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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怎么过来了。”薄柔匆匆下楼打开门对着立在门外的齐州词道。
齐州词看着她的小脸应声道:“很久没看到你了,过来看看。”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也仿佛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薄柔看不懂但是她感觉到不是很自在。
她正准备敷衍几句将他撵走就听他道:“明日我就要跟秦阮阮定亲了。”
薄柔听到这个消息后眼前一亮,纠结了一天的事情也放下了心。
这么说,男主是二皇子,她就没必要因为跟三皇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内疚了呀。
“那,真是恭喜你呀。”
夜风习习下,少女笑的开心,一双眸子亮晶晶像是天上的星星,似乎是真诚的为他祝福。
齐州词看着她轻轻的笑了,耳边的心跳由急促变为缓慢深沉犹如陷入沼泽。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到底在期盼什么呢。
薄柔看他不说话,然后道:“时候不早了,二殿下不回去歇息吗?”
想了想她又接着道:“谢谢你晚上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可惜我太穷了也没什么礼物好给你的,就只好给你一句祝福了。”
“一定要白头偕老呀。”
她似乎真的很开心,也很真诚的在祝福他。
只是……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要跟我说的吗?”
他目光微抬,一双眸子满了微不可见的期盼。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但是他想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祝你一年抱俩?”薄柔试探的说着。
她这话让齐州词最后的期盼落了空,他退了退步子,遮掩眸子的神色,:“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薄柔点头:“那二皇子也早点休息吧。”
她转身朝回走,齐州词看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忍不住抬声叫了她的名字:“薄柔!”
他心中的跳动清晰搏动在耳侧,他看着少女顿住步子转身瞧他一脸疑惑:“怎么了?”
“我……”
我喜欢你啊。
“二哥大半夜不睡觉在别人门口做什么呢。”
耳侧来声音将齐州词的声音打断。
齐州词侧眼看就见依在墙角边一身雪白长衫的齐允言。
他拢了拢耳侧的黑发,将脸侧那道结了痂的疤痕露了出来,而后垂着眸子道:“原来这就是娘娘一天都没搭理我的原因。”
他摸了摸侧脸的疤痕淡淡的叹气道:“果然,我什么都不是。”
他说完这话微微抬起眸子看向眼角发红的齐州词,一双漆黑的眸子满了淡淡的冷。
薄柔听他这么说,将齐州词叫住她要说什么话都忘了,心下立马一紧。
虽说她想立马就想进屋不搭理他,但是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他脸上那道伤痕。
看起来似乎没有结痂利索的样子,还是泛着红肿,薄柔微皱眉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上药。
“你今天有上药吗?”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齐州词撇了撇脸,留给她一个侧脸,淡声道:“上不上又如何,你又不在乎。”
他意有所指早上她不肯见他的事情,薄柔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虚。
分明她做的又没错。
眼看齐州词还在这立着,薄柔连忙转了个话题道:“二殿下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齐州词刚刚提起的热血早被夜风吹凉,又见证了她和齐允言之间这么一出,又哪能再说一次。
“没事。”他轻轻道。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微涩,浅浅的对她笑道:“三殿下姿容无双爱慕的人无数,我还看见秦阮阮曾单独约他去面谈,似有诉说爱慕之意。”
齐允言听他这么说立刻抬眼去看少女,果然见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朝他看来的视线立刻满了退缩之意。
他心中微有慌乱,转眼瞥见身侧齐州词唇角的冷笑,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兄弟什么的,就应该早点胎死腹中。
第41章
虽然齐州词给齐允言下了绊子,但他确实也没理由继续留在这了。
所以最后就只剩下齐允言和薄柔两眼对峙。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薄柔微微垂下了眼睑。
月下他单薄的白衣映衬着他纤细的身姿,那张破碎而精致的脸映在薄柔视线内显得柔弱又脆弱。
