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秀英道:“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她敢胡来,得告诉你爸。”
阮秋阳跟在冯秀英旁边道:“我爸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管这些事啊,只希望她们别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家里条件好的能看上她吗?顶多看她漂亮,和她玩一玩。”
冯秀英听了这话往阮秋阳看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现在这些小孩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男女之间只有结婚和不结婚,哪有什么玩一玩的?玩一玩这叫耍流氓,叫作风不正,你可不能学这些歪风邪气。”
阮秋阳道:“我才没学,招惹这些人的又不是我,是你那乡下来的漂亮女儿。我说她们怎么都那么想去上学呢,上学又没有什么用,原来是有目的的,还是有计划的。”
说着她开始捋阮溪和阮洁的计划,“妈我跟你说,一开始来的时候她们去学校旁听,因为不起眼没人搭理她们,所以她们就回来闷白脸了,闷了大半年变白了刚好上学。到了学校一下子引起了轰动,那些男生看到她,跟苍蝇见到裂缝的蛋一样。”
捋完了计划她又问冯秀英:“妈你说,她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憋着一股子的劲就想在学校出尽风头,攀高枝嫁个好人家,要是攀到司令家,下半辈子可就不愁了!”
听完这话冯秀英没忍住笑出来,“司令家?”说梦话呢?
阮秋阳看着她,“是啊,司令家的儿子许灼,今早就被她勾到教室里去了。”
冯秀英听了一愣,想了想道:“那还真的只能是跟她玩一玩。”
说完她又道:“不能由着她胡来,坏了作风。”
她和阮秋阳话说完话盛好饭,家里其他人陆陆续续进餐厅坐下吃饭。
今天阮长富中午不回来,冯秀英难得关心阮溪和阮洁的事,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开口问她俩:“你们第一天正式上学,感觉怎么样啊?”
阮溪看不出她什么意思,便道:“挺好的。”
阮红军在旁边接话,“我可听说了,大姐你刚进学校大门就引起了轰动,现在都传到我们小学部那边了,说初中部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学生,很多人特意跑去你们班看你对不对?”
阮溪无所谓这些,简单道:“没在意。”
阮秋阳坐在旁边嗤笑一下——装吧你就!
要是说叶秋雯不在意那是正常的,因为叶秋雯从小到大都是人群里的焦点,万众瞩目的存在。阮溪从乡下来到这里,拼了命引起别人注意,她会不在意?
不过想到叶秋雯,阮秋阳突然意识到,叶秋雯不仅在家里的存在感变弱了,今天一开学,在学校里的存在感也完全被阮溪给压没了。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叶秋雯,只觉得以前光芒万丈万众瞩目的她,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黯淡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叶秋雯依然是他们家乃至整个大院里最优秀的!
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真打算靠脸勾引人吃饭嘛?
为了重新提升叶秋雯在家里的存在感,所以她忽然开口和叶秋雯说话,问她:“大姐,今天下午初中和高中一起召开开学典礼,你要上台发言吧?”
叶秋雯愣了愣,这次没有不给阮秋阳面子,应声道:“嗯,要上台发言。”
阮秋阳看着她笑起来,“到时候我会拼命给你鼓掌的!”
听到这话,叶秋雯下意识冲她笑笑,没再像以前那么保持距离和刻意疏远。
阮秋阳蠢是蠢了一点,但对她从来都是忠心的。
似乎是找到了主场的感觉,冯秀英这时候又出声看着阮溪说:“小溪小洁,你们多跟秋雯学一学,心思用在正道上,别琢磨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在学校乱出风头。”
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什么叫乱出风头?
她要夸叶秋雯就夸,要炫耀叶秋雯就炫,拉踩她干什么?
