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公公急死了,内心里一面想着景熙帝绝不可能在妃子宫里过夜,另一面想着万一皇帝真的在这过夜了,他先走了,这叫什么事。
就在这时,景熙帝披着玄色的大衣从寝殿走出来。
盛公公看见这一幕后,嘴巴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
万岁爷真的睡在了惜婕妤这......
景熙帝站在寝殿口,比了个让他小声点的手势,低声说了句:“走吧。”
盛公公识相的跟在景熙帝身后,向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景熙帝到了养心殿,重新洗漱,准备上朝。
盛公公如往常般替景熙帝整理着衣物,但明显不如平日里那般认真。
“皇上,老奴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
“老奴记得,皇上从不在他人寝殿过夜,这昨儿,皇上怎么留在灵惜殿那儿了?”
景熙帝悠闲的回了一句:“盛福海,你最近是不是没事做?”
盛公公一听这语气,立马夹紧了大腿。“诶呦,万岁爷。老奴不问了,老奴有好多事要忙。”
景熙帝不满的撇了他一眼,“你再去朕库房挑些夜明珠给惜婕妤送去,记得,越多越好。”
盛福海赶紧应声,一脸谄媚。
心下却更好奇了,这惜婕妤,究竟是哪路神仙啊。
......
灵惜殿
景熙帝走后,又过了好一阵子,傅兮才从床上醒来。
她伸了伸胳膊,总是感觉昨夜睡得好累。
桃花和杏花见主子醒了,赶紧乐颠颠的进了寝殿。
齐声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傅兮刚睁开眼,看见这两个活蹦乱跳的丫鬟,实在是没看懂。
有什么好恭喜的?
桃花面上微红,走到了傅兮的身边,盯着褥子看,看着看着她就奇怪了。
主子的落红呢?
傅兮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便开口问道:“桃花,你在找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桃花也没想其他,坦然回道:“主子的落红呢?”
傅兮听到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桃花啊,谁叫你来的啊。”
“盛公公啊,刚刚盛公公又来给娘娘送东西来了,说是皇上赏的。”接着又小声说了句:“盛公公还说,叫奴婢吧娘娘的落红收起来,说是还得记录在册。”
这下轮到傅兮目瞪口呆了,她昨夜和景熙帝,什么都没干啊,哪来的落红?
看着桃花探究的眼神,她低声把昨夜的事说了说,桃花和杏花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我的娘娘啊,你可长点心吧。
“娘娘可知道,皇上昨夜根本没走,是今早儿才走的......照娘娘这样说,皇上是守了您一个晚上啊......”
傅兮听完心里突然的闪过一丝感动,她没想到,这个皇帝,还真的对她挺好的。
“娘娘,刚刚盛公公送来的那箱子东西。奴婢没敢擅自打开瞧,要不要奴婢现在抬进来?”
桃花见自家娘娘点了头,连忙和杏花一起把那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抬进屋里,放到了傅兮面前。
傅兮已经接了好多次景熙帝的赏赐了,想着这次也没什么,随手就打开了。
可这次......这一颗颗,大小不一的鸽子蛋是什么?
傅兮目光一闪,仿佛知道了这是什么,这......这是一整箱的夜明珠啊。
我的天,这景熙帝是疯了吗,送东西还带这么送的?
