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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再次确认冉韶萱的嚣张跋扈教养缺失从何而来。
冉将军与长公主功不可没。
此时,高兮国重孝。晚辈忤逆长辈是重罪。
冉少棠懒得与讨厌之人多费口舌,更不想主动扔个顶撞长辈的把柄给轩辕湘,眼下是不能把冉韶萱怎么样了,留下来只剩堵心,她“哼”了一声甩袖走出院子。
冉问望着冉少棠决然而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冉韶萱拽着轩辕湘的袖子不依不饶的告状:“阿母,冉少棠打我。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阿母你不能放他走。”
冉问忍无可忍:“你个混帐东西,自己的罪过还没料理清楚,倒盯上你兄长了?她不该打你吗?我让她替我教训你,你不服气是吗?来人呀,现在就给她用刑。”
冉少棠耳边传来轩辕湘的呵斥声,与冉韶萱的哭闹声参杂在一起,渐行渐远。
前头跑来一道身影,气喘吁吁。
冉少棠从廊下拐出来,拦住跑的面色粉嫩的小妹。
“去哪?”
“兄长?你不是在前院看冉韶萱受审,怎么出来了?难道这么快结束了?我有证据还没拿出来呢?阿父是如何处置的她?这个小混球竟然诬蔑我,不能轻易放过她。”
冉韶裳不但没有停下脚步,还拉着少棠一起往前院走。
冉少棠无奈的叹口气。
真不想打击她。
可是不说实话,她又不会死心,还会对阿父抱有幻想。
想到这儿,冉少棠反手扣住冉韶裳的手腕,阻止道:“事情已经结束了,跟我回去,我告诉你。”
二人直接去了玉若仙的院子。
冉少棠沉着脸把所见所闻说给众人听,未了,冉韶裳听到长公主不但没有责罚冉韶萱,还给少棠安了一堆罪名,气得摔碎了手中的杯子。
“阿母,阿父为什么不管管那个女人?阿母,一会儿阿父回来你不要给他好脸色。”
冉韶裳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局面,亲耳听到长公主为了给女儿脱罪,逼死无辜的婢女,仍旧气得浑身发抖,不敢相信。
冉少棠望着玉若仙,突然蹦出一句:“阿母,不如跟我回境山吧。这个家有何可留恋的?”
第255章 点拨
室内出现片刻安静。
晏姜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目光转向玉若仙,等她的回答。
冉韶裳对于兄长的提议不但没感到荒谬,反而暗暗称赞。
阿父不是偏心冉韶萱吗?让他自己过好了。
话说出口,冉少棠反而冷静下来,坐在一旁翻看冉韶萱拿到的证据。好奇这些书信,她一个关在深闺的小女娘是怎么拿到手的。
玉若仙瞧着两人个要造反的女儿,无奈地摇头,替她们可怜的冉老父亲辩解起来。
“其实,你们阿父是个很好的人。对于长公主的事,阿母从来也没有怪过他。他有他的苦衷。权力压迫下,所有的选择都是迫不得已。”
“你们是他的孩子,冉韶萱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很难护一个伤一个,你们要谅解他。”
冉少棠放下手中书信,打断玉若仙:“阿母,我并不想让阿父非此即彼的从中做个选择。我只想他能在处理这件事情时,保证公平公正即可。难道,韶裳受的伤害就能因为幸运的躲开,便可以忽略不计?”
“是不是韶裳被算计成功,阿父才会狠下心调教冉韶萱?那岂不是太晚了?今日不严加管束,早晚会给冉家惹下大祸。”
她从书信中判断,冉韶萱这小妮子对沈惟庸是情根深种。
如果她嫁入沈家,会跟自己第一世一样也是杀冉家的一把利刃。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玉若仙沉默不语。
冉韶裳涨红了脸,气鼓鼓的跺脚:“这一次不让冉韶萱受到应有的惩罚,下一次她会变本加厉。”
玉若仙反问过去:“所以呢?你要怎么做?”
