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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位当了霍家嫡女十几年的假千金霍迎夏……

却是一夕之间离开了侯府。

且并不是被人赶出去,而是她自己不告而别。

乍听消息,燕姝也是惊讶,忙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假千金去哪了?”

却听系统道,【你想啊,眼下真相大白,人家霍夫人的亲闺女也回来了,这姑娘知道了自己亲娘做下的坏事,这侯府里还待得住吗?起初哭了好几天,哭完也想明白了,便留下一封书信,道是愧对母亲养育之恩,更愧对真的霍姑娘,所以决定出去自谋生路。等发财之后再回来报答养母恩典。】

燕姝,【……这个想法倒是好的,就是她那个性格,出去能成吗?】

系统嗐了一声,【人总要要成长的,不出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燕姝点了点头,又问,【那霍夫人呢?看她那日是舍不得这个养女的,如此养女忽然走了,她没着急?】

系统,【一开始当然着急,毕竟那孩子被她养的没啥心眼,她也担心出去被人骗啊,不过她弟媳妇把她给劝了一番——虽说亲闺女慧英心地纯善,但不能总叫人家忍让,再说外头如今对霍迎夏已经是指指点点,与其在霍家担着野种的罪名,还不如出去隐姓埋名,反而对她更好。】

燕姝颔首,【将军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儿啊!】

系统,【可不是,这霍夫人听了以后也是豁然开朗,便只派人悄悄看了看,见那姑娘没事,便也放了心。】

燕姝还是好奇,【可霍迎夏一个娇养了十几年的姑娘,会另谋什么出路呢?】

系统,【这姑娘从小锦衣玉食,也不是没有特长,在穿着打扮,胭脂香粉方面挺有研究的,离开了侯府后在江南寻了一家胭脂铺子给人当学徒呢。打算攒点钱后开个铺子,自己当老板。】

燕姝挑眉,【江南,离京城如此远?】

系统,【因为离得近了,只怕又有什么瓜葛,且她心心念念的表哥就在京城,如今既然婚事都不可能了,不如离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心里也舒畅。】

燕姝颔首,【那倒也是,看来这姑娘也是想通透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也莫不是有点经商基因?毕竟亲爹是商人嘛。】

系统,【没准吧,不经过锤炼,哪能知道自己有什么潜能呢?但如若她甘心认命,结局都能瞧见了。】

燕姝叹道,【也是,如若她还留在侯府,因着身世被人看轻,嫁人也嫁不到好的,且恐怕日后还被夫家看轻……所以啊,与其这般,不如自己出去奋斗一下。】

无论如何,靠人不如靠己啊。

又过了些日子,霍夫人领着闺女霍慧英再度入宫向太后请安。

同行的还有其弟媳妇,即定远将军夫人庞氏。

燕姝有幸陪同太后接见了三人。

只见经过一段时日,霍夫人面色已经好了许多,而那位慧英姑娘也比前些日子初见时开朗了不少,尤其经过衣妆打扮,看起来已与其他贵女相差无几。

看来这是回到娘亲身边后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大抵是上辈子宅斗文看多了,燕姝原本还担心她会陷入大户人家宅斗旋涡中失去自我,如今看起来倒是没有。

系统道,【这就想多了,人家侯府里五个哥哥,全是亲娘自己生的,又没什么堂妹庶妹,谁跟她宅斗去?京城舅舅家里也都是一窝子表兄弟,这些天把她宝贝都没宝贝过来。上回要回平津认亲之时,还是四个哥哥亲自跑到京城来接的,只有她大哥走不开才没来成。尤其这姑娘性子沉稳,比起前头那个,更得嫂子们喜欢。】

燕姝这才放了心,叹道,【看来这平津侯府除过先前那个霍渣男,各个都是好人哪!当然,霍夫人豁达敦厚,教养出来的孩子哪里会差呢?这也算她苦尽甘来了。】

太后这些天也正关心自己的这位表外甥女呢,此时一见面便问道,“这些天在你母亲身边怎么样?”