阮溪看看冯秀英,又看看叶秋雯和阮秋阳,开口道:“撒谎自己不能和人同房睡觉一直一个人占一间房,撒谎皮肤敏感不能用便宜的雪花膏一直用最好的雪花膏,撒谎穿太旧的衣服身上会痒一直有新衣服穿,这心思用得是挺正的。”
冯秀英被她说得脸色一僵,叶秋雯脸色更是瞬间变得很难看。
阮溪不管她们脸上的脸色怎么样,继续说:“不知道学校知道秋雯姐在家里的这些事情,还会不会让她在下午的开学典礼上上台发言?”
阮长富不在,阮秋阳时不时地硬一下,这便没忍住看着阮溪道:“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早都过去了,现在还没完没了地提,你有意思吗?”
阮溪看向她道:“有意思啊,你看你妈和你大姐的脸,多有意思。”
阮秋阳气得咬住牙,“你别以为别人看不出你那点烂心思,你到这里后什么心思没有只想上学,装得好像有多喜欢学习一样,其实就是想去学校勾引那些家庭好的男同学吧?自己心思不正,带着阮洁一起出去丢人现眼!”
啪!
阮溪越过旁边的阮秋月,照准了阮秋阳的脸就是一巴掌。
声音脆响,脸上红起四根手指印,阮秋阳瞬间就被打得蒙圈了。
她好片刻反应过来,站起来一把拽开阮秋月,上来就要和阮溪拼命。
可她个子矮根本打不过阮溪,叶秋雯突然又上来护她,把她拉到身后挡着,看着阮溪蹙眉说:“你能不能别闹了,自从你来家里后,这个家还像是家吗?”
这时阮红军也早挡在了阮溪面前,“你敢碰我大姐一下试试!”
阮溪伸手拉开阮红军,看着叶秋雯道:“你意思是我多余,我来打扰了你们一家人美好的生活是吗?这里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只有你没有!姓叶的!”
叶秋雯脸又被她说绿了,半天没再说出话来。
那边叶帆忽从凳子上站起身,碗里的饭只吃了一半,直接拿上书包出门走了。
叶帆一走,餐厅里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僵持在这里。
片刻,阮秋月看着冯秀英说:“你挑起来的事,你管哪!你处理啊!没本事处理没本事管,那你就少说点话行不行?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是不是都忘了,阮溪是你女儿,亲生的!我也是!”
阮秋月说完也不吃了,直接转身出餐厅走了。
阮溪也没再留下来继续闹,拉上阮洁一起出餐厅走了。
阮红军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会气,看着冯秀英、叶秋雯和阮秋阳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大姐,连她变漂亮了都见不得,非要恶意编排她……”
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片刻又看向冯秀英,“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说完他也便怒着脸走了,到客厅拿上书包直接出门。
刚才已经动手了,阮红兵坐在桌子边被吓得不敢说话。看阮红军走人,他默默蹭下凳子,喊一句“五哥等等我”,跟着阮红军一起跑了。
人都走了,餐厅里只剩下冯秀英叶秋雯和阮秋阳。
阮秋阳红着半张脸,冯秀英低头垂泪,抹着眼泪委屈道:“我怎么了?我不过说一句让她不要琢磨那些歪门邪道,我不也是怕她不学好嘛,从小到大在乡下没人教她。她也知道我是她亲妈,我这个当妈的,连教育女儿学好也有错了?”
阮秋阳在餐桌边坐下来,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脸,“妈,别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吧,她要是真做出什么丢脸的事,爸肯定会打死她的。”
叶秋雯也在餐桌边坐下来,“别招惹她了,她就跟疯子一样,好赖话也听不懂,不讲道理,吵架打架一把好手,嘴里一句能听的话没有,动不动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泼妇一样。”
阮秋阳还在摸自己的脸,“可能在乡下就学了怎么跟人吵架打架。”
说着嘶着气,“她手真重,疼死了……”
叶秋雯看向她,“干活的手,当然重了。”
不过有叶秋雯关心,阮秋阳瞬间又觉得这巴掌挨得值了。
阮溪拉着阮洁拿上书包出去后,先找到阮秋月,后来又去找叶帆。
在大院的广场上找到叶帆,她有些抱歉道:“刚才气头上话说过了,你别放在心上。”
叶帆摇摇头,很平淡道:“你说的是对的。”
他没有在怪阮溪什么,只是刚才觉得有点烦,所以就出来了。
阮溪不想多在这件事上纠缠,他也相信叶帆明白她的为人,知道她不排斥他,所以她说:“刚才饭都没有吃完,我请你去吃饭吧,我们出去吃。”
叶帆还是摇头,“不吃了。”
那边阮红军带着阮红兵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停下,掐着腰说:“大姐,你别再生气了,妈现在这样对你,迟早有一天她要后悔的。”
阮溪毫不犹豫道:“我不需要她的后悔。”
说完她看着阮红军问:“要不要出去吃饭?下馆子?”
