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有哪个会嫌弃孩子多的。”陶妈妈说起这事却是高兴,“有谁像小姐这么有福气,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小姐要珍惜这福气。”
伍元摇遥头,这一点跟他们是说不通了,在他们眼里女人要像猪一样能吃能生就是好,这事还是自己想办法行。

第四十章:计划(中)
郡府那边,虽然要过年了,可是太子带着人马却到了郡府,想来正是因为两国的战事。
跟太子一同来到郡府的还有李子夫,如今已是大皇子身边的李夫人,回到郡府的那天,明天就是新年了。
太子一行人直到到了李府,李家老爷看到这样大的阵势,吓的哪里敢抬眼睛,更不明白太子怎么到府上来了。
“李老爷请起吧。”太子坐落后才开口。
李老爷和李夫人扶着站起来也不敢抬头,这时得了太子的同意,李子夫才起身走过去,拉着父母的手。
“父亲母亲,是女儿回来了。”李子夫看到父母诧异的抬起头,淡淡笑道,“太子这次为两国交战而来,女儿如今是太子的李夫人,这样说来也算是父亲母亲的半个姑爷,眼日就过年了,太子想让女儿与父亲和母亲团聚,这才带着妾身回家里来,父亲母亲不必太拘束了。”
李老爷心下大骇,面上只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却不多说。
女儿先做了突厥的王妃,现在又突然成了太子爷身边的侍妾,他李老爷哪里还高兴得起来,想想一身的冷汗就将衣袍都打湿了,万一太子知道了,李家的人不是都要跟着她陪葬?
用过饭之后,太子休息,李子夫这时才有时间跟父母单独在屋里说话。
没有了太子在场,李老爷又将下人都清退了,才喝道,“跪下。”
李子夫早就料到父亲会震怒,也不担心,更是没有跪下,“爹,以往我嫁到突厥那边去,你觉得丢人,现在跟在太子身边不好吗?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说?你若没有突厥那边的事,你想跟在谁的身边我都不会管,可惜你先做突厥的王妃,现在又做太子的侍妾,万一太子知道了,你想过下场吗?你不要忘记了你不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而是为突厥可汗生过一个孩子的妇人。”
“这点父亲大可放心,太子知道女儿的过去,所以并没有怪过。”李子夫见父亲担心这个,淡淡一笑。
李老爷岂是普通人,双眼微微眯起,“太子知道你的过去还让你做他的侍妾?太子将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你愿意捡别人的女人?哼,我看这其中还有什么你没有说吧。”
“哪有,父亲多想了。”
“还不说实话,你想害死李家上下是不是?”李老爷气的拍桌子。
李子夫惊吓过后咬了咬唇,“旭日干不要我要旁的女人,难不成还不许女儿改嫁了不成?”
却是不敢说真话。
李老爷冷笑一声,“你真当我是三两岁的孩童不成,太子那是什么样的人物,让你这样的留在身边,怕是你了解突厥那边吧?旁人的事我管不了,可你是李家出去的,别做了丧良心的事情,到时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你回去吧,等过了年跟太子就离开李府吧,你如今是太子的人,呆在家里不合适。”
李子夫脸色不好看,“父亲就这么见不得女儿好吗?难不成真的不要认女儿了吗?”
“女儿?你哪里是女儿,跟本就是个祸害。你若没有做什么事,连孩子都生了,又怎么会被人赶回来,这才多久你就又跟太子缠在了一起,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我可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李夫人见老爷气的胸口直颤,也不敢搭话,一直以为女儿懂事,可是这次看看她做的这些,哪里是女子所谓。
在李夫人的心里,女子既然被休了,那也要在家庙里呆一辈子,而不是改嫁做妾,对女儿李夫人再一次失望了,原本女儿嫁给突厥人,过了那么些年,她才慢慢接受,却不想刚接受,女儿就又改嫁了。
想她本本分分这些年,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李子夫甩着衣袖转身就走,原本还想着父母,现在看看,不过是她太顾念亲情了,如今她是太子的人,就凭以前她给太子的那些消息,太子也会顾念一些情份,这一辈子在皇宫里也能安妥的过一生。
李子夫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将军会跳城而死,让众臣向太子失压,不得已太子才掌下帅印,年也过不得就赶到这边城来。
只是突厥真的那么容易攻下来,也不会多年来一直交战了,万一太子溃败,会不会将过错怪到她身上?
