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这样也没有用。
伍元也不有说出来,“李姐姐来了,就让他们母女见见吧,反正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吃醋了?”
伍元呸了他一口,“是啊,可惜吃醋也不有用,你还不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原本也只是跟他开玩笑,可心里也忍不住泛起酸了,明知道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现在让李子夫母女相见没有旁的心思,也忍不住吃味。
旭日干宠溺的点点她鼻子,“委屈你了。”
一句话让伍元心里的那点不高兴,也没有了。
陶妈妈早就带着夜叉退了出去,到了外面,夜叉半懂不懂的问,“丫丫的母亲要留在这里吗?她也是父汗的汗后吗?那娘怎么办?”
“不会的,只有一个汗后,那就是姑娘,姑爷也不会再有旁的女人。”陶妈妈笑着解释。
夜叉用力的点点头,“对,父汗要是有了旁的女人,我就跟娘带着弟弟们走,让父汗跟他们过去,再也看不到我们。”
这点到像姑娘。
陶妈妈点着他的头说着调皮,却也算是半认同了,若真有那一天,姑娘也会这样做。
以往她一直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特辊姑爷还是这样的身份,可是慢慢的她就发觉姑娘不是一个能与旁的女人供侍一夫的性子。
她暗下担心,却也没有旁的办法,却发一姑爷竟然不用姑娘开口,就自觉的不多看旁的女人一眼,这样的结局哪里是能想得到的,后为看着姑父对姑娘的好,越发觉得姑娘是个命好的。
如今姑娘又有两个儿子,肚子时还有未出生的,又给突厥出了那么好的主意,这汗后的位置也坐妥了,哪里有一个敢说姑娘不好的。
陶妈妈抹嘴一笑,李子夫这个时候回来,想在插进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不成?

第四十一章:瓦解(中)
李子夫被带走后,就直接带进了汗庭里的一处院子,院子里除了跟着她一起来的人,没有旁人,院子外面却被众兵把守。
想出去打探消息或者有人想进来,跟本就不可能。
李子夫反正已做了决定留下来,自然不会理会那些跟来的人的焦急,她也不着急,旭日干不可能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见面的。
果然,在三天后,院门打开,有宫人带着丫丫来了,随后院门在外面被关上。
丫丫一见到母亲就扑了过去,“娘,你是不是不要丫丫了?”
李子夫以后都指望着这个女儿,比以往也上心了几分,将女儿搂进怀里,“傻孩子,娘怎么会不要你呢,从今以后娘在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见女儿用力的点头,李子夫带着女儿进了屋,带上门,才小声道,“丫丫,娘是想一辈子跟在你的身边,可是你父亲怕是不会让娘留下,到时你吵着跟你父亲说让娘留下来好不好?”
“父汗不会的,他今天都让丫丫来见娘了。都是那个坏女人,丫丫哭也不让丫丫来见娘。”
李子夫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冷哼一声,见女儿如此维护自己,又是高兴,“丫丫真是个好孩子,对,只要你父汗同意,谁也拦不住你。”
过后,丫丫被人带回去,旭日干留下丫丫说话,丫丫到比以前还要乖巧了,甚至还会哄人,旭日干的眸子闪了闪,心下有些不喜。
不得不说,丫丫一个孩子,突然变这样,这样的心机,到像极了她那个母亲。
“父汗,我跟娘一起好不好?我也想像夜叉那样跟娘在一起生活,我不要成为没有娘的孩子,以后夜叉再也不会笑话我没有娘了。”
“夜叉以前笑你没有娘?”旭日干可不相信夜叉能干这些,想来这些都是那个女人教的吧?
见郡府那边生活不下去,就又想起这边好来,她到是会算计。
旭日干冷笑。
丫丫没有看出父亲不高兴,“是啊,夜叉总笑我没有娘,还欺负我,他们都是坏人,就娘对我最好,父汗,我要跟娘生活在一起。”
旭日干低下头。
这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是那个女人生的。
终是不忍心做的太决,可就是真这样应下了,对班姬又怎么公平?
“丫丫,你可以跟你娘在一起生活,但是只要你跟你娘在一起了,就不能跟父汗在一起生活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丫丫想都不想的就点头,“愿意。”
娘可说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父汗的女儿,父汗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旭日干彻底的死心了,“好,既然这样,从明日起你就跟你娘搬回将军府生活,以后好好的呆在将军府,不可随意的进宫里来,听明白了吗?”
