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正陪着宇文澜吃晚膳,听到这句,一时再也顾不上夹菜,立时问道,【什么情况?撕逼了没?】
系统,【还用得着撕逼,杜氏是绝对武力值碾压啊!进去以后发现她那抠搜老公正一丝补刮的搂着美人跳舞,顿时上前就揍了起来,直揍得包启文无处可逃。】
燕姝只叹好家伙,这特么一丝补刮确实不太好逃啊!
不过话说来,这姓包的居然真的敢玩这么大???
居然还一!丝!补!刮!!!
咦……想想就辣眼睛!!!
旁听的宇文澜,“???”
一丝补刮???
那个姓包的???
好在,燕姝倒也没打算自己独吞瓜,毕竟这么有趣的事还要有人分享才更有趣才是,于是忙遣开身边众人,一脸兴奋的对宇文澜道,“陛下,臣妾刚得到消息,咱们的法子起效了!包启文今日在外头胡混,正被他媳妇捉了个正着,这阵子他媳妇冲进那酒池肉林里正满地揍他呢哈哈哈哈。”
宇文澜,“……”
啧啧啧啧啧。
咳,虽然身为帝王,但除了这个字,此时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表达心情。
只不过看她笑得前仰后合,倒是有些担心,笑的这么厉害,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但燕姝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耳听着系统的现场转播,她便是想停也停不下来啊!
啧啧啧,一想起那包启文被媳妇揍得呜哩哇啦连滚带爬的画面,就简直要把人笑死!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系统又道,【得了,今日那里头正好有烤羊的,杜氏这会儿顺手抄起割羊肉的刀子,给他割了喆。】
燕姝,【!!!】
杜氏居然这么猛!!!
曾经没在长公主身上发生的事,居然在这时候发生了!!!
啧,不过。想想也是,啥都没船,割起来倒也挺方便的。
第80章
当然,这么刺激的场面,只是简单一句话哪能够呢?
燕姝立时追问系统,【快!说详细点儿!杜氏到底是怎么割的?】
系统便道,【就是刚才杜氏进了那金明畔的豪宅之后啊,看见里头的女子们个个衣不蔽体,而那包启文却是那副德行,那忍了这么多天的怒火肯定是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光揍姓包的两下当然不解气。毕竟她陪着这男人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而这男人竟然在背地里整这出幺蛾子偷偷自己享受,这不,正好瞧见那院子里居然还烤着一只羊,杜氏就更生气了!】
【毕竟羊肉多贵啊!想她为了装穷,在京城一年也未必能吃上三回,这男人居然敢自己偷偷烤一只!正好那烤羊的边上有一把专门割肉的匕首,这杜氏顿时怒向胆边生,二话不说立时抄起匕首。不久就那么点儿肉么,这些年她自己做饭,杀鸡宰鱼什么的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趁姓包的狗男人被她踹倒在地之际,这不就一刀子下去了。】
燕姝听完,依旧忍不住啧啧啧。
啧完不忘赶紧跟身边的某人分享,“陛下,最新消息,那包启文媳妇杜氏把他给阉了。”
“噗……”
宇文澜一口热汤才送到嘴边,乍听这一句话竟险些给呛着,一连咳嗽了几声才勉强平复下来,皱眉看着她道,“你说什么?阉了?”
却见燕姝眨着无辜大眼睛点头,“是啊,就是手起刀落直接给割了。”边说还边做了个割肉的动作。
宇文澜,“……”
接着又听她在心里啧啧,【老天爷啊这等场面估计一辈子也碰不上一回!没能亲眼看看可真是太可惜了!】
宇文澜,“……”
还亲眼看?
是谁晕血来着?
不过话说回来,女子们果然都很热衷于割……这一点,啧。
真是可怕。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料想锦衣卫也该行动了,他于是将汤碗搁下,道,“朕去一趟御书房,你慢慢吃。”
说着特意补充道,“不要老是想那些乱七八糟。”
语罢便起身出了殿门。
留下燕姝不明所以,什么乱七八糟?
割喆吗?
啧,这又不是她想的,是杜氏全城老百姓带来的惊喜啊嘿嘿!
说起来,瓜还没吃完呢,燕姝于是忙又问系统,【现在什么情况?】
却听系统道,【现在血溅当场,姓包的痛不欲生嗷嗷直叫,女的们吓得尖叫一片,杜氏本来还想给那姓包的补两刀呢,正赶上锦衣卫们破门而入,没能补成。】
燕姝哦了一声,心道没补成也好,这姓包的坑了这么多人,若是今天死在他媳妇刀下还算便宜了!
