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不算什么,不过等几个人刚转身,伍元就被出声叫住了,“那个等等,你就是那个假冒阿史那大哥夫人的?”
这样一个嚣张的突厥女人,加上她手里的皮鞭,伍元虽然不想理会她,可也不想牵连到一起的人。
对一脸担心的李子夫和幕家娘子点点头,让她们继续走,她才转身停下来,定定的看着对方。
“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不成?”手里的鞭子一扬,直指伍元。
“我就是。”伍元讥讽的看了郑晴一眼,过来干活是小,在这里等着她呢吧。
“西汉的女子真是不要脸,竟然敢假冒别人的夫人,告诉你阿史那大哥是我定下的男子,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许打阿史那大哥的主意。”女子的语气很嚣张。
伍元咧嘴一笑,“这事你就放心吧,看看我这身板这模样,将军哪里会喜欢我,到是她那样的,将军比较喜欢。”
手一扬,直接指向正在得意的郑晴,郑晴被扯进来,神情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解释。
“郡主,你千万不要被她挑拨了,将军那样神一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入他的眼呢,将军的眼里只有郡主一个人。”
噢,原来是郡主,难怪高高在上的样子,人家身份在那呢,郑晴这么嚣张原来是巴结上这样的人物了,伍元心下有了底,看这郡主年岁不大,能被郑晴哄了找自己的麻烦,可见也是个没有主见的。
想到这,伍元有了主意,一脸伤心的咬了咬唇,扑通的跪到地上,“郡主,你看看我这双手,全是茧子,看我这一身的肉,哪有男人能看得上我,更不要说统帅将士的将军了,郡主抬举了我我不能说什么,可不能委屈了将军,将军的品味岂能这样?郡主千万不要因为有些人的挑唆,而伤了与将军之间的情份啊。”
奶奶的,这地真硬,不过下这么大的成本,收获才更大,也值了。
伍元的突然低三下四,可把郑晴给震住了,再次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也跪到了地上。
“郡主,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啊,她最会说假话。”
“住口。”伍元大喝打断她的话,“你到底存什么样的心思,看你那狐媚样郡主就看得出来,郡主是主子,怎么决定岂能由你一个下人决定?看你明明是汉人,却这么忠心,一定是心怀不轨,郡主如此聪明之人,岂能被你给骗了。”
“李伍元,你少在这里说这些,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郡主相信你了。”郑晴急了。
“我虽然不是突厥人,可是真真在在的,我能心向着大汉,你呢?不过给你点好处就忘记了自己是哪的人,这样的人岂能相信了?”伍元最会挑拨了。
现在高低一眼就看出来了,郡主一句话不说,眼神看向郑晴早就不善了,这郑晴看着长的模样不错,腰细的像杨柳一样,她可没少看见男人往那盯着,越想心里就越确定。
“郡主,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啊,她是将、、、”
“对,我是冒充过将军夫人,那不是也为了保护大家都不被人强要了身子?枉我救下了你,你却忘恩负义的在背后这样污蔑我,你这样的女人心思如毒蝎,你的话岂怎么可能是好心?当初我就不该救你,也省着你在这里挑拨郡主与将军的感情,郡主为难杀我一个人不要紧,我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可是你让旁人怎么看郡主?只会让人觉得郡主是个歹毒的女人,破坏郡主在将军心里的好印象。”伍元打断她的话,又一口气将话说完,差点憋过气去。
她的身份被说出来,有什么样的下场,她知道,所以她决不能让郑晴得逞,最好在郑晴说出来之前,就把郑晴解决掉。
“我知道,你在怕,你在怕我说出来是不是,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来人,将这个毒妇她带下去,将她押到黑涯。”不待郑晴在说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郡主开了口。
“郡主?”郑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虽然来到突厥的时间不久,可是黑涯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那里是突厥最苦最残酷的地方,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被送到那里,在那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是子,暗无天日,受尽折磨。
任她怎么挣扎,都无用,突厥女子身壮力大,比汉朝的男子都强壮,“郡主,你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她才在说谎,她是将军的女儿、、、”
“将她的嘴堵上。”郡主烦躁的挥挥手。
可惜郑晴把伍元的身世说出来,没有一个人去细听的,只以为她还在说伍元是将军的女人,忽略掉了‘女儿’两字。