冉韶裳被问住,想了想才道:“当然是要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错。永远不要想着去改变别人。她若生了害你之心,你越是惩罚她,她那份害你的心思越重。除非杀了她。”
冉少棠戳戳冉韶裳的额头,把书信塞进她怀里,继续说道:“要想不受到伤害,你首先要变强大。大到令她惧怕令她望而生畏。期望伤害你的人能有悔改之意,同情怜悯你,放过你,那就是你脑子出了问题。”
说完这些,冉少棠看向玉若仙:“阿母我说的对吗?”
玉若仙眼睛泛红,欣慰于她的成长,重重点了点头。
此事,止于冉韶萱禁足三月,抄千份佛经,轻拿轻放,不了了之。可怜了那个死去的婢女。
冉韶裳做为受害者,在其聪慧的兄长点拨下,提出一个要求。
这一千份佛经,她要亲自审核,错一个字不行,代写更不行。
冉问答应了这个条件。
在这个女儿面前,他理亏。
如果是外人害自己的女儿,他拼了命也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然而,偏偏这人是冉韶萱。虽说是他的骨肉,却更像是长公主的私属物,根本不让他管教。
说重了,轩辕湘就拿太皇太后压他。后来太皇太后烦了,不管了,她又使计让他母亲与自己又哭又闹。
走到今日,本性挺好的一个孩子,娇惯的无法无天,他已经无力再管。
唯有好好护着这边,不让长公主府的人伤害到她们。
短暂的平静之中,冉少棠等来了秦晓月。
收到信后,秦晓月几乎马不停蹄的带着一队精兵强将赶赴高兮。
为了防人耳目,冉少棠把人都安排到了终九畴的闲居。
终九畴自是高兴。管吃管喝,顺便又送了十二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供少棠使唤。
第256章 心上人
冉少棠毫不客气的把人都收下,并派了四个到冉韶裳身边,暗中保护她。
剩下四个跟着秦晓月,负责帮她摆平在京都的一切麻烦事。
想要在这边设立情报网分部,还要替钱庄、药膳坊在此扎根铺路,没有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是不行行的。
有修罗在,好办事。
最后四个,冉少棠留在自己身边。主要是她受伤后,武功不济,在京都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行走,很容易“被闯祸”,她不得不保护好自己。
终九畴看着她分派完人手,趁人都撤出去,屋内只剩下二人,强拉过冉少棠的小手,捧在掌心像珍宝般摩挲,少棠要夺回来,他加了力气,不肯放手,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着话。
“其实,你身边已经被我安排了人手,足够保你安全。他们四个可以去干点别的。”
“你安排的人手要是安全,上次就不会着了罗三娘的道。不对,是那个冥骁的道。”冉少棠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拆台。
终九畴面上一僵,把冉少棠的小手强贴到自己脸上蹭来蹭去,一脸陶醉:“其实,这也算因禍得福。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们之间的窗户纸就一直糊在那儿。你看现在多好,你知我心,我知你心,就差岳丈大人点头同意。只要他放话,我立即十里红妆,娶你过门。”
冉少棠抽回手:“想的美。还十里红妆!只怕是你娶我的消息一放出去,冉家血染十里。”
一盆冷水泼到终九畴头上,他一时激动,忘记了少棠的身份是冉家死穴。他想要的盛大婚礼看来难以实现了。
不过,也就蔫了一瞬,他立即又有了新的打算。
兴冲冲再次把冉少棠的小手抓过来:“那就回境山,我们在那举行成婚仪式。把你父母都请去观礼,可好?”