霍慧英便笑答道,“多谢太后娘娘关怀,母亲待臣女自是没得说,舅舅舅母哥哥们对臣女也是特别爱护,这些日子臣女过得很好。”

言谈之间也比从前大方了许多。

太后便颔首道,“不幸已经发生,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们母女二人且好好相处几年,好弥补过去的分离吧。”

霍夫人笑道,“臣妇也是这样想的,就怕耽误她嫁人。”

话音落下,霍慧英忙脸红道,“女儿只想留在母亲身边,好好陪陪您。”

太后也笑起来道,“好姑娘还愁嫁不出去?”

将军府的庞夫人也笑道,“太后娘娘别听姐姐谦虚,慧英如今有乡君封号在身,这些天求娶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霍夫人闻言忙再度同太后道谢,“这还是要多谢娘娘恩典。”

太后却认真了些神色道,“哀家赐封号,可不是为了便宜那些小子们的,是完全出于赞赏慧英纯善。你经过自己的婚事,如今给慧英择婿可一定要谨慎。切不要只看男子表面,那些权势钱财,不过过眼云烟,一定人品踏实才成。”

闻听此言,燕姝也默默点头。

其实在给这位真千金赐封乡君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太后不只是在表面上抚慰这位姑娘,而是叫她有了封号,腰杆也硬一些,不会因为在农户家长大的经历而过于自卑,更是要堵住那些多事之人的口舌。

嫌弃人家被农户抚养长大?

不好意思,人家可是自己有田产的乡君,哪怕一辈子不嫁人,也胜过许多仪仗男人的金丝雀了。

所以在挑夫婿一事上,切莫过于心急,那些趋之若鹜的男子们,未必是真心喜欢她。

霍夫人也明白太后之意,忙垂首应道,“娘娘说的是。”

这茬揭过,太后又问庞夫人,“安邦的腿如今怎么样了?”

庞夫人忙道,“回娘娘,将军如今已经好些了,约莫再有一个月便能下床走动了。”

太后颔了颔首,却见霍夫人又同弟妹道,“都怪我识人不清,连累了你们。”

庞夫人忙笑道,“此事都翻篇多久了,那罪魁祸首也早都流放去了边关,姐姐何须再自责?”

燕姝眼睛一亮,心道这位庞夫人倒是个爽快人。

系统,【那可不,庞夫人爹娘没有儿子,只她跟妹妹两个闺女,从小虽是长女,性情更像是长子,因为长得漂亮,当年追求者无数,甚至不乏王公,她原本出身书香门第,也是看在定远将军为人厚道直爽,这才嫁了这武将之家来,两口子虽是一文一武,日子过得还挺和美。】

燕姝明白了,心道跟承恩公府比起来,太后这姨亲亲戚们倒都还不错。

正在此时,又见太后嘱咐她们姑嫂二人道,“承恩公府也就那样了,如今哀家只指望着你们好好教养子孙,为朝廷做贡献。”

姑嫂二人忙应是。

平津侯府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京城已经进了六月。

虽说天气日益炎热,燕姝一直等待的一个重要日子也日益临近了。

那便是松鹤书院即将重新开张,皇帝邀请的各地的名师大儒们也即将到达京城。

咳咳,这就意味着,那位神秘的前中极殿大学士,也终于该现身了。

第66章

一连几日,燕姝都是满心期待。

这种心情,就如同一个粉丝要见到久仰大名的偶像那般兴奋。

啧啧,那可是曾叫太后动心的男人啊!

尤其知道那位祁大学士已经从琅琊出发,而琅琊到京城只要五六日的路程之后,她几乎可以说是天天数着过日子了。

不过……太后的头疼病虽然好了,却依然时不时叫她去说话,也依然喜欢叫她念话本子。

当然,念得还是她自己写的……

对此,太后是这么跟她解释的,“哀家眼睛已经有些花了,这话本子字又密集,看起来着实费事,不如听你念得好。”

燕姝只能忙笑道,“娘娘言重了,能给您解解闷也是臣妾的荣幸。不过……您只看逍遥公子的话本子吗?不看看别人的?市面上也还有许多其他人写的呢。”