要是没有了太子的宠爱,那么她以后怎么办?
李子夫不敢再想下去。
想到刚刚惹了父母不要自己这个女儿,连自己的最后一条后路都没有了,心里也烦燥不已。
回到太子的屋里,却不敢表现出来,太子闭眼小憩,听到有人进来,眼睛也没有睁,“与父母质气了?”
李子夫笑着在他身旁坐下,“还不是怨我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也不怪父母怨我,我不配当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若是没有遇到太子,怕是今日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如今能跟在太子爷身边,妾身已知足了。”
太子慢慢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你既跟在本太子的身边,本太子自会帮你做主,你若喜欢孩子,那咱们就生一个。”
说到这,太子手轻轻一动,就将李子夫扯到了怀里,“还是你不愿给本太子生孩子?”
李子夫羞红了脸,“妾身自是愿意,只怕自己身份低微,没有福气给太子生孩子。”
太子唇角微微一勾,“本太子说可以就可以。”
屋子里传出来衣服摩擦的嘘嘘声,不多时拌杂着女子低低的**声传了出来,夜色下,正房那边李老爷夫妻却是一脸的愁苦之色。
“老爷,事情到了这般,到不如顺其自然吧,就这样跟她闹着,万一太子恼了咱们,到时、、、、”
“哼,李将军为国尽忠,最后也落得那个下场,咱们什么也没有做,就凭着送一个女儿上去就想靠上太子,你想的也太简单了,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也不求大福大贵,如今老了,更不想背上骂名。刚刚在大丫头那里你也不是没有听出来,这李将军的事怕是与她拖不了关系,李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他死了整个郡府的人自发的为他供长明灯,要是被人知道李将军是因为咱们姑娘没的,咱们还有活路吗?”
李夫人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吓的脸色也白了,“老爷,没、、、没这么严重吧?”
“哼,你以为我是随口说出来的吗?突厥人生性冷血,这次她惹的可不是普通人,那如今死了的李将军女儿如今可是突厥的汗后。她能不为她父亲报仇吗?”李老爷用力的睁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一片坚定,“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搬走,走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全当没有有过这个女儿。”
“老爷,那可是咱们的女儿啊。”
“前些年不也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吗?当初我就不想让她进府,若不是李将军的女儿来说情,我是不会低头的,现在看看,她是辜负了所有人啊。”李老爷心里也不好受。
李夫人捂着嘴哭了起来,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女儿,竟变成这样,成了让人唾骂的祸害。
李老爷心烦,“好了,现在哭有什么用,有功夫还不如去收拾一下,该卖的卖,都换成银子,我也去这排一下,得了机会咱们就往江南去。”
这些年来,也就江南那边好,没有受战乱影响,早知道这个女儿这般,他就该搬到江南去,也不用现在出这么些的事情。
李夫人抹了抹脸上的泪,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家哪里有一点过年的气氛,李子夫怨父母不给自己长脸,李老爷当着太子面前时又是一副恭敬的态度,可只要太子一不在,看也不看女儿一眼。
李子夫暗下也找过李夫人,都被李夫人有事而打发了,看着父母避自己像瘟疫一般,李子夫又偷偷哭了一场,最后把这些都怪到了旭日干和伍元的身上。
伍元哪里知道平白无故的又让李子夫给恨上了,出了正月时,也得到了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太子到了郡府。
旭日干冷笑,看来这次是下了狠心要与突厥弄出一个高低来,只是他西汉有什么信心就知道一定能攻下突厥来?
