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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然没躲过被抓的命运,大灰狼甚至还打破了之前族长定下的约定,将她吊了起来。
之后,还笑得一脸荡漾,“这身兔子毛看起来是真的不错,把兔屁屁上的毛扒下来,还可以再染个色。”
千小白兔吓得几乎要嗝屁,但都到了要扒毛的份上,思绪还是被带跑偏了。
为什么要拿她的毛去染色呢?
大灰狼转过身来,也露出来了那张脸,是她所熟悉的。
宋大灰狼语气阴森,“刚好可以做个孔雀尾巴。”
说着,他手里拿了一长条类似于藤鞭的东西,朝着她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嚯——
梦境旋转巅峰,旋转回到现实。
千栀睁开双眼,猛地从梦中惊醒。
目光所及之处,是头顶的水晶吊灯,虽然没有亮起,但在稀薄日光的照耀下,熠熠闪着光。
窗帘被尽数拉开,已经是白日了。
她迷惘了会儿,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瞧。
大概昨夜记忆过于深刻,千栀就连梦中梦到的,也是宋祁深。
而且剧情居然和昨天发生的,一一吻合。
千栀既对刚才的梦觉得后怕,又对自己居然做了个这样的梦,觉得好笑。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宋祁深是真的过分了!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就连千父千母,在她做错了什么的时候,也没这样打过,也更别提从小就宠她的爷爷奶奶了。
千栀试探着朝身侧一看,空荡荡的,果然没人。
宋祁深不知道是去跑步了还是去干嘛了,一如既往的早起。
她仅仅是挪动了一瞬,登时便觉得某处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格外得酸和软。
细细密密地泛上来,想伸个懒腰都怕牵涉到。
说来。
其实昨晚刚开始入睡的时候,为了避免牵扯到,她都是趴着睡的。
趴!着!!
万恶资本家宋祁深:)
千栀回想起刚下的梦,觉得头有点痛,这孔雀,就是在梦里也不打算放过她。
她转了个身捞起在床头柜嗡嗡声不断的手机,而后直接划开屏幕,瞅了瞅。
都是唐啾啾发来的语音,一大长串,接连好几条。
刚好她不怎么想打字,干脆点开第一条,就半阖上了眼,开始听。
唐啾啾说的很急——
“栀栀!为什么我早上一起来你就不见人影了!”
“班长和我说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带回学校去,还好你就一个行李箱没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放在隐蔽处的东西吗,要是有你和我说一声,我去帮你拿,可不能漏掉了啊。”
“啊我头好痛,嗓子跟吞了剑一样,早上起来我发现我还是睡在酒店地毯上的,脖子都要扭断了!”
“班长说你有急事,家人带你回去了,你有什么急事啊?要不要紧??”
昨天宋祁深具体什么时候来的她不清楚,但唐啾啾跟她状态一直差不多。
现在看这个反应,估计她在宋祁深来的时候就晕死了过去。
千栀知道唐啾啾估计是真急了,也担心她,点开语音发了过去——
“我刚醒,才看见你发的消息。”
“嗯,你别担心。
“算……算是家人吧。”
“我好着呢,今天不是周末吗,晚上我照样回学校,行李箱就辛苦你了,摸摸你受伤的小脖子。”
千栀说完,才猛然发觉。
昨天的宋祁深过于不同寻常,表现得也十分得不成熟。
他就因为她瞒着他,一气之下,直接把她整个人拎回了Z市,就想着罚她。
但是这样一来,后续的一切善后都要麻烦别人。
冲着这方面来说,那他本人也得有个惩罚吧!
凭什么!只能她有!!
他有皮带,她又没有,那她用牛皮筋还不行吗。
唐啾啾那边估计是觉得语音麻烦,后来看千栀终于回复了,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唐啾啾:“你怎么又这么晚起?我还以为你走得这么急,又被家人接走,是忙什么去了呢。”
千栀:“管天管地你还要管人家几点起床哦,你们回鄞城了没?”