“若是你厌烦我了,我这就走。”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薄柔本来还想让他走,结果他这一句话先把她堵死了。
“我跟秦阮阮没什么,你若不信便罢了。”他又说着,然后眉头微微抬起,看向薄柔的视线又软又轻,“反正你也没有在乎过我。”
薄柔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说道:“我知道了,我没有误会你。”
她刚刚只是下意识有些害怕,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知道秦阮阮要嫁的人不是三皇子是二皇子。
她又没怎么接触过二皇子,至于三皇子……
反正也已经这样了,剧情没崩就行。
“你的脸,怎么样了。”
见她关心自己的伤口,齐允言摇摇头:“没事,只是小伤。”
他说完就上前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了过去,薄柔接过去一看发现是各种枣糕甜点。
“我来就是给你送点吃的,顺便看看你。”后面那句他说的轻轻地,然后看到薄柔下意识闪躲的眼睛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这话他却没动,朝着薄柔又靠近了几分距离然后道:“我走之前可以抱抱你吗。”
他伸出双手站在薄柔面前,微微张开着双臂,没等薄柔回答就轻轻抱了抱她。
他只是虚虚的抱了抱她,没有碰到她的腰肢,倒是随着他弯下腰的姿势滑落的黑发蹭过了薄柔的脸,有些痒痒的。
薄柔刚抬头挠了挠脸颊就见他退回身子去,弯着清潋的眸子轻声对她道:“晚安。”
然后转身就走了。
薄柔捏着手里的袋子,云里雾里的回了屋。
她将那袋糕点拿了出来,手指碰了碰还有些温热,上面还别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很漂亮,颇有种飘逸傲骨之感。
“今夜依然想你。”
薄柔脸红了红,然后将纸条放在一旁,手指拿出一个枣糕开始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很软糯细腻,也不会特别甜,好吃的。
薄柔不知道齐允言为了做这份枣糕出来跟后厨的人学了将近一个下午,好不容易做好送去的时候她又没在家,只好丢掉又做新的,等着她回来这一段时间就重复做了几十个。
但是齐允言没告诉她是因为他不想要她什么事都愧疚,毕竟他又不想要她的愧疚。
“锦一,事情怎么样了。”
空气中飘来淡淡波纹,随即传来锦一的声音:“明日下午两点,醉心楼。”
“一会把齐州词叫来,这件事他不可缺少。”
“对了,齐屿那边通知了吗。”
锦一回道:“大皇子说明日他会去的。”
齐允言闻言缓缓低头,叹声道:“果然他也情根深种,不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参加的。”
她有这样的魅力,他是应该失落还是高兴。
翌日上午,景诏帝径直捏了圣旨将秦阮阮赐婚给齐州词,接过了圣旨的秦阮阮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齐州词,却发现他似乎没有那么开心,反而神色有些冷淡。
等除了大殿后,齐州词对秦阮阮道:“要去我殿里坐坐吗?”
他神色温柔,仿佛之前的冷淡只是她的错觉。
秦阮阮摇摇头,神情有些犹豫,她这次来当然不只是领圣旨这么简单,早上出门前父亲让她去看看薄柔,所以她现在要去薄柔那里看看。
“你知道柔妃娘娘住在哪吗?”
齐州词听她问起薄柔的地点顿了顿,然后问道:“你找她作何。”
“好歹我们之前主仆一场,我去见见她,问问她最近情况。”
齐州词没做多想,告诉了她位置,然后随便安抚了几句就走了。
“小姐,我们快走吧。”她身侧的侍女提醒她道。
因为秀红失踪了很久,虽然最后在青楼找到,但是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受损了,如今有些疯疯癫癫的,所以她现在身侧的侍女是父亲派给她的。
“阿紫,你说她会不会不见我。”秦阮阮捏了捏手里的圣旨,有些担忧。
“不会的小姐,她会见你的。”阿紫安慰着她,然后叫来宫女带领方向。
薄柔这边日上三竿才起床,要问她干啥了,就是看本子,吃吃吃。
之前在丞相府天天都要早起服侍秦阮阮,根本没有时间干别的,现在得了闲自然就恢复了她悠闲的作息。
她这边刚吃完饭不久,就听那边宫女说秦阮阮来看她了。
薄柔一听秦阮阮来了当时就让她进来,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坐下,热情的秦阮阮有些不适应。
毕竟以前她还只是个站在她身后的婢女,如今就要跟她平起平坐,她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你最近还好吗?”秦阮阮问道,她本以为薄柔的生活应该是憔悴的或者面黄肌瘦,毕竟后宫全是勾心斗角,肯定人不能呆着很舒心,结果没想到她似乎好像比在丞相府的时候胖了很多,皮肤也白里透着粉,似乎生活过的很舒适。
“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她又接着说道。
薄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挺好的。”她说完将桌上的昨夜没吃完的糕点朝着秦阮阮推去:“小姐你吃吗?”