伍元跪在地上扭过头得意的对郑晴勾起唇角,小妹妹,你还太嫩了点,姐姐也算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想跟我斗,下辈子吧。

第十章:苦力(下)
郑晴被带走了,伍元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不敢掉以轻心,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哼,你也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本郡主好骗,还不滚下去做活,在敢动歪心思,就和她一样的下场。”听着脚步声远了,伍无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郡主从头到尾,给伍元的印像很差,却也不是很坏,在下人的盯着下,她转身追李子夫她们去。
炭堆在一个院子里,她进去时路妈正抢着抱炭,李子夫轻声劝着,“路妈,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小姐了,你就不用争了,在说让你一个人弄,他们等急了,又要打人了。”
突厥人惯会用鞭子,只要有一个做不好,鞭子就会落了下来,李子夫到是没有挨到打,有那么一次两次也被路妈拦了下来。
现在路妈身上遍身鞭痕,看着很狰狞,这次的还没有好,又一重新的鞭什么困难双落了下来。
幕家娘子的肚子已经微微凸了起来,每天为了能让她少干点活,多是李子夫和路妈将大部份的活揽了下来。
伍元在工地上,厨房就她们几个人做数百人吃的饭菜,虽然不用风吹日晒,可是工作量要比工地上还要大。
“算了,你们歇歇,还是我来吧,在工地上搬了那么重的木头,这点东西小意思。”伍元抗起一捆炭,又提起了一捆。
这具身子虽然难看了点,可现在干活时才能体会到,总算是有用的。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打量左右没有人,才低声道,“李姐姐,平日又没有人盯着,咱们出去也没有人发现吧?”
李子夫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路妈却是先反应过来,“李小姐,咱们走出这个院,也走不出突厥啊。”
其他两人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一边为她在这种环境下没有认命高兴,一边又微微感动,到了这里之后,她们跟本没有这样的想法。
“不走怎么知道不能,总是有办法的,也比呆在这里好。”起码还有一条生机。
路妈可被鞭子打怕了,“李小姐,你可千万不能乱想啊,万一突厥人再抓到了咱们,下场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到是李子夫和幕家娘子还算是冷静,看着路妈吓到的样子,伍元笑了笑,大步出了院子,她可不打算在这里一辈子当奴隶,怕到时东西还建不完,她就死在这里了。
烤肉用的炭并不多,伍元搬了两趟,其他三人各一趟也就弄完了,大晚上的,天色早就大黑了,回到屋里伍元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惹得一旁的室有不高兴的嘟囔,伍元索性起来走出了屋。
在大漠时天气还算好,可是到了突厥汗庭这里,整个温度就降了下来,有突厥人给的羊皮袄,还算是暖和。
被抓来的汉人都被关在奴隶住的地方,一片土坯堆成的房子,四周到没有高墙,前面不远处是白天干活的工地,后面是一片乱石堆,远远的跟本看不清什么。
伍元借着月色往后走,远远的看到一片雾气,越近越能感到空气也变的温湿了。
难道是温泉?
伍元加快了步子,到了这古代之后,她就没有洗过澡,要是能泡个温泉,那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果然,过了乱石堆,一片湖出现在了眼前,她蹲下身子试了试水温,笑了起来,还真让她走了狗屎运,真是温泉。
高兴起来,伍元就快手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把腿伸进去试了试水温,就钻进了水里,早就忘记了去注意四周的动静,不然她也不会忽略掉水里还有一抹身影在里头,早就从她到来的那一刻就把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借着月光脸上的神情也没有错过。
伍元会游泳,先搓了一会儿身上的泥之后,她才放松的游了起来,而水里的那抹身影,总会慢慢的躲开她,动作轻的跟本让人发现不了。
“这破地方能有温泉,还真是难得。”伍元游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轻哼着歌,“也不知道无可怎么样了?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男子呢?真是妖孽啊。”
“嘿嘿,可是我喜欢。”伍元自己傻笑出声。
她自己没有发现,可这一副发花痴的样子,早就被一双微眯的眸子收入了眼底。旭日干没有料到自己的禁地会有人闯进来,而这个女人还肮脏的把身上的泥搓到了里面,最后还为一个男人花痴的傻笑。
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冒充是自己夫人的女人,在他的禁地想另一个男人花痴的笑了,好大的胆子。
伍元正一个人偷着高兴,哪知道已经惹怒了对方,胳膊突然被一道力扯住,整个身子就被带了过去,撞进一个硬僵的怀里。
