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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自我实现,又不是只有挣钱那么狭隘的一条路。”
他说完,冲任苒点了点头:“是吧?你说。”
任苒被他逗笑了:“你倒是想得通透。”
“没办法,儿子总不能比老子弱太多。钱我是不能挣得比他多了,争取在其他地方超过他吧。”龚屿汐喝了口酒,“比如抓犯人什么的。”
“抓犯人?”任苒惊讶了,她没想到,她才刚刚对龚屿汐的印象有了点儿好转,马上他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个惊喜,“你不是训狗的吗?”
“什么训狗的,什么训狗的!”龚屿汐跳脚,“我那是临时调岗,临时的,你懂吗?”
“懂。”任苒点了点头,“就是你犯了错,领导把你弄到这个岗位上来嘛。难怪你追着我打电话,要我把投诉撤销。”
原来是因为关系到他的考核。
龚屿汐被她一眼看穿,叹了口气,将身体靠在栏杆上:“没办法,上次任务我犯了错,让整个警队长期以来的布置付诸东流,领导让我去警犬队磨磨性子。
”
龚屿汐自己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冒进了,当时在会上让他做了检讨,临时调岗,没把他长期调到警犬队已经是领导网开一面了。
他今年二十六岁,从公安大学毕业才四年,因为学校好,分数高,毕业就被分到了市公安局,三年就到了刑警队副队长的位置,之前的人生旅途几乎可以用
“一帆风顺”来形容。大抵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磋磨,龚屿汐的脸上全是意气风发的锐气,叫人忍不住向往,也忍不住想要保护。
保护他什么呢?
保护他一辈子这样充满锐气下去。
任苒心中一动,“欸”了一声:“要不然,我把这个投诉撤销了吧。”
“真的?”龚屿汐猛地回过头看向她—一不留神转头太凶猛,脖子扭到了。
龚屿汐痛得皱起眉头,但又惦记着刚才任苒那句话,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唯恐她说假话。
“当然是真的了。”任苒喝了口酒,默默地将后面那句话咽下去。
她可不骗傻小子。
像是怕龚屿汐不信一样,任苒掏出电话来,拨通了市长热线:“喂?你好,我之前给你们打过电话,投诉过一个警察对我进行性骚扰,现在发现是误会,他
本人已经跟我说明了情况,我想把投诉撤销……是……是这样的……是……好的,谢谢。”
任苒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冲龚屿汐摇了摇:“说到做到。”
她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好,让龚屿汐都有些不认识她了。他顿了一下,才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多谢了啊。以后,以后工作作风会改进的。”
任苒笑了笑,没有作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宴会很无聊,全程除了看男女主人撒狗粮,没有任何内容。
不过,好在普化和龚玥还算是长相不错的了,尤其是龚玥,那可是圈子里有名的美人。但即便是这样,在普化讲述他们的恋爱经历时,任苒还是起了一层鸡
皮疙瘩。
她冷眼看着台上笑得甜蜜的那个女人,很想问问对方,现在的日子,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现在快乐吗?
然而,话到嘴边,任苒还是用一丝嘲讽取代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龚玥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攀上普化,如今出行前呼后拥,大牌衣服送到家里,到哪儿都有人称她一声“普太太”,这样的生活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自己又何必再多事呢。
这么一想,任苒连继续待在这儿的欲望都没有了,她将衣服脱下来递给龚屿汐:“谢谢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抬脚就往外走去。
“欸。”龚屿汐叫住她。
任苒回头。
龚屿汐突然笑起来:“往后……可以给我个好脸色吧?”
任苒一下子笑起来,仿佛春花初绽。她偏头,阳光照在她脸上,浮着一片碎金:“当然了,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
说话间,服务生已经把沾沾给任苒牵过来了,任苒拉着沾沾朝门外走去,一副将身后这些纷纷扰扰全都抛开的架势。
“嗷呜,嗷呜!”感觉有狗在蹭他的腿,龚屿汐低头一看,就见种花不住地跟他撒娇卖痴,一脸痴汉样。
“跟你女神玩这么会儿你就高兴成这样?你真是—你的裤子呢?”龚屿汐看着光着腚的种花,惊讶了。
种花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傻笑来。
看到它那个笑容,龚屿汐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任苒没有让助理来接她,而是随便在街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就拉着沾沾一起坐了上去。
她让沾沾靠进她怀里,难得温柔地摸了一下它的头,嘴上却嫌弃道:“你看你这是在哪儿搞的,到处都是草。”
沾沾像是听懂了,头一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任苒也被它逗笑了,再次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她突然发现,好像接触一条狗狗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正好电话响起,任苒一听铃声,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她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那个熟悉到极点的声音:“苒苒。”
“我在。”
“在干什么?”
