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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等下,我有点不太明白太宰原本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说他已经知道了犯人的身份,也知道了放炸弹的位置,那又有什么用呢?说想要给犯人一点教训什么的,根本无从谈起吧?
难不成太宰其实是打算用位置这一点来做做文章……不对,这样就太明显了。
而且在最后一分半才给我发地址,这个时间点就卡的很微妙,如果那会我尚且还在手足无措,然后立刻如获至宝般地将这个消息发给我的朋友……
不对,她是不久前偶然被从学校抽调过来参与日常巡视的,到现场的时间甚至比我都早不了多少,暂且应当把她的存在视作是一个全然的变数,也就是说,按照可能性最高的情况,我这下应该会顾不上管什么妥当与否,而是直接把消息传给松田阵平。
那么接下来,如果松田阵平收到了我的消息,并且认为这条信息有一定的可信度,那么他就来得及在炸弹显示出最后几个字符之前,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并且成功拆除炸弹。
反之,如果在这样紧急的关头,他关掉了不重要的信息提示或者是没有选择相信消息的真实性,那后果……
如果是前者就罢了,如果是后一种情况,我想,我的负罪感或许意料之外的不会很深,毕竟我给出的消息的确是真实的,与此同时,最后直接导致了那样的结果的选择也并不是我所做出的……是对方选择了不相信。
虽然我并不精通心理学,但我知道人在悲伤的情绪之中会下意识地给自己寻找借口,而这显然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借口,巧合到有些让我不寒而栗。
问题的关键点在于,以普遍理性而论,又有谁会在这样紧急的时候,选择相信一个普通人的判断呢?这无疑就像是在手术台上让资深主刀医生去相信一个尚且从未主刀过的实习医生的判断一样,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我不知道太宰是怎么想的,但如果真如我所想的一样……
我心情复杂地盯着未知的聊天窗口看了一会,伸手揉了揉眉心。
应该不至于吧?这么短的时间内考虑到这种程度也太夸张了!虽然说我复盘好像没用多久,但我是从结果递推啊!
归根结底还是我被害妄想症犯了的可能性更大……说实话按我最近遇到事件的频率来看,这根本不能称之为神经过敏,而是机警敏锐了属于是。
尽管我刚刚真的很生气,可这样怀疑他是不是也有点太过火了?
我当然不想犯疑邻偷斧这样的错误,更不想随便怀疑自己的发小心机深沉——等下,这个好像不用怀疑……算了,我放弃了,回头等我气消了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
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别说他给我任劳任怨地当了十几年的工具人了,哪怕他就是给我当打工仔,这么久的时间也能养出点感情来了吧!
不是,这么一说……打工仔至少还有工资……靠,黑心资本家竟是我自己。
帝丹高中离这里并不算特别远,只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只是爬上了学校附近的一座天台,扶着铁制的栏杆,向着那边张望了一下。
学校里应该早已完成了疏散,围在校外的学生也被安抚住情绪,三三两两地劝离了现场。
我想了想,感觉现在的情况应该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便干脆给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分别发了条短讯,问问他们现况如何。
只不过还没等她俩回复我,我的手机先一步响了。
眼看着来电记录上面赫然显示着松田阵平的名字,我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啊,松田学长,我以为你短时间内应该没空来着?”
对方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再怎么没空我来道声谢的功夫还是有的,所有的过程我都听那位见习警官说了,其他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多谢,下次请你去喝酒——”
就在这时,我听到电话那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你就是这么道谢的?!太敷衍了一点吧!而且哪有直接约女生出去喝酒的,太失礼了你这家伙!”一类的吐槽声。
松田阵平倒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随口跟我解释了一句说那些都是他的同事。
我舒了口气,在真正确认了自己的努力不是无用功后,原本有些复杂的心情也在顷刻之间变得轻快了许多,甚至有点想跟他开个玩笑说他要是真想感谢我可以请我去吃火锅,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就是人上人。
结果话刚到嘴边,我猛地想起我还有两份手续要补,这特么不是现成的工具人吗?!
