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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她们上午才在寝室互相结识,关系自然会比其他人要好一点。
“你先去吧,我还没收拾好。”许轻说。
“那我等你好了,反正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聊。”林音趴在窗口往外看,感叹,“这学校除了寝室小一点之外,室外景观还不错。”
许轻随她看过去,日落黄昏,天边只剩浅浅残光,那是一流画手也画不出的大自然的美。
“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许轻忽然轻轻吐出一句诗。
林音转过头问:“你也是自己一个人吗?没有朋友和你一起学美术的?”
许轻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音自顾自说起来:“我也是,我的朋友都留在学校备考,没有几个艺术生。其实我本来是想学音乐的,但是我妈不让,非要我学美术。你看那些抱着吉他
在街上弹唱的人,多帅啊。”说完,她眯起弯弯的眼睛,一副向往的样子。
许轻心里一顿,想起少年的侧脸。
手机铃声响起,林音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情瞬间带上些忐忑和紧张。自从早上收到宋时那条短信后,她一直没有回复,是不知道回好还是别的,只是心里一直很实诚地欢喜
着,这份欢喜一直维持到现在。
她抿了抿唇,接通电话。
“喂。”
“在干吗?”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却听出恍如隔世的错觉。
“收拾东西。”
“你个小没良心的,到了也不知道回我。”宋时顿了顿,“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记得早点睡觉。”
许轻轻声答应,在挂掉电话之前忽然说:“你也少熬夜。”
那边传来淡淡的笑声,随后说:“你这是在管我吗?”
许轻轻轻摩挲着手机那坚硬的带着磨砂的外壳,一时间囧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空气里有暧昧在浮动。
似是知道她的窘迫羞涩,宋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早点睡,我挂了。”
电话切断后,许轻盯着手机愣神,忽然想到一句很好的回复:你让我管吗?
可惜电话挂掉了,她略有些惋惜地想,只是也绝没有勇气再打过去了。
“男朋友?”林音八卦。
“不是。”许轻转身背上画箱。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没有老师、没有家长在这儿。”林音以为她是害羞,“正值青春年少,只要不犯错,喜欢了又能怎么样?”
是啊,喜欢了又能怎么样?
喜欢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时间。
许轻不想再就这个事情说下去,问林音:“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林音立刻被带离了原来的话题,兴高采烈地介绍美食:“我跟你说,你问对人了。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就喜欢街上那家米线店,超级正宗。”
真是个单纯的人啊!许轻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出了教室。
吃完晚饭,林音赶紧给自己敷上一张面膜,瞧见许轻从行李里掏出一堆木头,不由得十分好奇。
“你上学为什么带这些木头?”林音凑过来,“这个不是吉他指板吗?”
她想伸手去拿,被许轻给拦住了。
许轻示意她手上有面膜原液,她笑嘻嘻地收回手:“我就看看,不上手,不上手。”
“你会制琴?”林音不敢置信地看着许轻。都是一般大的姑娘,许轻怎么就这么厉害,瞬间,她眼底敬佩的光都出来了,“你会弹吗?我一直都觉得弹吉他
的人都特别帅,可惜我妈不让我学,她说女孩子手上都是茧子,不好看。”
许轻想到那双带着老茧的大手,握着她的手也磨得她有些疼。
“你做这个干什么?”林音好奇地问。
许轻垂着眼,说:“送人。”
林音一脸看透的表情:“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人?”
许轻冲她笑了笑,答案显而易见。
“那个男生一定很喜欢你。”林音再次看了看那些木头,很认真地说。
许轻诧异:“为什么?”
林音瞬间笑了,面膜纸在脸上皱成一团,让她看上去像一具腐化了千年的僵尸。
“赶紧睡吧,明天还有课。”林音结束了话题,揭了面膜躺在床上。
美术学院不比高中,在这儿没有寒暑假。这是许轻离家的第一年,它是一个全新的篇章,也是她踏上梦想的征途。
许轻睡得不是很安稳,也许因为认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清淡的月光爬上床头,许轻闭上眼睛,梦里面有桀骜不驯的少年。
5.