丫丫还分不清这些,用力的点点头。
旭日干让人将丫丫带下去,才往伍元住的地方而去。
伍元刚睡醒,见他大步进来,脸色又不好,想到昨天他说让丫丫去见李子夫,心知多少与这件事情有关,或是已有了什么决定。
“我想让丫丫搬出去住到将军府,跟她的母亲一起生活,以后没有传旨不得进汗庭,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怕是已做了决定,哪里是来争求她的意见的。
伍元淡淡一笑,“这样也好,孩子总是不能离了娘。”
反正与李子夫也不能见面,随他怎么安排,可是身份怎么说?难不成以妃妾的身份与丫丫在一起生活?或是他终是对李子夫有着感情?
旭日干见她笑容淡淡的,将她拉进怀里,“你不必多想,我与她之间的情份早就都还给她了,丫丫平日里怎么样我也看在眼里,放在汗庭里到整日里让你心烦,还不如放到她母亲身边去,好坏也扯不到你的身上来,至于她的名份,我也不会给,她愿留下来就留下来,不愿就可以走。至于丫丫,希望她长大后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你既然有了决定,就那样做吧,眼看着就春天了,都开化了,再等天天暖暖,就让人试着开慌吧。”伍元也不愿多说李子夫,转了话题。
“嗯,先把地种上,至于郡府那边,来多少人我都让他们有来无回,我到要看看怎么把我突厥给攻打下来。”旭日干讥讽的勾起唇角。
能不费一点劲,而拿下那边派来的人,自然是好事。
谁知这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有一汉人的和尚到这边来,非要进城。
旭日干一愣,就想到了这人是无可。
伍元听了就本能的问,“可是长的极美?”
见宫人默认,伍元就起身道,“快放人进来。”
转身又问旭日干,“无可什么时候又出家了?”
见她并没有太伤心,旭日干才解释,“你父亲死时,他不在身旁,后来就出家了,为此你那个堂兄也被败了职,成了庶民,我原想着等你生产后在告诉你,想不到他就过来了。”
伍元听的心疼,“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却不在多说。
越是这样,越让旭日干摸不透她的心思。
原本准备了一大堆安抚的话,此时也用不上了,旭日干的心又酸酸的,“是重情义,怕是还念着你呢。”
伍元斜眼看着他,旭日干拘束的调开视线。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夜叉跑了进来,“娘,是不是无可来了?我要见他,我要告诉他小白都有儿子了,还救了我呢。”
夜叉那次偷跑出来,遇到小白狼的事,回来之后就说了。
伍元感叹,不想小白也‘成家立业’了,只是却是个没有良心的,走了也不告别一下,害得她一直在担心着它。
“好,那你就让乌副将带着你出去迎接无可好不好?”伍元不理会在一旁向着儿子瞪眼睛的旭日干,安交了一番,才送了儿子出去。
旭日干埋怨道,“也不知道谁是他爹,跟外人那么亲。”
这是在吃醋了。
伍元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的前夫人都住进你原先的府邸了,我还没有说什么呢,我这只是好朋友来了,你就小心眼起来了?”
旭日干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女人明明说好不吃醋不生气的,这马上就翻起小肠来了。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伍元不理会他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只去找陶妈妈,逗了一会儿小儿子,又让人备了些吃食,左右盼着无可,旭日干像只尾巴似的跟在左右,陶妈妈看着这夫妻两个觉得好笑,但是也不挑破。
一个多时辰之后,伍元可算把人盼回来了。
无可仍旧像伍元第一次见到时那般,看着无可,伍元恍然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年,见着无可的美色把把人领回家去,一晃这些年过去,中间经了这么多的事情,物事人非。
他仍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却早已不是她。
旭日干在一旁见着妻子对着无可发呆,假咳了几声,心下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心里对无可的相貌鄙视一翻,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哪里像男人。
无可笑如春风,“班姬,许久不见。”
一句话说的伍元红了眼睛,微点点头,“我看你还是适合这边的寺庙,又可以吃肉,明日我让人去收拾一下,你就在那里养老吧。”
“我也正有此打算。”无可眼里闪过一抹落漠,快的让人没有发现。
“既然这么爱吃肉,晚上就让人好好准备几个菜,本王与无可一醉方休。”旭日干上前抢过话。
无可淡淡一笑,“贫僧只能吃肉不能喝酒。”
旭日干就是一愣。
伍元抿嘴笑了起来,招呼无可坐下,又让人上了茶,旭日干愤然的坐到一旁,“能吃肉不喝酒,这样的和尚到是头一次听说。”
“突厥这边的和尚一向如此,可汗不知道吗?”
