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今次这故事里的混蛋老色鬼,到底是谁呢?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君王开口道,“前几日朕接到举报,齐国公世子郭征海仗势欺人,霸占良家女子为妾,并恶意诬陷鹿州右卫百户林成贤偷卖粮草,令其蒙冤两年。”
这话一出,齐国公一愣。
众人也都一愣。
纷纷看向了那齐国公世子郭征海。
怪不得方才一讲起故事,这人就自称不舒服还跌倒在地上,原来这恶人竟是他!!!
而顶着众人的目光,却见郭征海立时跪在地上道,“请陛下明鉴,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这个林承贤其实是贪贪财之徒,前些年趁臣去鹿州之际,硬是将其长女嫁给了臣做妾,而后又借此时时跟臣索要钱财。那粮草也确实是他偷卖的,其罪行败露之后曾求臣为其包庇开罪,臣没有如此做,其便怀恨在心,到处诬告与臣……”
耳听这般说辞,众人无不挑眉。
什么?
到了他口中,竟是人家一个小小的百户威胁他堂堂公爵世子了?
正在此时,却听太后开口道,“这话说得,人家好好的闺女,怕是比你儿子年纪都小,竟然硬要塞给你做妾?而你也要了?怎么,难不成是他们一家子灌醉了你?强迫了你不成?”
噗……
话音落下,众人气愤之余,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太后娘娘说得好啊!
燕姝也暗道了一声大佬漂亮,而后,也开口道,“听闻府上有妾室通房约么十五六位之多,难道都是强迫世子才进了府的?若果真如此,世子可受了大委屈了。”
众人闻言又忍不住要发笑,纷纷看向那郭征海,却见其已是汗大如雨,却再编不出任何说辞,只能结巴道,“臣,臣臣惭愧……”
正在此时,燕姝耳中传来那郭昭蓉的心声,【哼!这个女子竟然敢如此侮辱我父亲!将来我必要叫她好看!】
吆喝,还敢威胁她?
燕姝立时又道了一句,“对了,说起来,府上那么多妾室通房,却为何没听说过有庶子庶女?”
这话一出,众人自然又都看向了魏氏。
咳,既然那老流氓就是郭征海,不必说,那恶妇自然就是这女人了。
啧啧啧,从前可真看不出来啊,这女人竟然如此恶毒!真要照话本子里所说,死在她手下的冤魂大大小小少说也得有十余条了吧?毕竟光被她堕掉的胎儿就有五六个了。
却见身为孕妇的安康县主忍不住道了一句,“怎么下得去手的?”
众人也都点头,悄悄嘀咕道,“有这样的娘,能养出啥好闺女来?还有脸上书想当皇后?”
“就是,若真要叫她当了,天家岂不是要遭殃了?”
……
而正在此时,却见魏氏忽然也跪地哭道,“冤枉啊!请陛下,太后娘娘明鉴,这是那写话本子的栽赃臣妇啊!臣妇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啊!若有,早就天打雷劈了……”
话音落下,作为逍遥公子头号铁粉的工部尚书陆大人忍不住出声道,“逍遥公子的话本自面世以来,就没冤枉过谁!”
众人纷纷跟着点头。
哪知正在此时,却又听扑通一声。
众人赶忙看去,却见是这两人的儿子郭建广忽然歪倒在地,且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
这可把大家给吓了一跳,燕姝也赶忙悄声问系统,【这又是什么情况?】
却听系统道,【那小妾岂会白白勾引?当然给他还下了药了!这会儿这人喝了酒又心间紧张,自然扛不住毒发了。】
燕姝,【!!!】
小妾真是有胆有识!
合着今日最精彩的节目是这一家子了。
而果然,见此情景,那郭家众人自是纷纷惊呼起来,而宇文澜便吩咐今夜的随行御医道,“给他看看这是怎么了?”
御医应是,立时上前查看一番,而后得出结论,“启禀陛下,郭公子身子亏空严重,似乎是房事过多所致。”
啧……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度在心间嘀咕——
这年纪轻轻的就亏空成这个模样,这一家子都烂成啥样了?