“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我要补的手续?”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松田阵平像在那里感叹了一会,“啊,真是到哪都逃不过这个东西……明明我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填过很多次这玩意了,没想到毕业后还能重温一把。”
“总之等我这里先处理好,我就来联系你,但有个问题是,如果那个天眼系统级别很高的话,你那边的手续必须由你亲自填写,啧,虽然很迂腐,不过为了安全性考虑还算可以理解……至于这边的手续……我想想,可以算作是应急处理预案的一部分,我相信目暮警官会理解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松田阵平最后熟稔得有些过头了的语气,我莫名地开始为目暮警官的发际线感到担忧了……有这样任性的部下真的不会早秃吗……
当然,作为刚刚参与破解了一起恶性案件的主力,松田阵平显然抽不出太多时间来跟我闲聊,在简单地交流了一阵后,我就识趣地挂了电话。
发给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短讯还没有收到回复,在趴在栏杆上发了会呆后,我下意识地打开了和太宰的聊天界面,然后沉默了片刻,退出了窗口,找到了木梨真弓。
【我:晚上陪我出去喝几杯?】
第30章
作为24K纯打工人,木梨真弓的作息属实是阳间人的典范,只要是正常时间点,一般都能找到她人,反观我的室友……别提了,因为这货找的是线上的实习,作息时间反正就很随机,随机到早起的概率就大概和抽卡游戏抽到ssr一样……
就连身为室友的我除了她的上课时间以外也压根不知道她啥时候醒着啥时候没醒,要是把这俩人放一起,我觉得她俩说不定会因为属性完全相反然后对冲掉……
也和我所料的差不多,没过多久,她的回复就过来了。
【木梨真弓:奇迹啊,你终于想开了?行,我再过一个小时下班,你过来不?】
【我:那我现在过来,我要喝真弓律师泡的正正好好45.5℃的手磨咖啡。】
【木梨真弓:你在想桃子,只有100℃的速溶或者干嚼冰块。】
【我:?后面那个也太过分了吧??】
在闲扯了一会之后,她说自己要收尾一下今天的工作就没了人影。
我叹了口气,虽然说明知自己此刻强烈的聊天欲望恐怕是源于某种‘空缺’,可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尽管人类的确是群居动物,但往往这种空缺才是生活真正的主基调。
这并不是一种全然社交意义上的空缺,而更类似于一种……需求,没有知音那么高大上,只是说,在跟对方沟通时不用顾虑用语,无需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让对方不喜的那种程度就已足够。
和一般意义上的朋友不同的是,这样的朋友需要的更多的还是时间。
而在这一点上,太宰对我而言无可取代,只要时钟的指针还在流转,只要他不后悔与我相遇,这一点就永远不会改变。
可我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章还是有点太为难我了……虽然说在大人的世界里尊严是可以被明码标价的东西,但女孩子当然永远都是十八岁!
我在天台上胡思乱想了一会,直到眼见着不远处的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回过神来,从楼梯井缓缓地下了楼。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又抬手看了眼和太宰的聊天界面,结果一戳进去就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就在我脸上即将显出点惊讶神色的前一秒,这个状态就消失了。
我:……
在眼看着这个状态来回闪了数趟后,我决定跟自己打个赌。
要是太宰能在我赶到木梨真弓实习的地方之前跟我主动说哪怕一个字,那我这次就高抬轻放,要是他半个字都没对我说,那这事还没完。
结果这货果然从未让我失望过,一直到我走到了目的地的公司大楼,他都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
我撇了撇嘴,关掉了聊天软件,在跟正忙着的木梨真弓打了声招呼后,就跑去他们的休息室,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自己上网检索了一下手续该怎么写。
不过说起来,这个天眼系统我之前也只能算是有泛泛地听说过,不过并没有特地去深入了解。
虽然说人脸识别系统的应用已经相当广泛了,但作为最前沿的实验室产品之一,天眼系统的尖端之处在于它甚至可以通过人的体态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而不像常规人脸识别那样必须要正脸,理论上来说,哪怕只是一个侧面的剪影,这个系统也可以识别出对方的身份。
只不过具体能做到哪一步……我就没有了解过了。
眼看着眼下还有点时间,我就顺手查了一下这个天眼系统的背景,结果不查不要紧,一查我特么差点直接一口咖啡喷到我的手机上。
等下、为什么这个研发人一栏里会有太宰的名字???而且还在最前面??他特么的——我靠,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
还是说别人都分阴阳作息,早八晚八人,他则是跳出阴阳两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终极内卷人作息,不仅白天要上班上课,晚上还在搞科研?卷,就硬卷,这也太夸张了??
