了,我都替你费力。”
安室透耸了耸肩,“谁让我不像你一样是BOSS面前的红人呢,只能靠着这种小手段多在他面前露露脸了。”
对方笑了一声,恰到好处地转移了话题。
只不过安室透虽然表面上与她一唱一和,显得无比和谐,心神则是早已飘到了远处。
这样就算还了那家伙一次吧……只不过虽然他对他提出的要求也只是“如果她能理解你的暗示,并且在知道可能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愿意过来的话……那就把这张船票给她。”
“如果她没有理解呢?”
来自异国的青年沉默了片刻,倏地微笑起来,“就当是个私人的问题好了……如果给你一次机会,放弃现在的生活,去回归平静,你愿意么?”
“……你是指什么样的平静?”
“啊,很简单,就是组织覆灭,世界和平,你回去当你的警官,偶尔可以和曾经的朋友一起聚餐,抱怨昨晚的加班……这样的生活。”
安室透愣住了片刻。
这样的想象实在太过美好,也太过虚幻,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这只是幻想罢了,比起空想,这样的现实我会自己去争取。”
“即便是幻想,你也在抗拒这样的可能,不是吗。”尽管安室透说的掷地有声,但太宰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轻飘飘地望着远方,“我的双眼早已经习惯了黑暗,再也无法直视纯粹的光明了……不必急着否认,即便是你这样抱有着信念的人,难道就能彻底割舍掉自己的过去,忘掉自己手上为了自己的信念所沾染的鲜血么?”
被询问的人沉默了少许。
像安室透这样卧底黑暗组织,身居高位的间谍怎么可能一点遗憾都未曾留下?
哪怕他提供的情报拯救了无数人,但总有些无辜者……甚至是战友的生命,为了所谓的大局,也为了更多的战友考虑,哪怕再痛苦,再不情愿,他也……
“但我或许是愿意做出这样的尝试的。”太宰突兀地转变了口风。
那只裸露在绷带之外的鸢眸中缓缓地漾起了少许柔软的波纹,就像是一片雪花坠在了澄澈见底的山涧溪流之中,“你有你的信念,我也有我的坚持。”
“只是……你不用向你所想要保护的大多数人坦露你的过去——但我必须这么做。”
“是吗。”安室透说不上是感叹还是揶揄地接了一句,“我以为你会更赞同贝尔摩德的说法?”
“你是指?”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嘛,词义你懂就行了。”
太宰沉默了片刻,考虑到他还需要安室透去帮他一个小忙,只能暂时搁置下了给对方接下来的任务使点‘小绊子’的念头,皮笑肉不笑道,“我说不上是什么秘密主义者,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蠢得令我忍不住想要落泪而已……是你应该庆幸能被选中做卧底工作的部下至少都是有一定基础素质的才对。”
“如果你也有和我一样,哪怕只是稍微省略了一些解说过程就会被下属曲解到完全相反方向的经历的话,我想你也会这么做的。”
在这方面,身为前港口Mafia首领的太宰真是有苦难言,虽然森鸥外的确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首领,但毕竟在位时间太短,光是镇压前任的旧部就花费了绝大多数的力气……至于前任?不提也罢。
这就直接导致了在他加入港口Mafia时,组织内部的成员能力良萎不全,遍地都是惊喜,大学学历的少之又少,驾校毕业的才是常态,胎教肄业的仔细找找也不是一定没有。
至于以上那句话把他自己也Diss进去了什么的是肯定不存在的,他只是在无差别地Diss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太宰治’罢了。
——如果有其他太宰治敢于反驳,那他们大可以比比SCI上各自发表的论文数量: )。
总而言之,他之所以会养成这么独断专行的性子和那时的经历绝对脱不了关系,尤其是在他接触到‘书’前,还在心无旁骛地给森鸥外打工的那段时间,在发现无论怎么跟部下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也只是阿巴阿巴阿巴地盯着他脚下的地面猛瞧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放弃了‘通过解释教育让对方独立成长最终达到摸鱼目的’这种对宰科生物而言吃力不讨好的活,转而改成了直接下命令,办事效率瞬间飙升。
当然,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他的部下……毕竟对太宰而言已经非常详细的解释在别人听来可能就和在高数课上听老师跳着步骤地讲题一样……老师根本就不懂这么简单的步骤你为啥不会!在他看来就是部下不理解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双方都觉得很离谱!
不过,森鸥外也不是那种会悉心教导他要尊重个人能力差别的好老师就是了……
因为回忆起了太多不堪回首的经历,太宰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郁郁了很多,“算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回答。”
“如果没有理解,那就说明还不是时候……她也不必强行跨到这里来。”他说,“那样的话,不要跟她接触,让你的同事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保护好她,我同样也有其他安排。”
“所以,你不觉得第一种方案其实更危险吗?”安室透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不想更多地把普通人牵扯进来,尤其是对方对他的朋友还有救命之恩……因此在对比了两种方案之后,出于负责的态度,他还是跟太宰确认了一遍,“你确定吗?就连我也未必——”
“这个世界上,只有未知本身才最危险。”太宰平静地打断了安室透的话语,他的眉宇间看不出半分傲慢的情绪,反而像是在不带一丝个人观念地陈述事实,“而可惜的是,我的面前,没有这两个字存在的余地。”
也因此……未知的【死亡】本身才对他有着如此的吸引力啊。
过去偶尔还会有些有意思的异能出现,但在这样没有异能的世界里……有时候还真的会有些遗憾呢。
“……跟你这样的家伙成为敌人的话,一定会是很恐怖的事情。”
太宰略微回忆了一下在那段过去的记忆里,在港口Mafia全盛时期安分配合的不可思议的日本警方,相当诚恳地回答对方,“不必担心,我也的确有些无法想象与你们为敌的景象。”
总之,既然已经把船票交出去了,那剩下的也只有继续严密监督那艘船上的游客名单了。
此刻安室透又恰好听到贝尔摩德问了他一句游客名单的话题,这倒没事什么好隐瞒的,这种登记信息组织随便一查就能查到,直接按着那上面的信息来念也不必担心暴露些什么,“请BOSS放心好了,每一个已经购买了船票的人都在我们严密的监视之中,绝不会出半点纰漏。”
“为了不露端倪,这次组织没有限制乘船的人员名单……虽然那个人自称是经过了周密的安排,能保证只精准地杀死目标,但是这种豪华邮轮上的人非富即贵,波及到的人越少越好,BOSS希望你能好好监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