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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躲到门边,待到脚步声来在近前,她扬起木棍就要打下去。

然没等成功,胳膊却被一下握住。

她一愣,立时要喊,才张开嘴,却又被捂住。

对方似乎身形高大,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嘴,竟叫她没了办法。

但燕姝不能屈服,她使劲扭动身体,妄图挣脱。

柔软的身子带着温香,如同鱼儿一样在怀中乱扑棱,宇文澜本能的加大了力度,脑间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昨夜看到的景像。

正走神间,手掌却忽然传来一阵疼,他急忙回神,这才发现那丫头竟然在咬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燕姝:咬死这丫死变态!

某皇:是朕!!!

燕姝:咬死这丫狗皇帝!

某皇:???

第7章

彼时燕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咬死这丫死变态!

连皇帝的妃子都敢偷窥,甚至还直接到屋里来了,如此胆大包天的淫贼,必须得狠狠治治!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全神贯注毫不嘴软,直到对方终于受不了,压低声开口,“是朕。”

……咦?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

好像才在哪里听过。

她一愣,抬眼往上去寻对方的脸。

此时房中没有灯光,好在月色还不错,待到勉强辨认出那副轮廓,彻底愣住。

宇文澜得以解脱,忙把手从她嘴里拽出来。

下一秒,却听外头响起忍冬的声音,“主子?您没事吧?”

燕姝迅速回神,忙道,“没事没事,我下床喝点水,你不用进来。”

忍冬唔了一声,便又回到去睡觉了。

燕姝继续震惊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结结巴巴的问道,“陛陛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宇文澜已经编好了借口,面不改色道,“朕来看看你。”

燕姝满头问号,“为为为什么要来看臣妾?”

宇文澜故意试探,“朕为什么来,你不知道?”

燕姝懵逼的摇头,“不不不不知道啊。”

【老天爷这又是玩儿的什么路数?梦游?】

宇文澜,“……”

暂时听不出什么异常,只好又面不改色的撒谎,“喜欢你。”

“什么???”

燕姝犹如遭了雷劈,【不能人事也可以喜欢女人?】

宇文澜眉心一跳,眼看就要恼怒。

系统,【他只是不能人事,又不是断袖,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

燕姝,【……这样吗?】

系统,【没错,人家本来就有缺陷了,不能歧视人家。】

燕姝,【……真是对不住啊皇帝,你已经这么可怜了,我不该歧视你,抱歉抱歉。】

宇文澜,“……”

这又唱的哪一出?

紧接着,又听她在心间嘀咕,【可他为什么喜欢我?这种铁血帝王不是该喜欢那种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吗?虽然我自认长得还不错,但也还算不上祸国妖姬红颜祸水型的吧……】

宇文澜,“……”

这样的时刻,她怎么还能琢磨这么多乱七八糟?

他忍不住道,“怎么?朕喜欢你,你还不高兴?”

燕姝心道没错啊,难道被你喜欢是件好事吗?一不留神就会成为全后宫的箭靶子。

嘴上却只能恭敬道,“臣妾不敢,臣妾惶恐。”

宇文澜轻哼一声,“你是胆大包天。”

全后宫的女人都巴不得他能多看她们一眼,也就只有她嫌弃自己。

燕姝缩了缩脑袋,壮着胆子道,“臣妾不明白,陛下为何如此出现?”

宇文澜随口扯谎,“已经下钥了,朕不想惊动别人。”

宫中规矩严苛,每晚亥正宫门准时下钥,不可随意走动。就算皇帝想到后宫来,也得传专门拿钥匙的太监开门才是。

这个理由倒还有些可信度,燕姝没再多问,只是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赶忙问道,“臣妾方才不知是陛下,陛下的手……没事吧?”

宇文澜沉着眉眼,“疼。”

燕姝吓了一跳,赶紧取出帐子里床灯查看,只见他手上已经肿了一块,且已经流出血来。

啧,她方才可是下了狠劲咬的。

她吓的立时跪地求饶,“臣妾不不不知道是陛下,万望陛下恕恕恕罪。要不臣妾给您传御医吧?”