见旭日干吃憋,伍元看得只觉得有趣,也不插话,就看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攻击对方,这可真是强手过招,谁也不肯让对方占一个便宜。
陶妈妈也抿嘴笑着出去备饭了,只有夜叉不时的插一句,等听到他说起小白狼时,无可笑道,“我这次来路上遇到一只小白狼,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只。”
“真的?在哪里?”夜叉跳到无可身边,一脸焦急的模样。
无可摸着他的头,“你没看到,来的时候怕吓到人,让我放到马车里了,等得了空我送来给你。”
夜叉高兴的欢呼起来。
旭日干看了吃醋,“夜叉见你比跟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亲。”
“这个可汗就得问问自己了。”无可淡淡的抬眼看向。
“严父手下出孝子,怕是这个道理。”旭日干挑挑眉。
无可笑了也不多说,伍元见旭日干耍起小孩子心性来,也懒得理他,让人把找出来的裘皮递给无可,“虽然是开了春,庙里也湿冷,这个拿回去铺着吧。我再派个人到你身边服侍吧。”
“不用了,这个我带回去,我习惯一个人,有人在身边再觉得束手。”无可也不客套,直接收下了东西。
这让伍元的心里舒服了些,不能做点什么,她的心里总是难受,不管到底是不是因为父亲,他才又出家,这个情份,伍元的心里一直记着。

第四十一章:瓦解(下)
晚上吃饭,伍元看旭日是成心的显摆,当着无可的面大口的吃肉还大口的喝酒,平日里也没有见到他是这个样子,伍元也不点破他。
等无可走了,下人都退下去了,伍元踢了踢他,“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和一个和尚显摆吃肉,你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你也好意思。”
旭日干赖皮的靠过去,“我这可是为了自己的娘子不被人惦记,你还说我。”
伍元拍开他的手,“好好好,就你有理,夜深了,快睡吧。”
旭日干睁上眼睛,“郡府那边的人一直得不到信,我看太子忍不住多久,就会有所动作,等一切都完事了,我就带着你跟孩子出去找猎。”
那样的日子怎么能不让人向往呢。
伍元笑道,“我看好,只是你还有事能拖开身吗?你又不是普通人,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在说吧。”
旭日干早就想好了,也不多说,到时等不用打仗了,就让夜叉继承这汗位,有乌恩在一旁照顾,他就可以带着小妻子游揽天下。
伍元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睡了,才让吹了灯躺下,不管他能不能做到,只要他有这个心意,她就很满足了。
隔日,丫丫回了原来的将军府,哪里知道派去的人说丫丫被李子夫带来的人当了人质抓了起来,旭日干摔了筷子。
“不用管,也不用将人放走。”
这是不管丫丫的命了。
伍元心知他心里有气,劝道,“不管是不是那边有意为之,你却总不能就这样对自己的骨血都不顾,照我说就让人放了,不过几个人来时又一直被关着,能得了什么消息,两边来回路上相隔二个月,再有什么计划也伸不开手。”
乌恩听了,悄声退了下去。
既然是夫人开的口,主子也定不会反对。
另一边李子夫却哭出声来,“难不成就让他们这样带着我的女儿走了?不行,不能放他们走。”
她也不要回去,在这边岂码不用担心以后会死掉。
乌恩不语,任李子夫怎么哭也不出声。
看着那些人带着丫丫一路出了了庭汗,慢慢身影消失看不到了,才带着人往汗庭里复命去,跟本不管还坐在地上大哭的李子夫。
李子夫身边有下人,原是服侍丫丫的,眼下也不知道是回汗庭还是留下来,这犹豫间就看到乌副将已经走了,只能留了下来。
李子夫不知道在城外早就有铁骑在等着,只等着那些人一出城,就带着铁骑追了上去,撒杀声不决于耳,那几个人哪里顶得过万人的铁骑。
不出半个时辰,就见人带着一身血的丫丫进了城,待看到在街道上还哭着的李子夫微微一愣,虽不认识李子夫却认得她身旁站着宫人穿着的衣服,直接将丫丫丢了过去,纵马进汗庭回话去了。
旭日干听到乌恩的话只点点头,“以后将军府那边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给他们,不用再将消息递过来了。”
这不是再也不想听那边的消息了,乌恩应声退了下去。
伍元知道他又派了人在外面围攻,心下叹气,对那对母女他这是凉了心了。
却说二个月后,郡府这边的太子一直得不到消息,心下恨,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一边往京城里递了消息,一边吩咐下去,不让人卖任何东西给突厥人,就不信没有粮食,突厥人能挺着挨饿。
京城里的信很快就来了,皇上在圣旨里训斥了太子,一边让他回京,这次败幸而归,太子失了众心,让贵妃生的二皇子声望高了起来。
太子得不偿失,只能咽下这口气。
一时之间,可偏他刚回了京城一个月,郡府那边就有突厥入侵,抢了军营里的粮食就走,皇上震怒,又骂了太子,太子这次也学聪明了,只说担不了这个重任,这次皇上果然派了二皇子去郡府。