太后却道,“那些人写的要么太死板,要么太不公平,常常都是两三个女子挣一个男子,或是男子左右逢源,在外头娶了仙女美妾,回家还有贤惠发妻服侍,甚是还有的嫌妻子生的不好看给妻子换头的!为什么就不能是男子自己换个躯壳叫媳妇瞧着也顺眼呢?总归看得人心里不畅快,只有这逍遥公子可谓快意恩仇,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叫人听了心里舒服。”

甚少听到读者面对面评价的燕姝闻言甚为感动,于是只好努力忍下尴尬,认真为太后读自己的话本子。

别说,这念着念着,也就习惯了,还能顺便发现自己在行文语法上的不足之处,可谓大有收获。

只不过每每念完一个故事,太后总是忍不住抱怨,“这人近来怎么不写新的了?听说从前三两天就是一个话本子,如今十天半月也不见一个?”

燕姝心道整天陪着您温习旧作了,哪还有空琢磨新的啊啧。

面上却只能道,“大约近来海清河晏,锦衣卫们还没发现新的案件,写书的也没什么新素材了。”

太后点了点头,“也是,如此看来,没没新话本子倒算是好消息了。但是没新的看,总叫人觉得缺点什么。这么好的文笔,不然写点志怪小说?”

燕姝眼睛一亮,“娘娘说的也是。”

大约是时下包养外室,抛弃发妻或是忘恩负义的人不少,读了她的话本后总有人觉得被影射到了,是以隐约对她的话本还有些微辞,试想一下,若写成狐仙鬼怪之类的,总不会有人叨叨了吧?

嗯,这是个思路,可以考虑发展一下。

不过……时下她写不出新话本,最主要是因为满脑子都是对那位祁大学士的好奇,以至于一时之间无法安心下来。

咦对了,时下已经是第七日,那位祁大学士也该到京城了吧?

如此想着,她便悄悄瞅了瞅太后,心道太后居然还有闲心听她的老话本子,莫不是还不知道此事?

系统,【没错啊,经过上回羊乳饼的事,又连着犯了几天的老毛病,太后如今不打听朝政上的事,最多想着你何时能给皇帝生个娃儿,当然不知道这事儿了。】

燕姝,“……”

好好的扯她生娃儿的事干什么。这是她自己能决定得了的吗?

不过太后现在不知道也好,若哪天冷不防的见了面来个惊喜岂不是更好嘿嘿。

正这么想着,却见宫人们端了茶点上来。

太后道,“这是阿胶糕,枣泥饼,还有枸杞桂圆茶,都是补气血暖宫的良方,你也试试。”

唔,那阿胶糕镶着满满的黑芝麻核桃仁儿。一瞧就香脆,枣泥饼外头一层层的酥皮,没等吃,已经有浓浓的甜香侵入鼻尖,红枣茶也是红亮清透,一股甜丝丝的枣香,十分诱人。

燕姝念了半天的话本子正好也渴了,此时便应是尝了起来。

咳,反正她对牛乳羊乳不过敏,太后也没打算要害她,她敢吃。

见她吃的认真,太后心里也舒服,却不由又叹道,“陛下从前也爱吃哀家这里的点心来着……”

只可惜现在不敢吃了……

嗐,说来也是,早知道都好了,她何苦出那一招?

却听燕姝安慰道,“陛下大抵是近来太忙,等过阵子想必就有空来陪娘娘了。”

太后颔了颔首,却忽然看向她道,“你做的想必他爱吃。”

燕姝却是脸一红,忙道,“……臣妾手脚粗笨,并不会做点心。”

没错,她有点懒,从小就只喜欢吃不喜欢做,不然上回给皇帝炖个汤也不至于顿成那样没眼看了。

却见太后笑道,“不会做可以学啊,今日正好有空,叫她们教教你。”

说着竟当场招了做点心的厨娘过来,“教教宜嫔怎么做点心,不必太难,就陛下爱吃的那几样就成了。”

厨娘立时应是,来到燕姝面前,“请娘娘随奴婢来点心房吧。”

燕姝,“……”

这这这怎么不光念书了,还得学着做点心了???

……敢情这来慈安宫是上技校的吗?

