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白玉堂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大街上碰上了去追刺客的展昭,今天就想着来这里看看。”
说到追刺客的展昭,顾西辞忽然想起来,展昭昨天要追的那两个“刺客”,其实就是白玉堂和她自己…
“咳。”顾西辞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相比于顾西辞,白玉堂显然淡定得多了,他目不转睛面不改色地看着王朝。
“这样啊,那麻烦三位了,展大人他们在后面的验尸房。”王朝点点头,对着三人一抱拳,“我得去帮公孙先生拿点工具,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你忙吧。”唐非鱼笑笑,“开封府的路我们还是认得的。”
王朝急匆匆又走了。
“死在庞太师家门口的那人,真不是你俩干的?”三人往里走,走着走着,唐非鱼忽然笑着问道。
“真不是你干的?”顾西辞冷哼一声,反问。
“五爷也觉得是你唐小鱼干的。”白玉堂摸了摸下巴,回过头对着唐非鱼说道,然后给了顾西辞一个类似于“你懂得”的眼神。
懂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懂!懂你不小心一把火烧了庞府的后花园吗?顾西辞一昂头往前大步迈过去,瞬间超过了白玉堂和唐非鱼走在最前面,留给俩人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看起来好像不太买白玉堂的账。
“你为什么脸红了。”唐非鱼慢悠悠地扇着扇子揭穿了顾西辞。
“唐非鱼!”
于是俩人又打起来了。
展昭在验尸房听到动静,以为开封府被什么人入侵了,吓得赶紧跑过来,然后就看到白玉堂拎着一袋还在冒热气的包子走了过来,背景是唐非鱼在和一个女孩子你来我往地过招。
“嗖”地一声轻响,一枚暗器破空而来。展昭下意识抬手一接,然后他揉揉眼睛…哎这个女孩子不就是昨晚跟白兄大半夜逛街的那个吗!
“早饭。”白玉堂把包子递了过去,展昭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拿了一个塞进嘴里面。折腾了一宿到现在没休息过,自然也没时间吃饭,开封府上上下下都要饿成纸片了。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白玉堂抱着胳膊问道。
“公孙先生说那人死的很蹊跷,他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死因是什么伤口在哪里。”展昭咽下包子,对着停尸房里面努努嘴,白玉堂歪了歪头,换了个角度,正好看见了公孙先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罩衣,举着工具在台子前面对着尸体来来回回地转悠。
“那个,白兄,那是怎么回事…”展昭顿了顿,他先是看了看刚才接在手里的暗器——看制式就知道绝对是唐门的东西,而且上面还泛着有毒的蓝光,随便扔简直要人命——然后又看了看还在打的唐非鱼和顾西辞,眼神有一点点飘忽。
“不用管,他们兄妹俩就这样,三句话说不完就开打。”白玉堂摆摆手,觉得有点头疼。
“原来那个姑娘是唐兄的妹妹啊。”展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点点头,又看了看白玉堂,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嘴了。
“你俩差不多得了这里是开封府啊。”再打当心包大人出来抓你们去浸猪笼啊!
在又一枚暗器嗖的一声朝着白五爷飞了过去,然后被展昭一甩袖子拦下之后,白五爷终于受不了了,咆哮道。
顾西辞和唐非鱼默默地停了手。
“展兄,见笑了啊,我这个妹妹就是不太听话…”唐非鱼用扇子遮住半边脸,躲在后面嘿嘿笑,“小西辞,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展大人,也是哥哥我的好兄弟,你叫他大哥便好。”
由于之前顾西辞被白玉堂套了话,所以这次她并没有反驳唐非鱼叫她妹妹。白玉堂刚想偷偷跟展昭说你千万别把顾西辞当成唐小鱼的妹妹,否则俩人又要打起来。但顾西辞并没有炸毛,这倒是让白玉堂有点意外。
“咳,唐姑娘,又见面了。”展昭对着顾西辞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温柔,简直就是如沐春风,如春天般温暖。
顾西辞看着展昭,眨眨眼睛,把嗓子压低到了一个温柔而甜美的声线上,弱弱地反驳了一下:“展大哥,我不姓唐,我姓顾,名叫顾西辞。”
如果这个时候唐非鱼在喝茶,那么他一定会喷了。你醒醒啊小西辞!你被谁附身了!为什么画风不对啊!
