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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布衣道:“人人都会看相,看一个人的举止,说他傲慢,评他恭谦,都是看相,有谁不会?”

纤月笑得非常迷人,道:“那你替我看看吧,看我气色如何?这一役死不死得了?”

李布衣道:“阁下不似夭寿之人。

纤月举起了左手,摊开左掌,道:“男左女右,是不是左掌?,李布衣眼光凝了凝,聪明乖巧的傅晚飞已挑子一盏灯笼上来照了照。

纤月笑道:“其实也不必看了,我掌色泽好,掌丘丰润,天、地。人三大禄纹,主智、情、生命都没有断折,所以我死不了。”

他眯着眼睛,有一种突出的残酷,使得他更有一种孤寂的魅力,他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输的是你。”

李布衣忽然道:“你惯左手用刀,还是右手?”

纤月傲然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布衣道:“可是你持刀的姿势已经告诉我了,你是右手拿刀的。春日水心的‘心刀流’刀法,全部是右手刀。你是剑客,既是右手持刀,应看右手掌纹。”

纤月嘴角牵动一下,终于道:“中国掌法,男子不是以左手看大局的吗?”

李布衣道:“左手观大局,右手看变化。你是武士,以刀为命,既是右手持刀,当然要看右手的掌纹。而且左手主先天命脉,右手主后天运气。单看左手不能定论。最好两掌比较着看,不能拘泥于一见。

纤月忽然粗暴起来,道:“胡说,既信掌相,便是信命,左手既主先天命脉,运气一定足够,何必再看!

李布衣平静地摇首:“如果有香气,鼻子会先嗅着;如果有音乐,耳朵会先听到;如果有东西好吃,舌头会先感觉到;一朵花漂不漂亮。眼睛先能分辨出来,你一生多浸淫于刀吧?你是用右手持刀,也就是用右手夺人性命的,吃饭时用筷子,写信时用毛笔,你给别人东西的时候,以及别人结你东西的时候,你都是用右手吧?如此,左手要看,右手又怎能略过不看?

纤月忽然愤然似的下了决断,刀交左手,摊开右手,道:“看吧!看吧!我的生命线有断折,介表四方纹框住,纵有危险,也能化险为夷,何惧之有?”

李布衣只看了一看;脸色变了一变,想说什么,忽道:“很好,很好,”就没有说下去了。

纤月征了一怔,缓缓缩回右手,紧紧握住了刀,忍不住还是问道:“你看清楚了吗?”

李布衣道:“看清楚了。

纤月问:“我的理智纹‘天纹’有没有凶兆?

李布衣答:“没有。

纤月再间:“我的感情线‘人纹’有没有断折?

李布衣仍答:“没有。

纤月再问:“我的生命线‘地纹’虽然在中段破折,但有玉新纹四方框住,而且,往上还有续线。总能逢凶化吉吧?

李布衣还是答:“能。

纤月哈地笑了一笑,声音意外的尖锐,道:“那你还要等什么?”

李布衣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纤月道:“你问吧。

李布衣道:“你是天欲宫请来设五遁阵歼灭我们中原武林人物的,是吗?”

纤月道:“天欲宫跟我们东流的政要和武士,都有密切的联系。天欲宫若号令中土武林。对谁都有好处。

李布衣道:“我们原拟派出赴今年金印之战的五名高手,都被杀死,所以他们这几个人,后天就要闯五遁阵,这不都是合乎你们的计划吗?天欲宫反要派你单独行动,提前来暗杀他们?”

纤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是天欲宫邀来中土的。但不是天欲宫派来杀你们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知道天欲宫有位‘黑道孔明’何道里吧?”

李布衣点头道:“天欲宫有两大智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是军师艾千略,其次是丈武双全的何道里。”

纤月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但装得漠然的点头:“便是何道里,在这里跟我接头的人,也是何道里。他要我设五遁阵法,派了五个高手给我调练,当我倾尽所长相授之后,他就言明这场伏不宜有外人参与,否则中土武林会说天欲宫借助外力胜之下武,夺去了我的大权。攫取了我的阵法,却改由何道里自己主持。

李布衣脸色稍变:“何道里本身稍通两仪八卦阵势,加上五遁阵法,这当真非同小可。

纤月冷笑道:“单只五潜心阵法,已然足够,无人能破。他冷峻地用税利的眼神横扫全场。

飞鸟大师站出来大声说:“五遁阵什么玩意,大不了只是用稀奇古怪一金兵器打入,用木树藏人来偷袭,在河水里的埋伏攻击。用火烧人,用土里的陷饼暗算罢了,有什么难破?”