她叫惯了小姐一时没改过来口,看她低头瞧着枣糕然后接着说道:“这是昨夜三殿下带来的枣糕,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小姐你尝尝。”
秦阮阮一听三殿下,眸子颤了颤,抿了抿唇看向桌上的糕点问道:“这是三殿下带来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之前那么冷酷拒绝她的三殿下,竟然会送糕点给她一个妃子。
这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合适,也不应该。
“对啊。”薄柔点点头,“很好吃的,你尝尝嘛。”
秦阮阮看着那盘糕点心里有些酸涩,她咬了咬唇道:“三皇子,对你很好吗?”
薄柔吃着糕点的动作一顿,脸有点红了,她咳了咳,“应该是……挺好的吧。”
说到这她有点不敢看秦阮阮,心里有点虚虚的。
看薄柔这副娇羞带怯的样子,秦阮阮就觉得心里好像窒息了一般,她匆匆绕过这个话题提出了别的问题:“那日你为什么要离开丞相府。”
是因为心虚了吗?怕被她责罚,所以急忙进宫勾搭上了陛下。
薄柔挠了挠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是方便说了。”
她不想说只是因为看秦阮阮跟她大哥关系那么好,不想说诋毁的话,再就是她不想让秦阮阮知道她是被三皇子救走的。
这就显得她那时候就跟三皇子勾勾搭搭了一样,她心里怪别扭的。
秦阮阮看她避而不谈也做实了她心虚的事实,她抿了抿唇体贴的没说出来。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宫女走了进来,将托盘上的茶盏摆在了桌面上递给她们二人分别摆好。
秦阮阮刚接过茶水,就见阿紫也走了进来,跟她说道:“小姐你忘记带帕子了。”
说着将一个雪白的帕子递给了她。
秦阮阮并不记得自己有将帕子忘记,不过也还是将帕子接了过去,结果这一个转头的功夫就看阿紫的指尖顺着衣袖不经意间洒落了点点白色粉末落入了薄柔的杯中。
她心头一惊,刚要发出声音肩头就被轻轻拍了拍:“老爷等着小姐回府呢,小姐尽快讲完。”
说完她退了出去,门也重新被关上。
秦阮阮心绪复杂,这才知道父亲叫阿紫来跟着她的目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若不知道还好,如今这知道了,心头自然无法放得下,目光时不时地就盯着薄柔面前那杯茶水看。
要不要告诉她呢,她有些纠结,手指也将帕子搅成一团。
薄柔看她面色不太好的样子,出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秦阮阮摇了摇头,看着她张了张嘴然后又转了个弯道:“陛下对你怎么样。”
“说实话最近都没看见他的身影,应该还可以吧。”薄柔当然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他的,但是估计有点不太现实。
“是吗。”秦阮阮干干的应道,她心跳的有点快,不知道要说什么,结果看到薄柔似乎有些吃渴了,伸手就拿起她面前的杯子要喝水,她心头一跳连忙道:“那个!”
“怎么了?”薄柔顿了顿动作,看秦阮阮脸色发白还有着虚汗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秦阮阮声音有些发颤,她捏了捏手心,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吧,她装做没看到就好了,这一切就与她无关。
对,无关。
她这么想着,看薄柔缓缓将那杯水送到唇边,心跳也提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听门外传来砰的一声,随后大步走进了一个身影。
薄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拉了起来,外面还传来阿紫的声音:“三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薄柔这才看清她面前站着的人是三皇子齐允言。
只是他此时神色看起来有些微冷,那张以往面对她如水般柔和的面容如今泛着如霜的冰冷。
他缓缓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秦阮阮,然后回头将薄柔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
“你喝了吗?”他问道。
薄柔看了看被他握在手里的杯子缓缓摇头,“没有,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没事。”听到她说没喝,他这才放下点心,“不知道秦小姐谈完了吗。”