而二皇子到了郡府之后,突厥兵的影都没有看到,在郡府守到了秋天,到百姓收了粮,也没有信,如此请旨回京,却与太子一样,他刚到了京城,那边突厥人就又来了。
皇上震怒,这次二皇子也没被训了。
皇上无法,看着这突厥人是得了信了,只要有人守着自是不会进犯,最后只能封了二皇子为北静王,常年守在郡府。
一年来,突厥那边,伍元生下的双胞儿子也过了百天,秋天里突厥第一次收获了自己种的粮食,虽然产量不高,可是却震愤了所有突厥人。
再也不用想着靠打战而得来粮食,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种的都是高粱,冬天磨成了米,加上从郡府那边抢来的,和养的各牲畜的肉,这一年总算不用在挨饿。
伍元又教着人们种了白菜,冬天挖窖储存白菜和萝卜,到也是有青菜可吃,旭日干高兴,就急着拉夜叉跟他一直处理公务。
伍元听说后,晚上等他回来,问他,“夜叉还那么小,你不会是想让他早早的就接你的位置吧?告诉你,我可不同意,那孩子还没有玩够呢。”
“要是夜叉自己同意呢?”旭日干笑的发贼。
伍元抽了嘴角,“你用什么引诱他了?”
这里面决对有阴谋。
旭日干淡笑不语,扯着人就往床上倒,“大晚上的,说那些做什么。”
伍元就推他,“今日不行。”
今日可是她的危险期,她可不想再生孩子了,所以还是注意点好了。
“怎么了?可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旭日干紧张的看着她。
伍元摇了摇头,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旭日干眼睛一眯,身子靠过去,伍元就往后躲,一边推他,“我今日是不舒服,早点睡吧。”
“那就找太医过来看看吧,你每个月中旬这几天都不舒服,还是好好查一下。”
伍元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哪里会告诉他是因为怕怀孕,只摇头说不用,旭日干看了,将人困在怀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伍元淡淡一笑,“哪有。”
反正只要她咬死了不说,哪里还有人会知道这个。
旭日干虽不懂为何,可是每个月的这几天,她都不让自己碰,总算琢磨出来了,“你是不想怀孕?”
他只听说女子月事前后容易怀孕,怎么没有听说月中容易怀孕的,难不成这是汉朝那边与突厥这边不同?
伍元一顿,瞪大眼睛看着他,这男人也太精明了,根据这几个月就能推断出来怎么回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
见她的神情,旭日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得意的笑出声来,“不怀孕也好,咱们要是出去了,你有了身孕也不方便,只是家里儿子四个了,我到想要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儿。”
“你不生气?”
旭日干见小妻子这样,更高兴了,“这有什么生气的,咱们四个儿子,不过等你愿意了,就给我在生一个女儿。”
伍元扑到他的怀里,“好。”
有这样的男人宠着,这真是她的福气。
旭日干得了便宜还不忘记卖弄,隔天就跑到无可那里去了,无可在这边的寺庙呆下来之后,旭日干跑的到是最勤快的一个。
“唉,你说都有四个儿子了,她说再生个女儿就不在要了,不过这前面四个都是儿子,谁知道下一个是男是女啊,有了还能不要,你说是不是?”旭日干笑的合不上嘴。
直接将事就给改了说法,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无可淡淡道,“要不是可汗这般说,按我的了解,伍元怕是不想在生了,她可是个贪玩的人。”
他的话落了音,旭日干的笑也僵在脸上,最后一冷,“胡说,她要是不想生我们怎么可能有四个儿子。”
说了一句就落脸子,这是 说到心里去了。
无可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不过一句话就把真相给试探起来了,到也不反驳,只淡淡一笑,这可把旭日干给弄的心不爽了。
“哼,等到了有了动静第一个给你送信。”旭日干甩袖走了。
无可淡淡一笑,只待屋里剩下自己时,脸上才露出苦涩来,若是有心爱的女子在身边,没有子嗣又何妨,有些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每日知道她在做什么,能不时的看到她,这样也很好了。
无可满心愧疚,要不是他,李将军也不会那么早的就死了,而且背上那样的罪名,也怪他有了欲望,不然也不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件事情上,终是他欠了班姬的,班姬没有怪他,他心里更不舒服,若班姬真骂他几句,他还心里真的舒服了。
旭日干继位五年后,将汗位传给儿子夜叉,自己带着汗后出游,隔年,汉派人出使突厥,被突厥所拒,突厥与外番通商,百姓安居乐业,全突厥一片铮铮之色。

终结:欺小(上)
将军府里,李子夫摆弄着花草,抬头看见女儿走进来,才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一边笑道,“今儿怎么没出去?”