唐啾啾哈哈笑了两声:“好啦,在高铁站了,马上就回去。”
她停顿两秒,“说到这儿,我总感觉不对劲,你知道林峋的脸有多冷吗,我昨晚好像还磕到哪儿了,我刚刚去问他,他死活不说,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送我回房以后,还趁机踹了我一脚。”
千栀听到这儿愣了几秒,“……班长会踹人?”
“我怀疑啊,而且我今天早上是从地毯上爬起来的,我蒙面盖着被子,太心酸了。”
“班长昨天没喝,把你送回去就不错啦。”千栀顿了顿,觉得好笑,“感觉你现在对班长怨念颇深啊。”
之前彩虹屁满天飞,现在是怨念聚集,大大小小的抱怨一箩筐飞过来。
千栀窝在被子里了一会儿,左右没了睡意,她干脆坐起身,将语音通话开了外放的免提,“你继续说,我听着呢,我也要准备起床了。”
她说着,将手机掷在床侧,而后起身往相连的衣帽间去。
路上还有落了一地的,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都是昨天的,包括贴身的,估计是不能再穿了。
以往她起来的时候,这些宋祁深都会整理好,今天估计是忘了。千栀全部拾起来,而后团成一坨,等着待会儿下楼的时候拿下去。
衣帽间相连主卧,离得也不算太远,开了外放的语音乍一听起来,还带了四周环绕的音效。
“行,咱不提林峋啦。不过栀栀哇,我昨天感觉没有玩尽兴,都还没聊够呢,我们下次再过去?不一定是这两个,我听说鄞城也有一家,我们可以换个口味!”
千栀想起某人的惩罚,莫名打了个颤儿,“我可不敢啦,我得报备一下再去,我昨天差点没被骂死。”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包办在左,相亲在右,有枷锁限制,那你昨天那个家人就是你那位?”
千栀利落地换好了衣服,扬声应了句,”嗯哼。”
“哈哈哈哈那也管得太严了吧,看看而已,又不犯法!不过你说实话,昨天晚上你喜欢的那个类型,是不是让你春心荡漾了!!”
在唐啾啾看来,相亲什么的,还不如自己看对了眼来得实在。千栀明明是条件这么好的小仙女,完全可以为爱出发,再愉快完美地度过下半生。
但她也只是想想,并不会去干涉千栀的选择。
就好比现在,她也只是问问,像是追星一样,去询问千栀的感受。
唐啾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千栀刚好从衣帽间迈出来。
而后她略一抬眸,发现床前杵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放在床侧的手机离他很近,宋祁深听到千栀出来的动静,斜眸睨了她一眼。
就是这么熟悉的轻描淡写的眼神,让千栀脚步顿了顿。
千栀从来没有一刻这样觉得,她的手机性能居然能有那么好。从语音话筒里传出来的声调,居然能有那么响亮,就像是从音响里搬出来的一样。
几乎是响彻云霄。
她莫名哽住,偏偏唐啾啾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
宋祁深趁着这个空隙,对着手机那头缓缓道,“栀栀对谁春心荡漾?”
……
电话那头的唐啾啾:???!!!
第46章 Gardenia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铺天盖地笼过来。
尴尬的氛围弥漫了整间卧室,还是千栀率先反应过来,径自奔上前来,越过宋祁深,拿起放置在一侧的手机,而后话也没说,直接将屏幕上的语音通话给摁掉了。
宋祁深本来是为了方便对话,做出微微俯身的模样,而此时此刻见千栀慌里慌张的样子,他直起身来,径自往后退了几步,脊背仰着,整个人顿住。
青年双手抱着肩,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边,眉眼垂着,眼尾耷下,就这么睨着她,嘴角扯开轻微的弧度。
这副模样好像是在说,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你刚刚没听到什么吧?”千栀捧着手机,迎向他的视线。
宋祁深拧眉望过来,没说话。
见他这样,千栀登时噤了声。
她蓦地想起,宋祁深刚刚说的那句话,恰恰证明了,他还真的听到了点什么。
“……”
”那你……听到了什么?”