接着,她随手拿起了一颗,握在手里看了看,她不由得有些害羞......她好似知道了景熙帝为什么送夜明珠给她。
大概是因为,昨夜她说过,她怕黑。
“桃花,你去弄几个做工精细的杯子来,再找一些颜色浅的容纱。”傅兮想着,既然送她了,那这些就都是她的了。
这些个宝物,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可不想像这些古人那样,全都堆在库房里,连碰都舍不得碰。
既然她有这么多夜明珠,正好,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重新装饰一下这寝殿。
整整一天,傅兮哪都没去,就在这屋里折腾。
一个个高脚杯样式的窄口杯,每个上面都放了一颗珠子,固定住后,傅兮把这一个个“小台灯”放到了各个角落。随后又拿起那薄薄的容纱,将一颗颗夜明珠放在在里面,每放里面一个就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最后,把这容纱缠绕在了整个床榻周围。
桃花和杏花看着自家主子在那忙活,完全没有头绪,她们真的是不懂,主子把那么名贵的夜明珠,都包起来吊在床框上是什么意思。
直到到了夜里,她们才不禁感叹,她们的主子真的是鬼斧神工。
白日里不显,可一到夜里,才发现整个寝殿都变得像个仙境
一位仙子坐在床头,周围是点点星光。
须臾,就在傅兮要休息了的时候,盛公公来报,说景熙帝今晚要驾临灵惜殿。
凝芳殿
丽妃日日都想着自己何时才能诞下龙子,所以最近对景熙帝的动向格外的关心。
虽然她知道这不能邀宠是景熙帝定下的死规矩,可还是忍不住叫雪柳托人给景熙帝送了补身子的汤。
她原想着,景熙帝收到汤后哪怕不喜,也会来的。她可是叫人做了羊汤,那可是大补汤,什么意思,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大不了辛苦些,多换几个方式伺候他。
于是她从傍晚左右,就开始洗漱打扮,先是换上了他最喜欢的桃红色的肚兜,后还在脖颈的两侧擦了特意调制的香。
她等了好久,催人去探了好几次,竟发现自己什么都探不出来,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就派人去灵惜殿瞧了瞧。
果然,他去了那个狐媚子那儿。
丽妃气的手指咯咯作响,先是砸了前些日子从景熙帝那儿要来的羊脂玉首饰盒,又是撕了一件他曾夸过她好看的一件衣裳。
最后埋头在桌上,哭了起来。
傅兮,本宫要你好看,你给本宫等着。
第10章 调情
天色刚刚暗下来,傅兮坐在床头看着自己一下午的杰作,甚是开心。她侧躺在床上,看着这些夜明珠在她的视野里,耀目晶光。
就在她对着这些璀璨夺目的光芒发呆时,桃花走进来告诉她,圣上今夜要来灵惜殿,要她准备一下。
她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了。
她不禁想了想与他的这些次见面,好像没有一次是“光明正大”的。
这次他光明正大的坐着玉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果然,这礼,向来都不是白收的。
傅兮的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了,但是奈何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就是再不愿意,还是得梳妆打扮,等着迎接圣驾。
“娘娘,陛下到了。”杏花进来通报,桃花刚好给傅兮戴上了最后一支白玉簪。
傅兮走出门,仪态得体,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玉辇,心下也是有些紧张。
“臣妾参见皇上,给陛下请安。”傅兮给景熙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景熙帝笑的有些邪肆,上前一把就搀住了她。“爱妃也开始为了朕,梳洗打扮了么?”
傅兮低头,“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
他不由得一愣,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乖?
虽然没搞清楚,但还是温柔回道:“你在朕这,没有本分,只有你想不想,进屋吧。”
他轻车熟路般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好像是感觉到了些许的潮湿,他特意用食指轻轻了勾了勾她的手心。
傅兮的身上都是痒痒肉,被皇上这样一挠,吓得一下把手缩回去了。
景熙帝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样子,又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寝殿。
到了寝殿,轮到景熙帝惊呆了。他真是想不到,仅仅一天的时间,他怀里这位小家伙居然将寝殿这般布置了一通。
这样星光璀璨的寝殿,他确实没见过,今夜,也算是开了眼了。
他说的么,怎么这小东西今日这么乖,不仅知道给他请安,还知道说什么本分。
无非就是拿人手短,又被他逮个正着。
傅兮在他怀里,看着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这屋子。心不由得起伏不定,听说这景熙帝是个十分节俭的皇帝,万一看到她这么“奢靡”,非常不满,发火怎么办?
她会不会被打板子?
她摇了摇头,太可怕了。
于是两只小白手讨好地攀上了他的衣襟,轻声道:“皇上......放臣妾下来吧......”
景熙帝被这眼前别具一格的景致,暂时性的迷昏了眼,恍惚间听到这怀里的小东西在叫他,声音那么软,那么嫩......
