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锦绣良缘之男颜倾天下 苏盎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想你时风是荔枝味 燕辞星
“你在哪儿呢?”明明五分钟之前发短信说已经过来了,结果现在过了十分钟人还没到,宋时也是疑惑。
“我……”她真是难以启齿自己迷路了。
“你就告诉我在哪儿就行了。”
许轻委屈:“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她四下打量,“不过我旁边有个花坛。”
“等我。”宋时撂下话就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宋时匆匆跑来,远远地就看到拎着饭盒蹲在地上数蚂蚁的许轻。
天边残留的最后一点夕阳透过云层发出微亮的光,许轻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蹲在那儿,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却比天边的霞光还要夺目。
宋时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在叫嚣——
就是她了。
他心里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你看我打的全都是你喜欢的,称职吧!”许轻把饭盒打开,得意地讨赏。
“我的女朋友世界第一好!”宋时顺着她的毛摸,随口问,“你到底是怎么跑到C区的?”
许轻转了转眼珠,抱怨道:“我就照着上回来时记得的路线走的呀,哪想到这附近小区的门都长得一个样。”
的确,这附近的楼房是同个开发商盖的,分为A、B、C三区,如果不熟悉路的确实容易迷路。
“哎呀,快吃吧,都凉了。”许轻转移话题,拒不承认其实她是有那么点路痴。
宋时的确饿了,等两个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许轻一边收拾垃圾一边碎碎念,与她平时清冷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吃完饭早点休息,熬夜也要适当,我知道你想多挣钱,但是你放心你女朋友超级好养
,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她自顾自念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眼神也越来越深邃。
“我……”她转头,话就被人封在了嘴里。
宋时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噙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个吻柔软温热,带着丝丝烟草味,许轻沉沦在这种感觉里面,不自觉就闭上了眼,直到一双温热粗糙的大手探进她的衬衫抚上她肌肤的时候,这才心中警
铃大作,脑中瞬间想起刘晓迪交代她的话。
“那个……”她偏头躲开宋时的亲吻,却推不开身上的人。
耳边是宋时沉重的呼吸声,那不安分的手还在她的身上抚摸。
“宋时。”她咬牙,叫他。
“嗯?”趴在她身上的人呢喃一声。
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宋时吸吮许轻白嫩的脖颈,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就像一个多日不曾进食的野兽,欲望一旦开启就很难停止。
许轻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只不过她没想过会这么快。
“我没……没准备东西。”许轻颤抖着,“我没准备。”她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宋时半拽了下来,露出半个香肩。
在许轻说完话之后,宋时便不动了,只是依旧压着她的身体。他埋首在她颈脖处,灼热的气息激得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异常敏感,她推不动他,只能睁着
眼睛不敢乱动。
良久,低沉的笑声传出,许轻眼神微闪,便感觉到肩头被温热柔软的唇重重吻了一下。
宋时抬头,充满欲望的眼睛明亮黝黑,像黑夜中闪亮的珍珠,也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深深地吸引着许轻不断下坠。
“谁教你的?”宋时问。
许轻躲闪着眼神,红着脸:“什么?”
宋时心情大好。
“是刘晓迪,还是那个林音?”宋时偏头对上她躲闪的眼。
林音觉得自己现在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唇。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在努力克制欲望的宋时眼里,是多么具有诱惑力。
宋时眼底火苗再起,不过他的理智尚存,既然许轻没有心甘情愿,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他并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对许轻随便。
离开清河镇之后,他几乎断绝了和家里的联系,只会偶尔用公共电话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他有想过回家,可是一想到宋奇,他就又心生怨恨,他不想再见
到宋峰,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宋奇。
而许轻,是他那乱糟糟的青春里唯一的明亮和纯净,温暖、美好、悸动,都是她带来的。
“我有分寸。”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又非常清楚。
许轻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地。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只是她真的紧张又害怕,她愿意把自己交给宋时,但直觉不应该是现在。
宋时从她身上爬起来,低头注视着她:“不过……”
嗯?许轻又紧张了,紧紧拽住自己的衬衫。
宋时背着光,他高大的身形犹如披着金光。
“不过你可别再勾引我,万一我真的把持不住,”宋时坏笑,“那就不是你准没准备东西的事了。”
许轻闻言脸烫得如同火烧,手忙脚乱地整理被宋时拉扯得乱糟糟的衬衣,垂着眸子不敢看他。
宋时倾身过来,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唇轻轻一吻随即离开,摸摸许轻的发丝,柔声道:“睡吧。”
时间尚早,根本就不是睡觉的点。
但是俩人心照不宣地各自睡去,闭上眼,全是对方的样子。
3.