却听太后发话,“来人,带去偏殿,先把人救醒。”
宫人应是,赶紧把人从殿中搬了出去。
而眼前还有要紧事没处理呢。
却听君王道,“刑部已经去鹿州带了人证物证回京,来人,将齐国公世子郭征海拿下,即刻开堂审理此案,及早给百姓一个交代。”
话音落下,亦有侍卫齐声应是,将那郭征海给押了出去。
当然,作为其家眷,魏氏及其女儿郭昭蓉也被一并“请”了出去,看押了起来。
见此情景,那齐国公忙要开口,“陛下……”
然话未说完,便被君王打断道,“难得齐国公深明大义,如你方才所言,一旦查实罪行,朕定会严惩不贷。”
话音落下,没等齐国公再说什么,众人纷纷开口赞颂道,“陛下圣明!”
……
将那郭家人清除出去后,殿中恢复了清明。
众人意犹未尽,于是礼官索性又将那说书叫了上来,再度说了几个话本子。
大家一边吃月饼一边听说书,正是津津有味。
而园中,却见中秋的明月高升,与金波湖中倒影相映成趣。
这个中秋夜宴,虽是与众不同,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只可惜那些盛装打扮,原想表演节目的少女们,却再没能找到机会。
第106章
中秋宴后第二日,逍遥公子的新话本便再度面世,且一下就是两个,叫读者们十分惊喜。
而齐国公府的案子也已经在审办之中,消息一出,结合逍遥公子的新话本,百姓们皆都明白了,原来这个曾无人无敌的雄厚世家,实际糟烂成了这副模样。
一时间,骂声不绝于耳。
且随着消息的扩散,京城内外,竟陆续有不少曾受过这齐国公府欺压的百姓们来到衙门口击鼓鸣冤,他们或是曾被侵占过土地钱财,或是被欺辱过妻女,大大小小,竟也有十余桩之多。
这样的当口,各地官衙自是不敢无视,皆是赶忙记录在案,再递交于刑部一并审理。
如此一来,案件的牵涉范围不断扩大,刑部都察院等两部亦是足足花了近半个月,才将案件审理清楚,上报与君王。
而眼见那经过查实的一桩桩罪证,牵扯的人命居然有十余条之多,君王自是怒不可遏,当场御笔亲批了郭征海的杀头之罪。
其手下长随幕僚,凡有涉案者,也全部严肃处理,重则杀头,轻则流放,无一赦免。
而郭征海的妻子儿女作为共犯,也皆被判了流刑,发配去了边关苦寒之地。只不过,其儿子体内余毒未消,没等走出京城五十里地,便死在了路上。
至于那位曾出卖外甥大舅子,害死岳丈一家几十口人的齐国公,却早在中秋宫宴的当晚,回到家中之后便突发中风,没过三日,就归了西。
至此,一个曾辉煌了几十年的世家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当然,圣上仁慈,在处置郭家人的同时,特命官吏一一清点过其府上的妾室下人们,凡没有参与郭家人作恶之事者,皆都予以自由。
如此一来,那位林家大姑娘终于得以回到了鹿州家中,同爹娘团聚了。
齐国公府的风波正式落下帷幕之际,京城已经进了九月,早晚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凉了。
燕姝的肚子又大了一圈,纵使白日里穿着厚衣袍,也能窥见一点身形。
待到入夜换了寝衣,看得可就更明显了。
宇文澜一连忙了半个多月,难得今夜过来的早,踏入殿中之时,却见她才从浴房中出来。
忍冬莲心一左一右的搀着主子,望见君王,急忙要行礼,只是才屈了屈膝,却听君王道,“下去吧。”语罢自然伸手接替她们,扶住了燕姝。
二人便应是,垂首退了下去。
屋里没了旁人,没等燕姝说话,却见宇文澜将她打量一遍,叹道,“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
燕姝点头道,“毕竟已经五个月了,再说,陛下也有几日没来了。”
闻言,宇文澜忙解释道,“前几日忙完时候都不早了,怕扰你休息,朕就自己在乾明宫歇了。”
说着,心间也甚觉亏欠,可怜她大着肚子,怎么能叫她独自在这殿中睡了三日?