然太后发话,总拒绝不得,她便只好说了声好,随着去了。

身后,太后笑着颔了颔首,心道宜嫔这小丫头还挺有趣的,跟她在一起聊天不用费心眼子,还挺舒服。

却说燕姝在点心房里跟着厨娘忙活了半天,从做油酥面皮馅料开始,再到揉捏包裹入烤炉成型,可谓学了个仔细,不过等两刻钟过后,那金黄酥香的栗子饼出了炉,吃起来倒还真不错,叫人很有些成就感。

连太后也很赏面子的尝了一块,夸她孺子可教。

这般忙活了一通,眼看已是晌午,也该吃午饭了。

太后可怜燕姝在点心房忙得一头大汗,叫她留下来吃午饭。

正当宫人们上菜之际,却见尚膳监管事领着人端着几个冰碗匆忙过来,笑着禀报道,“启禀太后娘娘,适逢今日陛下在文华殿设宴,品尝着这蜜瓜冰碗不错,特意叫膳房多做几碗给您及宜嫔娘娘送来。”

闻言燕姝眼睛一亮——在她一头大汗之际能有冰碗吃,皇帝还真是贴心。

太后却问道,“今日文华殿是什么宴会?”

尚膳监管事吴春笑道,“再过几日松鹤书院重启,礼部从全国各处邀来名师大儒,今日齐聚宫中,此乃陛下做东的鸿儒宴。”

闻言,燕姝一边吃冰碗子一边悄悄看向太后,却见太后只是颔了颔首,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问道,“还有这么档子事,今日来的都有谁啊?”

吴管事则笑道,“请恕奴才愚笨,今日参宴者有三十几人,奴才并不一一全认得。不过最有名的几位,如,金陵稽先生,琅琊祁先生,兰陵顾先生,及南阳俞先生都在列。”

话音落下,就见太后目中微微一顿。

琅琊……祁先生?

当年……那人不正是回了琅琊?

面上却只颔了颔首,道,“这么多年没关注文坛,都没听过这些名号。”

燕姝忙道,“听说都是些学识渊博,颇有盛名的先生,是陛下为重振松鹤书院而请,甚至有意从中聘请一位山长,日后主持松鹤书院呢。”

啧啧,只能说这么多了,否则就要引起怀疑了。

说着她又赶紧呼叫系统,【你说太后猜到了没?】

系统,【差不多了。祁这个姓本来就少,况且还是琅琊人,太后也知道当年祁树广回琅琊以后就当了教书先生啊。】

燕姝闻言默默颔首,——给太后一点时间,她一定会知道的。

吴春将冰碗送到,便又匆匆回去侍宴了,留下燕姝陪着太后吃了顿午膳,待吃完,也告辞回了自己的甘露殿中。

就如同CP嗑上了头一般,她忍不住开始琢磨,不知这两人能不能见上面?

说起来,祁大学士毕竟是太后的旧臣,阔别经常十几年,今次难得入宫一次,若想探望太后,情理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呜呜,虽然知道这二位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如穆夫人那般圆满的可能性极小,但无论如何,见上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如此想着,她便开始等待系统的消息。

然而等了半天,直到暮色降临,连晚饭都吃完了,也没听说二人见面。

系统劝她,【别等了,洗洗睡吧,今日那位祁大学士吃完午宴就出宫了。】

燕姝有点失望,【难道他心里已经没有太后了?】

系统,【此人一直很谨慎的,当年感情萌生时就很是压抑,每每见到太后,除过禀报事情,甚少多说什么,直到后来才有些言语上的关问,大多都是做实事来维护太后,可谓发乎情止乎礼何况。如今都这么多年了,他又不知道太后心里如何,更重要的是还怕皇帝忌讳,影响母子间感情,所以当然不会上赶着见面了。】

燕姝忍不住啧啧啧,这两位可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实话说来,这种越压抑的感情,才越叫人欲罢不能啊。这要写成话本子,不知有多缠绵悱恻!

正这么想着,却听门外一声“陛下驾到……”

宇文澜踏进了殿中,正好听见那句——【这种越压抑的感情,才越叫人欲罢不能。】

他心间好奇,什么压抑的感情?莫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瓜?