他眼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不但没放手,还将她抱得更高了些,低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朕,朕送的礼物,爱妃可喜欢?嗯?”
距离越来越近,她又不敢挣扎,他上扬的尾音,在她的耳畔让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仿佛像过电了一样。
“喜欢的,臣妾谢过陛下。”
景熙帝的笑意更深了,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声线低哑又蛊惑,:“谢过,就给朕打发了?”
傅兮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赶紧反驳道:“臣妾没有。”
景熙帝不听她狡辩,抬手就把她的鞋脱掉了,手里握着她的脚道:“没有什么?”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又伸手开始脱她的裙子。
很快,她就剩下一个肚兜了,肚兜的剪裁把她的胸部裹得圆润又□□,腰掐的细细的,嫩粉色缎子把她的皮肤衬得莹白透亮。
好像整个室内夜明珠泛的光都映在了她的身上。
景熙帝这方面是个顶级的高手,傅兮根本不用知道她应该怎么做,就会被他带动起情绪。
他看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小脸,不由得笑的更坏了:“说啊,爱妃怎么不说了?”
得了个空隙,她马上伸手去拽了被子挡在自己身上,一张小脸羞的简直快要滴出水来,“皇上......什么都有,这天下什么都是皇上的......臣妾不知,还有什么是臣妾可以作为答谢的。”
景熙帝听闻,一挑眉。
他的心上人,果然不知情趣,居然还想着真的要回礼给他,罢了罢了,慢慢教吧。
景熙帝的手修长白皙,手纹又有些深,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手背,掠过她的小腿,让她感到无比颤栗。
转瞬,他一把拉开被子,让她的身子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两条细白的胳膊搭在胸前,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个衣冠禽兽,“冷......”
“过来抱着朕。”
傅兮无力反抗,双手环过他的腰间,又绕到他的背后,十指相扣。
他被她的动作深深的取悦了,眯了眯双眼,果断的覆上了她的唇。
他嘴角勾起,她的唇果然和她的人一样的香甜,娇软。雪白又整齐的贝齿好似白酥糖一般的诱人。
令他痴痴缠缠,舍不得松口。
他从未吻过任何女人的唇,在他看来行那种事,根本不需要去取悦任何女人。
他一直以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管是只被他临幸过一次就不再召见的佳丽,还是这宫里圣宠不衰的“宠妃”,在他看来,都只是能让他愉悦一时的女人,不过尔尔。
从未像此刻一样的为了一个女人,着了迷。
“兮儿,你可知朕名讳?”
她摇了摇头,被咬红通通的嘴唇好似微微撅起。
“私下里,你可以唤朕景之,萧景之。”
三个字,萧景之。
傅兮听到后,不知这是什么滋味。
说来可笑,知道了一个正与自己在一起缠绵之人的名讳,竟然会让她感觉到莫大的荣光。
当年历史学的再不好,却也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记得以前看穿越小说,看文中那些女子肆意潇洒的我行我素,她只当是文学作品,现在回头想想,竟甚是羡慕。
其实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想过,是不是上天给了她一次全新的人生?她难道也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可是,当她设身处地的到了这个封建社会,当她亲眼见到了什么叫奴隶制度,什么叫官僚主义的那一刻后,她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并且坚不可摧。
后来随着她长大,又看到过一次正午门斩首,看到了被斩首之人全家被发配为奴隶。街上的每个人都很麻木,只是觉得他大概是犯了大错,该死。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像她的内心一样掀起波涛海浪。
自那以后,她开始无比的庆幸,自己投到了太师府。如果她不是太师府的千金,以她这般模样,不是被卖到青楼去,估计就是给哪个无赖当个小妾。
所以打从她进宫的那天起,她就做到了心理准备,哪怕要和三千佳丽共用一根黄瓜,她也得忍。
毕竟,流水的帝王心,铁打的佳人笑。
傅兮的生母是难产离世的,所以太师虽然对她不错,但是也不愿过多亲近。
景熙帝,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抱着她的男人。
他风度翩翩,英俊不凡,对她温柔体贴,包容有加。
她想不动心,都难。
谁不想在绝境中,体会些快乐的滋味。
就像牢房的最后一餐,就像飞蛾扑火,不问结果。
景熙帝看着怀里的小人,对着他发呆,他伸手轻轻拍了她一下臀-部。
“兮儿胆子真大,竟敢躺在朕怀里发呆。”
傅兮看着他不算责怪的眼神,笑嘻嘻的抱住他的脖子,宛若一个妖精,撅起嘴小声道:“景之哥哥坏,你居然打人家,疼的呀。”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如同凝固了一般。
她叫他什么?
