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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回到沙发,躺在沙发上,假装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孙六壬对晚上的事情都当做没有发生过。方浊见我没有让她跟着我们去三峡的意思,现在她也会察言观色了,向我告辞,说是北京还有事情,老严身体不好,她要回去照顾。

我心里恻隐,方浊和丫头真不容易,短短的时间,就逼着自己学会了人情世故,真是够可怜的。

方浊走后,我带着孙六壬去坐公交车到虾子钩,转乘坝区的8路公交去三峡。

没想到方浊走后,孙六壬变了个人,不停的傻乐。我问她高兴些什么,孙六壬说,她从小就被母亲告诫,绝对不能不开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开心点。比如她父亲找不到了,但是要想着总有一天会找到,当和父亲见面的时候,该是多幸福啊。

我觉得孙六壬是不是有点傻。

做到公交车上,孙六壬不停的问我当年和王八之间的事情,我就把当年一些好玩的事情说给她听,说到我三番五次的糊弄王八的时候,孙六壬笑的直不起腰。

有这么好笑吗,我看着孙六壬夸张的样子,跟吃了迷幻药似的。

公交车上一个小女孩突然站起来,对着车上的人说:“哥哥姐姐们,我差两块钱回家,谁能给我两块钱,我谢谢你们了。”

公交车上的人无动于衷。孙六壬却被这个女孩吸引住。

那个乞讨的小女孩走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前,“我缺两块钱回家,阿姨帮帮我吧。”

这个女人爽快的从兜里掏了两块钱给了乞讨的小女孩。

我随即对这个心肠好的女人说:“就当是真的,你做了件好事吧。”

那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结果那个乞讨的小女孩走到车后部,对这着一个老头说:“爷爷,我缺两块钱回家,借我两块钱吧。”

我扑哧的笑出来。那个心肠好的女人才明白遇到骗子了。

我指着那个骗钱的女孩对孙六壬说:“我几年前,就看见这个女孩了,专门在这路公交上骗钱,几年过去,连台词都不变。”

孙六壬来了兴趣,看着小女孩行骗。

“这个老头要是不给钱,”我对孙六壬说,“她就要开骂了,她最喜欢骂老人。”

我刚说完,那个女骗子就真的骂起那个老人起来。

车上的人就都纷纷指责这个女骗子。但是女骗子根本就不在意,我也知道这人精神是有点毛病的。孙六壬突然对我说:“你身上多少钱?”

我把手伸进裤兜,把揉成几团的钱拿出来,有两张一百的,还有一些零钱。

孙六壬一把把我的钱抓过去,想了一下,把一张一百的还给我。然后走到那个女孩跟前,把钱都给了女孩。

我本来还在奇怪她在做什么,看见她把钱给了女孩,马上就急了,连忙去找那个女孩要,“把钱还给我。”

女孩把钱慌不迭塞进她的小包,“是这个姐姐给我的。”

我转头对孙六壬喊:“她是骗子,你是傻啊。”然后又回头威胁那个女孩,“你给不给,你不给小心我揍你啊。”

女孩护着钱包,看见车停了,就要下车,我哪里肯让女孩走,拦着她不让过。

孙六壬急了,冷静的对我说:“你别让我生气啊,从小就没有人敢让我生气。”

这句话,换做是别的女孩,那就是撒娇。但是在孙六壬的嘴里说出来,我十分理解她的意思。

我悻悻的放开那个女骗子,眼看着她下了车。然后怒气冲冲的做到座位上,看着车窗,听见车上其他的乘客都笑话我和孙六壬两个傻逼。

孙六壬对我说:“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就当是做点好事。”

旁边那个中年女人扑哧就笑出声来。

我用手掌对着孙六壬,头朝着窗户,“我不得罪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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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六壬再跟我讲话,我懒得理她。回想起方浊说的,这傻子女人从小估计就被她家人看得死死的,放在那个不知所谓的部门里长大,也没工作过,在福利院当社工,哪里知道钱来的甘甜辛苦。

我心疼刚才的一百多块钱,心里恨恨的想,妈的这是那个部门故意把这人塞给我的吧,这么危险的人,他们怎么敢把她放出来祸害社会,对了,一定是她的爹当年嘱咐过那个部门,说是遇到一个叫徐云风的人了,就可以放心的把他女儿给放出来。