阮红军听到这话瞬间就龇开大牙笑了,有些难以自抑道:“真的呀?”
阮溪没回答,转头看向叶帆,再让他思考一遍。
叶帆看着阮溪的眼睛,深深吸口气,片刻从台阶上站起身来,“那就走吧。”
阮溪看着他笑一下,“那就走吧。”
阮红军乐了,直接跳到叶帆身上去,没正形道:“三哥,你背着我。”
他们两个带着阮红兵在前面走,阮溪阮洁和阮秋月在后面走。
阮秋月拉拉阮溪的手,安慰她说:“大姐,你别生气了,犯不着。”
阮溪笑笑,“我生什么气?要生气也是她们生气,两个被我弄得脸色难看下不来台,一个被我打了一巴掌,现在八成坐在一起哭,痛批我这个乡下来的。”
阮秋月吸口气说:“我生气!差点气死了!叶秋雯从小到大一直爱表现爱招摇,她觉得那是优秀,怎么到你这,漂亮都是罪了!真的气死我了!”
阮洁在旁边忽出声:“她们就是嫉妒!”
阮溪笑一下,无所谓道:“她们是打骨子里看不上我。”
阮秋月心里憋气憋得厉害,“迟早有一天!叫她们都闭嘴!”
阮溪笑,“会有那么一天的。”
阮溪带着阮红军几个人出去找了个餐馆,进餐馆后六个人坐下来点菜。
阮溪让她们一人点了一个,又要了六份米饭。
阮红军还是龇着大牙在那笑,点完菜忽拍一下桌子说:“我现在正式宣布!我将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我大姐这边,谁要是跟我大姐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阮溪看着他说:“别闹,那是你妈。”
然后她这话刚一说完,忽听到一声:“哦,原来你是阮红军的姐姐呀。”
阮溪几个人循声看过去,只见五个穿军装的男生站在他们桌子边。
其中那个子最高的笑着说:“怎么都没见过你呀?”
等他说完,阮红军刷一下站起来了,回答道:“我大姐以前不在这里。”
男生好奇又问:“你大姐不是叶秋雯吗?”
阮红军道:“这是我亲大姐。”
男生点点头,片刻又问:“那你亲大姐叫什么呀?”
阮红军刚要说话,阮溪出声道:“坐下。”
阮红军话噎在嘴里没吐出来,犹豫片刻又坐回了凳子上。
男生看看阮溪,笑一下便转身走了,另四个男生跟在他后面。
等他们消失在餐馆门外,阮溪看着阮红军问:“谁啊?这几个人?”