却见她十分懂事道,“陛下忙于政事也要当心龙体,不要太过劳累才好。”
心里却道,【孩他爹你可不必跟我客气,其实我一个人睡大床也还是挺舒服的,想怎么滚就怎么滚啊!】
宇文澜,“???”
难道真的没有想他?
还有,“孩他爹”这个称呼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肚子这么大了,还能想怎么滚就怎么滚吗?
一时间有许多话想说,然而时下不是夏日,怕她着凉,他还先将她牵去了榻上,叫她躺进了被窝里。
而后也去洗漱一番,上到了榻上。
唔,似乎是白日里才晒过的被褥,有种舒服的气味,更要紧的事,被褥里还有一个天然小暖炉,浑身散发着香味不说,还十分柔软,令他忙了一天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
不过,宇文澜还记着方才的事,此时伸手将她拢在怀中,问道,“朕的怀抱可舒服?”
燕姝想都没想的点头,“当然舒服了。”
宇文澜又问,“那,是你自己在此睡好,还是与朕一起睡好?”
燕姝自是又道,“自然是同陛下在一起好。”
然话才出口,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人怎么这么问?
仿佛知道她方才心里想什么似的?
不成,啧,还是看看他心里在想什么好。
于是她顺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道,“陛下,快摸摸宝儿吧。”
宇文澜一个激灵,赶忙要收起心间不能叫她知道的想法。
不过手掌才触上她的肚皮,没想到小家伙正跟他顶了个包包,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掌心之间,叫他感受得分外清晰。
宇文澜一怔,心间顿时柔软一片。
【唔,不愧是朕的崽,果然跟朕一样聪明。】
燕姝,“……”
原来皇帝也是如此自信,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啊!
不过,此时肚子里的崽崽似乎很是兴奋,接连又动了起来,燕姝心道,没准小家伙是果真认识他爹,喜欢爹爹摸他?
她也很高兴,便又对宇文澜道,“陛下现在要多同宝儿说说话,宝儿熟悉了陛下的声音,将来也会格外同您亲的。”
宇文澜觉得新奇,“原来如此?”
见她点头,他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道,“该同他说些什么好?”
似乎有些笨拙的模样。
果然是头一回当爹的男人,燕姝也不由被他逗笑,于是道,“陛下不妨同宝儿介绍一下自己。”
宇文澜唔了一声,便轻咳一声,试着道,“崽崽,朕是爹。”
话音落下,小家伙居然隔着肚皮又同他顶了个包包。
宇文澜大感振奋。
燕姝却是眼睛一亮,原来他也叫宝儿崽崽?
莫不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嘴上也忍不住叹道,“陛下对宝儿好温柔。”
哪知话音才落,却见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朕对你不温柔么?”
唔,指尖传来滑腻的触感,竟然又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然而半月多前才刚刚……
毕竟太医说过,虽然此时可以有,却不可频繁。
他只好忙压下念头,又问她,“崽崽现在有多大?”
燕姝想了想,给他比了一串葡萄的模样,道,“大约这么大吧。”
宇文澜有些意外,“才这么大?那等生出来,岂不是还要好久?”
毕竟初次当爹,加之此前也没怎么见过怀孕的妇人,因此他也并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当然,燕姝也是初次当娘,也并没有什么经验,闻言便根据想象给他比了个西瓜的模样,道,“等臣妾临盆的时候,肚子大约会这么大吧。”
“原来如此,”
宇文澜颔了颔首,又不由皱眉道,“这么大,到时要怎么生出来?”
燕姝,“……”
这个问题问得好。
世上男子们,理应都该晓得女子生娃儿有多么艰辛。
但想必能关注到此问题的,大概并没有多少人。
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准爸产前培训班。而她也没底,只知道会很疼就是了。
她于是道,“……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必到时候臣妾就会生出来了。”
然话虽这样说,心间却已经开始紧张起来,毕竟当下医疗条件有限,产妇们动不动就会有难产的可能啊!