关于宋时这个准“女婿”请吃饭的事情一直被刘晓迪念叨。知道宋时的项目彻底完工后,几人约在北校区外最好的餐馆。
用刘晓迪的话说就是,要好好地宰一顿。
其实许轻挺心疼的。
她知道宋时挣钱不容易,她不希望宋时为她大肆铺张。
“要不我们换一家吧。”许轻在电话里说,“我不想你花那么多钱。”
宋时并不在意:“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下个学期的学费……”她没说完,没有家里给予经济支持的大学生过得都比较辛苦,她懂。
“放心吧。”宋时宽慰说,“我早就留出来了。”
这话半真半假,许轻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宋时一直很拼,为了接一个外单日夜不休,但是毕竟赚来的钱不是给他一个人,有陈锋还有其他人,这钱怎
么分、分多少,她并不知道。
“这点经济能力都没有,我怎么把你娶回家啊。”宋时打趣。
许轻脸一热:“我又不是你用钱买来的。”后面的话她没敢说——她心甘情愿。
“别瞎想了。”宋时说,“明天我来接你。”
许轻挂断电话,她和宋时居然通话了一个小时,她以前总吐槽程瑶和陈斗腻歪,一个电话要打一个小时以上,可如今她才挂断电话,便又开始想念。
恋爱真是令人上瘾。
一帮磨刀霍霍宰宋时的人早就到了,许轻和宋时刚进包厢,那几人已经开始讨论菜单了。
请的人不多,许轻寝室的三人以及陈锋,还有两个一起和宋时做项目的兄弟。
不过在上了第一道菜的时候,徐婧居然来了。
许轻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望向身边坐着的宋时。
宋时倒是一派轻松,还含着笑扬手冲徐婧打招呼:“你来啦?”
“你交女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徐婧十分礼貌,一点都不像砸场子的,行事作风却又处处带着强大气场,有种喧宾夺主的势头。
白色雪纺衬衫掖在包臀裙里面,细长笔直的大长腿,细瘦的腰身,长长的头发,白嫩的脸上五官小巧精致,比起高中时期,这时候的徐婧又多了几分妩媚风
情。许轻看着她,一股涩涩的难受由心脏涌出游走全身。
她想起高中时她站在台下仰望宋时的场景,那么多女生为他欢呼呐喊,他身边站着如百合花一般美好的方荷,而她是穿着褶皱宽大校服不起眼的小草。
也就是从那一瞬间开始,她一向自以为傲的淡定在面对宋时的时候总是消失不见。
那是从最开始就悄悄生出的不自信。
她在兀自战栗和自我安抚,一双温暖的带着粗糙质感的大手落在她微凉的手背上,然后十指相扣,她抬眼,撞进冲她温柔微笑的宋时的眼底。
他们自然又亲密的动作,包间里的人都注意到了。
徐婧盯着牵在一起的两双手,心中泛起苦涩。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宋时牵着许轻,“这是我发小,徐婧。”然后又转头对着徐婧正色道,“这是我女朋友,许轻。”
包间里一时很安静,有人不明白宋时这特意的介绍用意何在,有人却很清楚宋时这是在划清界限和宣示主权。
奈何徐婧对宋时千般好,不是对的人都无用。
这顿饭吃得一言难尽,不过到底结账的时候还是狠狠把宋时宰了一顿。饭后有人提议去唱K,大伙儿全都举手同意,于是,一群人又开赴新战场。
刘晓迪和陈锋一个鬼哭狼嚎一个五音不全,给所有人呈上了一顿难以消化的音乐大餐。
“我去个洗手间。”音乐声太大,许轻贴在宋时耳边说。
来不及离开,她已经被人捏着下巴亲了一口,许轻气急,伸手在宋时胳膊上拧了一把。
宋时由她掐,还恬不知耻地摸了一把她细白的脸蛋。许轻四下一扫发现没人看到,赶紧抽身,不忘瞪了宋时一眼。
宋时笑得得意又满足。
包房里光影交错,音乐震得人心房都在发颤。
他们的打情骂俏落在另外两个情绪各异的人眼里,一个愤怒,一个心酸。
徐婧在许轻推门离开之后也跟着出去了,而林音不动声色地向宋时走去。
4.