过年的时候许轻只有五天的假期,程瑶特地打电话来问许轻的归期。
“我明天上午还有课,订的是下午的火车,到家应该半夜了。”许轻边偏头夹着电话边往行李箱里装行李。
程瑶在电话那头哀号:“啊!我只有三天的假啊,我都不想回家了,太折腾了。”
许轻劝她:“你都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了,阿姨和叔叔会想你的。”
“陈斗说来接我。”程瑶突然说。
许轻停了动作,带着几分警告轻声喊:“瑶瑶。”
“你放心。”程瑶安抚她,声音里有着成长的坚定,“我有分寸。”
“嗯,好。”许轻说。
冬季的天空大多是青灰色的色调,沉郁又浓重,给人微微的窒息感。窗外早已是一片肃杀之意,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晃,像目前对未来命运无法把控的他
们。
林音回家很方便,于是她把许轻送到火车站,执意要把许轻送进站。
“才五天,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乖,我很快就回。”许轻笑着捏捏不开心的林音的脸颊。
这是她除了程瑶之外交的第一个同性朋友,她很珍惜。
林音故意恶心她:“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许轻笑着拍她:“外面冷,赶紧回家吧。”
林音拖着许轻的手,依依不舍:“到家给我来电话。”
相处时间虽不长,俩人感情却的确不错,但林音这样确实让许轻有点儿接受不来,就算程瑶也不会这样依恋。她不留痕迹地抽出手,开玩笑:“哎呀,要是
我未来男朋友看到可要误会了。”
话是玩笑话,许轻也并非有其他意思,林音心里却如顽石下坠,一颗心沉到底。她努力控制嘴角的苦笑,扑上去拥住许轻,随即还是放开了许轻。
“快走吧,我进去了。”许轻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去检票,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林音脸上的黯然。
到清河镇的时候已是凌晨,寒风透过棉大衣是钻心地冷。月光清凉,四野空旷,站台上只有几盏悬挂的灯泡发出微暗的光亮。
许建国在站口等着她,高大的身影微微缩在一起,因为冷,两手团起来互塞进袖笼里。那身深蓝色的长款过膝外套,是他在院子里常年工作时穿着的,下摆
已经有严重的磨损,可以看见里头白色的棉团。
许轻在一瞬间就抑制不住眼眶里汹涌的泪意,离家以后,头一次发现父亲好像老了。
许建国看见她,笑着迎过来,替她拉着箱子,嘴里全是关切的念叨,比如学得累不累、等下要多吃点补一补之类的。
许轻鼻子发酸,努力攥紧拳头控制情绪才没让眼泪决堤。
她在家的时间只有五天,大多数时候和家人在一起。这期间,和程瑶打了个照面,知道程瑶和陈斗已经约法三章,在毕业之前谁也不提感情的事。陈斗也是
明白人,除了接送程瑶回家,偶尔简单的几个电话联系,也没再像以前一样没完没了地黏着腻着程瑶。
至于宋时,许轻没有联系他,她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去看宋奇。
她不想打扰他。
他们好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迅速长大了,从肆意张扬的少年迈向成了熟稳重的青年,这一步,有的人走得艰辛,有的人走得痛苦,有的人走得茫然。
未来不会因为你想怎样就会变成怎样,把握在手里的,永远只是你能付出多少。
返校的前一天,许轻犹豫了很久还是给宋时打了一个电话,虽然不能见面,但是听一听声音也好。
让许轻没想到的是,电话那边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生声音。
“喂。”
许轻心下一凉,竟忘记了说话。
女生温柔而主动地说:“阿时出去了,忘记带手机。你告诉我你是谁,等他回来我会转告的。”
许轻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我打错电话了。真的不用了。”她慌乱地直接挂了电话。
一颗心如沉大海。
她曾想过,如果宋时身边出现了别的女生,她要如何去面对。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想过一万种应对方式,但是在此刻,她终于知道,那些都是幻想。这一通电话来得猝不及防,生生切断了她最后一点希冀的火苗。
她面对宋时,始终缺了一点勇气。
再次回到学校,许轻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林音问过她几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都摇摇头闭口不谈。
有什么好说的呢?没有一起开始,只能她自己结束。
宋时陪宋奇过完年后回到清河镇,与他同行的是徐婧。
应了宋峰的邀请,徐婧一家今年是在清河镇过的年。因为宋时执意要去陪宋奇,还和宋峰吵了起来。徐婧在初三那天来到邻省找到宋时,也就是同一时间她
替宋时接了许轻的电话,她信以为真地认为是对方打错了,所以也没有跟宋时提起电话的事。
宋时回到清河镇第一件事就是给许轻打电话,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提前几天回来,却还是和提早返校的许轻擦肩而过。