阮红军道:“我们大院里打架最厉害的,没人敢惹的几个人,我……有点怕他们……”
阮秋月在旁边小声补充:“领头的那个叫许灼,他爸是……司令……”
阮溪看看阮红军,又看看阮秋月,片刻应一声:“哦。”


第63章
阮溪对他们没有太多兴趣,问两句便没再问了。她带着阮红军几个人在餐馆吃完午饭,又把阮红兵送回大院里,然后便直接上学去了。
走到学校大门外的时候,忽又看到许灼那几个人聚群在不远处抽烟。他们有的趴在自行车龙头上,有的坐在自行车上单腿落地,看到阮溪的时候忽都直起了腰。
阮溪自然当做没有看见他们,径直往学校大门里去。
阮洁则是根本不敢看他们,下意识怕这些人,只想离得远远的。
虽然阮长生在乡下也混,也说自己是老大,但阮长生是她五叔,面对她的时候身上没有压迫感,可许灼这几个人给人的压迫感就特别的重,叫人害怕。
一直等到进大门脱离了许灼那几个人的视线,阮洁才慢慢放松下来。
到教室里坐下来等待上课,她拿出课本忍了一会,还是小声问了阮溪一句:“姐,他们不会是盯上你了吧,我心里不踏实,看到他们就害怕。”
阮溪笑笑,“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能吃人吗?就算打架厉害,我们又没惹他们,他们也总不能无缘无故打我们吧?不理就是了。”
阮洁还是很担心,说话声音更小,“那会不会因为你不理他们,他们觉得伤了面子,所以报复我们什么的?我看到他们盯着你,我就紧张。”
阮溪掏出课本,“别自己吓自己,说到底都是小孩。”
阮洁道:“他们可不是小孩,他们都快成年了,都读高二了。”
阮溪拍拍她的手,“不要太担心啦,如果他们人品真这么差的话,红军和秋月早就说了。他们就是爱出风头混个面子,一般不会欺负弱小,更不会欺负女孩子。”
阮洁看着阮溪的眼睛,在她的安慰下稍微踏实了一点。
新学期开学,上午半天大扫除,下午半天也没有开始上课。
学校各班组织起来,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搬凳子到操场上参加开学典礼。
阮溪和阮洁因为年龄大个子比较高,在教室里坐座位坐最后一排,出去排队参加活动也是站在最后,到操场上坐下来,便在最后面。
操场主席台上坐着校方领导和代表老师。
因为听发言比较无聊,学生们都在下面低头玩自己的,有的带了课外书出来看,有的则凑头在一起聊天,说自己寒假是怎么过的。
阮洁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典礼活动,她腰板坐得直挺,听得还是挺认真的。阮溪便没有和她讲话,自己坐在旁边发了会呆。
正发呆的时候,肩膀忽被人拍了一下。
她惊得回神,回过头去看,只见是许灼和另一个男生。
许灼看着她笑一下说:“阮溪是吧?我是许灼,我高二二班的。”
阮溪没说话,只看着他眨眨眼——果然眼里毫无校规校纪这东西,开学典礼上都能直接从高二的队伍跑到初一的队伍来,也不怕被老师给逮着。
阮洁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瞬间又紧张起来了,两只手掖在大腿上抠在一起。
阮溪没理许灼,问他旁边的男生:“你叫什么啊?”
他旁边的男生有点意外,先是愣一下,然后忙笑起来道:“我叫陈卫东。”
阮溪看着他笑笑,“你好。”
陈卫东笑得喜滋滋的,“你好你好。”
许灼在旁边黑脸瞪他一眼,他瞬间又不笑了,抬起手摸一摸自己的脑袋。
阮溪这就没再跟他们俩说话,转回头去继续看开学典礼。
前面几轮发言下来,大家全都蔫吧了,这会到了学生代表女生代表上台发言,操场上的气氛忽又热烈了一些,好些人在叶秋雯上台的时候出声起哄。
阮溪看着叶秋雯上台,看她站在午后的阳光下读发言稿,脸庞在发光。
前面坐着的阮秋阳似乎比叶秋雯还兴奋,在叶秋雯上台后,她故意回过头来看阮溪,好像在用眼神告诉阮溪——她拼了命到学校抢风头也不及叶秋雯万分之一夺目。
但她在用眼神挑衅阮溪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了后面的许灼和陈卫东。
她又觉得不爽,果断转回头去继续看叶秋雯,挺直腰板沾光去了。