千栀换了个说法,继续去问他。
“你说呢?”宋祁深慢悠悠地开口,把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
千栀指关节屈起,继而抠了抠自己的手机壳,也不是在解释,单纯陈述事实,以及还原罢了,“这次你可别断章取义啊。我不知道你听到多少,但我前面,都有在好好申辩的。”
末了,她清了清嗓子,“我没对谁荡漾。”
这般有底气的话语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事关某种惩罚,千栀还是很小心谨慎并且严肃对待的。
话说回来。
还好千栀还没来得及回答唐啾啾最后那高亢的一问,但就算是回答了,她也不怕呀。
那种荡漾,能有什么。
她自诩这么久以来,还真的没有那啥心荡漾的时刻。
心跳加快,心率往上飙升,这些倒是经常出现。
这种分泌出来的感效,完美复刻了人类一些称之为激动的因素。
或许这份激动里掺杂着许多,可能是新奇,可能是疑惑,可能是探索的心。
但这远远不是荡漾。
这般感觉,千栀还是有辨识力的。
这样还不够,千栀似是回忆了一番,而后加重语调——
“反正没有荡过漾过,对,就是这样。”
“哦?”
“现在是没有,那之前?”
宋祁深总算开了口。
“现在都没有,怎么提之前啊,那更加没有了啊。”千栀说着朝着他,摇了摇自己食指指尖,轻轻一点,语气紧跟着放松起来。
她是放松了,然而复一抬头,正好撞入宋祁深黝黑的眸子里。
他不像是放松的神色,反倒有点奇怪,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探究和兴味。
事实上,宋祁深并没有给她继续观察的机会,“收拾好就记得下楼,吃好饭以后我就送你回学校。”
“啊这么早?”虽然千栀提前说了要回京大,但这个时间点比起之前提早了不少。
宋祁深身子站了直,长腿往外一迈,迎着明朗的光线,出门绕到旋转楼梯旁,赶在下楼前嘱托她。
“这么早是因为我囤了点事和文件,今天必须得去公司处理了。”
“嗯好。”
千栀应得干脆利落,而后一门心思扑在被关掉的和唐啾啾的聊天对话上,于是乎便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无论宋祁深说什么,她都是下意识地应了,也从没红过脸。
宋祁深的身影定定地杵在楼梯口好久,也没夺来旁人“多余”的眼神,或是“关怀”的一瞥。
他心下略微感慨的同时,这会儿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最新型的风水轮流转。
等到宋祁深的背影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楼梯以下的台阶,千栀才收回落入门外的视线。
她连忙划开手机,点进唐啾啾的聊天框,果不其然,对方已经准备敲锣打鼓宣告一切了,噼里啪啦发了一连串过来,直接就刷了屏——
【啾啾爱吃糖:我闭麦了,你把语音挂了?好,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嗯,对,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别担心,我没哭。】
【啾啾爱吃糖:啊啊啊啊你没有被误会吧!是你家那位对不对!你家那位!传说中的你家那位!!】
【啾啾爱吃糖:天惹,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吹爆!我之前还抱着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但我现在——叛!变!了!】
【啾啾爱吃糖:声音比我混网配圈听到的都要来得极品,你说你俩为爱鼓掌不可描述的时候,这得有多苏!】
千栀越往下拉越觉得这人说话没把门儿,什么苏不苏的啊!
唐啾啾已然从之前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中挣脱开来,直接投入了彩虹屁的怀抱,甚至还即将可能要当起将两人摁头在现场的cp粉。
宋祁深总共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出现也不到十秒,但是却足足换来了唐啾啾长篇大论的夸赞。
那等到了以后,见了面,不仅仅是说好的跪下那么简单吧。
千栀甚至怀疑唐啾啾会当场痛哭流涕。
【啾啾爱吃糖:还荡啥漾啊!以后只要你稍稍表现出来有关于这方面的一丁点的倾向,我会立马打爆你的狗头!】
【钱钱爱千千:…………】
【钱钱爱千千:还有没有良心了啊!还扯我说,我看狗头被打的是你才对。】
【啾啾爱吃糖:结婚记得邀请我,话不多说,我就搁在这儿了,不结婚我就在你的婚礼现场歌舞升平,食粑粑!】
【钱钱爱千千:哦,我截图了。】
千栀盯着屏幕瞧,突然笑了起来。唐啾啾怎么看都像是二傻子一样。
分明,她才是被瞒着的那位。
-
今天南苑里,张大厨也在。
千栀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一整桌的菜,站在玄关和宋祁深告别。
对方也看到她了,热情地挥了挥手。
人走了以后,千栀这才慢吞吞挪到冰箱前。
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双眼才发了光。
左右两个开门的侧边凹槽里,摆着的都是小罐的蓝莓汁,玻璃质的瓶身隐在透明隔板后,满满当当地排着,整齐有序,莫名得可爱。
宋祁深已经坐好在饭桌前等她了,千栀没耽误太多时间,从侧边捞出来一瓶以后还不够,她缓缓地退回来。
纠结半晌,她还是顺手给宋祁深带了瓶。
他平常就几步不吃甜的,但好像……也不怎么排斥?