接到宋时电话的时候,许轻正在画一幅新的水彩画。
“你在哪儿呢?”不知道是在赶路还是在做什么,宋时的声音带着微喘。
“在学校。”许轻答,捏着画笔的指尖用了点力。
“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宋时问。
许轻垂眸,回:“那两天太忙了,我爸去接的我,后来……后来我就忘记了。”
她特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反正我的假期也就五天,少得可怜。”
宋时不疑有他,笑了笑:“那好。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高考前两个月,艺考生都要回校上文化课,许轻踌躇了一下说:“我和家里人商量过了,不回去上课了,文化课我自己可以复习。”
电话那边静默了很久,若不是听筒里还有隐约的喘息声,许轻都以为宋时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她在这头也沉默着。这个决定她想了很久才做下,自从上次给宋时打电话被一个女生接到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她和程瑶通过电话说了此事,程瑶又
在陈斗那儿旁敲侧击知道了那个女生的事。
女生叫徐婧,和宋时是青梅竹马,老家是清河镇的,后来由于父亲工作迁移去了外地读书。如今即将高考,所有考生必须回自己的生源地考试,徐婧这才在
高三下半学期又转回清河高中。
宋时的父亲和徐婧的父亲关系很好,如今徐婧重回清河镇读书,暂住在宋家。
如果不是很亲密的关系,宋时是断不会让别人接自己电话的,这一点,许轻还是敢肯定的。何况宋时生日时,那个给他邮寄手表的就是徐婧。
她想,她一直小心紧盯的机会,这一次,真的消失了。
“宋时,我要上课了。”许轻开口,语气疲累,“以后再说吧。”
这个以后,没人知道是多久。
“好。”宋时声音喑哑,在感觉许轻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赶紧补充,“记得联系我。”
许轻按下挂断键的同时,有一滴泪悄悄地顺着脸庞落下,滴入衣角,消失不见。
她从没有如此强烈的不安全感,那个未曾谋面的女生的存在于她而言犹如一座高山一片汪洋,她没有勇气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去攀登去游弋。宋时从未给过她
坚定的信念,她也不知道自己平时接收到的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误认知。
她没有勇气再主动联系他,也没有勇气再去打听与他有关的一切,只要想想,心里都疼。
春去秋来,许轻全力以赴地一心在高考上,程瑶曾受托联系过她问她为什么不接宋时的电话,她也只是淡淡地回“没时间”。渐渐地,宋时也不再打电话来
,程瑶也极少在她面前说起他。
高考在平静中结束,许轻接到省大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的当天,带着做好的手工吉他去了一趟蒋晨的吉他店。
第十章
重逢后的初吻
TA SHI XIAO WEN NUAN
1.
省大音乐系练习室。
断断续续的琴声从练习室飘出,如细丝萦绕在走廊。许轻独自坐在练习室,抱着吉他,左手按着指板,右手轻轻扫弦,嘴里轻轻哼唱。
林音和刘晓迪兴奋地直接推门而进,打断了轻缓的琴声。
许轻叹口气,又忘了。
“许轻,我们之前联系的那个投稿有消息了。”刘晓迪兴奋得红光满面。
“哪个投稿?”许轻最近忙着排练,基本不记得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网站投稿啊。”刘晓迪急得手舞足蹈地解释,“我们画的设计图被选用了。活动负责人说可以把我们的图纸放在网站上展览,这样我们不就可以
接到更多的单子了吗?啊哈哈,想想就兴奋啊!”
许轻终于想了起来,刘晓迪说的是计算机学院做的小型网站,很多想要宣传自己产品的人都会给网站投稿,接到的订单收益是七三分,网站“三”,个人“
七”。
像刘晓迪这样的打工狂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网站负责人发邮件问我们有没有时间聚聚,商量一下要刊登的作品。”刘晓迪眼睛亮了亮,突然提议,“许轻,把你的吉他图纸拿出来吧,那个作品多精
良啊。”
许轻眼神微闪,她高中画的那张手工吉他图纸依然留在身边,只不过成型的吉他却不知何处。
林音察觉到许轻的变化,忙替她说:“那是阿轻的私有物,就别拿出来展览了吧。”
“这设计那么精良,要是把版权卖给琴行,一定很值钱的。”刘晓迪不死心,她曾无意在许轻书中夹层中看过那幅图,虽说较之专业设计图来说很是青涩,
但是非常详细,每一步骤都画了分解图。
没等许轻说话,林音倒是先开口了,语气中带着隐怒:“刘晓迪你够了啊,不行就是不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刘晓迪嚅动嘴唇,把话题转了回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和对方碰面啊?”
