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七零锦鲤文当炮灰上一章:第17章
  • 在七零锦鲤文当炮灰下一章:第19章

她找了个塑料袋子装了一袋子鸡血,被刘老太撞得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塑料袋子就被她坐崩了。

“这是什么血,味道真重。”张秀英还嫌弃的不得了。

“鸡血。要不你当我为什么让你姐夫送了只鸡回老张家炖。这是要炖给我做小月子的,你们可别瞎吃。”张秀红满脸的正经。

张秀英嘴角抽了一下:“知道了,放心吧。”

谁敢吃张秀红的鸡哦,老天爷借一个胆子给老张家,那也没人敢吃啊。

此时此刻,松梗大队老刘家。

大队长吴国安警告刘老太在家反思,他要根据李主任带回来的消息决定给刘老太惩罚。

老刘家一家人折腾到现在,一口晚饭都没吃,锅底都还是冷的。

就躲着悄咪咪看刘老太。

刘老太坐在院子里,抱着一条三角巾,跟痴呆了一样,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念叨:

“我冤枉哟,我命苦哟……”

潘桃歪了歪嘴,也不晓得刘老太这副德行几分真几分假。

“我信妈了,妈好强了一辈子,我从来没见妈这样过。”刘大柱痛声道,“等二柱回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潘桃不敢明着反驳他,不敢说这可能是刘老太的苦肉计。只含糊地点着头,说道:“妈不说做饭,我们也不敢做,这都要饿坏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吃吃,饿死鬼投胎?”刘大柱发火了,“小勇,去劝劝你奶奶。”

“我才不去!”刘小勇大声拒绝。

笑话,他奶又不喜欢他了,他干什么去哟。

院子里,福宝就比刘小勇这个亲孙子会来事,哒哒哒跑过来安慰刘老太。

“奶奶不难过,奶奶哪里疼,福宝给你呼呼。”

她歪着脑袋,“福宝给奶奶呼呼,奶奶就不痛了。”

“唉,福宝,奶奶心里难受。”刘老太挤出这么一句,却不想再说了。

她又开始念叨:“我冤枉哟,我命苦哟……”

遇到这么个老太太,就是福宝,也只能纳了闷地看着她。

“咕咕咕……”

两只老母鸡颤颤巍巍路过。

福宝一下子有主意了,她帮奶奶解决心病,奶奶心里就不难受了。

“老母鸡乖乖,你们为什么不下蛋呢,你们吃了好多粮食和蚯蚓啦,我们很辛苦地喂你们,你们要下蛋呀,这样奶奶会开心,我也会开心……”

福宝蹲在一只母鸡身边,伸出小手给它顺毛。老母鸡还真就乖乖地给她摸。

刘老太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在那里痴痴呆呆念叨。

结果冷不丁听见福宝惊喜的声音:“奶奶,老母鸡生蛋蛋啦!”

刘老太的死鱼眼睛陡然放大。

福宝已经托着鸡蛋送到她跟前了,那颗鸡蛋个头好大,滚圆滚圆的,蛋壳还白!

“哟,哟……”

刘老太哆嗦着想看是哪只老母鸡这么争气。

福宝却把鸡蛋放在她的三角巾上,又蹲在另一只老母鸡身边摸了摸,很快又从鸡屁股摸出了一颗鸡蛋!

“都生了,都生了,都好起来了……”刘老太激动极了。

福宝,果然是个福宝!

她没疼错人。

刘老太慈爱满满地看着两只老母鸡,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不对劲。

“怎么才两只?我还有一只老母鸡弄哪去啦!”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呀~

三十三第33章

李主任进去看张秀红的时候, 被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呲了一鼻子,顿时动容了。

“红子啊, 你放心,以后我会时刻关注老刘家,绝对不让你再受压迫。”李主任握着张秀红的手保证道。

“主任……我孩子没啦,我看到她……我就想到我孩子没啦。”

张秀红凄惨地说道,声音只剩一点点大, 显然被打击的不轻。

李主任拍拍她手背:“不用怕这些,我有法子叫刘老太不到你面前来添堵。”

安慰过张秀红, 走到外间, 李主任又悄悄问李郎中:“我们大队张秀红同志的身子怎么样了?”