冉少棠垂眸看着那只被他拇指揉来搓去的可怜小手,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打算。
“本来,你兴致勃勃,我不想现在说出来扰你好心情。可是,要是此刻不说,时间越久,你可能抱的期望越大,到时候知道我的决定后会更加失落。所以,我还是现在就说吧。”
终九畴望着冉少棠煞有介事的小脸,听着她郑重其事的语气,以为婚事有变,一颗心像被人攥成稀烂,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悔婚?我们可是拜过堂的。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
冉少棠面对他的一脸委屈,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好像她是个负心汉,他却是个弃妇一样。耐心等他发完牢骚,才无奈解释。
“我是说,五年内我不成婚。没说悔婚呀。不过,你若是能等便等,不能等,就”
“就怎样?”
“就令娶她人吧。”
“冉少棠,你竟然对我始乱终弃。”
终九畴赤红着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冉少棠,看得少棠头皮阵阵发麻。
“喂,终九畴,终师叔,你这是什么画风?你以前的霸道强横呢?你以前的飞扬跋扈呢?你以前的男子汉气概呢?别在我这儿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的。”
终九畴继续委屈着:“你叫我什么?小棠,咱们说好了的,你叫我小九,我叫你小棠。我不当你的劳什子师叔。我要当你夫君。”
边说边把冉少棠的小手拉进怀里,按在自己胸口上,深情喃喃:“小棠,我要做你心上人。”
冉少棠被他这顿骚操作完全弄懵,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男人,感觉自己一定是遇上了假终九畴,这家伙怎么突然来软的,粘人的像个糖人。
秦晓月有事禀告,推门进来,看到两人拉拉扯扯含情脉脉的模样,愣了愣,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终九畴生气地看着门口:“你得好好教教她,进来不但不敲门,走时连门都不关。妨碍我们在一起。”
冉少棠醒过神来,一巴掌拍过去:“滚,给我好好说话。”
终九畴给冉少棠在闲居专门备了一个院落,方便她来这里处理事务。
冉少棠轰走终九畴,遣他去处理罗三娘留下的烂摊子,逼他好好学习蛊术,早出二人体内的毒蛊。
终九畴赖着不想走,非要在她儿学习,冉少棠无法,书房留给他,自个去了秦晓月房间。
秦晓月还未在刚才的情景中冷静下来,拍着咚咚乱跳的胸口,不知所措。见冉少棠推门进来,吓了一跳,随即跑过去拉她袖子、胳膊,上看下看。
“看什么?”
秦晓月试探道:“终山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冉少棠坐到桌子旁边,气定神闲的“嗯”了一声。
“那、那刚才,他,他在非礼你?”秦晓月心道,为什么主子不打他?
冉少棠嗤鼻一笑:“你看错了,是我在非礼他。”
秦晓月瞪大眼睛看着冉少棠简直不敢置信:“什么?这,这不太好吧。”
她想说,主子你怎么能对一个男人耍流氓呢。还是长辈。
“有什么不好?”冉少棠挑眉看她。
秦晓月低下头,嘟囔道:“那可是主子的小师叔。差了辈分了。”
冉少棠抓起桌上的一粒杏脯扔进嘴里:“哦,他退出宗门了。”
“什么?这也能退?不是一入宗门,终身不弃吗?再说宗主这么喜欢终山主,他不当宗主的徒弟,他老人家该有多伤心。”
“你的意思是他不退,让我退?”冉少棠吐出杏核,又捏了一个扔进嘴里。
“不不不。婢子不是那个意思。”秦晓月连忙解释,“婢子就是觉得终山主离开药王宗可惜了。”
“不可惜,他还会嫁过去的。”
“嫁、嫁过去?”
“对。我娶他。”反正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已经不像个男人了。
秦晓月:“。。。。。。”
冉少棠塞了一个杏脯进秦晓月嘴里:“瞧你个傻样,嘴张这么大,等小爷喂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说正事,谢十三启程去周饶了吗?”