呵,景之哥哥,这不是妖精是什么?
倏然,一双大手大力的捏住了她的蜜桃,倾身向前,鼻尖对着鼻尖:“告诉朕,你是不是妖精。”
她被他的动作弄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道:“不......不是。”
他看着她的可爱模样,心里疼爱的不行。知道她怕痒怕疼,娇气的不行,还是故意往在她耳边呼气,喃喃低语。
“你就是个娇气包,朕都没用力,你疼个什么。”
傅兮扭扭身子道:“陛下明明用力了......”
萧景之气乐了,她这是在他面前耍无赖?
他将她调了个身子,背朝上,又将她双手反扣在了腰上,臀-部微微翘起
他看着她姿势,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个样子,不能再诱人了。
他忽然坏笑起来,又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傅兮心中立刻警铃大作,这景熙帝,不是有什么别的偏好吧......
她的背吓得有些僵硬了......
景熙帝看着她,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于是他玩心大起,又拍了两下。
“啪!啪!”
只见她白嫩的如同豆腐一样的臀部,瞬间布满了红晕。
傅兮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她真的是好委屈,好委屈。
回头低声抽泣:“疼......疼......”
听见她好像带着哭声,他瞬间停下了手,开口道:“朕同你玩笑,没用力,怎会疼?”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傅兮的大腿根部流了许多血出来。
第11章 疼惜
听见她好像带着哭声,他瞬间停下了手,开口道:“朕同你玩笑,没用力,怎会疼?”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她的大腿根部流了许多血出来。
景熙帝抬起的手,僵在了空气中,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朕真的没有用力啊......
“兮儿,你别吓朕,你哪儿不舒服?”
傅兮扭过头怯怯道:“皇上......”
她还没说完,景熙帝“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走到门口,厉声道:“盛福海!现在即刻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朕找来!”
盛公公一听,立刻觉得事情不好。
既然万岁爷站着出来没事,那一定就是惜婕妤出事了......
“陛下放心,老奴这就去。”说完,盛公公一溜烟儿就跑没了。
傅兮一听,这叫什么事啊,干嘛不等她说完啊。她赶紧披了一件衣服,就冲到了门口,拽住了他的手臂。
“兮儿,你出来干什么?你现在身上有伤,快回去躺着。”景熙帝的眉毛拧的都聚到一块儿了,声音也有些抖。
“皇上叫太医回去吧,臣妾没事。”傅兮急切的说道。
“你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
傅兮急的眼眶都红了,示意叫景熙帝低下头,她有话要说。
见她这模样,他赶紧把头低下,就见傅兮小声在他耳边说:“皇上......臣妾的月事来了,臣妾真的没事。”
这么一听,反应了半天,也是一阵尴尬。
多少年没红过的英俊脸庞,因为这番话,都泛起了些许的红晕,“这么说,真的无事,不是朕打的?”
傅兮立即点头如捣蒜,拉着景熙帝就回了房内,又赶紧吩咐桃花去准备月事带。
傅兮穿戴完毕以后,两个人竟是无言以对。
景熙帝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既然爱妃身子不舒服,那就先休息吧。”
“臣妾有罪,今日之事,实在污了陛下的眼了。”傅兮想想也是后怕,这古代本就把女子的月事看做污秽之物,然而她却当着皇上的面......