宇文澜沉脸道,“御医来后你会落下什么罪名?”

燕姝一顿。

可不是么,咬伤皇帝可是死罪,御医来了她不就自投罗网了?

啧,也真是倒霉!谁好端端的半夜偷窥还进人房间,莫不是个变态哦!

宇文澜,“???”

虽然不知这个“变态”是何意,但隐约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又听她道,“臣妾不是故意要咬您的,臣妾以为是淫贼……”

“……”

这着实不是个好听的词,他只能道,“罢了,朕回去自己包扎就是。”

语罢便转身往外走。

燕姝赶紧行礼,“恭,恭送陛下。”

宇文澜顿足回头看她,“不要声张。”

燕姝忙闭嘴使劲点头。

一路回到乾明宫的寝殿,宇文澜躺在龙床上,这才察觉手上的伤口疼的不轻。

于是起身唤道,“来人。”

富海应声而至,没等说话,先瞥见了他手上的伤口,一下瞪大了眼,“陛下……”

宇文澜抬手止住,只道,“拿金创药来。”

富海只得应是,忙去取了药回来,一路谁也没敢惊动。

上等的金创药涂在伤处,冰凉之中带着些许灼痛感,宇文澜微凝着眉忍耐,心里忍不住回想方才。

然后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

他今晩过去又干了些什么?

有用的没查探到,反而落下一个伤口。

那丫头身子柔软,嘴上倒挺有劲。

是吃的吗?

正胡思乱想间,却忽然听见正给他包扎的富海在心底琢磨,【哎呦喂,陛下这伤口怎么像是人咬的?瞧这这小牙印,莫非还是女的???我去,陛下刚才干啥去了……】

“嘴严实些。”他沉声道。

富海一愣,忙应是。

待包扎完毕,他挥手叫人退下。

重又躺在床上,却还是没有睡意,他忍不住又琢磨起来。

从今夜的反应来看,那丫头胆子不大,可见并非细作之类。

可他想要的答案,还是没有找到。

次日一早,周贵妃才洗漱上好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却见安嫔领着王昭仪前来拜见。

待听完二人禀报之事,周贵妃惊讶又怀疑,“太后前日召见李美人?陛下也在?本宫怎么没听说?”

王昭仪一口咬定道,“颦妾岂敢骗您?是太后下了懿旨不叫外传此事,若非颦妾的宫女翠烟从慈安宫的同乡处打听得知,连颦妾也不知道呢。”

周贵妃一顿,“太后居然连我也瞒着?”

却听安嫔道,“听说陛下同李美人说了好几句话,还特地关问其父之职,这在后宫只怕是独一份儿的……太后大抵也是袒护之意。”

周贵妃怒火中烧,那可是她的亲姑母,居然袒护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外人?

王昭仪又道,“就是说了,这李燕姝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算的这么准,直接见到了陛下,运气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周贵妃闻言,酸火又蹿高一截。

她依仗着与太后的关系,几乎天天去慈安宫报到,三年来竟也没能碰见皇帝几次,就算偶尔碰见了,皇帝除了“免礼”,半句旁的都没同她说过。

那个李燕姝凭什么!

她咬牙道,“李燕姝是哪个?本宫平素竟没注意过!”

安嫔道,“颦妾平素也没注意过,是不是那日送岁宴上与张才人同桌的那个?”

王昭仪忙点头,“就是她,那日她还特意弄掉了汤匙,惹得众人都看她。”

周贵妃冷笑道,“怪道,也是个爱弄心机的!”

安嫔咳了咳,“这些穷乡僻壤出来的,自然想尽办法要出人头地。”

说着又嘱咐王昭仪,“你离她不远,这阵子多留意些,有什么动静记得来禀报贵妃。”

王昭仪忙应是,“颦妾明白。”

周贵妃又看向安嫔,“这样的人,不能叫她好过。”

安嫔忙也应是。

昨夜担惊受怕了一夜,燕姝起的有点迟。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脑子都是昨夜咬伤皇帝的事,心道也不知皇帝气消了没?伤口有没有叫人发现?