不成,思及此她也顾不上吃饭了,忙走到书桌前把写了一半的话本子一气儿给写完。
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的人,要死也得先把罪行曝光于天下,被世人痛骂一一番才成!
第二日一早,一个惊爆全城的大新闻震惊朝野。
昨夜金明池畔一处豪舍中发生血案,竟然是国子监司业包启文,被他老婆杜氏割了……吉吉???
当然,慈安宫中的太后也得知了消息。
正大感诧异之际,却见燕姝捧着话本子来找她了。
“启禀娘娘,此乃逍遥公子的新话本,臣妾才叫人买回来的,念给您听可好?”
慈安宫里只有太后知晓她的马甲,此时又有旁人在,她也只能这样说。
而太后一听,忙挥手叫闲杂人等退下,待殿中没了人,才忙问她道,“这是你新写的?叫什么名字?”
燕姝忙点头,“的确是臣妾昨晚才写完的,这个故事名叫《恶妇怒斩黑心汉》。”
太后闻言忍不住嗯了一声,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包家的事?
于是赶紧道,“快给哀家说说。”
说着又叮嘱她,“也不必一字一句,捡要紧的地方说就好,你有孕在身,千万别累着。”
呜呜,果然还是榜一大佬体贴,燕姝便忙应是,给太后讲了起来——
“说京城有一户人家,男的在官府当差,负责学生们读书之事,这男的大约从小受够了没钱的苦,很是爱钱如命,当上这个差使后,就开始想办法琢磨着怎么利用职务之便来中饱私囊,他想了想啊,发现这书院里头的学生用纸是个有利可图的,于是,就在京城悄悄开了家子造纸作坊。”
“旁人造纸,用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材料,他可就不同了,特意想办法用便宜的破烂材料造成便宜的纸张,再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将这些纸张卖到了朝廷下属的各个书院里,趁机骗朝廷的钱。您别看这一张纸虽便宜,各个书院的学生用纸加起来,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纸是最容易消耗的。”
听到这里,太后忙点头,“可不是?那学生们可是每天都在用纸写字啊!如此一来,岂不是叫他贪足了便宜?”
燕姝忙点头,“可不是,这么大的利润明眼可见,将此人喂得简直就像一只大老鼠,但此人还是挺谨慎的,不敢轻易炫耀,甚至还故意装穷,每天跟老婆躲在漏雨的破宅子里粗茶淡饭,家里连个丫鬟都不敢请。”
却见太后挑眉,“难不成他想把这些银子带到坟里去?或者是偷偷在外头吃好的,就叫媳妇自己受苦?”
燕姝忙道,“娘娘英明,还真差不多。这人平素在家里装穷,却在那金明池地价最贵的地方,花了万两银子买了一个豪舍,还在里头安排了许多美婢,生生造了一处酒池肉林,隔三差五就去享受一下。他媳妇儿确实不知此事。”
太后一愣,“金明池畔的豪舍?看来还真是那包家两口子的事?”
却见燕姝点头,“没错,就是他俩,娘娘也听说了吧,昨夜那包启文的媳妇杜氏把他给阉了。”
太后使劲点头,“方才哀家一起来就听说了,还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没想到你就写出来了?快仔细与哀家说说。”
燕姝忙应好,这下也用不着话本子了,所以就直接跟太后聊了起来昨夜的实况,“听说这杜氏其实是个母老虎,平素那这包启文管得死死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包启文坑朝廷的事,所以平日里才跟他一起演戏装穷。”
太后恍然,“哀家就说,好歹也是个国子监司业,怎么会连个丫鬟都雇不起?哀家方才还以为这杜氏是无辜被骗的,看来她也是个帮凶。”
燕姝忙点头,“她确实是,不过那包启文心眼子更多罢了,听说是前几日那包启文去外头的首饰铺子给自己那酒池肉林里的美人一掷千金的做首饰露了馅,叫杜氏给知道了,这心里头就起了疑,接连跟着这包启文好几天,这不昨夜刚好就跟着一道去了那金明池畔的豪舍里。”
太后嘶了一声,已经能想象得出当时场景,忙道,“所以杜氏当场就给他……咳咳……那什么了?这果真是个母老虎啊!那后来如何?包启文死了吗?”
燕姝便道,“其实陛下前几天就听到了风声,一直叫人埋伏在那处周围呢,昨夜事儿一出,就立刻冲了进去。目前听说那包启文并没死,只不过血流的有点多,有些半死不活。”
太后颔首道,“那还好,这人坑了朝廷这么多钱,轻易死了岂不是就便宜他了!”