李郎中把那些冷冰冰的仪器煮在沸水里消毒, 轻描淡写道:“张秀红同志的底子不错,大事自然没有。”

李主任刚松一口气,就听见李郎中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就是以后不大可能再有孩子了。”

“?”李主任咽住了, “真的?”

“真的啊,这还怎么假?”

张秀红同志都在问他关于男人结扎的事了,准备把刘二柱安排了。这以后张秀红再有孩子可不是欺负刘二柱吗。

李主任焦虑了, 抱着手在卫生所直打转, 又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张秀红同志知道这事吗?”

“知道啊,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郎中一本正经。

李主任瞪着眼:“这怎么就见得人了, 这事还光荣吗?”

天老爷哟,光荣不光荣她不知道,就知道她松梗大队婆婆把媳妇弄的不能生育了, 一旦闹大她这个妇联主任肯定要到处擦屁股。

这可使不得啊。

张秀红现在没闹起来是身子差不允许,她必须赶在张秀红身子好起来之前,把刘老太先给安排明白了。

李主任拿着卫生所的证明匆匆忙忙回松梗大队了。

她一走,李郎中肩膀就是一塌,忧愁极了。

“我总是怕这份工作没有了,我甚至感觉到那一天离我越来越近了。”

“你怕什么啊。”张秀英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李建刚同志,真有那一天,我会养着你。”

她微笑着挑眉:“我已经被选上了,现在是我们队里正式的计分员啦。”

卫生所顿时一静。

李郎中非常的惊喜,第一个给她鼓掌:“张秀英同志,你可真是了不起!”

前段日子张秀英经常到公社来,跟公社的那些干部学习,终于在他们队里的计分员竞选中获胜了。

原本虚弱的不得了的张秀红也走出来了,不阴不阳地瞅着她,“英子,你给老张家长脸了啊,不枉当年爹娘砸锅卖铁供你读书。”

“那也是我能读的下去,有的人一看到字就打瞌睡,那就不行。”张秀英笑道。

天地良心,她可万万没有讽刺自家大姐的意思,她甚至都不知道张秀红上扫盲班打瞌睡那事。

但是张秀红自己知道啊,她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一掉头躺回床上了。

刘小麦看到了,连忙跑过去安慰她,“妈,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就特别适合读书。我们林校长说了,我过几天能上三年级。”

“唉哟妈的大姑娘,你怎么就这么能呢!”张秀红立刻夸张地赞叹起来,“我家小麦,一年级没读,直接上二年级,现在又要升到三年级啦!交一次学费读三个年级,小麦,你怎就这么会给妈省钱呢?人家读书砸锅卖铁,我家小麦就不!”

“红子,你忘啦,我家小麦是松梗大队的文曲星。”刘二柱倒是很淡定了,一副什么都惊不到他的样子,“人家过去文曲星能考状元,我家小麦读个三年级算什么。”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整个卫生所就听见他们两个的声音。

刘小麦明明是个中心人物,但是舞台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被边缘化的松梗大队文曲星装模作样叹息一声。

一低头,就看到她的大妹小弟一脸崇拜地注视她。

一抬头,就看到她的二姨夫和未来小姨夫满脸无奈瞧着她的爹娘吹牛。

吹牛?

怎么能是吹牛呢!

那只是经过美化后的事实而已。

只有张秀英这个小姨娘啧啧称奇,过来还摸刘小麦的头。

“大侄女,我就知道你随我,聪明!”

张秀红听见了,立刻表示反对:“什么随你,我生的姑娘那自然是随我!”