餐桌面是一整块光滑的大理石,没有进行切割过,玻璃罐被掷在上面的时候,发出清脆利落的一声响。
宋祁深闻声抬眸,“怎么了?”
“请你喝啊。”千栀的眼睛如月色般美,此时此景,杏眼扑闪扑闪着,带了点儿期待。
说着,她把蓝莓汁往宋祁深那边推了推。
“请?”
其实这种情况,放在以往,宋祁深不假思索过后,肯定是要拒绝的。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喀住。
宋祁深捞了千栀送过来的那瓶,在手里掂了掂,而后又提了提。
紧接着,他如炬的视线便越过自己手心蓝莓汁的外包装瓶,而后直直地朝着千栀望。
千栀哪儿能想到宋祁深脑子里整天都装的是什么啊,她是从他收下来了以后,便开始自顾自一个人扒饭吃。
好不容易坐下来一起吃饭,又闹了场早上的乌龙,两人都像是极为珍惜这段时间一般,没怎么开口说话,说了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用饭到中途,千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微动。
“哥哥,你知道这个玻璃瓶上面刻着的Dear dd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像是蓝莓汁的牌子。
千栀说着,手也好奇地跟了上去,在上面拨了拨。
很显然的是,这样的标志,已经被镌刻在玻璃瓶上了,拆不开,分不离。
总之,看来在印厂的时候,便交待好了一切。
但纵横于蓝莓汁界这么久,千栀还从未遇到过这个名字。
即便有,也都是法文之类的更小语种,名称那些多半起源于欧洲,有些不认识也很正常。
宋祁深将他那份被赠送的蓝莓汁,直接推回来还给她,“这有什么的?”
“诶——?”
“多了个类似的牌子来尝试,不好么?”
他敛着眉,但视线所及之处的范围和余光里,都窝着一个小小的轮廓,是她。
千栀没有在意太多,“当然好啊。”
她在喝蓝莓汁这上面一贯挑剔,没想到这个新牌子只是轻轻啜了口,也不比别的牌子差。
就是这瓶子怎么就能做得这么小,几乎是之前她喝过的一半。
千栀思绪飘的快,之后也就再也没去问什么是Dear dd,最开始的疑问也被她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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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千栀回学校,宋祁深率先赶往回去的,便是宋氏。
他刚从直达电梯迈出来,秘书办的夏助理便闻声跟了过来。
开门关门脱大衣,宋祁深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和利落。
然而夏助理对自家老总此等表现已然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宋祁深效率高,工作起来也是个狂人。
这位传说中的狂人一回来就开始处理文件,半点多余的话都没奢求出来。
“宋总,宋太好像近期便会回国,刚才打电话到公司来,说是联系不上你本人,但公司里你也不在,是我代接的电话。”
宋父宋母一直在世界环游,是脚不沾地的类型。
如今突然要回国,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宋祁深简单地应了声,“好的,等会儿我自己拨回去。”
”那就没什么事了,我先出去了。”夏助理汇报完就请示要出门。
宋祁深应了声以后,微微颔首。
夏助理阖门的轻微细响是整个总裁办的最后动静。
只不过——
联系不上他本人?