许轻正在洗手,抬眼便对上了镜子里的徐婧。许轻心里一阵感慨:美人从不败时光,徐婧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漂亮。
“你叫许轻?”徐婧开门见山,语气不善。
许轻关掉水龙头,转身迎向她,眼神清冷却不失礼貌:“你好,我是许轻。”
徐婧慵懒一笑,打开旁边的水龙头冲了冲手,眼睛望着镜子,话却是对着许轻说的:“你应该知道我和阿时是什么关系吧?”
许轻扯了扯嘴角:“知道。”她顿了一下,强调,“宋时的发小。”
徐婧正冲着的手一顿,显然是没想到许轻会这么淡定冷静,她不应该对自己一无所知才对。
只用了一秒徐婧便恢复了正常,关掉水,扯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拭双手,轻声细语却又字字带刺:“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了,宋时从小就性格偏激,所以我
一直陪着他。”她扔掉纸巾,目光落在面前平静对视的许轻脸上,“我知道他现在跟你好,但也只是对少年时有过的遐想的一个弥补。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
人比我更能长久地陪着他。”
许轻明白了,敢情徐婧是来示威的,想让她知难而退。如果是以前,她还可能真的会因为不自信而退缩,可是现在,她拥有了就绝不会轻易放手,就算是战
斗她也会勇敢地亮出武器。
“你错了,有的。”许轻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现在我来了,而且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都在他心里,你不会不知道的。”
她说得轻缓却坚定,徐婧嘴唇哆嗦了几下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这两年有不少女生在宋时身边徘徊,可不是被宋时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消磨了耐心,就是在
看见她的时候不战而败,所以她从不怀疑以后站在宋时身边的一定是她。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看似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姑娘说:“现在我来了。”
日光灯的光洒在她们身上,她们互相看着对方,一个神色淡定自若,一个强行保持微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已经结束。
徐婧出卫生间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那儿,那人指尖徐徐袅袅上升的烟雾,像是缭绕到了她的眼底,激得她眼底发涩迷蒙。
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就在那里,年少分开时她对他朝思暮想,后来回清河镇备考以为终于可以修成正果,却发现宋时的心里已经住进去了另外一个人。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许轻,她刚回清河镇的时候就听闻有一个叫许轻的女生和宋时走得很近,但是许轻在高三那年去美术学院学习了。正式见面是高考的时候
,她看见许轻从考场出来,穿着一身素净校服、干净清冷的脸,也是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的。
她很聪明没有去过问宋时关于许轻的事,她认为总有一天她能如愿以偿,毕竟能陪在宋时身边的女生一直都只有她。当宋时收到蒋晨寄来的那把玫瑰木吉他
的时候,她也看到了“XQ”的字样,她看到宋时抚摸着那刻字的指板,目光沉沉,迟迟没有说话。那一瞬间,她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对的那个人,只是她不甘心。
“你女朋友挺厉害。”徐婧走上前,拍了拍宋时的肩膀,“我甘拜下风。”
宋时掐灭了烟,认真地望向面前强颜欢笑的姑娘。
“阿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徐婧认真回视宋时,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的变化,“你认真回答我。”
“我喜欢她。”宋时直接开口。
相处这么多年还是有默契的,至少她不用开口,他就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不是吗?徐婧在心里苦笑。
她强忍住悲伤,深深地望着她用整个青春喜欢过的那个人,带着哽咽:“谢谢你告诉我。”
如今,她真正彻底死心了。
“出来太久,该回去了。”徐婧挤出一抹笑,自顾自转头就走,转头的瞬间,有一串晶莹悄悄滑落。
卫生间里,许轻洗了好几把脸,拍拍脸感觉还不真实,又上手掐了自己一把。
呵,她还真把徐婧给K.O了。这种感觉就像你玩游戏的时候已经千辛万苦练好了级,准备好了完整的装备,等最后抵达关底的时候发现BOSS随便找一个补丁
外挂就可以打败。
这过程虽说少了点刺激,好在结果却是她想要的。
她深吸口气,走出了卫生间,低头正寻思一会儿回包间怎么说呢,脑袋就顶上一个坚硬的胸膛,随后身体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她作势捏住那人的手腕,刚想施展一个分筋错骨手,却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有你这么对待男朋友的吗?”
5.
