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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的手里骤然多了两把斧头。

双斧一闪,斧面上两道银枪也似的白光,疾射而出,犹如电匝击破四面八方包围的沉云一般裂网而出。

纤月的长刀,在这刹那间,似遇上极大的吸力一般,疾追而去,又似猎大的白牙咬住了狐狸的尾巴,半途把两道白柔似的银光截断!

但纤月苍龙轩只觉斧风劈面。

斧面上的银矛,只是幻象,双斧才是隐含风雷的绝大杀着。

纤月忽然撮唇一吹,“唆”地七十枚细针,疾射飞鸟脸门。

飞鸟只有收斧一途,“叮叮叮叮叮”密雨也似的细针洒在斧上一时不绝。

纤月这时已把刀势收了回来。

一刀俯冲,井发出“喉呀——”的尖喝,横刀斩飞鸟粗腰。

飞鸟甩腰一扭,刀砍在他像肚般的大腹中,竟砍不入,如中棉花,但纤月苍龙轩立即收刀。

飞鸟脸色惨白。颓然坐倒。

他的肚皮上有一抹自痕,虽未见血,刀锋不入,但刀气已伤了他。

纤月步伐稳实而极具杀气,丁字步踏前。双手持刀于额上,要一刀把飞鸟破开。

忽然一个活死人,腐木似的道人,拦在和尚身前。

纤月道:“你要代他死?”

桔木缓缓拔出了他音上的玉管,著作碧绿,两尖泛漾青芒。

纤月滑步踏过落花地,一刀砍下,这一刀之势,宛似要把一座大山劈力两爿。

枯木神色木然。玉管一扬,竟然以王替接下一刀。

玉管只不过是食指般粗手掌般长的装品,居然可以接下纤月的厉刀而不受损,这点,似连纤月都感觉到震讶。

纤月猛地踏地面起,已越过枯木头顶;又一刀劈落。

枯木也没有回首,玉管回点,架住了刀锋,纤月刀势一沉,枯木在右太阳穴,青筋一闪,玉管微微颤动,但依然封住。

纤月忽然直奔至黄花树前,双脚一蹬树干,落花像雨一般洒下来,纤月发出“啊”地一声尖喝,第三刀斩落。

那一声尖喝。令枯木震了一震,这一震之下,玉答已不及抬起,纤月一刀已劈在枯木头顶上。

枯木大喝一声,反手向自己天灵盖一拍,砰地一声,众人只见纤月那刀,竟嵌不入枯木脑门之中,正要大喜过望,却见枯木五官正缓缓渗出血丝来。

枯木道人“自击天门,移宫换穴”的腐木神功,刀砍不入,但纤月的刀势仍伤了他。

枯木跄踉而退,白青衣。藏剑老人踏步上来,飞鸟一手搀扶枯木。

纤月道:“我就说过。你们一起上。

飞鸟骂道:“一起上就一起上,怕你吗!

枯木冷笑道:“不行,中原武林不能给人小觐了。

飞鸟打了一个寒襟,因刀锋冷冽之气仍留于体内不去,但嘴巴仍辩说道:“难道一个一个上前给人打个落花流水春去也,就会给人瞧得起么?”

枯木冷哼道:“是落花流水,没有春去也。”他这一声哼,竟哼出了大量鼻血。

白青衣道:“阁下刚才出手,可不甚光明正大,用上了晴器。”

纤月的眼睛坚定、雪亮、而且残酷,他倔强的薄唇始终拗着,道:“我们不讲究什么暗器、明器,能杀人就是好兵器,你跟我打。我自然要用一切方法胜你,你没防着,说是你输,怨不得人,如果一个人练的是双手,他的一双手就是武器,不能说对方有刀有剑就不公平,打斗就是尽一切能力胜对方,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藏剑老人道:“那我们四人联手也没有什么不公平?”

纤月做然道:“就算你们四人齐上,也非死不可。”白青衣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宁可一个一个的决斗。也不四对四。

纤月道:“悉尊听便。”

傅晚飞道:“是悉听尊便。

纤月居然立刻改正:“悉听尊便。

飞鸟一生人被人纠正多,听这无法击败的人说错了话,忘了对方是日本人能学得中国话己不易,忙不迭道:“哈!哈!连悉便听尊都不知道…”

枯木冷冷地道:“是悉听尊便。说着举步逼向纤月。飞鸟当时心里想:他奶奶的熊,跟这种无趣得很的人死在一起,实在是无趣得很之至…

飞鸟平日嬉闹惯了,从来就没有想过死,而今忽然升起这个念头,心里打了一个突,见枯木脸色凝重地向纤月逼去,忙赶过去张手一拦,道:“你不要过去。

枯木喝道:“滚开!