“西辞姑娘,抱歉。”展昭闻言,愣了一下,赶紧道歉。
“没什么。”顾西辞笑笑。
“我叫公孙先生吃饭。”展昭晃了晃手里的包子,转身往验尸房门口走了几步,喊道:“公孙先生,先歇一会儿吧,吃点东西再看。”
“来了。”公孙策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觉得有点头疼。
顾西辞从展昭转身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他,在展昭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她忽然微微睁大了眼睛,双目无神。
“怎么,看上我们展大侠啦?”白玉堂看着顾西辞那呆呆的样子,忽然想要逗逗她,于是出言说道,“眼光不错嘛,展兄在开封府可是很受欢迎的…”
白玉堂话没说完,忽然停住了,他看到顾西辞猛地闭上了眼睛,身子歪了歪,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往后摔了过去。
“西辞!”唐非鱼一愣,伸手去接。但站在顾西辞身边的白玉堂速度更快,他上前一步,直接把摔倒的顾西辞接在了怀里面。低下头,白玉堂看到顾西辞的脸色苍白如纸。
“喂!”白玉堂晃了晃顾西辞。
唐非鱼冲了过来,扣住顾西辞的手腕给她把脉。
“怎么了这是?”公孙先生从验尸房里出来,展昭转过身,就看到白玉堂抱着双眼紧闭的顾西辞,而唐非鱼正在给她把脉。
不就转个身吗,为啥转回来之后情况就不对劲儿了呢?难道是我转身的方式不对?要不要再转一次?展昭有点迷惑。
“把人放平!我看看!”公孙先生立马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
“放…放平?放到哪里?”唐非鱼的眼神有些飘忽,后院连个桌子都没有要到哪里放平?放地下吗?还是放到前面的停尸房?这种分分钟就会被解剖的节奏有点恐怖啊!
“抱去客房啊,别愣着!”公孙先生顶着一双大大的黑眼圈,他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又白了一眼唐非鱼:“难道还放到停尸间吗!”
白玉堂点点头,他弯下腰伸手穿过顾西辞的腿弯,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朝着客房的方向走过去。
“咦?”公孙策刚才跑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被白玉堂抱在怀里面的顾西辞,这一看之下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怎么觉得这个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呢?”公孙策奇怪地想,“难道是在哪里见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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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顾西辞对展昭是有点花痴…因为毕竟我们展大人可是温文尔雅哥哥一般的形象啊!顾西辞这个只被师父□□和被唐非鱼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欺负的人,看见展昭肯定有一定好感度,而且谁让展大人长得帅呢?
不过白五爷不会有什么危机的…哥哥跟男盆友对来她说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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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章】各怀心思

顾西辞觉得头很疼。
原本她正在抱着十分欣赏的态度在欣赏展昭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哥哥一般的、养眼的帅哥,结果忽然就开始头疼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最前出现的情况是“眼前一黑”,就在顾西辞以为自己只是早晨没吃饭所以饿的头晕眼花,准备用语言强烈谴责一下唐非鱼那个抠死门的“哥哥”的时候,她的大脑忽然疼痛了起来,那感觉像是被无数根针在脑海中疯狂地扎刺,疼痛直接印刻入灵魂之中。顾西辞疼的一口气没提上来,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这么晕厥了过去。
也不能说是晕厥,因为在她对自己失去控制,眼前发黑大脑疼的简直要疯掉的这段时间里面,空白一片的脑海之中像是走马灯一样开始闪过了了一幅又一幅的画面,这些画面顾西辞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关于它们的记忆。
那些画面的主角…就是那个叫做展昭的男子。
剧痛之下的顾西辞没心思把所有奇怪的画面全部记住,但就像是眼风扫过,人总会无意识的记住那么几张可能对你震撼最大的画面。顾西辞也一样。
所以在疼痛消退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的时候,脑海之中一直有那么几张画面是挥之不去的。
“怎么样?”就在顾西辞还在呆愣愣地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询问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过来。顾西辞顿了顿,有点不在状况地、呆呆地抬起了头,然后她就看见了白玉堂皱着眉头的脸。
“哎?”顾西辞张了张嘴,为什么白玉堂在我上面…等等这句话哪里不对劲儿…