这个冬天,工匠加上突厥人,刨地挖坑储藏雪水,备着春天用,伍元的肚子已大了起来,这次看上去比以往大了许多,刚刚过了四个月,肚子大的像六七个月,大夫摸被脉,说是双生子。
旭日干高兴,整里日都粘在伍元的身边,看他那么闲,伍元有时觉得自己嫁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哪里是一国之君。

第四十章:计划(下)
太子在郡府呆下来,一直到春天了,突厥那边也没有动静,原本还沉得住气的他,心下也烦燥起来,派出去的探子,有去无回,到底突厥那边什么样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
“太子一天没有用东西了,妾身做了肉沫粥,太子爷用些吧。”李子夫端着吃食从外面走进来。
触到太子扫过来的目光时,她微微一顿,有些后悔擅自做主到书房来,可是前些天父母突然消息之后,她就一直摸不透太子有没有记恨在心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父母会突然间就带着钱财走了,这是硬生生的打了她一巴掌啊,纵然跟太子随行而来的下人们不说什么,可是那异样的目光也让她知道,暗下一直在笑话自己。
“太子爷,妾身是不是做错了?”李子夫小心翼翼的开口。
“放下吧。你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商量,坐吧。”太子先在榻上坐了下来,李子夫才敢坐。
心里暗暗失落,以前她哪里用看旭日干的脸色,哪怕旭日干成为突厥的可汗了,她也没有立过些什么规矩,旭日干还要哄着她来。
风水沦流转,不过是一年,一切就都变了。
她从汗后流为侍妾,这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后悔过,却又恨班姬,要是没有她,自己犯了错,旭日干一定会原谅自己。
“派去突厥打探消息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出来的日子也很久了,我想不如你带着人去突厥,借口是接孩子,念在以往的情份,旭日干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不管旭日干将不将孩子给你,跟着你去的人,也会在那几日将消息都打探出来了。”太子声音平淡,李子夫却听得心凉。
“我去突厥?”这怎么行?
当日她出卖旭日干的消息,害得旭日干落入危险之地,她这次要是去突厥,岂不是自入罗网沦为他刀下的肉?
“嗯,跟你一起去的人我都安排好了,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不过以我对旭日干的了解,他不对动你半分,他是个骄傲的人,更不会为难你身边的人,你这次不过就是走一趟。”太子直接就做了决定,“我来这里近半年了,没有时间在耽搁下去,三皇弟又是因突厥而再次出家,这次我一定要做些什么给皇父一个交代。”
而这次弄成这样,让众臣指责他逼死李将军,父皇对他的意见也很大,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弥补。
李子夫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一片心凉,“太子爷既然安排好了,妾身自会尽心去办。”
原来,他真的将她可以舍出去,将她送进危险之地。
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当初她就想到了这些,却没有料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李子夫无力的躺在床上。
真以为她会任他摆布吗?
是的,旭日干是个重情份的人,这次她去了旭日干能不对她下手,只要她低头服软,留在突厥也没有问题,总比在这边不知道明日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好。
心下有了决定,李子夫也打起精神来,出发的那一天,收拾了一番,在马车旁却发现了一眼熟的人,也没有多问,头也没回的进了马车,往突厥而去。
路上,晚上停下来休息时,李子夫叫了人过来,“你是李将军的儿子吧?”
李时清谄媚的点头哈腰道,“正是小的,夫人还记得小的啊?”
突然被太子招见,李时清只觉得天下掉馅饼,特别是听到太子交代了只要他护送李子夫安全回来,那就封他为官,以后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原本他是有些担心的,可后来听了太子的分析,他心里也有了底,不错,他与那丫头是一个父亲,而且父亲就他这么一个儿子,那丫头一定不会让李家三房断子决根,也不会为难自己。
其二,这次李子夫不管能不能回来,可他是一定可以回来的,因为他还有一个借口是去接回父亲的尺休回故里,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将太子要的消息带回来,更是可以给自己弄一个孝子的名声。
怎么说对他都是有利的,李时清一路上自然是开心。
李子夫淡淡扫了他一眼,“看着你与你姐姐到是很像,没事了,你忙去吧。”
不理会李时清脸上的诧异,李子夫坐回马车里,竟然把这个废物下星期来了,太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她万一出事,还有个李时清。
李班姬在怎么不喜欢这个弟弟,如今父亲没有了,万不会动这个唯一的弟弟。
李子夫的心彻底的死了,这次去了,不管怎么样要先见到女儿,只要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旭日干一定不会为难自己。
咬了咬唇,眼下先活下来才是重要的。
李子夫一行人刚出发,就有人往突厥那边送信了,突厥旭日干接过信的五天后,李子夫一行人到了,人刚到汗庭的城墙外,就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乌恩站在城墙上冷喝道。
李时清笑意的纵马上前,“再下是你们汗后的弟弟。”
乌恩冷哼一声,“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汗后还有家人?来人啊,将这些人拿下。”
李时清的脸色一变。
四下里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人已将众人都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我是你们汗后的弟弟,你们不能动我。”
“放开我,我要见李班姬,让李班姬来见我。”
李时清不管怎么挣扎都被人抓起来带走,李子夫到是淡然,任人带着被关了起来。
宫里,伍元听到李时清来了之后,冷冷一笑,让人看着孩子,带着陶妈妈去见人了,这回主动送上门来了,到省了她不少事。
“你、、、”李时清看到进来的人,刚要开口骂,可看到身后跟进来的侍卫,知趣的闭了嘴。
伍元可没有想过就些放过他,“我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那就说说吧,今儿我正好闲的很,有时间听你说。”
“是啊,可不是嘛,父亲没了,如今只剩下我们姐弟,又隔的这么远,难得见到一次面,也该好好聊聊。”
在伍元的眼里,李时清就是一泼屎,听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提提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惜若是他这份长进是父亲没有死之前,她会高兴,但是偏他的这分长进是在父亲死了之后,一个弑父的不孝子父亲死了才长进,越想越让人心凉,他的这份长进是用父亲的死换来利益得来的。
李时清心下忐忑不安,久等不来伍元的话,又被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浑身也不舒服起来,又不敢乱动,只能硬着头皮挺着。
“是啊,那就从父亲被捉起来的事谈吧,那时父亲被捉,不知道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我到是很好奇。”伍元尽可能让自己不发出脾气来。
回想起旭日干回来后学起的那一幕,伍元只觉得有一把刀在割自己的肉,父亲那样娇傲的人,能最后要从城墙上跳下来,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羞辱吧?