秦晓月吐出杏脯,认真的回报:“我来之前已经替他安排好,此刻估计快到周饶了。那边的美食大赛因故推迟了半月,咱们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第257章 宫邀
冉少棠寻思了一下,把桌上的杏核都收进掌心,这才说道:“去周饶那边还有时间。眼下有几个重要的事,你先安排下去。”
秦晓月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听冉少棠吩咐着。
“第一件事,派人盯着沈惟庸。不论他做何事、见何人,都要事无俱细报给我知。”
秦晓月点头称是。
冉少棠接着说道:“第二件事继续寻找宋敖与吴言,这二人自上次梨园大火后失踪,一直没有消息。我预感他们的失踪与南允国有关。你顺着这个线索查。”
秦晓月想了想,应下。
“第三件事,你派几个精锐去周饶国,查一个叫梦卜的人。这个人不好找,要撒网。”
秦晓月问:“这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没有特征。确切的说,我也不了解这个人。”第一世,她只是在临死前听到过这两个字。沈家人似乎特别忌惮。
这没有难倒秦晓月,她郑重保证:“没关系,我先把周饶国所有叫这个名字的人都筛查出来。”
两日后腊月二十三小年,冉家接到一道圣旨,宫里宣召冉家兄妹进宫过节。
玉若仙自接到圣旨后,一直心神不宁的心反而安定下来。
虽然不知宫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阻止少棠进宫。
她与晏姜商量,让韶裳去宫里应付差事,对外就说少棠得了风寒,便给贵人们传染上,便不去了。
自冉韶萱的东窗事发,玉若仙就没让冉问进她的院子。
冉问也知自己做的有愧于她们娘仨,干脆一直住在书房,一日三次的派冉峰来问候,玉若仙不烦,晏姜都觉得过于絮叨,想着法子劝夫妻二人和好。
听到玉若仙的打算,她寻思机会来了。
“不如,去和主君商量一下吧。大主意还是要他拿。万一宫里不善罢甘休,派个太医来给大公子诊治,这就更麻烦了。”
玉若仙不以为然:“这有何难,伪装个病,难得倒药王宗的人?”
晏姜听她语气里还带着气,知是大将军还要在书房受些苦,便不再劝下去。
然而,当玉若仙的决定告知冉少棠时,她却拒绝了玉若仙的良苦用心。
“阿母,有些事躲的了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这事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以前年纪小,任由父母庇护,如今孩儿怎么说也是杏林盟主了,还会怕宫里那些魑魅魍魉?那我这个盟主当的岂不是太窝囊了。”
那日从长公主看她的目光,她就预感到这个女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自己麻烦。
轩辕湘无法在冉家为难她,却枉想可以在皇宫利用权势让她吃亏。
她怎么能不给轩辕湘一个机会呢?
何况,她也想进宫瞧一瞧终九畴那个青梅竹马。赐婚这事,时含章都能干的出来,定是个让人不敢小觑的人物。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正愁找不到进宫的理由呢。
送上门来的机会,她岂会推掉。
玉若仙坚决不同意她去冒险:“你的身份如此敏感,万一让对方抓到把柄,冉府上下,包括你在内,可就全都要遭殃了。”
玉若仙担忧说道:“你还是听阿母的,莫要参合进来。过两天赶紧与终九畴回境山,再别回来。”
第258章 你谁呀
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想要去靠近。
自轩辕峥驾崩后,太皇太后越发觉得自己老了。
她开始喜欢召集年轻人围在自己身边,看她们有说有笑,热热闹闹,好像自己也跟着年轻了。
慈安宫的冬日午后,静谧且肃穆。
太皇太后要午休,所有宫婢与黄门走路静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守在偏厅等候的轩辕湘一口接一口的抿着茶,时不时的向内殿方向张望。
她今日来是想跟太皇太后这个养母讨一个口谕回去,好光明正大的放冉韶萱出来,参加晚上的宴会。
她一早得到消息,今日小年宴,慈安宫把京都王亲贵胄家的适龄男女都请了来,说是凑个热闹过小年,实则是给摄政王选妃。
当今高兮,位高权重之人除了宰相就是摄政王。