白玉堂的身边跟着一个一身书生打扮十分斯文的年轻人,那人看见顾西辞看过来,书生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别急,前面就是客房,我会帮你好好看看的。”
“我…没事儿啊…”顾西辞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白玉堂又看看那个书生,实在搞不清楚这是在唱哪一出,等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温暖的触觉时,顾西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正被白玉堂抱在怀里面往什么地方走着。
“你——放我下来!”顾西辞一下子脸红了,她小小地往上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但视线却在一刹那越过了白玉堂的肩膀,看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展昭和唐非鱼。
唐非鱼什么的自动忽略掉…在看到展昭的时候,顾西辞觉得太阳穴猛地刺痛了一下。
“嘶!”顾西辞倒抽一口冷气,她赶紧把自己窝回白玉堂的怀里面,紧紧闭上眼睛按压着太阳穴。
“头还疼?”白玉堂一边说,顾西辞一边感觉到他加快了步伐,然后一脚踢开了一扇门。
“啧…白兄你悠着点,我开封府的门可禁不住你这么踹啊。”展昭摸着下巴啧啧感叹。
白玉堂没搭理展昭,他抱着顾西辞进了客房,然后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唐非鱼给公孙策拽了一把椅子放到床前,公孙策对顾西辞说了句:“得罪了。”就搭上了她的手腕。
顾西辞没管这么一帮子人围上了自己还帮自己看病,事实上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根本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思想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停留在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是那个白玉堂抱着我,一半停留在脑海中莫名其妙的画面上。
对了,画面!顾西辞猛地回过神来,她仰起头,视线在屋中乱转,转过低头为她诊脉的公孙策、抱着胳膊靠在桌子边微微皱眉的白玉堂、面无表情的唐非鱼后,落在了展昭身上。
两人再次视线相撞,展昭微微瞪着一双大眼睛显示出一点点好奇,而顾西辞…意料之中的再次出现的疼痛。
顾西辞对着展昭抱歉地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即使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展昭也能觉察出事情变得有点奇怪了,他想了想,戳了戳身边唐非鱼的肩膀,小声问道。
“不知道。”唐非鱼摇头,语气平静,完全没法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展昭心中有个淡淡的疑惑一闪而过——唐非鱼不是顾西辞的兄长吗?为什么看见顾西辞刚才毫无预兆地晕厥了过去,他却一点儿都不担心?
难道他知道什么?
但展昭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人打断了思路,赵虎从外面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看到展昭之后激动地说道:“展大人,可算找到你了!那个尸体有线索了!庞府门口的一个小乞丐说昨天晚上他看到庞府门口有什么人在争执,然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再后来一个倒地了,另一个匆匆离开了。他觉得好奇就跟了一段路,发现那个人往城北的石子巷去了,就没敢再跟。”
“我先去城北看看。”展昭眼睛一亮,对着公孙策说道,公孙策正准备点头,顾西辞却忽然脱口而出:“别去!”
“啊?”展昭都已经转身跟着赵虎走到了门口,忽然听到顾西辞的话,有些奇怪地回过头看她。
正在把脉的公孙策闻言挑眉,白玉堂也是满脸古怪的表情,至于唐非鱼…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西辞。
“我…不是那个意思。”话说出口,顾西辞才觉得很不妥当,她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怎么样组织自己的语言,但片刻之后破罐子破摔道:“有危险,别去。”
“谢谢姑娘关心,只是去询问一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对于别人的关心,展昭还是很领情的。但案子出在庞府门口又是在庞太师的寿宴当晚,影响恶劣,陛下也很关注,有了线索能早日破案是好事儿,怎么说都要去看一趟的。所以展昭只是对顾西辞表达了适当地感谢,便带着赵虎出门去了。
顾西辞呆呆地看着展昭远去的背影,头疼欲裂。她知道自己刚才贸然一句,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她所说过的话,但是这玄之又玄的事情要怎么说出口…
难道要直接说,刚才在展昭转身的那一刻,自己陷入了昏迷之中后,看到了展昭要去的石子巷着了漫天的大火,而展昭为了救人被烧死在了大火之中?
谁会相信?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顾西辞咬咬牙,把脸埋进了手里面。那在火舌吞吐之中若隐若现的写着“石子巷”的牌匾和展昭一袭红色官服几乎跟大火融为一体的画面依旧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到底要…怎么办?