许轻看清来人,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她不久前还打了一场关于他的保卫战呢!
宋时把许轻拽回来“咚”地压在墙上。
似曾相识的地点,随着越来越近的脸,许轻脑子里一下子闪现了两人第一次接吻的画面,貌似也是在卫生间旁边。
许轻心里呐喊:为什么这么浪漫的事情要在这么尴尬的地点做?
她心里郁闷。
“你是故意的吧。”许轻眯着眼问。
宋时的唇停在离许轻只有半厘米距离的地方,似吻非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撩得许轻心里蹿起一拨又一拨的火。
许轻有点想咬他。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故意的?”他故意反问。
许轻瞪他,鼻子被擦过的地方,酥酥麻麻。
“反正你就是故意的。”她耍赖,“你就是想看我怎么给你驱妖降魔。”她把徐婧比喻成妖魔其实并不厚道,不过此时她心里赌气,宋时故意把徐婧叫来上
演这一出,难道就没想过她可能会㞞得拱手相让吗?
终于见识到她吃醋的样子,宋时贱贱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你厉害,这么厉害的妖怪都被你打跑了。”
许轻哼道:“你起开。”她作势推了宋时一把,没推开。
“亲一下。”宋时嘴上这么说,但是人却没动,好像在等许轻主动。
“不要。”许轻轻轻偏过头。
“你不是吃醋了吧。”宋时挑眉。
许轻赌气:“有什么好吃的,我可没那么无聊。”
宋时一只手从撑着的墙壁上滑下来,许轻见空就钻,刚想脱身离开,不料腰被人横空一揽,她被一股力量扣住,随后下巴就被人捏住不得不仰头去承接压下
来的柔软。
许轻牙痒痒:“我要叫耍流氓了啊。”
宋时离开她的唇瓣,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挠了挠,笑道:“我对自己女朋友耍流氓,你觉得谁能管,嗯?”
这个无赖!
许轻偏过头去不想跟他对话,宋时这才说正经事:“我叫她来的意思,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
怎么会不懂?许轻在看到徐婧的时候,就知道宋时是在逼着她和徐婧都正视自己的感情。
“她性子倔。”宋时说,“我必须这么做她才能死心。”
他不是傻子,徐婧对他什么想法他一早就知道,他从没给过她任何希望,但是现在也确实到了让她认清现实的时候了。他不想伤害她,但更不想以后继续伤
害她。
“不过,就凭我们许小姐的脾气,怎么都会把自己的领土捍卫好的,对吧?”宋时歪着头冲许轻打趣。
几乎是一瞬间,邪火从胸腔爆发,顺着血液一股脑直冲天灵盖,许轻伸出手臂直接搂上宋时的脖子,直接送上自己的唇。
不能说是吻,应该说是咬。
宋时吃痛,皱着眉睁眼看正咬着自己的人,有些懊恼,心想真不应该刺激她。
许轻咬够了,正准备退开,腰身被两只胳膊圈上,后背有大手压着她不让她离开,一道低沉的声音说:“再咬一会儿。”
第十三章
毕业之后
我们就结婚吧
TA SHI XIAO WEN NUAN
1.
宋时最近不大对劲。
“你最近是怎么了?”陈锋扔过来一盒烟。
宋时随手一抬轻松接住,抽出一根点上。
临近寒假又逢过年,这段时间是接项目的空窗期,陈锋和宋时最近挺闲。
“没事。”气息随着白雾吐出。
“许轻呢?你不是三天两头往北校区跑吗,这两天怎么不去了?”陈锋夸张地捂着嘴惊讶道,“不会是把你甩了吧?”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宋时愤愤地踢了他一脚。
陈锋闪身躲,嘻嘻笑:“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嘛。我跟你说,许轻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人,上次吃饭她呛兄弟的那几句话,到现在我还有心理
阴影呢。”
许轻上次因为吉他设计图纸冷了态度的事情,在一帮大男生眼里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个女生,真心难降。
宋时瞬间垮下脸,他心里可不就是因为许轻郁闷着呢,前些日子不管他怎么约许轻都约不出来,理由是要备考四级。如今试也考完了,他欢天喜地打电话约
她,结果人家不是和林音一起逛街就是和林音一起吃饭,他作为男朋友被甩到一边,真是气得牙痒痒又不好拿人家闺密怎么办。
林音,他现在想起来这个名字就有气,之前的约法三章现在都成了狗屁了。
宋时暗骂了一声,猛吸一口结果被呛得咳嗽连连。
一月的温度已是零下,北方都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从寝室楼窗户望出去,枯瘦的树枝随风晃动,嶙峋的枝干把青灰色的天空切割得四分五裂。
没有项目要赶的时候宋时会住在寝室里,他已经打了一天的游戏,可是心思却不在上面,眼神不自觉地往被刻意扔在一边的手机那儿瞟来瞟去。
前面电话响了几次,他兴奋地扑过去,结果没有一个是许轻打来的,唉,他这个男朋友还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宋时烦躁地点了一根烟,看样子要振振“夫纲”了!