不过,这时候得她已经想不到会不会因此失了圣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挥之不去的画面,一些尴尬又带着些许的香-艳画面。
景熙帝侧着身子,爱怜地摸了摸面前的这张小脸蛋。
“朕又没怪你,你怕什么。”
听着这话,她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了。
“臣妾今夜看来是无法伺候陛下了”她起身福了福身子,继续道:“臣妾恭送陛下。”
景熙帝听完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何时说过他要走?
他看了看她依旧红着的小脸,心下觉得这小东西定是害羞了,语气温柔道:“朕陪你一起歇息,不要想太多。”
刚说完这话,景熙帝就自顾自的更衣歇息了,不但如此,还霸道地占据她了大半个床位。
傅兮心想,这皇帝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她大姨妈来了,自然是胸闷烦躁,浑身哪哪都疼.......哪有心思伺候这么一尊大佛。
不过这些事,也就心里想想,明面上还是十分乖巧的躺在了床的里侧,盖好被子。
决定将假寐进行到底。
这古代的房屋,精致归精致,可是隔音总是不大好的。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出现了些许嘈杂的声音。
傅兮心塞,呵呵,太医来了。
只听外面小声嘀咕。
“惜婕妤没事了?”
“是的是的,主子们已经歇下了,是惜婕妤来了月事。”
“原来是这样啊......”
“还麻烦吴太医,温太医,专门跑一趟了。”
“哪的话,来都来了,下官就给惜婕妤娘娘留几个除寒的方子吧。”
“来来来,杏花,快记下来。”
“......”
傅兮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都跑到了她的耳朵里。
傅兮默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灵惜殿的寝殿是没有黑暗的。
景熙帝杵着胳膊侧卧,看着边上的小东西闭着眼睛还能有这么多表情,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和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渐渐地,夜幕降临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嘈杂的外面只剩下了间隔的蝉鸣声,原本安静的屋内却有了不均匀的呼吸声。
傅兮肚子疼,怎么都睡不着,可是她又不敢翻身,心里烦躁的很。
她想念着止疼片,想念着超长夜用卫生巾,想念着暖宝宝。
景熙帝原本已经困倦了,但是像他这样目达耳通的人,自然察觉到了某些人的不安分。
他伸手一捞,她的背紧紧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不睡?嗯?”
“臣妾睡着了。”话音刚出,傅兮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什么叫蠢笨如猪,这就是。
那个已经快入睡的人,听了这句话,竟是哭笑不得。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为什么睡不着?”
她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小声怯怯道:“臣妾肚子疼......”
景熙帝立刻睁开了眼,问道:“是不是还是朕打你疼了?”
她看着他认真的英俊脸庞,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
傅兮含情凝睇,回道:“不是的,女子来月事的前两天,大多都是疼的,只有些许个别身体极其健壮的会好一些......”
这样一听,他还真的是愣住了,虽然他自诩博览群书,但是对女子月事,确确实实是不了解的。
“那不然,朕再宣太医院的人过来给你瞧瞧,朕养了他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连个月事还治不好?”
傅兮现在一听到太医院这三个字,脑袋就轰隆隆的疼,好像被雷震过了一样。
所以赶紧撅着小嘴道:“皇上莫要再兴师动众了,再叫太医院的人过来,第二天臣妾就要变成这后宫的笑话了。更何况,这宫里每个女子,每个月都是有这么一遭的。”
说着,傅兮亮出了两只小白手,食指对食指戳了戳,做出了一个好生委屈的表情。
景熙帝看到她千娇百媚的模样,不禁心荡神摇。
他的爱妃撅着嘴说话,怎么都这么好听呢。
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忽而又想起刚刚她叫他那声“景之哥哥”,身体更是像着了火一样。
原本就结实的臂膀,此刻搂的更用力了一些,“兮儿再叫一次景之哥哥,朕就给你揉揉。”
虽是慵懒缓慢的语气,可是他说出来,就有种魅惑的味道。
晃神的一刻,他又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线更加低哑和蛊惑:“说啊,说出来,朕就叫你舒服。”
此刻的傅兮可想不到,未来的某天,这一模一样的表情,他又对她说了一次:“叫啊,叫出来,朕就叫你舒服。”
......