呜呜呜,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宇文澜默默听在耳中,忽然将她往怀间紧了紧,道,“放心,朕一定会召集所有太医,必要保你安全。”
这一抱,竟叫人无端有了许多安全感,燕姝便点了点头。
心间又忍不住感叹,或许与当下许多男子相较,他已经算好的了。不说别人,最起码比起当初的惠太妃,她可是幸福多了。
说起来,今次铲除了齐国公府,皇帝也始终没有理会惠太妃那所谓的娘家人,态度便已经很明显了。
毕竟吃了这么多的瓜,如太后一般能将妾室的孩子好好养大,且如此用心的,实属难得。
太后确实称得上天底下难得的养母了。
宇文澜也是这样想的,此时心间感慨一番,又开口道,“重阳快到了,该想想如何给太后过节。”
燕姝唔了一声,也思考起来。
宫中过重阳,往常无非是摆一场宴席,喝些菊花酒。
但太后又不像她这般喜欢吃喝,宴席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最主要的是,最近那些熟人们都没什么新瓜……
没瓜吃的宴席多无聊啊,啧。
咦,要是能叫她的偶像祁山长跟太后一起过重阳,就好了……
宇文澜,“……”
那怎么可能?太后毕竟是太后,眼下祁树广只是松鹤书院的山长,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当然,燕姝也晓得此事并没有什么可能,所以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不过想了想,她又眼睛一亮道,“重阳节,民间百姓都喜欢外出登高,没准太后也想出去去透透气吧?陛下不妨带太后出去走走?”
宇文澜有点犹豫,“太后会喜欢出宫?”
燕姝心道怎么会不喜欢呢?这宫里是个鸟都想飞出去看看好不好?
太后都被关了几十年了,肯定想出去啊!!!
但这些话她可不敢明说,只能提示他道,“陛下时不时都会出去体察民情,推己及人,太后娘娘毕竟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想必应该也会想出去提擦一下民情吧?就譬如从前陛下带臣妾出去吃好吃的,额不是,是体验民间烟火气息,不是很好玩儿嘛?”
宇文澜,“……”
好吧,他有时候也确实觉得宫中憋闷,想出去走走。
只是,他又瞥她一眼,道,“但你如今登得了高么?”
咦,这是有戏啊!
燕姝立时来了精神,忙点头道,“臣妾没问题啊,太医也说臣妾也要适当运动,如此将来生产的时候也会好生些。”
语罢没等他再说什么,她已经开始规划起来,“臣妾觉得丹桂山就不错,这时节正值桂花飘香,且山不高路还好走,听说马车都能上去呢。”
“对了,听说山上还有个庙可以拜拜。臣妾明天问问太后娘娘,想必她一定会喜欢的。”
嘿嘿,又能出去啦!!!
宇文澜,“……”
等等,他可还没答应呢……
现在说不行还来得及不……
……
如燕姝所料,对于出宫登高一事,太后十分乐意,第二日她才一问,便高兴应了下来。
宇文澜无法,只好命锦衣卫先去安排了一番,在确保安全之后,便于重阳这日一早,带着太后与燕姝出了门,去往丹桂山。
正如燕姝所言,这丹桂山不高,山路也好走,马车可以一路驶到将近山顶。
几人下车之后,但见山间红叶层层叠叠,身畔的微风伴随着桂花甜甜的香气,叫人十分舒适。
而太后也果真心情不错,言谈举止间都轻快了不少。
至于燕姝,更是脚步轻盈,果真一点都不见吃力。
当然,宇文澜还是不敢放松,一路都小心牵着她。
这山上有个白塔寺,一路可见不少游人手持香烛前去拜神,今日几人来都来了,赏了一番景后,决定也去寺中看看。
去寺庙的路走不了马车,所幸也没有多远,略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到了。
寺庙并不大,但胜在古朴,且听说十分灵验,一家三口便一齐拜了拜。又捐了些香火钱。
拜过之后,几人又在寺中赏了番景,又在院中的亭中稍作歇息。
随行的婢女们及时奉上热茶,宇文澜问太后,“母亲今日觉得如何?”
太后帷帽之下的声音透着满足的笑意,“很好,郎主也有心了,方才一路听见游人谈论前不久那郭家之事,无不赞颂君王圣明,郎主今后该再接再厉才是。”
宇文澜忙颔首道,“儿子明白,请母亲放心。”
心间也觉得满意。
而后端起茶杯无意环顾四周,没等喝到热茶,目光却是一顿。
今日这院中游人称不上多,却时不时进来几个,拜过佛赏过景后便再下山而去。
而此时,正有一人才踏进院中,因为形单影只,所以显得格外明显。
其约么四十来岁,一身青袍,身若松柏,不是别人,竟是那松鹤书院的山长祁树广。
他怎么也来了?