“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思虑过重,又睡得很晚,才会导致短暂的晕厥。我给你开付方子调理一下,平时多注意睡眠就好了。”公孙策把完了脉,走到桌边扯过一张纸,笔走龙蛇地写出了一副调理身体的药方。
“谢谢。”顾西辞对公孙策勉强扯了扯嘴角,一张脸脸色煞白。
“我去抓药,顺便看看展昭。”白玉堂忽然从公孙策的手中拿过方子,转身出门去了。
公孙策看看面露惊讶的顾西辞,又看看白玉堂头也不回的背影,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对唐非鱼说道:“唐公子,我还有事要忙…”
“麻烦公孙先生给舍妹看病了。”唐非鱼对公孙策拱了拱手,十分恭敬地把人送出了门。
等到唐非鱼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拥被坐在床上的顾西辞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看:“怎么回事?”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昏倒了,我怎么会知道?”唐非鱼皱眉,他拖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灌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刚才为什么对展昭那么说?”
顾西辞没有回答,她眯起眼睛盯着唐非鱼,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唐非鱼一脸坦然的模样,没有丝毫的不对劲儿。
“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你既然那么说了,我就去看看白老五和展小猫,你安心在这里躺着吧。”唐非鱼站起身,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推门走了出去。
等唐非鱼走后,顾西辞的脸才垮了下来,她垂头盯着自己的掌心,脑海之中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所以才会随便乱怀疑唐非鱼…就像唐非鱼本人说的一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唐非鱼又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我真的是像公孙先生说的那样思虑过度缺乏休息?可是“看”见展昭遇险…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唐非鱼追着展昭和白玉堂的脚步出了开封府,等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之后,唐非鱼停下了脚步。他靠在墙上,对着天空招招手,片刻之后,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下,跪在了他的面前:“主人。”
“老头子还在闭关?”唐非鱼问道。
“掌门自从真定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闭关,至今尚未出来,门中一切事物均交由大公子管理。”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啧…”唐非鱼皱了皱眉头,一扇子敲在了手掌心中:“去给我查!从刀前辈下手,查那个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历!她绝对不会只是刀前辈随手收留的一个孤儿…”
“是。”黑衣人毫不质疑地领命而去。
“老头子,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过我,简直要命了啊…”唐非鱼喃喃自语道。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西辞确定自己完全没事儿了之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唐非鱼他们都追着展昭去了那个石子巷,有他们在,即使再危险的境地也会逢凶化吉了吧?顾西辞一边想一边推开门往外走去,心中还是有淡淡的不安,她决定找个人问问石子巷在哪里,也跟去看看,毕竟亲眼看到之后才会放下心来。顾西辞也不太想别人都在外面干活的时候,只有自己待在屋子里面。
但顾西辞毕竟没来过开封府,所以很快她绕来绕去的就迷路了。要说开封府大虽然大,但空也是真的,走了这么久连个丫鬟衙役都没见过…人都去哪里了?
穿过一小片竹林,在不知道绕到了哪个院子里之后,顾西辞看见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正坐在石桌边看书,在他的周围,桌子上、地上,铺满了一本一本摊开的书籍,风吹过,书页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淡淡的墨香萦绕而来。
顾西辞停下脚步,就在她斟酌要怎么开口问路的时候,那人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公…”
半个字节卡在了嘴边,那人眯了眯眼睛,猛地改口:“不对,你是谁?”
顾西辞被吓了一跳,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人抬起头之后露出了脸,那一张脸…实在是…太黑了点吧…
顾西辞满脸黑线地想,天呐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人啊,真不是太阳晒得吗?
咦?这么黑的人?
“啊!”顾西辞后退一步,低低地叫了出来,她指着那人,语气有点结巴:“你…您…是包大人?”
包大人这张黑的全天下闻名的脸谁不认识啊!