如今丫丫已经十五岁,眼看着到了嫁人的年岁,可因为是大公主的身份在那里,一直没有人上门求亲,丫丫也不急,每日都带着下人出府去玩,到也学会了骑马,马上功夫也算好的。
丫丫一身突厥女服,随手将手里的鞭子递给一旁的下人,“今日汗庭那边狩猎,那些女子都去了,到是我一个人哪有地方可玩。”
李子夫的眸子闪了闪,“噢?既然是皇家狩猎,怎么没有让你请了你?你怎么也是突厥的大公主,我看那人跟本没有把你当成姐姐,如今你父亲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见了没有人管,哪里还会把你这个大公主当回事。”
丫丫先一步进了屋,正抿着茶,听了这话不高兴的把茶放下,“娘说这些做什么,名知道我听了心里不舒服,竟挑些我不喜欢听的说,是不想见我来这烦你是不是?府里也就咱们母女,母亲以后不想女儿过来,女儿就不过来打扰。”
“你看看你这孩子,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来脾气了。你是长大了,娘说不得了。”李子夫见女儿不吱声,又转了话,“你年岁也不小了,你父汗又不回来,你的婚事可怎么办?要我说不如在那些将领家选一个,有着公子这个身份,他们也不会欺负了你。”
李子夫虽然在将军府里呆了些年,却暗下勾搭了一个卖货郎的,早年在郡府那边呆过,人到也像郡府那边的人,很是斯文。
人长的又白,还会说,李子夫就看中了他这一点,每天晚上就偷偷的放人进府里来偷情,这些年来到也没有让人发现过。
李子夫有打算,只要将女儿嫁出去,以后就更不用顾忌了。
丫丫哪里知道她的打算,“我还小,不急着嫁人。”
心里却有一个喜欢的男子,正是乌将军的儿子,可是人家跟本就不多看她一眼,甚至看她时眼里也满是讥讽。
她明明是大公主,每个人都巴结她,只有乌家的小子不巴结她,甚至厌烦的不愿搭理她,越是这样,她越不甘心。
“哪里还小,你没看旁人家的姑娘像你这么大早就嫁人了,不行你进宫里看看吧,有相中的就让他帮你旨婚。”李子夫想到坐着汗位的是李班姬的儿子,就不想让他舒服了,“你是大公主,给自己找个男人总是可以的吧?”
这个到说到丫丫的心里去了,李子夫见女儿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等看着女儿走了之后,派下人跟着去打探,听说人出府了,李子夫淡淡一笑。
汗庭里,夜叉已长成了少年郎,眉清目秀,目光淡淡,却透着王者之势,一身长袍到像个书生,长发自然的披散着,举指间又带着文雅,凤眼间带着一抹风情,这跟本就是一个妖啊。
听到宫人禀报,唇角微勾,“让人进来吧。”
侧目向一旁的乌拉,“我这位姐姐怕是因你而进宫的吧。”
乌拉正是乌恩的儿子,比夜叉大五岁,今年刚好二十,长的到是像乌恩,膀大腰圆的,可样子却俊朗,看着比乌恩好看。
乌拉一听,就要走,夜叉抿嘴笑,“你到内间去吧,也正好听听她说些什么。”
看乌拉不愿又却不敢说什么的样子,夜叉轻笑出声,乌拉的性子跟乌副将还真是像啊,忠厚老实,可爱的紧啊。
乌拉刚躲进内间,丫丫就进来了。
丫丫扫了夜叉一眼,还是恭敬的先见了礼,“见过大汗。”
“大公主请起。”夜叉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副样子到是与无可很像,让人看不透他,“大公主进宫可是有事?”
父汗早就放过话,丫丫无事不能随意进宫。
丫丫掩饰下脸上的尴尬,“我这次进宫有事求大汗。”
“噢?何事?”夜叉早就猜到了,面上却装作不知。
“我想嫁给乌拉,求大汗赐婚。”丫丫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出口。
夜叉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笑意,“这是好事,只是我应过乌拉,他的婚事自主,我也不能出而反尔,大公主看这可如何是好?”
丫丫傻住了,她想了夜叉拒绝自己,自己要怎么说,可就没有料到这一个,对上那双笑意的眸子,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