燕姝忙点头,又听太后道,“你这话本子写得好,发出来就天下人都看一看他的真面目。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也不能因为他半死不活就饶过了。”
燕姝嗯了一声,“陛下今早就命都察院介入了,相信绝不会轻饶他的。”
太后颔了颔首,“那便好。”
说着又看了看她,叹道,“难为你这么大早就跑过来跟哀家说这件事,可用过早膳了?”
燕姝道,“用了一点,臣妾主要是怕娘娘着急,所以就赶忙过来了。”
太后却叹道,“一点儿怎么够呢?眼下你可是双身子,一定不能亏着自己。这会儿想吃什么?哀家叫人去准备,你就在这吃吧。”
燕姝感动得无以言表,只能连声道谢,“多谢娘娘关怀。”
呜呜呜,果然还是榜一大佬对她好。
而此时,殿门外,庄嬷嬷正在悄声问竹书,“为什么现在娘娘与宜妃说话,都要关门了?”
竹书只道,“我也不知。”
然而心里也在琢磨,自打上回她同太后提了湖笔的事后,宜妃与陛下着急赶来,不知与太后说了什么,从那时起,太后却变得对宜妃更加信任了。
这宜妃,难道会迷人心窍不成?
……
正如燕姝预料的那般,正在全城震惊于那包家两口子的新闻之际,她的话本子及时上市,那指向明显的名字立时就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之心。
一时间,销售量比从前还要火爆三成。
而读过之后,众人也都了解了包家血案的其中隐情,一时间不由纷纷唾骂那包家夫妻黑心。
当然,众人也有有些好奇,想去探一探那金明池畔的酒池肉林的真面目,咳。
然而只可惜那处既是案发现场,也是贪污罪证,是以早已被官府封了门,一时无法窥到其中内景。
不过听说连日来,那里倒成了一处旅游景点,许多百姓游客纷纷去门前浏览,想象其中盛景。
这一点燕姝属实没有想到。
早知如此,她便投资在那附近开个书坊销售自己的话本了!
估计销量会更好的啧。
当然,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没过多久,朝廷的判决便下来了,那包启文借公谋私,受贿贪污,被判了斩立决。而其媳妇儿杜氏也因犯包庇罪,被判了流刑。
可谓大快人心。
收到判决后,燕姝十分满意,特意跑去慈安宫跟自己的榜一大佬分享这个好消息。
太后也自是很满意,颔首与她道,“此事你可谓占了不小功劳,若不是你的话本子,引起群情激奋,那都察院未必好好办事,这么多就结案。”
燕姝忙谦虚道,“臣妾不敢,此事主要仰仗陛下英明神武。”
太后又颔了颔首。
须臾,却叹道,“说起来,这几日松鹤书院就要开张了。”
燕姝一愣,忙点头道,“是啊,听说就在后日呢。”
心里不禁暗自琢磨,太后这莫不是想见祁学士了?
说来也是,自打上回畅春园一见,这眼看又是许多天了呢!
呜呜,身为CP粉,必须得想办法祝她的榜一大佬一臂之力啊!
第81章
自前些天畅春园中,皇帝亲口认命祁树广为山长之后,松鹤书院其他的筹备工作也在近日陆续完成了。
礼部拟定了开张的黄道吉日,正是在后日。
从慈安宫回到甘露殿后,燕姝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待到晚间御驾降临之后,趁着上榻后闲聊的功夫,她便主动问宇文澜道,“陛下,听闻后日松鹤书院开院仪式上会有四大名家现场论道,可是真的?”
宇文澜唔了一声,顺势将她搂进怀中,道,“有这么回事,是礼部安排的。毕竟后日一过,这些名家便要返乡,他们来一趟京城也不容易,该叫学子们亲自领教一番大儒之风,或许都会有所长进。”
说着又看她,“为何说起这个了?”
却听燕姝道,“臣妾就是今日听宫人们提了一句此事,觉得这个主意相当好。不过……您也说难得凑齐这些名家,只是叫学生们听,未免有些可惜了。”
宇文澜不明所以道,“可惜?那如何才不可惜?”
却见燕姝摇头晃脑道,“古人云,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秉烛之明。领略名家论道乃是好事,陛下合该令此次论道面向全天下百姓,叫想听的百姓都来听才是。若是如此,相信那几位名家也会非常高兴的。”
宇文澜,“……”
啧,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了。
不过,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毕竟面向天下,吸引更多人来观看,影响也会更大一些。
如此,对于重塑松鹤书院名声也是件好事。
他便颔首,“值得商榷,明日朕会叫礼部准备一下。”
说完,他顺势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之上,温声问道,“你说,他现在有多大了?”