电话再次响起来,他不想接,但是目光触及屏幕的那一刻,他就直接扔开鼠标和键盘,扑了过去。
电脑上的聊天频道里顿时一片哀号和叫骂:
“喂,你怎么不动了?”
“大哥,快上啊,我们快输了。”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别在那儿装死,看不起谁呢,真刀真枪地干啊。”
……
宋时没理,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
“喂,男朋友你还好吗?”
“怎么,终于想起我来了?”宋时嘴里还叼着烟,说话含糊,不过抱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片刻,听筒传来一声浅浅的轻笑,让他觉得比烟草还解乏。
“你笑什么?”
“这怨妇的心哟!”许轻笑个不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小呢!”
“你才知道呢。”宋时哼道,“我还容易吃醋,所以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许轻“咯咯咯”地笑:“你吃谁的醋?”
宋时张口想说林音,但是顿了顿,到底没说出来。
“不闹了,我和你说正事。”许轻敛了笑。
“嗯。”宋时大致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寒假临至,学生们都开始为回家做准备,唯独宋时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往年暑假他都会在出租屋里赶项目,寒假就一个人在异乡过年。但今年不一样
了,他有了许轻。
“要不你和我回清河镇吧。”许轻在电话那头轻声劝说,“就算不回家,也好过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怎么,这么着急让我见家长啊?”宋时笑。
许轻脸一热:“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宋时默了默,也认真道:“你让我再想想。”
许轻不再坚持,她相信宋时,既然他需要时间,那么她就应该给他足够的时间。
许轻的车票是一早就订好的,宋时把她送到火车站,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就分开了。
宋时一直也没主动说回清河镇的事,许轻也就没再问。
到达清河镇的时候,是程瑶和陈斗一起来接的她,那俩人一早就从北京回来了。
“我给老大打过电话了。”陈斗主动说,“当时看他没表态,我还以为他能和你一起回来呢。”
许轻情绪微微有些低落,虽然她没问,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出租车一路向前,窗外的景物呼啸后退,明明是晌午,天色却暗沉得不像话,似有尘土弥漫在空中,只是看着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许轻的寒假日常也不过是躲在家里画画,要不就是看书,最多就是和程瑶一起胡吃海喝。
这天晚上程瑶来找许轻,她出入许家大门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许家父母和老爷子没有不喜欢程瑶的。
程瑶和家里打过招呼,今天晚上留宿在了许轻的家里,两个女孩子钻在一个被窝里面说悄悄话。
“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程瑶促狭地问。
许轻大方道:“挺好的。”谈恋爱挺好的,宋时挺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挺好的。
程瑶一乐,翻身凑过来悄悄问:“你俩有没有……”
“没有。”许轻耳朵一热,推开她,“你别瞎想。”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瑶捂嘴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许轻眨着眼睛,疑惑地问:“你和陈斗……”
程瑶倒是坦率:“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未来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许轻第一次关心起未来,以前的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宋时,但那时根本没想过天长地久。
程瑶说:“我喜欢陈斗啊,很喜欢。”她说起陈斗都不由得笑出一抹甜蜜,“我对现在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阿轻,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你不在乎结果
,只要能喜欢宋时就可以,我现在就是这样。至于未来,如果我和陈斗可以走到最后,我当然要嫁给他;万一走不到,我也会感谢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我的
生命里。”
她说得郑重其事又斩钉截铁。
良久,许轻说:“我也是。”
2.
接到宋时电话的时候,许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她披上羽绒服迎着飞舞的小雪在旧街十字路口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才真的心花怒放。
她直接冲进宋时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你怎么来了?”许轻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太高兴了,不知道是兴奋过头还是空气太冷,说话都带着颤音。
宋时敞开羽绒服把许轻裹得更严实一些,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鼻端是她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