忍冬正伺候她梳头,却见小宫女莲心跑来禀报,“主子,今早奴婢去内务局领胭脂水粉和珍珠霜,他们却说给完了没有存货,可是后来王昭仪的人都领到了。”

话音落下,忍冬一顿,难道是别人知道了前日慈安宫的事,来报复了?

燕姝自然也明白。

不过此时她面临更大的难题——只要不是皇帝报复她就好。

“不碍事,没有胭脂就不用了,反正也不用出去见人,用我们自己做的梨花香膏就好。”

莲心应是,乖乖去取梨花香膏了。

这梨花香膏是燕姝与宫女们用春天的梨花,佐以各种中草药制成,纯天然无公害,很是滋润皮肤,反正她皮肤白,不擦粉反而自然些。

忍冬却有些不平,“她们怎么这样?陛下不过跟您说了句话而已,就连胭脂水粉都不给了!您可是陛下的妃子啊,陛下跟你说话,难道有什么不对?”

燕姝心想,哪是“说了句话”那么简单?

昨晚她都把皇帝给咬了。

皇帝还说喜欢她。

啧啧,这要叫那帮人知道,还不得气死!

恰在此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通传,“王昭仪来了。”

与此同时,系统叮的一声,【Bingo!被气死的来了,做好准备老铁。】

燕姝,“……”

作者有话要说:

某皇:你是属狗的???

燕姝:老娘是属虎的!!!

第8章

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除过从前那位张才人,永宁殿竟然也有新客造访了。

当然,来者不善,燕姝也明白,但王昭仪位份比自己高,她只能起身相迎。

“见过昭仪。”

王昭仪倒也不客气,进了房便兀自在暖榻上坐了下来,阴阳不定道,“怎么,方才听见有人提到我?”

这可把莲心吓了一跳,忙看向燕姝。

燕姝面色未变,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才刚我们正说起早饭吃什么,并没提到昭仪。”

王昭仪将她狠狠打量一遍,继续阴阳怪气道,“早听说李美人牙尖嘴利,今日可算是领教了。”

燕姝装听不懂,没心没肺的笑道,“昭仪头一回来就这么夸我,真叫人不好意思。”

王昭仪见她不上当,只得哼道,“方才我的人去内务局取胭脂,正碰见了你殿里的,怎么?听说你的人对我颇有微词?”

说着瞥向随身来的一名宫女,道,“翠烟,你来看看,可有那个丫头?”

闻言,这叫翠烟的立刻指着莲心道,“就是她,她没拿到东西,见我拿到了,就嘟嘟囔囔,说昭仪的坏话。”

莲心吓的忙摇头,“没有,奴婢只是问内务局的人,为什么王昭仪有胭脂我们美人就没有而已……”

与此同时,系统开始跟燕姝放瓜,【翠烟这些年偷了王昭仪不少首饰,前两天还偷了一块红玛瑙吊坠,反而诬赖别人。】

燕姝了然,顺势假意斥责莲心,“你这丫头平素就愣头愣脑,那我能同昭仪比吗?昭仪比我位份高,有什么好的自然要先紧着昭仪。”

说着又故意看了翠烟一眼,跟莲心道,“你什么时候能跟翠烟姑娘一样,我就放心了。”

王昭仪正等着找她的错处,闻此言不禁一愣,道,“翠烟怎么了?”

燕姝笑道,“翠烟姑娘人生的好,又会行事,怪道那么招人喜欢!前儿我还在太后那里听见有人夸她呢!”

呵,不就冲着太后召她来的吗,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王昭仪果然听得一顿,立时道,“谁夸她?”