宇文澜一顿,没等再有什么念头,耳边却忽然涌进一阵惊叫声——
【老天爷,那那那不是祁山长吗?居然在这里碰见了?这一定是天意啊啊啊啊!!!】
宇文澜,“……”
此时在他身边坐着的,只有两个女子。
不必说,这又是燕姝在心里叫。
方才见到祁树广的瞬间,他有些怀疑,此事莫不是她安排的。
但此时听她这样喊,他才相信,原来她也不知情。
而紧接着,却听太后心间也是一顿,道,【这……这人怎么也来了这里?】
宇文澜,“……”
好吧,原来太后也不知情。
啧,那么居然能在此处碰上,难道真的是……
天意?
而就在此时,正赏景的祁树广也看见了他,怔愣一下后,立时走上前来,向他行礼道,“不知贵人在此,惊扰大驾,实在罪过。”
左右碰都碰上了,宇文澜便颔首道,“无妨,今日我也是出来赏景的,不必拘礼。”
话音才落,却听燕姝在帷帽底下咳了咳,道,“真巧,祁先生今日也是出来赏景的吗?”
祁树广便忙道,“是的夫人。”
心间暗想,听声音,这位应该是宜妃娘娘,那么另一位……难道是……她?
燕姝悄悄听在耳中,别提多想回答一声是了,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多嘴,于是她只好道,“今日真是巧了,说起来,前阵子府里给先生院中送了些青蟹,不知先生可尝到了?”
却见她的偶像道,“禀夫人,院中师生们都已经尝到了,皆十分感念贵人们的心意。”
燕姝点了点头,又道,“那月饼可吃到了?那可都是出自府中自己做的,用的也是府中自产的莲子。”
却见她的偶像又道,“都已经尝到了,师生们何其有幸,能得贵人们如此关怀。”
燕姝便放了放心,心道这就好,这样她大佬的月饼便没有白费啊!
呜呜,可惜只能如此告诉偶像,不能再多说了。
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便见她的偶像祁学士要作势告辞了。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身边的太后忽然开口道,“先生一路上山也累了吧,不妨过来喝杯茶吧?”
燕姝,“!!!”
宇文澜,“……”
顷刻间,耳中又涌进一阵叫声,【啊啊啊啊大佬威武!!!偶像快答应快答应啊啊啊啊!!!】
不必说,又是她的爱妃的。
而再看祁树广,已经愣住了。
缓了一阵,才垂头道,“在下不敢打扰贵人们。”
哪知又听太后道,“今日又不在府中,客气什么呢?喝杯茶而已,总比你再走回书院喝水要好。”
宇文澜,“……”
为防止耳中再传来尖叫,他索性也开口道,“家母发话,先生也不必客气了,便一起来吧。”
咳,没错,不就喝杯茶吗,有什么。
第107章
既然连君王都发了话,祁树广只好应了声是,也在亭中坐了下来。
只是,宇文澜原以为能逃过一劫的,然而就在祁树广坐下的瞬间,耳中又传来了燕姝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偶像坐下了!他同大佬同桌了!他们一起喝茶了!!!】
然而尖叫过后,紧接着竟然又伤感起来,在心间哭道,【呜呜呜他们太难了!今日是不是这辈子的头一回同桌呜呜呜,太让人心疼了嘤嘤嘤……】
宇文澜,“……”
脑子里怎么会想这么多?
啧,情绪如此大起大伏会不会不太好?
好在一阵呜呜嘤嘤过后,燕姝也终于平静下来,眼瞧婢女为祁树广端了茶水,她忙道,“对了,今日不是还带了点心,不妨拿出来一起尝尝吧。”
婢女们应是,便又取出食盒,将几样点心一一摆在了亭中的石桌上,有重阳糕,栗子饼,莲子糕,桂花酥等等,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尤其是那重阳糕,是用糯米粳米的粉,混合红豆,果脯等蒸制而成,看着就白糯香甜,别提多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