毕竟是头一回当爹,总是叫人充满了各种好奇与期待。
燕姝想了想,给他比了个花生大小的模样,道,“大概就这么大吧。”
宇文澜又畅想,“不知他是男是女,会生得什么模样?”
却听燕姝道,“陛下的骨肉,一定也是人中之龙,如陛下一样出类拔萃。”
那是自然,毕竟是他的孩子!
宇文澜心间得意,没等说话,却听她又将话音一转,道,“不过,有道是天才是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天赋,咱们该做的后天努力还是要做的。”
宇文澜,“……何谓‘百分之九十九’?这是何意?”
燕姝一噎,这才意识到自己超纲了,只好又解释道,“就是十中之九的意思。”
宇文澜颔了颔首,一脸思考状道,“这个说法倒似乎更精准一些。”
燕姝忙又说是,紧接着赶紧道出重点,“臣妾的意思是,皇嗣虽小,却也应该叫他早些接触好的事务,如此,将来降生之后未准就会更加优秀。不如趁此名家论道之际,陛下也带臣妾去聆听一番,叫皇嗣早些接触贤人之道,岂不是更好?”
宇文澜,“……”
好吧,他这才明白,敢情绕了这么大一圈,她的目的在这儿呢。
怀孕了还想往外跑?
他好笑的垂眼看她,道,“你方才不是说,他只有那么小?如此能听懂什么?”
燕姝一愣,忙狡辩道,“这叫胎教,陛下难道没听过?”
说着又摇头晃脑起来,“所谓‘外象内感’‘因感而变’,虽则皇嗣现在还小,但臣妾是可以听懂的,臣妾的感受通过血脉传达给他,他自然也能接收到了。”
宇文澜,“……”
难得她今日一气儿冒出这么多古话,为了能出趟宫,也真是很用功了。
他于是道,“好吧,那朕就叫人准备一下。”
多大的事?想去便带她一起去便是。
便见她立时笑着应是,“谢陛下。”
紧接着,却又道,“只是,光臣妾与陛下去只怕有些不好,不如明早去请示一下太后娘娘,看太后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宇文澜,“???”
太后?
不是要胎教么?又扯上太后做什么?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忽然升起。
而紧接着,便听她心间道,【为了叫太后与祁学士再见一面只能这样做了!我这是在帮你哄老娘开心啊!!!你倒是快答应啊!!!】
宇文澜,“……”
他就知道。
说实话,他如今似乎都落下病了一般,一听到祁树广就会想起太后……
此时不由道,“太后想来不太喜欢嘈杂,大抵不想去吧?”
燕姝却道,“这个嘈杂又不是寻常情况,明日臣妾亲自去请示一下太后不就好了?要是连问都不问,岂不是有不敬太后之嫌?”
然而话音落下,某人却还是没有答应,犹犹豫豫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姝灵机一动,忽然做出恶心的模样,下床跑到口盂边捂嘴道,“唔……好不舒服,想吐……”
心间道,【哼,看我使出苦肉计,你还不答应。】
宇文澜,“……”
如此浅薄么?
他一时没有说话,只在旁挑眉看她。
燕姝不放弃,再度呕了两下。
哪知大抵是装得太过认真,两下过后,她真的呕了起来,一时间脸色煞白。
宇文澜吓了一跳,这才赶忙来到她身边道,“没事吧?”
却见她白着脸虚弱道,“如果陛下答应臣妾,臣妾大概就没事了……”
宇文澜,“???”
竟是如此无赖吗?
然而没等他说话,她又呕了起来,不止脸色发白,额角还有冷汗冒出,看样子十分痛苦,一时竟叫人分不清真假。
宇文澜只好道,“好了好了,朕答应你便是,明早就叫人去请示太后,若太后愿意,索性就一起去好了。”
说着忙又将她扶住。
燕姝勉强恢复平静,哑着嗓子道了句,“陛下圣明。”
宇文澜,“……”
为了叫太后与祁树广见面,至于把自己都吐哑了吗?
却听她心间哼道,【为了她的CP,呕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宇文澜,“……”
大可不必。
如此,第二日一早,太后便收到了消息。
还是燕姝亲自向她禀报的。
太后自是诧异,道,“陛下怎么会想起如此办呢?”