咳,没错,眼下他也已经适应了“瓜”这个叫法。

不得不说,还挺有趣的。

却见燕姝上前向他行礼,他便将她顺势拉在手中,问道,“今日又写了新的话本?是个什么故事?”

哪知却听她道,“臣妾这几日还没来得及写呢。”

心里却道,【我倒是想写太后跟祁大学士的故事啊啧,你能让吗?】

宇文澜,“……”

他确实不想让。

此可是涉及皇室颜面,更涉及先皇尊严。他心里岂能那般容易接受?

所以今日见到祁树广之时,他心理还是有些……异样的。

他甚至想过,若祁树广今日提出要来探望太后,他必定会拒绝,且会因此将他看低。

不过还好,从头到尾,祁树广都并没有这个想法,除过感慨旧地重游,感慨他长大成人,对他治理国家的欣慰,心间并没有什么杂念。

关于太后,也只有一句感慨。大意是,将他这个没有血缘的皇子教的如此之好,太后也是辛苦了。

……其实,宇文澜也明白太后的辛苦。

……尤其经历近来别家的这么多事,他明白世人皆有私心,尤其妒心,更是可怕。

太后身为先皇正妻,而他是先皇与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能如此对他,着实算是仁慈厚爱了。

所以今日吃到好吃的冰碗,特意叫人给太后送了去。

当然,也因为燕姝这个小吃货在那儿,也算一举两得了。

但是无论如何,太后与祁树广之间……他还是不想接受。

所以为了防止她胡思乱想,他忙岔了个话题,道,“朕有意从今次进京的名师大儒之间选几位镇守松鹤书院,所以此次他们入京时间会长些,听说不少人还带了家眷,朕打算在宫中招待一下他们的家眷,以示诚意,你来支持如何?”

闻言,燕姝却是一愣。

娘的别看她写起话本子来忙忙叨叨的,但她其实很社恐啊!办宫宴,招待那么多不认识的人,还得跟她们打招呼聊天,尤其与她还年纪都不相仿……

她一个哆嗦,忙道,“臣妾才疏学浅,在宫中资质也不甚高,若是贸然由臣妾主持宫宴,只怕会引人口舌,不如请太后娘娘出马?若太后招待,岂不更显朝廷的重视之意?”

宇文澜闻言想了想,颔首道,“也好,不若到时将太傅和国子监和几位学士等人的家眷也一起叫上,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燕姝连忙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好啊好啊,人一多就热闹,一热闹就有瓜啊!

她最喜欢一边吃酒席一边吃瓜了!!!

宇文澜,“……”

就知道吃瓜。

不过,见她兴奋之下,一时双腮染红,杏眼明亮,他也忍不住心间暗痒,忙将人拦腰一抱,去到了榻上。

哪知没等亲到,却见她忽然一脸严肃道,“不成,陛下今日喝酒了,听说喝酒对孩子不好的。”

宇文澜,“???从哪儿听说的?”

莫不是在骗他?

燕姝一本正经,“臣妾上回听姜御医那样说的,酗酒,纵欲,都会影响子嗣的,所以陛下还是明日再说吧。”

说着竟直接将被子一拉,睡了起来。

宇文澜,“……”

只好试图商量道,“朕只喝了一点……”

哪知她头也不回,“一点都不行的,为了龙嗣着想,陛下还是忍一忍吧。”

心间却啧啧,【好不容易生个孩子,一定要继承老娘的聪明才智才成啊!】

宇文澜,“……”

继承她的聪明才智?