“刚刚去参加完普化的生日宴及秀恩爱现场,目前还在回家的路上。”她声音听上去极为平静,没有任何暴躁的情绪,好像在跟对方说的,是一桩跟吃饭一
样普通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人笑起来:“是吗?是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人吗?我感觉你的心情好像很好。”
好吗?任苒自己没有觉得,不过倒是比以往轻松了不少。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沾沾毛茸茸的脑袋,直把沾沾摸得快要打呼噜了:“我突然发现,好像接触狗狗,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对我来说。”
“只要你放下心防,狗狗可以是你很好的朋友。”那边的人顿了顿,又问,“仅仅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不是吧……应该还有。
还有什么呢?
还有……一个傻子告诉她,他的人生价值跟他爸的不一样。人各有志,不一定非要成为父母那样的,或是别人希望你成为的那样的。
以前不是没有人告诉过她,但没有一个人,是如此身体力行地告诉她。
连带着她都可以不去计较龚屿汐和他的狗之前对她的无礼了。
任苒将话题岔开:“我今天还看到了龚玥。”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下。
不等他开口,任苒就继续说道:“她看上去,春风得意,比我在你照片上看到的她,更有风情了。她丈夫对她不错。”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任苒的错觉,她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好像有些艰涩,“她自己选的,当然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了。”
“那倒是。”任苒把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都没有了话说。
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人才说道:“行吧,你先去做你自己的,我先挂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任苒盯着暗下去的电话屏幕,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两个,究竟是谁更在意龚玥呢?
任苒觉得沾沾这段时间有点不对。
它看上去总是很困倦,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开始的时候任苒还以为沾沾是水土不服,可是后来一想,它都到这边这么多天了,这才水土不服,不觉得太
晚了吗?
沾沾虽然文静,但文静跟倦怠还是有区别的。任苒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对,趁着这天自己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专程带了沾沾去看宠物医生。
“什么?”任苒看着对面那个医生,“它……它怀孕了?”
对面的医生是个年轻男孩子,长得有点小帅,见到任苒这种级别的大美女,还有点害羞,他点了点头。
怀孕?
任苒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委顿在地的沾沾:“它、它几个月了?”
还几个月……帅哥医生有点黑脸:“四周了。”
“四周就能看得出来?这么快吗?不是要三个……哦,三个月是人。”任苒胡言乱语了一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能打掉吗?不对,我是不是还要
带着它去找那个罪魁祸首?或者,我先问问那个大坏蛋?”
帅哥医生一脸懵地看着任苒。
任苒急匆匆地拉着沾沾出去了,片刻之后,她又一阵风一样地回来了:“医生,现在能做那个什么,那个羊水穿刺,不是,可以验DNA吗?我得找到它腹中
孩子的爸爸—”
帅哥医生终于发现,任苒虽然长得好看,但没一点儿常识,他简单干脆地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门,示意任苒离开。
任大美女平生第一次在异性面前碰了钉子,愣了愣,自己抱着沾沾离开了。
她拉着沾沾走到马路上,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摸着它的狗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她看了一眼沾沾明显隆起来的肚子:“渣男,不,渣狗的孩子,你不想生就不生,没有谁可以勉强你,我……我也不会让你被它拖累的,你放心。”
沾沾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任苒。
任苒站起身来,摸了摸沾沾的额头:“放心吧。”
说着,她迈开步子,带着沾沾走到街边,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龚屿汐的眼皮从今天开始就一直跳,跳来跳去,他家股票越跳越高。他待在警犬训练营里也没跳出个什么灾来,除了……除了让种花叼这个,它叼那个。
看着在他面前蹦跶得很欢的种花,龚屿汐双膝一软,差点儿给它跪下了。
“儿子啊,哥啊,爸爸啊,是粉色不是绿色啊,是粉色啊粉色!不是绿色啊!身为男人,这个颜色不能随便喜欢的啊,你知不知道啊!你是在我不知道的时
候对自己有了什么错误的定位吗,啊?你究竟受到了什么伤害,啊?”