她夸下海口,“我从小就聪明,就是当时没条件给我读书,要不然我早就当上大队长了,哪里像你,到今天才混了个小计分员。”

张秀英:“……”大家都无语地瞧着张秀红。

只有刘二柱不停地点头,诚恳地应和:“不错,红子是个能耐人。”

……

那头,李主任总算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松梗大队,一到队里就捏着卫生所的证明去找大队长。

吴国安是识字的人,皱着眉黑着脸把证明看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刘老太中旧社会的毒太深了!”

这叫什么事,婆婆害得儿媳妇不能有孩子了。

这件事说出口就显得罪孽深重,何况刘老太大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重男轻女,害死女胎,简直是罪上加罪。

“我们必须弄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刻不容缓!”

吴国安和李主任立刻带着人来到老刘家兴师问罪。

刘老太才被福宝哄住,调整好了情绪,让潘桃去烧晚饭。

她一个人则在门口跑着,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咕了半天第三只老母鸡也没回家。

刘老太本来就心态不好,这下又崩了,叉着腰破口大骂:“吃了喝了我们老刘家那么多东西,晚上怎么就不回窝呢?真把自己当只金鸡了,了不得啊,我们老刘家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进就进的——”

刘老太的骂骂咧咧戛然而止,老脸挤出笑容:“哟,大队长,李主任,你们怎么又来了呢?快请进快请进……”

然而大队长和李主任都板着脸,严肃的不得了。

一进门在堂屋坐下,就喝问刘老太:“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了吗!”

刘老太:“……”

天老爷哟,她犯了什么错,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听信刘二柱的瞎话,给他娶了张秀红。

从此家宅不宁!

潘桃在厨房做饭呢,被吴国安那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吓得铲子一抖,差点扔锅里。

她悄摸摸地往堂屋看了一眼,娘哟,好多的人,都是队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老刘家齐聚一堂啦。

妈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啊。

潘桃怂了,饭也不烧了,往锅膛后面一躲,假装老刘家不存在她这个人。

“妈,你挤到我了!”

借着锅膛里的火烤山芋的刘小勇非常不满意。

“嘘!嘘!”

潘桃搂住他,夸张地捂住他嘴。

刘小萍羡慕地看了刘小勇一眼,然后默默地往柴堆边缩。

堂屋里,刘老太刚被问了几句,已经哭开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李主任现在特别反感这不接受妇联教育的老太太,拉着脸说:“我们让你说出那个算命瞎子是谁,你说出来也算立功,不说的话就是抗拒到底,是人民的敌人!”

刘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没有这个人,是刘小麦扯谎,是张秀红扯谎!他们都要害我啊,心思怎就这么毒的呢,大队长、李主任,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都是别人害你,都是你最无辜。”李主任冷笑,“你知道吗,张秀红同志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她变成这样也是为了害你?”

刘老太一呆。

哭都忘记哭了,她结结巴巴道:“她、她都三个孩子了,不生、不生就不生呗。”生出来又是个讨债鬼。

听听这是多么冷血的话。

刘老太还偏偏振振有词:“她说不定就是为了害我,大队长,李主任,你们别不信,这事张秀红做得出来!”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吴国安一巴掌差点把老刘家的柳木桌子拍烂。

“奶奶!”

院子里,福宝听见了,焦急的不得了,想去护着刘老太。

“福宝别去,跟妈妈回去喝糖水。”姚静一把抱住她,把她头按到自己怀里,不让她往堂屋里看。

“奶奶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姚静敷衍地安慰着,抱福宝回屋。

这事一看就闹得不小,涉及到的东西又敏感,她是不会让福宝过去的,她必须保护好福宝。

刘大柱在院角“吧嗒”“吧嗒”抽完一根烟,终于走进堂屋了,顶着那么多人的目光,他硬着头皮劝刘老太。

“妈,你就交代了吧。”

他本来已经相信自家妈了,但是这么多干部都讲他妈有错,那他又觉得自家妈不可信了。

“你说什么东西!你让你妈交代什么东西!”