宋祁深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划,漆黑一片,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应该就是没电了,也难怪宋母说联系不上他。
等到接上电源,手机才复又闪着荧色的亮光。
但他也没先急着去给宋母打电话,左右已经岔开来一点时间,不需要太久,也不需要催得太急。
所以,几乎不带任何犹豫的,宋祁深率先拨开了微信。
宋祁深做的,是照例询问,问千栀,回学校以后有没有好好地玩,亦或者是有没有好好地待着休息。
等到退出和小姑娘的聊天框,有一个群却一刻不停地在刷新消息,像是井水冒泡儿一般,源源地汩汩。
赶超宋祁深朋友圈一切活跃度。
这个群,宋祁深当初是毫不客气,直接屏蔽,偶尔哪天来了兴趣,他才会主动在群里降临。
其他的一般时候,没有人而且还有海水。
但如今这么多消息,间或还有人一直在群里艾特他,宋祁深默了半瞬,像是大爷一样骄矜地进了群。
【林焰之:@Q】
【周允行:@Q】
【萧立:@Q】
【Q:搞什么?】
【林焰之:什么风!】
【周允行:把您!!】
【萧立:给吹来了!!!】
【林焰之:我特么艾特这么久,你才看到啊!】
【林焰之:不过跟他们俩没什么关系啊,他们俩纯属跟风,是我有大事。】
【Q:你这个事最好是个足够大的。】
【林焰中:骗你我有钱拿?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Q:再不说重点我就走人了。】
【林焰之:不整那套也行,那这些你必须得听!我是想说,栀栀实习分配,分配到林氏了,就问你惊不惊喜。】
【Q:?】
【林焰之:但林清来刚刚回国,接手的那个岗位,刚好是和京大合作的部门,哈哈[害羞.jpg]】
【Q:。】
第47章
林焰之最后那个害羞的表情完全就是重中之重的点睛之笔,简直可以用神气活现来表达。
特别得传神,不仅描述了他的窃喜,还有那种贱兮兮的感觉。
他在群里发出来这么一条以后。
沉寂只停留了片刻。
继而,萧立和周允行都没能忍住。
【周允行:哈哈哈哈哈。】
【萧立:哈哈哈哈哈哈。】
【周允行:难得我们宋总被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这个句号是什么意思。】
【萧立:句号代表着万千言语只在心中,要说厉害,那还是大院一枝花之之厉害。】
但萧立此话一出,立马引出两者不满。
前者是略有不爽的林焰之——
【林焰之:搞毛呢,说谁一枝花呢,你想死吗?】
后者是略带戾气的宋祁深——
【Q:zhi zhi?乱喊什么。】
【林焰之:哦。】
【周允行:哦。】
【萧立:哦。】
……哦!
所以哪怕是重复的叠音,都不行了是吗。
宋祁深是从哪儿学来的这般护妻的技巧。
极度引起了众人的不适。
【林焰之:你个狗比,我小名就叫这个,你是不是要搞特殊,要搞我,那我告诉你,完全没门!】
【萧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小名?】
【周允行:你懂什么,莺莺还是燕燕那里,不就喊他这个,这是人家的小情.趣。】
【林焰之:这特么是重点吗?难道不是宋祁深这个双标逼。】
林焰之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后随着自己的心愿,排除众难,对宋祁深进行全方位的讨伐,以及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批.判。
微信群里一条条弹出来的,占满整个屏幕的,都是林焰之的消息。
他打字打得手都要抽筋,但他惊奇的发现。
宋祁深就跟躺尸一般,一声不吭。
连个句号也没奢侈一下。
什么也没发。
过了几秒,再怎么迟钝,林焰之也发现了。
压根不是宋祁深理不理人的事儿。
微信里的(4/4)直接变成了(3/3)。
宋祁深这个狗比!他!退!群!了!!
·
宋祁深退了微信,才发现世界一片清净。
千栀这时候给他发了个表示一切都好的小表情包,他等会儿还要工作,就没再叨扰回去,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将那个小表情包存了下来。
而有关她去林清来手下实习的事儿。
宋祁深并没打算提。
相信也好,不想提也罢。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次实习的机会,予她来说,很是重要。
但不提却并不意味着一切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撂过来了。翻篇是不可能的,但一直紧揪着不放,就有点讨厌了。
凡事讲究一个度,过犹则不及。
有林氏这层关系在,有人可以照拂和指导,对于小姑娘日后的发展都有大大的好处。这可是明摆着的。
何乐而不为。
这样一番动作之后,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宋祁深瞥了眼弹出来的备注,还是接了。
“喂?”