她满脸都是自豪,语气自得地跟苏萌萌说:“看到了吧,谁都比不上我大姐。”
苏萌萌使劲点点头,“优秀的人确实不一样。”
叶秋雯在她们学校一直是一个趋近完美的人,是被立成了榜样的人物,善于表现也热爱表现,学校不管举办什么大型小型的活动,一般也都有她的身影。
她长得好看且落落大方,阮溪没来之前是他们学校最好看的女孩。她还多才多艺有能力,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说话做事,都周全得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阮秋阳自豪说:“有些人也就能在歪门邪道上下下功夫。”
听到这话,苏萌萌下意识回头往后看。看到许灼和陈卫东坐在他们班最后,她自然知道阮秋阳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没有接着这话说什么。
说了她怕阮秋阳不高兴,因为能被许灼看上,还是挺让人羡慕的。
许灼的家庭背景是他们学校所有学生中最硬的,别看他每天不学无术抽烟打架混日子,但人家的人生起点可能已经是很多人的人生终点了。
说得夸张点,很多人混一辈子可能也混不到他的起点。
但她想着想着,还是低声说了一句:“我要是长这么漂亮,我也走歪门邪道。”
要是真能嫁进许家的话,这辈子完全不用愁了好吗。
阮秋阳瞬间瞪大眼看向苏萌萌:“???”
苏萌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忽又不好意思地抬手捂住了脸——嘻嘻,真是害羞,还是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叶秋雯在台上讲话,许灼在下面问阮溪:“她是你爸妈收养的吧?”
阮溪没回头,直接应他一句:“嗯,我爸妈的骄傲。”
许灼又问:“那你以前一直是在乡下?”
阮溪回过头看他,“打听我了?”
许灼笑,“这点事还不好问?”
阮溪看着他:“打听也没用,我不和小混混做朋友。”
许灼表情噎住,半天道:“你说我是小混混?”
阮溪看着他:“在学校不学习而且抽烟打架的都是小混混。”
许灼:“……”
正当他不知道说什么话反驳的时候,叶秋雯讲完话下台,换了男生代表上台。
阮溪听到男生代表的名字,神经跳了一下,嘴里下意识重复:“陆远征……”
许灼看着她,“怎么?你想和他这样的做朋友,人家有主咯。”
阮溪又转过头看他。
他说:“就是刚才的女生代表,你的姐姐。”
阮溪目光一顿,她果然没有记错,陆远征是原文的男主,是叶秋雯的官配,也是原身心态扭曲后想要争的人,争而不得让她进一步黑化的人。
叶秋雯的东西阮溪不会碰,连父母的喜爱和认可她都懒得去争。
她问许灼:“你怎么知道的?”
毕竟学校不准谈恋爱,就算谈了叶秋雯也不可能会让人知道。
要是让人知道的话,她在学校的女神人设不是又崩了?
许灼笑,“陆远征就是我们班的,他爸是我爸的副官,这点事还看不出来?”
阮溪看着他说:“可能人家只是普通朋友。”
许灼:“我不关心他们是什么朋友,也没兴趣,但他应该不会和你做朋友。”
阮溪直接翻个白眼,“我还不惜的和他做朋友呢。”
许灼:“那你和我做朋友呗,我肯定比陆远征有面子多了,多的是人想和我做朋友,但我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们想见我都得排着队。”
阮溪扫他一眼,“我不需要靠别人挣面子。”
许灼:“你还挺有个性,没看出来啊。”
阮溪没理他了,转头看向主席台上发言的陆远征。
关于原文的剧情,她只知道些大致的梗概,细节部分都不太了解。陆远征和叶秋雯之间有多少缠绵悱恻的故事她不知道,当然也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掺和。
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留给他们自己去演吧。
开学典礼结束,回到教室再开一节班会课,便到了放学时间。
回去的路上阮洁问阮溪:“男生代表和叶秋雯的事,你觉得是真的吗?”