刘老太嘶声说道。

刘大柱沉痛地注视着她,觉得自家妈确实是老糊涂了。

把老三家收养的野丫头疼成眼珠子就算了,现在也弄不懂他的这番苦心了。

“妈,你就坦白从宽吧。别嘴硬了,护着人家算命的干什么啊。听李主任的,你该交代的就交代吧,戴罪立功。”

刘大柱苦口婆心。

他完完全全地担任起老刘家长子的责任了,这个时候都冲在第一线。刘大柱没有感动到刘老太,但是成功地感动到了自己。

刘老太瞪着他,瞪着他,突然冲过来,飞起一脚踹到刘大柱的屁股上。

刘大柱这么多年就没享受过被自家老娘殴打的待遇,这冷不丁的一脚让他毫无防备,对着墙就下跪了。

“爸——爸——”

“大柱——大柱——”

潘桃当不了隐形人了,嗷嗷叫着从厨房窜出来,扑到了刘大柱身上。

“奶!你太狠心了!”刘小勇上来就撞了刘老太一下,“你怎么从我二叔打到我爸的?”

不用他提醒,这画面实在是太熟悉了,让吴国安看了直皱眉。

如果说之前看刘老太和张秀红一家闹事,还能各打五十大板。那现在可以看清楚了,刘老太这个人跟谁都能干的起来,真正的坏根就是刘老太!

尤其是他们这些大队干部还在这里呢,刘老太就能狂野成这样,简直目中无人,值得罪加一等。

“刘老太这样的坏分子危险性太大了,不能留在家里,必须带到大队里面,统一审问。”

吴国安一声令下,就有两个民兵过来了,要把刘老太捉了带走。

“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怎么就没有人信我的话呢!”

刘老太哭哭啼啼第地挣扎,“我没搞封建迷信,我就不认识什么算命的瞎子!”

她也不晓得张秀红怀了,张秀红怀了个屁啊!

这老太太实在是太犯嫌了,两个民兵对视了一眼,干脆一个抬脚,一个抬肩,直接把刘老太举起来了。

这一出实在是太过隆重,刘老太都来不及哭嚎了,在半空中被冷风呛得直打嗝。

有老刘家在,这简直是松梗大队老百姓的一项幸事。

他们看不起电影,请不起戏班子,但是也天天有戏看,还不带重样的!

有时候运气好了,像今天,光一个晚上就看了好几场。

早早就听见老刘家动静了,松梗大队的男女老少们都端着碗筷出来追这出下饭戏。

刘老太被高高抬着,两边人都跟着跑,四婆第一个抹眼睛。场面有些热闹、又有些悲壮,只差一块白幡就能全村老少等上菜了。

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远,刘老太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一个算命的!我要交代,我要交代!”

“刘老太,你终于想明白了。交代要诚实,不要继续当人民的敌人。”

大队长和李主任给足她面子,都过来了。

两个民兵也不敢把刘老太放下来,就这么抬着让她说。

“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交代是交代,但那个算命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在张秀红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被冤枉的……天老爷哟,你怎么就不睁睁眼……”

刘老太还没正经地说两句,又开始哭天抢地。

两个民兵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提着刘老太,跟抖麻袋一样抖了起来,直抖得围观的男女老少目不暇接。

“冤、冤、冤……枉、枉、枉……”

刘老太被抖得调不成调,总算歇了长篇大论。

“你要交代的那个算命的是谁?”

吴国安厉声问。

刘老太瘪着嘴:“是坝子大队陶老娘介绍给我的,我没算,我不信那个东西。陶老娘算过,说她儿子命不好。”

这是实话啊。

那个算命的吹牛说刘小麦是个贵命,还能旺夫。刘老太一听就想呸口水。

就刘小麦那奸相,能贵到哪里去哦。还旺夫,怎么可能,刘小麦真有那个本事第一个旺她自己。

真正的好命得是福宝,那是天生带福的。然而这些俗人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三十四第34章

刘老太毕竟也算立了功的人了, 组织对于迷途知返的分子,还是相当宽容的。

于是刘老太又被轰轰烈烈地抬回了老刘家, 让她这几天就乖乖呆在家里,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就别出去了。

刘老太:“……”

真相?屁的真相!