可恶,现在我也不方便去问他,总之先给他再记一笔……这种盲盒已经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吓了!
我忙不迭地抽了几张餐巾纸过来,在咳嗽了好一阵后,这才勉强缓过气来。
只不过这个事实着实让我有些不快,本以为光靠我自己也可以做到的事情,结果最后还是有着对方的影子……其实当时用现行的警用人脸识别系统应该也可以达到目的,但我为了以防万一,这才强调必须要用最新的系统。
……不过就算我当时就知道这一点,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还是会选择用它吧。
所以,果然应该再给他记一笔!
就在我闷闷不乐的同时,木梨真弓倒是已经处理好了手上的业务,拎着包过来招呼了我一声,“走吧。”
鉴于我俩都知道我对于学校附近的清吧一问三不知,她也没问我的参考意见,直接带着我去了她最熟悉的一家。
“你酒量咋样?”她拉着我去角落里落了座,顺带着看了眼菜单,点了杯雪国,“要不要浅一点的?”
“啊,莫吉托就行。”我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干什么这副表情?”她挑了挑眉,“今天居然会约我出来喝酒……你失恋了?”
“我都没有男朋友怎么失恋……只是跟太宰吵架……好像也不能说吵架,总之应该算是情况紧张中?”
她用一种堪称惊奇的眼神盼了盼我,“你们能因为什么吵架?孩子要几个?”
我:“……你他妈,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这会已经趴桌子上了,就是很认真的观念上的分歧!”
“真的不是吗?”调酒师将木梨真弓要的酒放到了她面前,只见她拿起酒杯,皱了皱眉,“可是他上次明明——”
“什么上次,别上次啦,快喝你的。”我抬了抬她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看着她给自己灌了一口,“我是很认真的在郁闷好吗!”
她调整了下坐姿,懒洋洋地问,“行吧,那你们是因为什么闹掰的?”
我这下可算是被问到了,在斟酌了片刻后,决定笼统地总结道,“我觉得他……太自负了,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去解决,真的,有点不爽。”
“那你跟他直说不就好了吗?”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以你们的关系,这么做也无伤大雅吧?”
问题在于,我冷静地沉思了一会,按太宰那个别扭到家的性格,除非每次一有事我就按着他让他跟我老实交代,否则让他想什么说什么不如杀了他……而且我也不可能次次这么做啊,我又不是控制狂!
眼看着我的酒也被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举起酒杯,略微抿了一口。
“而且,你要这么说的话,你不觉得大家都这样吗。”木梨真弓撇了撇嘴,“自负什么的,你要告诉我你没有吗?稍微有点自觉可以么,东大才子。”
我被她梗了一下,一时间竟真的有些无言以对。
不得已,我只能掩饰性地再喝了一口冰凉的酒液,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需要补的手续上。
她听完我需要补交手续的前因后果后,沉吟了一会,“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去补交手续……如果你能拉得下脸来的话。”
我愣了愣,“你指什么?”
“如果太宰他真的在研发人员名单前列的话,理论上来说,他只要打个实验报告,说那是他的授意就行了。”她耸了耸肩,“你要知道,对于这种基于尖端技术的研发而进行的社会实验,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放松一点门槛的。”
“而且这样一来性质就完全变得不同了,要知道就算你是出于正确的目的进行的越权,甚至拿到了警方那边的声明,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效仿,手续方面也绝对会很麻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实。”
“……”我扶了下额头,这就是现世报吗??就在我刚刚说服自己尊严比较重要的时候??
“当然你也可以找其他人,不过一般来说同一个项目组基本都认识,你懂的。”木梨真弓晃晃酒杯,向后靠到了椅背上,“总之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再慎重考虑一下,不然万一你们过两天就和好了,你报告又已经交上去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就在我捂着脑袋磕在桌面上开始哀嚎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我没有立刻去看新消息,而是一手捞过酒杯,直接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干掉了一杯鸡尾酒,又扶了会额,“再来一杯B52轰炸机,气死我了!”