他转头看向秦阮阮,神色如沁了冰般泛着凉。
第42章
秦阮阮此时不仅脸色难看,手心里还全是细密的汗水,闻言她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目光求救般看向走进屋的阿紫。
阿紫此时也有些慌张,她没想到三皇子会赶上这个时间点来这里,她故作镇定的道:“小姐跟柔妃娘娘叙叙旧而已,三殿下何必如此紧张。”
齐允言看都没看她,视线瞥了一眼秦阮阮,张唇道:“出去。”
秦阮阮脸色一变,却也没说什么,她起身就要出去,结果目光一划看到了他脸侧的伤,顿时问道:“三殿下你的脸……”
她有些心疼,那么完美的脸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受伤了。
齐允言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招手叫侍卫将她们都撵了出去。
若不是齐州词说秦阮阮入宫去看薄柔恐怕他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也就他那种没有脑子的人会相信秦阮阮只是单纯的来找薄柔叙旧。
“你还动了什么东西没有。”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询问着薄柔。
薄柔指了指桌上的甜点道:“还吃了几口枣糕。”她说完这才反应过来三皇子这一番打量是为了什么。
“三殿下在怀疑什么?”薄柔询问道。
齐允言摇摇头,并不与她多说,直接对她道:“你好好休息。”
然后把桌上剩下的枣糕也端走,亲手交付去检验。
秦阮阮回到了丞相府心里一阵慌慌,阿紫也连忙将这件事告诉了丞相,丞相没多大反应只是眸色深了深道:“计划要加快了。”
“丞相的意思是?”阿紫迟疑问道。
“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了,要让他知道那个假账跟丞相府有关怕是不会放过我。”
说完这话后他又问道:“放儿呢。”
阿紫回道:“少爷似乎不在家。”
“让他过段时间走吧,这件事与他无关,别让他受了牵连。”
丞相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顺便给自己留个退路了。
至于那个薄柔,既然杀不了,就希望放儿能早点忘记她认清现实,不要因为一个妃嫔把自己搞成那副样子。
此时醉心楼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齐允言姗姗来迟,到这的第一句话就是:“水里有毒。”
看着那几个座位上面色骤变的男人他接着道:“所以你们还要争谁能保全她吗?”
在座的人都沉默不语,许久以后秦放才道:“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齐允言缓缓道:“不出意外的话你父亲这几日便会计划着逃跑,你觉得他能跑得掉吗。”
秦放沉默不语,半晌后才说道:“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不可能。”齐允言淡声道,“我不会拿她做赌注。”
场内气氛沉默良久,还是齐屿第一个出声道:“我没问题。”
齐州词瞥了一眼临危正坐的大哥然后扇了扇折扇道:“我也可以。”
齐州词心中轻嗤,他从未想过有今日这一天,他们兄弟几个会友好的坐下来会谈。
而如今为了她却是做到了。
他们几个正在这边谈着方案,而薄柔那边也久违的迎来了景诏帝。
他来的一声不吭又悄无声息,正在睡觉的薄柔本来是不知道的,结果就被脸上微凉的触感惊醒。
睁开朦胧的眸子她抬眼看去就看见了坐在她床前的景诏帝,她心下一个咯噔,立马攥紧了手里的被子。
看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景诏帝松开摸在她脸上的手,“醒了。”
被他这么一吓可不就醒了,薄柔摸着手里的被子问道:“陛下怎么过来了。”
景诏帝道:“正好得空过来看看你。”
他最近忙碌许久也没有时间过来看看她的情况,如今好不容易有些时间自然要来看看她。
“最近朕有些忙,忽略了你的感受,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到时候朕必定好好补偿你。”
他说着又伸手去摸薄柔的脸蛋,结果被薄柔避了开。
他也不在意,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然后起身走了。
看得出来是真的忙了。
薄柔起身看他确实走了,这会也不困了,召来宫女询问道:“二殿下的成亲日子定了吗?”