可怜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清醒明白的人了。

但是现在她是不敢开口就怼了,而是皱巴着脸皮子,凹出一份受气包的模样,直点头说“好好好”。

“嘴上说好没用, 要体现到行动上。”吴国安离开之前警告她,“你要是不守纪律, 再生事端, 到时候只能把你一个人关到大队的屋子里。”

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黑屋……

刘老太赌咒发誓:“大队长, 你放心吧,我肯定记着你的话,我都记到心里了!”

“最好这样。”吴国安黑着脸离开。

这事简直越扯越离谱,他们明天还要去坝子大队, 盘问陶老娘。

在岗位上奉献是一种福气,这种福气都多亏了刘老太给他们带来啊。

离开的时候,吴国安还吩咐刘大柱把老刘家大门从里面闩上。

自己不出去, 也不给人进来, 这不就是软禁吗。

刘大柱欲言又止, 刘老太已经抢着说“好好好”了。

等大队里的干部们一走, 刘大柱小心翼翼地看着刘老太:“妈,你应什么啊,我们家大门怎么闩……”

一块门板早被刘二柱卸走运张秀红了, 现在还剩一块在孤独地飘摇。

独板难闩啊。

“我不先答应了,回头大队长让人给我们老刘家安上新门,把我锁在家里怎么办?”刘老太嗤之以鼻,“亏得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老刘家的长子,结果就这么愚蠢!”

刘大柱都被整蒙圈了,“妈,什么意思,你还想、还想偷偷摸摸跑掉?”

刚刚那个赌咒发誓遵守纪律的是谁啊?

不应该,这是在是太不应该了。这不是给他们老刘家面上抹黑吗,回头被发现了老刘家都要陪着妈倒霉。

可是刘大柱刚刚才被踢了一脚,屁股尚在隐隐作痛。一时心理产生了阴影,在刘老太面前站不直脊背。

他管不住刘老太。

反而被刘老太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个龟孙子,自个儿贪生怕死别拉着我,你老娘我要出去办大事!”

她怎么能被困在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这样岂不是让张秀红想怎么污蔑她就怎么污蔑她。

张秀红根本就没怀孕!

刘老太坚信这一点,更别提她现在还闹幺蛾子,说不能生育了。

刘老太准备趁夜去公社,在卫生所把张秀红抓个现行。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乌漆嘛黑很适合赶夜路。

“去,你出去看看瞧,外面有没有人晃悠。”刘老太指使刘大柱。

母命难为,刘大柱只能愁眉苦脸出了门,眨眼间又屁滚尿流回来了!

“妈,不得了不得了,那两个民兵就在门口大槐树底下守着呢,他们没走!”

刘老太顿时“嘶”了一声。

这吴国安大队长太坏啦,她好想念之前老何家的何贵生大队长啊。

刘老太心底凄凉。

吴国安都做出这种安排了,肯定是觉得她这个人特别的危险,特别的不值得信任,这都是张秀红害的她啊。

“妈,那晚上还吃不吃啊……”潘桃还来烦她。

刘老太听都不想听:“滚滚滚!”

刘大柱也特别威严的附和:“别烦妈,都这时候了,心里有点数!”

潘桃:“……”

内心翻了白眼,她牵着刘小勇回屋开小灶去了。

平时刘老太比较信任她,都让她做饭,她从厨房弄到的东西可不比张秀红少。

要不然她家小勇怎么能长这么高这么壮呢。

刘小萍知道开小灶是跟她没关系的。

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舀了一瓢水,默默喝了。

刘老太枯坐了大半夜,她不睡,刘大柱作为老刘家的长子自然也不敢睡。

娘儿俩都很不好受。

“大柱,你再去外面看一眼,那两个民兵走了没有。”

刘老太吩咐,刘大柱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