说完,我这才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内容。
【太宰:[视频]】
说不上来我那一刻的心情到底是震惊还是茫然,在我下意识地戳开视频后,就见到一只纯黑色的猫咪站在似乎是躺在太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对着镜头露出肚皮,软乎乎地叫了几声。
“啊??啊??卧槽???”
就在这会,太宰又给我发来了个app,等下载完,我一点开就进入了一个相当简单的界面,整个页面上就只有一个[上传音频/视频]的按键。
我意会了一下,直接把他刚刚发来的视频传了上去,就见到页面上冒出来了一个猫猫头像的进度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刚刚太宰给我发过来的那只猫的照片吧……
没过一会,那只猫猫走完了进度条,屏幕上跳出了[翻译完毕]的字样,然后显示出了一段话。
[小绮对不起,不要再生气了,是我错了(><)。]
我:……???
第31章
我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直到调酒师拿着点火器点燃了我点的B52轰炸机,示意我可以饮用了之后,我这才回过神来,跟对方说了声谢谢后,因为实在过于懵逼,干脆插上吸管,一口气干掉了一杯。
木梨真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酒杯,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按你这个喝法,一般来说的确撑不过八点,再来杯长岛冰茶你就可以回去瘫着了,怎么样,帮你叫了?”
“行……不是啊,太宰他居然背着我有猫了!”我还没从震惊的情绪里恢复过来,要不然说人在同一时间的情绪是有限的呢,我这会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几分钟前还在生闷气的事了,“你不知道,太宰他以前可是跟我说过——也不是,总之他很不喜欢、超级不喜欢我养小动物来着!”
太宰那会的原话其实更加微妙一点,我记得……当时好像还是我俩还在读高中的时候。
在一次难得的假期里,我拉着他去逛市中心的商场,在路过一家新开的宠物店时,那会少女心还活蹦乱跳的我趴在透明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小奶猫或坐或跳地挤作一团,看得我心都快化了。
太宰扯了扯我的袖口,眼睫忽扇着,“走吧,小绮。”
“等一下嘛,真的很可爱啊!”我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只正在用肉垫给自己洗脸的小金渐层,“我不行了,太可爱了,好想养!”
“喵~”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被压的极低的声线,受到了近距离暴击的我满是茫然地一转头,就见到太宰正一脸勉强地单手捂着唇,挡住了半张脸,不让我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但就在我下意识地想要重新把头扭回去的时候,他就又娇娇软软地喵了一声。
我甚至可以发誓,一般的猫咪肯定没有他叫的软!!
就在我满脸问号地看着他时,太宰可怜兮兮地问我,“我们走吧?”
“你猫毛过敏?”
他立刻露出了一脸不甘心的表情,“不……”
“你怕猫?”
“也不是……”
“那就再看一会嘛,等我毕业了我就也去养一只!”
结果太宰强烈立刻抗议道,“不要!绝对不要!”
眼看着他像一只真的猫咪似的都快炸毛了,我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在仔细思考了片刻后,我试探性地问,“你在担心我让你去铲屎?”
“才不是呢。”他干脆一转身,挡在了我和玻璃橱窗之间,让我看不到那几只小猫,认认真真地告诉我,“小绮,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所以,需要你的视线才能活下去的生物,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如果有其他的东西分走了你的注意力,我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好夸张!这家伙真的好夸张!
“你是什么妖精吗,还要靠别人的视线才能活下去??”
就在我震惊到变形的当口,太宰倒是相当顺杆爬地就着我的话煞有介事地接了下去,“是哦,我就是为了找到你才会从另一个世界穿越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阻隔,来到你身边的呀,小绮。”
他说这话时,那双始终望着我的鸢色眼眸中就像是被微风拂过的潭水一般,轻轻地漾起了些许的微波。
虽然他说出来的话只让我感觉这货中二病又犯了……算了,我都习惯了,随便吧。
只不过鉴于我很少见他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我眼下顿时有些压不住想要恶作剧的念头了。
“让我不要养猫……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怎么补偿我呀?”