纤月脸色一沉,喝道:“住口!

李布衣也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如果以为五遁阵法是这种皮毛杂戏,过这五关,已经输定了,不必闯了。

纤月冷做地道:“阵法虽不能随身带者,但单凭我手上的刀,你们就无人能破,还胡吹什么大气?”

李布衣忽道:“我能破!纤月道:“我根本就无刀法,你又能用什么招式破我?”

李布衣道:“我可以用没有招式破你。

纤月一足踏地,大喝道:“拔你的剑!

李布衣道:“我没有剑!

纤月一愕,道:“好剑!

李市衣道:“所以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剑。”

纤月傲慢地笑道:“你的剑的确无所不在,可是,我的刀却无所不破,无坚不摧的!

他的刀发出冷做的光芒。

傅晚飞手上提着灯龙,灯笼里的烛光映着刀光,刀身发出强烈的光芒,射到李布衣的双眼。

李布衣闭上了眼。

“扑”地一声,傅晚飞手上的纸灯笼,突然破了,熊熊地焚烧了起来。

纤月还没有出刀,灯笼就已经破了,那是因为刀气已攻破了灯笼,也侵袭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连小黄花也为杀气所摧纷纷而下。

刀气是无形、无扫的,同时也无法抵御、防范的。

但在灯笼乍然自焚之际,火光夺目.纤月的刀就全不夺目的出了手。

.刀劈李布衣。

园为人光陡亮,连月下一闪的刀光也没有,刀已到李布衣服前。

而李布衣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眼看刀锋要砍中李布衣的刹那间,李布衣的腰脊似突然波折断冷了般,九十度的仰弯了下去,纤月一刀斩空。

纤月这一刀眼看命中,而且刀砍在人的骨肉上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从握刀的字迅速流入心中,纤月几乎被一种完成与毁灭的喜悦激动得大叫起来。

然而这一刀并没有命中。

李布衣就在刀已命中前的一刹间。肉体离开了刀锋,正气格住了杀气的逼进。

就在纤月被自刀尖传至手中再传经全身之际;李布衣已抽出腰畔青竹。疾刺出去!

这一下,无论是谁,都躲不开去。

但李布衣忽听”格”的一响,手中竹杖;已被削去一半。

原来纤月右手紧握长刀。左手还有一把小刀,小刀护前大刀贴身,神情威武已极。

李布衣失声叫:“好!

纤月咆哮道:“我已练成‘心刀流’的双刀法!

说罢,步步逼进,运挥双刀,李布衣断杖在疾闪中还击。五招一过,手中只剩下五寸不到的短竹。

李布衣扬手射出短竹,纤月身形疾蹲,“嗤”地短竹射散了纤月头上的发髻,散发披挂在脸、肩上。

纤月身形沉而再起,“呀”地一声叫,却不先扑向李布衣,而是双脚凌空而起踩在黄花树干上,借力一弹,居高临下,大刀向李布衣头顶斩落。

李布衣一扬手,长竹竿刺出,纤月以小刀格开,但“霍”地白布扬开,卷飞小刀,同时白布也卷裹住了身在半空的纤月苍龙轩。

李布衣将手一引,卷起着火的灯笼,投入白布之上,白布立刻像火龙般燃烧起来。

这一刀,没有人知道他砍在何处。

接着着火的白布像火龙般落地,在地上熊熊烧着,李布衣看似正要截击它落地,但黄花树上忽落下一根树枝,枝叶茂盛,向李布衣罩落,李布衣好不容易才把它弄开,火已烧近尾声。

飞鸟咋舌道:“烧死了?”

李布衣神色凝重,突飞身而起。

只见他原来所企之处,凸出一截明晃晃的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