燕姝面不改色心不跳,“陈尚宫啊!昨儿我去慈安宫的时候,正碰上陈尚宫同太后说话,陈尚宫说,翠烟姑娘冰雪聪明后宫里头一份儿,还特有孝心,听说前阵子还亲手做了抹额孝敬太后,抹额上还特意镶了一颗红玛瑙,那成色可真不错。”

话说完,翠烟都愣了。

王昭仪也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翠烟。

燕姝随着系统放瓜继续现编,“听说夏日里还做了一套软烟罗的寝衣敬献了太后,针工好的连太后都夸。”

软烟罗?

王昭仪又是一顿。

夏日里她不是刚好丢了一套软烟罗的衣料,可把她心疼坏了……

燕姝又对翠烟笑道,“对了,还有几条云绢的帕子,也是你给陈尚宫的吧,她说上头你绣的花特别好……”

话还未说完,却见王昭仪转身给了翠烟一巴掌,骂道,“好啊,红玛瑙?软烟罗?还有云绢帕子?敢情我丢的这些东西都是你拿了?还孝敬太后?好个丫头!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心思!”

翠烟都被打懵了,回过神来赶紧捂脸道,“主子,我没有,我真没有啊!这这这都是她瞎说的!”

燕姝则一脸惊讶的捂嘴,“原来昭仪不知道此事?哎呀呀,真是怪我多嘴!别伤了你们的感情才是啊!”

王昭仪又扇了翠烟两巴掌,胸脯一鼓一鼓的喘了好几大口气,这才恶狠狠的与燕姝道,“管好你的人,下次再乱说,我非秉了贵妃娘娘撕了她的嘴!”

说着便揪着翠烟的耳朵杀气腾腾的走了。

燕姝目送几人离去。

待到房中安静下来,忍冬与莲心都一脸惊讶的看向燕姝,“方才您说的是真的吗?翠烟果真这么大胆?”

燕姝事不关己的扯嘴角,“真不真的,她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你们记着看热闹。”

两人忙点头说好,心间已经忍不住搓起手来。

看热闹谁不愿意啊!

却见燕姝又正了神色嘱咐她们,“下次再有胭脂这样的事,不争不抢不多嘴,赶紧回来便是。”

她位份低又没有靠山,硬杠只能自己倒霉。

两人赶紧点头,“是。”

燕姝又道,“先去给我提早饭吧,快饿死了。”

这一早上忙活的,净是无用的事,等吃饱了,她还是赶紧写话本子才是,好歹发展一条技能,多个出路也好。

忍冬忙应是,赶忙去了尚膳监,没多会儿便将早饭提了回来,有银丝饼,羊肉烧麦,金瓜粥,及两样小菜。

人饿了胃口就好,燕姝风卷残云般吃完,随即投入到写作大业中。

咳咳,经过几天努力,她的处女作《风流才子俏佳人》就要完工了。

好一番全神贯注,不知过了多久,却见忍冬来到房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子……”

燕姝从纸笔中回神,问,“怎么了?”

忍冬气愤道,“内务局把咱们的薪炭也扣了,说是今儿刚好发完了,叫大后日再去取,这两日莫不是要冻死咱们?”

燕姝明白了,想了想道,“还有点存货吧,我与你们匀一匀便是,再说白天太阳好,省点炭也成。”

忍冬噘嘴道,“那夜里怎么办?”

燕姝眼珠转了转,“夜里……再说呗。”

啧,那人已经连着来了两日了,今晚是不是还要来?

入夜,乾明宫灯火辉耀。

御书房内,君王正在御案前看奏折,通政使都御史等几个大臣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将折子浏览一遍,宇文澜正要伸手提笔批示,恰好露出了手掌侧面包扎的地方。

几个大臣一顿,立时上前关问——

“陛下的手是怎么了?莫非是受伤了?”

“陛下可有传太医?伤情如何?”

“陛下是如何受伤的?”