种花冲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表示它也不是故意的。
“我已经把我将来辅导我儿子做作业的耐心全都放你身上了。”龚屿汐不打算跟它继续废话,“来,再叼一次,这次再弄错,中午吃红烧狗肉。去—”
种花浑身一颤,没有跟着那个球一起出去,而是“扑通”一声,倒地装死。
龚屿汐无奈。
想他抓犯罪分子那么英勇,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子?
是被他抓的那些犯罪分子在报复他吗?
龚屿汐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已经完全没了脾气。
他伸出手,正想拎着种花的耳朵让它滚起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就从他前面传了过来:“龚屿汐!”
龚屿汐抬头一看,呵,好嘛,原来跳的那个灾在这儿。
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把这位小姐惹到了,下意识地抬起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你好啊,任苒。”
“好……”任苒估计是想爆粗,但硬生生地忍住了。
种花一见沾沾来了,也不装死了,蹦跶着要往沾沾跟前凑。
“等等。”任苒伸出手,拦住种花。她看着龚屿汐,脸上全是冰霜,“龚屿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教的狗?”
嗯?
龚屿汐觉得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他小时候揍了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长找上门来,对他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过……
他将任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总算是知道了一直以来见到她时的那种不对劲儿从何而来:“你眼睛看得见?”
“什么?”任苒皱起眉头,一把将墨镜摘下来,她眼皮上还有淡淡的青影,刚刚摘下墨镜,强光就刺得她受不了,她又赶紧戴上,“我眼睛为什么看不见?
”
龚屿汐就疑惑了:“你眼睛又没事,戴个墨镜牵一条导盲犬干什么?”
“我高兴我乐意,要你管?”任苒朝龚屿汐翻了个力透墨镜的白眼,直接逼退龚屿汐。
他顿时不敢再问,连忙转移话题:“种花怎么得罪你了?”他看了看那条蠢狗,不太明白它哪里做错了,“它……应该没有咬你或者沾沾吧?”
种花一见沾沾都欢喜得智商又降低一半,它应该……应该舍不得咬沾沾……吧?
不过……对于种花的智商,龚屿汐也不是很肯定,毕竟,它怎么看都不像是智商很高的样子。
“呵。”任苒那股一贯的高贵冷艳劲儿又来了,她冷笑一声,眼角眉梢全是不屑,“搞清楚,你家那条傻狗咬不到我。”
龚屿汐这就放心了。
谁知,他的心才刚刚放下来,就听任苒猛地来了个转折:“不过,它做了更恶心的事情。”
龚屿汐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等着任苒告诉他,种花又做了什么更加恶心的事。
任苒可能是觉得光嘴上说已经达不到她要讲述的效果了,一把将沾沾从她身后抱住来,拿给龚屿汐看:“你看!你家的狗,把我家的狗,肚子弄大了!”
语气之悲愤,神情之冷漠,好像不是沾沾肚子被种花弄大了,而是龚屿汐把她怎么样了。
龚屿汐神情古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脚边明显跟不上状况的种花,一人一狗,连同对面的沾沾,都有点不明所以。
龚屿汐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所……以呢?”
所以?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所以”?任苒睁大了眼睛,明显不敢相信。
“所以,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不是,给沾沾一个说法?”
任苒现在好像一个为了女儿讨回公道的老母亲,她捧着沾沾,瞪大了眼睛看着龚屿汐。
沾沾回过头来,在她手上小小地“嗷呜”了一声。
它很难受,能不能把它放下来?
龚屿汐指了指沾沾:“那什么,沾沾应该不是很舒服,你要不要先把它放下来?”
龚屿汐话音刚落,任苒就瞪大了眼睛:“别转移话题!”
话题……哦,话题。
刚刚说到,任苒要他一个说法。
龚屿汐仿佛一个处理青春期早恋孩子的家长,站出来,轻咳了一声,尴尬地说道:“那什么……也没有证据就说,它肚子里的孩子是种花的吧?你—”
“不是它?”任苒指着已经快把脸埋进地下的种花,“算时间正好就是我们一起参加宴会那天,沾沾一向听话,这些天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只有那天
,不是它是谁?”