“在下包拯,姑娘是…”包大人点点头,目光在顾西辞的脸上掠过,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我叫顾西辞,是跟着白玉堂和唐非鱼来找展…大人的,不小心迷路了,无意之间来到这里打扰了包大人您,抱歉。”对于包拯这个闻名大宋的好官,顾西辞还是很尊重的,于是她恭恭敬敬地说道。
“白少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包大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看来这次又要劳烦他帮忙跑前跑后了。”
“呃…”包大人有一种特别的气场,压得顾西辞有点拘束,就在她思考要怎么跟包大人告辞并且问出石子巷的位置的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解救了她:“西辞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顾西辞看见公孙策端着一碗药汤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顾西辞在这里,公孙策有点惊讶地一扬眉。
“我…迷路了。”顾西辞难得窘迫,顺了顺自己的长发,说道:“本来想去找白玉堂和唐…我哥哥的。”
“西辞姑娘不用担心,那三个人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公孙策把药汤递给顾西辞,“倒是你,最近要注意休息,一会儿把药喝了吧。”
“呃…多谢公孙先生。”看着手中黑乎乎的药汤,顾西辞难得皱了脸。但怎么说都是人家为了自己好熬制的,总不能不领情,于是顾西辞一咬牙,闭着眼睛把尚在滚烫的药一口闷了下去。
公孙策:“…”
包拯:“…”
“西辞姑娘,你可以等凉了…”公孙策嘴角有些抽搐,“算了,药方我已经给白少侠抄了一份,姑娘回去记得每天两顿都要喝,喝完七天的就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七天之后还是不行,再来找我就好。”
“多谢公孙先生。”顾西辞捧着药碗,勉强挤出一张笑脸来。
天呐怎么会这么苦啊!
“不过既然西辞姑娘担心他们,那我找人送你去石子巷便是。”公孙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在下刚才给姑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姑娘也是习武之人,多一份照应也好。”随后公孙策喊来了一个衙役,给他交代了几句,就让衙役带着顾西辞出去了。
等到顾西辞走了之后,公孙策摸着自己的下巴对包大人说道:“大人,学生总觉得,这个西辞姑娘长得好像一个人啊…”
“是吗?你也发现了?”包拯放下了手里的卷宗,挑了挑眉毛,“等展护卫回来吧,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然后我再进宫一趟。”
“真的是?”公孙策皱眉。
“还不能肯定。”包拯摇摇头,“只是长得像而已,这世间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开封,就有那么点儿微妙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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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老师,学生觉得她长得想一个人…”
顾西辞:(╯‵□′)╯︵┻━┻你才像一个人!我就是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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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家今天更新迟了…亲戚来了肚子好疼,下午才起床QAQ******
好感动么么哒~(づ ̄ 3 ̄)づ那天我说想看大家的留言,就有好多人给我留言了,我爱你们3

第12章 【十二章】流年不利

公孙策虽然喊了一个衙役带顾西辞去石子巷,但顾西辞也知道今天开封府上上下下忙的就像个陀螺一样,最好还是不要麻烦别人,而且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有别人在也不太好。于是顾西辞在门口跟衙役提了个建议,让衙役告诉她石子巷在哪里,她自己去就好了。
面对顾西辞真诚的笑脸,衙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觉得十分抱歉的同时也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啊!但是石子巷那种地方…衙役咳嗽一声,说道:“姑娘,还是让我送你去吧,那个石子巷是开封府出了名的混乱之地,巷子里面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前去,不安全啊。”
“这点衙役大哥不用担心。”顾西辞眨眨眼睛,谦虚道,“我也是习武之人,自保足以。而且唐…我哥哥他们已经先过去了,到了那里我直接找人就好了,有他们在,没人敢找我麻烦的。”
衙役犹豫再三,还是被府中繁重的工作打败了,对着顾西辞千叮咛万嘱咐之后,终于把人放行了。
顾西辞看着衙役远去的背影,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开封府的人别的不说,倒是真良心真负责,也难怪在开封百姓之中有那么好的口碑,真是名不虚传啊。
“吃饭了没?”顾西辞背着手拐进了一条空无人烟的小巷子里面,走了两步之后,她忽然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吃过了。”黑衣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顾西辞的身后,听到顾西辞的话,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主人关心。”
“完全没感觉到你对我对你的关心很激动的样子。”顾西辞打了个哈欠,揉揉太阳穴,“既然吃过了,那就开始干活吧。”
“是。”黑衣人点头。
“干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或者你们。”顾西辞慢腾腾地说道,然后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黑衣人,“你究竟是听我的话呢?还是听唐非鱼的话?”
顾西辞话音刚落,黑衣人就对着她跪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其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们在这条宁静幽深的小箱子里面呼啦啦跪倒了一片。面对顾西辞那个似笑非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愤怒的脸,为首的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听主人的话。”
“谁是你们主人?”顾西辞抱着胳膊往后一仰,找了个稍微舒服点儿的姿势靠在了墙上,面对着跪了满地的黑衣人,又问道。