宰相已经是个糟老头子,她的萱儿嫁不得。但摄政王不一样,他年富力强,且小皇帝的圣旨都不一定比他的一个眼神来得有用。
嫁人就要嫁个有权有势的。
这是她从自己的这段婚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当初为了所谓的爱,执意要嫁给冉问。
虽然最后得偿所愿,却只有名份,得不到对方半点真心,她夜夜独守空房,还不如那个给人当小妾的婢女活的滋润。
既然得不到爱情,那就要权势。
所以,当得知女儿喜欢上沈惟庸时,她极力反对。与摄政王比起来,沈家算个屁。
内室传来太皇太后的咳嗽声,打断的轩辕湘的沉思。婢女们端着茶水、帕子、糕点等鱼贯而入,伺候着太皇太后起来。
轩辕湘抿好两鬓碎发,努力让自己笑的像个孝顺的乖女儿。她要探太皇太后的口风去。
御花园真没什么好看的。
深冬的园子里一片灰蒙蒙的。即便有几颗长青树,也绿得无精打采,在寒风里瑟瑟缩缩。
冉少棠听着几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穿过青石铺成的宫道,来到紧挨慈安宫的花房。
花房在御花园东边,与慈安宫一墙之隔。
从外面看,花房是长方形的红砖砌成,高高的外墙与屋顶相接处用了琉璃,阳光下格外光彩夺目。
进去后,立即热气扑面,花香沁脾,如入初夏。目之所极全是只能春夏才得见的奇花异草,树木长势葳蕤,鲜花姹紫嫣红,仿佛置身花海,让人心情随之一振。
不远处,一株红色牡丹娇艳绽放,阳光洒在叶子上,如淬了金子。
冉少棠抬头,这才发现不仅有一部分墙是琉璃做的,连屋顶也全是琉璃,难怪花草长得这般好。
这要花多少钱来维护呀。
想到银子如流水般浪费,她就觉得心疼。
领他们进来的小黄门走到一处隔扇前,停住了脚,指着花草间摆放的桌案,说道:“诸位公子贵人先坐下喝茶吃些糕点,晚宴还要个把时辰才开始。太皇太后说了,大家要是闷,可以自己找乐子,下棋、对诗、猜灯谜皆可。不过不要到隔扇那边去。”
想了想,小黄门紧接着说道:“各家女公子在那边休息。”
说完,便退到了一边。
冉少棠看了眼隔扇,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这里的人,她都不熟,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冉少祖。
冉少祖想坐过来,少棠一个眼神扫过去,逼的冉少祖另寻了地方坐下。
她满意的哼了声,仰头把茶灌进嘴里。
有人突然跑过来,拍着她的肩头大叫:“少棠,少棠,我们终于见面了。”说完,就伸开双臂,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冉少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一掌推开对方:“你谁呀?”
第259章 相认
这一掌力道不小,震开搂抱她的人几步远。直到对方跌坐到地上,差一点压折了一株兰花。
“喂,冉少棠,你太过分了。连朋友也打。”少年郎浓眉星目,仰起满脸的委屈,瞪着冉少棠。
冉少棠侧头向地上看去,思考了几秒,绷着的脸渐渐裂开,笑容乍现。
“咦,是逢春君,想不到几年未见,你还跟小时一样毛手毛脚的。”
若不是小爷我内力受制,刚才你必变成半个残废。
吴逢春见冉少棠认出自己,跟着笑出声来,伸出手道:“拉我一把,屁股都让你摔疼了。”
吴逢春是吴大将军的小儿子,性子粗犷,率真,是冉少棠儿时仅有的玩伴。
这玩伴的意义在吴逢春那儿,也只是他上赶着冉少棠玩,人家却拽成二五八万,不爱搭理他。
不知是何故,他一点不介意冉少棠的疏离,反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更想念她。
一别数年再见,吴逢春惊喜又激动,一时忘记了冉少棠忌讳别人碰触。
冉少棠扫了一眼,周围数道目光瞧过来,有探究有幸灾乐祸,无一不是想看吴逢春出丑。
冉少棠把众人心思尽揽眼底,暗叹一句:小吴公子,看来你在京都混得挺不得人心呀。
她不想遂了众人的愿,痛快的伸手把吴逢春拉了起来。
吴逢春感激的对着冉少棠眨眨眼,一瘸一拐的向花丛深处走去,边走边说:“许久不见,咱俩去那边叙叙旧。这里太吵。”
冉少棠未说话,抬抬下巴示意吴逢春先行,她跟在后面。
站在角落里的冉少祖盯着冉少棠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
他这位怪癖兄长,从来没让人近过身,今日却对吴家公子态度不一般,难道是另有图谋?