不如还是多继承他一些吧。

憋屈的睡了一晚后,第二日一早,君王便起床去了前朝。

今日除过朝会,在文渊阁中还会有一场学士大儒们的会议,主要探讨松鹤书院学科设置之事。

他还打算在这些人其中选出能胜任山长者,必定要亲自参与。

而慈安宫中,太后辗转反侧了一晚,实在难以成眠,索性也早早起了床,去了御花园遛弯。

文渊阁正在御花园中。

日头初升,枝头鸟鸣阵阵。

太后走了一遍,已经逛过不知多少次的园子,折了几只新开的莲花,便打算回去了。

正在此时,却远远瞧见一队人打远处而来。

见到她的身影,领头的太傅忙上前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而见太傅如此,其余众人也纷纷上前,向她行礼,纷纷道,“参见太后娘娘,恭祝娘娘凤体安康。”

一众身影之中,只有一人竹清松瘦,一如当年。

太后朝众人颔了颔首。

而后,目光落于他身上,主动道了一句,“祁学士,好久不见啊。”

第67章

不管心间情绪如何翻涌,太后却将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

叫外人听来,只是在同一个许久不见的旧相识打招呼罢了。

然而这声音落在心上,祁大学士却是狠狠一颤。

此次进京,根本没奢望过见她。

却没想到,老天爷还是赐了他这一面。

尽管他只是低着头,丝毫不敢抬眼,视线的最远处也只能到达她的袍角。

但已经够了。

祁树广也努力收敛情绪,垂首跪地行了个大礼,道,“草民参见太后娘娘。”

此举合乎情理,更合乎旧臣的身份。

而不过须臾之间,太后颔了颔首,便移开了目光,环顾众人道,“今次诸位齐聚京城,为松鹤书院重启一事尽心尽力,哀家深感欣慰,望诸位先生竭尽所能,多为朝廷百姓做贡献才是。”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应是。

嘈杂的声音掺在一起,叫人并不能分辨出属于那个人的。

待一切归于平静,太后又道,“诸位忙去吧,哀家也要回宫了。”

说着便转身,登上了候在一旁的肩舆。

众人再度纷纷应是,待目送她出了御花园,也继续往前走。

祁树广面色如常,心思却还在方才的那一面之间。

时隔多年,她已经成了太后,身上的宫装换成了深色,声音听起来也沉稳了不少。

想必也不用再为朝政难题烦躁,不用为幼小的养子不听话而忧愁。

如此,也应是很好吧。

正这么想着,却听忽然有人对他道,“听闻祁先生当年曾官居中极殿大学士,如今朝中也有不少您的门生,想来,今次这松鹤书院山长之位,当是非您莫属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甚至还有人作揖向他道起了恭喜,“真是恭喜祁先生了。”

祁树广淡淡一笑,道,“诸位实在太过抬举祁某,祁某资质平庸,且已经乡居琅琊十多年,实在不敢觊觎这山长之位。今次事情结束,便依然要回琅琊了。还请诸位一定不吝大展身手,为书院多做贡献才是。”

言下之意,他今次不过是来打酱油的,根本无心这位子。

闻此言,不少人悄悄放了放心,又夸了他一番谦虚,一路继续往前走。

而就在诸位鸿儒名家在文渊阁畅所欲言之际,燕姝才悠悠睡醒。

正赖在床上摸着肚皮琢磨早膳该吃什么的时候,却听系统叮的一声,【太后跟祁大学士方才见面了啊。】

什么?

她一个激灵立时坐了起来,一连串发问,【什么时候见的面?在哪儿见的面?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在你刚才做梦的时候,太后早起溜达,祁大学士跟众人一道要去文渊阁开会,两人就在御花园碰上了。】

燕姝,【!!!】

呔,早知道她也去御花园等着了!

真是的,CP粉怎么能过这么重要的时刻呢!!!

她只好又问,【那两人重逢是什么样的画面?有没有四目相随怔楞半晌然后缓缓喊出对方的名字?】

系统,【……想多了啊,当着那么多人呢!太后只是说了声好久不见,而祁树广只给她磕了个头就拜拜了。】

“……”

好吧,当下的环境下,二人确实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就算身份有再多不可能,如今他们不还是见上面了吗?

这可比她预期的快多了!

燕姝心道,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如此想着,又思及昨夜皇帝交代她的事情,她便赶紧起床穿衣,快速用了早饭,去了慈安宫。

她一路兴奋激动,待到了地方,却见太后神色如常,正在摆弄几只睡莲。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燕姝行过礼,又上前夸道,“这几株睡莲真是香,在殿门口就闻见了。”

太后却叹道,“才开的时候都香,过上一阵就没什么味道了,所以说,花开堪折直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