“啊,谁?我可是将军夫人。”说谎就是这样,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
当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自保,而能拿得出来的就是这个假身份。
黑暗中男子嗤笑出声,“既是本将军的夫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低哑又透着冰冷的声音,伍元听不出来是傻子才怪,惊吓过后,心又提了起来,身子本能的往外挣脱,却被困顾的更紧。
“我刚刚是在乱说呢,将军可不要当真。”
“男女授受不亲,将军请放手。”
“往哪摸呢、、、”左右说没有用,现在又动了手,伍元急了。
“你早就是本将军的女人了,现在装害羞,是不是假了点?”不无讥讽的声音,刺的伍元一股恼的火了。
她骤然冷下脸,“将军说的对,只是这男女之事,总得一个情一个愿才好,那次试过之后,才发现将军不对我的口,将军也试过了,也不对将军的口吧?既然这样,何不找适合自己口的呢。”
“不对口?那本将军就在试试,你在看看也不迟。”话音一落,伍元的身子就被推到了石头上。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已闯进了她的身子,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动作霸道的就跟他的人一样,每一次的撞击让伍元本想忽略的感觉,又狠狠的袭来。
“现在还觉得本将军不对口?本将军可看你享受得很。”
“不对口是一方面,可这女人就这样,身份说不了谎,哪个不喜欢被男人服侍的?”伍元不无妩媚的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直接迎上他冰冷的眸子。
黑如夜色的眸子,望不到底,越看下去,只能将自己迷陷到里面寻不到方向。
身下突然一空,人已退开了三步之外,紧抿的唇透着这个男人此时有多生气,伍元也不怕,慢慢的站直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以这个男人的娇傲,那样的话无疑挑怒了他,又怎么可能继续霸占她的身子,达到目地,说不高兴是假的。
正当伍元以为他要走时,眼前一晃,身子又被推回到石头上,双腿被抬了起来,毫无准备的他再一次闯进了她的身子。
“啊、、”尖痛让伍元忍不住叫出来,也火了,“你个疯子,放开我。”
“真以为本将军蠢的会被你的话给激怒了?”旭日干冷笑,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的快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有种别强迫人。”伍元身子被压在下面,不舒服的想挣脱,可毫无办法,只能一波波的承受着他的占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温泉里的原故,伍元觉得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甚至脸都烫了起来。
雾气蒙蒙,看不清四周的景象,只能听到这暧昧的欢爱声,合着拍子的拍打着水面的声音。
身子由刚刚的不适应,也慢慢升起一抹不懂的感觉,让人向往又期待着什么,可这样的情况下,又让她本能的拒绝。
在矛盾中,伍元慢慢没有时间在去思考,只能本能的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掠夺,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也躲到了云的后面。
晕过之后又醒过来,身上的男人仍旧在,伍元无力的将身子全靠到他身上,他是人吗?却不及多想在快感中又晕了过去。
等她在睁开眼睛时,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躺在石头缝隙中,浑身的酸痛让她冷吸一口气。
坐起来后,才发现仍旧是昨日的那一个湖,看时辰现在已经过午响了,白天打量着这处温泉,才看清环境,乱石堆里的藏着的湖泊大小的温泉。
昨晚脱下来的衣服还放在原地,那个男人早就没有了身影,伍元边穿衣服边奇怪,她丢了一上午也没有人找到这里来,还真是怪。
在温泉里洗了把脸,又理了理头发,伍元才忍着浑身的痛,软着双腿往回走,她没去工地,先去了厨房,昨晚折腾了一晚,她都快饿死了。
还没有到门口,就见李子夫正焦急的往外探头,一看到她,就大步了迎了上来,“你这一上午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们了,还以为你又犯了傻。”
看她一脸的担心,伍元的心一软,“姐姐放心吧,我没事,就是出去走了走,我快饿死了,姐姐有没有什么吃的?”
现在没有郑晴盯着,到也没有人一直盯对伍元,日子到也好过,被突厥人抓来的人多,多一个少一个,到也没有人注意到。
“你先回屋,我给你拿吃的去。”看到人没事,李子夫也露出了笑脸。
伍元点点头,这才笑着回屋去了,身子一沾到床,就呼了口气出来,走回来下身疼的她可出了一身的汗。
果然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这场温泉洗的可不便宜,用身子换来的。

第十一章:霸道(上)
伍元没等到李子夫,却听到了院子里有骂人的声音,不正是昨日那个郡主的声音吗?