太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少许的无奈,他叹了口气,“可以。”
“等下……我还没说呢?”
“太明显了,小绮。”他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喵~”
总之那次的结果就是,他给我提供了半年的喵喵叫服务,换来了我再也不养猫的承诺——但是、但是眼下他这是想开了?!
因为过于震惊,我一时间都没想好该怎么回复他……按说他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等下,这个就很奇怪,太奇怪了!正常人会这么道歉吗??
我自觉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太宰那个堪称扭曲的性格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身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一种聪明人独有的固执来,想让他改变已经定下的,甚至已经完成了交涉这一步的想法,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哈了一口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是不是真的那么重了……我都特么好像出现幻觉了!
木梨真弓倒是真给我叫了杯长岛冰茶来,她在把酒杯推到我面前来的同时,抬眸瞥了眼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这个……是猫语翻译器吗?这种东西大多都是唬人的啦。”
我愣了下,“真的吗?”
“是啊,一般都是根据猫的反应,大致地给你一些反馈……但这种反馈一般稍微熟悉猫咪一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如说弓背呲牙象征着猫正在紧张与攻击预备什么的,说到底,本来就是不同的物种,大脑的构造完全不一样,又怎么可能真的无缝沟通呢。”
那太宰给我发来的这个东西是什么鬼?他自己专门捣鼓出来跟我道歉的玩意?那为啥还特地搞个软件?
在这一刻,我不禁怀疑起了太宰和我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物种了……毕竟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思路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一般人的思路都是点到点,他则是像是不在空中画出个马丁迭代参数图像绝不罢休似的,就是硬绕,我特么绕爆……谁会那么思考啊!
我想了想,干脆从网络上下了一段其他猫猫叫唤的视频,传了上去。
结果这会进度条的读数压根没走,而是直接跳出来了个[非法猫咪禁止X]的字样,顶上还是这只黑色的猫咪气成一团的模样……就、怎么说,虽然很微妙,但还是挺可爱的……
可恶,他还挺懂的嘛……
【太宰:其他的猫咪是读不出来的哦?】
【我:我不信,你是不是提前输入的,除非你再让它叫几句。】
【太宰:唔,用这样的方式很难证明吧?毕竟这样也可以说是我猜到了你会怎么想,所以才设计好的程序?】
【我: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让我养它???真的吗???】
【太宰:><】
【太宰:要来看看吗?[猫猫版道歉就要露出肚皮.jpg]】
我看了眼手上的酒杯,沉默了一会,沧桑地抿了一口手上的长岛冰茶。
……失策了!!我就应该晚点再回他的,万一被他知道了我在干啥这货肯定又要念叨我了!每当他念叨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抱着他的大腿管他深情地叫上一声妈……天哪,现在我反悔说我还在生气来得及吗?
【我: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太宰:在酒吧?】
卧槽!他怎么知道的??
【太宰: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呢。】
【太宰: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小绮……我只是……有点不安,虽然我的确是个满口谎言之人,但唯有这一点,请务必相信我。】
【太宰:家养的猫咪如果被冷落太久的话,是会郁郁而终的呀[猫猫委屈.jpg]】
我的心像石头,虽然他嘴上说的好听,但是这货什么德行我还不懂吗!只要他确认了我现在没在生气,过会他就能翻我旧帐,顺杆上爬第一人。
说实话,事后我也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太过依赖他了,虽然说一遇到事情就会想找自己亲近的人来帮忙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事事都找对方的话……或许也有些过了?
要不等问他要完报告之后,以后注意一点?
【我:我知道了,总之明天见。】
【太宰: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有。】
我想了想,为了防止他自己思维太过发散,胡思乱想折腾自己,干脆补了一句,
【我:对了,那个天眼系统的研发,你有参与吗?】
【太宰:有,这是去年的课题了。】
还真是你啊!卧槽,那你今年特么的在干吗??
说起来,大一大二的时候因为我在死磕学业和生活习惯问题,对他的关注度远没有现在这么高……毕竟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相应的空闲时间也稍微多了那么一点,总之他那边前两年的事情我其实也了解的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