吴逢春与冉少棠在一处桃树下停住脚步,说:“就这吧。”
冉少棠四处看了看,地界开阔,远处众人动静尽收眼底,谁想要偷听一眼便能看到。
她满意的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吴逢春被冉少棠的直来直去问住了。差点憋成暗伤。措词半天才道:“你真是一点没变。”
冉少棠回他:“你也没变。”还是这般自作主张。
吴逢春知她性情,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反而热情的提醒道:“听我阿父说,你刚刚学艺回来,本来想去府上拜访,又听说你一回来就病了,所以一直忍到今天。真想不到你会来参加这个。”
他声音越说越小,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冉少棠挑眉:“参加这个不行?”
吴逢春点头:“这是个苦差事。我都是被我阿父抓壮丁抓来的。咱们都是绿叶,给人当陪衬的。万一不小心抢了某人风头,就要倒霉了。”
冉少棠倒是从阿父那听到些风声,知这次主角是摄政王,不然她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上次长寿山谷底与摄政王匆匆见过一面,并未觉得这人就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今日,她既要见见终九畴的青梅,也要会一会摄政王。冉府第一世被满门抄斩,不知这个摄政王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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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投怀送抱
“抢风头?那人的风头也是你能抢的?”冉少棠不忘揶揄这位天真小兄弟。
吴逢春一点不介意,反而笑嘻嘻的拍着冉少棠的肩膀,回怼过去:“那人风头更不是你能抢的。”
吴逢春的手掌第三次落到冉少棠肩膀上时,忽然感觉后背传来针扎刀戳般的刺痛。
他情不自禁的扭头去瞧,却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着一袭玄色绣金袍子,脸上带着银色面具,被众侍卫簇拥着伫立在不远处,正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吴逢春完全不受控制的打个寒噤。想要拍向冉少棠肩膀的手停在半空。
冉少棠发现异常,越过吴逢春肩膀看过去。
那人的目光也正看向她,四目相对,冉少棠双眸微眯,总觉得这道目光莫名熟悉。也许是见过一面的原因。
众人纷纷上前热忱的与摄政王见礼。
摄政王目光方向不变,灼灼注视着冉少棠,连应付都懒得应付。那些上赶着巴结的众公子哥,悻悻地退到一边。
吴逢春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自己是该上前打个招呼然后被对方漠视,还是应着头皮回头继续跟少棠叙旧。
冉少棠被吴逢春的尬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拍掉吴逢春的大手,狐疑地盯着摄政王。
这人,好像与长寿山谷底见到的那人不太一样。
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面具下的终九畴脸色铁青。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揭开身份,他早就把那个长得像癞皮狗的家伙踹到阴沟里喂王八去了。
冉少棠,你给我等着。我拉拉小手你都推三阻四,这混蛋拍你肩膀,还亲昵的拍了两下,你都不躲开。
行,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要抱负回来。
拉手都不行了。
一定要亲亲。
终九畴在面具下,用眼神发泄着一腔情绪,冉少棠无法体会对方的心情,只觉得这个摄政王一定没有好图谋。
上次见面,他见了自己穿女装来着。
阿父说他来摆平,暗示对方他这个儿子有断袖之癖。虽说不是最好的办法,却也算是能搪塞过去。
毕竟从终九畴那儿得知,摄政王与他交情不浅,互有可利用之处,不会针对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