她一机灵坐了起来,穿鞋走出去时,就看到李子夫跪在地上,身旁是打碎的碗,还有一地的粥,眼看着一鞭子马上就要落了下去。
伍元几个大步就窜了过去,一把接住扬下来的鞭子,故不得手像针扎一样的痛,她紧紧的抓着也没有松开,血也顺着胳膊慢慢的流了下来。
“妹妹、、”李子夫一脸的担心。
郡主却被这一搅合又火了,“你个下贱的东西,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脏了本郡主的鞭子,本郡主要了你的狗命。”
“我汉人被抓来干苦力,每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难道做到最后完工了,你们就能放我们回去了吗?反正连生死都没有结果,何必现在还要为你们干苦力,所有的人都罢工,耽误了工程,郡主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吧。”伍元冷然的看着她,对后面跑进来的幕家娘子喊道,“姐姐不用管我们,去前面把这话对姐妹们说了,反正也是一死,何苦还要干苦力给突厥人当狗。”
幕家娘子捂着肚子,坚定的点点头,转身往外跑了出去。
突来的变故,郡主愣住了。
可她又好不过面子,“哼,少在这里吓唬人,没有了你们这些汉人,我突厥汗庭也能建成。”
“那咱们就看看。”先前被突厥人围攻冲杀时,伍元此时可以相信所有的汉人一定会相信这句话。
而且这些日子里的劳迫压力,已激起很多人的不满,只是没有一个暴发点,只要一点着了,带来的力量是不可忽略的。
气氖突然紧绷起来,两方对势,哪怕衣着上跟本比不起,可伍元身上散发出来的 气势却是不可忽视的。
“姐姐也起来吧,这些突厥人不值得咱们下跪。”看着地上的碎碗,伍元就知道因为什么了。
心里又是一阵的钻心痛,到了这古代,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可是每每李子夫都在照顾着她,哪怕她如此性子弱,也没有退缩过。
李子夫挤出一抹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话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就够了,患难见真情,她们之间就是如此。
郡主被冷落在一旁,恼怒的瞪着两个人,“不过是没用的汉人,装什么清高。”
“汉人没用,你们突厥人为何还要抢汉人的粮食?既然你们突厥人厉害,怎么不在自己的土地上种出粮食来,而成贼呢。真正假清高的是你们吧?”伍元讥讽过去,一边扯着李子夫到自己的身后。
郡主气恼的往回扯鞭子,几次都不得,破口骂道,“你们汉人天气就是奴才命,种出来的粮食就得给我们突厥人吃。”
“李姐姐,看看,没理还能趾高气扬的,啧啧,我都替她觉得脸红。”
李子夫哭笑不得,现在这种情况也就她还能说笑得出来,抬头时待看到院门口立着的身影时,她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这时其他人也看到了来的人,不正是左大将军旭日干。
“阿史那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杀了这两个汉人。”鞭子也不要了,松手就转身过去,直接扑到人旭日干的怀里。
“谁欺负赛罕了,阿史那大哥为你做主。”如此冰冷的人,能露出这样温柔的一面来,连熟悉他的李子夫也微微一愣。
到是伍元,不屑的撇撇嘴,昨晚还像禽兽一样的强霸着自己,转眼对另一个女人温柔似水,两面三刀,这样的男人最要不得,最可恨的是那双死鱼眼,哄女人就哄女人,干什么冷冷的扫她一眼,还真以为她怕他不成?
瞪圆了眼睛,伍元直挺了胸口,“左大将军既然是将军,想来做事一定会秉公处理,我汉人是被抓来为奴,可也不是任人随意打骂的,人活一口气,大不了一死,也比终日被羞辱好。”
“阿史那哥哥,不是我的错,是她们偷懒,还私下里弄吃的。”赛罕指着地上的碎碗,“不信你看,还弄的肉粥呢。”
在突厥这边,整年里靠打猎 畜牧为生,肉对他们来说跟本不珍贵,最珍贵的却是那些只有短短夏天的青菜。
肉不金贵,伍元不知道,李子夫却是知道的,而那些也是她从旭日干那里知道的。
“这粥是我弄的,不关班姬的事。”李子夫站了出来。
她仰起下巴,直直的对上旭日干漆黑的眸子,若真欠他什么,那这一切也都抵了,她没有在愧疚他的理由了。
“为她弄的粥?”旭日干手轻轻指向伍元。
他轻蔑的态度,看的伍五一肚子的火气,挺身站出来,“对,是我的。”
“好。”旭日干直接吩咐身边的侍卫,“拉下去关进水牢,三天内不知给她一滴水一粒米,我突厥人偷来的粮食可不能浪费了。”
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的阴冷,让还不满意的赛罕也不敢开口了。
“不是她的错,要关就关我吧,是我弄的粥。”李子夫慌了,一边拦着侍卫,一边喊。
“姐姐,放心吧,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现在认输,岂不是真的要输给眼前这个死鱼眼了?