李时清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我那时也被关着,只能看着父亲被李浩那个无情的家伙折磨父亲。”
“噢?怎么我听到的跟你说的不一样呢,我听人说你逼着父亲写信给我让我相信是父亲派来的人,而借机让人闯进内宫。”伍元看他脸白如纸,继续道,“我更听人说你是弑父,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是干出那种事情的人,干那种事的是畜生才是。”
李时清颤抖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伍元面露冷色,“都说做儿子的要为父亲守孝三年,父亲如今下葬了,你也没有再场,既然这次来了,我让人带着你去父亲的陵墓那里吧。”
“什么?什么?让我去守孝?我不去,我不去。”李时清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三年让他在那老家伙的坟那里守着,他脑了有病才会去那里守着,而且这次只要回到郡府,他也是官老爷了,干什么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伍元冷笑,“做儿子的,这也是你该做的。而且你既然敢来,就该有心里准备,你以为我和可汗是傻子不成?让你守孝,你若表现好了,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你若不想活下去陪父亲也可以。”

第四十一章:瓦解(上)
李时清再也沉不住气了,生前跳去,伍元身后的侍卫早有准备,几个大步就窜到前面,这一动作,让跳出来的李时清又踉跄的倒退几步。
“我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子嗣,是三房唯一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难不成你要让父亲断子决孙吗?我知道你早就安了这样的心,你恨我娘抢了你母亲的位置,所以你就把一切都怪罪到我身上来,不想看到我好。你不怕被上恶名,你就这样对我,我到了底下,一定告诉父亲,你想让父亲死不瞑目,就大可这样来。”李时清胡乱的说了一堆。
看他张扬五爪的样子,冷冷一笑,“我做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有做,而且还要背上照顾幼弟的好名声呢,你愿为父亲守孝三年,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我不守孝,我不守孝,我要回郡府,你不能强留我在这边。”李时清慌乱的一个劲的摇头。
伍元冷眼看着他,吩咐一旁的侍卫,“将人带下去,送到老太爷那里,让人好好看着,只要不饿死冻死就行。”
话下的意思更为明显,不用像照顾国舅爷那样照顾。
被安排在旭日干身边的人,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况且有些人还是跟旭日干去过郡府的,里面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对这位国舅爷那更是看不上眼了。
旁人都骂突厥人嗜血,可却是真性情,哪个不是孝子。
却也没有像李时清这样的混蛋,听到伍元的话一说,几个人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拉扯着人不往外走,李时清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会。
陶妈妈看得解恨,“呸,便宜了这个畜生,姑娘就不该心软,该让他下去守着老爷,还让人活着,这口恶气怎么能发泄出来。”
“妈妈把我想的太好了,死多容易,这活着才更不容易,要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等过了这三年,我再送他下去见父亲。断子绝孙又如何,这样的人想来父亲恨不如直接当没有,也省着丢李家的脸。”伍元手扶着肚子,抹掉眼角的泪。
陶妈妈也红了眼睛,“老爷这一辈子苦啊,可惜被这那对母子给害了,最后连家也没有了。”
主仆二人回到宫里时,就见丫丫在伍元的屋里闹着,见到伍元回来了,夜叉先冲了出来。
“这是怎么?”陶妈妈慌乱的护 住夜叉,省着他撞到了伍元的肚子。
“没事。”伍元接过夜叉,“怎么了?”