她现在只想确定女主什么时候嫁人,然后她就可以找个机会下线了。
“本来是定在一个月后,但是好像提前了,定在了半月后。”
这提前的主意自然是齐州词发起的,而他这个主意也正合丞相府的意思,当下一拍即合,风风火火的准备起了婚礼。
秦阮阮还沉浸在马上要嫁人的幸福中,没注意到匆匆回来的大哥容色冷峻,而秦放本来还想提点她几句,最终却也还是没开口。
他也没问秦阮阮为什么要去害薄柔,因为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他只说道:“齐州词并非良人,你嫁他不合适。”
虽然他现在知道父亲大概是想保秦阮阮平安,但是她完全可以嫁的普通一点,远一点,这样日子虽然会苦了些,但也会好过一些。
“我知道的。”秦阮阮微微低头道,“我不会在意二皇子以后的三妻四妾,我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秦放也没什么好劝的,只好随她了。
毕竟他知道的也太晚了,如今他们已经成亲的日子都已经定妥,他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马上到了秦阮阮嫁人的日子。
火红的长毯扑了长街,鞭炮和祝福的声音不绝于耳,毕竟这可是个大日子。
丞相府的小姐嫁给皇子,也算是个值得惊动城内百姓的消息了。
隔着老远薄柔这边就听到了鞭炮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很热闹。
她其实很想去看的,但是她被大皇子和三皇子嘱咐不要出门,所以也只好留在阁楼里。
眼看着日头一点点滑落,不一会就到了傍晚,她从阁楼的窗户望去,只能见到二皇子殿的位置一片灯火通明,却听不到丝毫热闹的声响。
她心里有几分怪异的感觉,正感到奇怪,耳旁传来宫女的声音:“娘娘,该就寝了。”
薄柔只好放弃了心里怪异的感觉上床入睡,而等她睡沉了没一会,窗外便插进了一个细小的竹管,管内飘散道道烟雾,等管内的烟雾散开在整个屋内后过了片刻这才从窗户外面翻进来个人影。
月光打落在这人身上,映着他身上那件鲜红的衣服更艳上几分。
他徒步走到床前端详着少女的睡容,她的脸色红扑扑的,看上去睡得似乎有些热了轻轻的翻了个身,妙曼的曲线透着她轻薄的衣服映透了过来。
他端详了好一会这才上前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印上了一吻然后抱着她出了阁楼。
一路上通顺无阻,他顺利的回到装饰的大红色的房屋内,将怀里睡得无所只觉的少女放在红色大床上。
屋内燃烧着红色蜡烛,烧的劈啪作响,墙上摇晃着跳动的烛火阴翳,打造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氛围。
他轻轻靠近陷在红色被褥里的少女,指尖捏起她黑色发丝在指尖上缠绕几圈后松开指尖任由其滑落。
“眼下他们都在忙着对付父皇,所以我才有机会靠近你。”
他声音低低,凑近少女泛红的眼梢轻轻印上一吻,“若不这样做,以后怕是我再也没有接近你的机会了。”
他轻轻扣过少女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十指相扣,在她发间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所以,原谅我的鲁莽。”
他说着伸手探向少女的衣领,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今夜的新婚之夜你同我一起,好吗?”
烛火昏黄下齐州词面容一脸柔和,如果忽略他眼眸低凝结的黑暗的话。
他手指探向少女腰间的衣带上,刚准备将其拉下,就听门外一声咣当声响,他转眸就见一高大的身影踏着夜风进到屋内,到他身前给了他一拳,然后行云流水的抱走了床上的少女,没给他一个眼神。
“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齐州词舔了舔泛着血腥味道的唇角出声问道。
齐屿的身子顿了顿,侧过头看他冷声道:“那你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询问她是否愿意。”
“还有,你的新婚妻子正在等着你。”
说完齐屿就转身走了,只留齐州词黯然的站在那,不知道想着什么。
齐屿将她抱回自己寝宫放在床上看她睡得沉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知道是齐州词下了某种助眠药物。
将她微微敞开的衣领给她合上后他转身走出房内,季庆柏在门外等候见他出来问道:“殿下,陛下要怎么……”
“先将他软禁起来,等他愿意写退位书的时候再说。”
季庆柏沉默,要他说自家殿下心还是太软了,这种情况下万一有什么变通,可是会掉脑袋的,不如直接一气做到死。
但是这话他没说出口,毕竟自家殿下心软,三皇子可不是个手软的主。
果不其然,没等到第二天这退位圣旨便昭开了,等薄柔清醒的时候外面早已经翻天覆地,进行过一遍大改革。
被水泼过一遍又一遍的地面纵然看不出丝毫痕迹不过依稀还是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被大换血一茬的宫人更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啃声,本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
而薄柔恍惚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齐屿道:“大殿……下?”
齐屿不在乎她如何称呼,伸手在她睡眼惺忪的眼角摸了摸道:“以后你都不用担惊受怕了。”
“大哥不应该去安抚安抚臣子心吗。”门口处传来淡淡的声音,薄柔抬眼看去就见一袭白衫的齐允言站在门口瞧她,那张如谪仙般的容颜神色淡淡的,脸上的那道疤痕也褪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痕迹。
“安抚娘娘这种事,就交给弟弟吧。”他说着,很不客气的抬步走进室内坐在床边,眼梢微抬便赶齐屿走。
齐屿沉默下没吭声,然后摸了摸薄柔的发丝,抬脚就出去了。
不过是过了一夜而已,薄柔却发现他们中间似乎多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第43章
等齐屿离开后薄柔看着眼前的齐州词问道:“你们在搞什么?”
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是她并不知道这种不对劲的原因是来自于她,她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