阮溪摇摇头,“我不知道,也懒得管这些破事。”
反正不掺和就对了,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阮洁小声道:“可是如果是真的,姐你不觉得很恶心吗?她们一边说我们歪门邪道在学校里勾引人,一边叶秋雯自己在偷偷谈恋爱,这算什么?”
阮溪直接笑出来,“从我们到城里开始,恶心的事到处都是,还差这一件吗?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就算冯秀英她知道了,她也会维护叶秋雯的,别管了。”
阮洁深深吸口气,“明白,叶秋雯是她的脸面和骄傲。”
两人说着话,许灼他们又骑着车从她们身边路过。
这回他没过去,而是慢下速度跟在阮溪旁边,问她:“要不要载你们一段?”
阮溪冲他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先走吧。”
许灼没有先走,就骑车慢慢跟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隔了几十米的后面,阮秋阳挎着叶秋雯的胳膊慢慢走路。
因为中午的事情,两人现在算是又和好了。
阮秋阳看着阮溪和阮洁说:“姐你看到没有?她们到学校第一天别的没干,倒是把许灼勾得跟着她跑。真有本事,别人想和许灼说句话都难。”
叶秋雯看看阮溪和阮洁的背影,又看看许灼那几个人。
她说:“新鲜劲过了未必还理她的。”
阮秋阳:“我觉得也是。”
但她看着许灼跟在阮溪旁边不走,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
片刻她又嘀咕着说:“我要是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都是同一个爸妈生的,结果只有她长得这么好看,真是不公平。”
叶秋雯心里其实也堵得厉害,她比阮秋阳更见不得阮溪出风头,因为阮溪是在抢她的风头,本来学校里的那些目光和关注,全都应该是她的。
而且自从阮溪来了城里以后,她的生活实在被影响太多了,她很多时候觉得阮溪就是来克她的。
她每天都觉得阮溪在撬她的地位,想要把她从云头上拉下来踩在脚下。
她也没有想到,阮溪能引起许灼的注意,并让许灼跟着她跑。
要知道,许灼平时在学校里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深深吸口气,她说:“红颜祸水、红颜薄命,长得太好看未必是件好事。”
阮秋阳想了想,点头道:“既然成语都这么说,那肯定是对的。”


第64章
许灼那几个人一直跟着阮溪和阮洁到大院门口才走,他们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骑车又到别处玩去了。阮溪和阮洁没有时间混日子,自然按时回家去。
到家晚饭还没有好,她俩仍是直接上楼叫上阮秋月一起,到房间里坐下来,翻开没做完的题目继续往下做。做完题目再看书,把一个知识点学通吃透。
阮秋月跟她们在一起没什么其他事做,每天也便看书做作业。她这大半年和阮溪阮洁在一起看的书写的作业做的题目,比之前上学两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楼下,冯秀英在厨房里身影忙碌地做晚饭。
难得阮长富今天下班早,他回来后直接进厨房,洗完手拿干毛巾擦手的时候,他看到冯秀英两只眼睛有些红红的,便问:“眼睛怎么了?出去叫谁欺负了?”
冯秀英继续切菜,“一个大院里住这么多年,出去谁会欺负我。”
阮长富听着这话音,“那是在家叫人给欺负了?”
冯秀英道:“你那好女儿,中午你不在,在家又发了一回疯,弄得我和秋雯下不来台不说,还打了秋阳一巴掌,秋阳的脸都叫她打肿了,敷了好一会才下去。吵吵闹闹半天,一家人连饭都没吃成,吃一半全走了。”
阮长富听了蹙起眉头,“又发什么疯?”
问完自己回答:“一定是你们又惹她了,她那丫头脾气急说话冲,不惹她一点毛病没有,安安静静的不出声,一旦惹到她,得理不饶人,肯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冯秀英放下手里的刀,“我敢惹她?我就差没把她当成祖宗供起来了,每天伺候吃伺候喝,没让她刷过一个碗扫过一个地。我不过就教育她两句,难道我没资格吗?我也是怕她不学好在外面胡来,到时候丢的还不是我们做父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