宋祁深指尖拎着个笔,百无聊赖地从指间转着。
这时候,他也没继续坐着。
只是站直,一条长腿半曲起,稍稍怼着身后的办公桌。
午后白日,高楼耸立。
男人修长的身影迎着光,面对着宋氏顶层的落地窗,那里有亮自外泄入,将他清癯的面庞分割成或明或昧的两半。
然而这般景象没能保持太久。
下一秒,从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响,打破了美好的一切。
“宝贝儿子!”
宋母的声音隔着一层传递工具,仍是清晰又昂扬地传了过来,宛若开了免提一般。
“妈。”宋祁深语气带着点无奈。
“再过不久我和你爸就回来了,怎么样,最近累不累啊?”
宋母状似关怀地来了这么句。
宋祁深刚想回答一句“没什么累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利落干脆地截了胡。
“我们大概下下周回来,也就十几天,记得来接我们啊。”宋母笑吟吟的,不给宋祁深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
“哎对,妈也知道你不累,哈哈,这次我们在外面玩的好像有点久,这次回鄞城,准备待久点啦。”
宋祁深:“……”
他略微垂眼,仔细地琢磨了那句“玩的好像有点久”。
事实上,宋家父母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四处游迹,环游世界。
他们活得并不像那些只会挥霍的豪门,一辈子都在争权和夺家产中度过。
恰恰相反,宋父和宋母向往和热爱自由。
但自由是多么难以追随的事情,这其中,肯定要付出相应的时间和精力,而宋祁深自小便是个很有主见的,让人很是放心。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宋祁深的童年和千栀差不多,他并没有多少父母的陪伴,身边教导他的,待他严厉又亲和的,唯有宋老爷子。
但性子使然,加之宋祁深心思上又少了那么点弯绕,他也就不曾去细想过。
以至于在父母陪伴这件事上,也抱着差不多的看法,并不强求。
因此,宋祁深和父母的关系,不算黏人的那种过分紧.密,也不算太过于冷漠的那种疏远。
一切都刚刚好。
在宋老爷子身子还没彻底垮之前,宋氏的行政大权,其实一直都紧紧地攥在老人家手里。
而宋父也就是单单挂个名,没有掌握实权,宋老爷子虽有心将宋氏交给他,奈何宋父压根没有这方面的志向。
既然宋父不想,那就是老爷子本人,也管不了。劝说无用,毕竟人家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在这上面,就是用绳索栓牢了也无用。
要说宋家族谱里,将一些表亲兄弟都算进去,这样单单挑出来的,唯有宋祁深和宋老爷子的性子,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表面上看起来清风霁月,清越疏朗,矜贵不已。
其实内里,则不然。
百年望族里流动的血性,是牵连着的隐藏着的,也皆数刻在了骨子里。
而每一分一毫,每一寸一刻,都像是叶子上的脉络,虽同缘,但却分有不同,延伸开来的路线覆盖遍野,生来掠夺。
这样就注定了,他是至高台上的绝对掌控者。
宋祁深对于自己一系列的规划,以及回国接管宋氏,也都做到了他自己所认的,每一步都尽在掌控之中。
而宋父在他之前,早就撂开了承担宋氏业务的担子。
不过虽然父子两人的志向不同,但却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很好的平衡作用。
不容宋祁深细想,宋母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继续说道,”其实这次回来我们也是想见见栀栀。每天抱着美丽小娇妻,宋祁深,你也够能藏啊!”
之前宋老爷子就绕着自家孙子要结婚的话题,在宋父宋母跟前提了不少次。
话题的内容多半是他身体不行了,想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宋祁深成家立业,不然他这颗心,是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走马观花一般看了许多老爷子觉得合适的对象,宋母只说再看看,再等等。
虽然知道宋祁深结婚肯定不能太仓促,内里掺和着的,也有各方各面相互制约着的因素,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宋母虽然应了老人家的要求,总归想着要稍微放缓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