林音耸耸肩表示随便,与刘晓迪一同看向许轻。
许轻低头拨弦调音,拒绝道:“你俩去见吧,我最近忙着排练没时间。”
“啊,那可不行。”刘晓迪忙说,“这里面也有你的图纸,设计者不在,我们没法替你讲解。何况我们三个里你口才最好,万一有什么谈不拢的问题怎么办
?”
刘晓迪倒是说得对,许轻是她们三个里条理最清晰、反应最快、讲解最顺畅的一个,只不过就是平常不喜说话。
许轻无奈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推出去报名的。”说完还可怜地撇撇嘴。
刘晓迪立刻俯首认罪:“我错了还不行吗?”认完错还不忘解释一番,“我这不是怕埋没了你的才华嘛。”
省大校庆,辅导员在统计他们班节目的时候,刘晓迪偷偷帮许轻报了吉他演奏。等许轻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推不掉了,她倒不会因为这个事就生刘晓迪的气
,不过每次看见吉他都会想到一些本该遗忘的事,还有人。
“那我让对方来音乐练习室好了。”刘晓迪说。
许轻同意了。她确实没时间特意出去,但是又担心刘晓迪这冲动的家伙被人骗了,也只能如此了。
夜晚,省大校园内很是热闹。柳树随风摆动,河岸倒映着灯光,不远处有动漫系在举办小型cosplay。
刘晓迪和朋友去外面吃烧烤了,林音陪着许轻走在回寝室的林荫小路上。
“你猜现在我们冲进小树林,能惊出多少对情侣?”林音突发奇想。
许轻白她一眼:“惊出多少对我不知道,但你会被群殴是肯定的。”
许轻和林音自美术班认识后就一直很要好,许轻决定考省大设计学院的时候,林音也跟着一起报考,俩人很顺利地进了同一所学校,关系自然越来越好。
“对了,前两天我听说,有法学院的师哥在追你,你不是要抛下我孤家寡人了吧?”许轻用手肘捅了一下林音,促狭道。
林音心下一动,下意识地辩解:“没有的事,就是见过两面。”
许轻笑嘻嘻地说:“见过两面,春心就动了。”她开玩笑,“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谈个男朋友了,你真想成万年铁树不开花吗?”
林音扯着嘴角苦笑,她早已开花,不过不为人所知。
“你呢?”林音反问,“你不是还想着那个男生吧?”
许轻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
林音一看就知道她终究没放下,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劝解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也许现在他和他的小青梅都不知道在哪儿腻歪呢,
你还把自己关在牢笼里有意义吗?”
她本来不想说得这么残酷,但今天瞧见许轻提起那张图纸的样子,她就明白,许轻终究没放下。
良久,许轻没有再说话。
当年,回清河镇参加高考的时候,她意外地见到了徐婧,那是个漂亮开朗又可爱的姑娘,也就是那一面,让她自卑到连去见宋时一面都不敢。
她躲在转角,看徐婧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走在宋时身侧。
少年俊朗温和,少女笑靥如花,那风景一直在许轻的脑子里回放,只要一想到宋时,就会想到那画面,那是她渴望却怎么也实现不了的。
她离开的一年时间里,校园里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一切都翻天覆地了。
好像命中注定一般,他们从陌生走到熟悉,然后又渐渐地走向分离,没有尴尬,没有伤心,就像是在人生这辆列车上偶遇了同行一段的路人一样。
后来,那把她做成的手工吉他,她拿去吉他店送给了蒋晨。
即使许轻不说,蒋晨心里也明白,那把琴挂在店里等候它的主人到来。
2.