飞鸟被这一喝,竟”哇”地哭出声来,一哭不可收拾、口水鼻涕眼泪交加.枯木呆了一呆,道:“你怎么啦?

飞乌哭道:“我不想你死哇!”

枯木一进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这两个数十年死交,平时恶言相骂惯了,绝少温言谈几句,飞鸟这一下真情流露,倒令枯木啼笑皆非.也手足无措。。

纤月一一瞧在眼里,冷笑道:“中土武林。怎么如此贪生怕死?我们日本武士,为主尽忠,为道殉死,自状切腹,也不流一滴眼泪。

他昂然地吟道:“武士的血洒在土中,不落泪在软袖上。

忽听树上传一个声音道:“那你就错了。这声音把纤月吓了一大跳,他像兔子一般弹跳回身,身形下沉,前足虚飘;作猫足立。刀尖向上: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背部所倚的黄花树,原来是藏着有人的。,

 

 

第十三章 黄花树上

 

纤月离开了黄花树,只见几朵娇弱的黄花,冉冉地落了下来,一个人也像黄花一般地贝落,穿着白色的内袍,额上围着一条白中,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腰问插着一把青竹杖,当他落地的时候,白布已完全开扬,上面写着:布衣神相。

场中“啊”、“呀”二声轻微的失声。一个发自藏剑老人谷风晚,另一发自重伤的叶楚甚。叶楚甚重伤之后,白青衣,藏剑老人即替他封穴止血,涂上金创药,但后来自、谷、傅三人都被苍龙轩气势逼出膳堂,在月下黄花树旁交手,叶楚甚仍留在室内。

但叶楚甚功力非同凡响,加上他坚忍天性,自幼吃过无尽的苦,竟咬牙跌撞了出来,在衙堂里望出去,看见了李布衣如同自天而降,不觉呻吟出声,但非常低微。

李布木立时瞥见了浴血中的叶楚甚,他眼神中第一闪闪现了怒意:“我们也不乏置生死于度外,杀身成仁的豪杰之士,不过,我们中国人更重的是情义,剑道要是缺少了情,就像花没有了颜色,侠道要没有了义,就像初一的月亮,没有情义的侠士和剑,只是凌厉的杀手,我们中国人是不取的。”·

李布衣眼光回复宁静,一字一句地道:“我们这里,跟你那儿不同。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回去吧。”

语言那么轻,刚好夜色里一阵风,吹起了地上九朵残花轻扬。

纤月垂下了头沉思,淡淡而柔和的月色在他五官上勾勒在坚定而峥嵘的轮廓,他垂目看看自己的刀光,声音里有一种对生命无奈与哀伤:“这地方是不属于我们的,它跟我们来的时候的想法与看法,完全不一样。、

李布衣道:“你们?你不止一个人来?”

纤月抬头,年轻而尖锐的眸子漾着智慧而迷人的笑意:“我们还会来的,我们一定还会再来。

他这一番语,听得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异常沉重,李布衣忽道:“令师可好?”

纤月微微一怔,道:“你认识我师父?

李布衣微笑道:“中土武林,对贵国高手所知不多,但像春日水心这样的名人,总不会一无所知的。

纤月倔强的唇角也泛起一丝笑意,道:“同样的,我们对布衣神相也有所闻。

他白冰似的刀锋在月下微微发出,“啸”地一响,道:“我这次来,如果没有领教到阁下的高招,那正如你们的一句话:如入宝山空手回。

李布衣道“你们也有一句话:不要给久渴的人饮烈酒。

纤月冷笑道:“我知道你善观天象,凭掌柏论运命,六夭卜前程,但我们凭三片竹叶,即可定吉凶!

李布衣淡淡地道:“我们凭阴阳两仪,赤可判断气运成败;不过篮卜封这类学问,多凭福至心灵,把握天机,未可尽信,不若掌相,乃是心灵个性之反映,正如一个人若心术不正,.其眼神或多或少亦有流露;心有所思,其一举一动难免有所表达;比较有迹可寻。

纤月扬起了眉毛,道:“你会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