深夜里,一身娇媚的声音:“景之哥哥,我疼。”
换来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给她揉了半个晚上的小肚子。
傅兮的后半宿睡得甚香,她甚至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行走的小火炉,秒杀一切暖宝宝。
可景熙帝却几乎没怎么睡。
于是景熙帝第二天首要的大事就是召集了太医院的人,叫他们立即研制出可以减缓女子月事疼痛的药方。
他给她揉肚子的事,自是没人知晓,不过两次召集太医院这事儿,却是立即传了出去。
凝芳殿
雪柳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娘娘息怒。
可是这位丽妃娘娘并听不进去。
昨夜,她一晚上都没睡,她一直想着景熙帝会怎样临幸那个狐媚子。
会不会像对她那样热情?
她默默地数着灵惜殿送水的次数,竟是一次也没有。
正当她暗自庆幸的时候,景熙帝就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来了,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却是一场乌龙。
初次承宠,竟闹出这样的笑话,这惜婕妤的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她抱着这样的心态,等啊等啊等,原本是等着圣上震怒离去的消息,然而却等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皇上居然在灵惜殿过夜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习惯,她徐芸自是最清楚不过的。
景熙帝行那事,话很少,但是动作却格外的狠厉。
他从不与人两唇相贴,也不会与任何人过夜。
可这样的圣上,为何会在灵惜殿那里过夜?为何!
丽妃怒从心头起,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毁了傅兮。
如果没有傅兮,她还会是宫里独一无二的宠妃,可是现在......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想着应该是事出有因,否则景熙帝绝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丽妃也顾不得其他,又拿起了日日叨念的佛珠,求佛主保佑她荣宠不变,圣恩未改。
就在这时,雪柳刚探完消息,硬着头皮对丽妃讲了今日景熙帝再次召见太医院的事。
听完,丽妃气怒不可遏地又摔了好些个物件,嘴巴里一直骂着,贱人,贱人。
她强咬着后牙槽,瞋目切齿,最后怒极反笑:“惜婕妤,你现在尽情的享受吧,你很快就要知道什么是登高跌重了。”
“雪柳,给本宫宣冯太医,就说本宫病了,然后把消息给我放到养心殿去。”
第12章 不甘
不甘
她强咬着后牙槽,瞋目切齿,最后怒极反笑:“惜婕妤,你现在尽情的享受吧,你很快就要知道什么是登高跌重了。”
“雪柳,给本宫宣冯太医,就说本宫病了,然后把消息给我放到养心殿去。”
......
“冯太医,一会儿可知道怎么说?”
这冯太医乃是丽妃的心腹,丽妃以前为数不多的那几次邀宠,冯太医都配合的极好,所以丽妃也没少给冯太医好处。
冯太医秒懂丽妃的意思,连忙说了几个气血虚,畏寒肢冷,失眠多梦等这种症状,丽妃满意的笑了笑,递给了冯太医一个纸条。
纸条上就几个大字——令公子可去礼部就职。
冯太医一看,脸上的笑容绷都绷不住了。礼部,礼部尚书可是这位丽妃娘娘的父亲,他顿时乐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温太医的女儿是端妃又怎么了,还不是个不受宠的。
冯太医想着,自己只要加倍的为丽妃娘娘效力,等吴院使辞官养老以后,这太医院的院使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冯太医不禁越想越高兴,于是挤了满脸的笑容道:“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效力。”
丽妃笑逐颜开,对他摆了摆手,“下去吧,该怎么办,想来冯太医清楚。”
冯太医走后,丽妃就在屋子里给自己画了一个十分憔悴又不失美貌的妆容,等待着景熙帝的来临。
夏末的天气总是格外的怡人,景熙帝处理完政务,正想着要去陪灵惜殿那位来了月事的小妖精那儿,就见盛公公来报了。
“皇上,奴才刚刚碰到了太医院的冯大人。”
“是药有什么进展了么?”
“回皇上,冯太医没提药的事,只说丽妃娘娘最近身子不好,已经两天没有下床了。”
景熙帝嗤笑一声,他要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把戏,也就不用当这位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