燕姝忙拿出昨夜向宇文澜争取时的说辞道,“因为陛下爱民如子,觉得有此盛事,该叫全天下的百姓都听一听才好,如此也顺便能叫世人都看到如今松鹤书院的全新面貌,做出积极的影响。”
“有道理。”
太后颔了颔首,又犹豫道,“但哀家也去……会不会阵仗有点太大了?”
燕姝忙道,“阵仗大才能显出朝廷的重视不是?朝廷重视,院中夫子们教起书来也更有信心,学生们学起来也更有动力不是?”
太后想了想,这才道,“好吧,难得陛下有此心意,哀家也该为朝廷出份力才是。那明日就去吧。”
燕姝大喜,忙使劲点头应好。
如此,待到第二日,宫中的三人便齐齐出了门。
当然,为了不喧宾夺主,皇帝太后都没有用太过繁复的仪仗,穿着上也轻便许多,尽显亲民与对圣人之道的尊敬。
而提前得了消息的百姓们也是异常热情,纷纷早早赶到。更有甚者,是从京郊提前一夜就出发,只为能一睹大儒们的风采。
见此情景,宇文澜也算欣慰了些,成全她的同时也算做了件有用的事,不错。
无论如何,百姓有好学之心,天下便有希望了。
为了尽力照顾到每一个人,讲坛就设在松鹤书院门前的广场之上。
前来听讲的百姓早已经找好位置席地而坐,别有一番淳朴情趣。
当然,为彰显尊敬,及安保等多方面考虑,帝妃及太后自有专属贵宾席位,正设在讲坛靠进书院的一侧。
一旁,还有几位朝中重臣,学士们陪同,场面可谓十分隆重。
时间一到,四位名震天下的大儒便开讲了。
首先上场的是南阳俞先生,讲的是“欲审曲直,莫如引绳,欲审是非,莫如引名。”得道理。
俞先生善于典故,一番旁征博引,令人豁然开朗。
接着上场的是兰陵顾先生。
许是家庭幸福的关系,顾先生浑身自带一股亲民气质,且十分有幽默感,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给众人讲解了儒家的“孝悌”之意,一时间掌声不断。
第三位出场的,则是以博学著称的金陵嵇先生,以丰富的典籍名言大气滂沱的论述了一番礼治,德治与人治,令在场的官员们敬佩至极。
而待三位都出场过后,本次论坛的压轴人物,松鹤书院的新任山长祁树广祁先生,便出场了。
作为此次论坛最为要紧的人物,众人早已对他好奇至极,此时争先恐后的投去目光。
却见这位先生虽已四十多岁,却依旧身如修竹,谦和儒雅自在风骨之中。
一瞧就是非凡之人。
此时,全场观众的目光都在这位先生身上,却未见他有半分慌张,而是从容不迫的开口,为大家讲起“大公至信,民为邦本。”的理念。
一时之间,全场寂静。
而贵宾席中,宇文澜也暂时抛弃杂念,静静聆听。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很有才华,且自谦而从容,大公而无私,的确是山长的最好人选。
而待半个时辰过后,待祁树广的话音落下,全场即刻爆发出阵阵掌声及敬佩赞叹之声。
而这些声音里,最令宇文澜招架不住的依然是燕姝的心声。
【啊啊啊我的偶像果然不错!!!太后心里一定也很欣慰吧!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同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简直是太配了!!!】
宇文澜,“???”
怎么在她心里,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竟不是他?
然这还没完,却听她又喊道,【快快快,让太后跟大学士说几句话吧啊啊啊!!!】
宇文澜,“……”
这好端端的,他都还没说话,叫太后跟祁树广说话?会不会有些太突兀了?
而此时,祁树广依然立在讲坛之上,同为他叫好的百姓观众们颔首致意。
为了防止燕姝再尖叫,宇文澜决定说句什么。
然而没等开口,却见忽然有人朝讲坛扔了一把花束。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祁院长的怀中。
见此情景,众人皆是一愣。
燕姝忙也仔细看去,却见扔花的似乎是一个女子,带着帷帽,瞧不出年纪,露出来的衣裙倒是看起来料子不错的样子。
啧,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朝男子扔花,意义可不一般啊。
燕姝心间一沉,忙问系统,【这女子是谁啊?怎么当着这么多人朝祁学士仍花?未免有些太过轻浮了吧!】
却听系统哦豁了一声,道,【这位厉害了!这女子是本朝著名贵妇寿安郡主,也就是皇帝的堂姑姑,素来以风流著称,此番大抵是看上你偶像了!】
燕姝,【???】
这怎么成?她的CP岂能容别人插足!!!
第82章
什么风流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