与网站负责人见面约在了省大音乐练习室,巧的是对方是省大计算机学院的研究生。
那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许轻还在选曲,这几年虽然不常碰琴,技法上生疏了很多,但好在当时学得认真,基本功扎实,很快就重新找到了感觉。
陈锋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起初许轻并没有察觉,在听到刘晓迪和林音说话声的时候转过头去,便看到一个戴眼镜的高瘦男生,穿着蓝色的衬衫,站
在她身后冲她微笑。
“您是学长吧?”刘晓迪一脸谄媚地笑着赶紧迎上去,“学长好。”
“不不不。”陈锋温和地笑,“我是计算机学院的,严格来说不算你们的学长。”
陈锋看过来,许轻便站起身点头示意。
几人坐在一起,气氛有点尴尬。
陈锋主动暖场:“你是要参加节目吗?”他想了一下,“你和我的朋友弹琴的样子很像。”
许轻弯了弯嘴角说:“是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弹琴的时候像谁了。程瑶和陈斗自上大学后就正式在一起了,某次他俩来许轻家找她,正好她在院子里弹琴,陈斗几乎是下意识
地说:“许轻,我发现你现在弹琴时越来越像老大了。”
然后,许轻得知了宋时的消息。陈斗说宋时和家里闹得很僵,几乎不回清河镇,就连他也联系不上宋时了。
话说回来,虽然许轻和宋时是无疾而终,程瑶和陈斗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程瑶考上了北京的舞蹈学院,陈斗在填报志愿时也跟随着她填了北京的学校,现
在俩人很是要好,陈斗说等毕业了就把程瑶娶进门。
见许轻愣怔,陈锋误以为她没懂,继续解释:“他是我一个学弟,也是网站的负责人之一。”
自陈锋进来起,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刘晓迪赶紧接话:“那学长下回把你学弟也带出来啊,以后合作的时间那么长,总是要多多相处的。”
林音偷偷捅了一下许轻,许轻抿嘴示意自己也管不了刘晓迪那见到男性就想要联谊的举动。
林音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许轻学着点,许轻以同样的眼神投递回去。
这次交谈非常圆满,主要是以刘晓迪和陈锋两人的互动为主,林音是观众,许轻只是偶尔在说到正题的时候做阐述和补充。
陈锋健谈又温和,最后约她们定个时间让双方所有成员见一面,顺便也可以让她们三个更深入了解一下网站的发展。
既然是合作,就要彼此了解。
把陈锋送走后,刘晓迪立刻控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小动作,分明就是在嘲笑我。多认识些男生也能给你们一个两个都找到男朋友,多好啊。”她捂
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活脱脱像是为女儿婚姻大事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许轻和林音对视一眼,都抿着嘴乐。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林音好笑地推着刘晓迪离开,“别耽误许轻练琴了。”
“啊——”刘晓迪一拍脑袋,“上午我在群里面看到辅导员找你呢,你赶紧去趟办公室啊。”因为见面的事都给忘了。
“行。”许轻放下琴,“我先过去了。”
六月,省大的校园里泛起阵阵热浪,骄阳把湖畔旁的柳树都晒低了头。
许轻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便碰见了等在门口的林音。
“你怎么来了?”许轻问,“晓迪呢?”
“浪去了。”林音顿了顿,询问,“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她俩一贯的交流方式,言简意赅却默契十足。
许轻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你猜?”
林音耍赖:“不好不坏。”
“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好事呀,辅导员说我的节目被计算机学院的一个小乐队给替代了。”许轻像猫咪一样慵懒地伸个懒腰,“我不用每天待在练习室弹琴
了。”
林音毫不留情揭她的短:“我也不用听你那五音不全的歌声了。”
许轻弹琴的确不错,但是唱歌就……一言难尽了。
许轻气急,笑着就要上手捏林音,无奈林音早就看出她的小心思,轻松躲过。林音跑,许轻追,快追上的时候伸手钩住林音的肩膀,轻松一跃便跳到了林音
的背上,林音也是有意识地往后伸手托住她。
许轻生得娇小瘦弱,林音高挑又修长,俩人经常打闹,林音也常常就这样顺势背着许轻,许轻也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脖颈。
林音走得很慢,还故意颠了颠,道:“你是不是胖了?”
许轻扯着她的耳朵:“你非要埋汰我才高兴是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呢。”
“以前不熟啊,我得装啊。”
“哼!”许轻收紧手臂。
俩人就这样闹着回了寝室,林音喝了口水问:“晚上出去吃饭吧,刘晓迪说要吃火锅。”
许轻忍不住吐槽:“这么热的天吃火锅也不怕上火。”
林音笑着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这时手机响了,许轻随手按了免提。
“阿轻,有重大消息。”程瑶的声音很急迫。
按以往的经验,程瑶的重大消息无非是哪个明星来开演唱会了、哪个高中同学结婚了,或者就是来特意秀一拨恩爱,比如陈斗又送给她什么奇葩礼物了。
许轻笑道:“我不吃狗粮。”她快被噎死了。
“不是,不是这个。”程瑶急得语无伦次,“是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