宇文澜随口道,“今早练剑时不小心割着了,不碍事。”

说着快速写下几笔,将折子交由众人道,“下去吧。”

众大臣应是,纷纷捧着各自折子退下,殿中总算安静下来。

御前太监富海在心间琢磨,【嘿,也不知是哪位美人咬的,陛下还替她瞒着,看来分量不轻啊。】

宇文澜瞥了他一眼,“你也下去吧。”

转头却将另一个小太监富宝传了进来,问道,“今日永宁殿如何?”

富宝老老实实道,“启禀陛下,李美人如平常一样未出殿门,就是不知怎的,内务局克扣李美人的胭脂水粉和薪炭,对了,今日王昭仪还带人过去了,也不知与李美人说了什么,走时怒气冲冲的。”

宇文澜准确抓住了重点,皱眉道,“为何要克扣?谁干的?”

富宝道,“似乎是贵妃娘娘给内府局传的旨,至于为何,小的也不知。”

好个周贵妃,这是把皇宫当成她周家的了?

宇文澜又问,“那她是如何应对的?”

富宝道,“李美人只是吩咐将自己的薪炭与宫人们的匀了匀,并没有声张。”

宇文澜挑眉,怎么又老实巴交起来了?

少了些薪炭,确实有些冷的。

夜深人静,燕姝穿了加厚的寝衣窝在被窝里琢磨,今晚皇帝还会来吗?

今日一天都没动静,他应该没打算治她的罪吧?

那会不会因为昨天的事生气,不来了?

那薪炭的事怎么办?

正在忐忑之际,却听房门被轻轻推开,帐外又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她心间一动,忙撩帘去看,果然见到了那个人。

赶忙下床行礼,“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澜一身玄色锦袍,发顶上也未戴冠,看起来柔和不少。

垂眼打量她一眼,他不露喜怒道,“昨儿还那么大胆,今日又做这幅样子。”

燕姝厚着脸皮,“臣妾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惶恐不安,那个……您的手好些了吗?”

宇文澜嗯了一声,没等再说话,却打了个喷嚏。

唔,这屋里似乎确实有些冷。

然而紧接着,便听外头响起忍冬的声音,“主子?那……是什么声音?”

燕姝看了看宇文澜,慌忙道,“是我,我打喷嚏。”

忍冬忙道,“奴婢给您加床被子。”

语毕不容燕姝拒绝,竟直接推门进了来。

燕姝吓了一跳,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宇文澜一个闪身去了床帐中。

而门外,却有人眼珠一转,快速去报信了。

房中,忍冬麻利从衣橱里翻出一条被子,正要替燕姝铺好,却被燕姝一把抢了过来,“我自己铺就好,这大半夜的,你赶紧去睡吧。”

忍冬叹气,“奴婢就晓得您要着凉,不就是陛下跟您说了几句话嘛,这些人怎么比狼还很!这大冷天断了薪炭,是想冻死您!奴婢这就去把我们房里的炭盆端来。”

燕姝忙摇头,“不用,你们要是冻病了谁伺候我?我没事,快去睡吧。”

忍冬无法,只好应了声是,先走了。

房中安静了,某人撩开床帐,顺势坐到了床边。

燕姝抱着被子凑上前,小心谄媚道,“要不陛下披上被子吧,臣妾这屋里冷,别冻着您。”

说实话,这房中确实有些冷,完全不能与生了地龙的乾明宫相比。

至于原因,宇文澜当然已经了然。

他接过被子,道,“有人克扣你的薪炭,为何不禀报朕?”

燕姝心道还不就是因为你才克扣我的薪炭?好家伙那帮人我惹得起吗?

再说,以她的位份没等见到他就被人吃了,还不如现在叫他自己来感受一番。

嘴上却装傻道,“内务局只说薪炭一时没有,大后日就会来的,臣妾等几天便是。”

宇文澜懒得戳破她,正要再张口,却听门外又响起一阵嘈乱声。

似乎有人正要往殿中闯,还有个女子扬声道,“李美人,这么晚没睡,在与什么人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