“娘,丫丫说想见她娘,宫人们不让她去,她就闹着说是娘不让她见,就到娘这里来哭闹了。”夜叉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好奇,“娘,丫丫的娘真的来了吗?她是听谁说的啊,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呢。”
陶妈妈忍不住笑了,小少爷这样子,可一副当家做主的。
伍元也被他逗笑了,“是啊,这事娘真得好好问问,娘都没有听说,丫丫是怎么听说的,走吧,咱们问问去。”
带着儿子进屋里,脸却慢慢的冷了下来,宫人见了忙上前见礼,伍元点点头,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丫丫,“将人带到后面的屋里去,等哭够了在带她回来说话。”
没有人料到伍元会这样的开口,伍元不理会宫人的心惊呀,带着夜叉转身坐到了床上,丫丫一见宫人真要把她带到后面的小黑屋子里去。
“我不去,我要见我娘,你是坏女人,你不让我见我娘。”
陶妈妈听了脸也黑了,“小公主可真是被宠坏了,怎么能这样说。”
才五岁,就能说这话,定是从哪个嘴里听的。
伍元抬手示意宫人退下去,看向丫丫,“好,那你说是哪个说你娘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到要听听是谁说的。”
伍元的话刚落,就让屋里的宫人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丫丫只哭,“我要娘,我要娘。”
伍元也不管她,任她坐在地上哭。
丫丫到底是个孩子,不到半个时辰,丫丫就没有力气在哭了,只坐在地上抽着鼻子,伍元这才又开口,“听到了吗?今儿你说是谁告诉你的,说了我就让你去见你娘。”
丫丫抬起头来,伍元淡淡的看着她,这有个人在背后搅着日子不安生,这个人不找出来,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让丫丫到她这里来闹,可见是个没安好心的,怕还是李子夫那边的人吧?
想不到李子夫到是厉害,如今都这般了,还能有人在帮她。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丫丫的身上。
“不说也可以,那就不要见。”伍元目光扫向那些宫人,“原本可以不用问是谁说的,大可以将你们这些在大公主身边服侍的人都拉下去棒弊,只是我心善,见不得无辜的人死,又搭上那么些的人命,给你们时间想一想,是帮着隐瞒,还是一起去死,自己好好想想吧。”
伍元的手段,宫里的这些人那可都是看在眼里呢,别看这汗后年岁不大,看着平日里和气,可正中了那句话,笑里带刀,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
在说大汗有多宠这位汗后,谁不知道。
所以伍元的话刚落,屋里的宫人都跪到了地上,“汗后饶命啊。”
伍元也不开口说话,接过陶妈妈递过来的茶,对她道,“这还有人见不得我过的好,没事就在后面搅一下,我看该让旭日干好好处理一下了。”
“可不是,姑爷要是知道了,这哪里还有让人活下来的道理。”陶妈妈别有意义的说了一句。
屋里马上就哭声和求饶声一片。
旭日干从外面进来时,就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不等开口,丫丫就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父汗,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娘。”
旭日干紧了紧眉头,“来人,将大公主带下去。”
丫丫一听急了,“我不,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娘。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不想我好。”
“都耳朵不好使了是不是?还不将人带下去。”
旭日干一喊,外面就冲进两个侍卫,带着哭闹的丫丫就退了下去,屋里跪着的宫人吓得连连求饶。
“你来的正好,也不知道丫丫是从哪里听说的,说是她娘回来了,到我这里来闹,说我是坏人,不让她见她娘,我也懒得处理,还是你弄弄吧。”
旭日干走到床边坐下,抹着她的肚子,“这事我会处理,到是你别气坏了身子。”
“我到没事,只是怕有心人利用了丫丫,她还小,分不清好坏,被人带歪了再想往好了带,也晚了。”
旭日干接过她喝了一半的茶,将剩下的喝了,“来人啊,将这些人带下去,送到别苑去。”
“大汗饶命啊。”
旭日干大手一挥,就有侍卫涌了进来,将人都拉了出去。
敲山震虎,这招到也好使。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伍元总算是吁了口气,旭日干看了心疼道,“到时丫丫有事就让他们回了我,不用到你这里来了,也省着给你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