我他妈的这次倒霉透了,弄了个大小姐在身边,还得处处提防着不让她生气,因为她一生气,谁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情绪、情绪。。。。。。。我想起了当年成龙演的那个电影《双龙会》里的情节。我要时时提防着孙六壬的情绪。

公交车到了虾子沟,然后我们转车去坝区。一路上我就提防着什么乞丐啊骗子什么的,生怕孙六壬给我添麻烦,再像她这么弄两次,我们得走着回来。

两个人到了三峡,我一刻没耽误,带着孙六壬到了青滩,孙六壬和我在镇子的街道上溜达两圈,,我不甘心,又带她去了大坝,可惜我身上没钱了,买不起门票,就在红线内,隔着远远的看了看。

整个过程孙六壬都没有说什么。我和孙六壬坐在坝区的公园里,孙六壬开才开口了,“我看了,我父亲当年在这里留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都不能碰。”

隔了很久,我也没听见她继续往下说,然后问:“完了?”

“这是我父亲九九年之前做的事情,”孙六壬说,“他做完后,还回家呆了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

我突然好奇起来,问孙六壬,“你在方浊现在的那个部门,到底做什么啊?”

“他们让我认人?”

“认什么人?”

“很多人都是和旁人不同的,就像方浊,”孙六壬说,“我一看见她,就跟叔叔说了,她不是一般的道士,她力气很大。”

孙六壬说话有点不着调,用词不当,但是我能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

“这么说,我也是和方浊一样的人啰?”

“嗯,”孙六壬说:“但是你和方浊不同,你是另外一种力气。”

“你到底念过书没有啊?”我对孙六壬说,“翻来覆去的都是力气。”

“在我眼里,都是力气。”孙六壬辩解,“人身上有没有力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力气分很多种,你身上的这种力气,是我见过这种力气之中,最厉害的。”

我突然恶作剧的问:“你看王八有么有力气?”

“你说的是王鲲鹏,王哥吗?”孙六壬想了一会说,“他也很奇怪,我第一眼看见他,知道他不是有力气的人,但是我后来觉得他又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得了,你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我对孙六壬说,“管他怎么样,我们反正是要到他家蹭饭吃了。我知道他有一种力气很厉害。”

“你也能和我一样看出来?”

“看出来个屁,”我笑着说,“我看出来他有会挣钱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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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六壬聊了一阵子,看见回宜昌的车来了,就和她上车。车在坝区公路上行驶,开到莲坨的时候,孙六壬终于给我又添麻烦了。

她指着长江对面的黄牛崖,对我喊:“那地方,我们下车,去那地方。”

“现在都晚了,去哪里做什么?”

“那里一定有人当年和我爸爸接触过。”孙六壬说,“我见过这地方。”

“那你来的时候又不说。”

“我来的时候看的不是这边。”孙六壬激动起来,“马上下车。”

我连忙叫司机停车。司机不屑的说,“这是高速公路,停车了我要罚款的。”

我看着孙六壬虽然着急,也只能敷衍,“明天再来吧。”

“现在就要去。我不等明天了。”

“你也听见了,不能停车。”我转过头,对司机说好话,“师傅,你就让我们下车吧。”

司机就说:“没见过你这么迁就女朋友的,一看就是怕老婆的命,都说了不能停。”

孙六壬还是嚷着要下车,我左右为难,对孙六壬说:“你也听见了,除非车坏了,司机是不会停的。”

我这话一说就后悔了,这不是在找不自在吗。

果然大巴车就偏了一下,司机连忙摆弄方向盘,踩刹车,我看见一个车轱辘直直的冲到了车的前方,在高速路上滚动。

司机把车勉强停到停车带上,下车检查,果然后方的轮子给跑掉了。嘴里骂骂喋喋的打起电话。孙六壬趁机就下了车,我跟上孙六壬,边走边向孙六壬作揖,“姐姐,你以后做什么能先跟我说一声好吗?”

孙六壬想了一会,然后说:“好。”

我摊上这么一个人,要不是因为想着我还指望着她的父亲让能对付守门人,早就忍不住要抽她。

“那山上到底有什么古怪啊?”我尽量平静的问孙六壬。

“我爸爸在哪里留了个口子。”孙六壬说,“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想着,幸好孙六壬来了,换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山顶上会有什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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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孙六壬在莲坨过河到了南沱,孙六壬又看了看黄牛崖的山峰,突然又改变方向。直接向大山中走去。我只能跟着她,我看了看山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太阳已经有点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