“妹妹,是我害了你。”李子夫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知道,一切她都知道,他这样折磨班姬,也不过是在变向的折磨她罢了,他还在恨当年她的拒绝。
他知道折磨她身边的人,比折磨她会让她更疼苦。
那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她知道他是在等,等着她低头,做突厥人的女人,是她这辈子也没有想过的事情,因为她心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可看着被侍卫拉下去的伍元,都是因为她。
来到这里,她就从人嘴里听说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黑涯,一个是水牢,两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水牢里的尸体泡烂的,就烂在那里,水里到处是游来游去的老鼠,吃人肉的老鼠,到了那里的人还怎么能活下去。
“放了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李子夫滩软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旭日干大手一挥,两个侍卫松开了手,而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旭日干已抱着李子夫大步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赛罕错愕的喃喃看着远去的人,脸上的伤痛就那样展露在脸上。
伍元也是微微一愣,可显然两个人是认识的,回想起从她放火被打二十鞭子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在眼前慢慢闪过,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样对自己只为了李子夫。
想透了这一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酸更多的是气愤,只觉得被利用了,让她羞辱。
“你说,你一定知道他们早就认识是不是?”赛罕红着眼睛指着伍元。
伍元耸耸肩,手上的痛让她嘶嘶出声,看赛罕更不顺眼了,“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怎么会对外人说,郡主想知道直接去问你的阿史那哥哥不就行了,我一个低贱的汉人哪里知道他们的事。”
风水沦流转,马上你也尝到这滋味了,真是现时报啊。
“你们汉人就是低贱,只会靠身子勾引男人,狐媚子。”伍元看得出来她除了骂人,也没有旁的法子了。
这可怜的丫头,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刚刚那么温柔的,她还以为是真的呢,这被捧到云端在摔下来可更疼啊。
“李小姐请你过去。”一个突厥女子走了进来,看穿着该是丫头。
在这里,伍元只认识一个李子夫,那这李小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得意的看了赛空一眼,伍元才跟着突厥丫头走了。
“你别得意太久了,阿史那哥哥跟本不可能娶汉人女子。”赛罕空喊一声,见没有人理她,哇的一声捂着脸跑开了。
被压迫了这么久,伍元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过,可是想到这一切都是李子夫自己换来的,心里又疼了起来。
出了奴隶住的地方,外面有马车等着,伍元晕头转向的被带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走起来许久,才回过神来,借着窗口往外看,到了突厥的日子也不少了,可是还是头一次看到突厥的街道。
繁华到说不上,许是到了冬天,到显得有些萧条,零零散散的摊子,显着瓷器,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车在一处府邸门前停了下来,实木的牌子上是三个黑漆大字‘将军府’,门口有两侍卫守着。
要不是有这一块牌子和两个侍卫守着,伍元跟本不相信这里会是将军府,因为它太过简单了,与想象中的跟本合不上。
进了府,亭台楼阁映入眼帘,与外面到是不一样的风格,而且细看起来,到像汉朝的格局。
走在水榭,一边观赏着四周,很快就到了一处院子,到门外丫头停了下来,一边推开门。
伍元犹豫了一下,走进去,看到屋里的旭日干后一愣,随后想明白了什么,愤然的瞪着他。
他还真有自知之明,知道用什么法子让她安静的来见他。

第十一章:霸道(中)
旭日干本就长的高大,身子魁梧,形貌之间有着突厥人特有的特点,刀削有型的脸颊,一双鹰勾般犀利的眸子,微微一眯,就能散发出一股冷鸷的气息来,让人望而却步。
伍元深吸一口气,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表现出害怕,而让眼前的男人拿捏住她,今日既然把她叫到这里来,就一定有什么事情,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跟李子夫有关系。
以静治动,是现在唯一的出路。
书房里散着淡淡的檀香味,伍香不懂这些,可是闻着就是觉得舒服,不自觉得放松下来,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你不好奇本将军为何让人将你带到这里来吗?”旭日干收起笔,拿过桌子一旁放着的帕子擦手。
桌子上铺着一张纸,上面正是他刚刚写过的字,不是伍元熟悉的繁体字,看样子该是突厥字。
“好不好奇,将军总是要说的,不是吗?”伍元扬了扬下巴。
装酷的男人最讨厌人,特别是眼前这个死鱼眼,明明是个种马,用尽各种办法让女人像他低头,最让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