第03章
针尖对麦芒
任苒的逻辑如此严密,惊得龚屿汐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顿了顿,才斟酌着语言说道:“不是……虽然种花它又蠢又傻还不求上进,但是—”龚屿汐话没说完,种花就在他脚下吠起来,又跳又叫,生怕龚屿汐注
意不到它。
好嘛,平常训练它,它听不懂,这会儿倒是不智障了。
龚屿汐一把踩住种花脖子上的绳子,让种花不能再跳,种花“嗷呜”两声,终于消停了。
龚屿汐这才把后面的话继续说完:“但是,那也不能证明就是它吧?”
任苒等了半天,还以为龚屿汐能有什么高见,谁知道还是推卸责任,当即怒了:“龚屿汐,你真是太恶心了!敢做不敢当,还要来质疑我。你这是在质疑我
的人品吗?”
龚屿汐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他不过是正儿八经地提出一种可能,怎么就成了质疑任苒的人品了呢?
“不是,这两件事情毫不相关吧?”龚屿汐辩解,“任小姐—”
“怎么就不相关了?你无非就是觉得我仗肚碰瓷呗。”任苒再次打断他的话,“你非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样,到时候就把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行了吧?
”
“没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了?你怀疑我的人格,我自证清白,怎么就成了没必要了?”任苒冷眉冷眼地再次打断他的话。
龚屿汐不打算开口了。
他发现,论抢白,他根本说不过任苒。
任苒冲着龚屿汐说了半天,不觉有点口干,也觉得现在的她跟一贯的高冷形象相差太远。她冷哼一声,看着龚屿汐:“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龚屿汐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不等龚屿汐回答,任苒就自顾自地补充道:“你还算自觉,知道理亏。”
龚屿汐非常无语:“我不是自知理亏,而是—”
“而是什么?而是你觉得你说的是真的了?我就是带着我的狗仗肚碰瓷是吧?”
再次被任苒抢白的龚屿汐:这事情,没法儿说了!
他自暴自弃地问:“行吧,你要怎么样,你说?”
说完,他又感觉这话听上去更加不好,于是补充道:“要不然这样,既然都已经怀孕了,那就结婚吧。”
“结婚?”任苒陡然提高了声音。
一时间,旁边路过的人纷纷朝他们看来,在看到他们之后,目光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转开。
生怕听到了什么,又生怕听不到什么。
任苒如同被人踩了痛脚,怒斥道:“你想叫沾沾嫁给、嫁给,”她想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干脆指着种花说,“嫁给这么一个货色?”
种花仿佛知道是在说它,连忙抬起头来,冲任苒叫了一声,顺便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任苒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辣辣的,还没有彻底好全的眼睛差点儿被它闪瞎。她连忙转开头,毫不留情地发射讽刺光波:“它要什么没什么,你让我把沾沾嫁
给它,你能保证它会给沾沾幸福吗?”
这个……龚屿汐低头看了一眼不停蹭他裤脚的种花,这个他还真保证不了。
不过,龚屿汐操着老父亲的心,真心实意地跟任苒说道:“它会上进的,现在天天训练,打算成为公务员。我虽然工资低,但是我爸收入还算可以,虽然警
犬队不能解决家属编制,但是我爸可以提供它家人的食宿,孩子和另一半,都有地方住,也有地方遛。”
任苒用充满鄙视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就在龚屿汐打算深刻检讨自己刚刚又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任苒十分不屑地来了一句:“你自己啃老就算
了,你还打算让沾沾也跟着一起啃老。你安的什么心?”
龚屿汐一听她这么说,立刻觉得不太好。也对,现在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另一半啃老,任苒有这样的顾虑也很正常。
他连忙改变说法:“那行吧。你既然不愿意啃老,那就只能委屈沾沾将来住我家了。”
任苒又看了一眼种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不惯种花,所以不管它做什么,任苒都觉得刺眼。
“你刚刚说它要考公务员?”
“是啊。”公务员这种丈母娘眼中排名靠前的职业,任苒应该没话说了吧?
任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你们公务员都不政审的啊?像种花这种强奸犯,怎么能当公务员呢?”
这下龚屿汐不干了:“你怎么知道种花是强……那啥了沾沾?欸,任小姐,你没看到不能乱说的。”
种花虽然是条狗,但它也是有名誉权的!
名誉权神圣不容侵犯!
“我要是看到了还能允许出这种事情吗?”任苒冷笑道,“这条傻狗,自从见了沾沾,就喜欢跟在它身边打转,不是它强了沾沾,难不成沾沾还能看上它?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她对种花的评价让龚屿汐无言以对。但饶是如此,龚屿汐觉得他还是有必要替种花说句公道话:“是,种花它是不求上进,好色贪吃,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
样就觉得它强了沾沾吧?就好像你在生活中遇到一个人,他游手好闲、不求上进,你也不能一上来就给他安上一个‘强奸犯’的罪名吧?”
任苒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哼了两声,不置可否:“那你说,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决方案?”
问解决方案了就好。
龚屿汐舒出一口气,跟她说道:“那要不然,就让沾沾打胎吧?”
它们结婚任苒也不同意,那就只剩下打胎了。
他自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谁知任苒一听,立刻否定:“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沾沾吃这么个亏的!
打胎也不行?
龚屿汐觉得女人真难伺候,幸好不是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样呢?”
任苒终于拿眼睛看了他们一人一狗一眼:“当然是,生殖阉割。”
“生殖阉割”四个字,哐当几声砸到种花身上,让它再也骚不起来,直接将狗头一埋,埋进了龚屿汐的裤脚里。
同样是雄性,虽然“太监”是种花最后的归宿,但让它还没有结婚就被阉了,龚屿汐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跟任苒打商量:“这个,也太残忍了吧?”
任苒冷笑一声:“残忍?它弄大别人的肚子就不残忍了?打胎难道不残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有什么资格说残忍?”
得,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了。
好歹是自己带的狗,龚屿汐看不惯有人这么一直朝种花身上泼脏水:“任小姐,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沾沾肚子里的孩子,真不一定是种花的。我提出它们结
婚,你不同意,让沾沾打胎,你也不同意。你究竟还要怎么样?”
他那语气,差点儿就直说任苒无理取闹了。
任苒最讨厌人家说她无理取闹,当即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觉得你家傻狗娶沾沾,还是委屈它了?行。不阉割就不阉割吧。”
然而,她这么说,龚屿汐并没有觉得心里松了口气,相反,他的心还提了起来。
果不其然,任苒说道:“那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她转过头来冲龚屿汐冷笑:“不把你们这个警犬队告倒,我就不姓‘任’。沾沾这个公道,我讨定了!”
龚屿汐坐在草地上,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种花,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它说道:“你说你,你说你,你招惹谁不好,你去招惹她。现在
看到了吧,人家连你爸爸都一起收拾了。你说,假如爸爸的饭碗不保,还拿什么去给你娶媳妇?别说沾沾这种倾城大美女了,就是路边没主人没户口的,人家都
看不上你。”
种花“嗷呜”一声,趴了下来,任凭龚屿汐骂它。
龚屿汐还没有骂完:“要是真的爸爸饭碗不保,你也干脆去当流浪狗好了,反正你也考不上公务员。”
种花一听这个,抬起头来朝龚屿汐不停“汪汪汪”。龚屿汐随口答道:“至于你爸爸我,当然是回去继承万贯家财了,难不成还能跟你一起去当流浪汉吗?
”
种花一听他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出路,顿时愤怒了—凭什么自己要去当流浪狗,他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不公平!
它张嘴就朝龚屿汐裤腿上咬去,龚屿汐连忙叫起来:“欸欸欸,你仇富情结不要那么严重行不行?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这么清新脱俗的人,才不想被金钱污
染呢。”
种花泪流满面,它宁愿被金钱污染!金钱啊,请快来污染它!
龚屿汐最讨厌看到这副金钱崇拜的样子,正要好好教育一下种花,将拜金从它灵魂里剔除出去,敦促它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的一条好狗。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
开口,肩膀上就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听说你把别人肚子弄大了?”
龚屿汐一听那个男声,头更痛了。
旁边一个人高马大的警察走上来,一把揽住龚屿汐的肩膀:“行啊,我只不过是出去学习了一个月,回来你都经历这么多了!”
龚屿汐翻了个白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个人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毛发旺盛,龚屿汐已经够高了,他居然还要比龚屿汐高一点儿,身材比龚屿汐魁梧多了,站在旁边跟堵墙一样,一来就把龚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